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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珍 作者:右舷瞭望(19楼原创小说2014-05-28完结)-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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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珍与他又寒暄了一阵,她感怀于他身上巨大的变化,因而心情有些畅快,这个年轻人本来身具致命的缺点,他修正了,变成了更好的样子,这让她感觉微妙,又十分高兴。原来岁月真的会让他们彼此变成更真实的模样啊。

  卢鸿鸣看着这个美得无懈可击的女人,她从始至终不过问他与慧珠如何相识,他又缘何被引荐,诚然,她是聪慧的。他笑着起身,握手道别之际,只有对彼此的祝福,转身的刹那,他带着感激离开。

  德珍是九点钟离席的,雨薇的局才到 ,根本无法抽身,她仅留了口信就离开,以免被雨薇的热情牵绊到后半夜才得回家的机会。

  司机载她回母亲那里,她喝了几杯薄酒,这会儿脸蛋热热的发烫,司机将车窗预留一道口子给她吹风透气,她却将车窗整个落下,趴在上头眯着眼细数这座城的迷离,呵一口气,她的香气就飘了整座城。

  她是个没有多大作为的人呐,你看,雨薇也结婚了,有小宝宝了,鸿鸣也结婚了,要当父亲了。她让自己的时间在零碎的是事情里度过,这会儿对比起来才觉得可惜了。

  如果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部电影,那无疑她会是一部又闷又长的文艺电影,作为主人公,她只是在消磨那些无所事事的时光,被枪杆子抵着,才肯往前走一步,剩下的时间,却又像是一场漫长而疯狂的等待。

  究竟在等什么,自己却没主意。

  仲寅帛是跟着她的车子进的停车场,这辆车每年产3辆,每一辆车的后备箱上都刻有车主的名字,车牌号是她的生日。

  可笑,当初他还认真的问她要不要他买给她。当时虽是追求她的伎俩,但如今,只剩一声冷笑。

  他将自己的车停妥,见她穿着高跟鞋摇摇晃晃的从车上下来,嘴里轻声用英文和司机说着什么,电梯“叮”一声抵达,走出来她家的管家和女佣,女佣正儿八经的端着一杯解酒的饮品,离了有些距离,他分辨不出。

  她接过杯子,仰起头咕哝咕哝喝下,将杯子递还,被搀扶着进了电梯。但管家女佣司机却没有与她一道上去,而是站在了门口,估计是要等下一班,仲寅帛见电梯里的女人就要滑到地上,快步闪身进了电梯。

  站在外头一脸谦卑的管家徒然将眼睛瞪大,看他的眼神好似自家小姐的香闺闯入了一个登徒子,本想开口阻拦,但已经来不及了。

  电梯门关上的刹那,仲寅帛出手扶起了地上的女人,干燥洁净的手掌不小心触及她的 ,她感觉出了一丝不一样,缓缓抬起头来,睁开眼睛。

  她没料到今晚的酒后劲那么大,或许是兴奋之下没有察觉,又或许是路上的那一阵风将之放大,总之,她史无前例的失态了。

  “放开我。”

  男人冷哼一声,脱了她的高跟鞋 她怀里,一条胳膊穿过她的膝窝,转瞬间女人已经离了地。他抱着她在电梯里转了一个身,这时电梯已经升高到一半,剩下的一半,他像一棵树那样站的笔直,两条腿好似在这电梯里生根发芽。

  德珍忽然感伤,她尚有一丝清醒,可更多的是迷茫,尽管已经将他推开一次又一次,可他还是会煞有其事的出现在眼前。她的心,也不是不烦的。

  婚礼上雨薇偷偷相告,他是送了礼物来的,东西少说也是四位数起跳,雨薇本想退回去,但又直接坦然的告诉德珍,“他就算把全部家当搁我这儿也不为过,就这点东西打发我,我才懒得跟他计较。”说完还重重哼了一声。

  德珍不以为意的笑笑,雨薇讨厌他只差在报纸买版块公示了,她当时并不往心里去,但此刻心情却有一丝复杂。

  电梯开了,他抱着她走了出去,她家的门是开的,光是站在门外看,就知道是和他的家截然不同的风格,这座曾经拥有他们回忆的房子,在她的父亲母亲整顿后,变成了大气雅致的样子。

