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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木好笑的看着她,“哪有这么比喻的。”
“事实,那时的你虽然是个闷葫芦,但还是挺好玩的。”
司木抿嘴,“现在这样不好吗?我可以照顾你。”
苏颜手枕着后脑勺往后一靠,懒懒道:“这倒也是,再被你照顾个几年也算是我的福气,等以后有了女朋友估计就忘了姐姐我了。”
司木皱眉,“我会一直照顾你。”
“拉倒吧!”
“真的!”
“难道这辈子你还不交女朋友不结婚了?”苏颜摆明了不相信。
司木沉默半晌后紧张的捏了捏拖把的杆子,异常严肃道:“嗯,我肯定不找别的女人。”
苏颜被他坚定的眼神看的愣了下,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之后又变为无影,或许某些事于她而言没有一点的可能性,于是尽管觉得有些怪异,还是忽略了他话语中的双关性。
只当这孩子重情意,苏颜心里多少有些感动,笑道:“总归是小孩啊,看着人高马大心里还是这么天真,不过你有这个心我已经很开心了。”
司木皱眉,对于苏颜无意的曲解感到无奈,同时又有些变态的兴奋,这是他离真相最近的一步,如果苏颜有丝毫察觉,之后的发展谁都无法预料,他几乎迫切的想要知道苏颜知情后的表情,无论是震惊气愤或其他任何情绪,只要有个反应他都想知道,毕竟幻想和垂涎了太久,只可惜时间还没到,他还必须忍耐着。
又过了半个月苏颜他们才放假,这时的天更冷了,出发回家的当天甚至下起了雪。
她把自己包的里三层外三层只露了双眼睛才出门,司木知道近几年苏颜怕冷的厉害,特意准备了暖宝宝和热水袋让她放衣服里捂着。
到车站陈群已经等着了,相比起苏颜的臃肿她就显得有点要风度不要温度,长皮靴加棉制热裤,上身不过是件呢大衣内加绒衬衫,青春俏丽是实话,抖的跟捣蒜似的也是个亮点。
陈群拢了拢领口,一脸嫌弃的看着苏颜,“你好歹是二十出头没多少的人,有必要穿的跟大妈似的吗?”说完打了个喷嚏。
苏颜脸埋在衣服里,闷闷道:“没你丢人。”
“拉倒吧,我至少还追求搭配了,你简直是拿麻袋往上套。”
“嗯,我至少没冻到起鸡皮疙瘩。”苏颜拿出揣兜里的手快速摸了下陈群□在外的脖子,“暖和不?你这都是小点点了。”
陈群缩了下脖子,尴尬且嘴硬的说了她一句,“猪!”
“滚!”
他们买的是最早的一班票,出门时都没吃早点,司木走过来时手中拿了两烤番薯,灰黑灰黑的表皮外包着塑料袋,鼓起的内里一层薄薄的雾气。
“早点摊都关了门,只有这个。”过年了,外来人员都提前回了家,路边摊自然就少了。
陈群是无所谓接过去后呼哧呼哧吃的挺高兴,含糊道:“还是红心的,味道不错,好久没吃过番薯了。”
小时候几乎都当零食吃,自家地里的番薯熟了还会搭着砖块自己烤,不像现在能吃的东西多了,花样层出不穷味道却都不怎么样,可那些有着年代记忆的食品还是少了很多,就算有,做工也变得不一样,以前的味道就找不到了。
苏颜沉默的接过另一个,看不见表情,只两眼间的眉头微微拢着。
司木轻轻抚摸了下她戴着毛线帽的脑袋,“等一下还要吃晕车药呢,多少吃一点垫垫肚子。”
苏颜从小就不爱吃粗粮,不单番薯,像花生芋艿玉米等等她都不碰,这一点亲近的人都知道。
陈群拿肩撞撞她,这时也正经道:“别闹性子,先吃点,坐车要好几小时呢,中途都不会停你总不能一直饿着。”
苏颜脾气很怪,今年来这现象更严重,有时候好伺候的就跟猪一样,有时候性子一上来你说啥都没用,这两点都取决于她当天的心情。
司木把她手里捧着的番薯重新拿过来,解开塑料袋,仔细的剥了皮,橘红色冒着白色热气的肉仁瞬间露了出来。
递到苏颜面前,顿时香气扑鼻,“快吃点,不然等下就没时间了。”
苏颜这时又把手揣进了口袋,隔着一层厚实软棉的布料牢牢捧着那个圆形热水袋。
她看着司木干净修长的手指上沾染的黑灰,抿了抿唇,张口咬了下去,还很烫,她啃的不多。
司木为了她能更方便点又走近几步,抬高手也不用她低头跟鸟啄食吃似的了。
很快苏颜摇头,“够了。”
司木皱眉,看着几乎没怎么变化的番薯仁,“多少再吃点。”
“真不要了。”
“再一口,反正不多,就再吃一口。”
但这次苏颜死活没再张嘴,盯着司木的眼神也越渐透露出不耐烦,没办法,最后只能作罢。
陈群歪头木愣愣的看着他们,这时受不了的摇头道:“拜托,苏颜,你能别把你弟当你爹使唤吗?”
