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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故意气我。”卓煦晨嬉皮笑脸地凑过来,成功偷走一个吻。“你成功了,我吃醋了。”
安笙哭笑不得,“卓煦晨,你喝大了吧!我没时间陪你玩。”
安笙绕开他往阁楼走,刚迈出一步就被卓煦晨从背后捞进怀里,“我很清醒,盛夏,我以后不会再逼你了,现在你渡不过心里这一关,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重新爱上我,我有这个自信。”
“那你放开我。”
“啊?”
“你不是说不逼我吗?”
“哦。”卓煦晨老老实实地放手。
“晚安。”
阁楼传来一阵清脆的关门声,卓煦晨怅然若失地站在客厅里,这种又爱又恨的感觉快要把他折磨疯了,为什么她可以这么平静?而他的天空却是这一秒晴空万里,下一秒就狂风大作。
“卓总,上次在和平路闹事的几个流氓底子查到了。”李多萌抱着资料站的笔直,此时她的角色不是特助而是女特务,“为首的叫王德江,是个有名的无赖,他女朋友有轻度酒精过敏,不是酒精中毒,他们是受人指使。”
“那个人查到了吗?”
“是姜小姐。”李多萌一直搞不明白,姜薇尔为什么要找安笙的麻烦,她们之间莫非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节。
“我知道了。”卓煦晨抱肩站在落地窗前,俊眉紧锁,卓煦晨掏出手机,拨出姜薇尔的号码,“薇尔,在忙吗?”
姜薇尔的声音里带着无法隐藏的欣喜,“不忙,‘时光’的case刚刚敲定。”
“见个面吧,公司楼下的‘猫语’咖啡,我等你。”
“好。”
等待姜薇尔的不是一场甜蜜的约会,她在厕所里补好装,甜腻的红毒气息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毒药,她喜欢这个名字,危险却迷人。
“不忙吗?怎么有空喝咖啡?”
“我给你点了卡布奇诺。”卓煦晨抿了一口蓝山。
姜薇尔笑容一滞,她不喜欢甜的发腻的卡布奇诺,可他从不关心她的品味。
卓煦晨慵懒的抬眼,“不喜欢?我叫服务员过来重新点。”
“不用。”姜薇尔坐下,“什么事?”
“我觉得我们之前似乎太过缺乏交流,虽然只是未婚夫妻,我们之间也不该有太多秘密不是吗?”
姜薇尔眸中难掩惊喜,“煦晨,我一直在等这一天,我们之间的确缺乏交流,我们早晚要结婚的,不应该有秘密。”
卓煦晨莞尔,”薇尔,你找人砸掉‘碎’之前,是不是应该跟我商量一下。”
姜薇尔的笑容渐渐消失,很快又恢复平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要否认吗?”卓煦晨将一叠照片摔在桌子上,“你是不是要告诉我,这个人捡了你的钱包还给你,你给他钱是为了感激他的拾金不昧?”
“我……”
“还是需要我找他来当面对质?”
“是我做的。”姜薇尔咬着嘴唇,“我只是给安盛夏一个教训,我警告过她,让她不要再接近你。”
“所以你就陷害谭怀亚,还砸了‘碎’?”
“是,如果我不这么做,她不会放开你的。”姜薇尔的手不可抑止的颤抖着,“她会毁了你,卓煦晨,安盛夏只会毁了你,她对你的感情不及我对你的十分之一,在她心中谭怀亚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她也不会为了谭怀亚放弃那个孩子。”
“你说什么?你说清楚。”
“我说,安盛夏为了谭怀亚放弃了你们的孩子。”姜薇尔一字一顿说出那个可怕的真相,“谭怀亚杀了人,安盛夏救不了他,然后你妈妈和她做了个交易,你妈妈帮谭怀亚,条件就是安盛夏必须打掉那个孩子。”
姜薇尔已经说过太多太多的谎话,不在乎再多说一个,只要能留住卓煦晨,就算是下地狱她也心甘情愿。
“你胡说。”卓煦晨心如刀割。“我不信。”
“你可以去问安盛夏,问她是不是为了谭怀亚杀死了你们的孩子?”
“你住口,我不信。”卓煦晨失魂落魄地走出“猫语”,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小白楼,白少琪刚把花园饭店订的100盆郁金香送过来,谭怀亚正忙着点货,“这个点你怎么回来了?”
