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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姐与郑狐狸对视着,我总能感觉到一股浓浓的火药味:“郑组长马上就有一个得力的住手了,可要好好利用啊。”
“不劳张组长关心,我当然会‘好好’利用的。”
……
我想郑狐狸肯定是故意的,将我的办公位分配在了一个极其不起眼的小角落里。夏日蚊虫多,冬日又远离空调,上个厕所差不多要横穿一个办公室。
被郑狐狸叫着整理了一个上午的文件,我累得直接趴在了办公桌上。以至于被华姐半拖着拉近食堂,在饭桌上脑子还飘着一大推业务的报备表。
“看你这样子,定是郑美那女人折磨的。”
我扒了一口饭,含糊道:“华姐,你与郑狐狸,哦不,郑组长有仇?我看你好像……”
“没仇,只是看不惯而已,总是一副眼高手低的样子。郑狐狸?哈哈哈,你这名字起得好,她还真是一身的狐狸样。”
这样子还说没仇?我想了想,该不会郑狐狸也抢过华姐的男朋友吧。
华姐吃过饭,便扶着额,神态有些柔弱:“双双,我待会儿定要休息一会儿,要不然肯定撑不住。”
“累了?”
“可不是吗?张经理为‘建业’服务了大半辈子,头都成了秃瓢,新的分公司总经理这两天就到,他也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昨日周末,张经理还自个儿掏腰包在当地酒店摆了几桌宴席,请公司的员工吃饭。大半夜的还非拉着人去ktv,我们就听了他嚎了一个晚上的京剧。都过了一天了,我这脑子里还回荡着他咿咿呀呀的魔音呢。”
我哑然失笑。只是嘴巴还没有裂够,一道声音便插了进来。
“哎呀,原是这样啊,幸亏我昨天没去,与我的男朋友阿诚约会去了。”郑狐狸端着饭碗走到我们边上,她这句虽是对华姐说的,眼睛却一直看着我。
我冷笑一声,孙启诚这男人是宝吗?这都值得你拿出来炫耀。郑狐狸走了两步,还不忘回头说了一句:“阿诚还说今晚下班要来接我,我说不要,他还非要来,真是……”
郑狐狸杵在那里望着我,见我愣是没反映,很是无趣地走开了。
我心里直想骂街:这女人是欠虐吗?
华姐冲着郑美的背影“嗤”了一声:“阿诚?她又换男人了?三天两头的换男人,上下四唇一样臭;整天抱黄瓜过日子。”
我听了,当即一口水喷了出来。
下班前,郑狐狸特地交代了要我将业务组的资料整合一遍,还顺带着叫我将清洁员的工作也做了。
当我打理好了一切,办公层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我收拾好东西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一声娇呼:“哎呀……”
我回头,看到郑狐狸一脚踢翻了桌子前的垃圾桶。
“不好意思哦双双,将你的劳动成果给糟蹋了,这可怎么办呢,明天也是你值日啊!”
我默默地放下手提包,面无表情地将地上的垃圾轻扫干净。
“谢谢你哦~我真是不小心呢。”
我想着现在既然是下班就没必要顾忌什么了,回道:“没关系,某些人脚贱眼瞎,服务残疾人也是应该的。”
她一张刷了粉底的脸又白了几分:“你!”
我拎起提包,挥了挥手:“郑组长,教你一句,脚贱眼贱都行,人可不能太贱。”
无视她气急败坏的神情,我神清气爽地出了办公室。憋了一天的气现在撒出来了,当真是爽呆了。我余双双可不是任人欺负的料!
第3章 第三章
公司门口,当我看到那守在门边上的人影时,直想绕道远离,不过人家四只眼,聚光,一下就看到了我。
“双双?”孙启诚有些不置信地望着我:“你在‘建业’上班,和阿美一个公司?”
我冷笑一声:“怎么?不行?你有意见?”三个反问句,挑衅味十足。
他听了有些尴尬:“双双,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但是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吗?关系也没必要弄那么僵啊。”
我嗤笑着凑了过去:“你若真觉得对不起我,可以,把你大四上学期我帮你缴的学费还我吧,银子给了才比较好说嘛,不是吗?”
我看着他瞬间铁青的脸,心情大好,继续道:“孙启诚,你与我好歹在一起两年了,我的性子你应该有个底的。我余双双可是个记仇的人,别人打我一巴掌,我会记住一百年,走着瞧……”说罢,我一个华丽地转身,手提包往肩上一搭,走了……
只是还没走一段路,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这两人还真真是阴魂不散啊!
