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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国师会考虑帮你们一把。
所谓东有九夷:分别是畎夷—玄菟部族、于夷—乐浪部族、方夷—高骊部族、黄夷—满饰部族、白夷—凫更部族、赤夷—萦家部族、玄夷—东屠部族、风夷—倭人部族、阳夷—天鄙部族。
九族中的九尾狐族精擅各种攻击和幻变的法术,他们又以家族为单位的生活在青丘各地,各个家庭间一呼百应,虽然说是分散居住,除了距离远了点外,合群体居住在一起没有任何区别。如果单纯的从实力方面而言,在青丘国内可以说没什么种族可以一争高下。
九族均有九尾一族,按照修为的深浅分为四种,分别是灵、妖、魔、仙、天;灵狐最弱,妖狐次之、魔狐再次,仙狐是为最强。
至于天狐,更是传说中的存在,而远古的天帝之一:东皇太一。在青丘国中基本上是不可能见到的,所以仙狐则算是青丘国中最强大的一种高级生灵。据说国师,就是西王母座前的仙狐。
强者为尊,强大者往往什么都是对的,这是每个居住在这里居民都明白的道理,是必须遵守、也是不得不遵守的条约。
青丘国中,九尾狐族在这里有着绝对的地位,没有任何的种族敢轻视九尾一族,即使是分散到这里的大西国遗民,也惹不得这九族。
更有甚者,连国君都会对这九族中的九尾狐族礼让三分。而九夷部族仗着狐族的威风,狐假虎威,对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傲慢跋扈,不提也罢。
祭司清了清嗓子,庄严望着面前的二人,“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警告你们,要想见国师一面,着实是难上加难,要取这强大九族的镇族之宝,平常人连想也不敢多想,看你二人虽不是普通人,却也大意不得,当好自为之啊!”
***
待过了两日,归来翊的身子好了些,三人又才上了路前往那毫无音讯的九夷部族。
祭司说的九夷,只说在天湖附近,具体哪个方位,他也不甚明了。全因九夷部族太过强势,其他普通部族根本不允许靠近他们的领地,更不要提礼尚往来之类的外交了。
三人策马到了码头,然后乘小船到散玉海东面,慢慢靠近天湖。散玉海和天湖的接口处云雾缭绕,无数的小岛林林总总于其间,让人眼睛看得都快瞎了。
偶尔会碰到一小支在海上巡逻的舰队,有高丽国的、青丘国的、扶桑国的、十日国的、黑齿国的、个个剑拔弩张,稍不留神划到了别国的海界里,就会立马火拼。
所幸严于柯还有几分薄面,就算没有玉凰,各国都认得他,他们这趟也就相安无事了。
慕容铩则有些悻悻,他一个泱泱大国的帝王,如今流落得连个路人甲都不如,着实有些郁闷。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大西国虽国强民富,却远在散玉海的那头,谁会没事儿往那么远的地儿跑,毕竟自个儿国家都没跑遍,上头也没个假期,想去瞻仰一下大国陛下的风范也没机会……更何况大国的陛下整日都像流浪汉一般到处流浪,这会儿还沦落成划船的船家……连大西国的有些百姓都没见过自己的皇帝陛下,更不要说远得十万八千里的外国百姓了……
归来翊扶着船舷,一个劲的划着水,拍水,舀水,和海水很快就成了好朋友,玩得不亦乐乎,连刚开始上来的晕船也忘得九霄云外了。
“你可有什么计策?”严于柯站在船头,一边划着,一边问船尾的慕容铩。
慕容铩皱眉,“这么多岛,很难知道究竟哪个岛上有人,若是一座一座找,更是……”
两人正皱眉不展,苦思对策时,归来翊念词的声音顿时空落出来,
“会得年禽月易求,太阳需用角为头,太阴室宿火寻马,金心土胃水骑牛,木星直年参星是,次第推求顺数周,会得年禽月易求……”
慕容铩闻声,乍然觉醒,视线猛然锁住归来翊。
“角木蛟,亢金龙,氐土貉,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箕水豹,斗木獬,牛金牛,女土蝠……”
“我明白了!”
