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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他也没从什么神秘植株上提取出病毒,这个流言里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主角!”
“你是说,那个胶质男?”林彼得接了儿子的话。
“再次正解!你师傅所谓的神秘植物就是那个胶质男!我们手里的标本很可能是那个胶质男身体上的某个器官。”林少阳终于说出了他的最终猜测。
“那就是说,那个胶质男是人和植物的结合体了?他可以幻化成人的形态,却同时具有植物的属性?”林彼得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快要蹦到嗓子眼了,如果这件事情得到证实,那么二十年前他的“人和植物共体”的假说就再也不是一个抽象的理论了。
“这点我到没有深究,我现在在想的是,你的师傅为什么要对你撒谎。”比起科研成果林少阳更关心父亲的安危。
“那你得出了什么结论?”林彼得继续问儿子。
“暂时想到的有两点,一是隐藏标本,二是转移危险,不管他的目的到底是哪一个,他总归是在利用你……爸爸,不要研究那个标本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很危险,你的师傅不值得相信。”
林少阳抓住了父亲的胳膊,一双慧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心,原来他盗窃标本的真正用意在这里。
林彼得拍了拍儿子的头,他知道儿子的心意,但是,马上唾手可得的真相怎么能在这里打住,他慈爱的看着林少阳微微一笑,“放心吧,没事的,标本就先放在家里,爸爸会考虑你的建议的。”
林少阳知道自己的努力失败的概率接近百分之百,但是父亲说出愿意考虑已经很出乎他的意料了。他放开了抓着父亲的手,一切的决定都交给父亲吧,自己能做的也就到这里了。
“对了,你嘴里一直叫的那个师傅到底是谁啊?我见过吗?”林少阳突然问父亲。
“你见过的啊,小时候霍颜曦的生日宴上咱们还一起拍过照呢,就是那个肖爷爷啊,霍颜曦的外公,肖扬。”
第018章 一触即发
霍颜曦在睡梦中被双腿的疼痛击醒,黑暗中,她摸索着想要去按下床头的夜灯开关,却发现自己根本坐不起来,腰部以下的肢体已经完全使不上劲儿了。
霍颜曦不肯相信自己已经病入膏肓的事实,她的额头上沁满了密密的汗珠,她紧咬着嘴唇挥舞着双臂仍不肯罢休地寻找着开关,但是仅仅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她都失败了。
霍颜曦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被子从身上扯开,她大叫小宁的名字,小宁急匆匆地从门外进来。
“小曦,怎么了?”她按开了门口的大灯开关,卧室里瞬间明亮了起来。
她看到霍颜曦只穿着睡裙直刷刷地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她走到霍颜曦面前试图给她重新盖好被子,却被霍颜曦喝止,“把我扶起来。”霍颜曦的声音冰冷而绝望。
小宁一手撑住她的背,一手扶住她的胳膊,轻轻一使劲儿就将她抬起。
她只觉霍颜曦这几天越发的清瘦了,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她恐怕会就会脱相了,到了那个时候瘦的不成样子的她还怎么见得了人?
看着霍颜曦惨白的侧脸,小宁都为她的不幸感到心痛。
“小宁,我的小腿好疼。”霍颜曦虚弱的说。
“让我看看。”说着她便小心翼翼地将的睡裙撩起,只见小宁惊恐地捂住了嘴巴。
“怎么了?萎缩加剧了吗?”霍颜曦探了探身子,她看到了自己那双已经瘦到只剩下骨头,上面松松垮垮蒙着皱巴巴人皮的小腿,小腿部的皮肤已经全部青黑,那双小腿看起来就像是被焚烧后的木棍一样,完全不是人的肢体了。
霍颜曦并没有小宁那般吃惊,她的脸上划过一丝意外之后很快便恢复了正常,这种平静绝对不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女能够做的到的。
更令小宁意外的是,霍颜曦把睡裙重新放了回去遮住了她那双令人毛骨悚然的小腿,然后冷笑一声自嘲道:“真是丑陋的身体啊。”
小宁以为霍颜曦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已经失去了理智才会胡言乱语,她赶紧将被子拉过来盖到霍颜曦的身上,温柔地对她说:“小曦,你不要怕,不会有事的,我门明天就去医院。”
霍颜曦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在听她说什么,空洞的眼神看起来甚是凄楚。
她真没想到恶化的速度会这么快,这副躯壳眼看大限将至,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要马上采取行动。
“小曦,听到我的话了吗?我在,你不要怕,我这就告诉霍先生去。”小宁转身正欲离开,却被后背一股力气扯了回去,她回头一看原来是霍颜曦抓住了她的衣襟。
“怎么了?小曦?我不会离开的,我只是去告诉霍先生一声,很快就会回来的。”小宁像个大姐姐一般拍拍她的头。
霍颜曦突然抬起头来,小宁在她的脸上看不出害怕的表情。
她平静地说:“小宁,我听说你念过医大,后来因为家里的事情肄业了,所以没能成为医生这才当了私人看护?”
