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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给父亲言君正发了条速来接她的求助短信。
“你怎么了?”喝的半梦半醒的段然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言小研因一惊,下意识地把头垂的更低了,长发遮住了整张面孔,她不敢抬头回应段然,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脸是否也开始变的透明,梦里的那个女子全身都是透明的。
她用双手紧捂嘴巴,内心乞求:“拜托,段然千万不要看到我的脸。”
“你没事吧?”段然好像比刚才要清醒多了,他绕到言小研面前,看到浑身发抖的言小研他也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段然关切地询问,用双手扶住了言小研的肩膀。
“段然,你帮我看看外面是不是下雨了?”言小研必须要阻止他进一步地靠近自己。
段然点点头走出了包厢。
言小研擦干眼泪,胡乱地抹了把脸,她转过头去,镜面墙上映衬出她依旧秀丽的脸孔。
还好,脸上还没有变化。
她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和裙子尽量将暴_露在外的皮肤遮住。
没过多久段然就进来了,“是下雨了,很大的雨。你是不是发烧了?”他伸手过来想探她额头的温度。
言小研本能地后退了一步,突然,从后背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衣服好像也被什么顶起,她强忍住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呻_吟,努力制止段然,“你别动!别靠近我!”
段然从未见过她这副样子,失魂落魄,痛苦万分,她整张脸都变的苍白而僵硬。
“你看起来病的很厉害,我送你回去吧?”
“段然,我好冷,我好像发烧了,你能不能给我找件衣服让我披上?”言小研虚弱的请求他。
段然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外套走到言小研身后轻轻给她披上。
言小研惊恐万分,现在她真的一动都不能动了,否则自己的身体可能会变成一片花海。
段然的目光定格在了她脖子后面的红斑上,他用手轻轻点了点那片花型的红斑。
“你是不是喝酒过敏了?”他好奇地问。
“我不知道,我现在不想动,你坐到你原来的地方去吧。”她轻声说。
段然越发觉得她奇怪,扫了一眼室内的其他人,想是小研害怕扫了大家的兴才死扛的,他干脆把心一横,一把背起言小研朝室外走去。
言小研浑身一僵,沉着声哽咽道:“把我放下,我在这里等我爸爸,我已经发过短信了!”
“不行,你病的太厉害了,我要先带你去附近的医院看看。”段然坚决不肯放她下来。
言小研不受控地啜泣起来,“把我放下!”她再一次厉声对段然说道。
段然猛得一回头冲她喊道:“你能不能安静点儿!”话音刚落,言小研清楚地看到段然的黑色瞳孔里是自己已经开始透明的脸……
段然怔住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喝多了酒以至于产生幻觉了吗?
言小研失去了理智,她什么也顾不上了,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立刻离开这里!离开段然的视线!
于是,她疯了一般从段然的背上一跃而下,又将段然的外套蒙在头上一股劲儿地朝楼梯间跑去。
被眼前发生的事情惊呆了的段然半晌才回过神来,“她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要逃跑?”
段然顾不上寻求什么答案,他只想到她病的很厉害,一个人走掉恐怕会出事,他紧跟着追了过去,毫无理由的他觉得要保护她。
虽然是从三楼跑到一楼但言小研觉得这段路真的是太漫长了。
狂奔中她感觉到浑身的皮肤都在撕裂,在频繁交替的步伐中她隐约看到了另一条小腿上也开出了红花,而小腿皮肤大面积的在变透明。
她错了,她后悔了,她不该跑的,就算跑出ktv又能怎么样呢?说不定还会在大街上引起一场骚动,人们会把她当作怪物抓起来,到那个时候,真的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嘭!”的一声,她好像撞到了一个人。
言小研不敢抬头,她拼命地冲出了楼梯间,外面下着暴雨,霓虹闪烁的雨幕中言小研什么也看不清了。
她嚎啕大哭,泪水与雨水混合在了一起,这个时候她真的想去死。
“怎么回事?是什么东西撞到了我?”林少阳揉着隐隐作痛的胸口,还在犯蒙。
包厢里空气太过浑浊,他不过是出来透口气而已,就这样被那个一晃而过的身影硬生生撞到了墙角。
可是转念一想,为什么会说成是“什么东西?”那分明就是一个人啊!
