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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一时站不起来,却不知道这李二娘已经到了生死的关头。李二娘被小环死死的掐住了脖子,一口气憋在凶里,脸色涨红,眼见就要坚持不住了,就在她被掐的眼前发黑,要失去知觉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身前又出现了一道人影。
张先生看见这新娘子暴起伤人,掐住了李二娘不放,也顾不得是否厌恶这个人了,连忙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小环的手腕。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新娘子的手腕入手冰凉刺骨,坚硬无似铁,仿佛摸到了数九寒天的一块铁一般。吃惊之下,不敢怠慢,连忙伸出另一只手在小环的额头之上猛拍了一记,喝道:“撤手,退下。”
这一击一喝之下,那新娘子仿佛被惊到了的样子,连忙撒手后。,甘平在一旁却看的清楚,灵目闪动之下,张先生头顶一团三尺灵光湛然如炬,全身上下白光闪耀,正是那读书之人特有的浩然之气。读书之人读圣贤之书,念头通达,不惧鬼魅,正是因为胸中这浩然正气,万邪不侵,神鬼难碰。张先生学识渊博,通读圣贤之书,早就炼就一口浩然正气,在那里一站,威风凛凛,不怒自威。
这被厉鬼附身的新娘子吃了张先生这一记,仿佛萎靡了许多,呆立在那里,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二人。李二娘死里逃生,捂着脖子在那里干咳着,老马头见那厉鬼附身的女人呆立,连忙从墙角拽出一卷绳子来,一扬手将那新娘子套住了。
马家集的男人上山打猎是最基本的手段,看样子老马头年轻时也是个好手,一下就将那新娘子套住,连忙甩了几下绳索,在她身上绕了几圈。这时那些被掀翻的汉子们都已经起来了,见状慌忙七手八脚的将小环紧紧捆住。这是村里用来上山打猎的绳子,拇指粗细,就是猛兽也不能一下子挣断。将这发疯的女人捆了个严严实实,老马头这才转过身来察看李二娘。
李二娘一只手捂着喉咙,弯着腰干咳着,另一只手扶在张先生的肩头,张先生略微一皱眉,却没闪开。干咳了一阵,李二娘这才直起腰来,向张先生投去了感激的眼神,张先生挪了挪眼神,没吱声。
老马头紧张的看着李二娘,生怕她出一点闪失,李二娘扭了扭差点断掉的脖子,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不行了,我没办法,实在是太凶了。”这时那马扬林再一次的跪了下来,“二婶,你要不救救小环,她可就没命了,求你了。”一个接一个的头磕在了地上,李二娘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头却一阵的痒涩,说不出话来。
看着跪在地上磕头的马扬林,李二娘叹了口气,再次的走到了小环的面前。小环恶狠狠的盯着她,若不是被困住,肯定早就跳过来再次掐住她的脖子了。见小环恶狠狠的盯着自己,李二娘一阵的心虚,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布包,从中拿出了一片柚子叶,要来了一些醋,将这柚子叶沾上醋贴到了小环的额头之上。
只见小环一阵的神情恍惚,突然又精神了起来,张嘴说道:“这点手段就想降服老夫,嘿嘿嘿嘿。”声音嘶哑苍老,根本无法让人相信这声音是从一个年轻女人口中发出的。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所有人一惊,张先生见到此情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李二娘眼见着贴在小环额头的柚子叶萎缩变黑,惊骇的倒退了两步,颤声说道:“你???是谁?”
