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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强势霸气的动作,徐振城显然没有霸气十足hold住全场的气势,搭在她肩上的两手微微颤抖,力道也显得不那么浑厚,最主要的是连声音也有些打结,“双颜。。。。。。你上一次……答应…嗯嗯…。。应过……我的。。。。。。的那个……三天三天……三天期限。。。。。。你你你……”
“咳咳咳……”双颜清了两下嗓子,示意他朝另一个方向看去。徐振城的那个“你”字还没憋完,便光辉地夭折了。
徐振城看过去。
才发现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
那男子一半的面容隐匿在阴影之中,好整以暇的悠闲模样,好笑似的看着他们,眸光却是深邃如海,教人看不清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徐振城愣了一愣,回头看住双颜,“他是……?”
“顾溪。”
“哦,”徐振城没什么反应的样子,“你刚才和他在聊天?”
双颜傻了,看UFO一样地看住他,小声对他说道,“振城,他?你不该上去打声招呼吗?”
徐振城还是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要打招呼?我不认得他呀。”
呃……这这这……顾双颜贴着他的耳朵说道,“你家老板啊,你不认得?”
徐振城愕然,缓缓惊觉过来,久久地看着顾双颜,“你说什么?刚才你说他叫什么?”
“顾溪啦。”这次说的总该够清楚了吧,她恨铁不成钢地暗暗推他一把,“还不快去。”
徐振城全身的血液都冲了上来。
眼前的这位就是SCILI的当家大BOSS,可惜他徐振城有眼不识泰山,这回是真的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只希望大BOSS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一般见识。
徐振城会认不出来也怪不得他,毕竟SCILI那么大一个公司,徐振城只是底下一个小小员工,哪能天天见到大老板,能知道顾溪的名讳实属不易。更何况顾溪长年累月地呆在国外,根本没有见到本尊的可能性嘛,即便见也是在照片上或者电视媒体什么的,那与本尊还是有相当长一段距离,而且今天灯光环境等等因素也很影响视觉独立观察的。
综合上述所有原因,加上某些隐性因素,得出结论:徐振城认不出顾溪,很正常,非常之正常。
可能是太激动了(对此我们需要保持怀疑态度),徐振城感觉自己的脚都不能正常行走了,打着颤儿地往男子坐着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停下,站的还算自然,背脊还算直,头微微低了点,心里像在擂鼓一般,声音本应不卑不亢,可是气没发好,抵在喉咙口,再出来时微微扭曲了音感,像水波纹被中间拦腰截断了一截似的,“顾……董,您……您好!”
顾溪抬眼看他,微微颔首。
朦胧光影中,徐振城只觉得面前的男子有一种说不出的强大存在感,逼的人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
可是刚才为什么他竟没发现这个不可忽视的现象?
见他还没要走的意思,顾溪不耐地开口道,“你还有什么事?”
“没……没……”徐振城舌头打结道,像得了一道赦免一样转过头走到双颜面前说道,“我们走吧。”
“嗯。”她正要抬腿跟着一起走,不巧却听到三个简洁明了的字,“顾双颜。”
连忙收住,扭头。同时吃惊地还有徐振城。
那人已款款起身,挺拔颀长的身形,一双深邃的眸子虽只是幽静平淡地看住她,却是令她无法直视。
她踌躇着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徐振城却突然小声向她问道,“你和顾董什么关系?他怎么叫你名字?”其实他怀疑是兄妹关系,你看,都姓顾嘛,还有比这个更解释的通的道理?
