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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簧 by 虫曷-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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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林玉堂却想方设法的让温庭玉去南方,而温庭玉也真的进了林府。程秋君低吼了一声,冲到佛龛前面,推倒了香炉,拿起观音像说:“我日日求你,天天上香,无非就是想求他看我一眼,看我一眼而已。为什么我求来求去,却求来他离不开那人,想方设法的要那人去自己身边?”

    拜你何用,拜你有何用?

    白瓷观音像摔在地上,裂成了一片一片。程秋君支持不住,一下跪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门外,连自己的膝盖扎入了瓷片都不知道。

    眼泪呢?

    早流不出来了。

    接下的日子,程秋君觉得自己象做梦一样。浑身轻飘飘的,看着自己辞了小厮,买了迷药,告诉林雅月,他来安排,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温庭玉运出林府。然后,他雇的人引开了李顺的耳目,温庭玉喝下了迷药,醒过来自己抽着这仇人出气,掰开他的嘴灌下混了砒霜的水。

    再然后,李顺带人闯了进来,救了温庭玉,把他送进刑部。

    一直到刑部过堂的时候,程秋君才稍稍清醒了一点,他低头,颤巍巍的抬起自己的双手,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不但下手打了温庭玉,还拿了砒霜要害死他。

    水火棍打上来的时候,程秋君还在呆呆看着自己的双手,混不知道疼痛。

    怎么会这样呢?还记得他满科的那年端午,他是因为学温庭玉学的象而成的名。

    那不是因为他们俩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而是因为从他没满科的时候就在悄悄学着温庭玉,一个唱腔一个动作,他全牢牢记在心里。

    怎么会成了今天这样呢?

    他想起来了,是为了林玉堂,因为这男人,眼里从来都没有他,自己于他,或许还比不上一件摆设。

    可是这样一个冷酷的男人,却喜欢温庭玉,喜欢到不惜跟李顺抢起来,非要把他抢到手,喜欢到即使温庭玉的心根本不在他身上,他也要抢。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哪点不如温庭玉?为什么他就象玩意儿一样被送出去,温庭玉就要象宝一样被供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温庭玉如此放浪,却有林玉堂和李顺两个人放在手心里捧着疼。他一心一意,林玉堂却连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程秋君被其他死囚推倒在牢里任意凌辱的时候,心里还在想那么多个为什么,浑不知道谁对他做过什么。

    林玉宏终于下到牢里看到程秋君的时候,只见他缩在角落,浑身上下血污片片,两眼发直,嘴里喃喃的说着胡话,连他到了眼前都不知道。

    林玉宏低吼了一声,不顾污糟,一下把程秋君抱在怀里,恨不得立刻就带他走。但毕竟这是刑部的大牢,给他个天做胆也不敢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带走程秋君。只得上下打点,让别人囚了程秋君单间,好生伺候,自己拧头又去求李顺放程秋君一马。

    等温庭玉点了头,林玉宏立刻花了五千两银子把程秋君保了出来,送回到西直门的院子里去静养,自己守在他身边,慢慢的调着精神。

    程秋君终于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大牢的那天,林玉宏正在他身边打瞌睡。他心里有些动容,伸手摸了摸林玉宏的脸颊,又滑过他胡子拉碴的下巴。

    这下巴和林玉堂的一模一样,只是嘴唇厚了些,林玉堂的要薄一些。

    他摸着林玉宏的脸,心里默念着,这眉毛和玉堂是一样的,睫毛没玉堂的长,眼睛比玉堂宽,鼻子比玉堂圆了些。的ed

    他正摸着,突然被一只大手握住,把自己的手送到唇边吻着。他看着眼前的人,痴痴的问了句:“玉堂,醒了?”的11

    说完,他自己也呆了,看着林玉宏把自己推倒在床上,大步走出了房间,怒吼着把整个厅里的东西毁了个精光。又走了进来,捏着他的肩说:“我哥,我哥他有什么好?我哪点比不上他?他连看都不看你,为什么你还对他死心塌地?”

    程秋君闻言心里一动,和我问的一样呢,温庭玉有什么好?我哪点比不上温庭玉?他看都不看你,为什么你还对他死心塌地?

    程秋君突然笑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这算什么?恶人自有恶人磨?为什么惟有温庭玉走运,有一个李顺陪在身边?

