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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没有摩天轮-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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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部等等,还好整个过程都很友善,白彦的爸妈属于非常风度的那一种。 
    另外,Christine阿姨来之前听说我大学学的是法语,特意带了一本原文的(Lea Pcintren et Vernailles)送给我。 
    忘了说,白彦这一家人忒有文件:白霖叔叔是大学校长,Christine阿姨经营一间小书吧。第一次白彦说起他爸妈职业的时候我就妒忌得要挠墙了——这不是我的梦想吗?有一家安静的小店,天天坐在里边听歌看书发呆,不用愁填饱肚子的问题,以非常优雅的姿态混吃等死,偶尔谈谈人生或者跑出去旅个行。 
    他批评我人生没目标,我觉得我的目标挺崇高的。我要的或许不是一种生活,而是一个环境,一个绝对不受管束自由散漫的环境。哪怕是坐着发呆思考人生,内心都能感受到无比丰富。白彦非常不屑,说这是懒人的思维方式;我觉得懒其实是一种美德。真的。 
    此时此刻我们俩正进行着饭后的例行节目:并排在街边溜达。不过溜达的内容跟平时有点不一要产,他陪我去把摔坏的手机换了新的,只是我坚持自己刷卡付账。如果他要送我东西机会多着呢,而且经过林菲这后我深刻认识到手机这种东西还是不要跟男人有关的好。解决完了手机问题,我们边散步边探讨我的理想是否崇高以及懒惰到底是不是美德的问题。 
    上述话题刚刚告一段落,白彦忽然一点铺垫都没有地问道:“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合适?” 
    “结婚?你跟我?”我显然是被他的无厘头惊着了,这才刚开始正式交往多久啊…… 
    “不跟我你想跟谁?” 
    我脱口而出:“我才不要闪婚!” 
    “闪什么婚啊,我们俩都认识快两年了。咱不就是互相了解的过程长了一点嘛,我也是本着对你负责任的精神才有结婚的打算,你好歹给我个正常的回答吧?上次我妈还打电话问呢。”在灯光下,他的表情看起这有那么点认真。 
    Christine阿姨还问过这个?我赶紧揪住他这句话追问:“什么时候的事?哎哎,你还没说叔叔阿姨是什么想法呢。” 
    “能有什么想法,你四肢健全神智也清楚,怎么着也没理由歧视你啊。” 
    看他欠揍的样又来了,我忍住跳起来抽打他的冲动,继续循循善诱:“别这么不耐烦嘛,说说你爸妈意见啊,到底是让你跟我还是跟你前女友结婚?” 
    他故意用眼角旁光——不对,余光瞟了瞟我以示鄙视,“你脑子都什么构造?” 
    我决定把脑袋里最大的疑问坦白:“先是梁箴箴去香港见过家长,你又带家长来见我,这代表什么?不是真那么老土要对我说什么你做不了选择要爸妈定之类的吧?” 
    “你这句话有几个错误:第一,她去香港不是我带的。第二,我去香港是因为知道她跑去看了我爸妈。第三,我爸妈来是因为我老实交待已经跟她分手了很久,现在有个女朋友叫宁默,只是因为智商比较对不起观众所以一直没带来给他们看。”他面不改色说出这么一长串,我差点没抬起脚踩过去。 
    自从于筝眼睁睁看着我被白彦拖走见过家长后,她每次必然是八卦我的约会状况。 
    这一次,我抱着抱枕郁闷地把自己摔进沙发里,“我才不要结婚!” 
    “结婚?你们俩真牛!听说你们刚正式确定关系没几天就见一家长,见了家长没几天就又打算结婚了?”于筝一激动就手舞足蹈,接着后果就是啪啦一声茶几上的遥控器摔到了地上。顿时它肚子被摔开了个口,两节电池骨碌碌滚了出来。 
    她见状连忙弯腰捡电池,我窝在沙发的角落里看着刀子光洁细长的宝蓝色指甲快速闪动,把电池重新塞回遥控器里盖上盖。我和白彦现在就像两只涂满指甲油的指甲,虽然能干些无关紧要的家务,但时时刻刻得小心保持力度不把光滑的表面刮花。 
    覆盖在指甲上的色彩就是一层美好的假象,就算你忍着不去刮,时间也会把它们一点点刮走。白彦当初和梁箴箴分手就因为他对结婚这件事的短暂犹豫,现在似乎只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人来证明些什么。他要证明什么?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一直对过去耿耿于怀,从一开始对我保持距离不愿意轻易开始感情,到现在终于想定下来了。却是还没好好恋爱就直奔结婚。 
    他这一次把自己保护得真完美,仿佛感情从开始到发展一直都是他一个人的事,不需要任何人的回应和互动,只要那个人还在等他,还在等一个他认为合适的时间来结婚。过程不需要同步,只要殊途同归。细细回想这段感情,他时时刻刻都留着退路。 
    或许他觉得,一段与对方无关的感情才能不被动? 