“阿诚!阿诚!快点走!我肚子都快饿死了!”
身旁经过两道身影。郑狐狸一副小鸟依人样地靠着孙启诚,全没了早间对我那颐指气使的模样。
靠!感情她还会玩变脸……
刚还说肚子饿要快些去吃饭的人在前方十米处突然放慢了步子,不疾不徐地走了起来。打情骂俏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进我的耳朵里,不时强/奸着我的听觉。我摇了摇头,加快步子,想快些绕开他们。接下来,让我更无语的事情发生了。
那两人不知是不是背后长了眼睛,我步子快,他们也快,我步子慢他们也慢,总是与我保持着那不长不短的十多米距离。于是我干脆停下步子,老娘我不走了!
我扶着额头看着那已经贴在一起的两人,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感情想在我面前秀恩爱啊!只是,这有必要吗?有必要吗?!我真的是无感了啊!
趁那两人吻得忘情时,我移进了一条岔道打算绕个路。这条小路通向的看样子是一处小公园,
约摸是要拆迁,公园里没什么人,废旧的健身器材凌乱地倒在地上,几处碧湖旁也堆了泥堆,衬着绿意盎然的夏景倒也有了萧条之意。
不远处有一条僻静的小道通往外处,我踢踏着步子想试试看能不能绕出去,却被旁边树干上黏着的一道身影吓得失声叫了起来。那人双手双脚紧紧抱着一棵粗壮的梧桐树,样子有点像树袋熊。
见人爬树没什么,只是没见过有人穿着西装革履爬树的。这种心情就好比你见到一个高富帅正在路口卖切糕一样,纠结加蛋疼。
树干上的那人显然听到了我的惊叫,自己也一吓,手间那么一松,脚上一只锃亮的皮鞋到先比人掉了下来。慌神之间,一只裤腿管也勾上了一根树杈……
“呲啦”一声,伴随着一声清脆的裂帛声,原本在树上的男子已经直直落到了地上。
我直直地看着他一条笔挺的西装裤,开叉开到了大腿根,傻了……
事发突然,我们俩人瞬间都滞在了原地,四只眼睛互相瞪视着。恰巧一阵缓风拂来,男人破裂的裤管随风荡了荡,春景尽露。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看到的,真的。
那人里头穿着一条贴身的裤衩,平角的,红色的,在黑色的西装裤下分外的显眼。
我呆愣了许久,咽了口唾沫,觉得他变成这个样子自己也有一半责任。
“先生,需要我帮忙吗?”
男子两道剑眉纠了纠,又看了我半晌,才道:“好像需要……”
最后,他抽走了我帽子上的尼龙绳,将开裂的裤子绑了起来,随后将我一搂,沉声道:“陪我走一段。”
我知道他的意思,无非是要自己帮忙遮掩一下开线的裤子。所以我很贴心,男子迈左脚,我便迈右脚,靠里的两条腿尽量贴着,阻挡人们的视线。这样虽没多大用处,但总比他原来暴露的尺度好。
男人身上有股古龙香水的味道,淡淡的,很好闻。搭在肩上的手骨节修长分明,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我看了,有点嫉妒,明明是个男人,却有一双比女孩子还好看的手。
有这样一双手的人,样貌自是不俗。往人群中一站,就像是个发光体,能牢牢吸引住人的眼球。现在社会上,这种青年才俊很受女孩子欢迎。
“我的车在那边。”
我点了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没走我原来来的那条道。
我故意忽视路人投来的怪异目光,和那人疾步朝不远处的黑色奔驰车走去。
后车门被打开,却是我被大力地塞了进去。
“帮我去商场买条裤子,我晚上有应酬。”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有种被挟持的不快,尽量保持风度说道:“先生,我想我没必要为你做那么多吧。”说罢手就去勾车门,然后万分悲剧地发现,车门被锁了……
“我曾经帮过你,这次当你还我人情。”
“啊?”我有些莫名:“你帮过我,我怎么不记得了。”
“酒吧那日你喝醉了,是我给你朋友打的电话,余双双小姐。”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我立马星星眼:“原来是恩人啊!真是太巧了!那日也是你将我送去酒店的吧!圆圆都和我说了!我真是太感谢你了!你真是好人啊!”我叽里呱啦地向他诉说了一长串的肺腑感激之言,而驾驶车上的那人始终不发一语,这样的气氛有些诡异……
“先生,今年是你的本命年吧?你比我大四岁耶,想不到你这么年轻就……”我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杂草精神,继续找话和他聊。
“砰!”车子突然急刹车,我猝不及防一头撞上了前面的驾驶椅。路口处,红色的指示灯亮了。从后视镜看去,男人的脸色有些难看,回想起我刚才说的话,吐了吐舌头,还是识相点闭嘴吧。
车子停在了商场的停车场。
“下车。”
车窗开了一条缝,男人递出了一张银行卡,
“密码是654321,二楼的精品男装区。”
我忍着吐血的冲动,点了点头。这么大方,还把银行卡的密码告诉了我,他也不怕我揣了他的卡跑了。
走了段路,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跑了回去。
“先生,我不知道你的腰围是多少,不晓得买多大的。”
话落,车窗里递出了一条裤子。我一看,竟是那条开裂的西装裤,腰上的皮带还没有退下来。这么说,里面那人只穿了…………那条红色的平角短裤!
