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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两年、三年……谭怀亚因为表现优秀获得减刑。
叶理和安笙终于觉得生活有了盼头,10年,她偶尔会想起卓煦晨,他是无辜的,可她没有歉意。
他不杀伯仁,伯仁因他而死。
韩璐欠下的债,就让卓煦晨来偿还吧。
叶理轻声走进安笙的房间,坐在她身旁轻轻地抱住她,“小夏,在想什么?”
安笙把头靠在叶理肩膀上,像猫一样腻了腻,“叶子,卓煦晨来找我了,他要我回到他身边。”
“你怎么回答他?”
“我没有回答。”安笙离开叶子的肩膀,神情复杂,“叶子,哥的案子,就算没有证据我也猜得出来是谁做的。”
叶子低下头,默认,“都过去了,谭怀亚回来了,你也不再是安盛夏,别再恨了,这不是卓煦晨的错,这样对他不公平,何况,你还爱着他。”
“我不爱他。”安笙倔强地咬住嘴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受伤,哥不会坐牢,妈妈也不会死,如果没有我,一切都不会发生。”
“是,或许没有你,我不会受伤,你哥不会坐牢,锦姨也不会死,可是我不后悔救你,你哥也不后悔坐牢,我想,锦姨也不会后悔当年生下你,所以,你欠我们太多,必须好好的生活,连同我们失去的,过的更好。”
“叶子,我答应你。”安笙点点头,“可是,我不能回卓煦晨身边,我已经没有力气去爱谁了。”
“没关系,我们爱你就好。”
寰宇大厦39楼总裁办公室。
李多萌张开双臂,像一只老母鸡一样拦着姜薇尔,“姜小姐,你不能进去,卓总说他谁也不见。”
“你让开,否则我炒你鱿鱼。”
李多萌岿然不动,“姜小姐,您是公关部经理,我是总裁特助,你没权炒我。”
“你!”姜薇尔气结,一脚踩在李多萌的脚面上,顺手把她推开。
李多萌痛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索性从背后死死抱住她,“不能进就是不能进。”
“你放开我。”
两个女人扭打成一团,动静终于惊动了办公室里的大老板,“别打了,你进来吧。”
姜薇尔朝李多萌翻了个白眼,理了理皱巴巴的衣服,趾高气昂地进了办公室,“卓煦晨,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卓煦晨坐回老板椅上,“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还想让我解释什么?”
“就一句话?”姜薇尔气急败坏地在办公桌前走来走去,“卓煦晨,我是你的未婚妻,一大早看到别的女人从你公寓里走出来,你说了一句就避而不见,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卓煦晨若无其事地翻看着文件,“之前家政阿姨从我公寓里走出来,你什么都没说。”
“卓煦晨,”姜薇尔已经濒临崩溃,“我为了去北京,跟着你去美国,陪你渡过浑浑噩噩的日子,你就这样对我?给我一个未婚妻的虚名,然后去找别的女人。”
“如果你不想要这个虚名,我们可以解除婚约。”
“你!”
“你出去吧!我很忙。”卓煦晨抬起头,“你不用想太多,安心做我的未婚妻就好。”
姜薇尔走后,卓煦晨把文件夹用力摔上,姜薇尔的确为他做了很多,他的确被他感动过,可感动不是爱。他承认自己是个卑鄙的家伙,他不能原谅当初姜薇尔把盛夏怀孕的事情告诉母亲,即使盛夏才是那个杀死孩子的凶手,母亲和姜薇尔也成了这件事的帮凶。
如今的卓煦晨功成名就,有着显赫的地位和美丽的未婚妻,他期待着从安笙的眼中看到一丝赞许或者嫉妒的情绪,这样他就可以做出“她还是在乎自己”的合理假设。可他什么都看不到,那双眸子里只有一片阴霾的死寂。
他恨安盛夏,可他更爱她。
难得有个空闲的周末,安笙跑去超市买了整整两大包菜准备大显身手,给叶理和谭怀亚做顿好吃的,总从“碎”重新开张,他们一起吃饭的时间就越来越少。刚结完帐正拎着塑料袋往外走,手机忽然想起来,是李多萌打来的。
“呜呜,安笙,我离家出走了?”电话里传来一阵哭腔。
“离家出走?”安笙用脖子夹着电话,继续往超市外面走,“你在哪?”