  一早等在门口的女佣看着自家小姐被陌生男人抱着回来,心跳到了喉咙口,张了张嘴,眼睁睁地看着仲寅帛破门而入。

  王槿鸢宴客那晚他来过一次,她的房间仍是那一间,他知道她爱跑到她爷爷那儿,但每晚在自己的房间入睡,总幻想她在这间屋子里与他一起呼吸。他的魂魄已经来了这儿无数次。

  但她此刻是醉的,他厌恶她这样子。

  德珍抱着自己的高跟鞋伏在他胸口不敢动,脑子里空白一片,他这么狠,搞不好会将她扔在地上的。

  最后,她的确是被他扔掉的,不过是在床上。她觉得自己像一颗丸子,在床垫上狠狠的弹了几下,摔得她眼冒金星,嘴巴里说不出话。

  这时岑慎其夫妇已经赶到,面前这个年轻人背部线条坚毅完美,转过身来,一张脸无疑是俊美的没叫人失望,他站在他们女儿的宽阔的闺房,犹如草原上突然生长的树,优雅又寂寞。

  仲寅帛朝这二位点点头致意,“打扰了。”说完人就要走,他可没什么信心应付她的父母。

  岑慎其却及时叫住了他,“我送你。”

  仲寅帛没有说话,只是倔强的朝前走。等电梯的空挡,穿着居家的岑慎其走到他跟前,伸出手,“还没谢过你。”

  “不客气。”他僵硬地和那个女人的父亲握了握手,神情复杂多变。

  电梯开了,出来这家的管家和女佣,他们看见仲寅帛的当下如临大敌,岑慎其却笑着说:“那么,慢走。”

  他看着仲寅帛进了电梯,他并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在那个密闭的小铁盒里迟疑过,究竟是将电梯按上,还是往下。

  岑慎其转身的刹那,眼角余光瞥见红色的剪头是意外朝上的,他微微愣了一下,继而淡淡的笑了开来。

花都开好了(六)

 德珍醒来的刹那,脑际一阵刺痛,身上仍穿着昨晚的礼服,怀里仍抱着自己的高跟鞋,脸带残妆。出了门,王槿鸢正端坐在沙发上等她算账。

  母女俩对视间,她已想好一套说辞为自己正名,但开口之际,王槿鸢却绽开一朵牡丹式的笑容,大喜过望,“亲爱的,我和你爸爸总等着你有朝一日喝醉被男生送回来,等了二十六年,这个夙愿终于被实现了耶!”

  德珍:“……”

  王槿鸢站起来跟着她进了洗手间,在她卸妆洗漱的过程中,兴奋的描述着她身为人母终于体尝女儿变坏的激动,德珍老神在在当作什么也没听见。

  “宝贝儿呀,你终于找到了一丝属于你的叛逆,妈妈真为你感到骄傲。”

  这不是值得骄傲的事好麽妈妈……

  德珍无语的腹诽了一秒,擦擦脸回房换衣服,并且全程忍受着母亲激越的喋喋不休。

  直到她父亲从外面划船回来,王槿鸢才消停了片刻。德珍坐在自家的餐厅,端着牛奶杯,抬头的刹那,只听她抱着船桨的父亲惊喜地介绍道:“女儿,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哎呀,早啊,俊男。”王槿鸢看着跟在丈夫身后的仲寅帛,风趣的打招呼。“没吃早餐吧,过来坐。这是我女儿德珍,哦哦,我给忘记了,你应该认识的。”

  仲寅帛脱了外套,在德珍对面僵僵坐下。女佣替他上了杯碟刀叉,这是一顿纯英式的,复杂的早餐,他不敢看对面那个女人的眼睛,歪着头喝了一口咖啡。

  岑慎其还需去房间置换衣物,因而招待客人的责任落到了德珍身上,趁管家也走开的空档,她瞪眼看了一眼对面那男人。

  仲寅帛耸耸肩,“我也不是故意的。”

  今天是休息日,他早起去跑步,下楼撞见了工人们在搬运皮划艇,岑慎其鬼使神差的看到他,扬声招呼道,嘿,年轻人,要和我一起划船吗?

  他就愣了一下,于是就在晨跑的路上没头没脑的被这个中年男人拐走了。

  岑慎其在德国攻读大学,皮划艇是他与兄弟们都十分热衷的运动项目,大哥岑敬在体能最好,喜欢对付激流,还拿过几次比赛冠军。岑慎其喜欢静水,他一共有五艘船,分别流散在各个国家,他每到一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一条美丽的河道。至于岑淳中,他的大半生似乎都在模仿父亲和兄长中度过,这使得他看上去很没个性,但也足以威慑外人。

