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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他忽然叫她。
“嗯?”她按了发送键。
“你真的想进Live么?”他不紧不慢地问。
他算是先主动开口提及了这件事情。
封夏听了他的话一怔,半响,背对着他慢慢点了点头。
他这时将毛巾放在一边,将她整个人翻过来,抱到自己的怀里,看着她,也没有说什么。
“司空,”她靠着他,思索着这么措辞,“我知道,或许你希望我能过上更安逸的生活,能够让你更好地保护我。确实,退出娱乐圈,对我来说现在的确还来得及,但是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我是真的想留下来。”
“我不想做逃兵,也不想被任何人看轻,”她看他的侧脸,“你知不知道?楼弈告诉我他每天在Live的培训与工作,我听了真的很羡慕他。其实,有了真正好的包装与团队,是真的可以将一个人完全改变的,以前在Top,他再有潜力与才华,都相对有些被埋没了。”
一旦踏进这个圈子,其实就有些停不下来,只有更红、更闪耀,才能让自己感觉是满的。
于她而言,这只是一种惯性与力量,与名利并非有太大的关系。
“穆熙。”他沉默了一会,忽然说了这两个字。
“嗯?”她想了想,“说心里话,虽然相处了一段时间,我还是不太了解这个人,但是至少现在看来,他确实没有言而无信。”
“他……”司空景顿了顿。
封夏看着他,这时侧了个身,几乎像是挂在他身上一样,“司空,你不要生气,因为我觉得,穆熙这个人即使再奇怪、再阴晴不定,他很有可能以后会成为一个对我来说是良师益友的存在。”
她始终相信她的直觉。
“虽然他人阴测测的,不过,”她歪了歪头,“要知道,只有有故事的人,才会与众不同,他有他自己的故事,并且与我无关……所以了。”
她不再说下去,只是看着他。
他被她这样眼带笑意地看着,脸色也柔和了些,伸手轻轻捏住了她的鼻子,“现在才发现,原来你口才那么好。”
“当然,”她笑吟吟的,眼神却很认真,“司空,我自从接了《红尘》之后,就知道有可能会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尤其是在我们之间,我知道娱乐圈的情侣也多以分手告终,但是我想做那个特例。“
“所以了,我相信你,你也相信我,好不好?无论是感情或者是工作,你都给我权利、让我自己好好把握住。”
他的眸色如墨般沉静。
“司空先生,说话,”她朝他眨了眨眼睛,“司空太太在征求你的同意呢。”
良久,他深吸了一口气,吻了吻她的脸颊,“下周末,是我堂妹的宝宝满月,我爸妈也会去,这次我会小心一些,错开时间差,防止盯梢。”
“啊?”她一怔,没有发现他终究未回答她刚刚说的话,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又一次的见家长要事上。
他好脾气地再重复了一次,“我堂妹的宝宝满月,在我堂妹夫家族的家里置办满月酒,位置是在S市的高级别墅群,你跟我一起去,嗯?”
“啊?……”她有些愁眉苦脸,“司空,你让我在你爸妈面前丢脸还不够,还要让我去给你堂妹堂妹夫全家看笑话……”
她记得他上次跟她说过,他堂妹司空笙的丈夫是军政显要,文武双全,一般来说这样的人物的家族,必然是整个S市的链带,全是大人物。
“怎么会?”他笑了,“我堂妹那个高智商怪才,对我身边任何八卦新闻都不太感兴趣,唯独倒是对你的印象特别好,虽然你们还没见过。”
“喔……”她努了努嘴,伸手将台灯关上,窝在他怀里往被子里钻,“让我再考虑考虑,上次见你爸妈,我表现得实在是弱爆了……”
两个人都躺了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司空景可能是真的累了,陪她说了一会,呼吸渐渐就均匀起来,慢慢地睡着了。
封夏刚刚是极困的,但是因为下周末要去见他家里的事情,倒是又心神不宁了起来。
靠在他怀里发了会呆,她忽然听到他放在枕边的手机震了一下。
她心一紧,看他蹙着眉睡得很熟,悄悄从他怀里起身,够到手机想拿到自己那一边放好。
她自然是没有习惯会去看他的手机内容,可握着手机的手指不小心划了一下屏幕,那条简讯就自然地被打了开来,她躺回他身边,仿佛有第六感一样,视线便往屏幕上一扫。
那条简讯,来自他的妈妈。
“之前托人算了你和小夏的生辰八字,刚刚研讨会结束才有空问了结果。”
“五行相克。从事业上来说,你们将成为彼此的阻碍。从感情婚姻上来说,极为不合。”
“虽是现代不能用这些来束缚恋爱的自由,但我和你爸爸还是希望你能够再谨慎考虑一下,婚姻大事,而有些问题,也并不单单是从生辰八字里所呈现出来的,你自己就能看得到。”
她的瞳孔越收越紧,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条简讯,良久,她轻轻将他的手机屏幕锁定,放回床头柜上。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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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景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不会起得很晚,而且因为平时常年拍戏的缘故,差不多五点的时候就已经自然醒了。
睁开眼睛,动了动身体,才发现身边竟然没有人。
他眼一眯,一下子从床上撑起身体。
“咦?你醒了?”洗手间的门轻轻一声响,封夏从里面走出来,身上已经换好了衣服。
他看着她,半响才说道,“怎么起那么早?”
