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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听后,果然没了试图插话的勇气,哆哆嗦嗦站在一旁,老实的很。
洪琪忽然觉的,这是一件好事啊。
刑天门的这个局,有杜云他们的份儿,这样一来,他们就会很容易成功收尾了。
正在他思前想后、赶去青天医馆的时候,黑漆漆的天空,突然亮如白昼,跟着“轰隆”声不断。
这阴冷的天,终于要下雨了!看起来,来势还不小。
没想到啊,注定了不会平淡的一夜,连老天也来凑热闹。
已经够乱了!还来场暴风雨。
不过这样一来,也好,足够把那即将洒遍大街的血,冲洗的一干二净。
洪琪一直在告诫自己:要冷静!
至少,要把自己当成了局中的第三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那只黄雀。
他望着倾盘而下的暴雨,把灯火通明的青天医馆,和漆黑模糊的外面,隔成了两个世界,眼中的一切,仿佛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他心中一时感触万千,却偏偏连自己都不清楚,他在前一刹那,在想了些什么。
他努力地想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却怎么也挽留不住那四散飘逸的神思。
就这样,让自己一步步走入自己的世界,——佛书上所说的,剑心通明的境界。
但其实,他内心活动这么多,在旁人眼里,这个人,不过是在双眼无神地发呆。
“格老子的,好大的雨!”
杜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嗓子把洪琪惊醒过来。
第三百四十七章 看僧面也看佛面
骆华的出现,就像是天上的仙子,踏着凌波一样,现身在医馆。
很多来青天医馆保命求医的人,还有很多医馆帮工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被她的美貌所惊。
特别是从她那额头上的刘海儿不断滴落的水滴,偶尔滑过她吹弹可破的脸颊,让她的水灵动人之处,更是变本加厉。
很多男子看罢,都不由吞了一口口水。
再加上她妩媚的眼光,柔和地扫了一下四周(老江湖的习惯,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都要审时度势一番),被她余光扫过后,众男子在心理暗示下,整个人感觉都像是在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后,又身心沐浴在和煦的春风中一样,舒服极了。
引起这么大的轰动,只怪她今个儿个没戴盖帽遮颜。
而且,最过份的是,她随随便便罩上一件白色披风,里面却穿上一身贴身的红色绣服。
虽说吧,这番装扮,哪儿哪儿哪儿都遮的严严的,一点也不暴露,却把她整个娇美的身躯,凹凸地淋漓尽致,十分的撩人。
以至于,医馆里出现了滑稽的几幕:
两个正搀扶着送一个断了腿的老人上三楼的护院,大概眼睛用力过度,手力虚脱,竟叫那个老人摔倒在地。
老人又惊又怒,正要发作,却因角度的改变,抬眼瞧见了骆华,顿时忘了自己应该干什么,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还有一个妻子使劲儿掐了身边的丈夫一把,低声嗔道:“你这死鬼,说什么我如狼似虎,让你万万不能,带你来看病,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可你自己看,你现在……”
丈夫回过神来,喜极而泣,用手抱住妻子,只是脑袋角度不变,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骆华,说道:“夫人啊……这不是为咱们家省下一笔银子么?”
妻子:“……”
而负责出来喊人入室的小小医女,重重敲在柜台一下,对外面一个扭头正欣赏骆华的中年男子,严肃说道:“这位老先生,到你了!”
那中年男子红着脸,眼睛十分不舍地从骆华身上移开。
当这些人瞧见这样一个少见的绝色小美人,和一个高挑英俊、杀气十足的男子一前一后,走进男院后,更是纷纷遐思不断,蠢蠢欲动。
可当男院不断有人爬出来,苦着一张脸时,众人虽还是胡思乱想,可再没有人,有勇气跟过去看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青天医馆又恢复了平静。
而在这时,洪琪才敢偷偷地潜入男院。
面对杜云埋怨他进来太晚时,洪琪马上还击:“你们以后出场,能不能低调一点儿啊?!差点整个医馆的人,都来欣赏你们的绝代风华了!”