卓煦晨丢给司机100块,说了句“不用找了”就气冲冲地跳下计程车,走到谭怀亚的面前抓住他的前襟朝脸上就是狠狠一拳。谭怀亚毫无防备,整个人摔倒地上。
“你发什么疯?”谭怀亚一抹嘴角,这家伙打的真用力,都流血了。
“谭怀亚,我杀了你。”卓煦晨扑上来压着谭怀亚,大有要和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你们俩怎么打起来了?”安笙丢掉手里的花篮,和叶理匆匆慢慢从店里跑出来,在白少琪的帮忙下才把扭成一团的两个人分开。“卓煦晨,你给我松开。”
卓煦晨的胳膊青筋暴起,死死抓住谭怀亚的脖子,安笙无奈,低下头对着他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卓煦晨吃痛,终于放开谭怀亚。
“卓煦晨,你他娘的得狂犬病了?”谭怀亚心有余悸地护着自己的脖子。
眼看着卓煦晨又要扑上去,安笙挡道谭怀亚前面,“你够了。”
卓煦晨的拳头生生在半空中停下来,苦笑道,“好,好,好极了!你们是一家人,你们一条心。”
“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疯?”看到卓煦晨的手腕被自己咬出血了,安笙有些担心。
“安盛夏,你告诉我,你当初打掉我们的孩子,是不是因为谭怀亚?”
几个人都愣住了,安笙象是受到重击一般呆傻地站在原地。
“因为他坐牢,所以你跟我妈做了交易?”
“是。”安笙目光空洞地望着卓煦晨。“我不要那个孩子,你妈放过我哥。”
“你!”卓煦晨大手一扬,安笙闭上眼睛,准备承受那个满载愤怒的耳光。
许久,预期的疼痛没有落下,安笙睁开眼睛,卓煦晨的手停在她的颊边,人已经泪流满面,“安盛夏,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自己做决定?孩子不止是你一个人的,你凭什么为了另一个人杀死他。”
“因为我哥更重要。”安笙木然开口,“他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可我不能看着我哥去死。”
“安盛夏,你真是好样的。”卓煦晨绝望地笑着,“好样的。”
卓煦晨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谭怀亚怕他出事要跟上去,安笙拦住他,“我去吧。”
春节即将到来,整座城市张灯结彩,连路灯上都挂满了大红灯笼,路上车来车往,安笙远远的跟在卓煦晨身后,防止他出什么意外。
他一直不愿相信是那个孩子是盛夏自己打掉的,他总觉得一定是母亲使了什么手段逼她这么做,虽然母亲一再否认,可他还是相信盛夏不会那样轻易放弃他们的孩子。如今,他不得不相信,为了谭怀亚,她会这么做。
不知过了多久,卓煦晨再也走不动了,天空又开始飘雪,一片两片,落在手腕的伤口上,凉凉的,很舒服。他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脚下一软,颓然的坐在地上。
安笙远远地站在他身后,静静地望着他。
那个高大的男人此刻坐在地上,如同孩子一般嚎啕大哭。
除了陪着他流泪,安笙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哭吧,哭完了,就把一切都忘了。
恨一个与自己有着至亲血缘关系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累的事情,安笙懂得那些年她与母亲之间彼此厌恶让自己多疲惫,那样的彼此憎恶源自于彼此深爱。
如果恨自己可以让卓煦晨好受一点,那就让他恨下去吧。
真相太过残忍,她独自承担就好。
卓煦晨消失了,卓亦蘩来小白楼把他的行李全部拿走,那个房间重新空出来,安笙却没有搬回去住。见到安笙时卓亦蘩有些意外,“原来,我大哥这些年念念不忘的人就是你。”
安笙送他到门口,“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了。”
卓亦蘩把箱子放进行李箱,“我不知道萌萌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和她在一起是因为她死皮赖脸追了我很多年。”
“她的丰功伟绩我哪能不知道?”