    他转头看了看林玉宏,如果他从现在逼着自己爱上身边这个人,是不是还不算太晚?

    程秋君思前想后,终于握着林玉宏的手说:“玉宏,我……我……,你让我想想,等等我好不好?”

    林玉宏自然是一口应了,但日日来此伴着程秋君,程秋君每日见到林玉宏,只觉得自己又看到了林玉堂。日子久了他也明白过来,只要他还对着林玉宏,要想忘了他哥林玉堂,千难万难。

    程秋君想到了一个走字,又眼见自己闹了这么一下,在北京城是必定过不下去了,便琢磨着南下去上海唱,正巧他有个朋友在上海开班,于是就写了封信去问。

    程秋君接到那朋友的回信的时候,正近二月二,信上说程老板肯来,他们求之不得。于是程秋君让人连夜收拾好行李,自己坐在书桌前写信,便打算留书而去。

    他的信还没写完,突然几个人闯进了他的屋子,捏着他的下巴灌了些水进去。一个低沉的声音冷冰冰的响起来:“程秋君,大爷说了,这次多亏没事,毁了你的嗓子算是略施薄惩。你以后定心跟着三爷,别再动什么歪主意。还有,以后在三爷身边,服侍好了他,常劝着他回家,否则,别怪大爷不给三爷面子。”

    程秋君只觉得嗓子火烧火燎的,知道这人的话说的不假。他闭上眼睛,知道自己是走不成了。他倒也不能怨林玉堂,只是如果那天被喂了砒霜的人是他,不知道林玉堂会怎么做。

    想必是不闻不问吧,毕竟他不是温庭玉。

    如果他死了,林玉堂会不会心痛呢?会不会记得他?

    程秋君站在椅子上的时候,看着眼前的绳结的伸出了手,合十默默的念着:“老天保佑,等他知道我去的消息,能够过来看我一眼。秋君求的不多,不求他为我心疼,不求他为我掉泪,只求您让他能过来看我一眼,一眼就好。”

    正月二十九那天,林府正全挂着红筹备林雅月和张灏渊的喜事。林玉堂正在大厅和几个人商量事情,突然有人进来在他耳边说了两句。

    林玉堂眼睛一眯,低声说:“这事不许让三爷知道,拖到五小姐的婚事完了再说,其他的一会儿再说。”

    等那人退下,林玉堂把事情交代完,抬脚往门外走。他本是要去看林雅月,停了一下,终究还是往大门走过去。

    当天晚上,林玉堂在盛隆楼的雅间里,看着桌上的一张纸喝了一夜的酒。

    那纸上只写了两个字:玉堂。
 


双簧 番外 赤子…上
章节字数:12021 更新时间:07…11…22 23:57
    “大爷,吃药了。”

    温凉的手抚上滚烫的额头,周身的火热似乎都因为这点温凉而减退了不少。林玉堂握住额头上那只手,睁开眼,看着眼前的那个魂牵梦系的人说:“庭玉,你回来了?”

    温庭玉笑起来,也不说话,只是抽出手,轻轻的摸着林玉堂的额头。

    “庭玉,别走了,好么?”林玉堂定定的望着眼前的人,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是二十年前的样子“你知道我这些年有多想你么?庭玉,只要你回到我身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全都给你。”

    温庭玉突然停下手,直直的看进林玉堂的眼里,就像二十年前那晚一样,凄厉得似乎能滴出血来。林玉堂只觉得自己的脖子越来越紧,呼吸越来越困难,耳边更响起温庭玉冷冰冰的声音:“没有,温庭玉从来都没对李顺以外的人动过心。”

    “那个莽夫!”林玉堂突然伸出手,紧紧的掐住温庭玉的脖子,看着他的脸由白变紫,由紫变青,“他有什么好?哪点配的上你!我对你用心至深,你心知肚明,竟连见都不肯见我一面。”

    自己手上的力量似乎是加注在温庭玉的脖子上,也似乎是加在自己的脖子上,林玉堂只觉得自己似乎和温庭玉一起窒息,一起慢慢的步入死亡,而鼻间竟淡淡的传来了福寿膏的香味。

    “福寿膏是好东西,用它,可以忘记很多事,也可以记起很多事。”温庭玉披散着头发,就着黯淡火焰轻轻抽了一口,蜷在床上眯着眼向他喷出淡淡的白烟,“玉堂,你真的不想试试?”