骆华笑道:“晓得了,七帮主,以后我们会注意的。”
自打和李劣云发生了亲密关系,她对洪琪的语气更温和了。
这大概就叫,既看僧面,又看佛面。
杜云最关心的还是颜盈,马上就问道:“老七,盈儿怎么样了?”
洪琪叹了一口气,道:“医女说无碍,但如今还未见人从里面出来,具体如何了,还不晓得。”
杜云一拳重重打在墙壁上,铁青着一张脸,不说话了。
他仿佛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手已经在流血了。
第三百四十八章 煞气冲天
骆华拍了拍叶飞云的肩头,问向洪琪,道:“七帮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洪琪便将颜盈遇刺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然后再加上他的推测。
说完后,杜云又是一拳重击在墙上,怒道:“格老子的,魏狐狸,果然歹毒!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盈儿作为导火索!他会得到报应的。”
这个时候,洪琪还不晓得,杜云对颜盈的感情,已不是从小青梅竹马那么简单。
他单纯地说道:“当颜盈从我身边离开那一刻,我就有种不祥的感觉,没想到,事情真的演变成这样。唉,我应该叫阿攀他们多注意的……”
他这般说法,本是想向双煞表明,他跟颜盈的关系已经非同一般了,希望他们的关系也能因此更进一步,这是他对人才的一种渴望。
谁知说着说着,久违的心酸,再次涌了上来,鼻子也跟着一酸,差点流泪了。
“你们……清早的时候,盈儿还跟我说,她要用一下午的时光,去陪一个人,然后再去谈判,并叫我放心。”
“原来,那个人就是你?!”
骆华大惊失色,但在洪琪眼中,只是觉得她的样子有点古怪而已。
此时,洪琪既有点伤感,又有点得意地说道:“颜盈同我,就像你同劣云一样,在那天洗尘宴后,我俩就……”
“你说什么?!”
杜云突然暴喝一声,向他扑了过去。
刚反应过来,要拽住他的骆华一下拉扯不住,反而被拖得摔倒在地。
洪琪只觉莫名其妙,望见扑过来的杜云青筋密布、煞气冲天的凶脸后,心神又乱又慌,吓得连连后退。
其实,经过这几个月江湖体验,和罗攀无数次的陪练,在江半仙为他请的几个师傅的指点之下,他在武功上,可以说是小有成就了。
而他最大的长处,就是灵活,就是敏捷。
可是在杜云面前,他的所谓的长处,就像是蜗牛和兔子相比一样。
这么快的身手,他先前只在段少平身上见过,而已。
在骆华大叫“不要!”,同时洪琪也刚退了三步的情况下,杜云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
还好,他不是要出拳,或者出掌,而是……要掐他的脖子。
所以,在洪琪没受到什么伤害之前,就被救了……
正当洪琪后悔,都人命关天了,为什么要为了顾及所谓的帮主尊严,没有像以前一样,在衣口上装点小机关,比如毒钉之类的东西,这样既可以叫杜云清醒一下,他也有机会反击,或者有机会奔出男院,外面可守着他的兄弟呢。
还好骆华的一声尖叫,让原本就着急进来的兄弟,更快地冲了进来,且顺势发动了攻击。
杜云此时确是怒火攻心,本一心不顾一切都要掐住洪琪的他,眼看着洪琪的脖子就在眼前,却突然感到眼前一花,无法想象的攻击力向他扑面而来。
这种迫力,是他从未遭遇过的。
因而,他的决心受到了动摇,只得退。
第三百四十九章 兔死狐悲
“格老子的,有段少平这小子在,我就永远没机会出手!”
“下次你不要带他出来了。”
“这种人危险成份太高,还是我比较冷静一点。”
出手慢了一步,只得来扶住洪琪的罗攀,在他耳边唠叨道。
是啊,能一个人把杜云打退的,又要同时救下洪琪的,整个拾柴帮,就只有段少平一个人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呯”的一声大响,杜云终告防守失败,被段少平一脚侧踢,扫倒在地。
“格老子的!”