“我在家乐福旁边的肯德基。”
“我在肯德基旁边的家乐福,过来帮我拎菜,晚上管饭。”
“好嘞。”提到吃,李多萌立刻来了精神。
厨房里,李多萌围着蜡笔小新的围裙一边削土豆一边指导安笙,“这个大盘鸡可是很就讲究的,面不可以下的太早,太晚也不行。”
谭怀亚拿着剁骨刀正对一只毛被拔光光的小公鸡上下其手,叶理看着他小媳妇一样的精细样忍俊不禁,“谭少爷,刀工不错啊。”
谭怀亚苦涩地扬起嘴角,“坐牢的时候在食堂做工。”
叶理知趣地停下这个话题,直到走出厨房泪水才从眼角滑下。听说刚进牢房的新犯人都会被老犯人欺负,甚至还会被打,不知道这十年谭怀亚是怎么熬过来的。
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骂骂咧咧地闯进店里。
“不好意思,我们今天不营业。”
“少废话,叫你们老板滚出来。”为首男人手臂上纹了一只凶神恶煞的老虎。
“我就是老板,你们有什么事?”
“你就是老板。”刺青男抓住叶理的前襟,险些将她提起来,“老子的女人昨天在你们这喝了假酒,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我们这里走的是正规进货渠道,你一定是搞错了。”
刺青男用力一推,叶理被她整个甩了出去,后背撞到桌子上,半天没站起来。谭怀亚闻声从厨房里出来,心疼地扶起叶理,“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刺青男身后的几个小弟也跟着叫嚣,“赔钱,我们大嫂还在医院躺着呢!”
“如果真的是我们的问题,我们会赔偿,但请你们拿出证据。”
“证据个屁。”刺青男大手一挥,“给我砸。”
话音刚落,七八个小喽喽便冲进店里,拿起值钱的东西开始往地上摔,安笙阻止他们还被打了,李多萌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沉着冷静地抬出手机打110,刚播出两个号码,手机便被一个光头一把抢过去狠狠摔在地上,反手给了她一个耳光,“报你妈。逼的警。”
李多萌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彻底爆发了,一个猛烈的高抬腿将膝盖狠狠地顶在光头的裤裆上,这一下,却是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光头捂着裆痛苦的蹲下,萌萌随手捞起一口平底锅,对着光头的死命的拍,“王八蛋,你竟敢摔了蘩蘩送我的手机,老娘这就把你拍成鱿鱼花。”
安笙被其中一个人踹了一脚,痛的直不起腰,叶理的脑门被不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小板凳砸破了,鲜血沿着鼻梁落下,染红了米色的围裙。
谭怀亚放倒一个小喽喽,忽然听到叶理的呼救声,刺青男举着花瓶正要砸下去,谭怀亚一个飞身扑过去把刺青男摁倒在地上,骑在他身上,发疯似得将重拳一下一下打到刺青男的脸上,很快,刺青男的眼鼻口都开始流血,声音从叫骂变为求饶,渐渐的,连求饶的声音也微不可闻。
叶理冲过去抱住谭怀亚,“住手,别打了。”
“你放开我。”
“谭怀亚,你想打死他,然后再去坐牢吗?”叶理泪流满面。
谭怀亚的拳头生生地停在半空中,叶理抱着他,泪水留在他肩头,烫得足以灼伤他的皮肤。“叶子,对不起。”
这场混乱终于随着110的到来结束,参与斗殴的12个人通通被带上手铐带到派出所。刺青男因为伤势较重,被随后赶来的120拉回医院,和他所谓的女朋友成了一对苦命鸳鸯。
“你们几个出来,有人来保。”年轻的小片警指了指安笙、叶理和李多萌。
办公室里,卓亦蘩一脸铁青的坐在茶几旁,李多萌见他脸色不好,拼命的往安笙身后躲。
“李多萌,你给我过来。”卓亦蘩把李多萌拉出来,上上下下反反复复确认她没有受伤,“伤到哪没?”
李多萌扁扁嘴,眼泪像打开了的水龙头,“没有,可是我的手机被一个秃子给摔坏了?”
卓亦蘩忍俊不禁,“那个秃子还活着吗?”
