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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取得出来的话,他现在应该也不会坐在这里吧……
言澜桐深深叹了口气,起身,转头回屋。
“请替我好好照顾她!”
言澜桐顿足,转身看他。他已经站起来,耗子纵身一跃,跳到他的肩上,还是一双贼亮的眼睛虎视。
“你……”
风吹起浓重的红袖,满庭光华摇曳,那个红色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被黑色吞没,再也看不见。
言澜桐看得人都懵了,只耳边回荡着一句悠远清晰的声音:
“什么时候,爱她已经变成了我的罪孽,那便只能消亡!”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三更,有点仓促,没有存稿只能一点一点的攒呐!
另外,鉴于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祝天下母亲们,节日快乐!也希望在汶川地震五周年之际,所有经历过灾难的同胞们,能够更勇敢坚强的走过明天那些更辉煌的日子!
☆、第十五章 巫蛊—情人忧(二)
一大早,言澜桐便觉得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走来走去,悉悉索索的噪声一直不绝于耳,扰得她觉都睡不好。
终是忍不住了,猛地坐起身,正欲发火,却看到那个始作俑者正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她,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你看到我哥哥了吗?”她四处张望,心神不宁,“他们说哥哥在这里的,可是我找不到他…”
言澜桐惊愕地看着她,她乖巧惹人怜爱的样子,全然跟平日里大相径庭,就连声音,也温柔似水一般,两眼浑然回到了稚子时的天真无邪,没有平日的忧伤和深沉,焕发着纯净的光亮。
言澜桐迟疑地缓缓走下床,走到她身边,伸手要去碰她,她却吓得一躲,如一只小兔子,惊恐地看着她,“娘亲说不能让陌生人碰我!”
“……”言澜桐定了定心神,忙叫人去唤陆相龄,她则将归来翊全身上下打量一番,这样看起来,她没什么变化,可那蛊毒究竟对她做了什么,现在的她,一定不是真正的她!
“你,现在在哪里?”
言澜桐试图探探她的底。
小兔子看了她一眼,又立马低下头去,半响才轻声吐字,“扶桑。”
一听这话,言澜桐大半颗心放下了,还好还好,不至于精神错乱,还分得清东南西北。
可归来翊的下一句话就让她差点精神崩溃了,“过几日,便是哥哥十五岁的生辰了。”
言澜桐扶起快掉到地上的下巴,瞪着依旧天真无邪扮可爱纯真的归来翊,“老大,你几岁?”
“我七岁啊!”一个快十八岁的女子还像个六岁的小毛孩在原地蹦跶两下,看得言澜桐一颗脆弱的小心脏差点碎成玻璃渣……
“你,你七岁???”言澜桐已觉自己言语无能,整个人都在消耗这巨大的信息量!!!
“嗯,来扶桑之前,我才过了七岁的生辰。”她眨了眨自己自以为天真无邪的眼睛,煞有其事。
言澜桐扶额,觉得自己的脑容量明显不够用,憋住一口老血,绵绵续命矣!
“她到底怎么了?”
好不容易陆相龄来救命了,言澜桐苟延残喘,急求良方。
陆相龄盯着一个大姑娘此刻蹲在地上,专注地将两颗珍珠弹来弹去,乐此不疲。
有一刹那的艰涩卡在喉间,他转移视线,回答言澜桐,“这是她对巫蛊作出的反应,她的记忆已经回到了她遇见爱情之前的时候,这是身体机能的自我保护,这样那只巫蛊,才不会有机可趁!”
“那她这样,反而是最好的?”
“或许吧。”陆相龄深深叹息。凡事利则弊,谁知道呢?
吃过早饭,归来翊已经将言澜桐当成知心姐姐了,就因为言澜桐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还把水煮的天妇罗放到她面前。
看她一脸幸福和满足,言澜桐顿时觉得,小孩子,实在是太好骗了!
“我们去找哥哥吧!”
