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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心里一沉,她惊呼出来,什么?安乐死?
护士耸了耸肩,说自己还有很多病房要送药,便匆匆离开了。
乔菀定在原地,深深皱起了眉头。门后的女人一定绝望了。终身瘫痪,面容尽毁。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应该都会想到轻生吧。
可是遇到难题,选择逃避不是正确的做法。这个世界上有多少身患绝症的人抓着一丝一缕飘渺的生存机会在与病魔搏斗着。弯弯才只有二十几岁,往后的人生还有很长,就这么放弃生命太可惜了。
乔菀抬眼看了下简言,双眸之中挂满了对弯弯本不该存在的同情。
沉了沉气,她推门进去。一眼便看见了弯弯死寂的眸光。
脚步还没踏上两步,一道冷沉的女音向乔菀投来,出去。
乔菀充耳不闻,继续走到床边,将鸡汤放在床头柜上,拖了把椅子坐下,小心翼翼道,你肚子饿不饿,我和简言经过酒店的时候买了一锅鸡汤,我喂你喝吧。
滚出去!弯弯顿了顿,依旧还是那两个冰冷的字眼。
她站起,将鸡汤打开,盛了一小碗拿在手里往她跟前凑了凑,就像完全没听见她的话一般继续道,不吃东西病怎么能好?
弯弯闭上眼,切齿地扯开了喉咙,我让你滚,听不懂人话吗?好了有什么用,废人一个。警察告诉我,我的杀人案证据不足,加上我现在的情况,我想死都死不了?还不够狠吗?够了!何必打个巴掌给颗枣来吃?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原以为以弱不经风的身板从三楼跳下,一定会一了百了。没想却落得个废人的下场,讽刺的是,她的杀人案件,竟然证据不足,当时就算被付景年逮捕,最多在监狱里蹲几年就能出来,现在成了这副摸样,就是她想死,也死不成。
不知不觉,泪水又从弯弯的眼角涌了出来,狠狠咬着嘴,几乎要把唇都给要破了。
同是女人,弯弯在她面前确实可怜太多了,心里一痛,她倔强地吹着碗里的热气,勺子盛了一小勺鸡汤,吹温了才敢凑到她嘴边,我不管你怎么想,我现在只想让你吃东西。
弯弯紧紧闭着嘴,不管乔菀怎么努力想让弯弯喝上一口,终是无果。
乔菀收回勺子,无力地叹了口气,悄悄瞄了眼身旁一语不发的简言,他的眉头紧锁,不难看出此时此刻,简言也不恨她了。他是宽容的,宽容得对待每一个人。乔菀相信,身旁这个第一眼无情冷漠的男人内心比她更柔软。
闭了闭眼,悄悄牵起弯弯的手,语重心长地道了句,从始至终,我都没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但我想告诉你,我不恨你,一点都不恨。好死不如赖活,只要活着就有希望。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这里治不好,不代表国外也治不好。现在的康复治疗中心不是很多吗?要是你放弃了,就真的什么希望都没了。
你觉得我还能好起来吗?弯弯自嘲般地笑笑,笑到眼泪都掉了。
没想到,乔菀竟一本正经地回了句,一定能好的。我刚才查了下,国外有几家医院对治疗这类特别有经验,创造了不少奇迹。你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几乎是反射般的,弯弯来了精神,倏然瞪大双眼,真的?
乔菀咽下自己的心虚,坚定地点了点头,嗯,但是前提是你必须吃东西。你要是不吃不喝,那就一定会死。她唯有这么说,以弯弯的情况来说,要站起来的机会等于0。可她不能残忍的将真相说出来。
见弯弯的神情平和了些,乔菀不动声色的将勺子递过去,没想到弯弯竟然张开了嘴。
乔菀忍不住心里的激动不停的舀着碗里的鸡汤,没几分钟,一整碗鸡汤就全进了弯弯的肚子。
只是,弯弯是哭着喝的,多少让乔菀看着有些难受,她将空碗放在床头柜上,没来得及说上几句安慰的话,弯弯却先开了口,对不起。我真的错了,对不起,我错的好离谱。我嫉妒你,嫉妒所有幸福的人。可是现在我才发现,都是自己造成的。还来得及吗?
