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却是无法吹走凤九渊心底的烦躁。
走走吧?!
迈步走下了台阶,看着四周像柱子般屹立着的大内侍卫和往来巡逻的御林军士兵,凤九渊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挤,好闷,似乎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一队巡逻的士兵发现了他,问:“是谁?”
凤九渊本不想答,但又怕被他们当成刺客或是其他什么人,只是闷闷地道:“是朕……”
这一声‘是朕’令士兵们大惊,忙跪下请罪,说不知道圣驾在此,并不是有意惊扰。凤九渊一摆手道:“去吧,我也是睡不着,就想出来走走……”便迈开步子,朝后宫走了去。
本以为他只是在凤鸣宫周围走走,见去了皇宫,凤鸣宫当值的侍卫头领忙叫了四名侍卫小心跟上去保护,但要避免惊动了圣驾。
凤凰界的宫院到底有多少凤九渊也不知道,一般都以凤六宫代指所有宫院。而凤九渊最熟悉的自然是凤鸣宫、凤宁宫和凤仪宫这三宫了。其他的宫院也去过一些,像旅游一般走马观花了看了两眼,没有留下深刻的印象。
路过凤宁宫时,本想进去看看,但想到杨芸带着孩子,闹醒了不好,便又朝凤宁宫后走了去。
不知不觉,就走到一座名叫‘崇华堂’的殿宇之前,见侧厢里隐约透出灯光,似还有人低语,便暗道:“这大夜的,谁还像我一般睡不着呢?”便轻手轻脚了走了过去。
“唉,别折腾了,睡吧,这都快五更天了,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哎呀,宁儿,好宁儿,再陪我说会话呗,我真是一点睡意也没有。求你了,宁儿!”
听着这段对话,凤九渊心里暗道:“原来是宫女,这大夜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聊的?”只听宁儿道:“我的好姐姐,你明天不当值,我却还得应卯呢……”
“你陪我说话,明儿我就跟韩大姐姐说你病了,我替你当班……”此言一出,就听到宁儿无奈的告饶声。那宫女显然兴趣极浓,也顾不得宁儿叫苦叫累,说:“……你不知道,当时皇上就这么看着我,看了许久呢!”
宁儿道:“是,是,看了你许久,兴许是皇上觉得你漂亮,不定哪天一道旨意下来,就封你为妃嫔了呢?”
“嘻嘻……宁儿,好宁儿,要是有那一天,我定忘不了你!”
“谢了!”
“哼……”半晌,又听她说:“宁儿,你有没有听说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听说,韩大姐姐也跟皇上好过呢!”
宁儿啊了一声,道:“你又哪听来的闲言碎语呀?好姐姐,我求你,别成天价的乱叫这些舌根子,好不好?真要是让韩大姐姐听了去,你还要不要活了?”
“哼,宫里宫外,谁不知道这事?听说,这还是在皇上在王府就有的事呢……”才说到这里,就听侍卫吼道:“胡嚼什么蛆,屋里的,都给我出来!”这一嗓子,顿时把两宫女给吓得亡魂尽冒了。
凤九渊回头一看,才见四名侍卫随着自己,顿时恼道:“嚷什么?这大半夜的,想吓死人不是?”
四人见皇上不乐意了,忙跪下请罪。
凤九渊心念一动,玩心骤起,指着一名侍卫道:“你,把衣服脱下来……”那名侍卫也不知道皇上要干什么,只得照办。凤九渊匆匆穿好了衣服,本想将战刀也挎在腰间的,只觉得太沉,又递还了过去,说:“你们远远地退开。没我的吩咐,不准出声!”便走了过去,对跪在阶下,瑟瑟发抖的两名宫女道:“大半夜的,你们不好好睡觉,说什么浑话?不想活了么?”
两个只是叩头叫饶命。
凤九渊沉着嗓子,问:“叫什么名字?属哪宫哪院的?”
“奴婢谢宁、奴婢周玉华……”
周玉华说:“大人,必是奴婢睡得糊涂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胡话,还请大人慈悲周全,大人恩德,奴婢定将厚报!”谢宁儿也在叩头求饶,只是话说得不像周玉华那么动听了。
凤九渊哼了一声道:“后宫之中,本就是是非之地,你们若想活得好,那就把嘴巴管得紧些!抬起头来!”
