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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欲之名 作者:ray-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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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本不及细想,欧阳的气息越来越不稳,急切的攻占摸索,我配合的张开嘴,在他完全侵入的时候,重重的咬了下去。
  欧阳闷哼一声,头终于挪开,目光在那一瞬,竟有种阴骘的意味。
  背后泛起一层冷汗,嘴里却是腥咸。
  我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满不在乎的望着他说,“你的血,味道变差了”。
  “是吗?”危险的眸子已经敛起,我们四目相对,呼吸相缠。
  “……或许还是一样吧,过去三年我容易产生幻觉”我思考了一下,实话实说,“也许过去三年的欧阳,也只是我的幻觉”
  这句话说出来,我突然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爱情,是不是就是一场华丽的幻觉,当幻觉消散,才发现自己可以如此冷静。
  欧阳定定的望着我,拽住我手腕的力道隐隐的加重了。
  很奇怪,我在他眼中发现了一丝受伤的痕迹。
  这个发现让我莫名其妙:为什么觉得受伤的人,竟是他?好像现在是他意图非礼我吧?
  “你很快就会知道,我不是幻觉”欧阳冷冷的吐出一句话,再次倾身攫住我的唇。
  我打算故技重施,却被他强有力的舌搅得不明所以,他的牙关抵着我的牙关,刚才被我咬出的伤痕带着浓浓的血腥味,还有淡淡的烟草味,占据了我的全部感官。
  无论怎么躲,怎么退缩,他总能轻易的纠缠住我,四唇相压,我已不能呼吸。
  最后的意识是一片模糊,好像被高高的抛到了天空,升不上去,又落不下来,极目望去,天地就是白茫茫的一片。
  我无力的想:我大概是第一个因接吻窒息而亡的人。
  察觉到我的异状,他终于松开我,拍了拍我的脸,略有点担忧的唤了几声,“可可,可可……”
  我终于从半空里掉下来,紧接着便如溺水一般咳嗽起来,一阵一阵,咳出了眼泪。
  腹部开始疼痛,不知道为什么,就像那天我离开S城那样,濒死一般的抽痛着。
  欧阳突然变得极其温柔,松开禁锢我的手,将我搂入他的怀里,低醇的嗓音在耳边催眠一般问道,“还是幻觉吗?我是幻觉吗?”
  我只能蜷缩在他怀里,被海浪一般的痛感浸淫着,无法反驳他的话。
  他突然叹了口气,“有人来找你了。”
  听到这句话,我迷迷蒙蒙的向车窗外望去,远远的几辆汽车正往这边疾驰而来,亮起的车灯,笔直的射向我的眼睛,让我一阵恍惚。
  “可可,我还会再找你的,不要太任性”欧阳又在我惨白的唇上印上一吻,然后打开了车门。
  我尽可能保持如常,不说话,不看他,冷漠的走下驾驶舱,身姿笔直。
  冷汗已从额头处沁了出来。
  欧阳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我背上,我的站姿无懈可击。
  然后他发动汽车,火红的影子从我身后窜了出去。
  追来得汽车纷纷熄火停在了我身边,我模糊的望过去,最先跳下车的,是乔。
  乔一脸忧色,快步向我走来,到了面前,毫不犹豫的抱着我急声问:“他对你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我张了张了嘴,更觉得肚子疼得厉害,好半天才吃力的问,“哪来的人?”