语落的时候,弯弯的泪腺崩塌了。冰冷地躺在医院,没有一个人来看自己。没有一个朋友,没有可倾诉的人。最后的最后,无微不至来照顾她的人竟然是她之前屡次想要陷害的人。
乔菀哽咽了下,说不出只字片语
三天后
乔母从乡下赶了上来,听春花说乔菀和简言离了婚,现在又要结婚。
这些事,她一直被蒙在鼓里。从刚开始简言不声不响就把乔菀娶进家门,到后来又不声不响离婚也没知会她一声,这会连复婚的消息都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心里多少有股气憋在胸口。
可春花将他们的故事说得原原本本,连她这个老太婆都不得不感动,还能说什么呢?
到简公馆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管家开了门,乔母笔直地站着,扬起头一步步走了进去。
简言正好在楼下,丈母娘突然到访,他怔愣了下,脚步迎上去,沉稳道,妈,你怎么来了?应该打个电话过来,好让我去接你。喔,乔菀在楼上,我上去叫她下来。
乔母冷冷一笑,故意逗逗他,不瘟不火地道了句,我不是你妈,别乱叫。我记得上回你来,可答应过好好照顾我女儿。离婚,结婚,都是儿戏吗?
简言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微微欠身道,抱歉,原本我和乔菀准备明天亲自去乡下把您接来,没想到你已经知道了。
乔母讥诮一笑,呵!果然是商人,说话还真够圆滑的。
是我的错我承认,这件事我以后慢慢和您解释,我先去让管家给您准备客房。
她摆手,不必了。
简言微微眯了眯眼,丈母娘突然到访,似乎脾气还有点大,记忆中乔菀的母亲喜欢喝酒,他便试探般地说了句,我这还有几瓶原浆的醇酿,您要不要尝一尝?
乔母一听,咽了口口水,轻撇了他一眼,酒?先拿来喝喝看。
乔菀从楼梯上下来,一看见母亲竟然在楼下,加快脚步走下来,一头栽进母亲的怀里,差点哭出来,妈,你怎么来了?
乔母轻轻揪了揪她的耳朵,死丫头,要不是春花告诉我,我都不知道发生了那么多事。你打算瞒我多久?
她抿唇一笑,双手拽着母亲的手一个劲左右摇摆,嘟起小嘴道,对不起嘛,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乔母哭笑不得,轻刮着她的鼻梁,就知道撒娇。你们的事我都知道得差不多了,真是胡闹。
春花这个大嘴巴,又和你说什么了?春花还是死性不改,一点也靠不住。
乔母白她一眼,该说的,不该说的,妈都知道了。我这次来,讨杯喜酒来喝,顺便看看我的小外孙。目光在乔菀的肚子上直打转,满心欢喜地勾着唇停顿了好几秒后撇向简言。
他愣了愣,从刚才的话来看他倏然提眼,妈,你原谅我们了?
你们爱得死去活来,我不原谅行吗?说实话,春花将一切都说出来的时候,她感动地哭湿了一整块毛巾。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爱情,很多人一辈子也只敢想想,哪怕是求,也未必求得来。她又怎么会真和眼前两个年轻人置气。生平最挂心的,就是这个女儿,女儿觉得好就行了。
妇人的表情明显温和了许多,简言不解道,那您刚才说不住客房?
劈头盖脸的,乔母冲着越看越顺眼的女婿不紧不慢道,客什么房,我是客吗?
