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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之一笑,手心后背都是汗。
回到家后,她小心翼翼地吧录取通知书从外面的包裹里拿了出来,盯着封面看了好久,不知是该笑还是哭。突然那么鼻尖一酸,眼泪就那么哗哗地从眼角流了下来。她就在整间安静的屋子里嚎啕大哭,不可自拔。
明明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她感觉自己像哭出了丧事。估计左邻右舍隔天得和宁母投诉,昨天她们家吵死了,一直有哭声,一哭就是半个小时没消停过。
最后哭的没劲也尽兴了,她眼泪什么的也没擦泪眼朦胧地就蹬蹬地跑回房间,翻出钥匙打开书桌右下方上锁的那个柜子,手颤得连钥匙都插不进孔里。从里面拿出木质的盒子放在桌上打开,把里面折的整整齐齐的手帕敷在脸上,鼻涕眼泪的一起抹上去。
真是可悲啊,这次偏偏是她哭的最凶的时候,却没有安静的听她的哭声,给她递手帕,最后一言不发陪她沉默的人了。
第九十一章 年岁渐长,时间飞逝
透过诺大的落地窗;绵绵的白雪如柳絮一般肆意纷飞;整座城市都被白色所装饰;天地之间浑然一色;却又别有一番幽雅恬静。窗前的女子身着一身嫩粉色呢子大衣;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抚上被擦得透亮的窗户;室外的冰冷刺骨通过玻璃传递到她的指尖。看着自己的倒影;对上映在窗上自己的眼睛;嘴角微微的弯起了一个弧度。
此时机场的广播响起:“亲爱的女生们先生们;由首都北京飞到A市的航班;由于天气缘故;将延迟一个小时……”
“喂;妈。对;我现在还在机场。这里下雪了。”宁薏把手插回口袋;转身走回座位;“要延迟一个小时;要不你们先睡吧。到时候我自己打的回去好了。没关系的。”
凌晨两点半;飞机才降落在S市的机场。有些劳累困乏的宁薏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随手打了辆的士为了不打扰父母亲的休息;直奔去离家较近的一家酒店住下了。
翌日一早;在酒店里整洁着装后才回到家。才刚到门口;就听见厚实的防盗门里传来小孩嬉笑玩耍的声音。她按了个门铃;没多久门就开了。几个才到她腰下的小孩子齐齐站在她的面前;声音糯软地叫她的名。
宁薏从口袋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一个一个递过去;几个小孩子拿到红包后又笑又闹地跑回了房间里去。宁父正好闲着;走出来帮她把行李箱扛了进去;暂时放在鞋柜边。
沙发上坐满着亲戚;见她一来;个个笑的合不拢嘴;“宁家丫头啊。越大越漂亮了啊。”
宁薏莞尔一笑;像过去那样问了遍好。接着又踱步走去厨房里打下手了。宁母等她摘完菜后便赶她进了房间。她一进房间就见到一个男生正霸占着她的*;专心致志地玩着手上的游戏机;嘴里念念有词。最后越来越激动;嚎啕着伸着腰倒回了*上了。
“行了啊你。赶紧起来。”宁薏催促他。
男生不满;“凭什么啊。小时候我都可以在上面打滚着的。”
“你都说是小时候了。”
再怎么说也是理亏;男生故意在她的*上翻了几个身才站起来;坐在她的椅子上;动作极为豪气;左手搭在了书桌上;开始数落她;“你看你;就是因为缺少男人的滋养;所以变得那么凶神恶煞。看看你那长出的细纹吧。化妆品都盖不住。还有……”
他还没说完就遭到从*那个方向扔来力度较重的枕头;不偏不倚地砸在他的脑袋上。
“宁薏!您谋杀啊!”男生没好气地扔回去;结果方向没瞄准;丢在了冰冷的木地板上。
宁薏猛地坐起来;咄咄逼人地骂他:“我这还算是身体攻击;你那是精神攻击;给人造成的损失更大你知不知道。孩子王;别以为你现在快成年了我就不敢打你屁股。”
男生知道这回是真在老虎头上拔毛了;侧过头嘀咕:“人身攻击挨得罪更大好不好。”一抬眼又接收到女人带着杀意的双眼;立马从椅子上站起;举起双手;靠着墙出去;“算我什么都没说。”