如果是兄妹,徐振城想,那顾双颜的背景真心让他吃惊了。
可是,随后,更让他吃惊的是——
还未等顾双颜回答他,那人却早她一步走上前来,当着徐振城的面来拉她的手,将她强势霸道占有欲极强地搂进怀里,语气却是颇淡,“我这样做你应该会更清楚。”
这句话分明是对徐振城说的。
可是顾双颜怎么觉得他是说给她听的。
幻觉。
绝对是。
都这样了如果还看不懂两人的关系,徐振城就真的要变成猪了。
徐振城只觉得丢脸事小,饭碗保不住才是大事。
于是乎,后者在精神心灵双重打击下,唯一能做的便是灰溜溜地离开。
徐振城后脚刚离开,顾双颜便挣开那人的怀抱,莫名其妙地瞪他一眼,扭了身就要往外走,不想却被他再次拖住,这一次的力道比刚才那一次的更大,一把把她拖到沙发上,她一个惯性不稳,跌了进去。
“你干嘛啊”几个字还没说出口,他的唇便落了下来,她挣扎地要去推他,丝毫没有效果,只更增了他的控制欲。那吻如狂风暴雨一般,让她挣扎不开,喘不过气,她的指甲深深扣进他脖颈的肉里,却仍是无法阻断他炽热的吻,她只觉得这四片交织缠绕的唇瓣连同他们两具身体都要生生燃烧殆尽了。。。。。。牙齿猛的一用力,浓浓的血腥味便在两人的嘴里散开去,带着丝丝的苦涩。
她睁着眼睛,看着他忽然睁大的怒目似有火一般的要从中燃烧起来,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窃喜,是窃喜,终于把这个男人惹怒了。可是她的奸计并没有得逞,他非但没有就此停手,相反的得到的是比刚才更炽烈灼热的吻,带着无尽的情愫,深深求索……血腥味慢慢变浓,在口中蔓延弥漫,像一条枢纽要道牵扯着她的理智……
他不爱她,即便是吻也不会带着任何□。
他吻她,或许只是一种发泄方式。与爱情无关。
带着理智的求欢,注定不会深陷。
唇齿交缠间她突然说道,“你就不怕这里有摄像头……”她感觉到他微微缓顿了一下,抓住时机,一把推开他去,随手拿起身边一个抱枕就朝他扔了过去,“去你的美国,去你的曲裳妮,去你的SCILI,我这辈子都不想和你有半点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小修改下
☆、误会
作者有话要说:
趁他顿滞的一瞬刻,双颜猛地一把推开他去,想也没想地抡起身旁的抱枕朝他劈头盖脸地扔了过去,“去你的美国,去你的曲裳妮,去你的SCILI,我这辈子都不想和你有半点关系!”
以他的反应其实完全可以避开去,然而他却一动不动好像直等着那只抱枕砸过来。那抱枕不辱使命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身上,撞中目标之后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华丽丽地落在了地上。
双颜发泄完毕,顿觉心中舒坦不少。再没有停留的必要,于是拿起刚才混乱之中被他扯掉扔在地上的披巾,将它展开随意地搭在肩上,正好盖过了肩头上的红迹斑驳。拾掇好一切,却见他仍是坐着,紧抿着唇,一双黑眸深不见底,沉静着,凝视着她。
双颜被他看的浑不自在,有些尴尬,避开眼正要转身走人,却听他突然说道,“如果那条新闻让你产生了什么误会,我道歉。”
误会?双颜突然感到好笑,他们的事,她有什么资格去误会?
她像没听见似的,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跨过那个倒在地上的抱枕朝门口走去。他起身,两三步走至她身后,自后将她搂进怀里,声音不似了她熟悉的清冽,而是温柔地拂开她的鬓发,低醇的声音滑入她的耳中,“双颜,我说的,你听见没有?”