她拉着言澜桐往殿外走去。
言澜桐被她缠得没办法,只好带着陆相龄给的药水,往殿外而去。
刚到门口,便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严于柯。
言澜桐一见他的样子,便知他定是一夜没睡,两个眼睛下面有重重的黑眼圈,整个人精神很不好。不过依然把自己打点得井然有序,尽管那掩盖不住他的失神和落寞。
见到归来翊一副兴高采烈、神采奕奕景象,他顿时一愣,有些失神。自从当年那些事之后,再见到她,从未见她如此会心的笑过,也未见她会这般开心,仿佛一夜之间,她便回到了当年那个小丫头的时候。
“啊……”归来翊本也坦然盯着他,想着这个人真好看。可下一秒身上一股噬心的锐痛划过,她猛地被击在地,痛楚铺天盖地而来。
言澜桐忙去扶她,抬头看向严于柯,几番欲言又止。终是不知该怎么说出口,扶起归来翊,拉着她便往外走。
走了几步,她又回头对严于柯说,
“陆太医说她现在的记忆回到了七岁前,所以,现在她不认识你,你……”言澜桐有些不忍,只深深看了严于柯一眼,便拉着归来翊飞快走了。
严于柯痴痴望着那远逝的背影,先是震惊,接着是无奈,最后是伤痛。
“七岁……”
本多忠胜惊诧地看着严于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殿下!!咳咳……”本多忠胜一时气起,忍不住猛咳起来,却如此也顾不上,“殿下莫要说胡话吓唬忠胜,忠胜一大把年纪了,经不得殿下这般……”
严于柯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浮现一丝丝悲哀,“忠胜,我希望你能答应。”
“殿下!!”
“信康的心肠并不坏,只要你好生辅佐,扶桑迟早还是会振兴起来!我能信的,便只有你了!”
“殿下!”本多忠胜目光如炬,“微臣能辅佐的,便也只有殿下一人!”
“忠胜!”
“这便是殿下之前不肯杀掉二公子的缘由么?殿下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可以置扶桑百年基业于不顾,可以轻而易举地将祖宗基业和江山社稷抛之脑后,殿下,请殿下给忠胜一个理由!”
本多忠胜年事已高,此刻满面怒容,他实在不觉得自己一直看好的殿下会如此轻易地禅位是多么可以理解的事!!!
严于柯闭上眼,那股愁绪,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将他的心攫取,一点点收缩,几近窒息。
不能……
不能想她、不能爱她……
他猛地睁开眼,呼吸急促不已。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他看向怒视他的本多忠胜,“忠胜,我是你看着长大的,你自然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想,你能明白。”
“是,忠胜有幸看着殿下长大,因此也相信殿下,可殿下如今的所作所为,忠胜实在不明白,也感到痛心,曾经那么让忠胜感到自豪的殿下,如今曾可竟为了儿女私情,而放弃我扶桑,乃至扶桑所有的黎民百姓,难道他们在殿下的眼里,仅如草芥吗?”
严于柯突然站起来,“我做不到的,信康可以!”
“他不可以!”本多忠胜已然被伤到心了,“殿下,请听老臣一言,当年天霄老人离开扶桑之时,曾说过,统一东方之主,便是殿下,这点,谁也无法改变!”
话一说完,本多忠胜深深看了严于柯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严于柯身子一软,跌坐在椅子上,从未有过的疲惫,席卷而来。
“她果然是你的软肋!”一个尖锐的女声不知何时响在严于柯耳畔。
严于柯闭着眼,一动不动,只喉间发出低喝,“出去!”
“才略施小计,连她的汗毛都没动,你就已经方寸大乱,要禅位,要为她寻死觅活了,信家哥哥,我该说你太脆弱了呢,还是她太重要了呢?”
“……”
“这样不好吗?没有谁受到伤害,只要你不爱她,她不爱你,相安无事,天下太平,多好呀?”阿碧姬笑靥如花,“爱一个人,需要那么执着吗,十一年了,你跟她就相处了半年多,能敌得过我们的青梅竹马,你要这么下去吗?”
“哈哈,”她突然狂笑两声,“你越是执着,受伤最深的,便越是她。”
那声音像是嗜着血的毒牙,一口一口吞噬着所有可能的奇迹和契机,扎得他全身遍体鳞伤。
“你想救她吗?”她突然停止了笑,认真的看着她。没有了笑意的阿碧姬,剩下的,此刻,只有浓浓的眷念和怀念,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便什么都不计较。
严于柯缓缓抬起头,盯着她,半响才轻启薄唇,“阿碧,不要枉费心机……”
“不,我没有!”阿碧姬又是一声怒吼,“我只是想帮你,我不想看你那么透支地压抑自己,你完全可以救她,你可以帮她,也可以救你自己!”