“说来倒也无妨,老夫本是三十里外的孤魂野鬼,那日里看到这女娃经过,吹吹打打好不热闹,想我独自孤孤单单,就来凑个热闹。”说完便喋喋的怪笑了起来。
“那你想干什么?我让她家里给你多烧些纸钱可好?你就赶快回去吧。”这神婆神汉之流,本就无甚法力,只是会和这孤魂野鬼沟通,应许了条件,他们也就去了。可没想到面前的厉鬼却说道:“我不缺些许钱财,只是孤单的紧,想要带这女娃回去,和我做个伴儿。”
李二娘闻言,不由得气的满面通红,跳脚骂道:“你个老不休,杀千刀的,做了多少年的鬼了,还算计这么年轻的女娃!”别人不懂,李二娘是知道,这恶鬼说的做个伴儿就是勾一个女子的魂魄回去结成鬼夫妻,这老鬼也不知死了多少年了,还有这样的风流心思,怪不得李二娘如此生气。
见李二娘跳脚直骂,那恶鬼也不理会,只是说道:“这你别管,我只要她一个人。”见这恶鬼不肯善罢甘休,李二娘跺了跺脚,一咬牙从怀里贴身取出一个布包来,里三层外三层的打开,甘平伸脖子一看,是一角小小的道符。
甘平在这边早已看得清清楚楚,原本在那女子身后的恶鬼,在李二娘扎小环手指之时便蓦地钻进了她的体内,这才搅出了这么多事情。看着这嚣张的恶鬼,甘平恨得牙根直痒痒。玄冥子一代邪派宗师,什么样的恶鬼没见过?不怕你多凶恶,只怕你凶戾之气不够。眼前这只小小的凶魂,甘平心中知道几百种方法让他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只可惜那些方法都需要法力,这真元法力,也正是甘平最缺少的,空有一身力气,却连这恶鬼的边也碰不到,不由得甘平不郁闷。
眼见李二娘珍重无比的拿出了那道符箓,放在手心,说道:“最后问你一次,你走是不走,不走的话别怪我来硬的了。”对于手中的符箓,这李二娘是珍惜之极,要不也不会三番四次的威吓这恶鬼了。那恶鬼哼了一声,没有理她,李二娘见状,拿起了这符箓,走上前去,贴在了小环的额头之上。
这符箓刚一贴上,只见小环的身体一阵颤动,嘴里也嚎叫了起来,撕心裂肺,声音越来越大,老马头见状,不由得喜出望外,连说有效。可李二娘却脸色阴沉,死死的盯着正在嚎叫的小环,因为她发现,这张符箓正像刚才的柚子叶般慢慢的枯萎变黑,渐渐的冒出烟来。
猛然那符箓无火自燃,烧成了灰烬,那恶鬼停住了嚎叫,低下头大口的喘息。老马头见状大惊,连忙冲上前去,问道:“他二婶,刚才那符还有么?我看再来一张没准能成。”
李二娘面如死灰,说道:“没了,这是仙人赐的符,哪有第二张?没了,这符我不知道治了多少恶鬼,没想到今天????”看着失魂落魄的李二娘,那恶鬼附身的小环再次的抬起头来,沙哑苍老的声音从口中飘出,“没了么?嘿嘿,那老夫可要带她走了。”
听到这话,李二娘忙强打起精神来,再次和这恶鬼讨价还价,“放了这女娃吧,我叫他家里给你多烧几个纸人做媳妇,还有金银财宝。”听到这话,马扬林立刻跪了下来,说道:“鬼爷爷,鬼前辈,求你了,放了我媳妇吧,我给你烧一车,不,两车财宝,求你高抬贵手放过小环吧。”那厉鬼嗤的一笑,说道:“有现钟不打我去铸铜?休得罗嗦,马上她就不是你的媳妇了。”
看来刚才的符箓也不是没效果,至少另这恶鬼萎靡了许多,没办法立时取小环的性命。马扬林听到这话,跪在地上失声痛哭了起来。旁边张先生早就已经气得浑身发抖,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朗朗乾坤,这恶鬼居然如此嚣张跋扈,不由得怒喝了一声,一把扯起了跪在地上的马扬林,朗声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跪这鬼魅之徒?”
转过身来,走到了小环的面前,这恶鬼马上露出了紧张之色,见状张先生心中有了些数,稳稳站立在小环面前,戟指一点,对着这恶鬼大骂了起来。张先生本是读书人,也不会什么乡下的骂人话语,只是用半文半白的话来斥责面前这恶鬼,但义正词严,声音清越,可穿金石。甘平灵目抬眼望去,张先生原本身材高大,现下里怒斥恶鬼,须发皆张,果真是怒发冲冠,头上一点灵光火猛然炸开,这恶鬼的气势立刻被压制了下来。
张先生本身不会一丝法术,但凭借着胸中一腔浩然正气,头上三尺文思灵光,硬生生的压制的这鬼魅无法抬头。只可惜做到这一点也就是极限了,毕竟这浩然正气只能逼退邪魅,若是说想要用其来斩杀恶鬼,还是不够的。眼见这恶鬼被张先生满身的浩然正气压制得不堪忍受,马上要从女子的身体里退了出来,甘平的心里也为他捏了一把汗。
终于这恶鬼抵不过张先生的浩然正气,只能从小环的身体里抽身而退,以图来日。张先生正大声的呵斥这恶鬼,冷不防从面前女子身上升腾起一股淡淡的黑色烟气来,原来是这恶鬼见事不逮,起了离开的心思。
只见这黑气在空中略微迟疑了一下,掉头向墙角扑去,李二娘见状吓得惊叫出声来,这恶鬼居然有了形质,绝非一般的鬼魅,眼下里他扑奔的对象正是角落里的甘平,张先生见状大惊,连忙叫道:“甘平闪开。”但却来不及了,那道黑气已经扑到了甘平的头顶。
甘平早早的见那恶鬼在张先生浩然正气的逼迫之下,经受不住,起了逃走的心思,当下暗暗留神。这时见到这恶鬼不但没逃,反而扑向自己,不由愕然,但转念之间,已经明白这恶鬼的心思。甘平冷冷一笑,你惧怕张先生的浩然正气,却扑向了我,莫非是见我弱小欺不成?想道此处,不退反进,向前迈了一步,若是你不动我,我倒拿你也没办法,可你竟然如此莽撞的冲上来,倒是小觑了我。
想道此处,甘平猛然运转丙火融元决,受到那恶鬼邪气的刺激,这丙火融元真诀突然快了数倍,一道淡淡的红光从甘平身上升起,正是那极阳魄!