一声门响过后;留给她的一室的寂静。宁薏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被长辈们催着去相亲也就算了;就连家里小自己几辈的小孩也开始喃她。她很差吗?也不算的是。在读大学的时候;也会有不少男生三天两头地给她情书;约她出去玩;而她却一一回拒。不是看不上别人;她那个时候;高考前夕奋斗的劲还没过去。一天到晚的捧着本书在看。而且课内的书居多;就连舍友都笑她要和书过下半辈子了。
再后来就是出社会了;将劲头转移到了工作上;公司里数她最勤奋;朝九晚五地待在公司里;屁股挨着椅子一动不动的。公司里的某些男同事对她再有兴趣;也被她给磨掉了。花了两年的时间;爬上了一个在公司里不错的职位。别人都觉得她什么都不求了;心满意足;接下来就该想想后半辈子生活的事了;结果她还是一点都没变。如果不是她在公司里人缘不错;说不定就被挂上一个外号——千年老妖婆。
宁薏心烦意乱地甩开蒙在眼睛上的枕头;坐到书桌前开启了电脑;想上QQ看下有什么工作文件。右下角却提示她收到了一封邮件。她点开;等了几秒;网页完整地出来了。她用鼠标往下滑着;看到眼前显示的图片;盯着屏幕看了好久。
*
相比起北方的干冷;加上中央供暖;南方是湿冷;而且什么福利也没有;自然就冷了许多。宁薏起*关掉暖气没多久;冷空气就从门缝和窗缝钻了进来;还好这个时候她整个人已经裹上一层厚厚的大衣了。
“宁薏;今天去哪玩啊?”宁父嘴里边嗦着面条边问她。
宁薏拿起放在桌上的热牛奶暖手;喝了几口后;回:“出去买衣服吧。”
宁父笑了几声;“一回来就挥霍啊。”
“我这身衣服是去年的了。”
父女两斗了斗嘴皮子后;宁薏就起身就打算离家了。刚要关门突然想起什么;把头凑近门缝里超里面大喊:“中午别煮我的饭了!”
正在厨房里洗碗的宁母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意外地兴致很好地回她:“知道了!你当你妈是傻的啊!”
宁薏不禁笑了笑;关上了门。
走到小区外头;她才是真正地感觉到那刺骨的冷意了。忙不迭地走进地铁隧道里;买了一张去市中心的票。进到车厢里她才暖和了起来。
其实说起来她也有整整三年没有回过家了;也不是说为家里省钱;而是觉得除了家人;在那里也没有什么可挂念的。况且每逢过年;一堆亲戚都会到她家里做客;宁父宁母也不愁闲着。她干脆留在北京为公司卖命了;加工资也加了不少。北京和A市的物价差很多;在北京买件简单的T恤她都要精打细算很久;虽然那也是最初工作的事了。后来买的东西逐渐增多。可现在一回到A市;看到三件衣服才顶的上北京的一件;她整个人就神清气爽;一个小时逛下来;手上已经拿了好几袋东西。
逛得也有些疲倦了;她走进了一家外观看起来挺有格调的咖啡厅里坐下。刚点了一杯东西;就听见身后有人在议论。
“哇塞;华悠上个星期才刚被爆出艳照;这次就开了记者会;说是要退出娱乐圈。”
“那是当然;凭她现在这样的名声还能在这里娱乐圈混吗?”
“你说;长得也不是特差;演技也挺不错的。怎么就……”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娱乐圈红;必须这样;所以说贵圈真乱啊。”
“小姐;你的黑咖啡。”
宁薏回过神来;对服务员报以歉意一笑;持起杯柄就喝了下去。苦涩与烫意瞬时在舌尖蔓延;她连忙放下杯子;皱着眉扯了张纸巾稍微擦拭了下嘴角。也不知道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看了多久;连手边的那杯只略饮的黑咖啡逐渐冷去;她才起身离去。室外的寒风凛冽;纷纷迎上她的暴露在外的皮肤。胸腔里的那个心随着冷意也开始降温。
过了几天;宁薏就飞去了上海。刚办好入住登记;身后的镁光灯投射在她的背部;她内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拿起放在前台的身份证随意塞入了口袋里;迈步着朝与镁光灯追逐的相反方向上电梯。刚走出没多远就听见在酒店大厅的一道盛气凌人的质问。
“请问华悠小姐此次前来上海是为了与易景的齐董事长会面吗?请问两人是准备*了吗?请问你知道齐董事长是有妇之夫吗?”