  话说回来,仲寅帛并不会划船,他以为自己会出尽洋相,不过岑慎其并不介意,一番耐心教导之下,他俨然是名师手下高徒,甚至动了回家之后立即买条船的念头。岑慎其看出了他这份情绪,笑了一声:“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原来德珍十四岁生日,岑慎其曾亲手做了一艘白艇,并在艇身刻了她的名字送给她,他描绘起德珍看到那只船当下的表情,绘声绘色的对仲寅帛重演道:“这就是我的生日礼物嚒爸爸?这样啊,我知道了,谢谢你爸爸。”,她垫着脚尖亲了他一下,然后一溜烟的跑走了,十分无情。而王槿鸢怕风头被丈夫压过去,送给女儿的是一只柠檬黄色的热气球,彼时德珍还是个热闹的小女孩儿,当然更偏爱母亲送的热气球,而父亲送的小白船一次也没下水过。

  岑慎其说起自己爱逞强的妻子,神色缓和而深情,那是一种叫其他男人无地自容的神情,不能模仿,不能复刻,多看一眼都叫人自卑。

  这一家三口,不管是夫妇二人还是他们的女儿,都有一股叫人着魔的力量,他们生来就是为了证明美的存在,为了弥补这世间的缺陷。这让仲寅帛顿时以为,自己折在德珍手里是情有可原的。

  此时此刻,他端坐在她家的餐厅中,岑慎其夫妇换了衣衫出来招待他这稀客。

  四五月是鲜花的天下,走到哪里花便开到了哪里,繁盛的不得了。如今这间公寓是不同于以往的另一种格调,大概是有了人烟之故,又或者有了十分有追求的女主人照拂,处处透着让人着迷的气息。

  餐桌上摆着的是各色荷兰芍药,或大红大紫,或粉粉白白,无一不是气壮如牛坦坦荡荡的样子,他透过那些大艳俗小清新看着对面那女人,心中只觉她才应是花中王者才对。

  他吃着自己的那份早餐,嘴巴上应付着热情洋溢的岑氏夫妇,心里却只想着她,莫名的那张英俊的脸就染上了羞臊,好像站在街上流着口水惦记橱窗里的蛋糕的小孩儿。

  吃完饭,他总算能离开了,进了电梯,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这才把整个人活回来。而他心里的那份蠢蠢欲动,则愈演愈烈,将每分每秒都化作了煎熬。

  德珍这边,因为父亲母亲对那个年轻人毫无保留的欣赏,反而不能将以往那段心伤表露出来,压抑之下,她谋到了别样的出路。既然已经挥不开赶不走,那么她也不要气不要哭了,他当自己是客人,那她便扮演那主人就是了。

  这招在之后的几天里果然发挥了大效用。

  她父亲仗着邻里便利,几次三番邀他来家中做客,而她母亲,则爱上了他的英俊冷傲。她托了人为她查黎阑的事,这几日频繁接电话外出,倒也没回爷爷家,回到家见他捧着书用法语为她母亲读小说,她叹了口气,抽掉脖子上的丝巾。

  “你回来啦?”听着小说半睡的王槿鸢睁开眼睛看着外出归来的女儿。

  德珍应了一声,回房换衣服。等出来时,仲寅帛已经离开了。

  “找谁呢?”王槿鸢笑眯眯的看着她左顾右盼的女儿。

  “没找谁。”她咕哝了一声,抱起自己的饼干铁盒,盒子上印着五月的月季,上头还有两个花体字:德珍。这是她一个人的饼干盒。

  不过,“妈妈,你吃了我的曲奇吗?”

  “我没有啊。”

  “那蓝莓味的为什么少了一块?”

  “这你都知道?”王槿鸢好笑又好气。

  德珍不大高兴了,盖上盖子。送来果盘的女佣见状弯唇偷笑,心想这母女俩可真有趣。

  “哦,我想起来了,仲寅来了,厨子外出不在没啥好招待他的,我就拿你的凑数先了。”王槿鸢突然拍拍额头。

  “妈妈!”德珍失声大叫。

  “我听着呢。不就是一块曲奇,亲爱的你可二十五岁了。”王槿鸢不以为意。

  “可这是我的饼干盒!”德珍强调。

  “我知道啊,正因为是你的我才拿出来招待他呀。”

  “什么意思?”德珍皱眉。

  “乖女儿你怎么还没明白过来,他是我的贵客,我当然要拿出家中最贵重的东西招待他。”

  “妈妈你该不会对他……”

  “呵呵,好了宝贝儿,什么都瞒不过你,我确实喜欢这后生呢,你别吃醋,我怎么忍心冷落你,你可是我的心肝啊。”