“不,”严于柯重重地摇头。
“哈!”阿碧姬一声刺耳的冷笑,“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要你还想着她,她迟早会死,即便你现在不愿喝下忘情水,不愿忘掉她,可看着她生不如死的时候,你会答应的!”
严于柯死死盯着她,右手的拳头已攥得青筋暴起。
“信家哥哥,我得提醒你,不要等到蛊物钻进她的心脏,必死无疑的时候,才来懊悔,到时候,哼,可就回天乏术了!”
阿碧姬一走,耗子从严于柯袖子里爬出来,在桌子上背对着门口甩尾巴,又是做鬼脸又是呲牙,最后才安安静静靠着严于柯的手,蹭了蹭,然后温顺地趴下,望着自己的主人,心疼不已。
“小光!”
耗子立马弹了弹身子,叽了一声以示自己无条件永远伴在主子身边。
“忘情水……。”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跟我一起唱:给我一杯忘情水……!!!!=_=!
☆、第十六章 亲,你醒了
“不好了,不好了!”
言澜桐火急火燎的冲回金羽殿,本以为会看到陆相龄,哪知却看到了等在桌旁的严于柯。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何事……”他站起身,向言澜桐身后看了看,脸色瞬变,“她呢?”
言澜桐这才想起正事,怯怯看了严于柯一眼,低下头认错,“我带她出去后,她径直带我去了大名府,说相公在那里,我……”
“你们去了大名府?”
言澜桐点头,看严于柯脸上的惊诧,顿时不知所以,“不过我们真的找到相公了,还有诚伯和胡琏,我……”
“她人呢?”
接二连三被打断,言澜桐也无心跟他计较了,慌慌张张地说,“我一高兴就跟相公说话去了,等我想起她的时候,才发现她不见了,我到处都找过了,可都没有,怎么办,她现在只是个七岁的孩子……”
言澜桐急得眼泪都出来了,眼巴巴指望着严于柯,“请你一定要找到她呀,这孩子多灾多难的,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跟她过不去,难道女主角就活该苦逼地遇见所有坏事吗,什么破事儿嘛……喂,你一定要,要找到她呀,她……”
大名府是德柴家族先前任大名时的府邸。后来德柴信长与羽丰秀次决一胜负之后,德柴信长统一了扶桑,成了扶桑王,便搬进了宫中,大名府在中京的后郊,不算偏僻,却有重兵把守,依然是德柴家的核心所在。
小翊她竟然还记得大名府的所在。
心中不知怎的涌起一丝希望,严于柯不禁喜上心来,可记起当前状况,顿时又淹没了那份喜悦。
“殿下!”
严于柯正让人组建一支精锐,和他一道出城寻人,不料本多忠胜拦在了面前。
“高丽国前日又在海上大肆猖獗,海边的渔民不少惨遭杀害,还请殿下要为了我扶桑的国威和百姓的性命,给高丽以痛击,直到让他们再无还手回击之力方可稍缓!”
“此事交由你全权负责,我还有事,就……”
“殿下!”本多忠胜率领一众大臣齐齐截住严于柯,“难道还有比如此紧急的军情更重要的事情吗,殿下?”