宁薏驻足在原地;缓缓地转身;透过人群她隐约看见那道身影挺直着腰板站在中间;形单影只,毫无保护层,只见被质问的人二话不说;垂下头鞠了个躬;说出的话轻柔至极;仿佛还带着几丝哭腔。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所有理智在宁薏的世界里顷刻崩塌;她深吸了口气;大步走去;使劲拨开人群;挽着女人的手臂;面对着十几道镁光灯;明明手脚都在发着颤,可她却听见自己坚定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酒店大厅中掷地有声。
“不好意思。华悠小姐是我的好朋友;此次前来是为了和我在上海游乐。请各大媒体记者尊重他人的*权。谢谢。”
第九十二章 他终是成了她人的盖世英雄
寂然的屋子里,除了呼吸声,唯有茶几上正煮沸的热水咕噜咕噜地响着。宁薏将窗帘拉完整个窗户,随后坐回了椅子上。两人各怀心事,一言不发。直至夜幕低垂,她才站了起来,拎起包包,目光却没落在正坐在*上的女人,说道:“去吃饭吧。”
由于是公众人物,因为娱乐圈翻起的滔天海浪,华悠还没淡出公众的视线里。出趟门都得全副武装,换了另一身衣服,戴上一顶鸭舌帽,脸上挂着口罩。
宁薏之前因公务来上海出差过几次,对这里也自然是有些了解,特地选了一家清静的小餐馆用餐。点菜的女服务员时不时瞄华悠几眼,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宁薏微微恼怒,皱着眉头斥她:“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啊!”
估计女服务生也是刚来的,大门正打开,对着收银台,老板没事坐在那,听见声响瞧了过来,没见过世面的女服务生哪经得起这点吓,眼泪立即聚集在眼眶,也不敢东看西看了,垂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就连后面上菜的时候都出了点小差错。
上完菜后,气氛变得尴尬而又沉闷。宁薏站起来将一盘生牛肉倒进正滚烫着的火锅里,又加了半盘青菜。几分钟过后,她用筷子撩了撩火锅,见着熟了,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坐在对面的华悠沉默了半晌才拿起筷子夹菜细嚼慢咽地吃着。
宁薏上大学的时候,同寝室有个来自四川的女生,无辣不欢,时间久了,整个寝室里的同学都被她带的顿顿吃辣,她也不例外。调的酱料辣到舌头发麻。也不知是火锅里升腾起来的氤氲朦胧了她的双眼,还是酱料辣的极致,眼角溢出一滴泪,打在桌上,很快便又消去,无人知晓。
“宁薏,你变了很多。”
说话的人声如细丝,可在这静的让人周身不舒服的包厢里,却是听得一清二楚,一字一句飘进宁薏的耳中。
她咽下口中的食物,放下筷子,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了擦嘴,最后扔在桌上,眼波微动,回她:“你也不是。”
聊到后来两人便放开了来,华悠一下子点了好几瓶啤酒,再加一瓶白酒。白酒和啤酒混在一起喝,烈的够呛。她抱着酒瓶走到宁薏身边,搭着她的肩,轻轻地打了个嗝,醉意微醺:“你是来参加季奚章那小子婚礼的吧。”
听到这句,宁薏发懵了半晌,才微微点头,又听她呵呵地傻笑了几声,脑袋搭在她的头,“没想到啊。十年都过去了,他还记得我。结婚也不忘请我这早就身败名裂的人。”
虽说点了不少酒,宁薏却只喝了几杯,倒也尽兴,抬眸眼神清明的看向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偏头站了起来,动作极快地将准备倒在椅子上的华悠扶着,提醒道:“该回酒店了,都快打烊了。”
走出餐馆之前,华悠一喝醉就什么事都忘得干净,差点什么遮掩都没有就走出去了。还是宁薏帮她戴上帽子和口罩,一抬眼就见到华悠灼灼地盯着她看,眼底如碧波荡漾,嘴角的弧度弯的极大,“她们说我这个明星平时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可是,宁薏你看,我现在哪有一副大牌明星的样子?”