他努力回想刚才的场景,可是,为什么她的胳膊是……是……透明的?还有,那是“花”吗?不可能的,人的身上怎么可能会长花呢?那究竟是什么?
“我喝醉了吗?”林少阳呆立在墙角。
这时,段然才从楼上跑下来,他像一阵风一般从林少阳身边刮过,突然又折了回来。
“你有没有见到一个披着白色外套的女孩儿从这里出去?”
林少阳点了点头,虽然只是一瞬间的碰撞但他的确看到言小研包在头上的白色外套。
“那你看到她出去后朝哪边走了?”段然急切的问。
林少阳指了指外面,“我只看到她跑出去了,至于之后走了哪边就不知道了。”
这样的回答让段然空欢喜了一场,他连谢谢都没有说就急忙追了出去。
林少阳站在那里没有动,还想着这俩人是怎么了,一前一后冲出来?一抬头就看到眼前飞着一颗类似伞状种子的东西,莫名的,他顺手抓住放入了口袋。
段然在滂沱大雨中寻找言小研却怎么也找不到,他浑身湿透呆立在空荡荡的大街上。“言小研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他在心里祈祷。
'bookid=3276591;bookname=《花的解剖学》'
第004章 阴阳水
从ktv晚归的林少阳在楼下看到父亲书房里的灯亮着,嘴角勾起一抹愉快的笑意。
难得林彼得最近没有留恋于他的植物研究所,在林少阳的记忆里,父亲回家住的日子简直是屈指可数,他永远都有做不完的课题。
回到家里,一眼就看到书房里认真看书的父亲,那个孤傲的身影是他的偶像,但他却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也许是林彼得看书过于投入,根本没有注意到林少阳的归来,林少阳见怪不怪,撇了撇嘴,扬起手在门上敲了几下。
林彼得这才回过头来看他,“你回来了?”
“嗯。”
还期待着和父亲说些什么,结果他又沉浸进了那册翻了无数遍的《标本采集手札》当中,林少阳识趣的没再打扰他,转身离开房间。
“哦,对了,少阳,你明天有空的话去省院看看霍颜曦吧,她住院了。”林彼得扶了扶眼镜叫住了他。
“啊?我去啊?我和她也不熟,见了面没话说多尴尬啊?”林少阳为难地挠了挠头。
“她昏迷了,不用说话,你就送束花过去吧,霍氏多年来一直很照顾我的研究所,现在霍董的千金病了,我们要是视若无睹就太不近人情了。”
“那……好吧……你总是忙,我去就我去吧。”林少阳勉为其难答应了下来。
“明天我要去华南看我师傅,估计要过几天才能回来,你一个人照顾好自己。”
“哦……”林少阳怏怏不乐,父亲的心思好像永远都不在他身上。
第二天一大早,手机响了,显示的来电人是花少,一看到这个名字林少阳就头疼不已。
花少原名陆鑫瑞,是林少阳的死党。身为陆氏珠宝集团的公子,是真正的的富二代,又因为爱好和各种类型的女人交往,所以得了“花少”这个名副其实的外号,介绍女人时最常说的一句话是:“她是我的前女友。”
他这个人三心两意,到处欠情_债,遇到死缠烂打的女人就会拿林少阳做幌子来摆脱对方,据说这次的选手比较强悍,根本不相信他喜欢男人,逼得花少没办法只能求林少阳陪他演一场戏,少阳为了兄弟也是蛮拼的,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决心毅然决然地踏进了ktv的包厢……
想起昨晚自己的表现,少阳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该死的铃声还在顽固地响着,他做好了被无情嘲笑的心理准备接起了电话。
“小阳阳,想我了没?”果然,听筒里传来了花少要恶心死人的声音。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没事就挂了吧。”林少阳嫌恶说道。
“你在干吗?”
“在种花。”
“呦,一大早的还有这闲情雅性?”