苏颜淡道:“我爹就算在我也使唤不动。”
这是苏颜心口的一道疤,谁都不愿提起,陈群佯装扇自己一巴掌,蹭过去,讨好道:“我错了宝贝,等一下借肩膀给你睡。”
苏颜被她那称呼恶心到了,“那两字你还是留给你以后的老公吧。”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进了司木耳朵,他没什么反应,慢条斯理的给苏颜准备好药和水递过去,水特意用保温杯装着,这时还是温热的,看着她吃完又收回来妥善放好。
似乎没有一点影响,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的满胀感,他喜欢照顾苏颜,大大小小各方面,看着对方慵懒惬意的模样自己就会觉得满足和快乐,这近乎是种自虐的癖好,他却乐此不疲,而且极度希望可以施行一辈子。
陈群对他们两的比喻是司木照顾苏颜的一种肯定,他一点都不反感,而是十分愉悦。
半小时后三人上了车,司木站在拥挤的过道把行李扛到上面的置物架,坐到苏颜身边,陈群则坐在他们前面。
车子出站没多久苏颜头一点一点开始打瞌睡,迷迷糊糊快撞上玻璃窗的时候司木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捧着她的脑袋放到自己肩上,中途苏颜有几秒的惊醒,看见是他又服帖的睡了过去。
车厢里人特别多,喧哗声此起彼伏,司木摘下耳塞放到苏颜耳朵里,随后微微调轻些许音量。
今年的下雪量很大,窗外景物被大片大片厚实的纯白所覆盖,唯美中带着渗骨的寒意。
司木出神的望着窗外,脸颊轻轻磨蹭了下苏颜柔软的发顶。
车上没开空调,但因为人多倒也不显得冷,陈群旁边坐了位老大爷,老人家喜欢唠嗑,边嗑着瓜子,边口水乱飞的和陈群聊他的青春史,年龄一大就会越发怀念以前所经历的一幕幕,无论是好是坏无一不是一句想当年开头。
这是长辈的癖好,能聊的时候多聊一些也无可厚非,陈群心里挺能理解,但现实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估计那大爷平时抽烟很凶,可能还不怎么注意卫生,那嘴巴里的味道能熏死人。
她痛苦的蹙眉使劲屏着呼吸,边不断敷衍的点头做回应,又过了十来分钟实在是受不了了,她猛的回头想和后面两姐弟商量下收容自己一会换换气,两个位置勉强凑合着坐三个人应该也够了,毕竟他们都挺苗条。
但刚张嘴又硬生生把那吐到喉咙的声音给咽了回去,车上人起起落落拿东西的很多,因此陈群这不算大的动作也并没有引起别人什么注意,包括司木在内。
苏颜睡的很死,帽子不知何时掉了下来,头发乱糟糟的耷拉在脑门上,司木手指轻柔的穿过她的发间做梳理,盯着苏颜的眼神缱绻而深情,随后闭眼在她的发顶快速吻了一记。
陈群瞳孔不可置信的放大,耳边的嘈杂声这时都自动消了下去,慢动作的重新坐回椅子上,这时也顾不上身边那大老爷的口臭了,心里一阵波涛汹涌的翻滚,她想方设法为司木的举动做开脱,然终归效果甚微。
☆、33记忆始(七)
她僵硬的坐在位置上;心里踢踢踏踏就没安稳过,现在想来司木之前对苏颜的体贴举动都显得意味深长起来,原本可以有理由说是姐弟情深;此时就很是勉强了;不知苏颜知道司木的心思没有;还是说已经默认了他的做法;但按着她对苏颜的了解,两者都不太可能。
这么乱七八糟的想了一路;车子终于进了站;苏颜在路程过半的时候就醒了;现在精神比早上还好,前后下车的时候傻乎乎的故意去踢陈群靴子上的流苏;一脸的没心没肺。
陈群看了她一眼意外的没开口教训她;到了出口把行李放地上,对着司木笑道:“司木,看着行李,我们去趟厕所。”
苏颜摇头,“我不去,你自个去吧!”她不怎么喝水,平时也不怎么上厕所。
陈群一把挽住她的手臂,把人拖着走,“别呀,陪我一下怎么了?人多帮我占个位也是好的,上学那会不都这样嘛!”
