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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川-宋启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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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我。” 
启珊呆了半晌,苦笑:“这种棒打鸳鸯的事居然也会出现,真够滑稽的。” 
周道说:“可是夏梓行说得对,我早晚是要走的,早走比晚走好。” 
启珊“嘿”一声:“我并不后悔遇见你。” 
周道点点头:“人生每点欢娱都需付代价。可是若一点快乐都没有,人生有何意义。” 
启珊说:“不要去做危险的事。” 
周道微笑:“不危险。有这样的结局,已经不错。” 
启珊黯然,成年人必须在痛苦时告诉自己:有这样的结局,已经不错。 
周道问:“你恨夏梓行吗?” 
启珊苦笑摇头,她可以选择不顾一切留下周道,可是不肯留下的是周道。她恨周道吗?她一早知道周道是不会留下的。 
周道说:“夏梓行很重视你。” 
启珊点点头。 

那样真切的拥抱与偎依,事后回想也不过如浮云掠影。 
曾经存在过。 
连养一条狗都会让人伤怀,让人怎么敢再开始新的恋情? 

周道在公司辞职,真把张清清气坏了:“辞职?!你当初苦苦哀求要我们收留你,两天就不干了,你有没有职业道德?” 
周道懒懒地笑:“我陪你工资。” 
张清清骂:“你有个屁工资!” 
周道笑说:“那怎么办?要不,我陪你吃饭喝酒午夜聊天。” 
张清清再次没出息地红了脸:“我呸,你快滚滚滚。” 
启珊笑道:“周道,真没志气,动不动就以身相许。” 
周道愣了一下,眼睛有点直地望了启珊一会儿,自嘲地笑一下,过去拥抱一下启珊:“你是好老板,我会想念你的。” 
启珊推他:“走吧走吧,拦不住你这蠢才,你自求多福吧。” 
周道笑笑离去。 
张清清遗憾地:“为什么我没有拥抱?真是不公平。” 
启珊笑:“来来来,我拥抱你。” 
张清清拒绝:“不要,人家会以为我卖身求荣。” 
启珊笑:“啐,你姿色尚不足令人误会。” 
张清清不饶她,过去搔痒,启珊大笑。 

张社带律师来,面上有自得之色,启珊一见律师就混身不自在:“怎么了?又有什么事?” 
张社笑道:“同你汇报官司。” 
启珊问:“打完了?” 
张社道:“快了。” 
启珊掩耳:“我不要听,打完再同我说。” 
张社无奈:“启珊,没有我你怎么办?” 
启珊叹气:“是啊,现在好律师多那难找。” 
张社被她气死:“看你一直嘴硬到哪一天。” 

张社刚走,门外一片喧哗,启珊站起来去开门,门已被推开,一个高壮,头发蓬乱的女子闯了进来,启珊本要叫保安,但见那女子一手抱个幼儿,便止住来拉扯她的职员,问:“你找谁?” 
那女子忽然将孩子举到启珊面前:“这孩子长得象谁?你看看,这孩子长得象谁?” 
启珊愕然,这是什么意思?她看了那婴儿一眼,象谁? 
象谁关她什么事? 
但启珊象是忽然被人打中脊梁一样,痛得差些没弯下腰去,启珊再仔细去看那婴儿的母亲,这才认出是曲玲。 
在婴儿的小小面孔上看见杨杨的影子,启珊不由得双手颤抖,说不出话来,张清清已赶过来,身后带着保安:“启珊姐,你没事吧?” 
启珊挥挥手,让他们先出去,请曲玲坐,她问:“你要什么?” 
曲玲站在那儿:“我要什么?你是白痴吗?问我要什么!你看清了,这是不是杨杨的孩子?是不是?用不用做亲子鉴定?你跟一个孩子争他父亲的遗产,真是不要脸!不要脸!亏杨杨生前对你那么好,你竟这样对待他的儿子!” 
启珊苍白着脸,无力地:“你要解决问题就不要骂人,否则,请出去同律师与法官谈。” 
曲玲道:“我不会放过你,我争取到底。” 
启珊道:“让我看看孩子。” 
曲玲一愣,不知启珊何意,反而将孩子抱紧。 
启珊道:“外面冷,你不该抱他出来。”伸出手:“让我看看。” 
曲玲料想她不敢把孩子怎么样,迟疑一下,把孩子送过去。 
启珊怀里抱个小东西,那柔软温热的小东西,她说:“呵,宝宝!” 
曲玲问:“你说他不是杨杨的孩子?” 
启珊落泪:“他当然是。” 
杨杨的孩子。 
曲玲再强悍,看到对手落泪也吃了一惊,不再开口了。 