    “不用。”林玉堂穿过那阵白烟,拿走温庭玉手里的烟枪放在桌上,低头吻着他说,“我已经有你了。”

    林玉堂睁开眼,望着头上平整的白灰房顶和描金的欧式石膏线。他坐起身,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那件天鹅绒的法式睡袍,脖子后面有些凉,辫子早已经变成了短发,有些凌乱的翘在脑后。

    不过是梦而已,林玉堂抬手捂住脸,深深的吸了口气,让自己赶快离开那个梦境。

    已经十年了,从他头也不回的投入那个莽夫的怀抱到今天,整整十年。

    十年里,溥仪已经退位,中华民国也有了临时大总统,时过境迁,连林家也摇身一变,从御用采办成了永顺进出口公司的东家,他也渐渐的将事业的重心从北京移到了上海。每日起床,到办公室开会一直到入夜,然后再坐车回林公馆。

    没有小官,没有戏子,没有夫人,除了一个交际花陆明君,能进入他生活的,就只有一班从北京带过来的老仆人。北京的花花大少林玉堂,私生活在上海竟是出了名的无聊。

    林玉堂靠着车窗,看着街上来往的摩登男女,还有闪烁的霓虹灯,不禁勾起嘴角。那又怎么样呢?没有那个人在他身边,他对任何人都食之无味,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和文秀相对,到最后,也习惯了一个人。

    林玉堂正在想自己心事,突然听到“砰”的一声,随即车身大大的抖了一下,好在车子速度慢,立刻停了下来。前面的司机打开车门跳下去,随即回来,哭丧着脸对林玉堂说:“老爷,车胎爆了,换车胎得好一阵,要不我先给您叫辆洋车回去。”

    林玉堂摇下车窗,探头看了看瘪掉的车胎,转头又看见旁边的花牌:“今晚八点,上海滩爵士王子莫非美丽华深情演绎。”

    上海的歌舞厅里红歌女多的很,为男人摆花牌倒是头一次见,这一看便勾起了林玉堂的兴趣,他推开车门说:“不用了,我到这里面坐坐,你换好了车胎再进来叫我。”说完便向美丽华歌舞厅走过去。

    幽暗的灯光,低沉沙哑的嗓音唱着听不懂的歌曲,还有满目的非我族类。没想到这里竟是洋人集会的地方,林玉堂皱眉看了看几乎坐满的位子,又不好就这么离开,只好随意走到角落的座椅里坐下,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台上的人,想知道所谓的爵士王子,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这一看不打紧,林玉堂竟愣在了椅子上,握住杯子的手也微微发起抖来。

    那侧面,尤其是那眼睛,象极了他。如果不是知道庭玉已经离开,如果不是知道今时今日,温庭玉也应该是三十有六的人,林玉堂后来想,也许他真的会走上去,然后一把抱住那个弹钢琴的男孩,然后带他回林公馆,回北京的林府,一辈子也不让他再踏出林府一步。

    当年让温庭玉走,是他这一生中最后悔的事。什么潇洒,什么风度,他可以统统不理。如果时光倒流,他绝不会让温庭玉有看到李顺的一天,哪怕将他囚禁一生一世也无妨。

    但这个人终究不是温庭玉。林玉堂颓然一口喝下杯子里的洋酒,放下翘起的腿,弯腰,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又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

    “先生,结帐么?”服务生走过来,低声说。

    “……不,给我再拿一杯。”林玉堂换了条腿,后仰,又靠在沙发上。

    明明不是他,明明知道这样不过是自欺欺人,但还是不想走,想再看看他,看看那个留在他心里的影子。

    “经理,那是不是永顺的东家林先生?”服务生走到经理身边,见他也在看坐在角落的林玉堂,悄悄的在经理身边说。

    “应该是。”经理看服务生从吧台里要了一杯马蒂尼,便拍了拍服务生的肩膀说,“给我吧,我拿过去。”

    永顺进出口公司,是上海滩有名的几家华人贸易公司之一,但东家林玉堂向来爱到会馆听戏,叫戏班到公馆里开堂会也是有的。但平常除非应酬,从不出入歌舞厅这些地方。经理将杯子放到桌子上,对林玉堂说:“林先生,您也喜欢听爵士乐?”