身体没来由地一颤,强烈的男性气息带着窒息般的压迫感冲击着她的大脑。
双颜。双颜。
他终于舍得这样叫她了。
她只觉得眼眶发涩发胀,似有什么东西正满满的要溢出来一般,她低下头,伸出手去,指腹触及他略显凉薄的指尖,心狠狠地抽了一下,咬着嘴唇,强忍住喉间的酸涩,一个字一个字的对他说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还请你把你虚伪的慈善家的面具好好地留着,或者用到别的女人身上也好过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说着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将他掰开去。
他站着没动,任由她脱开他的怀抱。
明亮安静的回廊里,高跟鞋叩击着光滑的砖面,急促而紊乱的回音渐渐远去,一直消逝在走道尽头的电梯口。
突然空出来的怀抱,伴随着最深次的虚无,潮水一般地涌上来,似要将他永久地淹埋。
他慢慢地走回去,仰面靠坐在沙发上。
手机突然响起,一看,是陈元培。
电话一接起就听那头吵吵嚷嚷的说“要饱眼福”,“顾溪快带过来让我们瞅瞅”,“别藏着掖着了”……几个声音混在一起好不开心,陈元培连叫好几声“安静”,终于静了下来才听他说道,“你是不是和那丫头在一起,花前月下以后多的是时间,快快快,带过来带过来,大伙儿都等着!”
顾溪声音颇平淡,“她不在。”
陈元培根本不相信,“不是吧,这么宝贝……”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截断,“我现在在休息室。”
陈元培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那边又出了状况,于是找了个借口出来。
他推开门进来,见顾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面色沉静的看不出心事,于是走过去半坐在顾溪身旁的靠手上用手肘碰碰他,“怎么回事?聊的好好的,又出什么岔子了?”
他抬起头来,幽深的眸光盯着陈元培看了半晌,才说道,“你打电话问问她现在在哪儿?晚饭没吃,穿的又少,再加上还是个路痴,我猜应该在附近哪个餐馆吃饭。”
陈元培有些鄙夷道,“你这么心疼干嘛不自己打过去。”
“她不会接。对了,”顾溪提醒道,“别直接问。”
陈元培了然,“知道。”拨通电话之前,陈元培很哀怨,“你说你们俩谈个恋爱,非得拉上我做和事佬,这公平吗?”
那人淡淡回道,“你不是乐在其中吗?”
陈元培真不愧是陈元培,只几句话就把顾双颜身处何地套了出来。
挂断电话,陈元培对他说道,“她在黄河路小杨生煎馆,你还真够了解她。”
“一般推断。”
陈元培继续哀怨道,“你看上谁不好非得看上顾双颜,跟个小孩似的,我哄了半天才哄出来,还说什么骗她是小狗,幸好没说什么跟我断绝之类的话,做小狗就做小狗吧,你看我牺牲够大了吧,好兄弟就做到这份上了,下次再找我帮忙我可不敢帮了。”
顾溪笑一笑,拍拍他的肩膀,“你的假我准了。”
“不是吧,顾溪,公私分明啊。”
他起身,拿起外套,挑眉看他道,“怎么?你想主动放弃?”
“咳咳……”好不容易能休假。陈元培假咳两声,摸了摸下巴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顾溪,你这是在贿赂我?”顾溪把自己的车钥匙往他面前的桌上一扔,“跟你我用得着贿赂吗?”说着伸手问陈元培要车钥匙,“你车借我,今晚你开我的。”
陈元培感到莫名其妙,好端端地换什么车,却听他冷静的说道,“你认为她在看见我的车以后还会乖乖地坐进去?”
“考虑的真是周到啊,”陈元培无不佩服道,等等,“你是说你去接她?”
“嗯。”清淡的目光滑过来,“有问题吗?”
问题是没有,只是,“裳妮妹子说她的酒都是你挡的,喝那么多酒开车不要紧吗?要不我去接也一样,反正把她安全送到才是关键。”
“谁说我自己开车的。”接过陈元培的车钥匙,跟他打声招呼就径直走出门外。
******
将近十点,小杨生煎馆内还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个人。
双颜吃完最后一只生煎包,拿起一旁备用的纸巾擦了擦手,抬起头看到正站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服务生,心知时间已经不早,二话不说捞起包包走人。
陈元培明明说来接她的,这么久了应该到了才对,可是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双颜站在店门口,拿着手机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去电话时,突然听到一长一短两声汽车喇叭,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循声而去。
流光溢彩的大街上,一辆黑色大众辉腾低调地静立在对面树下,顾双颜认得那是陈元培的座驾,心上升腾起一股喜悦,疾走上前拉开副驾车门想也没想地坐了进去。
待到完全落座,当车门闭合的一刹那,她转过头正想和“师兄”说话,猛地发现坐在驾驶位上开车的是一个陌生男人。
不是陈元培!
