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琅叔叔,你想挑拨离间。可惜我不是易冲动的小青年。我知道我家那只笨羊跟你没什么,她这个人我很了解,要是犯了错,她的声音比蚊子还小,绝对不会这么理直气壮大声嚷嚷。我不管她为什么现在和你在一起,快把手机还给她,这么大个人欺负一个小孩你好意思?”
魏啸朗的嘴巴太毒了,出手便能呛得周琅笑意全无,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恶人自有恶人磨?洋洋看着周琅眼睛中隐隐的火焰,心里乐开了花。
Part22 春光与尴尬并存的夜晚!
不知道周琅会用什么话反击呢?她甚至等得有点兴致勃勃了。
没想到好半天周琅都不吭一声。
见他不出声魏啸朗提高了声音:“听见没有,把手机还给她,老家伙!”
周琅还是没回答,他的背挺得直直的,目光锐利得像一只傲视风暴的雄鹰,仿佛随时准备与敌人搏杀一番。
“喂,你哑巴了吗?说话,会不会说话?开口,别装死人,开口……”魏啸朗有些沉不住气了,大声嚷嚷起来。
可周琅的嘴就像铁树花,不管对方怎么挖苦,就是不开。魏啸朗喊了半天,体力不支,声音渐渐有些小了。
这时,周琅才冷笑一声,缓缓地说道:“魏啸朗小朋友,虽然你连基本礼貌都不懂,但你好歹还算个成年男人。这个女人你想要我也想要,男人的事不要把女人搅进来,打我手机。”
魏啸朗沉默了半响,也冷笑着答:“好!”说罢挂了电话。
周琅将洋洋的手机扔回床上,起身走出了卧室。
听完他们的话,洋洋的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周琅顶多只能算自己的朋友而已,魏啸朗也只不过是自己刚处了一天,连手都没拉过的男朋友。可他们竟然说这种话,到底把自己当什么了?
大概刚才的药品中含有微量的杜冷丁,她的脾气也比平常大了许多。所以她越想越气,越想越窝火,最后终于头脑一热,抓起一个枕头,冲了出去。
“嘿!”她站在卧室门口大声吼道。
周琅正站在楼下和魏啸朗打电话,听到声音不由抬头向上望来。这时,洋洋使劲将手中的枕头朝他掷了过去:“周琅,魏啸朗,你们两个自大狂,老娘不是东西!”
吼完,她以飞一般的速度跑回房间,锁上门,捂着胸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冲动是魔鬼,冲动是勇气,冲动是贼胆,洋洋自己都被自己的举动吓坏了。等了一会儿,周琅竟然没上来踹门,魏啸朗也没打电话来找她的茬。她提心吊胆地将耳朵贴在门上一听,好像周琅又在和电话中的人讲话,没多少异常。
洋洋稍稍心安,回到床上想明天该如何脱身。也许是杜冷丁的作用还没挥发光,她竟然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半夜,她被生理需要憋醒了。俗话说人有三急,这种需要是不能忍的,于是她鼓起勇气拉开门走了出去。外面漆黑一片,周琅在楼下的沙发上睡得正香。别看他外表斯斯文文,睡起觉来却一点也不斯文,鼾声打得如雷动九天一般。
洋洋脱掉拖鞋,弓着腰,飞快地跑向卫生间,不想楼上的卫生间锁住了。她想了想,蹑手蹑脚地往楼下走去。
周琅身上盖着毛毯,头也被毛毯遮得严严实实的,但仍有丝丝的威严之气从毛毯中溢出来。洋洋摒住呼吸,尽量前脚掌着地,抖抖地朝卫生间走去。
忽然,周琅哼了一声。洋洋吓得汗毛倒竖,僵在客厅当中,一动也不敢动。等了一会儿她才发现周琅没醒,只是改变了一下打呼噜的频率。
她松了一口气,赶紧钻进了卫生间。
不料,正当她坐在马桶上使劲的时候,门缓缓地被人推开。周琅闭着眼睛,打着呼噜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拉裤子的拉链。
洋洋先是呆了一下,随即拎起裤子,飞快地跳到一边。
令人惊讶的是,周琅虽然闭着眼睛,但他准确地找到了便池的位置。看着眼前这个一面站着方便一面还打呼噜的人,洋洋蒙了,回过神来后她准备悄悄撤退。
不料刚一迈脚,周琅循声扭过头来,顿时他那双微眯的眼睛瞬间睁大:“流 氓,非礼,我要告老师!”说完他双手捂住了前胸。
洋洋被吓得魂飞天外,她望着那只草丛中的大肥虫子磕磕巴巴地说道:“你捂错地方了,该捂下面,捂错地方了,该捂下面……”
