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以欲之名 作者:ray-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他开口前,我抬手阻止了,心里很平静。
  “借我几万块”我说,“以后还你”。
  多讽刺,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穷得可以,连路费都没有。
  欧阳有点惊奇我的反应,大概我的脸色真的很白,他的眸中闪过担忧。
  “你……”他想说什么,吐了一个字,又冷下脸去。
  “借我几万块”我不得不重复了一遍。
  他犹疑了一下,从床边的长裤里掏出一张金卡。
  我平静的走过去,平静的接了过来,“谢谢”。
  欧阳看着我,欲言又止。
  走下楼梯的时候,该死的肚子又痛了起来。
  很痛很痛,痛到麻木。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机场的,只是将卡递给工作人员,简洁的说了一句,“法国,巴黎”。
  “证件”她说。
  我麻木的看了看自己的提包,还好,我的家产不多,一向随身带。
  我还有护照。
  “朱可可?”看见我的名字,她似乎很惊奇,很热心的帮我办好手续,买好机票,还专门让一个地勤人员带我登机。
  在转身的时候,我看见她在打电话,我知道她是打给谁的,只是不想再逃了。
  在头等舱安坐好,肚子也越来越疼,额上沁出了冷汗。
  一位空中小姐关切的望着我,“小姐,你不舒服吗?”
  我想回答她,可是口张了张,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空中小姐的脸变得模糊,悦耳的英语却清晰起来,“小姐,你流血了!”
  我心一沉,还未说话,人已晕了过去。
  最后的一个念头,是淡淡的解脱:流产了,也好。
  三年一梦。
  (第一卷完)
   
                  
法国
(一)哥哥
  醒来的时候,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全身疲乏得不像是自己的,想睁开眼,才发现眼皮那么重,很长一段时间都恍惚得失真,似乎还在梦里吧,我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努力的集中精力,以抗拒莫名的紧张,结果却愈发混乱起来,汽车,欧阳的脸,飞机……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
  头痛欲裂,世界开始模糊,拖着我继续往黑暗里沉去。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此时突然传到我的耳边,让我蓦的安静下来,纷扰尽散,身心皆松。
  即使事隔三年,那个熟悉的音调,依然是那么让人安心。
  回家了,真好,真好。
  “可可……”他在喊我的名字,带着小时候一般的宠溺以及淡淡的心疼。
  我想回应他,可是身体不听使唤,喉咙里发不出一个音来。
  三年了,他变成什么样了呢?
  还是如以前那样喜欢靠在门边唤我起床,眸光温润闪亮,脸上的温柔映得晨曦都黯淡无光?还是会接过我掷过去的枕头,笑容微绽?
  往昔的记忆带着无可替代的美好涌上心头,如果唇角可以动,它现在应该会翘起来,像我以前无数次装睡时的模样。
  可我还没来得及笑,他已经牵起我的手,在我的手指上轻轻的吻了吻,“可可,你终于回来了”。
  那句话便如一声悠长的叹息,是在和煦的阳光里飞翔的一片羽毛,轻巧的落在我最柔软的心底。
  是啊,终于回来了。
  不远处传来房门被推开的吱呀声,他松开我的手,站起身。
  看不见,不知道他站起来的样子是不是还如以前那样挺拔凛然,让人不敢直视。
  “查清楚没有?”他对旁人一向吝啬柔和,这句问话尤其冰冷。
  “金卡是欧家大少爷欧阳的,小姐确实与他同居过两年”回答的人是他的得力助理肖子杰,我的印象里,那个人似乎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有了欧家这条线索,他们要查处我这三年的所作所为,轻而易举。
  “欧家?最近和我们谈合作的欧家?”我几乎能想象他皱眉的模样。
  “是”
  “取消一切合作,不惜代价,让它不能在法国立足,我不希望小姐再接触到欧家的任何事或者人”
  “可我们会损失……”肖子杰有点犹豫。