苏颜不吭声了,踉跄一下后乖乖的跟着去,过了大半个候车厅,确认司木看不见她们后陈群站住了脚严肃的看着她,“你有没有觉得司木不正常?”
苏颜有些反应不过来,左右看了看,“哎?你不上厕所了?”
“上什么厕所啊,我问你有没有觉得司木不正常?”陈群急道。
苏颜呆呆的摇头,“没有啊,挺正常的。”
“他有没有女朋友?他交过女朋友吗?”
苏颜好笑的看着她,“这我哪知道,你得问他啊!”
陈群一掌拍在她背上,“别笑了,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苏颜看了她几秒,侧头仔细想了想,不确定道:“应该没有吧,没听他提过啊,这孩子从小就是个书呆子。”
“你不觉得他到这个年纪都没谈过恋爱很不正常吗?”
苏颜白了她一眼,“我不也才20多岁才交了第一个男朋友吗?而且还没成功,难道我也不正常?”
“可是你和他能比吗?司木比你漂亮多少倍,多少女人前赴后继的想跟着他?上次你喝醉咱们单位的几个女人送你回家后看见司木,第二天不就爆发了吗?可是好一阵没消停过!”
记得那帮大龄剩女追着苏颜要了好几天的电话号码,后来得知司木比她们小快将近十岁,又还是个学生才不甘心作罢。
苏颜思忖着道:“嗯……可能他还没碰到喜欢的吧!”
陈群快速接口,“你说他有没有可能喜欢你?”
苏颜愣了下,随后像看个疯子似的看着她,“你开什么国际玩笑?他是我弟,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找上我吧!”
“可是你们没血缘。”
“那他也是我弟。”苏颜皱眉,“你把我拽过来就是特意说这个?”
陈群欲言又止,很难开口是其一,说了以后会发生什么是其二,未知永远是最可怕的东西,按着苏颜的脾气很难说不会把场面闹僵。
“如果司木真看上你了怎么办?”
“这永远不可能!”
“我说的是如果,你别说什么没如果这种事,这世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更何况你们还没有血缘。”
苏颜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那他也是我弟,我从小只把他当弟弟看,现在也是,以后更不会变。”
闹哄哄的车站到处是行色匆匆的归乡人,两人对视了会,陈群搂住她的肩笑道:“别太紧张,我也就是给你提个醒,你们毕竟年龄大了,还是要适当保持距离,再怎么强调说姐弟也总归没血缘,你没那方面想法,说不定别人有呢?嗯?”
说完用力捏了捏她的胳膊,苏颜侧头看她,随后一块走了出去。
有些事不能说的太明白,点到即可,而且陈群也无法开那个口详说,总觉得不合适,说不定司木真的是因为感情太深下意识的举动呢?暗地里依旧把苏颜当姐姐看的呢?解释过于牵强,但不代表没可能不是?
一路上苏颜没怎么说话,她虽然觉得陈群的想法很荒谬,但也知道对方不是个会信口开河的人,能说出这些话必然有她的理由,排除这事的真假先不谈,至少有一句话是说对了,年龄大了保持距离很必要。
到家的时候陈全根穿着灰突突的棉袄坐在院子里洗菜,听见声音抬头,看见他们脸上立马露出明显的局促。
苏颜从小在这村庄长大,也叫过几次陈全根陈叔,两人估计谁都没想到会以现在这个身份碰面,她其实多少也尴尬。
扒拉扒拉头发,率先打招呼,“陈叔!”司木跟着也叫了声。
“哎”陈全根响亮的应了声,随后站起身木讷的搓着手,咧嘴笑了笑,吐出一口白色的水雾,“赶了一路累了吧,来来来,我帮你拎!”