谢宁儿显得怯怯的,不敢抬头,周玉华犹豫了一下,毅然抬起了头来,还不忘冲凤九渊嫣然一笑。也不知道她是天生狐媚还是怎么的,这一笑竟然笑得凤九渊浑身燥热,心下的那团火也蠢动起来。
兴许是夜里,凤九渊不但穿着侍卫服,又背着月光,所以周玉华没有认出他来。本以为这一笑定能让凤九渊骨头都酥了三分,应答下来替她周全,却没料到凤九渊虽是有些冲动,脑子却清醒得很,由不得冷哼一声道:“好一个天生狐媚呀,想来你是打算凭着这份本事来迷惑皇上了?”
周玉华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凤九渊喝道:“来人!”
四名侍卫齐声应道:“在!”
凤九渊道:“把这叫周玉华的宫婢带到内务司去,明儿发还回家吧。”
“是,皇上!”
周玉华当即如遭雷击,这才看清,眼前身着侍卫服色的男子便是皇帝,一时之间,便是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口了。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惹恼了皇帝,才落得这般下场。
在周玉华被架走之后,凤九渊对谢宁道:“宁儿,起来吧……”
谢宁儿浑身瑟瑟地抖着,只道:“奴婢,奴婢不敢……”
凤九渊笑道:“有什么不敢的?你又没有犯错!”
谢宁儿还是说不敢。
凤九渊只得扶着她的手臂,将她拽了起来,道:“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怕什么?”
谢宁儿弱弱地应了声:“是!”
凤九渊借着月光打量了一下,见她长得颇为清纯可人,道:“听你说话,颇识大体,很是难得呀。你在哪个宫里当差?”
谢宁儿道:“回皇上,奴婢是在这崇华堂负责洒扫的……”
凤九渊嗯了一声,道:“识得字么?”
“识,识得……”
“很好,明儿我跟皇后说一声,你就到凤鸣宫里来侍候吧!”
谢宁儿一时不明白怎么回事,竟然忘了谢恩。
凤九渊问:“怎么,不愿意?”
谢宁儿忙道:“不,奴婢不敢……”
“是不敢去么?”
“不,不,不……皇上……”谢宁儿竟然被凤九渊逗得当场哭了。
凤九渊哈哈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皇上,奴婢什么也没想……”
“你是在想:这皇帝,肯定是个色鬼,看着顺眼一点的宫女就想弄到自己宫里去受用,我才不想往这火坑里跳呢。是不是?”
谢宁儿跪下,连连说没有。
凤九渊道:“我逗你呢。起来吧,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赶紧去睡吧……”
刚从崇华堂出来,就见思菊笑盈盈地站在月光下看着他。
“你怎么也来了?”
思菊道:“这大夜的不见了人,我能不出来看看?”又说:“这后宫宫院处处,又有佳丽三千,想来皇上是看得花了眼?”
凤九渊此时心情大好,嘻嘻一笑,道:“哟,我怎么闻着一股子老醋的味道呢?”一把将她搂住,探手就朝胸前抓了去。思菊闪身避开,笑道:“哟,这会子心情又起来了?我可是不行的,还是找你的宁儿去吧!”
凤九渊嘿嘿地道:“是么?这可是你开恩了,那我真去了!”
“你去,你要是不去,那就不是男人!”
凤九渊啊了一声,道:“为了证明我是真男人,了不得只有献回身了。不过,还得劳烦你回去张罗一下,晚儿我就下旨封谢宁为妃。封好我都想好了,就叫菊妃……”说完,扭头折回了崇华堂。
思菊急得跺脚道:“回来!”
凤九渊停住脚步,盯着她道:“怎么了?”
思菊道:“你要是真敢去,我,我就让你做不成男人……”
凤九渊哈哈笑道:“你在吓我?”冲将回来,将思菊往草地上一推,翻身就压了上去,探手就往衣服里乱摸。这一摸才知道思菊里面什么也没有穿,光溜溜的,浑身的火腾地焰了起来,就要就地解决。思菊抱住他道:“这可是不能的,你要也得回宫去才行!”凤九渊说不能等了,思菊道:“多忍片刻,滋味更好呢……”说着,翻起身来,跑了。
832 神秘的流浪法师(六)
第二天,凤九渊睡到很晚才起来。刚起身,就听思菊说谢宁儿已经过来了,正在外面候着,问怎么安排。
凤九渊道:“这个就由你决定了!”又问:“九疑呢?你告诉她,午饭后陪我去一趟神殿!”