  乔不同与欧阳,他只是一个模特,虽然有自己的保镖自己的圈子,却与黑社会没什么干系。
  而站在他身后的那些人,那种表情,那种装束,分明就是黑帮里的精英。
  我在外公那混过很久,一眼就能将他们辨出来。
  “找朋友借的人”乔似乎看出我的疑虑,轻声解释道:“我又不敢告诉你哥,他若是知道你在我身边被人接走,恐怕会杀了我……你还记不记得四年前你被绑架,他的样子简直是要吃人,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说起来,你哥生气起来还真的很骇人……”
  乔絮絮叨叨,想用闲闲的话来缓解我的不适,他以为我是紧张。
  “乔……”我不得不打断他的话,低低的说:“送我去医院”
  乔蓦然打住,担忧的查看了一番,然后打横抱起我,疾步上车,然后风驰电掣般向医院驶去。
  一路上,总有点神思恍惚的错觉,错觉里的乔一路上都绷着脸,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握着我的手,他的手拽得很紧,仿佛在抓住什么正在流逝的东西。
  第一次看见这样惊慌失措的乔,很新鲜……
  然后,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十二)男友
  醒来的时候,乔正坐在床头担忧的望着我。
  我眨眨眼,伸手刮了刮他皱紧的眉头,微笑道:“怎么了?一副苦瓜脸。”
  乔抓住我的手,长叹道:“你还说,差点吓死我了”,说完,他又顿了顿,目光向门口一瞟:“你哥来了”。
  我连忙转过头,果然见到韩玄飞靠在病房的门楣上,身姿硕长,神情淡淡,温雅沉静的脸在医院的白色灯光里,有种素白的憔悴。
  我莫名觉得心虚,弱弱的唤了一声,“哥”。
  韩玄飞缓步走了过来,到了乔的身边,他淡淡的说:“乔,麻烦你去叫伊森来,就说可可醒了”。
  乔很知趣的退了出去,临走前又看了我一眼,一副自求多福的样子。
  看起来,乔又被哥训了。
  说来也奇怪,乔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别人越强,他便越硬,是典型的逆境中长大的人,却独独忌惮我哥——明明是那么温和的一个人。
  等乔走出病房后,哥俯身将我的枕头垫高,轻描淡写的问道:“觉得怎么样?”
  我动了动手臂,炫耀道:“挺好的”。
  韩玄飞没有笑,只是皱皱眉,眉峰簇成的川字,让我心中莫名的一紧。
  他一定很担心,脸色比病人还难看。
  “乔不错,你消失的三年,他从来没有埋怨过你,也没有另外找女友”正在我默然之时,韩玄飞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我抬起头,有点愕然的望着他。
  “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并没有分手,对不对?”韩玄飞又说,唇角微微勾起,是一个清浅的笑容。
  我目光一黯,没什么好气的问,“你想说什么?”
  “我想为你们订婚”韩玄飞抬起眸,静静的说:“你们在一起五年了,他对你也不错,肯为你拼命,对你也忠贞……”
  “怎么?想甩包袱吗?”我冷哼,挑眉望着他:“好像我读书花费的钱都是老妈的遗产,我又不欠你什么,你也不是我爸,想让我走,可以明说!其实我早就想走了,妈妈死的时候我就应该回外公那里,而不是继续当你的妹妹!”
  “可可!”他打断我的话,黑幽幽的眸子带着痛意的看着我:“你在胡说什么?”
  我喉咙哽了哽,再也说不出话来。
  是啊,我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不欠他的,简直是欠了太多太多!
  也许只有一句话是真的,那就是,我不想再当他的妹妹。
  一直不想。
  “我只是想,或许你也是喜欢乔的,否则当初也不会跟他在一起”韩玄飞的语气重新变得宁逸,慢条斯理,淡然无惊,“我是你哥,自然算的上半个家长,关心你的亲事,是理所当然,你不要多想”
  我牢牢的看着他没有丝毫情绪的脸,永远的温润如玉,永远的云淡风清。
  然后我转过身,背对着他,闷闷的说,“乔从来不是我的男朋友”。
  “可是你们……”
  “发生过关系是不是?”我将脸埋进枕头里,低低的说,“当时你和月姐又在干什么?”
  月姐是韩玄飞以前的女伴,我一直不肯承认她是他的女友。
  有一天乔送我回家,别墅二楼的灯光开得很足,我抬起头,透过窗帘看见里面交缠的人影,黑黑的影,交叠翻腾,那是韩玄飞的卧室。
  然后我转身回到汽车旁边,敲了敲车窗,俯身问乔,“要不要上来坐坐?”
  那是我的第一次,乔很激动,我很淡漠。
  我窝在柔软的床垫里听着乔动人的喘息,那张英俊到近乎完美的脸,即使流汗,也有种特别的美感,像阳光下的希腊,带着沙滩海水的味道。
  进入的时候,乔很惊讶,他连声说着对不起,大概是发现了我的生疏。
  “……可是,停不下来了”,我一直记得乔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脸的隐忍与动情,汗水盈睫,精致的下巴微微仰着。
  然后便是闪电般的疼痛,我抱着他,滑腻的肌肤在我的掌底游走。
  后来与一些女友聊天时,她们说起男人,总结的规律是,床上的男人大多是难看的。
  可是乔很美,上帝的宠儿,美得没有遗角。
  照理说,他的样貌与技巧皆是无可挑剔的,可是那一次的感觉并不好,我一直在颤抖,心底一片冰凉。
  乔又要了很多次,很温柔的吻着我,我也尽力的回应他,欣赏着他矫健无暇的身体。
  直到最后,他抱着我去浴室清洗,还未开口,我抢先道:“一直是朋友,是不是?”
