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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他们喊得同时,刘军浩也听到动静。看到桌面大的朝自己扑来,他吓一大跳。说时迟,那时快,赶忙一个鱼跃,人向旁边冲出三米多远。大石头在他身旁呼啸而过,最后一头扎进山溪中。
这场变故让刘军浩吓出一身冷汗,再也不敢继续领着毛孩子等人找蜈蚣,而是扛着钉耙草草结束。
这么灰溜溜的回村,他实在有些不甘心,思量着要不等下找个没人家的坟头转转,说不定能扒上几条。不过他随即又打消了主意。小时候乱挖还说得过去,现在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如果再干这种荒唐事,非被长辈们痛骂一顿不可。
那啥“敲寡妇的门,挖绝户的坟”貌似都是流氓无赖干的事儿。
还没到家,就看到刘五爷在赵教授院中等着,远远地的喊道,“小浩,挖到蜈蚣了吗?”
“没有,要不我明天再上山看看”刘军浩小有些郁闷的回答。他心中盘算着等挖到蜈蚣一定要在石锁中养几条,等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时取出来。
“不应该呀,咱们这山上应该有的,你们去这么长时间一条都没有挖到?”刘五爷比他更纳闷,详细询问刚才的过程。
没等刘军浩开口,一群熊孩子已经七嘴八舌的诉说起来,末了还举着罐头瓶让他看成果。
“我说呢,你小子这样如果要能挖到蜈蚣才算是出鬼。哪有到向阳面挖蜈蚣的……”
听老爷子一说,刘军浩拍了拍脑袋,“可不是,都怨这些熊孩子在我耳朵边闹腾,把这茬给忘了……”别看春上向阳山坡上蜈蚣不少,但是到夏季,这些东西都转移到阴湿的背阴面。自己刚才在山坡上找了半天完全是无用功。
“算了,我还是等会儿自己挖窝弄些鸡毛马粪捕捉吧……”刘五爷看指望这货不行,摇着头要离开。
“挖坑捉蜈蚣,那不是洪七公的方法吗”刘军浩眼睛一亮,这方法他以前从《射雕英雄传》中看过,不过从来没有机会实践。老爷子提出来的时候他很感兴趣,忙说道,“五爷,等下我跟你一起去,我知道什么地方蜈蚣多……”
“五老爷,我们也要去”毛孩子等人一听,立刻开始嚷嚷。这群熊孩子闲着没事,总喜欢跟着瞎掺合。“好,好,你们都去搜集鸡毛还有鸡骨头,最好每个人再捡些瓦片。”听到刘五爷吩咐,这些孩子一个劲的点头。
等所有的材料备齐,刘五爷才领着大家浩浩荡荡朝山梁上走去,当然这次没有再犯同样的错误。
刘军浩直接把众人带到一片野坟前,然后开始按照老爷子的指点挖坑。这里就一个主力军,这活也只能由他干。
坑呈“十”字形,两米长,半米宽,二三十厘米深,刘军浩拿着铁锨随便铲几下就挖好。跟着众人按照刘五爷的吩咐把鸡毛、鸡骨头、马粪和沤朽的枯草放入坑中,上面再覆盖些树枝、土块,砖头瓦片。
“好了,咱们下山吧”连挖了三个坑,刘五爷估摸着差不多就要带大家下山。
“这就完了?”几个熊孩子面面相觑,都觉得没什么意思,他们根本看不出玄机在哪里。
“对呀,等明天早上过来就可以捉蜈蚣了。”
下山天已经不早,刘军浩利索的将晚饭做好。吃过晚饭,趁着天气凉快,小两口牵着赤兔开始沿着土路慢慢溜达。吹吹晚风,听听蝉鸣,捉捉蚂蚱……不紧不慢的走到河堤边上,刘军浩随手将准备好的报纸铺在地上,然后坐在那里看晚霞。小黄斑皮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噙来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兔子,欢叫着想上前邀功,却被刘军浩呵斥住,这家伙只好夹着尾巴钻到芦苇荡中赶野鸭子去了。
本以为张倩逛一阵子就回家休息,哪知道她竟然提出要到堰塘边听人讲古。
看老婆兴致正浓,刘军浩也没有劝阻,只是把赤兔牵到马棚,接着两口子领着几个捣蛋鬼到村里边玩。
随着游客增多,晚上堰塘边成了刘家沟最热闹的地方。暑气降下来后,很多游客自发的聚集在这里,下棋、打扑克、看电视等等。
