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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次腹黑了一下,周维在被我欺负了之后,也只能认命的默默任由大姨盘问了,不过这小子真的挺能,发现有的东西大姨说的他不懂,他只要多摇几次头,大姨就不会问了之后,这小子不想回答的问题就自动开启拨浪鼓模式了。
我和外婆聊天的时候,才知道,大姨和姨爹也是来浏阳看烟花的,顺便大姨他们那里有个老人办八十大寿,请了戏班子,唱三天的花鼓戏了。大姨来看烟花是顺便,来接外婆去看花鼓戏才是正经的。
记忆里,外公外婆就喜欢牵着我去看花鼓戏,去看戏的时候还能买个小玩意儿或者小零食,那是儿时最快乐的回忆。
周维耳朵也挺尖的,听见我们说花鼓戏,瞬间就来了兴趣,“花鼓戏?是什么?”
我告诉周维,花鼓戏是湖南这边比较传统的一种戏曲,中国有很多的戏曲剧种,花鼓戏只是其中之一。最出名的剧种是京剧,花鼓戏只是在湖南这边比较有名儿,唱《难忘今宵》的李谷一老师,就是著名的花鼓戏演员。
我跟周维这么介绍着,周维两只眼睛都快发光了。
于是我又捕获了老外的一项萌点:只要你跟他们说什么什么是传统的,咋滴咋滴,他们立刻就会来了精神,聚精会神的就开始听了。
看着周维这么感兴趣的样子,大姨很是通情达理的说了一句,“歪歪啊,要不要和陈歌一起去看看花鼓戏?”
“好啊好啊!”周维这家伙,是典型的只要你下了套儿,他就能自觉往里钻的那种。
我苦逼哈哈的看了周维一眼,“老娘后天有课,你想要折腾死我吗?”
周维垮了脸,一副很沮丧的样子,“可是……可是我想去见识一下嘛……”
小样儿,就跟我欺负了他一样。看着他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我也就心软了几分,“呃,那……要不我翘半天课吧。”
“啪叽……”一声响,周维这家伙就已经贴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还高兴的说着,“陈歌万岁!”
大姨可乐呵的看着我们,道,“你们去就好,刚好我们家小儿子,英语差得很,带个老外回去,歌妹子啊,你可要担起帮表弟补英语的任务啊!”听完大姨这话,我就有一种我们会死得很惨的预感。
我:……
周维:“okay!”
得,又钻套儿里了……
☆、077。陈大姐和周哥哥
如果说要用一种动物来形容周维的话,我觉得那应该是傻狍子。东北不是有句俗语么,“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进饭锅里。”虽然这句话是用来形容那片黑土地的富饶,但是依照我的观点,我只能看出狍子和野鸡的蠢。
大三第二个学期,坚持了两个月的单词训练计划,伴随着周维的好奇心,全部破功。甚至我两个月没翘课的记录,也被打破了,我忽然有点心疼的感觉。心疼之余又是震惊:咦,我咋变学霸了?
覃曼总是说我是要变学酥的节奏,我问她啥是学酥,她说,“看着很像学霸,其实碰一下就会变成渣渣。”
在大姨的带领下,我和外婆和周维就这样往乡下去看花鼓戏了。
老一辈儿的人总是爱热闹的,尤其是当老人家福寿俱全的时候,生日总是想着大张旗鼓的热闹热闹。小的时候,也经常跟着外公外婆一起去看花鼓戏,搬个小板凳儿,围到戏台子下边儿,虽然看不懂人家咿咿呀呀的唱着什么腔调,但是总觉得人家唱得好。
小时候的我喜欢去看花鼓戏,其实完全是因为只要我去看戏,外公外婆就会给我买很多小零食带上。我坐在那儿不是为了看戏,纯粹是为了吃零食去的。
花鼓戏是在晚上,上面的一些戏单子我都没怎么听过,为了能够让周维对花鼓戏有个初印象,我翻了大姨家的碟片箱,找了几个碟片出来,《包公误斩》、《追鱼》、《补锅》、《刘海砍樵》……
很多人应该都看过《追鱼》吧,在芒果台被拍成了电视剧呢,其实是由花鼓戏改编的。印象里看过这出花鼓戏,因为我记得抽鳞这个情节,花鼓戏里的抽鳞,就是红菱在地上滚来滚去,然后“哎哟哎哟”的哀嚎着。那个时候我不懂那是干什么,外公告诉我那是在抽鳞,说要把鲤鱼精变成人。
少年的心总是有着奇妙的想法的,好好儿的妖精,还有法术呢?变成人干什么?当妖精好多了……