  法国是一个浪漫的地方,朋友之间的性关系,也只是一件浪漫的事。
  他的嘴巴抿紧,良久才侧开脸道:“一直是朋友”。
  我仰起头,靠在按摩浴缸里,空空乏乏,疲倦至极。
  后面的事情全是乔处理的,他抱我出来,为我擦干身体,然后套上睡衣,将我拥入怀里,下巴抵在我湿漉漉的发丝里。
  我一直迷迷糊糊,闭着眼。
  再睁眼的时候,是第二天凌晨,韩玄飞如往常般推开我的房门,在淡金色的晨曦里静静的看着一床的狼藉。
  我用手捋了捋头发,很大方的给了乔一个早安吻,然后迎着韩玄飞的视线,笑着介绍道:“我男朋友,乔”。
  韩玄飞神色未动,唇角的弧度依然完美而温和,“你好,打搅了”,说完,他又宠溺的瞧着我说,“以后进可可的房间要敲门了”。
  我回以一笑,手拽紧床单。
  门被轻轻的合上了,乔安静的坐起身,没有要我解释,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点了一支烟,抽完后,他才回头笑着说,“既然我是你名义上的男朋友,明天情人节和我一起过吧”
  那是五年前的一天,我的巧克力被锁在了箱底。
  听到我的问话,韩玄飞一直在沉默。
  我望着医院纯白的窗棂。
  背后一片寂静,静到空虚。
   
                  (十三)月姐
  寂静。
  持久的寂静。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无理取闹,韩玄飞是成年人,成年人玩一场风流游戏,又何必向妹妹报备?
  而且,他与月姐本来就不是游戏。
  她差点成为我未来的嫂子。
  想到这里,我的身体再次绷紧,手抓着白色的枕头,翻搅着。
  “月姐的死,你真的一点也不怪我吗?”我低低的问,头埋得更低。
  “不关你的事”韩玄飞终于开口,淡淡的声音,没有涟漪。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
  三年前的那场车祸,我还记得月姐从车厢里翻出来的模样,血淋淋的,艳丽的面容狰狞可怖。
  月姐全名苏月,家族生意并不在法国,似乎是经营食品的,她游走在巴黎昂贵的社交圈里,长袖善舞,全身钻石熠熠,无论她来自哪里,至少她是有钱的。
  无可否认,她也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女人。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只是哥出席许多场合时,总是习惯让她做女伴,他们没有明着说交往,可是那种默契与私底下的眼神,让我嫉妒得发狂。
  那种患得患失的嫉妒,一直延续到我看到窗户后的叠影,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输了。
  或者从来就没有站在起跑线上。
  那之后,我和乔出双入对,有时在宴会上遇见了,我会举起酒杯向他们打招呼,月姐会笑,韩玄飞的表情则极淡,目光扫过乔,眸里是我看不见的色彩。
  那时候,我的放浪形骸是圈里有名的,典型无所事事的富家女,参加各种抽象前卫的聚会宴席,很晚很晚才回家。
  那段时间,我和哥一天总是碰不上几次面,自从他推门见到乔后,早晨也不再敲开我的门,放进一室阳光。
  直到三年前。
  三年前的一个晚上,和乔去参加一个品酒会,装腔作势的品了一堆红酒,听着讲解员介绍各个酒庄的优缺点,乔扯了扯我的手,轻声说,“你哥来了,我们过去打招呼”。
  我转过头,看着一身淡灰色羊绒西装的韩玄飞,挽着苏月款款而入,苏月那天的打扮,一如往常般华丽而低调,长长的镶钻礼服拖曳在地,云鬓高耸,精致的淡妆在灯光下泛着玉一般的光泽。
  进门的时候,苏月不知怎么踉跄了一下,韩玄飞连忙挽在她的腋下,不露痕迹的将她半搂在怀里,极尽体贴。
  我转过身,狠狠的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面前的讲解员一脸难色的望着我:“小姐,红酒不能这样喝的”。
  几万元一瓶的红酒被我这般牛饮,确实焚琴煮鹤!