慕容铩豁然,突然欣喜叫道。归来翊停下口中的念念有词,不解看向他,严于柯也仍是一脸茫然。
“翊儿念的正是二十八星宿,古人曾将二十八星宿分为九野,依次是中央钧天,东方苍天,东北变天,北方玄天,西北幽天,西方颢天,西南朱天,南方炎天,东南阳天,天分九野,地分九州,我们要找的方位大抵如此!”
严于柯听他一说,也恍然大悟,中土的天文八卦之学他也曾因道无爵有所耳闻,虽不是特别通透却也明白个八九分了,“那我们所寻的方位,便是东、东北、北、西北、西、西南、南、东南之地?”
慕容铩点头,有种拨开乌云见月明的感觉,但严于柯的下一句话又泼了他一瓢冷水。
“方位既有,那决定方位的中央,应当如何确定?”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梅花鹿
“我们的位置,不正是中央么?”
浩渺的烟波之上,一叶扁舟此刻正泛于天湖湖心,四周皆是碧波,而极目远眺之下,袅袅轻雾里,隐隐涌现出各式亭台,古刹,寺院,方城,楼阁,而就在那一瞬,猿啼、龙嘶、狐叫、鹿鸣……各种声音不绝于耳,像是本来枯死的一池冬水突然在春天里复苏,全都恢复生机,活了过来一般。
就在此时突然吹起了一阵诡异的劲风,小舟随风快速飘向东北方向,如离弦之箭一般,转眼间便到了东北方向的海岛边缘。
三人下了船,踏上这不知名的岛屿。
岛上野花遍布,树木葱葱郁郁,满目琳琅的各类植物应接不暇,有许多甚至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着实奇异。而从此地望去,雾气朦胧,隐隐在此之间有高山古寺隐匿其中,若隐若现。
走过一段丛林,湿湿的青苔踩在脚下,发出滋滋的声响来,林中散发着清新的气息,让人浑身舒坦,精神了不少。
“我们要去哪里?”归来翊走不动了,站在原地巴巴望着前方,却不肯再迈步。
两人齐齐停下脚步。
“上来!”
不待严于柯动作,慕容铩已蹲到归来翊面前,做了要背她的姿势。
归来翊连连后退几步,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轻轻抿着嘴,怯怯偷瞄慕容铩,然后向严于柯发求救信号。
从那天慕容铩吼了她之后,她便再不跟他亲近了,无形中将他疏远到千里之外。
严于柯忙走向她,“那我来背你,小翊。”言罢正要蹲下,却被慕容铩拦下,
“翊儿,你过来。”他向她伸出手。
归来翊依旧摇着头后退,青苔被她踩得滋滋滋乱叫。
慕容铩追着想要靠近她,严于柯已挡在他面前,“你不要逼她,她现在只是个孩子!”
慕容铩有一刹那的挫败和懊恼,眼睁睁看着严于柯带着归来翊走到前面,他只能默默跟在后面。
青苔路走到尽头,本来若隐若现的远山已看得分明了。抬头看去,台阶直直通达到山腰,而那里已有一座威耸的山门。
“梅花鹿!”
归来翊突然指着山门,兴奋的大叫。一边叫着一边开始疯狂地爬石阶,想要追赶已经闻声逃跑的梅花鹿。
严于柯转头看向慕容铩,“岛上,也有梅花鹿?”
慕容铩不吭声,眉梢却皱起来了,先追上她再说。
一阵追追赶赶,山门已近在眼前。山门是一座高大而古老的牌坊,因年代久远而呈现出青黑色,石坊上爬满了不少青苔,有些许处磨损甚多,而牌坊的正中间刻着已然快脱落的四个黑色大字。
“犬大……!那是什么字?”
归来翊指着牌坊上的字,问严于柯。
“是畎夷玄菟!”慕容铩无奈摇头,对他这种高技能的无视,真是折煞人也。
严于柯看看他二人,不由得轻笑。而余光恰好看到山门里的台阶上,正站着那只梅花鹿。
“快看!”
