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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如云 作者:秋之浅吟(晋江2012.8.12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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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能的一伸手,就接住了球。小男孩兴奋地咯咯笑起来,边笑边拍手:“叔叔,你真厉害!”
  他把球拿在手里,在手上熟练地滚着,男孩子看得目瞪口呆,禁不住叫起来:“叔叔,你这个是怎么做到的啊?能不能教教我呀?”
  他笑笑,将球递还给男孩:“好,可是不是现在,等叔叔心情好了,再来教你好吗?”
  小男孩望着一地的香烟头,若有所思道:“叔叔您心情不好吗?所以抽这么多烟?我妈妈说,抽烟可不好,对身体特别特别的不好!”边说边眨着眼睛,他有一双漂亮的眼睛,乌黑乌黑,亮晶晶的,像是两道清泉,清澈见底。
  薛相宇莫名就有好感,蹲□去,摸了摸小男孩的头,笑着问:“你爸爸是不是也抽烟啊?”小男孩怔了怔,撅起嘴巴,闷闷地道:“我没有爸爸!”
  相宇猛然吃了一惊,又是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静云也没有爸爸,从小跟妈妈相依为命。他怜惜地看着男孩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楼上有人探出头叫:“多多,快上来吃饭啦!”男孩子跳起来,对薛相宇挥挥手:“叔叔,再见!我奶奶叫我了!”
  说完转身就跑了,相宇举起球:“你的球!”男孩子又折回来,从相宇手里接过球,使劲儿朝他挥了挥手,转身跑进楼里。
  相宇站起来,百无聊赖的用脚踢踢脚边的石子,咕噜噜,石子被他踢到不远处的一个小水坑里去了,发出“咚”的一声,轻轻的一声,却又清脆无比。
  她今天不会下来了吧?他拍了拍手,抬头看了看住宅楼。天已经渐渐黑下来,有几户人家正在烧菜,偶尔有菜香飘到他这里。
  或许她并不想见他,起码现在不想见他。他想。
  他发动汽车,缓缓开动,驶入车流。晚高峰的时候已经过去,这个时段的车并不是很多,却也不少。
  他叹着气,重重叹着气。这六年的思念,吞噬着他的肌肤内的每一寸血液,只要血液流动的一天,他就要被这种思念重重包围,透不过气来。
  他曾经以为自己忘了,他流连风雨场所,莺红柳绿。他一直以为自己忘了,忘了她所有的好,忘了她所有的怨,忘了她所有的嗔…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忘了。
  可是她又来了,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依旧是那样清尘出世的面孔,一如月光,皎皎洒落人间,仿佛从来未曾改变。
  他所有的血液沸腾起来,沸腾起来。那些思念翻山越岭,以狂奔之势从血液里涌入到脑海里。原来,从来就不曾忘!从来就不曾!他记得她所有的好,记得她所有的怨,记得她所有的嗔。
  从来,就不曾忘记过!
  所有的忘记不过是自我安慰、自欺欺人的鬼话而已!
  她笑了,满山的花儿便开了;她哭了,花儿便凋谢了,随风飘散了。她像是侵入他的骨髓,像一个肿瘤,扩散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里。想要忘记,他唯有挫骨扬灰,如此而已。
  再无他法了,再无了!
  他的手随意的放在方向盘上,像是没有目的的,随处溜达。前面有辆车子打着双闪,靠在路边停着。
  他老远就看见了,渐渐近了,却是孙容泽的车子。他好生奇怪,想了想,终于一个大右拐,车子生生的,横在了孙容泽车子前面。
  他看见孙容泽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她靠在他的身上,仿佛睡着了,像个孩子似的睡着了。她睡觉的时候总是这样安静,像一朵莲花,与世无争。又或许,没有睡着,只是靠在孙容泽的肩上,他揽着她,像是一件稀世珍宝,被他紧紧揽在怀里。
  他也看到了他,他们的目光透过车玻璃,在空中相遇。薛相宇大口大口地吸着气,仿佛车门关了太久,久到车里缺了氧气。他的手依旧握着方向盘,紧紧握着,手上的青筋爆出来,一根一根青色的筋爆出来。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急促到他以为自己很快要死去了,他临死前却不甘心,狠狠的按下了车子的喇叭。
  “嘟——”的一声,突兀又急促。他看见她像是猛然吓了一跳,蓦地就睁开了眼,却一眼看到了他。他心里突突就有一种快感,一种咬牙切齿的快感。却更有一种恨意以更迅猛的姿态从他心底里踹出来,攻占了他满腔满腹。
  他们的眼光也隔着玻璃相遇了。就像从前,他经常呆呆看着她,她不让他看,总是红了脸,蒙上自己的脸,他将她的手拉下去,又盯着她看。于是她干脆也盯着他看,全然不顾旁人。那时候李全盛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无其他,世间只得你和她!”