严于柯额头皱成一座山。
“若有何要事,微臣可代劳。”
本多秀家见状,上前替严于柯开脱。
“殿下有要事,可由小儿代劳,不过先下,怕是没有比对付高丽国更要紧的事了……”本多忠胜目不斜视,不卑不亢答道。
严于柯一甩红袍,看了本多忠胜一眼,拂袖而去。
扶桑和高丽的大战,一触即发。
半个多月以来,两国在海上的交锋愈演愈烈,到如今,已处于白热化的阶段,如一根绷紧的弦,随时可能两败俱伤。
青丘、十日等国自然是想坐收渔翁之利,不过好在不像高丽国那般卑鄙,两国自始至终,也不曾有丝毫的小人行径,趁火打劫,那是高丽国的特产。
半月之后,海上突然多了一支浩浩荡荡的舰队。黑压压的一大片,像要吞噬整个海平面。
随后,严于柯接到密报,大西国派兵前来支援。
于是,本来悬念横生的大战,在这样扭转乾坤的大局势下迅速转变,不消五天,高丽国的战舰溃不成军,高丽国王夹着尾巴逃了几里路,最后累得像狗一样在地上喘气,跪求大西国饶命,向扶桑国求和。
高丽国在大西国的施压下,答应向扶桑国俯首,纳贡,称臣三十年。
至此,高丽国和扶桑国的战事告一段落,高丽国经此一战,国力亏损,元气大伤,再也无力挑起任何隐患,一时间,各国平静如初,终是消停了。
这大半个月以来,严于柯忙于国事,无心其他。而言澜桐则留在大名府陪着道无爵。陆相龄作为大西国和扶桑国的纽带,这个代言人自然是责无旁贷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所以,这大多个月,似乎所有人都刻意的忘记了一个人的存在。(是不是也有读者刻意忘记了她的存在,她太烦了,老是出问题,所以,决定无视她一会会儿O(∩_∩)O哈!)
其实不然。
半月前的一个夜晚,就在大家焦躁不安地搜寻归来翊的下落时,大名府突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接着,一个振奋了所有人的消息传出,那位从故事一开始便出现,不停露面,不停穿插在故事中的角色,却始终以昏睡姿态示人的道家长公子——道无爵,终于毫无征兆的醒过来了!!!!
(尼玛,太狗血了有木有!
之前千呼万唤,所有办法、所有方法、所有险招都试过了,这会儿竟然招呼都不打一个就醒过来了,尼玛这是坑爹呢,还是坑读者呢!!!
倒是给个说法啊,是不?——咳咳,凑数使用,请大家无视,当然,也是为了加强效果,有木有?有木有?)——此段不纳入正文滴……
言澜桐一声吼啊,便知有木有!
接着道无爵清醒过来的消息,传遍了——打住,这是个极其值得保密的事情,怎么能够公之于众呢?
所以,当知情者——严于柯、言澜桐、陆相龄、胡琏、道诚齐聚在大名府时,道无爵着实愣了一瞬。
“你们,为何都在?”
言澜桐激动得无以附加,整个人从得知人清醒了以后,一直飘乎乎的,像是做梦一样。
“相公,你终于醒了,我……”
“你是?”
道无爵面对面前对自己馋涎欲滴、如狼似虎地要扑过来的女人心有戚戚,“姑娘想必认错人了,在下尚未婚配,故而……”
“相公!”言澜桐急得一跺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好歹给我些面子呀!”
“姑娘,我真的不认识你,你定是认错……”
“我是言澜桐,你明媒正娶的夫人!”
言澜桐双手叉腰,一副母夜叉的凶悍相。
“言……澜桐……”道无爵在脑海里搜寻了一圈,终于在某个旮旯角落里,想起些熟悉的影子,吹吹上面厚积的灰尘,仔细瞧了瞧,“你是言家的……”
“我是……”言澜桐乐了,正兴奋相公终于想起自己呢,哪知面前人脸色一变,道无爵剑眉一挑,怒目相视,“道家满门抄斩,你言家可是功不可没,哼,现在你又想刷什么花招?”
“相公,我不是,我没有,当年我一门心思只想嫁给你,我根本不知道爹爹他们的诡计,如果知道他们会对你不利,我就是死,也……”
“够了,你莫要再狡辩了!”道无爵不耐烦的挥挥手,脸转向一旁,不再理会她。
胡琏看不得小姐受委屈,忙辩解道,“姑爷,小姐说的是真的,当年的事真的不关小姐的事,何况,小姐这些年早就跟言家闹翻了,一直跟着姑爷您,为您吃了多少苦……”
“好了,胡琏!”言澜桐忍着泪,一抹眼角,盯着道无爵的背影,“人家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翻脸不认人是本事,还多说什么,咱们走,省得在这里碍人眼!”
话音刚落,言澜桐便头也不回的跑了,泪水再也忍不住,狂涌而出,可心却是暖的,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