梅花鹿像是有意给他们引路,待他们追上之后,它已又在别处,就这般随着它,不知不觉竟已到了山顶。
山顶是一处古寺,上曰:玄狐寺。
站在寺前往下俯瞰,除了密密麻麻的树林外,竟连天湖都无迹可寻,实在怪异。而各处的丛林里竟有不少房屋,些许还冒着炊烟,而刚才他们所经之地,却根本没有人烟可见。
心怀着疑惑,三人进了寺里。
“呀!”刚踏进寺门,劈头一根棍子砸了下来,归来翊走在最前面,对此毫无准备,愣在原地傻傻看着棍子落下,慕容铩飞快闪到她前面,一手揽过她护在怀里迅速转身,后背狠狠地挨了那一棍子。
下一棍子落下之前,红袍单手已制止了拿棍子的人——一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
“翊儿,没事吧?”
慕容铩明知她挣扎,却不肯松开。
严于柯摇摇头,略叹息。面前的小男孩一脸凶恶相,先发制人,“你们是什么人,来寺里做什么?”
“我们只是路过,想留宿一宿,顺便问路。”严于柯松开小男孩拿着棍子挣扎着的手。
小男孩欲要再施棍,棍子却已被严于柯夺下,“小小年纪,不可舞棍弄枪!”
“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走!”小男孩一脸戾气,恨恨瞪着他们。
“我们不会贪吃的,我们就吃一点点。”归来翊咬了慕容铩一口,挣脱开跑来跟小男孩搭讪。
“你们走!”小男孩还是指着寺门,冲他们吼道。
正在此时,寺里突然走出来一个慈眉善眼的老奶奶,“璇儿,你又怎么了?”老奶奶蹒跚着要过来,被叫做璇儿的小男孩忙跑过去扶她,
“奶奶,来了几个陌生人,我在赶他们走!”
“诶,不可,远来即是客,怎可赶人走呢?”老奶奶的眼睛似乎不大好,走路愈加吃力。
“可我怕他们是坏人,就像……”
“璇儿!”老奶奶喝住璇儿,他便不再往下说了,可眼睛却突然湿润,有晶莹闪耀。
老奶奶却笑着跟他们打招呼,“璇儿不懂规矩,对客人们失礼了,快进来坐吧,这地方小,还请将就了!”
“哪里,打扰老夫人您了。”严于柯微微躬身。
“还是您先请吧!”慕容铩握着被咬的拇指,也向老奶奶示意。
一行人到了大厅,璇儿便退下来了,不一会儿一个妇人出来斟茶,粗布衣服上还沾着些白面和柴灰。
“这是我儿媳,湘蓉。”老奶奶介绍道。
“有劳。”
老奶奶问道,“三位是要去往哪里,怎会出现在这里?”
“还未请教,此地可是玄菟部落?”
“不错。”
严于柯和慕容铩对视一眼,再看归来翊正专心致志地喝着茶,慕容铩轻咳一声,说道,
“实不相瞒,此次前来,实则是想拜访贵部族的族长,借本族的镇族之宝一用。”
“镇族之宝?”老奶奶面有疑惑。
“在下知道族宝尊贵,我们的要求有所不妥,但实在是因为有救人性命之用,才会有此唐突……”严于柯接着道。
老奶奶却笑了,摇着头道,“不是唐突不唐突,只因客人所言的镇族之宝,就连老身,也不曾听说过呀!”
“什么?!”
“老身活了大半辈子,却从未听过我玄菟部族有镇族之宝,贵客莫不是听了外人的闲言碎语,方才如此草率行事,若然,”老奶奶定睛看向东瞅西看的归来翊,微微笑着,“都说情最扰人心,姑娘中的蛊,确实难以拔除。”
“……那您有办法?”慕容铩已站起身来,严于柯也定定看着老奶奶。
哪知老妪却摇头,“老身只对蛊毒略知一二,从不知晓其破解之法,更何况是情人忧这种极阴毒极罕见的蛊毒。”
“谁才知道?”慕容铩再问,语气不免焦灼。
“客人还是去别处吧,我妇道人家,不便多言。”湘蓉已换了件干净的素纱,带着璇儿和另一个小女孩出来了。
“可以走了吗?”归来翊玩得起劲,闻言,立马从凳子上跳下来,转身往外走去。
“翊儿……”慕容铩看了她们一眼,道了声打扰,招呼严于柯走了,便追着归来翊离去了。
严于柯站起身,依旧笑着,“如此,多谢招待,叨扰了。”
“贵客如此惦念那姑娘,想必是为了救她,万事都可一试?”老太也起了身,璇儿忙去搀她。
老奶奶避开璇儿,颤巍巍走向严于柯,后者笑而不语。
“进山门之时,可曾见过林间的梅花鹿?”