“萌萌一直追,我就一直跑,我总觉得,如果我为了她停下脚步以后说不定会后悔,可是渐渐的我我发现,如果我错过萌萌,一定会后悔终生。”
“萌萌是个好姑娘,能遇到她是你的幸福。”
“夏安笙,我不了解你,或许你离开我大哥仍旧可以活的很好,不过我确定,我大哥的幸福只有你能给,这样说也许有些不负责任,毕竟他有婚约在身,不过用萌萌的话说‘只有前赴后继的牺牲才能证明真爱的所向无敌’,我这人不善言辞,不过我觉得,你会明白。”
chapter 31
整整两个月,安笙只在报纸上获得卓煦晨的消息,寰宇国际大中华区总裁携未婚妻出席亚洲最大葡萄酒庄“Bacchus城堡”的揭幕典礼,他和姜薇尔的照片占据了淮江各大主流媒体的经济版和娱乐版头条,他们被称做本年度“钻石COUPLE”。
卓煦晨松了松领带,收起脸上的笑容,“薇尔,等手头上的三个项目上马,我们就解除婚约吧”
手中的红酒掉落在地上,在地摊上染出一片黯然的红,姜薇尔强撑着保持着优雅,“你醉了,这话我不会当真。”
“你知道我没醉。”卓煦晨目光暗淡。“我不想耽误你,十年前我就说过,只要有盛夏,就没有如果,是时候把我们之间那个‘如果’推翻了,只要盛夏一天不结婚,我也不会结婚。”
“卓煦晨,你不能这样一次一次没有原则的原谅她,难道你一点不恨她?”
“恨,可我不能容忍我身边的女人不是她。”
姜薇尔颤抖着拿起一杯香槟,还未送到嘴边便洒在胸前,她慌忙地拿起纸巾擦拭,“你最近没睡好才会胡思乱想,等巴克斯城堡的项目结束,我们马上回美国结婚,我们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我在田纳西州的一个小镇上看到一处房子,很适合隐居,我打算把它买下来,作为我们的新房。”
“我不会回美国了。”卓煦晨脱下燕尾服披在她身上,“华盛顿的那套公寓我已经让渡到你名下,算不上补偿,我欠你的,这辈子可能都还不清了。”
“你休想。”姜薇尔将高脚杯摔在地上,“我不会让你回到安盛夏身边,绝不!”
“我不会回到盛夏身边,我不能原谅她,可我也不能欺骗自己,索性就一个人生活吧,不和任何人在一起。”
“煦晨,你不能这样对我。”姜薇尔精致的妆容被泪水冲的一团糟,“不然我会杀了安盛夏,我会杀了她。”
“你敢。”盛夏是他最后的底线,他决不允许她收到任何伤害,“我告诉你姜薇尔,你敢伤盛夏一根汗毛,我绝不放过你。”
卓煦晨走了,留下痛苦的姜薇尔。
凭什么?凭什么她做了这么多却不及安盛夏一根头发?
“安盛夏,你为什么还活着?你早就该死了,十年前的大火里你就该死了!”
这一年春节和情人节离的很近,小白楼里的一家人热火朝天地包饺子,谭怀亚擀出来的饺子皮不仅形状各异而且薄厚不一,包出来的饺子不是露馅就是皮太厚煮不熟,叶理实在看不下去,挥舞着擀面杖把他赶去跺馅。
城这边,卓煦晨、宁凯恩还有Victor三个单身汉应邀去已婚妇男卓亦蘩家过年,李多萌系着史努比的围裙夸下海口要露一手给他们三个光棍悄悄,让他们感受一下有媳妇的好处,进去没有半个小时就被卓亦蘩拎出来,为了不让自己家厨房变成战场,卓亦蘩邀请那三名资深独具宅男下厨。
“Elvis,你把Avril怎么了?她最近都失魂落魄的。”宁凯恩削着一颗巨大的土豆,史努比的围裙绑在他身上格外滑稽。
“我打算项目上马后,和她解除婚约。”
“这样也好。”Victor破天荒没有说教,“我一直觉得Avril这个女人太复杂,不适合你。”
宁凯恩吊儿郎当地凑过来,“你应该在街上贴个布告,谁能治好你的失眠症,你就娶谁回家做夫人。”
“我的失眠症已经好了。”
“谁?Summer小姐?你们不是彻底结束了吗?”宁凯恩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Victor一脸“我不想和白痴交流”的表情,“Kane,你究竟是怎么进的哈佛,智商不高,情商更是低的离谱,活该你现在还单身?”
“你不也一样?”宁凯恩反击。
卓煦晨看着自己这对活宝死党,心情愉悦了不少。
卓亦蘩探头说道:“哥,婶婶的电话。”
卓煦晨愣了一下,慢慢擦干手,走到客厅拿起手机,“喂,妈。”
韩璐的声音苍老了不少,“小晨,今年也不能来北京过年吗?”