李多萌忽然想起刚刚自己对秃子痛下杀手,吓得嚎啕大哭,卓亦蘩终于忍不住笑出来,把她拉进怀里,幸好她没事,幸好被拍成脑震荡的不是她。
安笙没想到卓煦晨竟然也一起来了,正和值班民警交涉,安笙看了一眼便迅速低下头。
“你手流血了。”卓煦晨走到安笙面前,牵起她的手,用手绢简单地包扎好她的伤口。“我送你们回去。”
“谭怀亚呢?”叶理额头地伤口已经止血,一个女警官帮她简单的处理了一下。
“那个地头蛇被他打的太重,还在医院里没醒过来,而且确实有人在‘碎’喝酒之后中毒了,在事情查清楚之前,老谭酸菜恐怕还要在这里再呆几天。”
“是那流氓先动的手,哥只是为了保护叶子。”
叶理握了握安笙的手,“安笙,别说了,先回去吧。”
“叶子!”
“不会有事的。”
chapter 29(修)
李多萌被卓亦蘩领回家独自教育去了,安笙终于知道她离家出走的原因,她忽然发现大老板和自家老公竟然是一个曾祖母的堂兄弟,也就是说自己当初进寰宇极有可能是卓亦蘩帮自己走了后门,恰逢卓亦蘩这几天忙,李多萌周末闲来无事在家胡思乱想,终于钻进了牛角尖,愤然出走。
叶理回到家简单清理了一下自己便回房休息,留下安笙和卓煦晨尴尬地留在客厅里。
“你回去吧,今天,谢谢你。”安笙转身回房,却被卓煦晨从背后抱住。
“别动。”卓煦晨把她箍地紧紧的,“盛夏,我很害怕。”
安笙没有挣扎,任由卓煦晨抱着。
仿佛过了一个世界那么长,卓煦晨终于放开她,“回到我身边。”
安笙身体一僵,没有转身,“你回去吧,我很累了。”
“我可以帮谭怀亚。”卓煦晨拉住安笙,“我查过,他有案底,刚结束服刑,现在的情况对他很不利,你一定不想让他再坐牢。”
“你!”安笙转过身,难以置信地看在卓煦晨,“我懂了,这就是你所谓的不择手段是不是?为了让我回到你身边,不惜伤害我身边的人,因为知道我的弱点,所以不惜去揭我哥的伤疤,卓煦晨,你真是好样的,我不得不承认,你这是个成功的商人。”
“你认为这些事情是我做的?”卓煦晨握住安笙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你真不愧是你妈妈的好儿子,连威胁人的方法都一模一样,”安笙强硬地与他对峙着,“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卓先生,请你带着你的伪善从我家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好,很好。”卓煦晨怒极反笑,“我走,我等着你,等你自己来找我,等你求我原谅你。”
安笙的嘴唇快要被咬出血,她颓然的坐在地上,泪水终于决堤,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和他成不了情人,难道连路人都做不了吗?
李多萌拿卓亦蘩的手机给安笙打了个电话,“安笙,我跟你说啊,今天多亏了大老板,要不是他出面,我们几个现在还被关着呢,我们大老板是不是像我说的那么帅?以前总觉得他这个人有点冷血无情,今天才发现他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我真为有这个一个大伯哥而骄傲……”
电话里传来卓亦蘩清冷地声音,“李多萌,你还好意思说。”
安笙挂了电话,疲惫的躺在地板上,凉意透过衣服传递到皮肤上,透骨的冰冷。
“碎”变成一片废墟,叶理去管理处交了钥匙,回到花店帮忙,天气渐凉,花店的生意冷清了许多,她们重新回到白叔的花圃帮忙,白少琪托他在公安局的同学打听谭怀亚的事情,一直没有回音。一帮人愁眉不展之时,白少琪不止从哪里整来一筐地瓜,在花圃外面的空地上刨了个大坑,扫了半筐落叶放进去,然后把地瓜放在上面,点火烤地瓜。
安笙坐在矮凳上,等着跃动的火苗出身,白少琪用火筷子夹了一块地瓜出来,刚摸了一把就烫的鬼哭狼嚎,“安笙,这个已经烤好了,快吃。”他捏下一块地瓜才,吹冷了递给安笙。
安笙抿了一小口,“甜的。”
“那当然,也不看是谁种的?”白少琪得意洋洋。
“少琪,我真羡慕你,”安笙由衷地说道,“真像像你一样永远都这么开心。”
“很简单,你嫁给我就好啦,保证你天天开心,笑到腰酸背痛脸抽筋。”不只是有心还是无意,白少琪眼波流转,忽然间没了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模样。
“可是,我不打算嫁人怎么办?”