不过这是年轻人的活动,老年人则更愿意坐在树下的石墩上,扇动蒲扇悠然自得的谈古论今……那些孩子们更是玩的不亦乐乎,在空地上跳方格,捉迷藏。
堰塘里,听取蛙声一片;杨树上,鸣蝉阵阵;不知什么时候萤火虫也飞了出来乘凉,在远处一闪一闪地,特好看。
整个夏夜里,刘家沟都是如此的热闹。一直到十点多,他们两口子才领着浩宇等人打道回府。
第二天刚吃过饭,这群按耐不住的熊孩子就早早的聚集在刘军浩院中,准备跟着他上山挖蜈蚣。
刘军浩其实也挺好奇的,麻利的将锅碗刷干净,拎着钉耙出发。
这次倒没有失望,三个坑里边挖出七条大蜈蚣,全部被刘军浩掰掉毒刺扔到瓶中。别看这些孩子上山时咋咋呼呼,可没有一个敢伸手掰毒刺。
刘军浩看的直摇头,他们的胆子比自己小时候可错远了。
回到家后,他又弄了几个簿竹片,把削尖两头,一端插入蜈蚣腭下,另一端插在尾部,然后将蜈蚣伸直,放在太阳下晾晒,准备晒干了给刘五爷送去。当然为防止自家的母鸡偷吃,他特意用窗纱罩起来。
第三百九十三章 水獭引发的血案
早上吃过饭,赵教授端杯茶坐在木桥凉亭里乘凉,刘军浩则翻看字典给自家孩子找名字。这是目前的头等大事,不能不慎重,张倩几乎每天都要在他耳朵边念叨。
刘军浩已经想了二十多个,结果全部被否定掉。其实在他看来,有名叫得应就行,哪这么多讲究。
可是张倩却不这么想,说是取名必须要慎重。她举得例子是上高中时有个女同学,在家排行老大,她刚出生时老爸给她取名叫四喜,结果噼里啪啦,后面连生三个女儿,果然四喜临门……
听老婆说的这么玄乎,刘军浩只能把取名字当成大事来抓。
正在这边想着,赵教授突然指着桥下的几根青庄翎毛问道,“小浩,你注意没有,这几天水沟中经常有鸟毛……”
“多新鲜,感情你老是刚刚发现呀,鸟脱毛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刘军浩心不在焉的回答,不知道他为什么大惊小怪。
“不是,你看这些是老翎……”赵教授指着几根被水草阻挡住的鸟毛说道。
“老翎,不会是青庄打架的时候掉落的吧?”刘军浩看到那几根暗灰色将近二十厘米长翎毛推测道。这是青庄的飞羽,质地坚硬,一般很难掉落,除非在争斗中撕掉。
“这里还有,这么多……”当赵教授的目光投向那片芦苇丛时,口中立刻大叫起来。
“不是吧?”刘军浩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结果发现了一大堆青庄羽毛。
这时两个人才发觉事情不大对头,开始沿着水沟寻找,结果越找越吃惊,找到的各种鸟毛将近有半竹筐,另外还有不少鸟骨头。
由于自家饲养的青庄和树林中的那些经常混在一起,因此刘军浩就没认真数过。现在看来,很可能自家的青庄也遭殃不少。
想到这里,刘军浩立刻回后院捉了一大桶鲫鱼,然后在院子里吹起口哨。这个时候天气热,青庄根本不会飞远,他召唤起来也容易。
“呱,呱”听到主人召唤,在树林中乘凉的青庄立刻尖叫着冲进院子,围着主人疯抢起来。
刘军浩随手将鲫鱼抛洒了一地,引逗青庄散开,仔细数起来。
那些青庄挤挤挨挨,不停到处乱窜,换个人估计眼早花了。可是刘军浩反应敏捷,数学计算能力超强,用张倩的话就是非人类,因此数起来倒不算吃力。
可是等数完又郁闷了,自家的青庄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多出十几只。他以为自己数错了,赶忙重新数一遍。
“怎么样?”看老公一脸严肃的样子,张倩急忙问道。
“没办法数,多十几只,咱们等晚上再数吧。”刘军浩苦笑的摇摇头。肯定是外边的野青庄也掺和进来了,这些家伙长期在门前找食儿,早已经和家养的没啥区别,根本不怕人。
找不到答案,几个人只得又走出院子,顺着水沟朝上游走。很快他们发现鸟毛是在门前这一片增多的,上边的水沟中很正常。只是不知道悲剧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眼皮子底下竟然没有发现。三只黄斑皮怎么看的家,严重失职