“公司有事走不开,我和小蘩在一起。”
韩璐有些失望,“过了年你和薇尔找个好日子把婚结了吧,你们俩也都不小了。”
“妈,”卓煦晨顿了顿,“我不能跟薇尔结婚了。”
“什么?”
“妈,盛夏,还活着,我找到她了。”
韩璐惊讶地半天没有说出话来,沉默许久,她终于开口,“罢了,事到如今大概没有什么能分开你们,如果有时间的话,带她来见见我吧。”
“妈……”
“放心吧,我不会为难她,我只是想在有生之年,见见我的儿媳妇罢了。”
“妈,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好好照顾自己,我挂了。”
接到外公来电是在大年初四晚上,卓煦晨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吹干,“喂,您好,我是卓煦晨,请问哪位?”
“小晨,我是外公。”
“外公!您怎么会打电话过来,对不起,今年很忙没时间去北京看你。”
“你这孩子就是太倔了,再忙也得回来看你妈妈。”
“最近太忙。”
“你个小畜生,非要你妈死了你才肯来给她出殡吗?”外公愤怒地破口大骂。
“外公,我妈怎么了?”
“你妈一直让我瞒着你,她得了肺癌,没几天日子了,”外公老泪纵横,“你在美国的时候,你妈知道你不想回国不让我们说,你回国这么久了也不肯来北京一趟,就算你怨你妈,也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
“对不起,外公,我真的不知道……”
“你妈今天还叨叨,不知道咽气之前能不能见到未来的儿媳妇,她当初阻止你和那个姑娘在一起,没想到这件事情对你伤害那么大,小晨,你妈现在的情况估计撑不了多久了,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带着那姑娘来见见你妈,让她没有遗憾的走。”
不知不觉,卓煦晨已经泪流满面,“外公,我马上就去北京,你等我。”
这个时间,淮江大概没有飞北京的航班了。
卡宴停在小白楼前,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卓煦晨跳下车,拼命地锤“碎”的防盗门,“安盛夏,你出来。”
安笙披了件外套,下楼打开防盗门,“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
卓煦晨一把拉住安笙就往外面走,“跟我走。”
“你放开我。”安笙想掰开卓煦晨的手,可是大手如同烙铁一般,她气急败坏地拍打他的手背,“卓煦晨,你要干嘛?你这是绑架,我要报警了。”
卓煦晨捂住安笙的嘴,硬是把她拖到车上,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到了火车站,卓煦晨牵着安笙跑到售票口,“您好,有到北京的票吗?”
“您稍等。”工作人员一边查信息,一边偷看窗口外的英俊男人,“高铁最早明天早上6点,今晚还有特快,凌晨两点的,中午十二点到北京。”
“来不及了。”卓煦晨丢下一句,拉着安笙又跑回停车场。
“卓煦晨,”安笙甩开他,揉着自己的手腕,“你到底干嘛?”
“跟我去北京,我妈要见你。”
“我不去,我不想见她。”
“没时间了,”卓煦晨并不是询问安笙的意见,“开车过去。”
“我说了,我不去。”
“她要死了。”卓煦晨终于崩溃,“安盛夏,不管你怎么恨她,她快要死了。”卓煦晨狠狠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我十年都没去看过她一次,她来波士顿看我,我就逃到西雅图,她去西雅图,就买了张机票跑到伦敦去,安盛夏,这些年我总觉得你的死是她间接造成的,你却活的好好的,可她呢?她得到的惩罚已经够严酷了。”
“走吧!”安笙拭干卓煦晨的泪水,“要抓紧不是吗?我没带驾照,你来开车。”
到达北京是凌晨六点,首都的太阳还未升起,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安笙穿着卓煦晨的风衣,幸好里面是棉睡衣,不然她第一次来首都就要被冻死了。
“探视时间还没到,你先休息一下吧。”
开了一夜的车,卓煦晨已经疲惫不堪,他停好车,靠着驾驶座小憩片刻。安笙脱下风衣想帮他盖上,手却被卓煦晨抓住,“你穿上,别着凉了。”
“你穿的太少了。”
“我是男人,比你扛冻,”卓煦晨握紧安笙的手,“穿上,你的手很凉。”
“也不知道是谁淋场雨就感冒?”安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