周琅一听,急忙听话地把手移到下面,提起裤子向外跑去,洋洋也趁机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之后,惊魂未定的她对着镜子认真地考虑起明天是戴面具出门还是在头上套丝袜出门的问题,可惜她被吓得晕乎乎的,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直到自己全身都凉透,她估计着周琅已经睡着了,这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周琅全身都缩在毛毯下面,连头发都没露出一根,恐怕他也被吓得够呛。洋洋顾不上观察他到底醒了没有,心一横,大步流星地朝楼上跑去。
回到卧室关上门,洋洋抹了一下头上的汗,无力地倒在床上。
这下真是丢脸丢到老家去了,为什么他家的锁那么不好用呢,自己明明锁上的,她悲催地想。
钻进被窝,她还在想这个问题。忽然,她不小心摸到了一只手,汗毛再次立了起来。刚才她心浮气躁,根本没注意到这张床上多了一个人。想必手的主人也发现自己跑错屋了,连手上的皮肤都绷得紧紧的。
四周一下子安静得可怕,洋洋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可她毕竟也是看过上百部限制级影片的人,就算床上多了一个男人也不会影响她的思考。当年和寝室的姐妹一起看色戒,大家都对着梁朝伟的屁屁流口水,就她一人还能腾出心思啃苹果。
于是两分钟后,她不动声色地把手移开,仿照某人的频率打起了呼噜。不一会儿就听旁边的人悄悄起床,快速闪身出去。
警报解除,洋洋终于全身瘫软了,这真是一个春光与尴尬同时无限存在的夜晚啊!
等她第二天醒来时,已日上三竿。打开门走出去,屋里一片安静。她把着楼梯四下打量了一番,周琅不在。
“耶!”她兴奋地喊了一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不料刚跑到楼下,茶几上的便签纸映入了她的眼帘,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吃过早餐再走!
早餐?把它带走不就得了,现在不走,等周琅回来就糟了。打定主意,她推开了厨房的门。
一阵糊味立刻扑面而来,仔细一看,厨房的水槽里扔着一只黑糊糊的炖锅。打开锅盖,里面是半锅黑炭,从中心颜色稍淡的内容推测,应该是粥一类的东西。试了试温度,洋洋明白了,这锅东西十有八九是周琅昨晚上煮的粥。什么“医生说你最好现在别吃东西”,分明就是周琅把粥煮焦了又不好意思说,怪不得后来她一提到粥他的脸色就不好看。
现在厨房里没有其他吃的东西,洋洋猜其实周琅的本意是想让她刷锅。
没办法,迫于周琅的淫威,她只好像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委委屈屈地刷起了锅。
突然,屋里的电话响了,她擦干手跑出去拿起了电话。
“喂,是杨小姐吗?我是小区的保安,请问你起床了吗?”
“起了,有什么事?”
“哦,周先生吩咐我给你送早餐,刚才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既然现在你起床了我就给你送来吧。”
“好,谢谢。”
放下电话,她不禁为自己的小人之心而羞愧,看来周琅根本没有让自己刷锅的意思。为了弥补这个错误,她决定一会将周琅的锅好好刷干净。
不久,门铃响了,她跑过去打开了门。
“杨小姐,这是你的早餐,哎呀,大妹子,是你啊。”原本恭恭敬敬的保安两眼刷的一下亮了。
洋洋也惊喜地叫道:“保安大哥,好久不见。”来人正是那天与洋洋相谈甚欢的保安。
保安大哥望了望屋里,不解地问:“大妹子,你咋在这过夜呢?你和周先生是一对?”
洋洋摇摇头:“不是,他是我的朋友。”
保安大哥点点头:“我就说嘛,他不是GAY吗,怎么会带女人回来呢。你咋起这么晚,粥都凉透了?”
“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洋洋说着便去接那粥。
没想到保安大哥摆摆手,一脸严肃地说道:“大妹子,这东西你不能吃。”
“为什么?”