    林玉堂看了眼经理,随便应了一声便问:“这个人在这里唱多久了?”

    “有两三个月了吧,英文歌唱的好,在租界挺出名的。”经理马上答道。

    “哦?他每天晚上都在这儿唱么?”林玉堂看着沉浸在音乐中的莫非,头也不转的问。

    “也不一定,艺术家嘛,总有点脾气。林先生,您要不要我叫他唱完过来给您引见一下?”经理有些窃喜,莫非果然是美丽华的福星。

    林玉堂沉默了一会才说:“不用了,以后他要上台的话,你提前给林公馆打个电话。”

    在摸上码头那艘开往中国的船之前,莫非一直以为自己这辈子只能在纽约最下等的小酒馆里,弹着那台永远也调不准的音的钢琴。但如今,他弹着从德国运来的里特米勒牌钢琴,坐在上海最高级的歌舞厅里唱着爵士,观众是他以前连想都不敢去想的上流社会们。

    这就是为什么大家都想来中国的原因吧,即使象他这样连黑人都能上来踩两脚的小杂种,在这个纸醉金迷的上海也成了留学归国的爵士王子。

    “莫非,你明天晚上来么?”经理递上一杯酒,笑咪咪的看着正在收谱子的莫非。

    “来吧,我明天没事。”莫非收起谱子,拿过经理递过来的酒,抬头看着他,“不过下午我要用车,让老王中午到我家等我。”

    “没问题。”经理回头叫道,“小李,去跟老王说把车开到门口,咱们的莫王子要回去了。”

    “哦!”服务生小李应了一声,又说:“经理,门口堆了一群女孩,估计等莫非出来呢,要不我让老王把车停巷口好了。”

    “不用了,我走正门。”莫非喝了口酒,笑起来说,“后巷那么长,我才懒得走。”

    “懒什么?我看你就是想看那些女孩子看到你的样子吧。”经理吃吃笑起来说,“老实交代,今天收着什么好东西了?今天你没事就冲下面抛媚眼。”

    “也没什么。”莫非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还不是花和手帕那些女人才用的东西,说起来,你知道总坐在角落的那个中国人是谁么?”

    经理顺着莫非的手看过去,笑起来说:“怎么?你什么时候也注意什么人来听你唱歌了?”

    “总能看见他么。”莫非一口喝下杯子里的酒,“下次介绍我认识一下吧,我总觉得这个人挺有意思的。”他站起来,突然又想起来什么,转头问经理说:“你知道温老板是什么人么?”

    “温老板?”经理有点迷茫,“不太清楚。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也没什么,前两天被人认成什么温老板,还是日本人,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老板。”莫非指着自己的眼睛笑着说,“不过看清楚我的眼睛颜色以后就走掉了,估计是认错了。好了,我走了。”

    莫非打开美丽华的门,立刻就引起了门口一群女孩子的尖叫。他微笑的向两边的人点了点头,便向车走过去。他才走到车门口,就见有人替他打开车门,里面赫然就坐着那个他刚才还想认识的男人。

    “林先生在这儿等您很久了,想送您一程。”司机向莫非微微躬身,“莫先生,请。”

    莫非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两边渐渐开始疯狂的女孩子,立刻坐进林玉堂的车里。

    “你倒是很喜欢这种被人崇拜感觉。”林玉堂看着隔着车窗对那些女孩子挥手的莫非,笑着说,“不过想当角儿,还是要稳的住,笑就好,动作大了,有失身份。”

    “角儿?”莫非转过头,看着林玉堂,“那是什么意思?”

    “这……”林玉堂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向莫非解释,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你连角儿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是在中国长大的。”莫非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对林玉堂笑着说,“我刚才还和经理提起,最近总能看见你来听我的歌,喜欢我的歌?”

    “我不懂英文。”林玉堂微笑着,仔细的看着莫非的脸。

    看久了,两个人也并不那么象,就算都是瓜子脸,就算有双一模一样的眼睛,但眼瞳的颜色也不同。林玉堂不知不觉的伸出手去,轻轻的捏着莫非的下巴。

    还记得第一次他捏住那个尖尖的下颌,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些不安,有些惊恐,有些认命,有些不甘,眼神复杂却安安静静的停在他手里,任他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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