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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似故人来+番外 作者:文安初心忆故人(磨铁vip2014-11-25完结)-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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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酒馆打烊,赵石南被冬桑扶回了家里。杜衡忙接了过来,给赵石南用热毛巾敷了敷脸。赵石南呼吸沉沉,没有任何动静。

    第二天到了日上三竿,赵石南才醒来,头痛欲裂,揉着太阳穴。杜衡给他端了碗粳米粥,柔声问着:“昨晚怎么喝了那么多的酒?”

    赵石南心里一暖,把粥接了过来,抬头看着杜衡,眉眼有丝迷惘,人生无常,不知道谁能陪谁多久,赵石南一把拉上了杜衡的手:“衡儿。答应我一直陪着我。”

    “怎么没头没脑说这些?”杜衡好久没听到赵石南这么温情的说话,心里仿佛被击中了似的酥麻一下,面上半嗔半笑:“昨晚喝酒伤脑了?”

    赵石南唇际勾了勾,扯出个淡淡的笑,喝了两口粥,杜衡俯身给他把鞋找出来递到脚下,赵石南看着杜衡脖子里晃的坠子,心砰的就是一震,他抬手拿起了那枚桃心的坠子反复看着。杜衡被他扯得别扭,索性从脖子里摘下递给他让他看个够。

    那是种西洋风格的坠子,可以打开,里面是一张白芷的旧照片,杜衡“咦”了一声:“这个还能打开,我以前都没发现。”赵石南把坠子仔细看了一遍,再没别的发现。

    照片上白芷眉眼清澈,赵石南心里说不上的疼痛惋惜,起身穿上鞋走出去。杜衡紧跟着:“你拿着坠子做什么去?”

    赵石南在前面大步的走着,杜衡在后面碎步紧跟,走到花园的池子旁,赵石南的手一松,把坠子丢了进去。

    身后的杜衡惊呼了一声:“干什么你!”说着扑了上去,但是已经晚了,坠子早已坠入了池底。北平花园的池子虽不大,但水深也有一人来高,没法打捞。

    “石南,你这是做什么!”杜衡急的厉害,更无法理解赵石南的举动。

    “既然已经不再见面,留着这些做什么。”赵石南转身回了屋子。杜衡站在池子边,找了一条长的树枝在池水中反复的捞着,过了一个多小时,除了淤泥和枯叶子,什么也没捞到。杜衡把树枝扔到一边,颓丧的坐在了旁边的石头上。赵石南简直不可理喻。究竟是为了什么?连白芷的一个物件都不能有?

    徐师长的官邸,脾气暴躁的徐师长正在摔着电话,气急败坏的顺便把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他妈的,警察署的这帮人吃什么的,尽给老子惹麻烦。让他去赶跑赵石南,找了帮地痞砸铺子,还骂了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我派的。这下好了,上头的都打起来了,还骂我蠢材。”

    苏小茴在沙发上翘着纤细的腿,磨着指甲:“早和你说了警察署的人靠不住。再说上头这任务也难,又要赶跑赵石南,还不能大动静,那怎么赶?难道天天跪在门口喊,爷,回扬州去吧?”

    “都他妈不顺。”徐师长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革命党左抓一个,右抓一个,大头子白青就跟泥鳅似的,怎么也抓不住。真是活见了鬼。”

    苏小茴眼珠一转,对徐师长笑道:“说你蠢材,真是没错,这不是绝好的机会,一石二鸟?”

    徐师长顿了一下,凑到苏小茴跟前:“愿听夫人详解。”

    苏小茴同徐师长耳语一番,徐师长激动的搂着苏小茴扎了上去:“你果真是妙处多多。”说着二人滚在了一处。

    赵石南找了许参事以后,铺子果然平静了,再也没有人来捣乱,生意又恢复了正常。农历的九月中旬,正是北京天凉好个秋的景致。

    门前海棠的叶子已经都掉了,杜衡坐在秋千上,看着满庭黄叶萧索,有些悲凉。日子一天天的重复着,外头各种声势紧张,赵石南变得越来越沉默,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偶尔会自言自语,又像在问她:“丝绸锦缎在这个世道,是不是太奢侈了?”

    杜衡没有接话,她不知道赵石南说的是丝绸,还是做丝绸的那份心思。想了许久,她只答着:“石南,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在你身边。”后面还有一句“也许我并不赞同你的做法。”杜衡忍了忍,没有说出来:

    赵石南握了握杜衡的手,没有吭声。顿了顿,说着:“过两天请许参事来家里吃个便饭,你准备准备。”

    “许参事?”杜衡也听说铺子出事的事,点点头道:“是该感谢感谢人家。只有许参事吗?”