“啊?我睡不着了,而且平时每天早上拍戏也是这个时间必须醒了……”她笑嘻嘻地走到床边,微微弯腰看着他,“来,睡美男给个morning kiss。”
他微微弯了弯唇角,侧头吻上她的唇。
谁料他刚想加深这个吻时,她忽然朝后退了开,“喏,浅尝辄止,知道吧?都说恋人之间要时时刻刻保持新鲜感?”
她一向古灵精怪,他对于她的理论摇了摇头,靠在身后的枕头上,目带温柔地看着她。
“司空,”她也看着他,慢慢开口,“我……”
“嗯?”
“……我先走了。”她良久呼了一口气,歪头看着他,“要不然等会又要被狗仔盯上了,昨天晚上楼弈已经跟我说了,让我先走,然后他等会再让人送你回片场。”
她说话的神态自若,甚至眼带笑意,他仔细看着,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好。”他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嗯,那我先走啦。”她朝他摆了摆手,“等会片场见。”
他目送她转身往外,在她走到卧室门口时,忽然开口道,“夏夏。”
她停下了步子,回头看他。
他望了她一会,终究没说什么,只是再次嘱咐她小心。
直到套房的门关上时,他微微蹙起了眉。
刚刚她要离开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心底微微闪过一丝很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她从此,不会再回到自己身边一样。
想了一会,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是真的想得有些过分,就好像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似的。
再休息了一会,他从床上下来,拿过手机,打开简讯收件箱检查一下简讯。
目光一扫,他忽然顿了下来,手指动了动,点开了昨晚那条来自他妈妈的简讯。
看完那条简讯,他才想到,简讯的状态是已读。
…
从洗手间洗漱完出来,一看时间差不多是五点半,他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妈。”电话被接起,他眉目冷淡。
“小景?”他妈妈似乎是刚醒,“怎么了?”
他工作忙,平时是很少有空打电话给家里的。
他握着手机站在窗边,不徐不缓,“你上次问她的生辰八字,是为了跟我的拿去算?”
他妈妈愣了一愣,反应过来那个“她”指的是封夏,“是,我是托人去算了,你看到短信了,对吗?”
“妈,我想再重申一次。”他等他妈妈说完,“我的妻子,不可能会有第二个人,哪怕算出来的结果,是她克夫,也一样。”
“我尊重你们相信的那些风水传统,同样,我也希望你们尊重我的眼光信仰,或许她身在这个圈子,许多事情身不由己,但是她对我的那些,我非常清楚。”
他始终相信,无论她今后走到哪一步,她对于他的感情,一直会大于其他所有。
司空妈妈沉默了一会,平静地说,“下周末笙笙宝宝的满月,你带她过来。”
“嗯。”他说,“没有时间积累下来的相处,不会真正了解一个人。”
像她那么可爱的女孩子,一定会最终赢得他家中的认可。
**
《红尘》的拍摄将要进行到三分之二,每天都是高强度的拍摄,晚上收工回酒店,几个小时的睡眠,继续重复。
每天晚上,他们都会通一通电话,说些有的没的,似乎像是回到了以前最开始的时候。
周五晚上,她一边捧了一碗泡面蹲在小桌子边,一边戴着耳机和他打电话,咬着面条跟他吐槽陈颖有多让她竖汗毛等等。
他在那边听着不时一笑,等她说完,他才慢慢说道,“明天晚上我堂妹夫那边会派人过来接你去别墅。”
她一下子将嘴里的面条咬断,咳嗽了两声,又用叉子继续吃。
“收工之后你在房里等,他们到了之后会给你打电话。”他顿了顿,“吃慢点。”
“唔……”她垂着眸,“允不允许临阵脱逃?”