回酒店的路上是宁薏搀扶着走路摇摇晃晃的华悠,生怕她神智一个不清,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第二天让她自己后悔莫及的糗事。
华悠洗完个澡出来,整个人已经清醒不少,走到正铺着被子的宁薏身旁,扯着她的衣角,语气带着哀求:“宁薏,今晚我想跟你睡一*。一个人睡太孤单了。”
时隔九年,两人再次睡在一*上,再也不是年少时的那样,此刻两人的骨架相对于当时已经大了许多,酒店的*相较起来是极窄的。昏暗的屋内,安静的可以彼此的呼吸声。宁薏感觉到她单手环过她的腰抱着,头埋在她的肩膀处,细长的秀发触摸着她的皮肤微痒。
她听见她低低地说:“今天下午我对那些记者说了三个对不起。第一个是说给我的粉丝听的,第二个是说给我的父母听的,第三个是说给你听的。真的对不起,宁薏。”
华悠的身子猛个劲地在颤,温热的液体浸湿了她棉绒的睡衣,后来又变为小声的抽泣。
“当年我在学校的时候,实在太渺小了。那边美女帅哥的太多了,把我的光芒都给掩盖住了。后来一个星探发现了我,我就出道了。比那些在学校里同样奋斗的同学提早得到了成功。”华悠吸了吸鼻子,接着话尾继续说:“后来啊,我就想,怎么红呢。我就努力地往上爬啊。什么跑龙套替身的角色我都接过,也跑了好多导演的家。可就是没有一个人看上我。后来,好不容易参演了一部很红的戏,我就开始火了。前途变得一帆风顺。为了事业,我丢掉了你,丢掉了我父母,丢掉了好多好多。”
宁薏胸间的布料被华悠扯着,咬着牙吐出一句话:“可是,宁薏啊,我真的是清清白白的。就是没有人相信我啊。”
她回抱她,拍着她的背,在她耳畔轻柔地落下几个字,“我相信你啊,桦芷。”
*
第二日是个明媚日子,不似昨晚那样的冷艳颓靡和华光流彩,阳光普照着整座城市,魔都隐藏起了它的繁华耀眼的光芒,显得柔和而又温暖。宁薏和范桦芷兴致勃勃地在上海游逛着。
出酒店前,本来范桦芷还想装扮一下的,但是宁薏偏要她就这么空装上阵。没有遮掩物的范桦芷成为街头回头率最高的人,后面敬业的狗仔队对她们穷追不舍。玩了一早上,两人走进当地挺出名的一家餐厅,周围人审视的眼神在她们身上直打转,有些大胆的就跑到跟前拿出手机就对着她们拍。
自艳照门事件后,范桦芷一人在暗处销声匿迹了好几日,这次突兀地又面对着大众,而且还是在这段紧张时期,她下意识的就偏过头,避开他们的摄像,畏畏缩缩地垂着眼。
宁薏拍了拍她的手背,宽慰道:“你就当在七中的时候。把旁边的人都当作白菜萝卜。一切有我在呢。”
听到这句范桦芷才稍微放松了些许,后来注意力全放在美食上面,论窗边都趴满了人,她也是毫不在意地吃着自己眼前的食物。
下午三点两人就回到了酒店,连澡也没洗,沾到*边就双双倒了下去,一睡醒已经接近六点了。宁薏不紧不慢地洗了个澡出来,范桦芷帮她吹着头发。有六七分干了后范桦芷关掉了吹风筒。然后又细心地给她化妆。
宁薏原本是拒绝的,自己只不过是去参加个曾经喜欢的男生婚礼,又不是参加自己的婚礼,何必要化妆。
范桦芷却强硬地要求:“你去也算是给我长面子啊。还有,我把红包放你包里了。到时候你帮我给,我就不去了。大不了到时候躲在门外瞧瞧看一眼他老婆长什么样。”
一切准备完毕,时针已经指到六点半。还好选择下榻的酒店离季奚章办婚宴的酒店不远,打的五分钟就到了。这个时候她已被划入迟到的范畴了,本以为新人离开了门口,谁知几道身影伫立在酒店大门。黑白相映得刺眼。
宁薏踱着步子,冷风萧索,阵阵吹来,估计也吹乱了范桦芷给她精心梳的发型。
对于他,还是一眼就能望见了,几乎不用费太多的力气找到。他还是像记忆中的那样子,英俊潇洒,修长玉立,正与身前的几名友人谈笑风生。他身旁的白纱小姐戳了戳他,在场人的目光全数投在她的身上,一时间她成了瞩目的焦点。几位友人们识趣地侧过一边,她走上前去,对着他的妻子莞尔一笑后又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伸出手递给他早已攥在手心的两个红包,咬字清晰,语气轻松愉悦,“这是我和范桦芷的,她有事不能来代我向你说声抱歉。祝福你们,新婚快乐。”
季奚章面上呆滞,半天没接过她手上的两个红包。白纱小姐为了圆场,伸出手接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