  德珍听着这诡辩,丧气的在沙发上坐下,她不了解自己为何情绪波动那么大,或许是因为黎阑的事进行的不顺,或许是因为母亲有心的偏爱,又或许是……刚刚出来的时候没看见他。

  适才进门的时候,她看到了他的鞋子,客厅里传来疾缓有秩的朗读声,他的法语称不上流利,毕竟不是他的母语,那本小说他也一定没有读过,一定是她母亲强求他去读他才读的,然而他那生硬的腔调与陌生的语感叠加在一块儿,却别有风味。母亲一定要他读,或许就是这个原因。

  王槿鸢看着她涨红着脸不说话,以为她仍在生气,终是服了软,“好了亲爱的,妈妈错了。起来吧,去打扮一下,今晚有客人。”

  “客人?”

  “嗯。”

  王槿鸢并未多做描述,一个小时候厨子回来,厨房便不再让人进了,屋子里的花悉数换了新的,王槿鸢穿了一件黑色蕾丝刺绣裹身裙,德珍为她选了一双尖头鞋,如此这般,是罕见的慎重。

  门铃响了,德珍与管家去应门,但外头的却是仲寅帛。

  仲寅帛看她已是精心乔饰了一番后的模样,耳际别着夸张的钻石耳坠,一身庄重的素色,还没置换鞋履,脚上那双拖鞋十分眼熟,是他家中那双的女款。

  灰色的鞋面,意大利小店里定制的舒适精品,走一步,每个脚趾都是惬意的。原来,那本是一双情侣鞋,他不知道而已。

  德珍见他盯着自己的鞋子瞧,吸了口气,开口请他进来。

  六点钟,岑慎其去过惊雀巷问安回来,洗漱置换了衣物,和仲寅帛进了酒窖选酒。王槿鸢作为女主人,张罗着晚餐对女儿无暇顾及。

  七点钟,客人终于到了。

  来的是两位,一位姓金,一位姓赵。金姓青年男生女相,面容长匀,双眸细长,眼角飞斜,看人时媚气横生。赵姓青年则完全相反,这是个十分英俊的男人,好看到叫仲寅帛头皮发紧。

  寒暄过后,一行人拉开椅子坐下,酒是法国的,餐具是英国的,甜点是意大利的,主菜是一道西班牙菜式,这很像是女主人在问客人讨口碑,心急地亮出了厨房里的看家本事,虽混乱,但美味也很实在。

  六个座位,男女主人分坐一头,金赵二人坐在德珍与仲寅帛对面,他俩皆是健谈之人,由王槿鸢控制节奏,有问有答,每一句话里都有1个G的信息量,仲寅帛光是坐着,都觉得受益匪浅。

  “你不高兴?”他轻声问身边的女人。从前他太在乎她,她的高兴与不高兴,都是影响他的重要因素。她开心的时候人也是明媚的,狡诈地不像话。她不高兴的时候外人多半看不出来,但他却知道。你看她现在将背挺得笔直,脖子也不弯分毫,脸上虽没什么,但这就是不高兴。

  “有人吃了我心爱的曲奇。”她答得似是而非。

  仲寅帛“哧”一声冷笑,他当是什么呢,“改天赔你就是了。”本就不是他的错,何况还是她母亲半逼着招待他的。

  德珍喝了一口白葡萄酒,拿洁白的餐巾印了印嘴角,不再说话。

  左右是没人顾及他们二人,连岑慎其也加入了对面的热聊,仲寅帛便问:“这俩人是谁,坐了这么久,连叫什么的我都还不知道。”

  “怎么不清楚了。”

  仲寅帛诡笑:“你知道在国外叫Alex的华人有多少吗?”

  德珍轻叹一声,瞥他一记,无视他的阴阳怪气,“你不需知道他们叫什么,不过他们的姓你确实应该知道。”

  “叫什么?”

  “Aisin Gioro。”翻译过来就是,爱新觉罗。

  仲寅帛当下沉吟,此后,便再也没多余的闲话了。

  德珍心里并不比他好受,母亲回国后接触了那么多人,暗中张罗她的婚事,挑来选去,最终将金赵二人一并带到了她眼前,却又硬生生将仲寅帛也安插在她身边,她只觉得这情形说不出的诡异和别扭。

  十点钟散了筵席,金赵两位年轻人整晚与德珍说话不超过十句,但对德珍的褒奖溢于言表,留了话改天再见,王槿鸢自然欢迎之至。

  仲寅帛也一块离开,他是熟客,不用寒暄,但岑慎其仍绅士的将他送出门,不出来还好,一出来他才惊讶了,不长不短的过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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