    赵石南应:“是,只是便饭,顺便聊聊。”他想顺便问问南京政府内部的这些矛盾到底有多大,如果到了水深火热,自己继续掺和只怕盛极而衰。

    杜衡向赵石南打听到许参事是湖北人,便命人准备了些地道的湖北菜。有的配料需要提前几天准备好,整个府里上上下下都开始为许参事的到来做着准备。

    锦葵在后院听到动静,向下人打听了九月十六,许参事要来家里做客,心里有了盘算。

 

☆、惜流景:遽变(一)

    子夜时分,锦葵再次走出家门,那个穿袍子的还在树下等着,看到锦葵嬉笑着迎上去:“姑娘今天出来是给我送银子?”

    锦葵敛了神色,满脸的肃清:“该行动了。后天赵家有客人,到时人仰马翻的,没人注意你进来。好动手。”说着递给那人一张纸,“这是赵家的图。”

    那人就着月色把纸打开,隐隐的看到几条歪歪扭扭的线,这也是图?锦葵指着一个圈:“你就从这个门进来,晚上七点左右,我会偷偷过来给你把这道门打开,你进来后,门边就有三个大缸和一棵老槐树,你不是身手好吗?到时见机行事,看藏在哪妥帖,缸里,缸后头,墙上,树上,你自己看。不过你记着,那天是十六,月亮好,你千万藏好。”

    这个计划,她等了太久,从赵石南带着杜衡北上到北平的那天,她就在酝酿了,终于有了下手的机会,她不允许一点闪失。

    那人点着头:“你放心吧,咱在杂耍班子好歹也混了二十几年,你也见过我的身手不是?飞檐走壁哪样不行?还担心个啥。”说着又问道,“那女人到时喊怎么办?”

    “蠢死了。你不会捂着她的嘴或者弄晕?看我带人过来再把她掐醒。还听说江湖上有种蒙汗药,捂在鼻子上人就过去了,你不会这也没听说过吧?还要我教。”锦葵疑惑的看着那人,“你到底行不行?”

    “行,行,哪有不行,买药也得钱啊,姑娘。”那人手心冲上摊开来,锦葵递了两块银元在他手上。又嘱咐了几句匆匆离开。

    那人把银元吹了吹搁在耳朵上,嗡嗡作响。钱的声音,真舒服。

    而徐师长的官邸,张参谋汇报着:“这两天赵家有动静,每天都忙忙碌碌的,但是没看到有白青的影子。”

    徐师长瞪着他:“那咋办?啥意思?”

    张参谋小心翼翼回着:“警察署的人今儿回话了,白芷那娘儿们嘴硬,各种刑上遍了,一个字没吐,死活不说白青在哪儿,也不说把名单藏哪儿。眼看着人也没几天了。到时还是不交代,咱们就又白抓了一个。这些革命党,一个比一个嘴硬。”

    徐师长不耐烦的挥挥手:“别跟我说这些,你说咋抓白青,咋轰赵石南?”看张参谋张口结舌的样子,徐师长瞪了他一眼:“参谋?还不如个娘儿们。过来——”

    张参谋过去,徐师长低声吩咐他道:“放出风去,就说白芷手上那份名单在赵家,到时白青肯定趁乱过去。咱们就,一石二鸟。”

    张参谋一愣:“师长,您知道名单在赵家?那咋还不去搜查?”

    徐师长用力拍了下张参谋的脑袋:“驴脑子,谁说名单在赵家,是放出这个风。到时为了轰走赵石南,你再做个名单不行吗,就说搜查搜出来的。赵石南搭上了革命党,就是改组派的大头子也救不了他。哼,让他再抢地盘。做生意,赚点就行了,没穷没尽。这回看他是要脑袋还是要生意。”

    “高,实在是高啊。”张参谋对苏小茴佩服的五体投地。女人狠起来真是蛇蝎难比。

    九月十六,月色明朗,在一方清辉的映照下,各路的鬼魅,都缓缓的出动了。

    赵石南又叫了几位同乡的商人作陪,共七八个人,共许参事,在赵家的客堂一同饮酒畅谈着。赵石南还备了几匹上好的成悦锦,准备筵席结束后,送给各位。

    杜衡在厨房和院中照应着,一时让下人别忘了给客人的马车加料,一边吩咐着厨房凉菜热菜上桌的次序,忙得团团转着。锦葵换好衣服,在镜子里将眉眼细细的画好,石南,从今天开始,我要你的眼里,有我。

    许参事看着面前的“粉蒸肉”“虾圆子”“三鲜豆皮”,尝了一口,不禁叹道:“味道正宗,太正宗了。石南你从哪找的厨子?”

