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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情不情愿,赵小寒还是再次看到了那个吊带裙,粉的扎眼,吊带长的讽刺,而那些花朵就像一个个古灵精怪的魔鬼,张牙舞爪地提醒着她刚过去不久的不堪回首的发生在酒吧里的那件一辈子都不愿意想起的事情。
一个星期前
赵小寒五分不舍五分期待地把柯易砂送上飞机,刚进家门,她就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大学同学张荔枝的电话。
“张荔枝,猫在家里干什么呢?”赵小寒兴奋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也不怕自己腐朽了,咱们出去疯一把怎么样?”
“我,猫在家里?”张荔枝明显感到不满,谁都可以这样说她,唯独赵小寒不可以,谁不知道赵小寒找了一个有金钱、有身高、还有小心眼的三有男友,被管制的连同学聚会都要以逛街为借口。
“不说了,你在你家楼底下等,我十分钟到。”赵小寒在张荔枝发出海啸般的咆哮之前打断话题,她一边用脖子夹着手机壳,一边打开衣柜,拿出那件粉色吊带裙。
这件衣服可是从法国买回来的,只穿了两三次,赵小寒可不想让它变为时代的干儿子。
“十分钟,我看你二十分钟也赶不过来。”张荔枝的鼻子哼了一声,这个赵小寒,长得文文静静的,骨子里却叛逆得很,真不知道柯易砂怎么就看上了她。还,不如自己呢。
“亲爱的,能,绝对能。”唯恐张荔枝变卦,赵小寒已经语无伦次了:“我一分钟穿衣服,三分钟下楼,然后一路快跑,七分钟就到你家楼下了。”
“好吧,你能来就来吧,不过,你得请客。”张荔枝打出了惯用的那张牌。上个月就听赵小寒说她男朋友要出差,说的时候,赵小寒脸蛋上的五官都变了形,她真恨不得在那张姣好的脸上拧上一把,让它高兴!
“姐妹儿,上个星期刚请你体验了一把水疗,昨天还请你吃了必胜客,今天还要我请啊?”赵小寒可不愿意一直挨宰。但听到对方要挂电话,赶紧求饶:“好吧,我请。我请。”
十分钟刚到,赵小寒就气喘嘘嘘地站在张荔枝面前,大张着嘴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还给高大勇打了电话,半个小时后‘情人酒吧’见。”
“高大勇你也敢约,还是在那种地方。”张荔枝翻了一个白眼,凭什么赵小寒和高大勇的爱情没有了还能有友情,还能一起去“情人”酒吧喝酒,就不怕酒后高大勇克制不住吗?片刻,张荔枝暗自冷笑:“走吧。”
转眼,她看到赵小寒身上的吊带长裙,不满地往下拽了一把:“喂,你就知道糟蹋衣服,应该让胸部若隐若现,这样才勾引到人。”
“知道了,就你懂得多。”赵小寒笑着推了一把张荔枝,也暗自责怪自己受柯易砂的影响太深,每次穿这条裙子都达不到张荔枝的要求,她可是有名的穿衣达人,时尚达人啊,看来,自己要向她学习的还很多啊,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谁的酒量最大
“摸一个!摸一个!”心形池内,一个红色头发女孩儿和一个绿色头发男孩儿脸贴脸站在彼此面前,双手分别拽向对方衣服,过露的动作在他们眼里却看不到一丝尴尬和不好意思,反而是一种好戏即将开始的兴奋,周围好事者更加大声地挑衅:“上!有种就上!”
月亮门一开,赵小寒和两位大学同学张荔枝、高大勇出现在“情人酒吧”门口。
“张荔枝,你点酒水吧。”赵小寒一屁股坐在高脚椅上。一进门就看到这样刺激的场面,她心发颤脸发热,眼睛却对准红头发女孩儿和绿头发男孩儿,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摸?谁先出手?