“你要在家当一辈子老姑娘吗?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孤独终老,作为一个男人,我不能够这么做。”
安笙揪了一块地瓜塞进白少琪嘴巴里,“吃你的地瓜吧。”
白少琪烫的哇哇大叫,“夏安笙,你也太恶毒了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叶理这些日子一直为谭怀亚奔波却一无所获,安笙在卓煦晨家楼下踌躇了很久,还是摁下了通往21楼的电梯,门外小哥一眼就认出她,招呼道,“小姐,来找卓先生啊?”
安笙微笑着点点头,这一路畅通无阻。
门铃响了两声,安笙听到门内匆忙冲马桶的声音,卓煦晨穿着米色的居家服,头发乱糟糟地蓬成鸡窝装。
“谁?”卓煦晨打开门,未等安笙开口又啪的把门关上,30秒以后门又重新打开,发型焕然一新,衣服也平整了。“你来干什么?”
安笙低着头,不知道如何开口。
“把头抬起来。”卓煦晨挑起安笙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
安笙叹了口气,“帮帮我哥。”
卓煦晨靠着门框,双手环在胸前,等着安笙继续说下去。
“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哦?是吗?”卓煦晨玩味的凑到安笙跟前,追逐着她逃避的眼神,“什么都可以?”
安笙重重地点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这样可以吗?”卓煦晨吻了吻安笙的额头。
“那这样呢?”一个轻盈的吻落在安笙的嘴唇上,一触即离。
“或者,再进一步呢?”卓煦晨嘴角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下一秒,安笙被他横抱起丢到床上,高大的身躯瞬间压下来,一双坚毅的手臂撑在她的双颊边,“可以吗?”
安笙瞪大眼睛,卓煦晨的瞳孔里也有她的倒影。
“你是要用眼神杀死我吗?”
安笙回过神,慌乱地眨了几下眼便别过脸,“随你。”
卓煦晨顺势躺倒安笙身旁,带着笑意望着她,“今晚留下来陪我吧!”
留下来,不过是给卓煦晨当抱枕而已,安笙把自己缩到床边缘,要尽量远离他还要保证自己不会掉下去,这个尺度真的很难把握,卓煦晨单手撑着下巴,饶有趣味地看着她的背影,“喂,你见过抱枕自己睡的吗?转过来?”
安笙翻了个身,双眼紧闭。
“近一点。”卓煦晨憋笑憋得很辛苦。
安笙像虫子一样弯了两下身体,靠近卓煦晨一点点,卓煦晨长手一伸把安笙捞进怀里,脸颊在她柔顺的头发上蹭了蹭,安心的闭上眼睛,“你不要那么紧张,我只是抱着你睡而已,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许久,安笙以为卓煦晨已经睡着了。
他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很轻很轻,“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我总是梦见你,你在大火里叫我的名字,你说你恨我。”
“我总是做同一个梦,每次惊醒我都不敢再入睡,我怕那个梦延续下去,我会看到你消失在火海里的样子。”
“我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那时候我发现,我只有在能力才能见到你,可是我不停地失眠,我强迫自己睡着,可是每天都睁眼到天亮。”
“我一直以为,只要我不回来,就可以假装你还在这里,活的好好的。”
“我这的回来了,你真的活的好好的,作为一个和我不相干的人活着,痛苦绝望的似乎只有我一个人。”
安笙躺在卓煦晨怀里,平稳的呼吸扫过卓煦晨的胸膛。
她又睡着了,没有心事的人真好,全都放下了,真好。
卓煦晨吻了吻她的眉心,“睡吧,让我这样抱着你就好。”
一只略带凉意的手慢慢环住卓煦晨的腰,他的身体情不自禁的一僵,“盛夏。”
怀中的人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脸颊在他胸口腻了腻,靠在他怀里将他抱的更紧。
谭怀亚走出看守所,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卓煦晨,几个月不见,这家伙更帅了,他那辆骚包的白色卡宴停在看守所门口,送谭怀亚出来的小片警看的眼都直了。
“老谭酸菜。”卓煦晨摘下墨镜,朝他招招手。
“是你把我保出来的?”谭怀亚皱着眉。“我还得谢你!”
“谢谢你自己吧!”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