    赵石南向许参事敬酒道:“都是内人操办的,向我说城西有个鄂菜厨子,她派人去请又请不动,只好命人去那里反复的点着这些菜尝,琢磨着怎么做,回来试着做出来那个味。”

    许参事有些动容:“石南老弟,费心了。”顿了顿说着,“弟妹对你,甚是尽心,让人艳羡。”

    有同乡打趣着:“可不是嘛,石南兄那位夫人,扬州城的大小姐,贤惠貌美,谁不艳羡。”一席话说得众人开怀大笑。

    “那倒是要见识见识。”许参事一边说着,一边夹了一筷子菜。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九点,下人们正在忙着厨房里最后的几道小点心,杜衡从厨房出来,穿过小径要到前院,看看还需要补充些什么,忽然一道黑影窜过来,从背后直接捂住杜衡的嘴拖到了旁边的假山后面,那里是处废弃的屋子,正好处在月色的黑影里。

    一晚上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那人低低打了声哨子,一直藏在屋后的锦葵得到暗示慌忙的向客堂跑去。她的步子从来没有这么轻盈,那顶二太太的皇冠,似乎就在向她招手。今天客堂的客人那么多,要的就是这种大庭广众,杜衡这回丢的脸,一定找不回来。

    那人用来捂杜衡的帕子上弄了药,杜衡早已晕了过去,没有任何反抗。那人在屋里借着月光看了看杜衡,这一看不要紧,心砰砰的跳了起来。妈的,那娘们让自己对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竟然只能看看,不能摸,这不是心痒痒死了吗?

    那人迅速的度量了一下,那娘们让自己等人来了后丢下镯子就跑,事成后,五十大洋,五十大洋能买个媳妇儿吗,这么诱人的肯定买不了。这买卖不划算,不如把这美人抱回家里,夜夜享用,那日子想着想着,那人早已按耐不住春心荡漾,扛着杜衡偷偷溜出了屋子,踩着矮墙正要往高墙上窜。这一窜出去,后半辈子就有福享了。

    那人正满心的喜滋滋,忽然一个人影从上头一脚踢了下来,他立不住,从墙上摔了下来,巨大的冲力,纵然心里一万个不舍,手里的杜衡还是抛了出去。

    墙上的人身子很轻的跳下地,把杜衡稳稳的接在怀里,看着怀里的杜衡呼吸浅弱的微微挣扎,他轻轻拍着杜衡的脸,声音刚劲中带着无限的温柔:“衡儿,醒醒。”月光如水般倾泻在了杜衡的脸上,白皙的脸庞,精致小巧的五官,这张脸,他看不够。杜衡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疑惑道:“凌泉?”那人一看事情败露,忙自己又窜上墙逃走。

    就在那一刹,忽然冲天几声枪响,打破了夜月的宁静。门外蹲守多时的全副武装的十几个军人仿佛从天而降般破门而入,凌泉淡淡的笑了,他冲下来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一刻。

    这几天他一直在赵家附近徘徊,想找机会向杜衡要回白芷的坠子,尤其今天家里有客人,正好可以下手,但看到门外的这群人,他本不打算下来。

    但是一切上天自有安排,他不下来,杜衡的生死就未卜了。只要她安全,他什么都可以舍得,包括性命。他们不就是要抓革命党吗?来吧!

    锦葵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客堂,对着赵石南做了幅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少爷——”

    赵石南看了看宾客,只好出去,皱眉问着锦葵:“怎么了?”