老天,不止当众亲嘴,还上手摸,真是,真是,啊。
“蓝色妖姬两杯。”张荔枝暗自吞了一下舌头,但当看到目不转睛看向台上的赵小寒,她又放下心来,赵小寒一会儿就喝醉了,说不定还以为是她自己点的呢。
“那个,你,喝什么?”赵荔枝转头看向高大勇。高大勇用手制止了张荔枝:“一杯冰啤。”
张荔枝撇了撇猩红嘴唇,在心里鄙视了一把高大勇,土老帽,来这里了还喝冰啤,不如坐地摊儿去。
哼,还替人家着想呢,她都快跟别人结婚了。
此时,口哨声刺耳地响起,原来,台上的一男一女在众目睽睽之下不仅互摸了对方的胸部,还摸了私密处,又开始舌吻,接下来呢?赵小寒笑着低下了头。
在这样的场合有这么露骨的动作一点儿都不足为奇,在酒精的燃烧下,一个个兴奋异常的男女可是不受世俗束缚的,来这里找的就是个刺激,换句话说,如果还像一般饭店那样中规道矩,酒吧就不要盈利了。赵小寒为他们找着理由。
在看到最关键的时候,台上的红头发女孩儿和绿头发男孩儿却坏坏地说了句“未完待续”就戛然而止了,塑料小手使劲儿拍打着台面,杯子发出“哐当”的响声,但不管怎么叫嚷,两个主角就是不再表演,膨胀的欲望被强行压住,人们开始另外找乐子。
酒吧也不像传说中的没有底线,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们还是会巧妙地为自己解脱的,赵小寒从心底想。
她转头打量着这个以秒算钱的酒吧。昏暗的灯光,迷幻的色彩,印有大嘴唇的厚厚的窗帘,无不构成了一个可以把整个世界拒之门外的天地,这里边的女人全都抽烟喝酒,而男人没有一个拿有色眼镜看你,他们全都鼓掌助兴。
“来,喝酒。”赵小寒受气氛熏染,拿起面前的高脚杯,仰起头一干而尽,这样做是不是跟那两个男女的差别不太大。
“哎,你。”张荔枝睁大眼睛看着赵小寒的举动,她不知道这一口酒下去就能抵上一个星期的工资吗,原来找个有钱的男朋友可以这样喝酒啊。“我也干了。”张荔枝紧随其后。
“小寒,慢点儿,一会儿会醉的。”看着两个拼命女郎,高大勇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说,懂得四书五经的他,在面对赵小寒时却总是支支吾吾地说不成句。“张荔枝,你要保持冷静。”高大勇又开始劝说张荔枝,毕竟,这个女人比赵小寒要复杂一些,也会懂得怎么控制自己。
“服务员,再来两杯。”在吵闹的音乐声中,赵小寒冲着服务员大声说话,今天就是来找刺激的,不尽兴喝酒来这个地方干什么?“高大勇,别说话,只喝酒,我请客。”赵小寒冲高大勇抛了一个媚眼。
高大勇什么都好,就是遇事儿太拘束,年纪轻轻的跟个老夫子似的,不过,他跟柯易砂在某些地方还是挺像的,比如,柯易砂就不赞同自己来这种地方,更别说大口喝酒了。
但谁让他不在呢,不是有这样一句话,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是夫,一丈以外可是鞭长莫及了啊。
“就是,高大勇,你能不能不扫兴。”本来被高大勇数落一句就有些不痛快,听赵小寒也这么看不行他,张荔枝放下心来,端起刚刚上来的蓝色妖姬,转脸冲向高大勇。“大班长,这不是在学校了,这是社会,你要融入进去啊。”说完,张荔枝又喝了一口酒。
“对对,是社会,你就应该这样喝酒。”赵小寒已经完全放开来,她走到高大勇身边,自作主张地碰了一下酒杯,然后仰起头,把杯子里的酒全都倒进了嗓子眼儿。
张荔枝热烈地鼓掌。
“你们,哎。”高大勇被两个学妹呛住,喝了一口自己酒杯里的酒,如鲠在喉地想起上大学时的事情。
记得那时,他天天替赵小寒排队打饭,还时不时地给她在老师那儿打掩护,让她在寝室内睡觉。有一次,天下着大雨,为了不让饭盒里的饭淋湿,高大勇竟然脱掉上衣,用白衬衫包裹着饭盒,一身雨一身汗地给赵小寒送饭,当时这件事曾轰动了整个校园,高大勇的名字也被女孩子们传来传去。女孩子不满意自己男朋友时总会说,看人家哲学系的高大勇,要找就要那样的男朋友。
但表白的时候,赵小寒还是接了一个电话,若无其事儿地走了,而那个电话就是可恨的柯易砂打来的。
今晚,柯易砂不在,他是不是应该趁机表现得好一些,夺回赵小寒?况且,赵小寒最先认识的是自己,若论先后顺序,柯易砂是排在自己后边的。事实上,自从得知柯易砂出差的消息,准确地说在接到赵小寒电话的那一刻,他的心就一直处在“夺”还是“不夺”之中矛盾。
“高大勇,好,好样儿的。”好酒就是容易醉,虽然喝的不多,但赵小寒已经开始变得有些大舌头,她把手搭在高大勇的肩膀上,抬起另一只手,第三杯蓝色妖姬端了上来。