保安看看左右,压低了声音对洋洋说道:“这粥是二虎他买的,MD那小子特地往粥里吐了一口口水。对不住,我事先不知道这粥是给你喝的,不然我也不能让他这么干。”
洋洋哭笑不得:“大哥,二虎吃错药了,你也不知道劝劝?”
保安大哥瞥了身后的那些别墅一眼,轻蔑地说道:“也不怪他,他把你和另外一个女的弄混了。那女的就是一马路杀,昨天开着她新买的别摸我在小区里一顿乱撞,二虎子跟她讲道理,MD她提手就扇了二虎子十几个耳光。不就是一二奶吗?以前不就是个卖服装的小柜员吗?她拽什么拽?正好她也姓杨,今天那GAY让我们给杨小姐买早餐,二虎子听茬了就往粥里吐了口水。”
逃出口水粥这一劫,洋洋庆幸万分:“大哥真讲义气,不过以后这事还是注意点,万一被别人发现了就糟了。”
“那是自然。”
送走保安大哥后,洋洋的胸口有些发闷。保安大哥一提起二奶她就想起了自己家的事,老娘回家以后只是打电话过来报了一声平安,之后就没了消息。说明她已经和老爸和好了。但破镜重圆肯定会有裂痕的。老娘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如山中幽兰一般高洁。看到这种裂痕绝绝对会很难过。
要是那些事从没发生过该多好。
可惜这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龌龊的男人,还有那么多毫无羞耻心的女人。他们不仅伤害自己,还特别喜欢伤害别人,破坏美好的东西,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郁闷中,她草草地刷完锅,离开了周琅家。
Part23 稀里糊涂的初吻^_^
回到出租屋,洋洋买了一碗兰州牛肉面胡乱地吃了,一睡就是一天。
第二天到单位上班,自有一大堆人过来嘘寒问暖,不过更多的是打探自己的私人问题。
洋洋不解,和李姐打听后才知道自己昨天与周琅亲密乘公交车的样子被某些人看到了。这个世界很小,这个城市更小,于是,大家的八卦热情也纷纷涌了上来。
更让人崩溃的是,主管居然也端着个水杯过来和她扯东道西,末了来一句:“洋洋,什么时候准备和小魏办事?”
洋洋无奈地笑笑:“主管,早了点吧,现在我和他八竿子打不着,在心里我还把自己当个孩子呢,至少也等满三十岁再说。”
“不早了,你都工作了,也该嫁人了,三十岁的姑娘就很难嫁出去了。”
“工作了就一定要结婚嘛?“洋洋不解。
主管反问道:“不该嘛?”
“该吗?”
“不该吗?”
“该吗?”
“不该吗?”
“该吗?”
“唉,我只是说说自己的想法嘛。”主管苦口婆心的样子活像一个居委会大妈,“你看你都二十五岁了,该考虑婚姻大事了。”
“我才二十三岁。”洋洋抗议。
“用东北的算法你已经二十五岁了,我们这二十五的姑娘大多都嫁人了,遇到个好的就应该好好把握。小魏不错,工作有保障,他家也没负担,挺好的。你人太单纯,有些社会人你玩不过,还是挑个知根知底比较好。再说女孩意志不坚定,以后说出去不好听。”
听完主管的话,洋洋有些晕乎乎的,她隐约地感觉到自己的一些思想与主管的发生了偏差,准确地说是和东北思想出现了分歧。
在她看来,恋爱和婚姻两者并不是关系很密切的东东。她有些南方朋友,一个星期换一个男友。这在东北是很难想象的,可能是因为东北人对婚姻问题的看法要比南方人谨慎保守许多的关系吧。
过完了混乱的一天,洋洋垂头丧气地出门,才一踏出门口就看到了一辆灰扑扑的捷达。她四下张望,发现魏啸朗站在路旁和夏玲相谈甚欢。
夏玲也正好看到了她,笑眯眯地向她挥了挥手。
魏啸朗不慌不忙地和夏玲告别,转身踏着年轻男人自以为帅气的鸭子步,一摇一摆地走了过来。
“上车,高欢他们点好菜了。”他的口气很随意。
洋洋小声道:“我们已经……”
魏啸朗一抬眼,打断了她的话:“上车,我们哥几个早约好了,别让我下不来台。”
反正现在回去也没什么事做,去玩玩也好,再说就算分手也不能把两人的关系搞僵,洋洋听话地上了车。
“你什麽时候回来的。”为了不陷入尴尬,洋洋率先问道。
“刚下飞机。”魏啸朗的眼里全是笑,他很少有不笑的时候,“其实你本来就不是东西,不用特地说明。”
洋洋知道他在说头晚的事,不由回嘴道:“还不是你们给气的。”
魏啸朗点点头:“对,是我们气的,不过要是你立场坚定,决定好跟谁,我们用得着这么气你吗?现在呢,你做何打算?”