“说正事!”林少阳侧肩夹着电话,手下正把昨晚捡到的种子仔仔细细埋进土里。
“明天爬山社的活动你可别忘了,这批会员里有几个妹子的颜值很高,你抓住机会发展发展啦。”
“爬山我会去的,妹子还是留给你吧。”林少阳将花盆拿起放到了窗台上,“对了,霍颜曦住院了你知道吗?”
“知道啊,大药商霍骏天的女儿病了,但凡和她家有点儿生意来往的谁不知道啊?”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她?”
“不去了,等她出院的时候我再去。”
“嘿,你还挺逗,不管谁病了,你都是在别人康复的时候去看望,一点儿诚意都没有,不能够啊,花少!”林少阳调侃道。
“谁说的?要是我的小阳阳病了,我一定现在就冲到你的身边!”花少又发出了那令人作呕的声音。
“你少恶心我,明天小台山见。”说完林少阳挂了电话。
下午,林少阳抱了一束百合来到了霍颜曦的病房门口,透过虚掩的门,他看到霍颜曦正躺在病床上沉睡,而她的父亲霍骏天正在和一个身着护士服的女子说话,他叫她“小宁”。
林少阳看到他们本来在和气的说话,突然之间霍骏天发起了脾气,起因是一个奇怪的木盒子。
那个木盒子就放在霍颜曦的床头柜上,形状十分特别,像一个圆形的鱼缸,周身布满了精致的雕花。
霍骏天发现这个盒子后,从上往下朝木盒里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指着木盒子厉声质问小宁:“这是谁带来的?”
小宁吞吞吐吐地说:“是……是……小曦。”
“你胡说!她都昏迷了还能带这东西来吗?”
“的确是小曦啊!是她昏迷前交待我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东西放在她身边的。”小宁极力解释。
“是真的吗?”
“是真的!董事长!之前我还问她那是什么,她说只是一盆水,我还说木头里怎么可以盛水呢?她说木头盒子的内壁里贴着一层玻璃可以防水,不要紧的。”
“她没有说为什么要把这东西带在身边吗?”霍骏天沉声问道。
小宁想了想说:“小曦说过,养水生财,八卦和气,一为了您,二为了自己。”
“八卦?什么八卦?”霍骏天越听越糊涂。
“是八卦啊,你看盒子上的雕花就是八卦由来的故事啊。”小宁指着盒子说道。
霍骏天回过头又看了一眼木盒,他问小宁:“你知道那盒子里养的是什么吗?”
“就是一盆水啊!我抱来的,我知道啊。”说着她探头往木盒里看,顿时瞠目结舌,“怎……怎么可能?这是……水怎么可能自己变成这样?”
小宁瞬间变脸的样子让站在门口的林少阳好奇不已,那盒子里到底装着什么?
“还有,你知道这盒子是用什么木头做的吗?”霍骏天站到了她身后。
“是……红木吗?”小宁哆哆嗦嗦的回答。
“不是的,是黑梓木。”霍骏天继续问她,“你知道梓木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小宁沉默,而越发好奇的林少阳也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他的答案。
“梓木最大的优点就是防腐,所以古代很多达官贵人用它来做棺材。”
林少阳听到这话,只觉脑后一阵阴风吹过,浑身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等到两人先后离开,他才悄悄进了病房,将那束洁白的百合轻轻插进了花瓶里,对着霍颜曦默念了几句祝福的话。
然后,来到了那个让他好奇不已的木盒子旁边,低头一看,林少阳震惊了。
那木盒中呈现出的阴阳两级界限分明的黑白色水,让林少阳隐隐感到有种魔障正在他的身边升起……
第005章 坠崖
第二天,林少阳准时与登山社的会员在小台山下集合。
这是他们登山社在暑假里举办的“同城相聚活动。”
林少阳打心底里不喜欢这活动的名字,说白了就是一帮别有用心的学长组织的勾_搭学妹的联谊会,白瞎了爬山这项绝好的户外运动。
作为会长的陆鑫瑞在爬山开始前有模有样的说起了本次活动的意义,哄的一帮学妹喜笑颜开。
林少阳站在队伍最后看着他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干脆几步上前挡在他身前,大力一挥胳膊,招呼大家和他一起走,被强行打断的陆鑫瑞只好没脸没皮地跟上去。
“少阳,你太过分了,好歹给我一点面子呀!”陆鑫瑞追到他身后表达自己的不满。
可林少阳似乎心不在焉,没有理会他的抱怨。
走了一会儿,林少阳停了下来,正和后面女孩儿聊的不亦乐乎的陆鑫瑞撞到了他的身上。
“哎呦,你怎么不走了?”陆鑫瑞捂着脸问道。
“花少你见过阴阳水吗?”林少阳突然问他。
“什么玩意儿?阴阳水?没听过,干嘛问这个?”