同样被改编为电视剧的还有《天天有喜》,其实那个也是由《刘海砍樵》改编的。当初我看到这个雷人的名字的时候,的确是大跌眼镜了一把,被改得乱七八糟的剧情实在是让我无力吐槽。身为一个长沙人,我却始终不是很喜欢芒果台,大概是因为雷剧什么的太多了吧。
周维陪着外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花鼓戏光碟,显得颇有兴趣。
我坐着玩手机也比较无聊,但是禁不住周维和外婆哈哈笑,所以也就跟着一起看了点儿。
好在我只答应周维翘半天的课,没有答应更多,不然这边唱三天戏,我觉得我会在这儿无聊死。
大花脸、仙子头、悠扬欢乐的花鼓调,虽然我对这些东西我一直是不大懂的,但是我觉得能这样陪着亲人和喜欢的人一起,做什么事情都是很好的。
我们在看完第一天晚上的花鼓戏之后,第二天早晨吃了早饭,就启程往学校赶了。兜兜转转回了长沙,我整个人都是虚的,懒了一回上午的课翘掉,直到中午才满血复活。
落下的英语太多,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和周维又是各自忙起了各自的事情。这家伙依旧喜欢缠着我去吃饭,不过因为我的脑力劳动比较多,所以饿得也快,不吃饭根本吃不消,所以每天不用周维催促,我们就一起去吃饭了。
闲暇时间,我也看起了美剧,跟着一起练习一下口语什么的,我可不想下次再去见妮莎和老库克的时候,我还是跟个小哑巴儿似的,让妮莎觉得我是个文静的女孩子。其实我倒是比较想周维能陪我练习口语,可是这家伙拉着我的时候,他自己讲的都是中文,我根本没啥练习的机会。跟着珍妮弗她们一起还好一点儿,咱们会一次英文一次中文互相对练。
某天周维说自己有点儿忙,难得的让我去吃饭的时候,给他带一份外卖。反正吃饭再带个饭回来也顺路,我也就答应了。
我吃完饭之后,给周维这家伙打包了一份小炒肉就上楼了,这家伙正抱着电脑和一大堆的表格忙得不亦乐呢。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在忙什么,但是总觉得他忙的一些东西我都不懂。嗯,传说中的不明觉厉吗?
自从和周维滚过一次床单之后,这家伙就把他房间的钥匙给我了,其实他蛮想我搬上去跟他一起住的,被我拒绝了:虽然我这个猪队友作用不大,但是我觉得覃曼还是需要我的。
我进去之后,这家伙一直没什么动静,还一直在忙自己的。我好奇的凑过去,把外卖放在他面前,才注意到这家伙戴着耳机在做事儿呢。看来是在听歌。
“陈歌你来啦。”周维摘下耳机,揉了揉眼睛看着我笑了一下。
我点点头,打量了几眼表格,都是一些英文和数字,我也看不大懂。
“嗯。”我随口答应着,“怎么感觉你好像最近很忙的样子?比我还忙呢。这么忙还戴着耳机一边听歌,你确定你不会走神儿吗?”
周围急啄啄的打开外卖的盒子,还深深地嗅了一下,一脸馋样儿,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我,“不会啊,我喜欢一边听歌一边做事情。”说着,这家伙居然把耳麦的线拔掉,想让我听一下他在听的歌曲。
耳麦线掉下来的那一刻,音响里瞬间就传出来了让我倒喷一口老血的音乐,“我这里~将海哥~好有一比咿呀啊~”“胡大姐~”“欸~”“我的妻~”“啊!”……
刘……刘海砍樵……
我满头黑线的看着周维,嘴角抽了两下,问道,“你特么的居然是在听这个做事儿?居然还能不分心?卧槽周维你告诉我,你还好吗?”
“我很好啊!”周维颇为认真的回答我。
听着花鼓戏做表格,我觉得这相当于让我一边听忐忑一边做试卷,那简直就是在作死。我怕我写着写着,会忍不住把卷子都撕掉的那种。
不过,这也可以从侧面看出,周维的定力其实不错。至少,在那么欢乐的花鼓戏调调下,他还能那么开心的认真的做表格,丝毫不受影响。
我刚刚这么宽慰自己,周维是在锻炼自己的定力,没想到这家伙下一秒就做出了让我狂吐一口老血的事情,丫那跑调的调子居然开始学长沙腔,跟着花鼓戏的调调哼唱了起来,“胡大姐你跟着我来走咯哦~海哥哥你带路往前行咯哦~走咯哦~行咯哦……嘚儿来,嘚儿来……”
没错儿,最后的那种颤舌音都被他唱出来了,被他唱出来了!