她的话语其实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没有听出来,换了一个口吻,“嗯,那我就换个人带回司空家?”
“你敢。”她立刻哼哼,“能坐在你副驾驶座旁边的,能被你叫宝宝的……都只有我,你地,明白?”
他笑声宠溺,“好,早点睡,明天好好表现?”
“知道了,肯定艳压群芳……”她故意曲解了一个成语,跟他道了晚安后,将手机放在了一边。
屋子里又重新安静下来,她丢下叉子,在地板上坐了下来,抱着膝盖,目光空落落地,不知在想什么。
…
周六的晚上,因为金导自己有些私事,收工稍许比平时早了一些,封夏想着等会的满月酒,一路边发呆边走回到房间。
谁料,她刚关上门想走去浴室洗澡,忽然听到门铃响了,她走回门边,看了看猫眼,有些奇怪地打开了门。
门外是穆熙站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有什么事情么?”她看着他就觉得心里有些发慌,努力镇定地开口。
“楼弈中午练舞的时候从舞台上摔了下来。”他沉默两秒,薄唇微微开合。
她站在原地,怔了几秒,一下子上前一步,紧盯着他的眼睛,浑身发颤,“他现在在哪?!”
“公司旁的第十人民医院。”他漠然地看着她,“走吧,我送你过去。”
她不作任何其他念想,跟着他就立刻朝电梯快步走去。
而两房之隔,司空景原本正站在门旁的镜子前扣衣服的领子,因为离门近,好像隐隐约约听到走廊里有说话的声音。
那个声音好像听起来是封夏的,他想了想,还是打开门看了一眼。
那一眼,他的目光如呼啸的冷风,一下子彻底席卷了起来,整张脸庞都是彻骨的寒意。
目光里,仅仅几步之遥的走廊电梯里,缓缓合上的电梯门内,并肩站着她和穆熙。
电梯门彻底合上,他再也看不到她的面容。
**
路虎一路狂飙,从T镇回S市才用上了半个小时的车程。
穆熙素来话少,在车上也绝口不提楼弈具体是什么情况,到了医院,从车上跳下来,封夏脑中一片混乱、跟着穆熙一路朝医院里走去。
走到一间病房前,穆熙连门都没有敲、直接伸手开了门把。
她心急如焚地走进去,就听见楼弈一声夸张的喊叫。
“少董!夏……夏夏?”坐在病床上正死命抗拒着护士检查的楼弈见到她来了,瞪大了眼睛,“你,你们怎么来了?”