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妙。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坐错车了,可是很快就予以否定了,眼前这司机显而易见就是在等她上车,如果是坐错车的话。。。。。。等等,他有可能是陈元培的司机,可是,这又解释不通,如果是单只是陈元培的司机一个人的话,他又如何能准确地断定她就是他要等的人?唯一能解释的理由就是——
顾双颜从来没有这么克静理智地运用过她的大脑,仅在短短几秒钟之内,电光石火般地理清了头绪,徐徐地半转过身去看……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她师兄应该……
橘黄的灯光透过车窗玻璃撒进来,落下细细浅浅的斑驳树影交织缠绕地打在那人的身上,形成流动的一束束的光影,他的侧脸对着她,在这游光掠影之中显得格外沉寂和严肃。就在她的目光滑过去的一瞬间,他好似早有预料一般,突然侧过头来,视线无声地对上她的。
双颜心里又惊又诧,“怎么是你?我师兄呢?不是说好的他来接我吗?他人呢?”
那人的视线还停留在她身上,眼神中带着淡淡嘲讽意味,语调却是丝毫无波折,“一顿饭能吃上一个多小时,蜗牛的速度都比你快,你还指望陈元培会耐着性子等你?”
双颜自知理亏,也不反驳,转过身对一旁开车的老王说,“停车。我要下车。”见车速丝毫没有减缓的趋势,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竟冲着司机喊起来,“听见没有!我——要——下——车!”
“老王,让她下车。”
老王依言,把车慢慢停靠在了路边。双颜伸手就要打开车门,却听他的声音她的在斜后方不紧不慢地响起,“现在十点零八分,地铁末班车十点半,从这里到最近的地铁线净程时间二十分钟,当然前提是你一下车就能在这个路段上打到车并且是在途中没有遇到红灯的情况下,这中间并不包含你徒步进站的时间,可能我的计算有偏差,又或许你有别的更好的方法,这就另当别论了。反正如果你有足够的自信和胆识,不妨一试。”
他的这句话好似一盆冰水,她正处于岩浆状态发热发烫的脑神经瞬时地冷却了下来。冷静下来的顾双颜马上意识到打的——坐地铁——回南区整件事情的不可能性有多大,除了乖乖让他送回去,别无他法。伸出去的手很没骨气地默默收了回来。
那人满含鄙夷之态的讽笑道,“哦?怎么?刚才不嚷着要下车?现在不打算走了?”
双颜不管他是挖苦还是讽刺,心想脸皮厚点就脸皮厚点,反正她坐前面,只要她不说话,他也不能拿她怎么办。于是放宽了心默不作声地端坐于位。
“老王,开车。”
车子缓缓开动,两人之间的微妙带动了车内气氛的紧张感。虽然一路无语,双颜却分明能感受到从后面射来的两道灼热视线硬生生地要将她的后脑勺焦开两个洞来。
他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可以一边和曲裳妮谈恋爱,一边又表现出对她很在乎的样子来?他怎么可以这么玩弄她的感情?
男人做到他这份上也算得上是极品。
她是瞎了才会看上他。
顾双颜越想越气,越气越想。索性扭头去看向窗外。
深夜的大街上,霓虹灯如水般一泻而过,白天没有注意的景物罩在夜晚的灯光下,散发出一层层神秘的气息,流水一般的夜景,说不出的妖娆动人的美感。
车子已经驶上了高架桥,犹如突破云层包围的飞鸟,在暗夜的光泽中疾驰前进。猎猎寒风从半开的车窗外吹进来,缭乱了她额前的发丝。眼前一个景物接一个景物飞速地向后倒退,这重复毫无新意的变化很快让她产生了审美疲劳,终于抵不住困倦来袭,慢慢阖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