我特么都想抽自己两个耳刮子了:要你嘴贱,要你嘴贱,没事儿问人家喜欢听什么歌干嘛,没事儿问人家听花鼓戏做表格能不能好好儿做下去干嘛?人家爱听啥就听啥呗,关我屁事儿;人家爱怎么样做事儿就怎么样做呗,关我屁事儿,我问那么多干嘛?嘴贱啊!
看着周维跑掉跑得不像样子,我忍不住又讽刺两句,“你特么唱得跟狼嚎一样,闲不闲啊?”
结果证明,我又嘴贱了,周维这货不仅不生气,反而是十分开心的拉着我,“陈歌,陈歌,陪我唱一段儿嘛……我要练习一下。”
“不要!”
“陪我练习一下嘛,不然我今天就不让你下去了……”
……
万般无奈之下,我作死了几次之后,只能陪着周维瞎胡闹了。周维找到配乐重新来,又搜了歌词,还正儿八经的跟我说,“我们把胡大姐和刘海哥改一下,改成陈大姐和周哥哥,好不好?”
我满脑袋黑线,但是也不敢再嘴贱下去了,只能默默腹诽:你特么才会陈大姐,你全家都是大姐!不对,你是大婶儿,你是大奶奶!
房间里响起了如下的作死花鼓戏《周维砍樵》版本:
陈:“我这里将周哥哥好有一比啊……”
周:“陈大姐!”
陈:“欸!”
周:“我的妻!”
陈:“啊!”
周:“你把我比做什么人咯哦……”
陈:“我把你比牛郎,不差毫分呐……”
……
我发誓我觉得唱完之后,整个人都有些找不到我在几次元的感觉了。但是回头想想,以前把人比作牛郎织女应该是很美好的比喻吧,但是放在现在,你把人家大姑娘比作织女也顶多就是奇怪了点儿,但是把人家男的比喻成牛郎……咳咳,是不是太内涵了点儿?
我暗暗地掩饰着自己的唇角笑了笑,无心之中我还是那个二次元宅腐妹子,无形之中又邪恶了一把啊!
窗子大开这着,大白天的光线很好,一曲唱完我才觉得尼玛刚刚门窗都没关,是不是作死了一下?
我回过神儿来想起自己没关窗户,就这样丢了一把脸的时候,脸有些红,亡羊补牢一样的想要去关门,但是还没等我转身去关门呢,就听见周维扭头很开心的说道,“覃曼,我和陈歌唱得好听吗?”
覃……覃曼!!!
我转头,一脸惊恐的看着门口的方向。果然,覃曼那个狗逼玩意儿不就站在门口憋着笑呢嘛!看见我转头一脸草泥马的表情,覃曼是再也憋不住了,疯了一样的开始笑了起来。
我偏过脑袋,呵呵笑着,跟周维嘀咕了一句,“周维,覃曼什么时候来的?”
“我不知道啊,我转过头就看见她站在门口笑了,还使劲儿憋着,表情好像便秘!”周维一脸认真的跟我说道。
噗……表情好像便秘!周维的形容词真是越来越到位了。
我拍了拍周维的肩膀,“小伙子,中文学的越来越好了哈!刚刚的那个形容,用得很棒!”说着我就哈哈大笑起来。
这下换做覃曼黑着脸,要来揍我了……
☆、078。看脸
有句俗话说得好,防火防盗防闺蜜,我觉得不管怎么样覃曼这厮我是必须防着的了。在覃曼面前,我真的是毫无任何形象可言,尼玛还尽是一些糗态。
可惜的是,覃曼的糗态我却总是逮不到,不然的话能够揪住这家伙的小辫子也是好的。
我就这么被覃曼嘲笑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事儿也就算告一段落了。其实和周维一起唱花鼓戏还挺嗨的,好玩儿嘛……那种时空错乱的感觉,那酸爽!!!