    “少奶奶,在后院和一个人在一起,很亲热的样子,还在拉拉扯扯着,那人好像要带少奶奶走。”锦葵添油加醋了几句,反正等他们过去,那人已经跑了,她怎么说都行。

    赵石南的心一震,情急之下有些混乱,大步向后院走去。屋里的人看着他离开有些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忽然枪声响了,所有的人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出屋子,跟着赵石南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快步走去。

    后院已经是一片喧闹,当赵石南和众人赶到的时候,杜衡正摇晃着从凌泉的怀里挣扎着站了起来,扶着额头头晕眼花的看着眼前的人,顿了很久才完全恢复了知觉意识。而赵凌泉也随后站了起来,一身青黑的短衣裤,站在月色下长身玉立。外围是一群荷枪实弹的军人,带头的正是张参谋。

    赵石南本还有些疑惑,看着眼前的一幕,便什么都明白了。他冷冷看着赵凌泉和杜衡。许参事认识张参谋,声音清冽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张参谋看到许参事也在,心里沉了一下,糟了,千算万算,没打听请的客人是谁,这个商人能量还不小,竟然和许参事都能交杯换盏。对许参事敬了个礼道:“参事,逢师长的命令,我们来这里捉拿革命党。”

    许参事问着:“抓到了?”

    张参谋指着赵凌泉:“就这个。”

    许参事只想把这事尽快的解决,革命党这三个字沾不起,谁惹上都是大麻烦,忙抬手:“既然抓到了,就带回去吧。”

 

☆、惜流景:遽变(二)

    张参谋眉眼一转,吩咐手下把赵凌泉绑了起来,上下仔细搜查了一番,回禀着:“没有情报。”

    张参谋看着许参事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决心道:“参事,那白青身上应该有一份革命党的名单,本来是要上交上去的,但是被那个女革命党白芷偷了去,如今白芷身上没有,白青身上也没有,应该就在赵家。我们要搜一搜这府里。”

    杜衡听到这句话,全身一颤,白芷也被抓了?她看着凌泉,脚底开始冒凉气,怎么样才能救他,她几乎要抓狂,却没有任何办法。又听到要搜赵家,杜衡的身子剧烈的抖着,这帮人今晚的目的,是一石二鸟。她无暇再顾及凌泉,眼下只怕赵家都难以幸免于难。

    许参事皱眉道:“这和赵家有什么关系?人你们不是抓到了吗,押回去慢慢审。”他也隐隐觉出了问题,今晚不妙,按理抓革命党,来几个警察署的就行,却来的是军队的人,这阵势,是要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这——白青和赵家的关系是显而易见的,方才看情形,赵家的少奶奶和白青都是熟识的,何况是赵家的当家人呢?而且白芷被抓前,最后见的人就是赵石南和他夫人,之后在白芷身上,就是灌了肠都没找着那份名单,可见名单是被赵老板带了回来,今晚白青来,也是要带走那份名单的。否则,他来做什么?”张参谋此刻倒是口齿伶俐。深更半夜,他到要看白青能找个什么借口来这里。

    赵凌泉不说话,目前形势不明,他无法开口。就算交代出在他之前还有一个人也无济于事,人已经跑了,说不清道不明。而且那也照样无法解释他怎么就正好在墙头上等着救人。

    张参谋说的貌似合情合理,一时间大家都无法反驳,张参谋阴笑着看向赵石南:“既然赵老板也解释不出,就让我们搜搜府里,当然,赵老板若是现在就把名单拿出来,我们就当赵老板是朋友,不但不受株连,还会加功进赏。”

    的确,白芷最后见的人是赵石南和杜衡,杜衡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难怪赵石南要把那个坠子扔了,名单,坠子,天哪,名单就藏在坠子里。她不知道那个名单上有多少个革命党,值得这么大动干戈的,绝不会是少数,要是名单落在了他们手里,不知道又有多少个小蓟,白芷,凌泉会被抓起来。原来赵石南已经早知道了这些。杜衡有些担心的看着赵石南,他会不会把坠子交出去?那一刻,她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冰火交织。

    这个院子里现在唯一开心的就是锦葵,今天的收获简直太大了,本来想演一场栽赃嫁祸,没想到把真奸夫引来了,她看到当杜衡从赵凌泉怀里站起来时赵石南铁青的脸,耳侧突突跳的青筋,她简直心花怒放,上天还是有眼的,听到了她的祷告,不但成全了她的计划,还额外赠送了个大礼。至于别的她才不管。

    赵石南看着张参谋,声音冷冷的开了腔:“我同白芷同是扬州故交,但平素交情并不深,她是不是革命党我并不清楚,那天也只是见面打个招呼。若要搜查,可以,但是搜不到如何?”

    张参谋拍着胸脯:“若是搜不到,自然给赵老板赔礼道歉,再不叨扰。”

    赵石南一伸手:“那请搜吧,但是要一间一间的搜,许参事和大家都要看着,万一把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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