见魏啸朗这么坦诚,洋洋也开敞开了话匣子:“我没料到你们会这么激动,我当初想的是和你处,处两天合不来拉倒。但是我没有必要因为你去拒绝别人的示好,断了自己的选择余地。今天听我们老大讲我才明白,我们的理解方式有偏差。周琅我不知道,你我算是清楚了,你就是奔着结婚和我处的,你眼中的恋爱比我眼中的恋爱要正式多了。”
“当然奔着结婚才和你处!”魏啸朗猛地提高了声音,“你我都工作了,恋爱就得考虑结婚的问题,合得来就去买房登记结婚,你以为我在跟你玩啊!”
“可在我们那恋爱不是那么正式的,我要是把你列为结婚对象我会提前跟你说清楚,用一种很正式的心态和你处。”这个恋爱概念的争论有些复杂,洋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我以为你只是我的男朋友,可你们这的人貌似喜欢把男朋友与未婚夫画上等号。”
“当然划等号,不结婚谈恋爱干啥?”
“谈恋爱解闷,玩,不一定要结婚啊。”
“吱——”的一声,魏啸朗把车停在了路边:“恒源祥,”他扭头,眼里浮动着狡黠的笑,“我不管你们那的习惯是怎么样的,既然你和我处,就得按我们这的规矩来。我和你处对象的目的就是找媳妇,所以,现在请你调整好你的心态,以挑老公的眼光来审视我。”
洋洋有些手脚无措,要是按挑老公标准魏啸朗和周琅都没戏。东北离家太远,爸爸一定不会同意,就连自己也很没安全感。
“如果是那样,我们真的分手吧。”洋洋道。
魏啸朗一眯眼:“为啥?”
“我家不会同意我留在东北的,我爸现在没发话只是因为他还没心情来管我,而且我也怕嫁到这里,婆家欺负我我没靠山。”虽然洋洋对是否留在东北还不确定,但这些丧气话还是脱口而出。
“那你之前为什么相亲?”
洋洋眨眨眼睛:“感兴趣,好奇。”
魏啸朗的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车内的空气也在瞬间降到了零度,就连车窗前摆放的小牛玩偶都吓得目光呆滞,最轻松的只有那只瞪着一双无辜大眼睛的小羊羔。
半天后,魏啸朗缓缓说道:“恒源祥,我真想拍死你。”
洋洋绞着手指头,没说话。
“敢情我和周琅的争斗,在你眼里就是一场闹剧是不是?”
洋洋虽没回答,但在心里暗自答应:嗯,我确实看得有点激动。
“天啦!”魏啸朗回头盯着前方,手紧紧地捏着方向盘,骨节发白,像是在竭力压抑着什么,“我怎么看上你这种女人?”
“文化差异,我也没办法。”洋洋小声嘀咕道。
魏啸朗无力地眨眨眼睛:“我再问你,在你们那至少两人要有爱情才能结婚吧?”
想到自己的父母,还有很多为钱为权结婚的姐妹,洋洋微微有些迟疑:“嗯,大概很多都是吧。”
“大概?”魏啸朗冷冷地一笑,“怪不得越往南离婚率越高。”
“说什么呢?东北就没离婚的人啦?东北就没有怨气夫妻啦?”洋洋也有点冒火了,地域攻击的火苗在车内突然膨胀。
魏啸朗猛地一拍方向盘,扭头咬牙切齿地吼道:“东北是有犊子,不过大多数人都很慎重的考虑自己的婚姻,不会把恋爱当无聊的消遣逗人玩!”
看着魏啸朗眼中的血丝,洋洋突然有点害怕了。
“那我们分手吧,别浪费你的时间……唔……”
还没等她话说完,魏啸朗欺身而上,堵住了她的嘴巴。
顿时洋洋的大脑里一片空白,连挣扎都忘了,只知道有一条滑溜溜的东西带着一股清甜的味道钻进了自己的口腔,和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