    但是感情就像光,你必须相信光的真实性,它照在了你身上。我们不能蒙上眼睛就欺骗自己没有跟着光在走。我们只是看不见而已,并不是没有发生。 
    “发什么呆呢?传说中的婚前迷惘现象?”于筝拍了我一下。 
    我异常郁闷地抓抓头:“什么婚前啊……他都没求婚,就问我什么时候结婚合适。” 
    “这还不简单!那你告诉他吊,他未婚你再考虑!”她轻描淡写地鄙视了我郁闷的根源。 
    看看人家气定神闲的样,我顿时觉得自己十分失败,“对噢,你脑子就是比我的好使!我怎么对着闷骚男就是没法思考呢?” 
    “学我吧,男人要是闷骚,赶紧搞定他母亲大人去!” 
    “哎,人家老妈走名媛路线,就是那种又高贵又有点距离感,对人特别亲切特别礼貌的,还绝对尊重她儿子,不干涉我们俩的进度。”一听老妈俩字我更绝望了,虽说如今打个太后婆婆不好过,可碰上个民主的婆婆更是连个亲友后援团都没有。做女人真无奈啊!想来,梁箴箴自己跑去香港看他爸妈还真是有理由的。男人太淡定,女人勇夺不去向亲友团救助吗? 
    自从听说“结婚”这个话题以来,我变得前所未有地如坐针毡。说不上紧张还是敏感,总是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塞在心里,不大也不小,刚刚好堵住某一个角落。就好像洗澡的热水有点烫,但顺着刻度往下调一格又觉得凉,总之就是莫名其妙的无所适从。也因为这种微妙的忐忑,我不管手边做什么事情,耳朵都用力保持清醒;就连听音乐的时候也腾出10%的听力给电话铃声。 
    下午接近五点,Kelly难得一见地上线了,Stella,我和她兴奋地聊着MSN。她换了头像,全都都是旅行中的照片。她说在此之前她已经一年多没有回过杭州,这次趁着休息把周边都又逛了一圈。我们正激动地分享Kelly的假期生活,桌上的电话铃忽然响了。我有点无奈地在对话框里敲了句“等我一下,接个电话”,心不在焉地拿起听筒。 
    “你好,请问宁小姐在吗?”是白彦的声音。 
    “我是。” 
    “宁小姐,我这里有你的快递,要麻烦你本人签收一下。”   
    “啊……不好意思,你是哪家快递公司?麻烦帮我退回去吧,我不收向日葵的。”话说出口之后我后悔了,倒不是因为此时想起向日葵事件,而是后悔不该听他和梁箴箴那些事。 
    “为什么?”他无辜地问我,好像向日葵事件从来不曾存在一样。 
    “因为我不吃葵瓜子啊。要向日葵干吗?” 
    “那就麻烦大了,如果退回去我肯定会被炒。现在金融危机工作难找,你一定要多多体谅啊!顶多我保证绝对不是向日葵。” 
    “噢,现在你的麻烦比刚才还大:私拆客人的快递!不然你怎么敢保证?” 
    他倒是演得很淡定:“这样啊……你是不是在暗示我必须收买你?”   
    “如果你愿意收买我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保密。不过你在哪里?我要怎么收快递?” 
    “我现在离你很远,不过晚上七点会出现在你公司楼下。” 
    “快递不是应该到达之后才给我打电话吗?” 
    面前MSN对话框开始闪,Stella问:聊那么久,男朋友电话? 