  可是现在,她坐在另一个男人的车里,盯着他看,原来世间并不是只有他跟她,还有别人。
  他几乎要憎恨起自己来,为什么不开过去,为什么要看见这一幕,他从未有过的,憎恨起自己来。
  他终于使劲儿打过方向盘,脚下猛踩油门,车子发出呼的一声,疾驶而出。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概念,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地方!
  
  




☆、惊天

  车子真是个好东西,谁发明了这个东西,原来车子还有这个功能,迅速带你离开让你难堪的地方,让你生不如死的地方。
  还能带你来到能让你醉生梦死的地方,这个地方,他曾经那么熟悉,他曾经在这里夜夜买醉。
  如今,他又卷土重来,带着一身疲惫,带着一身难堪,带着一身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卷土重来。
  衡山路上的这家酒吧,他过去那样熟悉它,如同熟悉自己的身体一样。鸡尾酒、烈酒、甜酒、威士忌、伏特加…
  他一样样的尝过来,各种各样的酒在他体内碰撞,发酵。他的眼睛迷离起来,呵呵,醉了多好,醉了就忘了人世间的一切了,怪不得都说,千金难买一醉。
  他嘿嘿笑起来,醉了就好了,就忘了,就忘了,从此忘了,忘得干干净净,从此相忘于江湖,从此形如陌路,各不相干。
  那该有多好!
  他不知道在那儿坐了多久,终于踉踉跄跄起来。早有美女搭上他的肩,眉目传情,语气轻佻:“帅哥,一个人么?”
  他笑笑,手搭上美女的肩膀,来这儿的人,哪一个不是来买醉的,醉了,醒了,醒了就忘了。
  他揽着美女的腰,美女亦将自己的手缠上他的腰,像一条金蛇,稍不慎,就要缠得你窒息而死。他倒宁愿,这样死去了。
  他们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来到他的车上。美女的眉一挑:“喝了这么多酒还自己开车吗?”
  “怕什么?大不了撞死了,一了百了。”他嘻嘻笑起来。美女的声音腻起来,像是那种黑黑的巧克力含着嘴里,太浓,怎么都化不掉:“有帅哥陪着一起死,我可不怕。死了黄泉路上咱们做个伴!”
  他还是嘻嘻笑着,伸出手,跟她击掌:“成交!就这么说定了!”
  车厢里有浓浓的酒味,浓得让人无法顺畅地呼吸,他按下玻璃窗,有风灌进来,寒冽的秋风呼的灌进来,吹起了美女的长发,在风中乱舞。拂在他的脸上,他心烦意乱起来,想用手挡去了,总也挡不掉似的,总有新的头发缠上来,缠上来
  他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冷冷的寒气从脚底往上冒,冒上来,冒上来他曾经将她的头发绕在指尖,一圈又一圈,恨不得自己也像古代的男子,有满头青丝,和她的头发缠绕在一起,从此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可是到底不是,到底不是,他空顶着一个有妇之夫的头衔,却奈何不得,不过这一步,却将自己与她推开了十万八千里,纵使相逢应不识。
  他曾经在一本书上读到过这样一句诗: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他曾经笑诗人矫情,太做作。两个人就是把泪流光了也只有四行泪,哪里来的泪千行?
  原来是真的,原来是真的!心里流了太多的泪了,何止千行?
  他心里叹息着,重重的一声,像是锤子砸在心上,咚的一声,敲出了一个大洞,黑黑的,黑不见底,深深的,深不见底…
  美女的手又缠上来,像一只八爪鱼。他冷着声音道:“下去!”对方愣在哪里,半天没反应过来,以为他开玩笑,歪过头看他,因为酒,脸上通红通红。他突然就觉得腻烦,又腻又烦,他冷冷地重复着:“下去!”
  她终于听清了,仿佛不能置信,瞪大了眼睛:“你开什么玩笑?”声音尖锐地像一把锉刀,吱的一声,让你头皮发麻。
  他连头都不愿转过去看她,命令道:“马上下去!”