小宁对于在这个节骨眼霍颜曦问关于她的事情感到很不解,不过她说的倒是真的,没能完成医大的学业成为了小宁人生中最大的遗憾,她点了点头说,“是这样的。”
“那么也就是说你进过解剖室了?”霍颜曦的问话让小宁有些不舒服,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
“那么亲自动手解剖过人体了?”霍颜曦的目光冰冷的仿佛能穿过小宁的骨头。
小宁怔了一怔,“当年我只差一年就毕业,解剖是医大学生人人必经的一关,我也不例外。”
霍颜曦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她轻轻抓起小宁的手腕:“小宁,如果我想向你借一件东西,你会借给我吗?”
小宁看着已经病入膏肓的霍颜曦,只觉的心中满满的都是怜惜,一想到这个女孩儿马上将不久于人世,还有什么是不能借给她的呢?小宁悲悯地看着霍颜曦诚恳地点了点头,“你要借什么尽管说,不管是什么,只要我有,我都会借给你的。”
霍颜曦笑得越发的灿烂,她招了招手示意让小宁靠近她一点,小宁弯下腰努力让自己与霍颜曦处于同一水平线高度。
霍颜曦将脸继续靠近到小宁的面前,近到小宁能清晰地看到她额头的青筋在跳动,只听霍颜曦一字一顿的对小宁说:“我想借你的灵魂!”
深夜。
林少阳睡梦中觉得口干舌燥,强打起精神去厨房倒了杯水来喝。
一想到父亲下午和他吃完饭后就又急急火火地跑去了研究所,想必最近即将收尾的几个项目都撞到了一起,也由不得父亲不忙,只是,自己一直以来要问的事情又没来得及问出口。
林少阳来到阳台,他惊讶地发现这红花在夜里竟然会发出淡淡的荧光,通体晶莹,红色的液体在花瓣中有序的流动,“又是这个感觉,这花到底在兴奋什么呢?”
他用手指轻触了一下花瓣,花瓣像是害羞的少女一样,微微颤动了一下。
林少阳以为自己看错了就又试着碰了一下,这次整朵花竟然聚拢了起来,他惊得张大了嘴巴,“天哪!这花……成精了吗?”
林少阳决定不再逗弄红花,万一一个不小心这家伙变成食人花将他生吞活剥了可怎么办?
他端着水杯路过客厅的时候,目光扫过茶几,“难道是因为那个标本?”
林少阳咬了咬嘴唇,“标本是活的,花也是活的,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他停住了脚步,本想拿出标本看一看,可是……
“谁?!”他大喝一声,刚才分明是有什么东西经过他的身边。
林少阳在黑暗中摸索着慢慢向墙边靠近,他要去开灯!
该死的,刚刚竟然只顾着喝水,忘了开灯!都怪他对这个家太过于熟悉,就算在黑暗中也可以畅通无阻。
就在他即将要按到开关的时候……
他整个人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按倒在了茶几上,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他手中的水杯重重地掉在了地上,砸了个粉碎。
“你是谁?”林少阳喘着粗气,此刻他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困难,恐惧使他的大脑变的更加的清晰。
没有回答。
林少阳只觉腰部被抵上了一把锐利的刀具,他紧咬住嘴唇,怎么办?