思菊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便道:“那我便让她先去神殿等着!”
今儿天气不错,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一过了午后,就连空气都被烤得热烘烘的。打从一坐上车,凤九渊就一边抹汗,一边听思菊汇报哪些地方遭了旱灾,哪些地方遭了水灾,哪些地方遭了灾却不严重,哪些地方没遭多大的灾问题却相当严重等等。听完他就问:“晴雨表的副本可有送老夫子?”思菊道:“送了,每天都有送的。按你的吩咐,但凡是政务上的,所有奏折都誊录了副本送程伯伯处!”
凤九渊嗯了一声,道:“回头告诉大都督府一声,打从明天起,所有的军情汇报也誊录副本送老夫子处!”
思菊讶然,问:“这又是何道理?”
凤九渊道:“准备的情报才能作出准确的判断嘛。再说,老夫子只有策略制定权,没有决断权,不怕担心!”
思菊道:“我倒不是担心,只是想着内阁那边又要闹不公平了!”
凤九渊道:“由得他们闹吧。只要他们能办好事情,我也一视同仁!”
刚出了定西门,就见人群喧嚣,一个劲地往安荣大街涌去,堵得白虎大街车马不通。凤九渊见状,问:“这是怎么回事呢?”因为他的坐的寻常车驾,没有皇家标识,所以并没有人回避让道。
思菊让一名侍卫去打听,得知竟是安荣大街三号的程府出了事,听说还死了人,便惊道:“这怎么会?”凤九渊脸色骤变,道:“难道是程老夫子遭到了刺杀么?”想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自打前几天出了兵变未遂之事后,就再一次加强了程府的安全,就算有人要暗杀,也没有那么容易。毕竟现在仰仗程复的地方多得很,他的府上出了事,无论如何都得去看看才行。便道:“走,去看看!”
有了侍卫的开道,很快就到了程府门前。
凤九渊从车上跳了下来,见程复正跪在地上张罗着什么,便走上去问:“这是出什么事了?”才看到程复正在救治一名昏死在地的官员。
程复听着声音熟悉,回头一看,见是他,就要行礼,凤九渊道:“别拘这些。这是出了什么事?雷顿,你看看!”这时,人群吵嚷,说大夫来了。
雷顿一探,便知那名官员是中暑,心脏严重超负,若再不施以急救,怕就得当场死在这里,道:“这人快不行了。思菊,你来看看!”
那请来的大夫也不知道是哪家医馆的,只看了看那官员的脸色,便摇头叹道:“暑热攻心,怕是没救了,没救了……”结果思菊一记术法下去,那官员当即便醒了过来,哇地呕出一滩酸水,便呼呼地直喘气。大夫见状,惊得脸色都变了,道:“这,这可怪事了……”然后打量着思菊道:“敢情,敢情小姐是法师?”
思菊道:“我倒是驱散了他攻心的暑热,剩下的事还得请你来了!”
大夫上来,翻看了看官员的眼睛,又搭了搭脉,道:“得让人找张门板来,把他抬到阴凉处才行……”
入内落座之后,听程复说起,凤九渊才知道这名官员是因候见不得,中暑昏死的。也幸救得及时,要不然这条命真就丢了。一时间,凤九渊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招手叫过当值的侍卫班头道:“你去打了块铁牌立在门前,上面就写:官民人等,非奉旨不得入见!再传下话去,这是旨意,谁要是敢不遵,一律按抗旨罪论处。当然,老夫子的客人不受此约束!”
程复忙躬身作揖道:“如这道旨意,臣这府上也可保清静了。谢皇上恩典!”
凤九渊道:“谢我么?其实我知道你有办法治他们,只不过不愿使出来罢了!”
程复道:“还是皇上圣心如炬。臣也不是不愿使出来,实在是没有时间!”
凤九渊道:“若是你这人手不够,我的咨议局,内阁的翰林院,要什么人随便你挑!”
程复道:“这些人臣是万万不能要的,一旦要了,臣这里便真成了朝廷的衙门,制定起策略来怕就难保公正!”