  她气呼呼地开了车门,“啪”的一声,重重关上了车门,骂道:“神经病!你拿老娘开心啊!”话刚落,他的车子已经从身边,夹着雷霆万钧之势,呼啸而去了。
  只留下她,在原地剁着脚。
  他开了天窗,冷冷的风吹进来,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像是有人拿了千根万根的鞭子,朝你脸上抽,抽得你伤痕累累。
  车子咆哮着,在这个深秋的夜里,咆哮在马路上。他的手机叫起来,一遍又一遍,他不去理会,恍若未曾听见。
  手机依然响着,像老师们说的“不达目的不罢休”。他几乎要冲动的将手机从车里面扔出去,这样恼人,为着哪般?
  “嘎”的一声,车子停在路边,他的头靠在方向盘上。喇叭尖锐地叫起来,吓了他一跳。他迷茫地睁着眼睛,望着四周。
  已经有薄薄的雾气在四周弥漫过来,这样的天气是最容易有雾的,像是天宫里的烟,一阵一阵的冒出来,眨眼之间皆是白茫茫一片。
  车灯照在地上,白雾氤氲着,又像在梦里…
  手机又响起来,他恼怒的拿过来,一眼瞥见,却是曾铭国来电。他不由得怔住了,对于这个岳父,他还是心存感激和敬仰的。岳父同他的父亲曾是最好的朋友,无话不谈的朋友,知己知彼的朋友。
  他们曾经号称“商界双雄”,只要他们两个联手,就是不败的神话。
  可是后来,父亲的神话倒了,是岳父救了大正,没有岳父,就没有今日的大正。
  他心里奇怪,岳父这样晚找他,所为何事?想必是为了他唯一的宝贝女儿,来找他兴师问罪来了。
  他按下通话键,曾铭国苍劲有力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相宇,你在哪里?我打了这么多电话,你现在才接。”
  他想迟早要面对,不如趁早面对,他听到曾铭国说来找他,于是说:“好,我回家等您!”
  车子调转头,往他住的地方开去。
  在楼下看见曾铭国的车子,里面空无一人,想必是上楼等了。他停好车子,上楼,果然看到曾铭国,正靠在墙上。
  薛相宇突然发现,原来他也是老了,两鬓已经染上了灰白,眉宇间也似有一种愁绪,相宇不由就想到,天底下的父母,果然都是一样的,女儿的婚事不顺,竟能让他仿佛刹那老去。
  薛相宇说不清心里的感觉,或者也有几分愧疚吧,对于曾铭国。相宇有时候也奇怪,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有那样一个女儿,又可能完全随她的母亲吧。他向来不喜欢那位岳母,如同不喜欢倩云一样。
  曾铭国已经看见他上来,似乎是站麻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这么晚才回来!”
  “跟几个客户吃饭,谈了些事。”他开了门,心里笑自己说谎原来这样流利,眼睛都不眨一下。
  曾铭国跟进来,犀利的眼已经扫过房间每一个地方,呐呐道:“你跟倩云,说到头,还是没有做夫妻的缘分,空有一个头衔和名分,实不至,名不归。哎,早知这样,当初就不应该让你们结婚!”
  薛相宇不由转过了头:“爸,现在说这些没什么意义!”
  曾铭国已经叹气道:“是啊,没什么意义!”相宇心里已经生出了一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勇气,所以,并不畏曾铭国要说什么。
  他问曾铭国要喝什么,曾铭国已经指着对面的沙发说道:“坐下吧,爸有话跟你讲!”他听话的过去坐下,眼睛平静的看着他的岳父。
  曾铭国亦是眼光平静迎上他的,道:“你是铁了心要跟倩云离婚了?”相宇听他直奔主题,心想也好,自己也厌烦拐弯抹角,道:“是!”
  曾铭国却站起来,渡步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半饷才回头问他:“你只是为了报当初我救大正的恩,娶的她,你对她,一丝一毫的爱都没有?”他的眼睛直直望着他。
  薛相宇无惧的望回去:“没有!从来没有!”如此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你跟倩云离婚之后,确定要娶静云?”
  相宇心里悚然一惊,他料不到曾铭国竟然这样直直讲出来,倒让他有几分措手不及。他心里不确定起来:“我原先是这么想的!”
  “原先是这么想的?那么,现在不这么想了?”