    我换过左手拿听筒,右手伸出一指头在键盘上敲:快递公司。 
    电话那一端,白彦听起来有点无奈:“我这叫预约。如今的客户真难伺候,要不我还是撤退吧。” 
    “不收买我,当心快递公司炒你!”我用手捂着话筒,忍住笑小声威胁。 
    “好吧,看来为了保住饭碗,我今天不得不跟你见一面了。”他闻言哀叹。 
    他七点出现在楼下,当我钻进车里,他交给我一个纸质的圆筒——该不会是一筒羽毛球?我很不厚道地猜测。 
    正在拆,他伸手按住我,“先别拆,还没到地方呢。” 
    “这还有讲究?”我开始有一点点惊喜的预感。 
    大约半小时后车停在了Cucurucucu Paloma门前,我还没明白为什么要来这里,就被他拉进了店。从挂满海报的墙中间走过,又坐在了阿莫多毒计那张《对她说》海报下的桌边。 
    他这才指指我手上的圆筒,发话:“好了,开吧。” 
    圆筒盖子很紧,我使劲把它掰开之后,看见里面卷着一张海报。抽出来,展开。海报上红、蓝、黑三种颜色交织,柔光里两张欧洲女性面孔的轮廓暧昧而流畅,一串西班牙文字符躺在画面的边缘:“Hable con ella”。 
    是《对她说》!我抬看着墙上,再低头看看手里一模一样的海报,忍不住发出惊叹:“你怎么会送我这个?这是怎么找到的?” 
    “你跟我提过,每次来这里都会坐在这个位置,我想不出来除了海报之外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喜欢这张海报的其实是林非,因为想看懂阿莫多瓦他才选修西班牙文。在这部电影里,Caetano Veloso本人也场客串,演唱了这道《Cucurucucu Paloma》,这家店名和这张海报对他来说有种无法形容的宿命感。也是因为跟他在一起,我才会每次坐在这里,一直到成了习惯。 
    我和林非的记忆在这张海报旁边坐了六年,终于是白彦取了下了它,将它收起来送给了我。白产或许不明白它的意义,但他却是亲手帮我卷起记忆塞进圆筒密封的人。 
    “你还没回答我是怎么找到的?”我小心地把海报再卷起来,问他。 
    “漂洋过海网购来的,现在惊喜了吧?” 
    “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哄女朋友开心是男人的重要职责之一。”他笑笔。 
    因为店小,这里一直都只有老板和一个服务生。笑容可掬的老板又一次适时出现在我们面前:“Hi,好久不见,这次一定要试试我的新作品!” 
    我边翻着桌上的餐单边问:“在哪里?” 
    “好多新东西都还没写上去呢。我隆重介绍这次新出的甜点,名叫The Dark Knight……” 
    The Dark Knight?蝙蝠侠?听到这个名字我们就乐了,他的作品进度和规模起来越瞄准奥斯卡了。 
    我赶紧问:“让我采访两分钟,你有没有计划近期出一杯‘Duchess’或是‘The Teader’?” 
    老板还像多年前听到林非建议将“Leon”改名叫“Shape of My Heart”时那样,眉头动了动,“这倒是真的可以考虑一下……” 
    “要出就出全套,干脆再多创作一杯Benjamin Button好了,全面配合奥斯卡嘛。”白彦也凑起热闹来。 
    整个冬天就这么一成不变地过去。 
    一直到过完年,春天逐渐到来,白彦和我保持着每周约会两三次的记录。这个频率就好像帮发模——既不是人生的必需品用起来又麻烦,但却能让头发变得柔软,恢复弹性。 
    除了约会之外,他还会在并不忙的午后给我打话瞎聊几句。我逐渐开始适应一种与单身时不一样的生活状态,那种莫名的不真实感也在逐渐减淡。 
    不约会的时间里,我依然继续干这份让人不由自主变成工作狂的工作。片从我接了服饰频道之后,Frank又是一副友好的亲善面孔,天天早晨MSN晃我,进行激励和胁迫。他是常说的一句话是:“Kelly走了之后服饰PV没有往下掉,你干得不错!接下来不能仅仅只是不掉,一定要持续上升!只有这些数据才能说明编辑工作的价值,不然一切都是白做。这个月如果突破百万,我给你加薪5%……”每次说来一个字都不变,我都怀疑是不是直接从聊天记录里复制过来的。要知道现在的日均PV一直徘徊在70多万上下,突破百万对于一个月来说简直就像是个梦想,一个类似摩西领着一大票人来到红海边,不知道该往哪走,但就是相信这世界并非只有埃及的梦想一样。 
    一个月内日均PV破百万的目标在没有市场推广投入的状况之下,简直就可以称为“出埃及记”,希望是有的,道路是艰难的,只是咱这儿估计光靠信仰也不会太顶事。Frank分派给我实现的伟大梦想大多了,这只是其中之一。 
    自从我进公司以来,Frank每个阶段都不厌其烦地订那些只能叫“奇迹”来形容的高目标——是阶段目标,根本没有给人循序渐进的时间,自然而然,他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的效率满意过。 
    Stella在楼道里对我说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真理:“你给他创造奇迹,他给你加薪5%?你算算是多少钱?他也好意思说?” 
