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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努力笑起来:“现在没事了!”他半信半疑道:“真的没事儿了?”她点点头:“真的,相信我。”
她在心里叹着气,回到人群中,他又是他,她又是她了。
他仿佛听到她心里的叹息,紧紧捏了捏她的手,她笑起来,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摩擦着,深深看着他:“真好,上天又给了我这几天,能够拥有你。”
他摸摸她的头,无限爱怜:“不是几天,是一辈子!一辈子都是你的!”谁说甜言蜜语尽是虚伪,娓娓道来,却是一首怎么也唱不厌的歌,动听如天籁。
从飞机上下来,他一直紧紧拉着她的手,她挣脱不出,只好随他去。在出口处一眼瞥见接机的人,赶紧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掌心里使劲儿扯出来。他只笑笑,他素来知她,所以遂了她愿。
☆、凄楚
事情实在太多,所以两人都没有回家直接回公司了。回去后,两人倒是各自忙开了。小燕子瞅她半天,嘀咕着:“啧啧,怎么去趟北京,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了!下次我也要去!”她心里觉着颇不自在,仿佛做了亏心事一般,可是仔细想想也真是亏心事,人家毕竟是有妇之夫,自己这样究竟算什么。
容泽倒是看出一丝端倪,他原本也是心思细密的人。在茶水间遇上静云,笑有苦涩:“怎么?北京之行收获颇多?”倒是一语双关,她只好装傻:“是,薛总跟那些外国人都谈下来了。”
“哦!看来很顺利!”
“是的!孙总!”
孙容泽听她口口孙总,忽然就觉得意兴阑珊起来。像一个孩子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一件玩具,突然就眼睁睁被别人买走了,简直要欲哭无泪,心里不甘,却无可奈何。
薛相宇忽然就跟个孩子一样,有时候往她办公桌上打来电话,她接起来,半天没出声,她刚想放下,他又声音沉沉道:“有没有想我!”她几乎是心惊胆战地、极快地扫了大家一眼,发现没人注意她,于是偷偷转头看他,他正对她挤眉弄眼,她又好气又好笑,正气凛然道:“不好意思,您打错电话了!”
刚把电话放下,他又打来手机,叫嚣道:“你刚挂我电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出去当着大家的面就亲你!”
她又转头,恨恨看他,他正龇牙咧嘴看着他,她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只好压低声音:“我现在很忙,没空跟你讲。”
次数多了,小燕子倒是奇怪了,纳闷地问:“你最近怎么电话这么多,以前都没有的啊?”
她心里有鬼,以为她已经看出来了,心咚咚咚只响,讪讪道:“没有,我妈打来的。”她一说谎就脸红,好在小燕子已经转身走开了,并没有注意到。
后来她警告薛相宇:“你要是敢再乱打电话,信不信我再也不理你!”他像个孩子一样,仿佛委屈万分:“我想你,忍不住。”他瞅瞅她,嗤嗤笑着:“要想我不给你打电话也行,不过有个条件。”
她心里警铃大作,嘴上问:“什么条件?”他已经嬉皮笑脸贴过来:“搬到我那里住,我就不给你打电话!”
“胡扯!”她几乎气极:“算是正式给你当小三吗?”
“谁让你当小三了?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我只是要你委屈一段时间,等我离婚了,我要名正言顺娶你,我要让你成为薛太太!”
她鼻子一酸,几乎又要哭,薛太太!再没有比这个更动人的话了!不过简简单单三个字,却胜过世间一切语言。
她吸了吸鼻子,他依旧在看她,她转过头去看着他,半天没说话,他倒笑起来:“干嘛这样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相宇。”她静静叫着他的名字,他“嗯”了一声,她幽幽说道:“我不要你为我离婚,真的!我不要!就算你离婚娶我,我也不会快乐,我不要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我根本就不爱她!我们一见面就吵,你看到没有?其实我现在的婚姻就是名存实亡,不过空顶一个婚姻的名罢了!就算没有你,我也是要离婚的。我跟她说得好听,青梅竹马,其实那是都是大人给你订下的,我跟她连住都不在一个地方住,她住她的,我住我的。难道你要我一辈子毁在这样的婚姻里吗?我真后悔,那时候抱着什么报恩的心,所以娶了她。将自己禁锢在这样一个名分里,告诉你,我早就想解脱了!”
