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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妙一真人齐漱溟所能够做的,便是默默的祈祷,祈祷玉洞真人岳韫能够获得胜利。
玉洞真人岳韫与血神君郑隐,都是天仙境界的无上大宗师,自然不会像先前那些个小辈之人那般拔剑就杀。虽然,他们心中也很想要如此,最好,对方还不做丝毫的反抗,但是,这种事儿,也只能够在心中想想而已。
两人,严格的按照斗剑的程式,一番见礼过后,方才开始出手。
玉洞真人岳韫,一掌平推,五指轻点,当是时,虚空嗤嗤作响,五道有形无形的剑气激射而出。
那剑气,自然便是峨眉派至高剑术法诀之一的太清玄门有无形剑气。玉洞真人岳韫,于此道之上浸淫了数百年,他所发之剑气,自然是犀利绝伦,如果愿意,足可匹敌顶级飞剑,切割虚空。
不过,此时此刻,玉洞真人岳韫并没有彰显出那般的威势来,显得十分之普通,乍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与人进行生死对决,而像是在与同门切磋剑术一般,不带丝毫的烟火之气。
与之相对,那血神君郑隐也是一样,近乎与同时出手,同样是一手伸出,五指轻点,伴随着嗤嗤啦啦的破空啸声,五道细若游丝的血光迸射而出。
这血光,凝练异常,锋芒无限,正是《血神经》中的绝世神通——十指血光。
两人近乎于同时出手,锋芒所指,尽是眉心、咽喉、心脏、檀中等身体要害。然而,因为法门、角度各有不同,却是并没有两两相交,相互对冲,而是就此各自攻去。如果,这是两个低层级修士的出手,任谁都会以为,两人已经拼命到了极点,下一步,就是同归于尽的结局了。
可是,两人的身份、修为,却是让擂台之下的观战之人明白,这不过才是一场开胃小菜罢了。甚至,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
不过,饶是如此,那些修为略低的修士,仍旧感觉到心神紧绷,紧张无比,心中不由自主的感慨,“天仙就是天仙,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乃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层次!”
玉洞真人岳韫和血神君郑隐两人出手的同时,显然,也已经预料到了对手要进行强袭,所以,即时间,脚下便行轻挪,朝着一旁避让。
他们两个,都没有使用丝毫的遁术,就这么脚踩擂台,一步一步的行走,然而,那疾如迅雷、快比电光的剑气、血光,却愣是没有击中他们,而是一一从他们的身旁滑过,消逝于虚空之中。
两人既已出手,自然不会如君子争斗那般,你来我往,而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不过,两人好像是有着什么默契一般,并没有动用任何强力的法宝,也没有采用任何声威浩大的神通法术,而就是这般,五指轻点,发出太清玄门有无形剑气和十指血光,相互攻伐。
“嗤、嗤、嗤、。。。。。。”
短短的刹那之间,整个擂台之上,漫空都是刺耳的异啸和剑气、血光。
而玉洞真人岳韫和血神君郑隐两人,便在这漫空的剑气、血光之中,往来游走,那情势,说不出的惊险;那姿态,说不出的从容写意、轻松潇洒。…;
如此情景,自然是让擂台之下的那些修为略低的修士看的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他们,或许看不懂个中交手的很多精妙之处,但是,却是能够从中体味出一种游离于生死之间的别样美感。这种美感,让人心醉,让人忍不住也想要真正的体味上一回。
通天盟主钟元、妙一真人齐漱溟等修为高深的修士,自然是与那些普通修士不同,他们自身,也能够做到,或者近似做到这种程度,所以,对此,他们是不觉得有丝毫值得欣赏的地方的,所以,他们更加的关注两人战斗的技巧,甚至更进一步,只关注胜负。
初始之时,钟元对于血神君郑隐之以十指血光对敌,还颇有讶异,想不明白,他到底是要搞什么名堂。在他看来,玉洞真人岳韫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并不是那种可以随便戏耍的小菜鸟儿,如此不“重视”对方,肯定是要吃大亏的。