“我昨天在霍颜曦的病房里看到一种奇怪的水,盛放在木盒子里,呈现阴阳两极,颜色黑白分明,可这两种水之间并没有分隔的介质,我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互溶。”
“原来是和霍颜曦有关啊,那有什么可想的,她人本来就怪怪的,早前就听说她在房间里放了很多种水,像养宠物一样养着呢,养出一盆两种颜色的水有什么奇怪的?再说了,她家是经商的,很多商人都信风水,据说养水供奉可以生财,也许她也有这癖好呢?”
林少阳觉得花少说的在理也就没多问什么,但是那盆水给他的感觉很不详。
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就到了中午。
林少阳眯缝着眼睛看了眼头顶的毒日头,他领着一帮学弟学妹才刚刚爬到了半山腰。
炎炎夏日,他们各个满头大汗,离山顶还有好一段距离,大家纷纷坐在树荫下休息不肯继续前进。
陆鑫瑞悄悄走到他身后,照着他的后背猛然给了他一掌,“搞什么?走这么快?又不是真的来爬山,这么认真干什么?给点时间让我们和学妹们好好交流一下呗。”他朝林少阳眨了下眼睛。
林少阳回头一看,树荫下已经变成了茶话会,男男女女吃着零食聊的不亦乐乎。
那帮不靠谱的男生这时候倒是百般殷勤,又是给女孩儿扇风,又是倒水的,看着这帮男生没出息的样子,林少阳无奈地摇摇头。
陆鑫瑞使了个眼色叫他看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子,“怎么样?不错吧?看着吧,下山前我就把她搞定!”
林少阳瞥了他一眼,顺嘴爆出了一句:“德性!”
陆鑫瑞潇洒的一扬手,自信地说道:“在女人心中我是完美的。”
林少阳心中一阵作呕,大力揪了把头发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陆鑫瑞屁颠儿屁颠儿朝马尾女孩儿跑去。
林少阳呆在原地没有动,毒日头晒的他有些发晕,干脆拧开一瓶儿矿泉水直接从头顶浇下,断断续续地水珠让他的视线变的模糊,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不远处的岔路口站着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孩儿。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立马停止了冲水,跳到路旁的大石头上,定睛一看,果然是个独行的女孩儿,心道:不好!那条路他走过,尽头是悬崖,非常危险。
林少阳冲她挥手想提醒她不要走那条路,结果那女孩儿闪身而过,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也不知为什么林少阳没办法放任那个女孩儿身处险境,他急忙跳下石头就要去追她,结果被陆鑫瑞叫住。
“你又干吗?”陆鑫瑞一把扯住了他。
“花少,剩下这段路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一步,在山顶等你们。”林少阳还没等陆鑫瑞回话就跑了出去。
陆鑫瑞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这家伙没事吧,放下这么多美女自己走了?切,无所谓了,都是我的了。”他暗自偷笑。
林少阳看到的那个女孩儿不是别人,正是刚刚经历过身体开花的言小研。
那晚,她跑出ktv后身上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联系上父亲后便回了家。
很隐晦的告诉家人自己的皮肤出了问题,之后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辗转反侧就是想不通自己这是怎么了?
今早起来,觉得甚是憋闷,于是就随便上了一辆公交车坐到了终点,下车后才发现要进山了,
本想着直接坐同一班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