“你觉得是什么东西捕食的水鸟?”勘察完现场,赵教授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刘军浩想了半天也找不到罪魁祸首,最近院中没有异常情况发生。
“会不会是那几只狐狸?”一个上门买黄鳝的游客插嘴道。他知道河滩中有几只狐狸经常往刘军浩家跑,而且狐狸也吃水鸟。
“还可能是草豹子,那家伙不是也来过几次吗。”二麻子跟着说道。他过来是摘豆角的,结果碰到这事儿。那头草豹子自从被放回山林后,好像也认准刘军浩这里是风水宝地,隔三差五就会在附近露一次面,不过每次都被小皮赶走。
“不应该呀,”刘军浩直摇头。狐狸和云豹虽然吃鸟类,但是它们一般不在水边作案。再说这些水鸟在院中青庄的带领下变得非常凶悍,真碰到天敌肯定会群起而攻之。闹出的动静绝对小不了,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见到过。
“会不会这水中还隐藏着一条大火头?”赵教授想一会儿问道。这水沟连同堰塘,说不定有火头窜到水沟里呢。
“不会,火头小了不是青庄的对手,个头大的话肯定在水沟中藏不住。”二麻子跟着否定。
一上午,众人都在谈论青庄的事儿,可是谈论小半天也说出个所以然来。至于院里的猪獾和水獭,刘军浩倒不认为是它们干的。猪獾虽然可以爬树,但胆子比较小,他曾经亲眼看到那几个家伙被青庄追的到处乱窜。再说它们一般是跑到田野里捉老鼠,很少到前面来。
水獭也一样,大部分时间呆在后院。它们在陆地上特别笨拙,想出院门更难,而且水獭窝离水沟还有十几米远呢。
刘军浩下午在水沟边守了一下午,结果风平浪静,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危险动物出现。原想着等晚上数数看自家的青庄少没有,哪知道数一下,仍然多出十几只。这下他没招了,也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
本以为这个谜底要解开很难,哪知道刚过一天,罪魁祸首就出现了。
要说哪些游客来刘家沟的次数比较多,温富强夫妇绝对能排上名。自从发现儿子到刘家沟变得开朗后,他们每个星期必定要领着儿子来这里住上一两天。暑假开始后,更是隔三差五往刘家沟跑。
当然刘军浩的西瓜他们也没少买,一来一去就成了熟人,小文文来到院子里也不陌生,很快和猴子打闹在一起。
温富强两口子对刘军浩的居住环境越来越羡慕,推开院门,连空气中都透着一股清新干净的气息。院中绿树成荫,鲜花盛开,鸡鸭成群。闲暇下来的时候倒杯茶,捧本书,好似忘记了城市的喧嚣,归隐田园。
小文文和悟空逗一阵子后,又自个从窗户上摸了个黄鳝钩到外边水沟里钓黄鳝。
温富强害怕儿子玩水,赶忙拿根黄鳝钩跟在后边。要说这人小时候也钓过黄鳝,因此想在儿子面前显摆一番。
挂上蚯蚓后,他立刻蹲到木桥旁边。按照以前的经验,这木桥下应该有黄鳝洞。
黄鳝钩刚伸进水中,立刻就听到桥下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他还以为有大鱼出没,下意识把脑袋往桥下伸去,结果脸色顿时煞白。
“哇,鬼呀……”温富强突然大叫一声,差点没把刚走出院门的刘军浩魂吓飞掉。
跟着只见他惊慌失措的朝后倒退,却没料到水沟边太滑,一脚踩在苔藓上,扑通一声跌入荷花池中。
“救命呀,救命”这声音叫的特别凄惨,手不住的在水面上击打。
刘军浩都有些佩服他,这么大个男人,怎么如此胆小,也不知道到底看到什么。再说这水沟不过到大腿深,用得着喊救命吗。
“我说老温,你看到啥了,”刘军浩笑着伸出手拉他。
“桥下边有个东西……怪物……”温富强爬上岸不顾身上湿漉漉的,用手指着尖叫道。
他闹出的动静挺大,把张倩和叶婉华都给惊动。
几个人都把脑袋凑到桥下一看,结果啥也没有看到。
“你眼花了吧,赶紧让小浩给你找两件干衣服换上。”叶婉华训斥几句,跟着让主人找衣服。
“老爸,你真逊”小文文也落井下石。
刘军浩和温富强的身高差不多,只是略微壮一些,自己的衣服他穿上挺合适的。