眼泪不住地流下来,这个小型的杨杨,让启珊再无法止住她的悲伤,这个小人,是杨杨生命的延续。 
杨杨竟已去了那么久。 
在杨杨活着时,她已失去了他,可是,记忆无法抹去,那些曾经相爱的日子,那些相守的日子。 
杨杨。 

在曲玲眼里,启珊一直是女铁人,永恒从容自若。最近一段时间,曲玲甚至认为启珊是个恶魔,她逼死杨杨,她谋夺孩子的财产,她专同些不三不四的年轻男人鬼混。 
可是面前的这个女子,对着杨杨的孩子却泪如雨下,曲玲第一次考虑到自己的行为可能是伤害过这个被她夺走了丈夫的女子。 
启珊默默将孩子还给曲玲,转过身平静心情,擦干眼泪。 
往事已随风而逝,再爱的人,面容也会在记忆中渐渐模糊。 
启珊打电话给张社:“你同你的律师还在吗?” 
张社答:“我正往回走,什么事?” 
启珊答:“把杨杨那件遗嘱烧掉,把股份过给曲玲。” 
张社那边沉默,简直可以想见张社此时已经如一只豪猪般全身箭刺倒竖,半晌,张社道:“你疯了?” 
启珊叹息:“张社,钱够用已经足够。” 
张社道:“放屁,钱就是权利,你没有控股权,就只能任人宰割!” 
启珊长叹一声:“张社,我愿意任人宰割!” 
张社怒吼:“你敢,你敢这样做,就永远别来见我!” 
启珊说:“张社,你听着,那是杨杨的孩子!” 
张社喘息,半晌:“你要那孩子承受遗产是不是?” 
启珊答:“是。” 
张社道:“听着,让我来处理这件事,我会把遗产交还给你前夫的孩子,但是,你听着,这件事你不要再理,让曲玲来找我,我会同她谈判,定下几个限制条款,你不想后半生分红与否都受制于抢走你丈夫的第三者,是吧?” 
启珊迟疑,回过头去,看那个因生育而肥丑了的一米八十高的女子,一个清秀的女子,不再清秀之后,好似更难让启珊原谅。 
杨杨,请看,你为之背弃了我的美女,如今也红颜老去,所有的红颜都会老去,你却为之将十几年甘苦与共的感情一笔抹杀。 
是的,启珊依旧无法原谅那个女人,她叹口气:“好的,张社,由你处理。” 
张社道:“让她等着,我马上到。“ 
启珊回过头:“曲玲,张社愿意同你讨论这件事,你在这儿等一下,他马上会来。” 
启珊要走,曲玲有一丝不安:“你不在这儿?”她本能地知道张社不是好相与的角色,有启珊在会比较有利。 
启珊苦笑:“我累了,原谅我先行一步。” 
曲玲垂下眼,终于说:“对不起。” 
启珊摇摇头。不相干,是杨杨的选择。 
是杨杨的选择,所以让人心碎。 