“赵小寒,你太爽快了,想不到啊。”张荔枝也有些醉意,站起身,冲向赵小寒:“从今以后,我发誓你是我最敬佩的那个人。”
可能跟得到某种鼓励有关,赵小寒第三次一口气喝尽了酒。
“赵小寒,咱们,比试比试,你的酒量根本没有我,我的大。”张荔枝趴在赵小寒肩头,凑向赵小寒的耳朵说。
“好啊,这样喝得才尽兴。”赵小寒迫不及待地很愉快地接受了张荔枝的挑衅:“不过,要喝咱们就喝冰啤,对着酒瓶口喝,这个,太少,没,没意思。”赵小寒结巴着傻笑。
于是,四瓶冰啤摆上了亮闪闪的桌子,倒影处是赵小寒和张荔枝两个红通通的脸庞。
“咕咚”一大口下肚,即刻感到整个心肝肺都冰透了,“真爽。”赵小寒叫了一声。冰啤的感觉果然不一样,不仅量多能显示谁的酒量最大,还有味儿,来的更刺激疯狂。
喝到半瓶时,赵小寒咽不下去了,她感觉喉咙内有一股涩涩的东西挥之不去,还有一阵紧似一阵的气体要呼之欲出,也认同了啤酒是马尿的说法。忍住,千万不能输给张荔枝,这个女人每次见到自己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次一定把她比下去。
终于,一瓶冰啤下肚,赵小寒也歪斜在桌子上,难受地干呕着。
“好了,别再喝了,这样伤身体的。”高大勇拍打着赵小寒的后背,劝说。
“赵小寒,你不行了吧。”张荔枝嘲弄地晃动着面前空空的两瓶冰啤。
“高大勇,你知道我,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原因就在这酒上,什么伤不伤身体的,是男人你就喝干我看看,别让我看扁,扁了。”受到张荔枝的排挤,赵小寒把气撒在高大勇身上,转身,又一瓶冰啤被“砰”地一声开启,冒出许多白色的泡泡:“干。”
高大勇的脸从白变红又到紫,不就是喝酒吗?谁不会,就不信那个整天出席高级宴会的柯易砂能比得了自己的酒量。
赵小寒,你不是小看我吗?今晚,我就让你刮目相看。“咕咚”“咕咚”两分钟不到,两瓶冰啤被高大勇全部报销。
“服务员,接着上。”赵小寒去搂张荔枝,却搂到了高大勇。
快速的下酒速度,对着瓶吹的狂野动作立刻吸引了周围好事的各色男女,又一出剧情上演了,尖叫声,欢呼声一边倒地冲着赵小寒他们。
“喝!”
“喝!”
“喝!”
酒借呼声,呼声又反衬着气氛,赵小寒身体内的狂野被激发出来,她推开高大勇阻止的手,兴奋的喝了起来。
服务员见多了这样的场面,也知道唯有这个时候才是得到外块的最佳时期,又是好几瓶冰啤送上了台面,醉意朦胧之际,赵小寒冲着服务员伸了大拇指。
“小寒,还是别喝了,再喝,真的要,要醉了。”张荔枝也开始阻止赵小寒:“他们都是经常来这儿的人,咱们比不过的。”
什么?比不过,他们不也就一张嘴吗?我也有嘴一张,谁怕谁?赵小寒气不过,她把酒拿在手里晃动着,向周围所有人挑衅。
“老妹儿,光喝酒有什么意思,姐姐说一个,你能做到吗?”红头发女孩儿吊着烟卷走到赵小寒面前,发出阴毒的眼神。在这个酒吧里,从来就是自己以大胆示人,这小丫头是哪根葱,敢抢了我的风头。
作者有话要说:
☆、昏睡包间
人在醉酒之时最得意的事情就是来一个挑事儿的,什么你不敢,你做不到之类的,红头发女孩子的话大大地刺激了赵小寒,她彻底疯狂起来。
“姐姐,尽管说,我一定奉陪到底。”赵小寒本想表现自己轻视她,她根本不能跟自己相提并论,可做出来的表情却又是傻乎乎地笑。
“好,真TMD爽快。”红头发女孩儿的斗志也出来了,她还真是小瞧眼前的女孩儿了,看着大家闺秀似的,怎么也是个要面子不要里子的主儿呢?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是该表现自己一霸的气势了。
“小寒,不行。”高大勇和同事来过几次这个地方,知道赵小寒玩不起。
“是啊,不行咱就认个输,没什么丢人的。”张荔枝也含糊不清地劝说。
“你的两个朋友好像不怎么愿意啊。”红头发女孩儿斜眼看着旁边的高大勇和张荔枝,与此同时,一男一女趁高大勇和张荔枝不注意,拿出一小包白色粉末倒进了他们的杯子内。
“说。”赵小寒加速追了一句。
高大勇,咱们从此不做哥们儿了。张荔枝,你就是一个窝里反,平常对我的那股劲儿去哪儿了,在外人面前这幅德行,不行,我非得把面子挣回来不可。
“脱啊,还能有什么?。”红头发女孩儿为先胜一局得意地笑了起来,随之,周围人又开始起哄。
脱?脱什么?赵小寒的意识早就被酒精给打倒了,她迷迷瞪瞪的竟不知眼前张牙舞爪狂笑的女孩儿到底什么意思?要自己做什么?