“见过。”
“你愿听听这玄菟部族的事么?”
“愿闻其详。”严于柯作了个请的姿势,便自己先坐了下来。
老妇一边说,也一边回到位子上坐了下来,“玄菟部族,原是李氏大西属国故地。西熹宗元子十三年,朝纲紊乱,池沃因不满苛政,于次年灭其郡首,揭竿起义,但很快,熹宗之子西昭宗继位,大力铲除奸佞,一边派兵镇压起义军,一边派遣官员抚慰,下放无数赈灾救济族人,很快起义事件被平息,玄菟部族重新建立,开始了新的生活。可就在那次事件中有很多人都因战争而失去了生命,其中,包括璇儿的父亲。”
老奶奶说到这里,璇儿已经泣不成声了,把头埋进她的怀里,她轻抚着他的背,依旧看着严于柯。
严于柯笑笑,“在下对大西国和贵族的事,知之甚少。”
“你是扶桑人。”
严于柯只是笑,仍不做声,算是默认,“这些话,对刚才出去的人,或许会有一定的启发。”
“不,老身要讲给听的人,正是你!”
“……”严于柯敛起笑。
“挑起玄菟部族起义的始作俑者,正与你扶桑有关。”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 梅花鹿
“挑起玄菟部族起义的始作俑者,正与你扶桑有关。”老夫人此言一出,璇儿猛地抬起头,扭头怒视严于柯。
严于柯皱眉,“还请老夫人说清楚一些。”
老夫人安抚璇儿,正要开口。门外传来脚步声,
“叔叔……”先闻其声的归来翊又跑回来了,一边坐下一边把玩着手里不知何时多了的几颗松球,还向严于柯献宝,悄悄凑近他的耳朵,
“告诉你一个秘密,爹爹和猴子还在树上,梅花鹿都没看到哟……”
“……”严于柯眼角抽搐了一下。
归来翊又跑向小男孩,“来,给你玩松球,这是爹爹摘的,从最高的那棵树上摘下来的。”她很大方的将两颗松球递给璇儿。
璇儿起初看着她,见她走过来忙又把头埋进老奶奶怀里。老奶奶笑眯眯的看着归来翊,对璇儿说,
“想玩就跟她去玩儿吧,不过以后有的是时间。”
虽然不知奶奶的意思,但璇儿怯怯伸出手,接过归来翊的松球,还让她给另一边的小女孩几个。
“那我们去找爹爹再要吧;爹爹说他可以摘好多好多,像星星那么多。”
归来翊拉着璇儿的手,再招呼抱着湘蓉大腿的小女孩,小女孩在得到母亲的首肯后,也加入了拿松球的队伍,于是归来翊成了中队长去找‘猴子慕容铩’摘松球去了。
严于柯暗叹千万不能得罪女人啊,尤其是这种‘幼稚’的女人,不然要想哄好,可真要做虽小但艰巨的牺牲啊!
目送一大两小离开后,老夫人开始了被打断的话题,
“当年我玄菟部族本生活得与世无争,自给自足。皆因扶桑关白一心想要拉拢大西各属国,每每便派使者到各部族,一边送礼,一边加大炮,软硬兼施,而恰逢那时大西国对属国放松了管制,同时也让地方官员钻了空子,横征暴敛,有些官员甚至和扶桑人勾结,合谋威逼我族民,以致最后各族人皆是被逼无奈,才发动起义,挑起战事,让我族民死伤无数,只余妇孺。”
“……”严于柯默默听着,好半响才道,“对老夫人部族所遭受的苦难在下万分抱歉,但此事已时隔多年,当年参与此事的相关人等怕早已化作一抔黄土,再追究,只怕也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