可是,在他发觉,玉洞真人岳韫似乎也没有要动用法宝和法术之后,就知道,这其中,别有意味儿,非是寻常的生死争斗那么简单了。
当是时,钟元双眸之中波谲之光微微闪动,运转起了阴阳法眼。阴阳法眼,就如同庖丁手中的那柄解牛刀,瞬息之间,便行将玉洞真人岳韫和血神君郑隐战斗的情形,给解离开来,就宛如两个人在分别演法一般。
这个,正是钟元万魔法眼升级为阴阳法眼之后,才拥有的功效。钟元第一次全力施展,便有如此之功效,让其心中也是颇为的高兴。
如此解离之下,钟元立时间便行发现了血神君郑隐与玉洞真人岳韫如此交战的端倪。因为,撇开两人使用的剑气、血光这个不同不谈,他们射将出去的剑气、血光轨迹,在整体上,有着惊人相似。
虽然,同时出手之时,两人施展的都不相同,但是,纵观整个交战的情形,却是能够异常清晰的看出这一点儿。
看出了这一点儿,瞬间,钟元便行看出了个中的究竟。血神君郑隐与玉洞真人岳韫,虽然射出的只是剑气和血光,但是,运用的却是不折不扣的飞剑剑术,而且,用的还是同一套飞剑剑术。
这套剑术,也并不是什么绝世剑术,惊天剑技,就是一套十分普通的剑术,普通到钟元认为,哪怕是一个修为到得了散仙境界的修士,都是可学可不学。因为,这是最基本的,为驾驭飞剑扎根基的剑术。
这种剑术,繁多无比,每家门派,都至少会有上这么一套。而一家大派,便是有个十套八套,也是正常,毫不奇怪。
而且,这种剑术,因为只是纯粹技巧的锻炼,并不涉及什么神通秘技,所以,也没有哪家门派刻意的去保密过。甚至,很多门派还刻意的将其流传出去,让那些散流修士学到,从而根据其修炼的结果,看其与本门剑术是否契合,为自家门派挑选合适的弟子,减少一些难度。
也正因为此,一个散修,只要稍稍花费些心思,便可以将天下各派的这种奠基剑术学上一个遍。只不过,并没有人这么干而已。因为,在等级的差距之下,这种基础性的剑术练的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不过,血神君郑隐和玉洞真人岳韫却是不同,他们的剑招虽然简单,但是,他们所发的太清玄门有无形剑气和十指血光,却是人世间最顶级的神通,威能无匹,任谁被刺中一记,也不会好受。…;
再者,他们的出手速度,快到了极点,他们的法力修为,也浑厚到了极点,运转起来,当真是宛如狂风骤雨,大海浪涛。若是换了其他的人来应对这般的局面,恐怕,要不了几个照面,便会因为手足无措,而被直接的斩灭。
不过,很显然,血神君郑隐和玉洞真人岳韫对于这等基础剑术早就熟稔到了极点儿,虽然,在他们两人的手中,分别都行做了细微的调整,不同的演绎,但是,万变不离其宗,核心的一点儿,他们却是都牢牢的掌握在手里。所以,钟元可以很明白的看出,他们如此这般,别说是分出生死了,就是分出胜负,都难的很。
当然,前提是血神君郑隐和玉洞真人岳韫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都不会有失误的情况下。
按理说,这种情况乃是十分之不正常的,但是,血神君郑隐和玉洞真人岳韫这两个无上大宗师的存在,就这么干了。
即时间,钟元便行明白,如此比斗,并不是在真正的分生死,而是在真正的分胜负。
这说起来,似乎是有些矛盾,但是,事实上,就是如此。根据钟元的估测,这应该是血神君郑隐的一种心结,或者往昔的一种誓愿。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证明自己比长眉真人任寿要强。
而这个心结或者誓愿,玉洞真人岳韫也是明白无比的,所以,也甘愿陪其比斗一场。当然,玉洞真人岳韫肯定是不会出自于好心,他的目的,肯定只有一个,那就是于剑术一道上击败血神君郑隐,好让其心里一生都蒙上这么一层阴影,今生今世,都无能真正的“抬起头来”,与峨眉派作对。
虽然说,这仅仅是钟元自己的一个猜测,但是,他并不是没有办法证实。即时间,钟元便行微微扭头,望向了妙一真人齐漱溟。
看着妙一真人齐漱溟那既轻松又略显紧张的表情,钟元便行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就算不完全,也是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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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四七章纯粹斗剑,剑术相当