这恶鬼本就打着捏软柿子的想法,所以奔着甘平而去,想来这小小的孩童,一扑之下,夺了他性命魂魄,转身就走,也不枉出来一遭。可没想到的是,一扑之下,居然一股至阳至刚的气息迎面而来,不由骇然惊叫,那原本平平无奇的孩童,头顶已然是通红一片,阳刚之气,比那浩然正气还要强大数倍。
这恶鬼迎头撞到了甘平头顶,如同一滴水落到一块烧的通红的铁板之上,嗤的一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自此魂飞魄散,连一丝残魂也没留下。众人见那黑气本来直奔小甘平而去,却突然发出一声惨厉的尖叫,转眼化为了无形,不由一脸的惊愕。
第十四章 妖兽
飘飘洒洒的雪沫洒落在无边的旷野里,给冬日里的马家集添了一抹雪白的外衣,淡淡炊烟缓缓升起,又是一个早晨到来了。
甘平望了望窗外的雪花,仿佛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叹了口气。一连数天过去,火儿还没醒来,甘平却不怎么心急,他知道时间越久对于火儿的血脉觉醒就越有利。张先生见到火儿熟睡不醒,只是稍稍惊讶,却也知道这种异兽,不能以常理度之。只是近日里越发的不太平,让甘平有些不安。
那日里,附身在小环身上的恶鬼,飞蛾扑火般扑到甘平身上,却被被他的极阳魄炼化得干干净净,一丝残魂也没留下,这不由得让在场的所有人惊愕不已,虽说弄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是这恶鬼再也不能祸害村中,却也是一件喜事。
这件事传出去后,这对师徒的名声在村里传开了,张先生怒斥恶鬼,正气浩然,小甘平临危不惧,一身正气,击退鬼魅云云。多种的版本在村里相互流传,本来老实纯朴的村民们竟然也这样八卦,倒是让甘平没有想到。想来也是,虽说村子里一团和睦,互相友爱,却也是死水一潭,忽然有这么一件轰动的大事,当然议论纷纷。
可没等这些村民们津津有味的谈论够这件奇事之时,村里又接连出现了数次鬼魅附体之事,幸好这几次的鬼魅并不像小环身上的那么凶恶,李二娘出马,略施手段,就将其惊退。这也使得李二娘和张先生的身份在村里被人愈发的尊敬起来,就连甘平现在出门,年纪小一些的都要叫一声小先生,这让小小的甘平有些哭笑不得。
甘平隐隐觉得,这些事情和那天晚上灵力涌动应该有些关系,自那日之后,甘平发现修炼之时灵力居然浓厚了不少,不禁的更加疑惑,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已经开始修炼那冥魂化丝术,近日里进展颇大,看样子不需要几个月,他就能将神魂之力化为一缕细丝,缠绕道玄冥子那戒指之上,留下自己的神魂烙印,掌控自如了。
现下是农闲时节,村子里的精壮男人们大多去山上打猎,虽说山里也落了雪,可是这些经验老道的猎人们还是能够发现猎物的踪迹。说来也怪,今年落雪之后,山里的猎物特别的多,这让村子里的人喜出望外,还没到过年,便家家户户兴高采烈的每日喝酒吃肉起来。老马头也邀张先生去喝了几回酒,但是甘平忘不了老马头喝酒之后长吁短叹的样子。这猎物丰厚本应该高兴才对,这老马头愁什么呢?甘平充满了疑问,一次喝醉酒的老马头终于说出了真相。
这老马头在马家集从小活到老,经历了一辈子的风风雨雨,这一次无缘无故的猎物增多,使他看出了些端倪,“这是山里的野兽正向外跑啊,里面出乱子啦。”张先生闻言不由一笑,“马老,出乱子就出乱子吧,猎物多了还不是好事么?”“唉,你这个书生啊。”老马头酒喝得有点多了,先生也不叫了,直接说道:“你是读书人,不明白这山里的规矩,只有山里出乱子了,这野兽才乱跑。小来小去的野兽还真是猎物,可老虎豹子这样的野兽呢?说不准什么时候还钻出一头妖兽来,那就是大祸了。”张先生闻言一惊,“竟然还有这种事?那可怎么是好?”“没办法,等着呗,若是没来最好,我早就嘱托好那些后生做好防备了,若是来了,却也难免一场硬仗啊。”说道此处,老马头从来都笑呵呵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忧愁。
