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幻想过无数次,但不是这样的……不是香香的吗?女人才是香的!这个认知让永铭迷惑,而且……湿湿的……更热了——像要燃烧……
永铭死死的抓住床单,不然会露馅,永铭不敢睁眼,只觉得浑身湿淋淋的,汗水几乎要将自己淹没,还有沉重的呼吸,自己的,他的……很乱,很乱,有些迷乱……只是个有些变味的吻,又不像,没经验,永铭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心都似乎被点燃了说:想要……要什么?永铭不想知道……只是乱糟糟的热……然后福恒说:“……永铭……我喜欢你……”
永铭开心得想抱住他说:“福恒……福恒……我早就喜欢你了……”哪怕前面是地狱我也不会害怕,只要你……
但是——
门响了——永铭从梦里跌落到现实中:
“……等我……我……”只来及听福恒轻轻地说了这一句,错觉?等他?没结果的事情等一百年还是不可能的!永铭不相信他会扭转乾坤,也不可能扭转乾坤,除非他是皇帝,但……他连皇子都不是……不可能的……
福恒后面的话,永铭没有听见,只听见门关上了,福恒走了!心顿时空落落的。
早上,永铭醒来,烧已经退了,梦很乱,令人羞涩的,令人心碎的,纷纷乱乱的,最后一个梦,永铭记得伸出手,却抓不住近在咫尺的福恒——他看着永铭,用那双黑黑的眸静静地看着永铭,那是怜惜——而永铭,觉罗永铭,这一生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怜惜!
只要爱!
你爱我——
但福恒懂吗?
爱,是唯一!
永铭从书房踏步出来,外面的艳阳似火,今天他又告病假了。
站在竹阴下,嗅着竹香,永铭觉得自己很可笑,唯一?又不是男女,别说福恒有了家室,待三年孝期一满,他的嫡福晋也将正式跨进亲王府,接着侧福晋一个个也将接踵而来,由不得他说不!赐婚的荣耀背后是,不可违逆!
正在入神,忽听那边一个仆从匆匆从正房跑来:
“奴才小禄子请王爷圣安!宫里来人了!”
永铭吃了一惊,还以为是他和福恒的事情最终还是惊动了宫里,心里直直下沉。
迈步匆匆赶至银安殿,只见一位蓝衣太监正好垂首侍立在哪里。
“奴才恒安请九爷圣安!”蓝衣太监一见永铭从那边院落匆匆赶来,立刻上前作揖。
永铭这才舒了一口气,是母妃身边的贴身太监,舒气的同时,又忍不住担心这次母亲召他进宫所为何事!
“甄娘娘请王爷进宫,说是有要紧的事,还请王爷速速进宫才好!”
金哥听说那边来了宫里的太监,便知道这是要进宫了,早已经备下进宫的蟒袍补褂,命人匆匆送到前殿,与永铭换下常服。
如果已不再是皇子,先前做皇子时的龙褂一律不能穿了,这是规矩。
和硕亲王的服饰从排阶上而言,比皇子矮了一级,就好比亲王世子高过多罗郡王一样。
宝蓝色的蟒袍外罩江水海牙四团五爪金龙坐龙褂,腰系朝带,色用金黄,金衔玉方版四,每具饰东珠四,中饰猫睛石一,左右佩绦金色。戴亲王冠。朝珠依旧不能用东珠,一串硕大的珍珠,照在镜子里,永铭看着辫子间那十颗透亮的东珠,皱眉,福恒的东珠都堆在发尾,似乎成长中自己被独自落下。
美少年!
永铭满意地想对自己吹一声口哨,真是帅,看样子暂时不担心跟福恒久了,自己会像个女人!生出绵绵媚态来。
“九爷?”恒安小声提醒。
永铭忙从自我迷恋中回神,眸色黯然!转身走出银安殿跟着恒安进宫。
大门内停着一顶木质,洒金,不施幰,盖、辕、杆皆魨朱饰金的明轿,八位轿夫衣冠整齐,前后仪仗威武,小顺子掀开轿帘,永铭矮身进去,轿宽三尺三,甚是宽敞,上次出殡也不曾坐过,做皇子都是一路听马。
突然这么坐上顿时有了一种今非昔比的虚荣感!
但亲王再大也只是个奴才,红红的裤子不就在提醒他注意自己的本分吗?