  “不惜代价!”男人冷冷的打断他的话,即使这句话的背后是几千万几亿的损失,是数不清的麻烦和纠葛,他已经做了决定。
  而他的决定,从不改变。
  肖子杰没有再说话,他明白少爷将命令重复一次后会引发的后果。
  房门再次合上,他走到我身边,很温柔的为我掖好被角,又轻柔的握起我的手,我的手背抵在了他的下巴上。
  “可可,你会好起来的,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伤”
  脑子里是他柔到滴水的话语,气息里是我眷恋的淡淡烟草味,我在暖洋洋的阳光里,很放心的让自己再次沉入黑暗。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屋顶上悬着一盏并不刺眼的水晶灯。大概已经躺得太久了,除了最初的疲乏无力外,脖子也略微觉得僵硬,我费力的睁开眼,然后试着扭了扭脖子,一偏头,便看到了他的脸。
  他坐在我的床边,手依然紧紧的抓着我,头靠在床头,长长的睫毛盖住紧阖的眼,深刻英俊的面庞,俊朗而不失温雅,平和又不乏英气,是王者的坚毅,也是王子的悠然,极富魅力的容颜,比起三年前,更加让人砰然心动。
  他一定累极,不然以他的自制力,一定不会这样毫不设防的睡在病人旁边。
  他的神情很憔悴,脸色苍白,也不知之前不眠不休了多久。
  许是察觉到我的目光,他的眼睛警觉的动了动,倏然睁开。
  潭水一样的眼睛,不同于欧阳的深不可测,那是春天的池水,暖暖的引人沉溺。
  “可可……”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却掩饰不住里面的欣喜,“你终于醒了”
  “哥……”我艰难的唤了一声,他已经支起上身,将我困在他的手臂里,牢牢的搂着我。
  “对不起,哥”我在久违的怀抱里低声说。
  每次都惹一堆祸,每次都要让你替我扫尾,每次都麻烦你,让你担忧。
  可是一次次,你依然选择收留我,让我躲进你的怀抱。
  为什么,可以一直一直那么温柔,一直一直,用保护的姿态护着我?
  难道三年前,那么严重的伤害,你也不曾计较过?
  “傻瓜,哥从来没怪过你”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梭着我的发丝,满是心疼。
  迟来的泪,终于滑了下来。
  这个男人是我哥,这个大众情人,商场上的鬼见愁,便是我向欧阳提起的、不同父不同母的大哥,也是我——三年之前全部的爱恋。
  韩玄飞。
  
   
                  (二)家事
  哥哥姓韩,我姓朱,我们不同姓。
  原因很简单,他随了父姓,我随了母姓,而他的父亲我的母亲,是再婚。
  韩氏是豪门,十岁的时候,妈妈笑眯眯的搂着我说:“可可,你妈妈我要嫁入豪门了!”
  那时候我们并不富有,但也不贫穷,十一年前,妈妈是与爸爸私奔,两岁的时候爸爸死于疾病,然后便一直由妈妈抚养着。
  她是一个能干的女人,在一家房产公司当副总,一个人单枪匹马在大都市买房买车,给我最好的生活,最无缺的爱。
  后来,她认识了韩玄飞的爸爸,也是我以后的继父,我叫他韩伯父。
  两人很快‘狼狈为奸’,这是妈妈的原话,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笑得眯起来,美丽的眼睛里光芒四射。
  妈妈有二分之一的俄罗斯血统,她的眼睛很迷人。
  给她这个美丽血统的女人是外婆,爸爸死去后不久,妈妈也与外公他们和解了,我偶尔会去英国探望他们。
  妈妈常说:千万别学你外公,女孩子别混黑社会。
  我本来对黑社会没什么兴趣,因为妈妈这句话,我义无反顾的踏上了小太妹之路。
  外公很得意,在我妈妈面前唠叨:果然是一代强过一代,你当初死都不肯接我的衣钵,还是我外孙女不负众望,一点也不像那个教授老爸,古董一样。
  妈妈沉默了半日,死去的爸爸在她心中已经是一道不能泯灭的伤口,外公的话,揭了她的疤。
  她当机立断的扯下我手中把玩的手枪,提着旅行包将我重新送回了香港,并发誓有生之年绝对不能让外公这样糟蹋我。
  可惜她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所以当我牵着妈妈的手,站在法国南部那座豪华的别墅前,韩玄飞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十足的小太妹。
  哥常常开玩笑的说起当时的情形:那时候你酷酷的,头发卷得像只小狮毛狗,鼻孔冲天,戴着一副小小的太阳眼镜,身上全是叮叮当当的链子,真的……很可爱!