杜云这辈子从未败过,他这一坐倒在地,眼里全是不忿的怒火,完全就像只燃烧起来的公牛,不甘心方才他是因为要袭击洪琪,而被偷袭,失去了主动,所以马上翻身而起,向段少平又扑了过去。
而段少平看清袭击他家帮主的人是杜云,就停下了手,只是对着地上的人怒目而视。
甫见杜云站起来后,向自己展开了报复攻击,嘴里冷哼一声,夷然不惧,挺拳而上。
“阿七,你说段少平这小子是不是什么魔门遗孤啊?怎么横看竖看,都不像是玄门出来的。”
罗攀望见曾与自己棋鼓相当的对手,在一对一的对打中,刚一反击,就被段少平压制住了,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
“我就是不懂,平常有的打,你老是抢着上,为什么我感觉段少平的身手,反而已提升了呢?”
说话归说话,洪琪眼珠却是一动也不动。
这场少见的龙争虎斗,可是不能错过!
“他身手提升个鬼。”
“他敢跟我单打独斗么?他是全靠那股士气,才爆发的。”
“哼,只有他把你当宝看,而且越来越过份了,以前那个谁?弄坏了他心爱的蹴鞠球,也不见得这么凶狠,可见,你的地位已经超过了鞠球了!。
罗攀说的含含糊糊,但从他的话中,还是解释出了为什么段少平越来越厉害。
因为,洪琪在他心中的份量若越来越重的话,他的实力就会发挥的越来越彻底。
“呵呵,若谁要惹了孔家小妹的话……惨喽!”
“那可真像阿攀说的那样,死后还要找裁缝把尸体缝上才行。”
“段少真不是一般人敢惹的!”
身后的阿鬼吐吐舌头,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段少,就是平时那个一脸笑哈哈、老被阿攀和阿杰等人调戏的段少。
洪琪又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还好,当初他只打算对阿鬼用强,若是敢对孔迎动歪脑筋的话,那么……他要多少人,才能干掉比现在可能还要疯狂的段少?”
只听段少平一声狂笑,杜云的人已重重摔在墙壁上了。
虽说吧,外形上看起来,杜云比段少平还要高大威猛些,可是现在他在段少平手中,就像一条被捏住七寸的蛇,双手虽没受制,但喉咙被掐的他,却再已使不上半分劲,一张脸憋得通红,就像要滴血一样,双腿双手无奈地悬空,来回挥着、踢着。
“就你这点儿本事,你还想吓唬谁呢?”
“格老子的,刚才你想掐谁的喉咙来着?那是我家帮主,你找死是不是,老子成全你!”
段少手上又加了一把劲,杜云的脸更红了,眼珠子也好像要突了出来。
第三百五十章 铁汉柔肠
洪琪同在场众人都目瞪口呆。
他,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见段少平说出这么强势、这么霸道的话。
估计是杜云强横的实力,把段少平的潜能也完全激发了出来,同时也激发了他的那股潜在的狠。
洪琪碰了碰罗攀的胳膊,说道:“你听,这些话都像是谁在说?你把这么好的段少平都教坏了。”
罗攀正看得、听得爽,被洪琪这么一说,哭笑不得,道:“不会吧?我教坏他?你看他的那个样子,呃,说实话,我都怕,我哪敢教他。”
仔细一看,不错,现在的段少平就像被恶魔附身一样,平日里的孺子之风,已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比罗攀和杜云更狠的杀气,更嚣张的嚣张。
那张俊脸在所有人的眼中,已是恶魔的面孔,被热血涨得血红,就像从地狱而来的罗刹。
“阿七,不叫停的话,真要出人命了!”罗攀醒悟过来,大叫道。
“啊!”