第九章惊闻“喜”讯1
7
傍晚,永铭从宫中回府,竟然不见福恒,永铭颇为诧异,不知道福恒这次葫芦里捣鼓什么药,难不成他也知道避嫌的话了?
虽然不相信,但突然没个音讯,就不见福恒还是莫名的微微失落,心想想来就来,还真当他怡亲王府是自己府上了!
永铭从太福晋里见过回话过来,褪下补服,换上月牙色的折枝箭袖,一根碧玉银裎带系在腰间,还是不习惯汉人宽松的穿法。
金哥一边帮永铭更衣。一边问:“甄主子身上可好?”
永铭面无表情,淡淡地说:“尚好!”
金哥笑问:“那爷这是愁什么?”
永铭挑眉,苦笑,问:“我又皱眉了?”
金哥点头,笑说:“爷,烦闷时总是爱皱眉,自个闷闷地不言语。”
永铭舒展开眉头笑了:“也不是什么事儿,还记得甄府里那个叫宝玉的人吗?”
金哥垂头整理衣摆,笑说:“那个常说与爷同年同月同日生得甄二爷?”
永铭点头:“算起来是我舅表哥!”
金哥笑道:“爷,今儿在宫里见着他了?”
永铭摇头:“快见着了,他们府里的长房媳妇死了,据说太子前儿去打祭了,你准备一下,我明儿下了课也要去!顺便会会这个我母妃念念不忘的内侄,我的舅表哥!”说话间语气甚是酸。
换好衣裳,永铭习惯地呆在书房拿出旧课温习。金哥则在一边把换下的衣裳叠上,命人打开箱子,小心放入箱中。
天色渐暗,小顺子点上烛火,从外面进来的丫头手上接过茶点摆放在桌上,依旧垂手侍立一边,直到永铭摆手,才到外间听候吩咐。
临出门时,小顺子似想起什么似的,顿了一下说:“八爷早先遣人来说,福三爷的夫人有孕,问爷何日上门道喜,知会他一声,一同相约前往!”
永铭的心一摞,侧头以为自己听错了:“福三爷?”
小顺子点头说是。
“有孕?”永铭这次听清楚了,只是不相信,重复得又问了一遍,心有些哆嗦。
小顺子一脸尴尬,唯唯诺诺又答了一声:“是!”
永铭不知如何作答,只是默默地挥手,待小顺子退身欲走至门口,复又问:“福恒的媳妇?”
小顺子继续称是!然后立在门口询问:“九爷还有吩咐吗?”
永铭摆手,问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还能问什么!
他现在只想知道福恒在想什么!
福恒什么也没想。
坐在桌前看着烛火下娇艳欲滴的明慧,满是无措!
一早赶至军营,众军士已经就位,直等他发号施令。
“学生福恒给师傅请安!”
福恒面不改色,但眸底在师傅别有用意看他时,脸上还是微微发烧。
任重能说什么,前几月还担心他新婚不和,可这二日连续两日来迟,憔悴的小脸今又是春风洋溢的反常,让他这师傅说什么才好。
但不说什么,一个未来的军中统将,成日沉迷儿女私情如何能成大器。
哎——恨铁不成钢!怎么不叫人担心!
任重把脸凝重成一种肃穆的神色,低声道:“你给我收敛点,散后来我帐篷,我有话和你说!”说罢,催马立于一边。
福恒立在马前,脸上发烧,师傅甚少说他,今日这话必然是指他近日的反常,他也知道军中无戏言,自己身为一营之管,任性而为就是自毁威信,小则失信,大则失威,为众军士不服。自此只早不迟,这是后话!
任重退后观看操练,福恒上马,神色如常,挥出令旗,从整队到队形,然后骑射,任重的话,福恒必须事必躬亲,就连领射也不能一次少过他人!
立威!任重说武官当以技服人,然后才是以德服人,以智治人……
他说事无巨细,战事的成败不仅仅是在人多,声势,在人心,在谋略,还在能发现契机,抓住哪怕一个破绽,都能事半功倍,福恒似懂非懂,但却都牢记。
皇上说任重最大的优点就是善于抓住战机,任重说绝处逢生靠得不是祈祷,而是自己的心有七窍,眼观四方,耳听八方,想别人不能想,看别人所未见……
这些,他都不懂,他只喜欢冲锋陷阵地痛快淋漓,喊杀声中的气势磅礴,是谁说他将浴血成长?
——是那个扑向永铭,却被福恒一刀劈于身前的疯道长,鲜血的喷涌中,他笑看着他说:“颠鸾倒凤,浴血而长……你将为皇!”