片刻之后,擂台之上出现的些许变化,更加的验证了钟元猜测的正确性。( 看! n n。)
因为,血神君郑隐和玉洞真人岳韫,不约而同的换了一套剑法,而且,换的还是同一套剑法。
这一套剑法,较之先前的那套基础剑术,无疑要高明了很多,但是搁在钟元的眼力,也是属于大路货色的那种。可是,血神君郑隐和玉洞真人岳韫却是都使得一板一眼,严肃无比。
“叮叮当当——”
无数次的交鸣之后,血神君郑隐和玉洞真人岳韫,再度换了一套剑法。这一套,又高明了不少。很明显,两人是在按照峨嵋学艺之水,固定的升级套路来斗剑的。他们都是在争取在低级的剑法层次上获胜未果的情况下,才选择更高一层的剑术。
短短的半个时辰功夫儿,血神君郑隐与玉洞真人岳韫便已经换了八套剑术。此时此刻,他们再也无能表现的像先前那般的从容不迫。因为,闪躲对于此时的争斗而言,已经丝毫不起作用了。
那漫天交织的剑气、血光,如山如海,汹涌澎湃,必须进行强力的阻击,方才能够使得自己免受其伤。所以,此时此刻,那剑气、血光的交鸣之声,密集的已经完全连成一片,没有超凡脱俗的修为,根本听不出来,只感觉似一片汹涌狂暴的大海在咆哮一般。
可以说,这才是休宁岛三次斗剑进行到现在,唯一的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斗剑。
峨眉派以剑术起家,纵横捭阖,睥睨天下,其剑法,自然是玄妙甚多。虽然,钟元阴阳法眼解离出来的,仅仅是剑法之表相,并不能窥探到真正的峨眉派剑术之奥秘。但是,饶是如此,钟元自感也是获益良多,在剑术一道上,颇有精进。
钟元悄然的感应四周,发现,休宁岛上,无分正邪,实力在地仙以上者,每个人的面上,都若有所思,显然,在这场观战之中,大家或多或少,都有着一些收益。
此时此刻的妙一真人齐漱溟,已经丝毫不加掩饰自家内心之中的紧绷情绪,凝重无比,眉头,也紧紧的簇在了一起。
一则,是因为他明白,现在真正意义上的修士高手,是根本不会再注意他的,只会将精神,更加集中的放在擂台之上,关注着血神君郑隐和玉洞真人岳韫的剑术演化;二则,他也是真个担心,因为,他对于峨眉派剑术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了,通过两人这般的斗剑,却是能够很清晰的判断出,两个人在这斗剑之上,是根本分不出胜负高下来的。
这一点儿,他相信血神君郑隐和玉洞真人岳韫也很明白,只不过,两人都不愿意相信,或者,都想要再坚持坚持,看看对方会否出现什么纰漏罢了。
不过,这种情况,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交手,他相信,两人也都明白,基本上是不可能出现的。这一点儿,从两人更换更高层级剑术的时间,越来越快,就可以看出来。
所以,斗剑很快就将结束。而斗剑结束之后,毫无疑问,就会进入到真正意义上的生死搏杀。到得那时,较量的可就不仅仅是剑术了,修为、法宝、神通、心机、甚至运气都会成为比拼的一部分,甚至是至关重要的一部分。
本来,妙一真人齐漱溟是不需要如此的忧心的,因为,玉洞真人岳韫作为连山大师的秘传弟子,衣钵传人,可以说,已经将其一切都行继承了下来。修为、法宝、神通、心机、运气、。。。。。。哪一样都堪称是人世间的绝顶。…;
可是,血神君郑隐带人围杀了依还圣姑伽因这个战绩,实在是太过于辉煌了。仅此一件事儿,就足以将玉洞真人岳韫所曾经做过的无数大事,铸就的无数辉煌给淹没的一干二净。因此而形成的巨大阴影,就好像是食月的天狗一般,它不主动退却,自己就永远无法将之摆脱。
接下来,血神君郑隐与玉洞真人岳韫剑术换的越来越快,越来越频繁,剑气、血光,密集的仿佛结成了一层厚厚的天幕,将两人完全的笼罩在了其中。除了钟元等少数几个人之外,其余的人,再难看清楚内里的情形。
那些实力修为不足之人,正自看到了精彩之处,骤然间碰到这般的情况,一时间,或焦躁、或恼怒,各个不一。但是,在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还是一样的结果之后,都行死了心,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无奈的长叹。