光顾着发表议论和感觉,忘了正要死去的那个人,也是他本来即将成变兄弟的朋友,洪琪大惊之下,连忙招呼罗攀和夜莎罗去劝架。
二人都被段少平的样子吓住了,多招呼了两个人,四个一起去阻止他。
可是段少平已经被体内的那个燃烧的小宇宙,把脑袋冲击的一片空白,他再次狂喝一声,左手一挥,除了罗攀退了一步外,另外三个全坐地上了。
罗攀望着洪琪,示意他赶紧想法子。
他可不愿为了救杜云,而攻击自家兄弟。
“段少,住手!”没法子了,死马当活马医,洪琪冲了过去,却不敢太靠近,大声喝道。
没想到再空白的段少平,对他家帮主的话,还是言听计从,真的马上就松开手,任由杜云滑倒在地,大口的喘着气。
而段少平脸上的赤色,也在慢慢退去,眼睛也恢复了清明,急忙向夜莎罗等三个兄弟道歉。
这样大的反差,让夜莎罗等人完全不适应,一脸尴尬。
接受又有点怕,不接受,人家段少平的态度又挺诚恳。
“云哥,你没事吧?”
看着心中的大哥哥,永远的强者被这样完全打败,怀疑这是梦境的骆华,终于从迷茫糊涂中回过神,扑到了杜云身上。
双眼无神的杜云摇摇手,示意歇息会儿就没事了。
现在他身上没有一丝霸气,只是一个称职的失败者。
“好强啊!”
“老七啊老七,你好高的手段,没想到你手下真有比阿攀还要强的人,我认输了。”
完全不可能说这种话的杜云,竟然苦笑着说了。
“杜云,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对颜盈……”洪琪终于明白过来。
杜云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就这样单腿曲着,坐在地上,盯着自己的脚尖,说道:
“呵呵……我不否认,从小我就爱慕盈儿,哪怕是在东瀛的这几年,也没有一天不是在想着她的。”
“若她被欺侮,我只会痛苦,而不会痛心。”
“因为我不在乎,哪怕她是残废,哪怕是被毁了容,我也会一样怜惜她,怎么可能在乎她是不是完璧之身。”
“可是我还是痛心啊,她因此而抗拒男人,有了心理障碍。”
“连我们这些从小长大的伙伴,也不能碰她一下。”
“看她抗拒我,看着我们的眼神中,也有一些怀疑和恐惧,让我们这几个男人好痛心,我更是觉得,整个世界都没有了颜色!”
“于是我们陪着她,甚至瞒着她,不顾一切地要暗杀云天朗。”
“后来在邬子巷邬明街一役中遇伏,四个亲如手足的朋友,为了救我们牺牲后,盈儿受到这个大刺激,终于稍微从心里阴影中,恢复了一点。”
“虽说吧,还是不能让我们这些个男人,碰着她一点点肌肤,可是眼里终究还是没有了戒备,能和我们像以前一样,有说有笑了。”
“说实话,那时我对四个朋友的死,并没有多少悲伤,反而有点窃喜的味道。”
“因为,相比较而言,盈儿是最重要的,她能康复,才是我最大的心愿。”
“大不了,我拼着性命不要,为他们报仇便是!”
“瞧见盈儿有了痊愈的希望,我就以为我有了机会。”
“谁知杀了玄门的那个狗官后,我和骆华……不得不远走他乡。”
“每天最痛苦的,不是为了在异乡生存的拼杀,而是对盈儿的思念。”
“你们晓得我的性格,好几次我都想不顾一切的回来,哪怕是被抓,被杀。”
“在这之前,我也要和盈儿在一起。”
“是骆华一次又一次的劝我、开导我、拦住我,求我,让我耐心地等待。”
“没想到,这个机会终于让我们等到了!”
“老七,你可晓得我那天听了沈忠明派来的带信人的话后,是什么感觉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只知道,若沈忠明的要求,是让我有一天单枪匹马,杀入漠北鹰盟的总舵,我也会一口答应!”
“我已经够高兴了,谁晓得还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我。”
“在城门口,久别重逢的兴奋让我们忘了一切,紧紧拥抱在一起。”
“当我稍微清醒了一点,才突然发现,盈儿已经不但意识上不再抗拒男人,连身体也不抗拒了。”
“我当时……反正就是那样了,在我心中没有任何颜色已经几年了的世界,终于又多姿多彩起来,我觉得我是全天下最幸运的幸运儿,是最快乐的人!”
“今天,在这里,我听到盈儿竟然和你,老七……唉,我真狠不得马上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