  我没有告诉他,我同样清晰的记得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穿着一套合体的白色小西装,手插在兜里,在楼梯口闲闲的向我望过来,唇边挂着清浅的笑,眼中的柔和让人目眩神迷。
  我当时便想:怎么会有那么漂亮的男孩,为什么那么漂亮那么漂亮!
  那时候的我很丑,不擅于打扮,又总和男孩子混在一块,身上乱七八糟,连妈妈都说,她一代美人怎么会生出那么丑的女儿来。
  面前的韩玄飞,让我自惭形秽。
  韩伯父本着爱屋及乌的念头对我极好,亲如己出,韩玄飞便这样成为了我的哥哥。
  他总是那么整洁,那么优雅,那么漂亮,他应该站在镁光灯下熠熠生辉。
  为了靠近他,我舍弃了奇形怪状的衣服,开始穿裙子。舍弃了满箱子的飞机坦克模型,开始撑着手肘盯着他弹琴,我把嚣张的头发烫得熨熨帖帖,在他身前身后跑来跑去,甚至努力的不再爆粗口。
  妈妈连连夸奖,我家的可可越来越像大家闺秀了。
  现在想想,我是一个很容易失去自我的人,心里一旦放了什么人,就会义无反顾的为他放弃一切。
  对韩玄飞是这样,对欧阳,亦如此。
  可是人还能这样燃烧几次呢?一次还可以死灰复燃,两次……怕是永远熄了。
  我为韩玄飞烧了两年,然后韩伯父与妈妈出事了,非常非常老套的飞机失事。
  大抵有钱人都是这样死的。
  那晚我一直抱着哥哭,他却没有哭,只是不停的安慰我,用十四岁的身躯搂着十二岁的小妹,整整一夜。
  然后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了,没有任何链接的纽带了,他是韩家的继承人,我是朱家的。
  外公派人来法国接我,那天是哥第一次失控,平日里那么彬彬有礼的人,突然发疯一样抱着我,不肯让我走。
  我也受到了感染,只觉得这次分开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所以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外公那边的人没办法,只能让我继续留在法国,等我情绪稳定后再接回英国去。
  那座曾经溢满欢笑的房子,便只剩下我和哥,还有一个叫维安的女仆。
  空空荡荡。
  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年,直到我终于,犯了一个他不会原谅的错……
   
                  (三)疼痛
  我在慢慢的恢复中,最初持续的低烧终于有所缓解,哥一直执意将我留在家里亲自照顾,他知道我讨厌医院的味道。
  那种消毒水的味道,在妈妈出事的那天,闻得太多,以至于我一进医院便会发抖。
  孩子已经没了,好在怀孕时间不长,对身体没有太严重的伤害,知道这个必然的消息时,哥一直握着我的手,他怕我伤心,却不料我很平静,非常平静,只觉得有种东西空了一下,而那里,本就已经空了。
  所以,无关大雅。
  哥推掉了一切事务,只是每天晚饭的时候与肖子杰见上一面,其它的时候,都坐在我床边陪我,喂药或者说话。
  维安还是老样子,用法语不停的埋怨我不懂得照顾自己,又回忆起我们小时候的事情,说我太依赖哥了,从来没有长大过,一离开就吃亏。
  我含着笑听她唠叨,然后不客气的用法语回了一句:“维安更年期了!好啰嗦!”