这一声长叹之后,这些修士,都行完全的回过了神来,相互之间一个打量间,都有一种自家的秘密被别人给发现的感觉,一个个,或金刚怒目,或满面怯懦,或笑容掩饰,总而言之,都好像是做贼一般,让钟元等修为高深,眼力高明,能够纵观全场的人,感到好笑不已。
不过,钟元等人也行知道,很快,便要进入斗剑的*部分,双方是以平局而罢,还是一方失误,败阵一招,很快就会出来。所以,他们没有一个人在这些修士身上花费太多的心思和时间,很快,便行将全副的精神,都行集中到了擂台交战的双方之上。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血神君郑隐和玉洞真人岳韫再度更换剑术之时,却是不再相同,而且,出手的每一招,也不限定是在同一套剑术之中,而是诸般剑术,信手拈来,交错使用。有的招数之间的转换,十分的突兀,不协调,但是,在他们高深的修为之下,一切,都变得正常,充分的显示出了两人高妙绝伦的剑术修为。
如是,血神君郑隐与玉洞真人岳韫又行拼斗了差不多一刻钟左右,不约而同的,齐齐罢手,分别退后罢战。
这一刻,众人都行明白,血神君郑隐与玉洞真人岳韫知道,两人无论再如何的交手下去,在剑术一道之上,也是不可能分出胜负的。所以,也就不再作此无妄的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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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四八章言语如剑,剑如山海
“看来,你我在剑术一道之上,是真的无能分出胜负了!”血神君郑隐一声慨叹,透露出了无尽的遗憾。
玉洞真人岳韫看得血神君郑隐这幅作态,却是毫不客气的一声冷哼,道,“分不出胜负,便是你输了!”
血神君郑隐闻此,双眸之中仙师厉芒一闪,随即又恢复了平静,面色,也略有黯然,道,“岳师弟说的不错,我的真正对手,是任师兄,我连你都不能胜过,对上任师兄,就更不用说了。剑术一道上,我是输了!”
此时此刻,听得血神君郑隐如此言语,擂台之下的众多修士,方才明白过来刚才斗剑的因由。
“你以天纵之姿,却是输了,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你走错了道路。什么时候儿,你能够真正的醒悟了这一点儿,才有机会反败为胜,你若是一辈子不醒悟,那么,你这一辈子,是没有指望了,趁早封闭了神通,转世去好了,那样,还有一线之希望!”玉洞真人岳韫,显然是将连山大师的纵横术以及舌灿莲花的本事给学了个十成十,言语之利,不下飞剑,亦可诛心。
听得这个,饶是钟元,也免不了为血神君郑隐担心几分,担心他一时想岔了道,就此给废了。毕竟,血神君郑隐与长眉真人任寿之间的恩怨纠葛,乃是血神君郑隐心中最大的一个结。
然而,血神君郑隐,终究是血神君郑隐,丝毫没有因此而纠结的意思,淡淡的一笑,将面上的黯然之色一扫而光,当即回道,“道路一说,很大程度上,并不是修士自己能够自主的,老天,要主宰大部分。老天选择的,或许有错,但是,我缺相信,即便是错误的道路,我也能够从中走出一片通途。”
说到这儿,血神君郑隐稍稍的顿了一顿,而后,继续道,“从你我现在比拼剑术的情况看,我仍旧是不如任师兄,但是,我还活着,任师兄也还活着,所以,只要我继续的努力,精进,我便还有机会翻盘。
我等修士,最缺的是时间,最不缺的,同样也是时间。只可惜啊,我翻盘的那一天,你肯定是看不到了,因为,你是我翻盘道路上的一个障碍,我必须,将之搬开!岳师弟,在此,为兄只能够道一声,抱歉了!”
“郑师兄,豪言壮语,人人都会说,也不差你这一个,所以,你我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玉洞真人岳韫,自然是不甘示弱,即时间回道,“希望,你下一辈子,还能够保持如此旺盛的斗志和冲天的豪情,那样,还能够更加的激励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