  乔笑笑,将品酒台上的酒杯挨个抬起,一杯接一杯,用暴殄天物的速度喝完,然后向那个目瞪口呆的讲解员说:“是人喝酒,若是做作太多,那就是酒弄人了”。
  这个狗屁不通的歪理让周围的人纷纷皱眉,我却哈哈大笑。
  我附在乔的耳边说,“乔,我爱死你了!”
  乔刮了刮我的鼻子,然后凑到我耳边小声叮嘱道:“你少喝点,我可不想被你哥骂”
  我撇撇嘴,“他才懒得管我,没看见他正忙着向女士献殷勤么?”
  乔想了一下,一本正经的回答,“其实你哥对你挺好,你知道吗,有一次我送你回家,你进门后,我发现你哥的卧室亮了灯,你哥在窗前站了会,确定你无恙后,才熄灯——还有一次你喝醉了,也是他在门口把你抱回去的,然后言辞厉色的让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能让你喝多了,说你胃不好——你哥像你家长,挺尽责的”
  我怔怔的站在原地,忍不住又望向韩玄飞的方向,他与苏月已经被一群人围在了中间,许是察觉到的目光,他也淡淡的扫过来,幽深的眼睛,在看到我手中的空杯时不易察觉的敛了一下,夹杂着隐隐的宠溺。
  我一阵难过。
  前去寒暄的人纷纷散了,苏月俯身在韩玄飞的耳边,面带微笑,不知说了些什么。韩玄飞也笑了。指了指门外,一脸暧昧。
  苏月捂着嘴轻笑了一下,然后施施然走了出去,到了门口,她又回头望了韩玄飞一眼。
  我能肯定,那是媚眼。
  重新举起杯子,灌水一般在讲解员心疼的喟叹中又饮尽了一杯极品红酒,乔被一个圈内的朋友拉到了一边,正在大声交谈着什么,他没有注意到我的离开。
  韩玄飞正准备跟着出门,却迎上了笔直走向他的我。
  停在他面前,我轻声说,“哥,我有事找你”。
  那时候的想法挺单纯,那就是,不能让苏月如愿,提前退场去偷情,休想!
  幼稚的女孩,现在想想,觉得当时的自己何其幼稚!
  韩玄飞微微皱眉问:“急吗?回去再说行不行?”
  他的态度让我咬牙切齿:我不急,难道你着急,急着去找苏月!
  “我……”我突然想恶作剧,手抓住他的隔壁,低低的说:“我胃疼”
  他果然有点担忧,手顺势扶着我的肩,“让乔开车送你回去?”
  “不要!”刚才仓促间喝掉的红酒终于彰显了它们昂贵的魅力,思维不受控制,只是莫名的愤怒,莫名的难过,想留住他,无论如何留住他!
  “可可……”他很为难,下意识的往门口看了看。
  我顿时火冒三丈,莫名其妙的怒火,烧得我不辨南北,使劲的拉着他的胳膊,大步往大厅里侧的洗手间走去。
  他想挣开,却又不想鲁莽对我,只能无奈的跟了过去。
  到了门口,他终于顿住脚步,沉声喝道:“可可!我有急事!让乔送你回去!”
  虽然没有发怒,但那是他第一次用这样重的语气对我说话,我愣了愣,一团火焰从脚底烧到头顶,说不出的难过。
  “什么急事?”我瞪着他,眼泪转了几转,又生生的压了下去,“你就这么急着摆脱我,去找苏月?”
  韩玄飞无奈的回答,“无论你怎么想,我现在没有时间解释”,说完,他又伸手推开我。
  他的力气很大,我往后一倒,正撞到了洗手间的台上,心中莫名的一痛,然后觉得全身都痛,痛得我泪眼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韩玄飞本欲离开,见到我的模样,还是停了下来,手环住我的肩膀,低声自责道:“没弄疼吧,我刚才太不小心了”
  “疼死了”我自发的抱着他,抱紧他,贪婪的闻者他身上的烟草味,酒意铺天盖地。
  他被我缠住,想抽身离开,却又不忍让我继续留在这里痛哭流涕,只能万般无奈的靠着门,手抚慰的拍着我的背。
  然后,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大声喊了一句,“出车祸了!”
  韩玄飞身子一僵,决然的推开我,然后快步向门外走去。
  出事的是苏月,当场死亡。
   
                  (十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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