“自己拿这个去量。”
……
二楼精品男主区,看了各式各样的西服品牌,那标着的价位让人咋舌。
靠!就那么几块布料,至于那么贵吗?!
我怕车子里的人久等,随便拿了一条,两条裤子比了比,嗯……腰身也正好,就去收银台了。
收银台的美女很亲切。
“你好小姐,刷卡还是付现金?”
我掏出银行卡递了过去。
“请您输入密码。”
“啪啪啪”一连串的数字打上去。
那收银小姐朝电脑上瞟了一眼,突然道:“对不起小姐,您卡里的余额还不足。
“什么!”我看了一眼那已经包装好的西服裤,纸袋上的标志……乔治•;阿玛尼。
“还差多少?”
最后,我将自己的皮包翻了个底朝天,连内格子里的几个硬币一通掏了出来,总算把款付清了。
回停车场的路上,我有点颓丧,不只是因为我把人家的银行卡给刷爆了,而是肉疼自己那五张毛爷爷,而且人家好歹帮过自己,这么突兀地问人家要钱,似乎有点不上道啊。
男子换好了裤子,将窗子开了一条缝。
“那个……裤子还合身不?”我问道。
“嗯。”男子轻声应了一声后,一双星目紧紧锁上了我,压得人快喘不上气来。
“自己知道怎样回去吗?”
“知道……”
“那好……永别。”男人说完,车窗摇上,发动机的声音响起。
待我回过神时,那辆黑色的奔驰车已经扬着灰尘,驶出了老远。
我在原地惨呼一声:“啊!我的五张毛爷爷啊!”
……
当我回到公寓时,已经夜阑人静。我累得直接仰倒在了床上,为了付那条西装裤的钱,自己把所有的钱都贴了进去,只剩一块黄灿灿的五毛钱,连做个公交车都不够,最后只能靠着两条腿从闹市区走回来。
我捏着手机直接摁下了一组号码。
“喂!圆圆!我今天破财了!损失了五张毛爷爷,肉痛。”
我将事情与她说了一遍,她直接甩了一句话过来:“只怪你手贱,一挑就挑上了至尊品牌,怪谁?不过我也好奇,这不像你啊,照道理你将裤子给人家的时候应该会直接向人要钱的。”
我来了兴致,乐呵呵道:“圆圆,你知道那男人是谁吗?”
电话里传来一阵嗑瓜子的杂音:“是谁啊?”
“是上一次把我送去酒店的那个恩人啊!就是打电话给你的那个!所以我才不好意思啊!”
嗑瓜子的声音戛然而止,静默了半晌,陈圆圆那妮子才说了一句:“卧槽!不会那么巧吧!”
我继续乐呵呵:“是啊,就是那么巧!”
“那你就认栽吧,我看他送你去的那家酒店的规格,一晚上也差不多那个数了,说不定还不止,人家好歹帮你付了酒店费呢。”
我吸溜了一下鼻涕:“还有转圜的余地没?”
“没有……”
我闷闷地挂了电话,这回就算不认栽也不行了,就算我想去要回来,我也不知道那人在哪里啊!
从抽屉了拿了几个零钱打算去楼下的小吃部买碗馄饨当晚饭。手刚插进口袋,就差点暴走……
“啪啪啪”又摁下了陈圆圆的电话。
“喂,你又怎么了?!”