“回答我!你是谁?”林少阳怒吼道。
身后一片死寂,依然没有回答。
他晰地感觉到那把刀具从他的腰部沿着他的脊背一路轻划到了颈部!
难道,来人是要将我一刀封吼吗?林少阳惊出一身冷汗。
“要我的命可以!告诉我,你是谁?”
林少阳的确怕死,但是这个节骨眼上总不能对潜入者说:“我怕死,饶了我吧!”既然是杀手的做派,那不如来个正面对决,就算自己今天就这么英勇就义了也不枉来人世走过一遭!
“不要你的命,只要你身体里的一个器官!”林少阳听到了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
“首先要将你的背部划开,放心吧,我会做的干净利落的。”冰冷而机械的声音再次传入林少阳的耳朵里,伴随而来的是那缓缓上移的刀尖已经顶住了他的大椎穴。
“他已经找到了要开始下刀的地方了吗?接下来是要将我解剖了吗?”林少阳的大脑高速运转着,不能做待宰的羔羊,怎么办?
他的后颈部有刺痛的感觉,他清楚的知道刀尖已经扎进了他的皮肤,再深一点的话……潜入者会像裁布那样一气呵成地将他背部的皮肤沿着脊椎线狠狠地划开!
林少阳在心中默念再给我一点时间……
他的的手悄悄得在地上摸索着,摸到了!就是这个!林少阳抓起地上的玻璃渣子一把戳进了潜入者的大腿部!
“……”竟然没有听到那个人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嘶吼!可是,林少阳分明闻到了血的味道,他流血了,可是他为什么不喊呢?这太不正常了!就算是职业杀手也抵抗不了身体因为剧痛而产生的条件反射啊!
潜入者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林少阳知道,下一步,就是“呲——”的一声,他忘记了呼吸,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没有!什么都没有!
林少阳从茶几上爬起来,那个扣住他的力量消失了。
根本来不及思考,他用最快的速度打开了客厅的灯。
客厅的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玻璃渣子,还有一滩殷红的鲜血。
林少阳蹲了下来,他呆呆地望着地上的那一滩鲜血,闻着刺鼻的腥味,他好像看到刚才在黑暗中有一团白色的阴影将潜入者团团包住……
黑暗中,一团白色的胶状物从高楼上坠落而下,违反牛顿力学,这团东西悄无声息得在地上打了个长长的滚儿,然后一团黑色的固体物被甩了出来。
“原来是个女人啊!”岳云松走近那个一身黑衣看不清脸的女子,那女子正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
“嘿,别装了!我的胶质流不在牛顿力学的适用范围内,这个高度哪会受伤啊?”他伸出脚试探性地踢了踢地上的女子。那女子的大腿上正在流着血但她仍一声不吭。
“好吧,按道理来说我应该是个绅士,但是,怎么办呢?我又不是人,那……干脆让我扒了你这身黑衣,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说着,岳云松一把扯住黑衣女子的外套。
却不曾想,那女子一个鲤鱼打挺径直从地上跃起,还未等到岳云松出手她便狠狠地将糊在自己手上的鲜血抹到了岳云松的眼睛里。
他的眼睛顿时被蛰得火辣辣的疼,黑衣女子趁机摆脱了他的束缚,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岳云松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刚刚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四目相对,但黑衣女子那双黑魆魆的眼睛却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怎么可能,分明是人,为什么会有这般身手?那眼睛……她的身体……被……被侵占了吗?”
岳云松尝了尝抹在他眼睛上的鲜血,可以确定,这是人血,但这血已经不纯净了。他一挥袖子,只见地上出现一团白色胶状物顺着黑衣女子流下的血迹快速前行。
一路追到一栋豪华别墅前,胶质流顺着围墙爬进了院内。血迹在正门口消失了,岳云松倚靠在墙脚,看着大门顶端的摄像头摇了摇头。
“不行了,能量所剩无几,继续使用胶质流模式的话恐怕是自寻死路,既然已经追到了她的老窝,也不怕她跑了,先去找回腺体,再做打算。”岳云松转身一跃便从围墙内跳了出去。
小宁倒在了霍颜曦的卧室里,霍颜曦正坐在她的身边。
就在刚才那一刻她好像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不过这种味道很快就消失在了她的嗅觉里。
“你怎么就失败了呢?你这不是非逼我将你彻底侵占了不可吗?”霍颜曦细长的指尖滑过小宁因为受惊而痉挛的面庞,“好吧,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明天,就明天,我会亲自把林少阳开膛破肚!”