    “还不是被他那个量化的编辑价值论搞得很有奋斗欲,都忽略了5%这个数了……”我不由得感叹Frank真是个会鼓舞人心的好资本家,能做到天天激励员工又不让自己浪费薪水。 
    “照我看啊,你就混日子吧。就算累死累活得到他的肯定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接下来马上就有更不可能完成的目标挑战你的‘价值’” 
    “说是这么说,可是无论多努力工作都得不到肯定,多没有成就感谢啊!”在这样一个高压的环境下,拼命工作根本不需要报酬的激励,个人创造的价值都得不到肯定,还谈什么报酬?综上所述,资本家最可恶的地方不在于榨取剩余价值,而在于让咱们永远活在被上司“不满意”的阴影下,活在一种完不成工作的状态中,活在一种就连要求加薪都名不正言不顺的困境里。 
    Stella摇摇头:“在这儿干活,别想有成就感。哎对了,今天上午的邮件看了吗?” 
    “什么邮件?我好像今天就没开过公司邮箱……” 
    “亏我提醒你吧,集团总部今年的交流计划出来了,这次是去法国区工作一年,在巴黎。你学法话专业的应该挺合适,赶紧回去看看去吧!” 
    巴黎?一年?这几个字在漆黑的楼道里掷地有声。那是我跟顾昕都梦想的法国,那是我和林非的巴黎。这个名词早在几年前我第一次离开北京时就像路边的电线杆一样渐渐拉远,只剩下模糊的影子。 
    我没有想到还会有机会期待巴黎,更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勇气期待巴黎。   
    回到座位上,我飞快地打开Outlook。果然有几封未读邮件躺在收件箱里,除了一些品牌的活动邀请函和发稿资料之外,有一卦来自总部的英文邮件,带有PDF附件。 
    邮件大致表达了这么个意思:集团每年的员工交流计划只为给各国的优秀员工一个提升自己的机会,通过参与国外团队的工作获得宝贵的经验等等。对照下边密密麻麻的表格找到了中国区有一个去巴黎工作一年的名额,除了在本公司工作五年以上外,其他所有条件我都符合。 
    我抬起头来安静地看着这个一百多平方米没有任何墙壁隔断的开阔楼层,所有人都低头埋在自己的格子里像蚂蚁一样劳动,每个人的背影各不相同,但他们后脑勺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样的:麻烦和疲惫。在那一瞬间,我忽然有种强烈的还,仿佛敲破四周的玻璃,外面就是巴黎。 
    我已经不再那么想去巴黎。只是想向自己证明巴黎并不需要仰望,我可以接近,也可以放弃。 
    当我把申请表格和人个简历拿给Frank签字的时候,他透过并不厚的黑框平光镜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用标准的台湾国语提醒我:“你的年限不够哦。” 
    “谢谢,只要能有面试的机会就够了。”我非常恭顺地笑了笑,伸手把桌上的表格往他面前又推近了一点点。 
    他笑了笑:“你是我们公司第一个交申请的。”接着,拿起笔迟疑了不到半秒钟,签上了他的大名。 
    他的意思大概是——反正你也是第一个交申请的,人家老员工乐不乐意申请还不知道呢;就让你面试一下见见世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年限不够没法通过。 
    我正要离开他办公室时,他又补充了一句:“年轻人有勇气尝试尝试也是好的,你的心态不错,能参加面试就是最在的收获了。”难得的一次,他一句话里半个英文词汇都没有。 
    “谢谢。”我皮笑肉不笑地又谢了他一次,心里默默地想:不管是巴黎还是别处,我已经不想再对着你这张虚伪的老脸了。 
    交了申请之后我坐不住了,溜到走廊给白彦打了个电话。 
    这次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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