她依然摇头:“不,你不知道婚姻不幸给女人带来的灾难是灭顶性的。我看着我妈妈这么多年,一个人,含辛茹苦,好不容易拉扯我长大。”她眼有凄楚,只是摇头:“所以,我不要,我不要因为我造成另一个人的痛苦,如果真有一个人要离开,那个人只能是我!”
他已经咆哮起来:“我不许!你动不动就玩失踪,你失踪了六年,我找了你六年,你不跟所有人联系,一个人躲起来,你置我于何地?”他恼怒地看着她:“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你知道我这六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吗?你只替你自己想,那我呢?谁替我想?”
熟悉的痛楚又席卷而来,几乎要将她灭顶,她情不自禁就将手放在他的眉上,想要替他抹平。他眉蹙起来的时候,她的心就揪起来,一寸一寸地揪起来。
她哀哀道:“可是我们相遇终究是晚了一步!”他极快地抬头:“不!不晚!如果不去纠正这个错误,一直错下去,那才叫晚!”他急切道:“静云,我不想悔恨终生,我只想未来的日子能有你相伴!难道相爱也有错吗?”
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她忍住眼泪:“你总是要把我弄哭!”他已经道:“不!以后我不会让你哭,我爱你怎么舍得让你哭?我只知道我爱你,这六年从未改变,将来也不会变,我知道最最没用的话就是誓言,我并不想天花乱坠,我只想用行动告诉你,我爱你!”他眯起眼睛,仿佛遐想:“找不到你,想你想得要命,总会想起你一抬头、一皱眉、一嘟嘴,所有的样子我都记得,记得清清楚楚,从来就没用忘记。”
眼泪一颗一颗掉下来,掉在她的衣服上,晕开来,像是一朵开败的花,凄咧咧地看着你,无限哀愁
他的发际修剪得很整齐,她曾经像个调皮的孩子,一根一根地去数,要数清有多少根头发。三千烦恼丝,她在心里笑了,真傻!怎么会数得清呢?就跟这无边无际的忧愁一样,总也数不清。
他握着她的手,紧紧的握着:“静云,那些事情你不要管了,我会处理好一切来找你。”她心里实在乱的很,乱成一团,心乱如麻。
谁知第二天,曾倩云气冲冲地上门兴师问罪了。她每回来,都是好一番惊天动地,连办公区里的工作人员都要给搅得,仿佛湖面上的湖水一片波澜,好久才能平静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朋友问我:结局是怎样的?薛相宇和叶静云会不会在一起?我说不知道,你拭目以待吧!她很正义凛然地说:“让他们在一起吧!让曾倩云去死吧!”我我我,原来我到了可以操纵别人生死的地步了?o;my god!依旧谢谢每一位关系《相爱如云》的朋友!谢谢您们!
☆、闹事
曾倩云将手里的一叠纸朝着薛相宇扔过去,使劲儿扔过去,咬牙切齿道:“薛相宇!你让律师找我,想让我离婚,你做梦!我告诉你,我不会签字,我就是拖,也要把你拖死!当初要不是我爸爸,大正还有今天,早就垮了,你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我的律师肯定跟你说过,我的家产,分一半给你,你现在住的别墅归你。所以在经济方面,你并不算吃亏。”薛相宇眼睛不眨,口气轻描淡写地让人丝毫不觉得他说的过半家产是以上百亿来计算的。
“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爸爸给我的钱够我花到下下辈子了,我不要钱,我告诉你,薛相宇!没那么简单的,你别想用钱来打发我!”
“我知道你没那么好打发,那么随你说,你要怎么样都可以。”薛相宇依旧平静如初。
办公区里早有人在窃窃私语:“天哪,一半家产是多少啊?薛董这次决心这么大,意欲何为啊?你们说。”
有人偷偷笑道:“肯定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静云将头低低地埋下去,不敢抬起来,只怕他们注意到她。她听到曾倩云竭斯底里叫道:“薛相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在外面勾搭上了哪个狐狸精,我迟早要把她找出来,我不会善罢甘休,我一定要你们好看。”
她背上有潸潸的冷汗流下来,她看见自己刚才打的字乱七八糟,不知所云。她叹了口气,她听到有人将薛相宇的门关上了,她不敢回头看。
曾倩云又一把将门推开,冷冷笑道:“你关上门,干什么啊?你怕别人听见,你做贼心虚是不是?我偏要开着门,让大家都看看,道貌岸然的薛董事长背地里是怎样的男盗女娼!”