第019章 入殓师的操守
亲人逝去,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向前走,言君正决定要给妻子一个盛大的葬礼。
“这位就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入殓师,徐笙,你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和他提。”殡葬馆的负责人将入殓师带到了言君正面前,这是言君正亲自拜托殡葬馆负责人的事情。
“真不好意思这么晚把你叫来,我只是,只是……”言君正哽咽了,这种话该从何说起呢?
“没关系的,我能理解,您有什么要求就尽管说吧,我会尽力按照您说的做。”徐笙看起来很专业,在这行干的久了,什么悲痛欲绝的状况他没有见过?言君正这点情绪对他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我妻子生前很爱美,没想到遭遇了意外而亡,头部受到钝器击打,拆了纱布的话估计是脱相了,我希望你能尽力把她的样子还原回去,这是她生前的照片,你可以参考一下。”言君正颤抖着双手将照片递给了徐笙。
徐笙看着照片上灿烂微笑的美丽女子,恻隐之心由然而生,一股惋惜之情袭上心头。
“那么妆面可能会稍微浓一些,毕竟是受到了重创,妆太淡的话恐怕遮不住伤口。”徐笙提前给言君正打好预防针。
“我知道……”言君正再度哽咽。
“那么,还有什么要求吗?”徐笙问他。
“没有了……我希望你尽力……她……我希望她走的漂漂亮亮的……”言君正转过了身,他并不是怕徐笙看到他的眼泪,只是,真的,这一刻他觉得妻子死的好可怜,好冤枉。
“会的,把最后的美丽留给逝者是我们的职业操守,您放心吧,您妻子会走的风风光光的。”徐笙知道作为一个旁观者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但是,看着这个重情重义的男人,他还是忍不住插上一句话。
言君正没再说什么,他只是狠狠地点了点头。
言小研坐在医院门外的马路边沿,昏黄的灯光下她低着头呆呆地看着地面。
段然急匆匆地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他刚刚得到言父的消息,没想到自己回家换身衣服的功夫,小研的母亲就不在了。
段然正一步步走向言小研,还未走到她身边,只见言小研突然双手抱头,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段然知道此刻的她正哭的撕心裂肺。
他并排坐到她身边,一只手搂住言小研的肩膀,没有安慰,只是默默地陪伴。
言小研一头扎进段然的怀抱,她咬住段然的衬衫,囫囵地念着:“我妈妈太可怜了!她太可怜了!好可怜……”
眼泪浸湿了段然的衬衫,段然倔强地吸了吸鼻子,这一刻他只能将她紧紧抱住,给她温暖,给她活下去的——勇气。
这一_夜无人能够安心入睡,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情?”言君正一宿都没有合眼,一大早竟然收到这样的消息,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凌晨三点,徐笙给您妻子入殓的时候。”电话那端传来殡葬馆负责人的声音。
“那他人呢?”言君正紧张地问。
“已经醒了,现在在医院呢,警察正在录口供,你赶紧过来吧,具体怎么回事我们也没搞清楚,是今早交班的人发现的。”电话那端的声音有些急促。
言君正挂了电话,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因为家里已经被警察封锁,他们暂时住在了酒店。
言小研不知何时站在了房间门口,同样挂着一晚没睡的憔悴的脸,她嘶哑着声音问父亲:“什么事?”
言君正低头系着扣子,强装镇定地说:“入殓师被袭,你妈妈的尸……你妈妈不见了。”
言小研惊得睁大了眼睛。
等到二人赶到医院的时候,警察局长张照峰已经先他们一步见过被袭的徐笙了,原来这起案件发生在他们警局管辖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