  薛相宇猜不透曾铭国的心思,心想,到底姜是老的辣,在曾铭国面前,自己到底显嫩,不过几句话,他已经有点按耐不住,他长呼一口气:“我现在不确定静云是不是这么想的。”他又想起来,叶静云靠在孙容泽身上。心里的痛又一分分地漫上来,几乎要灭顶。
  曾铭国倒是笑起来:“原来你也有不自信的时候!看来我的另一个女儿真给曾家长脸!”
  薛相宇脑中似有千万只战斗机在轰炸,到处是此起彼伏的轰隆隆声。轰炸过后,是好一阵的空白,所有的思绪都飞走了,魂飞魄散,连魂灵都散开了,散落在各个地方,他愣了半天才将四处散落的魂魄一片一片的捡回来。
  他傻傻的就说:“您说什么?您是在跟我开玩笑?”
  “我实在没有心情跟你开这样的玩笑!”曾铭国已经重重喟叹着说。
  相宇忽然就想起来了,自己的父亲曾经跟自己讲过,曾铭国有一个前妻,那么,叶静云就是曾铭国同他前妻的女儿了。
  剧情翻转太快,他一时之间只觉得难以接受,他努力想理清自己的思绪,想让自己能正常思考。
  好半天,他听到自己结结巴巴的问:“静云知道这件事情吗?”
  “我下去去找她妈妈,她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我们没有发觉,她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她一言不发就冲下楼,我们追下来,看见她上了容泽的车子。所以我思虑再三,还是来找你,告诉你。”
  相宇脑子里噼里啪啦,电光石花,他又想起她靠在孙容泽身上。他懊恼不已,每次都是孙容泽抢先一步。他重重拍着脑门:“怪不得!怪不得!”他觉得自己一个晚上都像一个傻到家的大傻瓜,
  曾铭国已经重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慎重的对他说道:“我找你,是想跟你说,我想把静云托付给你,你要答应我,要好好爱她,我欠她太多太多!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弥补,所以我只能希望你来替我补偿。至于倩云那里,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让她同意离婚!”他随即又道:“我这么做,不是因为对静云的愧疚感,当然我也不否认有这样的情绪,我只想成全有情人。但是倩云也是我女儿,伤害到她,我同意于心不忍!”
  相宇觉得自己又像个傻瓜一样,一直不停的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您的意思,爸!谢谢您!”
  曾铭国像是感触颇深:“没想到,绕来绕去,你终究还是我的女婿!”
  薛相宇心里亦是感慨万千,思潮翻涌,良久都不能平复。
  
  




☆、悲悯

  静云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孙容泽在路口放下的她。从路口到住宅的楼下,不过区区两三分钟,她却走了二十几分钟,她下意识的,有点害怕面对母亲。世事弄人,她只觉得心里苦涩异常,曾倩云竟然是她的妹妹!多么可笑!她几乎要笑出声来,真是比任何一部台湾八点档的电视剧都要来得精彩!
  她不愿意上去,在楼下徘徊了许久,楼下小池塘前面的那条石凳坐下去透着凉意,一直传到体内。她觉得更冷了,几乎要瑟缩起来。
  她抬头看楼上,房间里亮着灯,母亲必然坐在那里等她,心里一定焦急万分。她别过头,定定看着池塘,里面有一条鱼,一定是谁家的孩子放进去的,形单影只,不过孤单单的一条,正在漫无目的的游来游去。
  她心里生出了一种怜悯,心想,明天要去买一条鱼,总要成双成对的好呀!成双成对?她心里凄凄切切就笑起来了,她还不是一个人这么多年过下来了!母亲还不是一个人一辈子都过下来了!
  谁又会怜悯谁呢?谁又懂得怜悯谁呢?
  池塘里的水是满满的,许是前几天下过雨的缘故。她用手瓢起水,忍不住一阵哆嗦,真是冰,冰到骨子里头去了。
  她又抬头看楼上,灯却已经关了。她愣了愣,一转头,却看到母亲从楼里下来。
  母女俩相对无言,好半响,叶若琴才幽幽道:“囡囡,上去吧!天这么凉,小心冻感冒,你发烧刚好!”
  她默默跟在母亲后头,从黑漆漆的楼道里穿过,进了门,她突然就认真打量起这间她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房子里的一切都是陈旧的,只有那台钢琴,油漆依稀泛出亮光,年代虽然久远,倒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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