  “小姐!”她瞪了我一眼,刚准备继续碎碎念,好在哥及时回来,好言好语将那个美丽的法国女人送走。
  “这三年来,最担心你的就是维安了”哥折回床前说。
  我点点头,“听到她的声音就觉得安心了,我一直想念她的声音”
  十年来,维安便如我们的母亲,小心的照顾着这两个身家显贵、却无依无靠的儿女,那段时间真是噩梦,哥顺位继承人的身份受到了四面八方的挤压,所有人都欺负他的年纪小。
  我不知道那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只是有一天,哥以十六岁之龄登上韩家家主的位置,开始暂露头角,让那些叔叔伯伯对他又敬又怕。
  十四岁到十六岁,哥一定经历了许多可怕的事情,可是他从来不说,对着我,永远微笑,永远温柔——只是从此不再弹钢琴,也不再画画。
  想到这里,我抬起头看了看哥,哥正侧过身为我吹汤,他的侧面柔和得像希腊最完美的雕塑,石白的色彩,承袭了千年的风霜,依旧和润。
  他的唇啜了起来,对着手中的勺子轻轻吹着,空气里有股浓浓的鸡汤味。
  润泽的唇,厚薄合宜,抿起来的时候,是不容违抗的威严,弯起来的时候,是射进我窗口的那束阳光。
  ——我知道它的味道。
  十七岁生日那天,我曾经吻过他,借着真真假假的酒意,仰头含住了那张诱惑我许久的唇。
  哥的脸突然涨红,投向我的目光第一次失去了春日的和煦,变得阴晴不定。
  在这样的注视下,吻一触即分,我的舌从他的齿间滑过,薄荷的味道。
  然后他霍然站起,有点生硬的将我拖了起来,向包间的来宾说:“我妹妹醉了,我先送她回去”。
  我没敢说其实我没醉,那一刻,我真的希望自己醉了。
  这样就不会看到他受惊的脸。
  这样,就不会被一次次提醒,面前这个人是我哥哥!无论有没有血缘关系,他是我法律上的哥哥!
  他始终,只是以哥哥的宽容待我而已,我不该奢求什么。
  韩玄飞把我抱上车,又仔细的为我扣上安全带,身体俯过来时,淡淡的烟草味铺天盖地。
  在他专心开车的时候,我一直偏着头,看着巴黎的霓虹彩灯,酒醉金迷。
  静静的流了很久很久的泪,只是哥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我捧着脑袋大喊头痛,哥在门口笑道:“谁让你昨晚喝醉的?以后不准你喝酒了。”
  我朝他扔了个枕头,他又极敏捷的接住了,好像这十年来,从来不曾失手过。
  ……
  “想什么呢?”注意到我的失神,哥弯下腰,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头晕吗?”
  我摇摇头。
  他修长的手指拂过我的发丝,缩了回去。
  “来,喝汤”。
  他将我身下的枕头垫高,舀了一勺递到我的嘴边。
  我没有张口,只是望着他漆黑温和的眼睛,呐呐的问:“哥,你不问我什么吗?”
  消失三年,回来的时候竟然流了产,他难道就一点也不好奇吗?他难道不好奇我是不是爱过那个男人吗?
  哥的手顿了顿,然后淡淡的说,“只要你回来就够了”。
  “……他的手很像你”我说。
  哥将碗放回桌上,看着我,很认真的说,“可可,若是放不下,就回去。若是放下了,就不要再提,他欠你的,哥帮你讨回来”。
  我的嘴张了张,疼痛就这样突发而至。
  腹部有一串电流滑过,如一攒攒细长的针,在体内里横冲直撞,刺得血肉模糊。
  冷汗沁了出来,我抓紧床单,无助的望着哥,我喊着他的名字,“玄飞……”
  哥慌了,手探过来的时候碰到了桌上的热汤,汤滚在了他的手臂上,滋的一声。
  他恍若未觉,仍然伸过手将我搂进怀里,“可可!”
  应该去处理烫伤啊,傻瓜……
  这是我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
   
                  (四)医生
  再次醒来的时候,韩玄飞不在身边,维安叫了一声谢天谢地,转身便要出去。
  我拉住她的袖子,表示自己没有事,自顾自的翻身下床,想亲自去找哥。
  维安宠爱的笑笑,没有阻止,只是为我整好衣衫,又担忧的问了一句,“真的没事吗?小姐晕倒的时候,把大家都吓坏了”。
  我又用法语宽慰了一句,这才打开房门,轻巧的走下楼。
  哥果然在楼下的客厅,我从栏杆的缝隙看到他隐约的侧影,还有他右手上触目的纱布。
  想起那碗滚烫的汤,心中微微一痛。
  走到中途,我的脚步蓦然顿了下来,楼下似乎还有客人,他们的谈话轻轻的落入我的耳中。
  “怎么回事?不是说已经好了么?”韩玄飞担忧的声音。
  “是神经性疼痛”这个声音也很熟悉。
  “神经性疼痛?”
  “就是身体上没有伤口,但是潜意识里觉得疼,当潜意识到了一定程度,就会真的引发痛感”
  “严重吗?”
  “不知道,心理暗示很玄妙。痛是假的,痛感却是真的,有时候,也会危及性命”
  “……怎么治?”
  “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