“啊!圆圆!我好像忘记把那张清零的银行卡还给人家了!”
第4章 第四章
我沉浸在破财的阴影中,无法自拔。就连郑狐狸的故意找茬,我也懒得提劲儿和她回嘴了。
郑狐狸今日的打扮承袭了一贯的骚气风格。画得跟唱京剧似的脸配上一件满是碎花的雪纺短裙,荷叶袖子荡啊荡的,胸前俩水球高高耸着,像极了汶上的芦花鸡。
“余双双!诺,把这些业务的报备表整理一份出来。”
我懒洋洋地重复着她的话:“把这些业务的报备表整理一份出来。”
我今日没有用冲人的语气和她说话,郑狐狸有些惊起:“哟~感情你今日吃错药了啊。”我散漫地整理着桌上的文件,继续不费脑细胞的重读着她说的话:“嗯,感情你今日吃错药了啊……”
“你!”
郑狐狸气得俩水球抖得更欢了。今日公司的高层领导集体闹了失踪,就连一直在公司门口查勤的巫主任也没了影子。所以郑狐狸今天很闲,总是时不时地往我这小角落跑,与我邻桌的夏小玲谈笑风生,讲的无非就是她和孙启诚之间那些风花雪月事,我听得万分不感冒。
“哇!郑美姐,你手上的紫玉镯真好看啊~”
郑狐狸举着手臂晃了晃:“好看吧~是我的男朋友阿诚送给我的。有一天我和他逛商场,无意中看到这只手镯,只是夸了几句,没想到他第二天偷偷瞒着我买了下来,送给了我……”
“哇,郑美姐,你男朋友对你真好,好羡慕哦~”
郑美的眼睛又向我斜来,手中的玉镯子还在那里晃啊晃的。我面无表情,内心却波涛汹涌:操/你/妈的孙启诚,难怪我让你还学费时你的脸都绿了。就冲这事,那四千多块钱我吐也要让你吐出来!
郑狐狸炫耀完了,便靠在一旁的办公桌上对着小圆镜开始捣鼓她那一口烈焰红唇了。
华姐的位置靠窗,也不知看到什么,在那里摇着手喊着:“同志们!黑客帝国啊!快来看!”
狼嚎过后,一帮人全涌到了玻璃窗口,你推我攘的,不知在看些什么。
“呀!是新的分公司总经理来了啊!”不知谁又叫了一声,一旁的夏小玲随即化成一缕风跑了过去,连带着郑狐狸也收起了小圆镜跑了过去,我则淡定地干自己手中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那帮人才安安分分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双双,双双!我刚看到了,新来的总经理不是像张经理那样华是个秃瓢,很年轻耶,真的很年轻,只是距离太远,我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夏小玲一回来,就拉着我说开了,满脸的兴奋状。
我漫不经心地翻着手中的一叠文件:“等待会儿上来了,你不就能看到了。”
话落,玻璃门被人推开,失踪一个上午的高层领导全都现了身。个个身着正装,皮鞋擦得锃亮,气宇轩昂地簇拥着一名年轻男子走了进来。若给他们每人配上一副墨镜,那横扫千军的气场,谁人能挡。我一看:得!还真像华姐口中说的黑客帝国。
正中的男的,高大、帅气,被一帮年近半百的人围着,显得相当的出彩,只一眼,就牢牢地吸引住了人们的眼球。整层办公楼,女性职工的头顶都开始冒出了粉色的泡泡。
小玲双眼泛光,紧紧拽着我的手不肯撒手:“双双,看啊!看啊!高富帅!极品高富帅啊!”
“呀!他令堂的!”一句话不经过大脑就那么脱口而出了。不是因为夏小玲将我的手臂掐得生疼,而是看到那众星捧月般出现在我视线里的那名男子。
我熟啊……熟得不能再熟了。不就是昨个儿被树枝刮烂裤子,又间接害我损失了五张毛爷爷的自己所谓的那个“恩人”嘛。
由于整层办公楼都被来人的气场给镇住了,很安静,显得我的那句叫声特别的突兀。几十双眼睛就像雷达一样全射了过来。我吓得连忙捂住了嘴,噤了声:完了,形象没了。
那人显然也听到了我的声音,一张惹人禽/兽的脸转向了我。距离太远,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我想应该是相当的精彩,要不然他走路怎么会突然乱了章法。
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