快速走上前,伸手就要帮着苏颜拎东西。
“没事,不累!”大部分行李都让司木拿着,她手上这些算什么。
陈全根执意接了过来,顺便帮着司木也拎了一部分。
厨房在不远的另一侧,屋顶上的烟囱滚滚的冒着浓烟,邹吉芬在里面做饭,这时听见声音也走出来,看见他们喜形于色,“可算回来了,我就算着时间呢,也该到了。”
双鬓斑白的女人已没了早些年的淡定和平稳,随着年龄的增大和人生的变故开始变得唠叨以及情绪化,似乎也更爱热闹了。
“外面冷吧?快,快进去里面呆着!”她拍拍苏颜的肩笑道。
一伙人跟着往里走,司木和陈全根则先去放了行李。
这时已经是傍晚,吃了饭天就黑的差不多了,几人坐在客堂看电视,电视是陈全根买来新换的,旧的那台放到了苏颜房间,都不是话多的人,气氛显得挺清冷。
为了不让两大人持续性尴尬,苏颜找了个借口回自己房间,司木自然紧随其后。
这晚月光很明媚,积雪上闪烁着银亮的光斑,苏颜缩手缩脚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声响的往上踩。
回了屋也没暖气,她开了电热毯准备洗洗睡觉,司木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看电视,成人后较高的身量让此时的他看过去很是怪异。
因为电视屏幕小,画质不清晰,司木和小时候一样坐的距离很近,屏幕光线投射到他脸上,打出漂亮完美的剪影,褪去稚嫩的锋利显而易见。
屋子里有提前准备好的热水,苏颜端出水盆准备洗脸。
“司木,不早了,你先回自己屋。”
司木转头看她,“才七点多。”
“我知道,但我有点累想睡觉。”她把毛巾扔进水盆里搅和着,“你想看什么节目就去自己电脑上看。”
司木很有才,这一点不仅仅体现在他的学习成绩上,早些时候他开始学着炒股,利用这些年攒下的钱做成本,苏颜不懂这块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操作的,只知道他没亏,还赚了不少,不但交了学费还给她换了台手提方便做私活,旧的则他自己留着用。
司木站起身,疑惑的看着她,“姐,你怎么了?”
“没,只是累了想睡觉。”苏颜转身去拿换洗的衣物,背对着他,“你出去吧!”
司木沉默了会,才皱眉走出去,对于苏颜莫名的情绪变动让他很费解,难道是例假?可他记得并不是这个时间才是。
苏颜烦躁的扔了手上的东西,一屁股坐在床沿侧头盯着已经关上的房门,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踏实,陈群的举动就仿佛给她扔了个炸弹,下意识觉得不会爆炸,但又得时刻防着。
苏颜晚上没睡好,第二天起得有点晚,司木跑来找她好几次,才睡眼惺忪的打开门,倚着门框,“有事?”
“给你准备的早饭都凉了,快起来吃饭!”司木穿了黑色羽绒服内搭白色毛衣,修长笔直的双腿被做旧的牛仔裤松松包围,顶着那头干净利落的漆黑短发显得尤其清俊。
苏颜揉了揉眼睛,“放着吧,我等会要外出一趟。”
“去哪?”
“和陈群出去逛一圈,可能就在外面吃饭了。”
“那多少也要先在家吃点。”顿了顿,又道:“我和你一块去。”
苏颜正抓着脖子弯腰松筋的动作一顿,吊着眼睛看他,“你也去?你去干嘛?”
“反正我在家也没事干。”司木低头看自己指尖,“而且也没什么朋友。”
尤其这几年高中是在外市读的,近交的朋友就更没有了。
苏颜站直身体,狐疑的瞅着他,她不确定此时司木表露出来的情绪是否为失落,至少在她的印象中,这人好像并不会为了这种事而打破面上的淡定。
但就算他是装的,可那话也是实的,做人到这份上也算挺失败,居然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苏颜最终还是妥协了下来,快速换了衣服,带着司木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男配出场~!
☆、34记忆始(八)
和陈群在原定路口碰头完走去镇上;一路的变化都很大,除去别家盖楼房忙装修,条条小道也都翻修了不少;到了镇上那市场商铺更是翻了新扩大了规模;看的眼前一亮;其实别说这里;就连苏颜家都多多少少产生了些细小的变化。
比如院子里长了好几年的桃树被砍的剩了木墩,西侧的那口井换到了东边;石头搭建的小石桌也都拆了;都是小事小东西;但一次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