☆、写在完结之前(给读者的一封信)
首先,还是那套陈年百古的开场白,谢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
在这里,我是一枚粉嫩嫩的新人。
若初的第一本书,有很多地方没有写好,有时也会因为赶更新时间写完出炉就上传,导致某些章节错别字坑坑洼洼。
下一本书,很希望你们还能陪着我一起成长,看到我的进步。
谢谢所有亲爱的读者们,对我的包容,鼓励,支持。
因为这本《从未言爱,早已深情》认识了很多天南地北聚在一块的朋友。包括粉丝榜里不断变更的潜水党们,呵呵,你不冒泡咱也能看得见你。
然后,我还要特别感谢一下我的助理和群里的真爱们,评论区一篇篇长评足以见证你们有多用心。
洞悉剧情,感受人物的心理,猜测故事的走向,精妙绝伦,我很多时候看到这些长评自愧不如。
薄少在没有做作者之前只会两件事,1。这也不会2。那也不会。貌似只有做作者的命。
默默码字,好好做人。
*
这本书写到这里,已近尾声,很快大家就能看到结局。
结局绝对是出人意料,遐想无限的。
小说虽快完结,故事仍在继续。
最后,希望每一个看文的亲都能好好经营自己的生活,继续你们的故事。
新书已在筹备中,讲述的是一个颠覆性的故事。预计十天内会和大家见面。
再次感谢所有支持薄少的亲人,鞠躬,磕头,献吻~
☆、第195章 分秒必争的青春
心中的冰雪已经融化,春天的暖阳见证着一直没来得及履行的诺言。
江城的婚礼酒店沿海房间里,乔菀坐在梳妆台前,镜中的自己惊艳着时光。
象牙色的粉底薄薄覆盖在滑如凝脂的肌肤上,淡玫色口红沿着削薄好看的唇形勾勒的一丝不苟。眼妆用的是灰蓝色的眼影打底,亮金色的蜜影点缀,整个妆容极具简单大气的欧式风。
春花站在她身后,双手搭在她肩膀上,微微弓下身投去极其羡慕的眼光,忍不住叹了句,菀啊,你今天真美。
她低头,嘴角噙着笑,幸福地回了句,谢谢。
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气声,不知道哪天我也能结婚啊。哎。
她回头,笑纹更深,会的,缘分到了就快了。
春花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一副奄奄的样子,看过你和简言的恋爱,我还能挑男人吗?没能入眼的了。
乔菀闻言,只是嫣然一笑。
春花嘟起嘴指着她,你看,你看,你的眼睛都在笑。
她拉过春花的手,低低问了句,别取笑我了,简言在外面吗?
春花点头,是啊,在外面招呼客人呢。
乔菀走到窗口,望着眼前漫无边际的汪洋大海,莫名就红了眼,低声道,我好几天没见他了。都怪你和我妈,说什么结婚前不能见面,还把简言从简公馆赶出去。早知道这样,就不结婚了。
春花一听,猛吐口水,呸呸呸。童言无忌。
滴答一声,卡片打开了房门。乔母一身旗袍进来,完全看不出是个长期在乡村里居住的农家妇人。摇摇头,女儿大了不由娘咯,现在都责怪起妈妈来了。
妈!她迎上去,一把牵起了母亲的手,如同个孩子般的撒娇唤着。
乔母仔仔细细看着眼前漂亮的女儿,微微叹出口气,鼻子一酸道了句,行了,时间差不多了,宾客也到齐了,我们出去吧。
她咬着唇,妈,春花,我好紧张。当她听到母亲要她出去的时候,心脏一下突突直跳,好似要从胸膛子里跳出来。
乔母和春花一听,不由笑了,异口同声地道出一句,又不是第一次。
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着急道,那不一样。那怎么能一样,第一次结婚给她的感觉是绝望,心口隐隐作痛的。辗转好几次,她又要结婚了,丈夫还是同一个,可感觉却是天壤之别。
乔母粗粝的指腹触到乔菀的脸上,静静看着自己这辈子最宝贝的人,鼻腔里的酸楚越发浓郁,短短几秒,眼眶里堆积的泪水自双眼中落下,哽咽着,孩子,你长大了,很快就要做妈妈了。做人家的媳妇,一定要记得好好伺候老公,照顾孩子,不能像以前那么任性了。
乔菀扯了扯母亲的手,随后扑进眼前这个垂垂老去之人的怀里,妈,我知道。你别哭,一看你哭,我也想哭了。从小到大,母亲给了她太多的爱,在乔菀眼里,母亲是个坚强的女人,几乎从没她面前掉过眼泪。看见她哭,心顿时被绞碎了。
乔母收了收泪水,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傻丫头,妈没哭,妈是高兴。
妈