五月份的日子依旧过得紧巴巴的,以至于除了吃饭的时候,我都没有任何我是个谈恋爱的人的感觉。总感觉,我还是一只单身狗一样,只不过每天吃饭的点儿有人陪。覃曼有的时候都会吐槽我,谈了恋爱还跟个老光棍一样。
我也是没有办法,就半个学期的复习时间,我就要去考四级,虽然这时间也足够了,可是还有六级呢不是?再说谈恋爱嘛,也就是那么回事儿,日子该怎么过依旧还是怎么过的。
我算了算日子,六月份就是正式考试四六级的日子了,想想这之前我都很少有什么娱乐活动,我还是蛮想出去野一下浪一下的。
和周维一起吃饭的时候,我试探性的问他,“周歪歪,你最近有没有很忙啊?”
“是很忙。”周维这么回答着,一边使劲儿的扒拉着饭。
我叹息了一口气,心说如果只有我忙的话,那我停下手里的事情陪他一起去浪一下也好。但是现在,周维也很忙,我又不好意思让人家放下手里边的事儿陪着我去疯,这不是老天不让我出去玩儿吗?
兀自叹息着我的命不好,唉声叹气着,眼前的饭菜也就索然无味了。我拿着筷子百无聊赖的戳着饭,心里想着:难道真的就这样算了?
算算日子,留给我和周维的时间,其实已经不多了。难道我们就要在这样互相忙碌中渐渐地耗费掉?人家都说,谈恋爱的时候,总是男生先对你千依百顺,然后他们的感情越来越淡泊,女孩儿却越来越情深,到最后就变成男生已经厌倦女生爱入骨髓。
难道真的又是要演一次这种桥段?难道这就是我和周维的结局?
我已经控制不住的开始胡思乱想,越想越难受,盯着眼前的饭,眼睛居然有点儿模糊。
“我很忙,可是我觉得陈歌你比我更忙。我很想我们俩能一起出去玩儿,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出门了。”周维语调轻快的说出了这番话。
但是话音落下,他也发现了我的异常,小心翼翼的就问了一句,“陈歌,你怎么了?”说着又十分担心十分忐忑的样子,“是不是我说什么话惹你伤心了?”
我赶紧的装作不经意的抹眼睛,然后清了两下嗓子,随便就扯了个慌,“没什么,忽然想到了一点儿难受的事情。”
周维这才舒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还以为是我害你伤心了。不过陈歌,你是我的女朋友,不管是伤心的事还是开心的事,我希望你都能和我一起分享,尤其是伤心的事情,我希望我能和你一起承担,好吗?”
周维这么宽慰着我,让刚刚还是疑神疑鬼的我瞬间就释然了。我始终还是愿意相信周维多一点,毕竟他真的是一个很舍得承担、舍得为我做很多的男人。
我这么想的时候,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周维在我心里的定义已经从男孩儿转换为男人了。男人与男孩儿之间的不同,区别于男人更懂得承担,懂得为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撑起一片天。反之,如果一个男的已经成家立业了,却还总是想着任何事情都是由别人承担自己畏畏缩缩的躲在后头,那么他依旧只是个什么都做不了的男孩儿而已。
周维看着我情绪好了点儿,就抿着嘴算,“我们选哪个周末出门玩儿呢?陈歌你什么时候比较有空?下个周末怎么样?”
“嗯,好。”周维怎么选择都行,因为我只是私事儿忙,暂时搁在一边也不打紧。
说着,我已经开始再次动起了筷子,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周维这家伙已经把一大碗饭吃完了。原来这货刚刚是吃东西吃得太投入了,所以刚刚吃饭的时候,回答我也是含含糊糊的吗?现在吃完了,就能正儿八经的回答我了。
我连吃饭的时候都忍不住偷偷的笑了两声,周维说我是傻笑,我也不反驳。我一边吃着饭,周维也忍不住跟我唠叨了两句道理,“陈歌,我是个男人,可能有的时候不会了解女人的想法,但是不管是什么事情,或者是什么误会,请你一定要跟我沟通,沟通完说不定就不会有那么多事儿了,好吗?”
“嗯,好。”我依旧是这样的回答。
周维看我答应了,又开始不依不饶起来,“所以,陈歌,你能不能告诉我,刚刚你到底为什么伤心?”
我吃着饭,差点儿没被哽住,周歪歪这小子,感情还得寸进尺起来了是吧?
但是想想,的确是我不再理儿,所以我也只能继续瞎掰了,“嗯,模拟卷没做好,心情不好,然后做ppt的时候不小心把数据搞丢了,被教授骂了。”无奈之下,我只能把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