“啪”的一声,静云慌张地回头去看,却见曾倩云正捂着脸,薛相宇狠狠指着她:“曾倩云,我告诉你,这个婚原本就不是我要结的,我告诉你,不管你离不离,我离定了!”说完已经大踏步向外走去了。
曾倩云完全失了理性,她跑过去,将薛相宇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噼噼啪啪好一阵响。
办公区里的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孙容泽刚好不在,所以没有人去拉曾倩云,只好由着她一个人撒泼,像一个泼妇似的。
曾倩云好好发泄了一番,终于是走掉了。她前脚刚走,孙容泽后脚就回来了。看见薛相宇办公室,一地狼藉,和正独自在收拾的静云,大大吓了一跳。他是何等聪明之人,马上明白过来,问:“是倩云弄的。”
见她点点头,他心里一紧,以为东窗事发,又问:“她知道你了?”静云正低头将一片片的碎玻璃放到垃圾桶里去,他敢要叫:“小心!”却来不及了,眼见者她的手指被玻璃划过,圆圆的血珠冒出来,滚落在地上,溅开了,有种小小的触目惊心。
她叹了口气:“没有,相宇要跟她离婚,她跑过来质问,接下来就这样子了。”他将她的手拉过去,看了半天,道:“划伤了,贴个创可贴吧,这里我叫保洁员来打扫。”
“我来打扫吧,这样我心里舒服一点。”
他放下手,两个人都沉默下来。他看看外面,并没有人看里面。他说:“你一个人跑进来整理,不怕他们看出来?”
“不会!”她头也没抬。他只好蹲下来帮她一起整理。
薛相宇一直到下班也没有回来。她不敢给他打电话。孙容泽想送她回家,被她拒绝了。她实在不愿意走到地铁口坐地铁,决定坐公车回去。
太阳的余晖照过来,车厢里依稀还有几缕微弱的光线,像是一部光阴的故事,兜转进退,总是逃不过那双翻云覆雨之手。
晚上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他却来了电话:“睡了?”她听见手机里有嘈杂的背景声音,问他:“你在哪里?”
“酒吧里,还没睡的话,来陪陪我吧!”他的声音中带着寂寥。她很快答道:“好,你等我。”他却道:“我去接你!”
“不要!”她很快说道:“你喝了酒,不能开车,我打的过去。”
“好。”他像个听话的孩子。
她换上衣服,他又打来电话:“还是不要来了,太晚了,不安全,我坐一会儿也回去了。”
“那好,你早点回去,到了给我回个短信,要不然我会担心。”她又叮嘱了一句:“你打的回去,不要自己开车。”
“好。”他依旧像个听话的孩子。
她又换上睡衣,躺在床上等她电话。过了好一会儿,短信终于来了:“我到家了,你睡吧!”她回过去:“你也早点睡!”他很快回过来:“我爱你!晚安!”
她握着手机盯着这几个字看了好半天,鼻子里呼出的气喷在手机上,手机的屏幕上很快起了薄薄的一层雾。她轻轻用手擦去了,心底重重叹了口气。
古代的那位女子说:载不动,许多愁。是啊,太多太多的愁,她几乎要载不动了,前面的路依旧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她该作何抉择,她闭上眼睛,不愿去想,不愿去想,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公司却来了位不速之客曾铭国,静云没有想到那样野蛮的女儿,居然有这样一位谦谦有礼的父亲。。她心里想,曾倩云跟她父亲是在相去甚远,连外貌也不像。
曾铭国已经有几缕白发,倒是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年轻的时候也必然是位美男子吧,那双炯炯的眼神最让人难忘,仿佛黑夜里的一颗黑陨石,经过岁月磨练,正散发着一种别样的光彩。
孙容泽看见他,惊讶地叫起来:“姑父,你怎么来了?”大家不约而同抬起头,心想,这是老丈人来找女婿算账呢!于是众人就都有了看好戏的眼神。
静云头皮一阵阵发麻,像多米诺骨牌,薛相宇动了一块,接二连三会发生连锁反应。她在心里想,不知道明天会是谁上门。
孙容泽道:“姑父,相宇还没来,你先到我办公室坐一会儿。”转头对静云道:“静云,麻烦你帮我倒一杯茶。”
静云应了一声。曾铭国却已极快地回过头来,犀利的眼睛望着她:“你叫静云?”静云心里吓了一大跳,心里疑惑,倒也镇定的点头道:“是的。”
☆、谈笑
“是安静的静,白云的云?”曾铭国又问。
她又点头:“是的!”