换好衣服,温富强仍然不甘心。刚才还有几个游客来买黄鳝,恰好看到他落水的模样,实在太丢面子。而且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并没有花,明明有东西。
想到这里他又把脑袋伸到桥下,结果眼睛一瞪,手不由的哆嗦起来,万幸这次没有掉水中。
“还真有古怪不成?”见他这幅形态,刘军浩也侧身爬到桥下一瞧:头皮发麻,手下意识的扶助桥护栏
好家伙,只见水中黑暗处,几双豌豆大的眼睛瞪着自己看,绿油油的闪着亮光,非常吓人。黑暗中也看不太清楚,只感觉桥下躲藏着几条大蟒蛇。
似乎是听到他的动静,那几个家伙唧唧的叫起来。
水獭一听到声音,刘军浩顿时松了口气,正是宝玉它们的声音,感情是几只水獭躲在桥下。
“我晕,原来是水獭”温富强看是几个小家伙,手才停止哆嗦。
见到主人,宝玉一家子显得特别高兴,都尖叫着从桥下探出脑袋。而它们的身后的水下则隐约显示出个脸盆大小的黑窟窿,应该是水獭们的洞穴。
水獭不应该呆在院中,什么时候跑出来的?这……不会是把洞穴挖到桥下了吧?刘军浩觉得很不可思议,要知道水獭窝在自己院子的东边,而木板桥挨着赵教授家门前,两个地方之间就算是斜着拉一条直线也有二十多米远呢。
凭几只水獭应该做不了这么大的工程……想到这里,刘军浩赶忙返身回院子,凑到桃树下大声呼喊。
“吱唧……吱唧……”很快水獭洞中传来几声清脆的叫声。宝玉欢快的在桃树下探出脑袋。
靠,不是吧,刘军浩彻底晕了。
前天赵教授给自己说水沟中有鸟毛的事儿,他还以为是某种未知动物偷吃的呢。现在看来,十有八九是自家水獭做的案子。
桥下中午的时候太阳晒不着,很多鱼都会躲在下边乘凉,那些贪吃的水鸟自然也聚到水下。
水獭藏在洞中守候,想捕获水鸟太容易。这简直是个天然的陷阱
难怪有几次中午听到青庄尖叫,可是天太热,刘军浩就没有出院子查看。
将所有的事情想通他总算松了口气,赶忙将赵教授喊出来,接着把自己的推理给众人一说。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在水獭洞穴和桥下来回试了几次才相信刘军浩的话。
不过更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水獭怎么能悄无声息的挖出这么长一个洞穴,直线距离二十米长,就算是人类也很难办到。
“呵呵,我以前倒是从网上看过这方面的报道,水獭相当聪明,我们不能把它们看的太简单。”温富强这个时候已经没了刚才的惊慌,他开口说道,“它们在水陆之间筑堤堰截水成池,打洞筑窝。洞穴有好几个出入口,通常一头开在树林中,一头开口在水下两三米处,使水陆连通,不仅进出方便,可以直接潜入水中觅食或者逃跑。这洞穴距离长了点,但是也不算啥,水獭能在水下潜行五六分钟呢。”
“就是,”跟着有游客接口,“动物的智慧超乎人们的想象。我还听说有一种动物叫河狸的,那才聪明。它们可以利用树杆、石子、淤泥筑成堤坝拦截洪水,据说最长的堤坝将近二百米长、六七米宽、三米多高。比人类还牛X呢……而且它们还会垒房子,造的房相当精巧,和咱们以前烧砖头的炭窑差不多,房子造好墙壁外面还涂着粘土防炸……”
“真的假的?”刘军浩是第一次听到有这么聪明的动物,比自家的更离谱,显得相当妖孽。
“绝对是真的,不信你等下查查看……在美国西部,人们为控制溪河水量,特意把河狸运到那里,让它们筑堤安家呢。”
刘军浩上网查过之后,才知道没有最牛X,只有更牛X。河狸这种动物超乎自己的想象,啥时间能为刘家沟引进几只,绝对可以引起轰动。
不过也只是想想,这玩意儿在中国很稀少。只有新疆布尔根河流域有河狸存在,属于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根本不可能引进。
不过怎么对待这几只水獭,刘军浩发起愁来。
给水獭讲道理自然不行,估计也将不明白,后院中那些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