春花在一旁看得她都想掉眼泪,赶紧将两人分开,叹了声,行了行了,只要你幸福,你妈就高兴,咱们出去吧。
她一听,直起身点了点头,嗯。
此时,门外一对紧紧牵住的手投入乔菀的视线。
新娘子。恭喜恭喜咯。
乔菀倏然提眼,林霖,景年,你们都来了。
林霖笑了笑,抢过话茬,咱们能不来么。呵呵,乔菀,你今天真漂亮。简言让我们带你出去。我已经迫不及待看看他这个商人的脑子能想出一个什么样特别的婚礼了,据说和一般的婚礼设计都不一样,我都好奇死了。
她点头,心里的期待愈发凝聚。
一席人从酒店出来,一片碧绿的草地上人来人往。
欧式花园婚礼,母亲的祝福,朋友的到访,宾客满盈的热闹现场,唯独简言矗立在风中的时候笑起来让乔菀觉得他是那么孤单。
第一次结婚,简慕华匆匆来看一眼就离开了。
第二次结婚,就连这个旁观的看客也彻底的消失了。
现下存在在他眼前的,唯有寥寥无几的朋友以及商场上那些虚伪的嘴脸。
他笑着和每个前来祝福的宾客寒暄,只有乔菀清楚他心里有多苦,苦于血肉至亲无法来见证他的幸福。
她以为,于柏徽消失于人海茫茫,兴许在寻找他的幸福,兴许重新感悟人生。此刻的她又怎会知道,有个人的判决期已经定下,一个月之后,他将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一席白色单肩欧式礼服裹身,乔菀的长发盘在脑后,白色头纱制成的花朵嵌在头发的一边,她站在红毯上,漫无边际的红色地毯是通往幸福的路,这一段,由母亲陪她走。
走到一半的时候,婚礼开场的音乐响起,一首不咸不淡的beautifulinwhite漾在空气中。
紧跟着,一千多只和平鸽在湛蓝的天空里被放飞。
无数彩色气球编制成一个巨大的爱心形状,上面用米色蕾丝勾勒出乔菀,我爱你五个大字。
乔菀抬起头,整个人都呆了。简言虽然说过要给她一个特别的婚礼,但是这样的震撼是她预料之外的。
似乎这还不是简言全部的戏码。
她发现,远处正有十个外国小女孩,手里捧着不同颜色的风信子交付到她手上。
粉色风信子:代表浪漫。
桃红色风信子:洋溢热情。
蓝色风信子:高贵浓郁。
深蓝色风信子:不顾一切的爱。
乔菀记得,风信子的花期过后,若要再开花,需要剪掉之前奄奄一息的花朵。风信子代表着重生的爱,忘记过去所有的悲伤,开始崭新的生活。
她手里捧着满满的花,深凝了一眼正前方的男人。
阳光下,他的脸逆着光,视线的盲点却像一团燃烧的火焰,令人迷醉,向往,不顾一切。
脑海中浮现着从他们从相遇到相爱的一个个片段。
不知不觉的,她已感动得泪流满面。她甩去手里所有的花,花朵被高高抛起,散了一地零碎的美丽。
泪水将妆容都冲洗得淡雅了几分。她想跑,不顾一切的跑,可最终还是缓缓走到他跟前,扑进他健硕的胸膛,呜咽着,你知道孕妇不能经常哭吗?不然肚子里的孩子以后会变成爱哭鬼。
简言的健臂箍得很有力量,命令般地说了句,这是我最后一次允许你放肆地哭。今天过后,我不许你再轻易掉一滴眼泪。
她倚靠在简言肩窝上,重重地点头。这一刻,她真的好幸福。
司仪恰时的拿起话筒致辞,如果能变成蚂蚁,我愿意趋近于零。冥冥中明明是你。生命是一个谜语,因为你而悬疑。生命有一种一定,一定要爱下去。为此,献上我们最衷心的祝福送给这对新人。
司仪的话锋一落,哗掌声哗然。
随着掌声落定,婚礼上的背景音乐从那首淡淡的beautifulinwhite换成了直击心房的调子。
乔菀循声望去,室外大屏上放着一张张诉说他们故事的沙画。薄薄的一层海沙,将他们这几年中发生的点点滴滴全部勾勒出来。
黑屋救人,三人饭局,虐心离别,雨中狂奔
像个梦,你出现,伴着钢琴声。望着我,你眼神,亮得像星辰。忽然间我失去平衡,觉得自己满身灰尘。
不承认,不否认,是种保护色。犹豫之中忘了爱,要努力去争。差点错过最好的人,直到你转过身,世界黯然失色。
逾时不候的永恒,幸福不能等,分秒必争的青春,就应该狂热。
而你心里的转折,我却不再问。爱要趁早牢牢抓稳,不要后知后觉用遗憾来深刻,勇敢拥抱你让美梦成真。
背景音乐的歌词,每一个字都在撼动着她的心,乔菀的泪水应声而落,一颗颗都像断线的珠子。
有句话说婚姻如手中握沙,握得越紧,沙漏的越快。爱来得不易,要留一点空隙,彼此才能呼吸。
所以最后的最后,莫名的,于柏徽的下落成了他们两人避而不谈的事。
不触碰,不过问。
但那个人,一个月后,要离开吗?
☆、第19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