甘平想着那日里老马头阴沉的脸色,也有些担心了起来,近日村子里的防备明显的增加了不少。原本每日里只是关上村口那大大的木门就万事大吉,现在每天夜里都有守夜的人在门口徘徊,马家村打铁的手艺远近闻名,库房里自然少不了一些库藏的刀枪之类武器,现在也全都取了出来,挨家挨户的分发,张先生这小院子里也摆了那么两件,只是这两件兵器么????
想到这两件兵器,甘平就想笑,其中一把是一柄长达一丈四尺的大关刀,重量足足有三百七十二斤,最近双宁观要重修道观,给神像重修金身,这一把大刀就是是打算明年开春运走,装到神像之上的,现今抬到了了张先生的院子里,在普通村民眼中,张先生怒斩恶鬼,已然是神仙般人物,这大关刀在库房里放着也是放着,抬到张先生这里没准却是个趁手的兵器呢?这些村民合计了一下,就将这大刀抬到私塾里来了,看着这三四百斤重的大刀,张先生一阵阵的脸色发青,却又不好发作,甘平当时明显的看见张先生拈着胡须的手都在颤抖,不由得暗暗发笑。
到了晚上,忙了一天的老马头才闻讯赶来,看见这一口大刀不禁也暗暗偷笑,当日张先生怒斥恶鬼的时候,他也在场,当然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这斩神灭鬼之说是那些愚昧村民编造出来的,这群挨家挨户松兵器的混小子居然当真了。
当下里老马头忍着笑安慰了张先生一番,然后留下了一把小小的匕首离开了。在他看来,张先生还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若是给他把兵器却是明珠暗投了,就算妖兽来也,也犯不着让张先生亲自上场搏杀,但为了张先生面子着想,还是留了这么小小的匕首在这里,算是宽慰吧。
听着老马头刚出门就压抑不住的笑声,张先生铁青着脸,连着鞘将那匕首扔到了甘平怀里,拂袖而去。甘平也忍不住发笑,但是还是忍住了,拿起那匕首,放到了一旁。他却也是不屑于这把小小的短刀,心思早就扑到院子里那把大关刀之上。
一直以来,甘平从来没在村里展露过自己远超常人的力量,人们也就只将他当做一个普通的孩童看待。现在的甘平估测自己力量绝对超过了三千斤以上,是世俗界超一流武者的力量,身体强度也非同一般,村子里的男人虽然从小习武,可碍于没有名师指点,大都是三流武者的水平,资质好的,勉强跻身于二流末端。
对于普通人和普通的野兽来看,这样的一只力量已经足以包围村子不被侵害,但若是和妖兽比起来,还相差很多,这也是老马头所担心的。
甘平知道院子里的那把刀,这把刀刀头就达到了五尺开外,整个刀身又一整块上好镔铁铸成,村子里的铁匠接到这单生意时用了十多个铁匠,每日里不停地捶打了月余才打造完成,虽然这大关刀重达数百斤,没一个人能挥舞的起来,只是将要放在道观里的摆设,可老马头还是召集了村里手艺最好的铁匠细心打造,那双宁观香客众多,自己要是打了一把破破烂烂的大刀摆在那里,岂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想到这里,甘平心里早已按捺不住,见张先生没有理他,便走出门去,细细的端详起院子中的大关刀来。一看之下,心里暗自赞叹村里铁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