“颠鸾倒凤,浴血而长……你将为皇!”
福恒眸色暗沉,俯身下腰,拉出一弓,“蹭蹭蹭——”箭箭破靶而出——入石寸许!
天下是他的,永铭也是他的!
谁与争锋?
福恒冷冷地稳住马身,回看那箭,嘴角微微地扯出一抹笑。
那笑,带血!
任重不解!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何以有这种笑?何况他是皇族贵胄。
上有皇上,皇太后的殊宠,下有慈父相持,太子对他更是倾爱有加,更别说家有娇妻美眷,出入与新任怡亲王形影相随,只是为什么,他总是像个无所依持的孩子拼命地想抓住什么般惶恐。
任重不懂,从为师的角度看,福恒的却是一个乖巧又天赋异禀的天生将才,而且他很努力,努力到超出常人的程度,难道他在追逐着谁的脚步?
还是众人的期许太高,让他不堪重负?
任重不会问,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不好奇。正如朝中人人都揣测的那样,福恒是将要超越他父亲辉煌的福家未来,只是他必须要能平安活到那个时候!
解散众骑兵,剩下的是福恒个人骑射时间,皇上的令,福恒还是个孩子,在正式带兵上阵以前,他的课程不能断,文修是由福相闲暇时期亲自教授,武修自然是他,据说他儿时曾经还跟着怡亲王和前御前侍卫程潜学过一段时间剑术,不过那是小家子的气魄,将才用得都是大刀,重上百斤的重兵器,在马上竞技,搏命。
任重坐在伞下,烈日炎炎,有些乏,但时辰未到,福恒的今日的课程还未结束,他这个师傅也不好离开,必须睁着眼睛看着福恒在烈日下挥舞大刀继续与那些马上的草木人厮杀追逐,另一边在纳凉舍不得离开的散兵,早把这单独训练时的福恒当做余兴节目,最初是因为相貌好,可如今他们看的咆哮的霸气,与不解——干嘛这么拼命?明明什么都不做,单是凭借家中的根基,富贵荣华就是坐享其成。
封侯拜相,名垂千古?
小角落里,一个名叫韦镒的小兵,黝黑的脸沉沉地看着这对师徒,感慨:冷兵器时代的英雄真是辛苦啊!
让人给福恒送上第四碗冰镇的酸梅汤后,任重准备离开回帐,接下来是骑射完成一百支箭,就可以休息了,这对福恒来说不难,自从他无师自通连珠箭后,马跑二三十个来回,不到半刻也就匆匆结束了。
任重看看天,不到未时——
看样子,福恒今天打算未时结束。
第十章惊闻“喜”讯2
8
任重摇头,儿女情长啊,就在前些天,这小子还追加练习,拿着箭一箭箭慢慢射,慢慢琢磨怎样更远更准,而这二日,急得跟火烧屁股似的,草草地忙着结束,可惜他这个师傅在,就只能拼命了——想应付了事那是自讨苦吃!
想他小时候,初进宫门不久,为了跟着八爷他们几个早点回院子,偷懒,任重不动声色,最后一切重做,愣是让福恒射到天黑点上火把继续,含着眼泪把箭一支支射完。
不过那时任重也是第一次对年纪尚小的八爷生出一股敬意,为解福恒的难堪,哄着小布丁的九爷硬是在上驷院等着福恒一同回院子。
那时灯火烧得通红,小心的福恒放下弓箭,八爷坐在灯火下看书,天生体弱的九爷早靠在他的前侍卫怀里睡得东倒西歪,八爷站起身忙推推水相不雅的九爷,一脸微笑,福恒一脸愧疚,却被九爷一句话都逗笑了。
九爷半醒呓语:“我怎么才刚睡着就要上课了啊?”