“小寒,咱们走。”高大勇趔趄着站起身,刚要去拉赵小寒却被另一个女孩子给拉住:“哥哥,妹妹敬你一杯酒。”随即,被倒进白色粉末的冰啤插在了高大勇的嘴巴,“呜呜”两声之后,高大勇被迫喝了起来。
“我来。”张荔枝看高大勇败下阵来,也起身出来阻挠,事情看来要往不好的一面发展,这不是她所希望的,但她又被一个男孩子给拉在了座位上,动弹不得。
“呸,别假惺惺的,今天我就脱了。”使劲儿想了一会儿,赵小寒终于明白下一步她要做什么了。
两个人的争夺正中红头发女孩儿的心思,想不到她们之间还有故事,好,这样也省老娘费心了。
都说酒壮人胆,看来这句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如果放在平时,赵小寒跟红头发女孩儿这样的人物说上超过三句话心里就会慌慌的,虽然她有时候性格特外向,表现特傻,可骨子里却是弱弱的,不敢与任何有不良习性的人有半点儿沾染,即使她会常常同情她们,自认为如果不是有过不去的坎儿,没人会选择这样活着。可现在不同了,她喝了不少的酒,已经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看清楚眼前红头发女孩儿的眼睛是圆的还是细长的。
不就是脱衣服吗?又没说外衣还是内衣,游泳池里抬眼可见穿着三点式泳衣的妙龄少女,她只脱个上衣有什么大不了的?能丢多少人?
况且,她都当了二十五年的淑女,早就厌了,烦了,今晚就脱一次了,怎么着!
“看着啊,我开始脱了。”喝醉酒的赵小寒唯恐红头发女孩儿的眼光不在自己身上,也大有在众人面前逞强的意味儿。可摸来摸去,怎么找不到扣子,衬衣扣子在哪儿呢?
再一阵哄闹。
“哈哈,哪有扣子啊,直接掀裙子吧。”
“妹子,你的皮肤真好,快点儿让哥哥一饱眼福。”
“快点儿,磨蹭什么?哦哦!”
红头发女孩儿抱着胳膊笑看赵小寒,如果她要是把吊带裙儿给脱了,自己就输的心服口服,不再找她的麻烦。
“对不去,我忘记了。”赵小寒在摸索一会儿后才想起来,她根本就没有穿衬衣,也没有所谓的扣子,今晚,她穿的是一件吊带裙子,要脱的话可只剩下内衣了。
就在赵小寒犹豫之时,刚才起哄的男人们率先脱掉了自己的T恤,用力拍着前胸,女人们也纷纷拿起酒瓶,学着赵小寒的样子对瓶吹了起来。
这时,酒吧老板不知从哪儿走过来,他对赵小寒说:“天太晚了,赶快回家吧。”然后,他又转向围观的人群:“诸位,对不住了,给我个面子,今晚的消费全部打九折。”接着,酒吧老板又是拱手又是作揖。
今晚玩的有点儿大,他担心这样玩下去会出什么事儿?况且这个女孩子一看就不是酒场上的人,让人一激就答应脱衣服,明显的没有抵抗力,再说,就凭她不谙世事的做法,下一步就该脱,使不得,我这个酒吧还要开下去呢。
还有,这个女孩儿怎么有点儿面熟,难道在哪里见过?但细看,酒吧老板又不敢确定,可能纯洁的女孩子都拥有一张清澈的眼睛吧。
但劝架有时也是一门学问,比如酒吧老板如果对赵小寒说“外边有人找你”,赵小寒可能就走了,再或者他支走挑事儿的红头发女孩儿也可以,可酒吧老板却偏偏采取了老好人的做法,其实,这样的劝说最苍白无力还不让人折服,于是,下面的一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