凤九渊一想,道:“也对。看来了不得只有劳烦老夫子你了!”
到了神殿,已经未时三刻过了。
九疑俏生生地站在重生殿前,不知在仰望着什么。
凤九渊见她新换了一身衣服,发式也精心打量过,显得更加玉雪可爱,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道:“我真怀疑你这身皮肉是不是玉雕成的呢!”
九疑哼了一声,用衣袖抹了被他摸过的脸颊,埋怨道:“汗腻腻的,乱摸什么?”见雷顿和思菊都不在了,便问:“你的两条尾巴呢?”
凤九渊道:“让他们去国师宫候着了!”拉起九疑的手,道:“走吧,里面说话……”
重生殿已经清了场,除了他们再无第三人在场。
凤九渊恭敬而虔诚地对凤凰神像叩拜了之后,搬了个圃团坐了下来,对九疑道:“来,你也坐下!”
九疑唉地叹了一声,道:“有什么话不能在醉颜堂谈?非得到这里来,搞得这么庄重其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凤九渊道:“当个凤凰神,当着老爹,你告诉我,姑姑为什么会离开?”
九疑很干脆地答道:“不知道!”
凤九渊道:“不知道?”
九疑道:“你也不想想,那会子我才多大点?这些事情大人们会让我知道么?”
凤九渊嗯了一声,问道:“那你知道什么?”
“这得看你想知道什么。如果要我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怕是一年也未必说得完。你也有时间听?”
凤九渊皱起眉头道:“原来你也滑头。”
九疑笑道:“这可不能算是滑头。”
拿她没有办法,凤九渊只得问凤鸣归,结果喊了半天,凤鸣归也没个回应。凤九渊就越发觉得纳闷,问九疑:“老爹这是怎么了?”
九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当然不高兴你这么刨根究底了!”
“可……”凤九渊本想争辩两句,但想到这后面肯定藏着父亲痛苦的回忆,只得叹了一口气,道:“老爹,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要我拿姑姑当亲人待还是拿她当敌人待?”
凤鸣归终于出声了,道:“你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这些事情难道还要我来教你么?”
凤九渊道:“你若是别人,我绝不会多此一问,但你是老爹,而她又是你的亲妹妹!”
凤鸣归叹息了一声,久久不语。凤九渊和九疑从这一叹里听出了无穷无尽的悲伤和苦涩。
就在凤九渊静等着老爹的答复时,九疑的眉头陡地皱了起来,喝道:“谁,出来!”衣袖一拂,面前的虚空恍若微风吹皱的湖面般荡漾了起来,只见她探手一抓,一道人形便从荡漾的虚空中飞扑而出。人未到,数道冰棱闪电般射向九疑。九疑淡然得很,左手在胸前轻轻地拂,无坚不摧的冰棱便纷纷掉落在地,摔得粉碎,右手作兰花指状,在空中虚点,每点一下,闷响之声大作,不单是重生殿,好似山河天地都在震动一般。而坐在一旁的凤九渊直感到心脏好像都要被震出来了一般,说不出的烦恶难受。
那人显是极为忌惮九疑的右手,每一指下去,她的身上便会迸裂开无数的寒冰,溅得到处都是。在九疑点到第五下之后,那人终于寻到了反击之机,双手连连挥弹。刹那之间,只见无数的暴雨般倾泄而下,直射九疑。九疑依旧是左手拂云式,右手虚空点击,任它冰棱漫天,也不过尽是浮云,一拂了之。
凤九渊坐在一旁,直看着目瞪口呆,全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一轮攻击失效之后,那人到底是不服气,双手连挥,有如拂动琴弦一般,指尖不时射出晶蓝色的冰弧,一个接一个,激起时,快若闪电,舒缓时,慢若游鱼……手下不空,脚下何尝又停歇了,只见他以脚尖为笔,在地上左一横、右一竖地划着,也不知道要划着什么出来。
而这时,九疑的右手手式连变,闷响声是越来越重,凤九渊直感觉他们好像被关进了一面大鼓中,咚咚的声响直震得心脏都快要蹦出来了。
那人双手是越拂越急,双脚左右划动,好像起舞一般,看得凤九渊越发的茫然。
终于,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