众人一笑,九爷也醒了,小脸一阵通红,自嘲说:“我说怎么睁眼看见就星星和康安了!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然后从他侍卫的带来的包裹里翻出微微变形的藕粉桂糖糕,分与众人一人一块。
福恒得了第一块,就捧到任重面前请用,倒让正要离开的任重吃了一惊,一抬眼就看见另一侧的九爷对福恒挤眉弄眼的,发现任重看他,就立刻把糕儿放进嘴里细嚼,胖胖的小人像个雪团儿似的。
“师傅,康安错了!康安保证不会有下次!”说完,小小的福恒深深的鞠躬退身,然后跟着吃着东西还唧唧呱呱的九爷并稳重的八爷离开。
那时的三个人如今都长大了。
任重慨叹。
八爷果然以贤良,最具赞誉在众皇子中脱颖而出。
九爷据说天资过人,仍在上书房学习,不过任重看过他,神情俊爽,已若成人,美姿容,善言笑,谈谑之际,从容弘雅,只是……眉宇间似乎思虑甚多,反倒有彷徨之惑。
而福恒……
任重回首看了看那马上挥汗如雨的孩子,不负众望正在成为国之将才,叱咤沙场只是等机会罢了,但是这孩子出宫后起伏不定的心绪更令人担心。
正想,忽见散兵中有一个人在远处焦急的眺望,与不敢上前,似在等待,任重仔细一看可不是福府的家奴福南正与福恒的随从善宝嘀咕些什么。
怕是听闻了他任重的严厉而不敢上前打扰练习。
任重想遣人去问,但低头一思量,若是果真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必然善宝要来报,既然月影不动,想必只是寻常家事,不如不予理睬更好。便径直进了帐篷,等练习结束的福恒来帐中请辞。
不多时,福恒在帐外下马,挥去脸上如雨的大汗,进帐时,犹能看见他额间渗出的汗滴落在眉上,昔日一张白白的脸已经带着几分日晒后微黑,棱角分明的脸,越发刚毅。大大的眼底未脱的稚气隐隐约约,不仔细还真难看出。
“师傅!”福恒单膝跪在任重面前打千然后起身,侍立一边,腰板挺直。
“今日又有事?”任重问得严肃。
福恒平视前方。默认不语。
“不是师傅不计人情,但是……要知道节制!”任重说完此话,脸皮也微微不适,自己儿子他都不曾教导的如此仔细,不过这近十年来,他对福恒不亚于一个慈父的付出与期许,以及骄傲。
福恒顿了顿,脸皮微烧,答是。
任重脸色缓和道:“坐下吧!”
福恒谢恩,掀开袍子在案下的凳子上落座,心里算计着,再过两刻,永铭就该从上书房散学用晚膳,那里知道永铭今日告假压根没去,而且如今去了,也如外府贝勒一般,午时前就散学各自回家用晚膳。他此刻去也回不到人。
“皇上有意命我们去木兰练兵,那里军营开春就大扫除军舍,我想你是新婚,暂定明年入夏。”任重指了指地图的一处位置。
福恒的心微微一怔,明年入夏!他点头,一面思考那时永铭也将入朝学习了,父亲说初定是跟着四爷学习,四爷是出名的事必躬亲,鞠躬尽瘁,清心寡欲……看样子永铭托懒很难,他去也安心。
任重看了看福恒如常的神色,略微放心,还以为他们小夫妻近日感情日甚,必然不忍分离,大家都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这其中缠绵眷念之意,但既然做了军人就注定身不由己,把儿女情长摆在一边,以国事为重,抛家弃子,四处征讨,这是军人的命,也是军人的荣耀。他相信福恒会明白!更难能够理解,毕竟他父亲福政就是南北征讨了半生。
“你妻子既然嫁了你,自然会理解你的!回家和她说时,委婉些!”任重撇开眼,有些老脸挂不住。
福恒抬头看师傅,微微觉得温暖,只是心里想,家中倒是了解,不了解也没办法。只是他不在,那府里的永铭还不知道怎么高兴呢?那太福晋也是他的下饭菜,只怕跑得马棚风一样难见踪影。要把永铭弄到自己身边,永铭又在孝期,再说自己上面压一个管制也不妥。不如从长计议。
师徒二人政各怀心思,忽听帐外善宝请见,福恒觉得诧异,任重想必是刚才说的事情,并命进来。善宝一进帐,上前打恭:“奴才善宝请任将军、福三爷安!”然后起身回说:“二太太请我们三爷立刻回府,说少奶奶有了!”
福恒一怔,不明有喜什么意思,在宫里妃子们有身孕,在阿哥所是几乎很难听说的,即使听说也是直说。
任重一听,心中大喜,再看福恒一脸懵懂,忙起身拍起福恒笑道:“好小子,要做爹了!”
这句话不说不打紧,任重这一出口,既生动又形象,福恒立刻会意,吓得一张脸刷的白了,直直地看着善宝,问:“太太说的?”
善宝答是。
任重问:“可通知其他人了?”
善宝回说:“太医一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