她走近几步,才发现他脸上和手臂上都有些擦伤,左腿似乎是骨折了,绑了石膏、被吊得很高,但幸好都不是刚刚她一路上想得浑身发抖的那些可怕的结果。
“哎……那个舞台不高,所以不要紧的,别担心。”楼弈这时才乖乖配合起护士的检查,看着她朝自己走过来,“小爷我还是好汉一条,也没破相,就是这条腿要养上个一阵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他笑眯眯地耍宝,“伤筋动骨一百天?没什么大事的啦。”
她看着他神气活现,刚刚那样紧绷的神经总算松了下来,缓了一会,才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想想又有些后怕,很小声地骂了一句“混蛋。”
“啊?你说什么?我没听到……”他装腔作势,朝她凑近些、挤眉弄眼,“好了,别担心了。”
“不过,怎么是少董亲自送你过来的?”楼弈似乎看上去对穆熙挺尊敬忌惮的样子,连忙侧头看向他,“少董,不好意思,还要你亲自过来一趟……”
“休息的一百天之内,以最快的速度复健,腿好了之后立刻继续排舞,”穆熙打断他的话,冷声陈述,“休息的这段时间,写出40首新歌,把新剧的剧本看完。”
一条一条,条理规整,楼弈都有些听傻了,缓了一会,才低低地哀嚎了一声。
“既然看过了,楼弈没什么大情况,封夏,你现在跟我去一趟公司。”穆熙说完,转身直接走出了病房。
门这时被轻轻关上,楼弈将自己的嘴巴合拢,看身旁的封夏,“你知不知道?我是生平第二次……认同一个人是真的具有压倒一切的气场,第一个是我爸生意上的一个伙伴,也是S市商界显贵,好像……姓傅。”
“是不是叫傅政?”她试探性地问。
“……对!就是这个名字。”楼弈一激动直接拍上自己受伤的腿,一下子嗷地叫了起来。
“……他是我爸非常要好的朋友。”封夏扶了扶额,“我一直觉得穆熙很像一个人,现在我终于知道,像谁了。”
…
走出病房,封夏才觉得自己似乎好像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她摸出了手机,才电光火石般地想到要参加司空景堂妹宝宝的满月酒。
打开手机,却没有预想中的多个未接来电,只有司空景的一条短信。
“我临时有些事情,不能去满月酒了。”
他不能去的意思是,连带着,她也不用同行前往。
短信寥寥数语,她看了又看,觉得似乎合乎情理,又觉得有些不妥。
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可是响了好几下,电话都没有被接起。
医院外这时响起了一声汽车的喇叭声,应该是穆熙的车。
她叹了口气,连忙收回手机,跑出了医院。
**
S市小别墅群,南家。
司空景坐在沙发上,将手机关了机,沉默地握着酒杯,目光低低垂着,看不清神情。
“哥。”司空笙当了人母,依旧是对‘凡世俗尘’的事情无感,好不容易抱着宝宝给几个长辈看了看,连忙把场子丢给了丈夫南骁,逃也似的朝他走来。
她在他身边坐下,给他看怀里的宝宝。
宝宝是个女孩,刚刚满月,小小的一张脸,可爱得不行,嘴角弯弯的、一直像是在笑的样子。
“像你,也像南骁。”他看了一会,才算勾了勾嘴角,“很可爱。”
“我觉得像他多一些。”司空笙抱着宝宝,忽然想到了什么,“等一下,我想到了一个新药的制作方法,我要上楼去把公式写下来,你帮我抱下宝宝。”
“诺,小心,托着头。”她手把手教他,“哥,拜托了,我马上下来……千万别告诉南骁!就说我去洗手间了。”
司空景抿了抿唇算是答应,小心翼翼地托着宝宝。
“小景。”司空笙刚走,司空景妈妈这时走过来,蹙着眉审视他的脸颊,“小夏没有来?”
“嗯。”他应了一声。
“不是说好来的么?你们都在一个剧组拍摄,你既然有时间来,她应该也有吧?”
“她有事。”他半响回答。
“一早答应别人的事情,临时失约,这种行为相当不礼貌。”司空景妈妈脸上的神情不怎么好看,“她家里的底子是不错,我也了解过,她妈妈那一系是检察院的,她爸爸是珠宝设计师,还有个哥哥是作家?她自己又是艺人。前面你大伯说的话我觉得很有道理,我们家,和她家这样的,合不拢、处不到一块。”
“伯母。”南骁这时从不远处走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妈刚刚叫您,她在厨房。”
司空景妈妈看着司空景摇了摇头,不再说话,有些负气地转身走开。
等她离开,南骁在司空景身边坐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么不满意?”
他苦笑了笑,神色依旧淡冷。
“我说,大舅子。”南骁漂亮的眼睛向上弯了弯,伸手接过他怀里的宝宝,“我这还是头一次,看到你这幅为情所困的样子,我新收了一些诗赋和宫图,你要不要借去……看看?”
他摇了摇头,过了一会问道,“你当时娶笙笙,你父母是什么态度?”
“嗯?”南骁神色倦懒放松,不似平时人前那般锋利,“哦,当时她第一天上门,就因为想着医药科研室里那几支硫酸,把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