曾铭国看了她半天,口气竟是感伤:“你像我过去的一位朋友。”静云松了口气,想自己简直要草木皆兵,风声鹤唳了。
她倒了茶,端到孙容泽办公室。曾铭国又像是随口问道:“静云,能告诉我令尊的名字吗?我越看越像,感觉你眉梢实在熟悉。”
静云静静道:“我从小就没有见过我爸爸。”曾铭国大大震惊了一下,旋即恢复常态道:“哦,是吗?那么令堂是?”
“我妈妈吗?哦,我妈妈叫叶若琴。”
曾铭国被茶水呛了一口,咳个不停,脸被咳得通红。孙容泽赶紧过来拍他的背,怪道:“姑父,茶刚泡的,肯定烫得要命,你这样大口喝下去,肯定烫坏了。”
曾铭国苦笑道:“刚才外面过来,有点口渴,心急了点,没事没事。”
静云觉得自己站在那里有点尴尬,于是对孙容泽道:“孙总,我先出去了。”容泽点点头,她往外走,轻轻把房门关上了,却听见曾铭国问孙容泽:“静云在这里上班,有多久了?”
她扣上门,心里七上八下,怪不得人说“做贼心虚”,当真是,做贼的人果然是要心虚的,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要胆战心惊一番。
她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发了好一会儿愣,还是拿起手机,给薛相宇发了条短信:“你岳父来了,在等你。”
他很快回过来:“我有点事,尽快赶回去。”
一直到吃中饭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孙容泽留了曾铭国吃饭,就在公司的餐厅里吃,公司的餐厅里有专门招待来宾的包厢,环境并不比外面的餐厅差。孙容泽叫了静云一道,说是曾铭国特意叫她一起吃,据说是对她印象非常好。
静云简直如坐针毡,容泽看出来,悄悄对她说:“没事,姑父不知道你跟他的事,他就是看你投缘,姑父是个很有修养的人,你不用怕他。”
静云点点头,跟着孙容泽进了餐厅。
曾铭国果然如孙容泽说的,是个非常有修养的人。曾倩云跟他,真是一丁点儿都不像。席间,曾铭国谈笑风生,不停的问静云各种问题,说到开心出哈哈大笑。静云心中一动,脱口就说道:“曾伯伯,您很像金庸笔下的一个人。”
“哦,是吗?说来听听,倒是像谁?”
她笑道:“黄蓉的父亲,黄药师。”他一听,乐不可支:“是吗,怎么个像法?”静云想了想,道:“胸有丘壑,含而不露。”
曾铭国看上去很高兴:“是吗?没想到你对我评价这么高啊!”
“可是很多人并不喜欢黄药师,认为他独断专横,可是独独爱他的妻子,一个人静静守着妻子的坟墓,一生都没有变过。”
曾铭国的目光暗下去,不过瞬间,竟没有了刚才的飞扬,他黯然道:“是啊,黄药师是个专情的老头儿。”
这时候薛相宇却来了,进门看见静云也在,吃了一惊,又见静云跟曾铭国两人都笑得眉飞色舞,心中诧异,不过倒是安心不少。
曾铭国见他进来,笑着示意他坐下:“我们都吃饱了,你才来,你这个主人可是怎么当的?”
薛相宇落座笑语:“早上去银行了,工程贷款一直批不下来。”曾铭国已经关心地问道: “怎么样,没问题吧?有困难说一句,或者我还能帮上点忙。”
“没什么大问题,国家向来对高科技产品有扶持政策,而且龙头企业,政府总有几分面子。”
曾铭国点头叹道:“相宇,大正这几年在你手里发展地格外顺利,出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