一日午睡,听见敲门声,启珊抬头,门已打开,高大且漂亮的周道走进来,启珊惊愕:“不是走了吗?怎么又跑回来?” 
周道俯身将就启珊的矮个子,微笑:“你瘦了,是不是想我想的?” 
启珊微笑:“不是,是减肥呢。” 
周道微笑:“我也想你呢,所以来看看你。”他侧过头来,启珊看到他头上一个圆圆的洞,正股股地流出血来,启珊惊叫。 
启珊醒来时发现自己已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可见紧张成什么样子。 
启珊掩着自己的胸口,心脏还在“嘭嘭”跳,那么可怕那么清晰的梦。启珊觉得恐怖,同时心里有一点惊慌,周道该不会真的遇到什么不测吧?那情形,颇象是来辞行的。 
启珊握着手,半晌,终于决定打个电话给周道,电话通了:“周道?” 
那边做惊喜状:“启珊,你还记得我?” 
听到那一贯嘻笑的声音,启珊放下心来,同时也生自己的气,乱做人才噩梦,莫名其妙地。 
启珊问:“过得还好吗?” 
周道回答:“锦衣玉食。” 
启珊笑一声:“钱还够用?” 
周道笑:“一百万总可以花上几个月。” 
启珊骂一声:“口气那么大,会折寿。” 
周道笑。 
启珊说:“没事了,再见。” 
周道沉默一会儿:“再见。” 

挂了电话,启珊一手扶着头,笑自己,人家还认得你是谁已经不错,还指望死了灵魂会来找你,真是痴妄。 
痴痴地想着以前的人,象启珊这样的人,真是连条狗都不能养,养死了,会痛不欲生。 
可是,人倒底是人,是会忘怀的。从什么时候起,入梦来的男子变成了周道? 
杨杨呢? 
杨杨的面目为什何模糊了?原来不仅照片会变黄褪色,连人的记忆也会褪色。 
人活着,再深的伤痕,也会平复吧? 
留下可怕的伤疤,可是,已经不痛不痒了。 
想起杨杨,不再痛彻心肺。杨杨再也不能令她半夜从梦中惊醒,抚摸自己刺痛的心脏。 
想起杨杨,还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象看见那个酷似杨杨的孩子,她会落泪。但是已经能流出眼泪来,并且过后不再隐隐做痛。 
好了,伤疤虽在,但伤口已愈合。 
梦里魂牵梦系的,换了他人。 

后来的事: 
张清清笑问:“又要招模特了,宋总要不要看看去?” 
宋启珊笑道:“曾经沧海难为水,再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回我想明白了,换小朋友还得换员工,多麻烦。” 
张清清微笑:“也不是次次都能遇上那样的员工。” 
宋启珊伸个懒腰:“该换换口味了,总同孩子们在一起,满辛苦的。” 
张清清诧异:“要换老头子了吗?” 
宋启珊鬼笑:“不,换成女人。张清清,我现在对你,是越看越顺眼了。” 
张清清惨叫一声,落荒而逃。 

宋启珊正要打开文件,开始一天的工作,忽然听到张清清货真价实的一声尖叫。 
什么事能令成熟稳重的张清清尖叫? 
宋启珊开门一看,也不禁惊叫一声,走廊上扑过来一个血人,身后十几步还有三个手拿砍刀的人,宋启珊大叫:“保安保安!报警,快报警!” 
那血人抬头,天哪,不是别人,是周道! 
宋启珊扶起周道,进到自己办公室,将门关上,门外几乎立刻传来砸门声。宋启珊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手挽住周道,一手正要打电话报警,周道忽然腿一软,带着宋启珊向一边倒去。然后就听到外面脚步声,想必是整幢楼的保安都来了,砸门声止。 
然后,等到听见张清清叫:“启珊姐,他们走了。” 
宋启珊看看倒在自己怀里的周道,胸前背后都是血,惨白着一张脸,气息微弱,嘴角却有一丝嘲弄的笑。 
启珊想起自己的噩梦,手脚冰冷地想:“难道这一天真的来了?” 
张清清敲门,启珊放下周道,去打开门,然后指挥众人将周道抬上车。 

启珊把车交给司机,自己打电话给张社:“张社,你还记得周道吗?” 
张社愣了一下:“记得。” 
启珊道:“他受了伤,我正送他去医院。” 
张社紧张地:“怎么受的伤?” 
启珊答:“有人拿刀砍他。” 
张社倒吸一口气,半晌才道:“一定要你送他去医院吗?启珊,他是你什么样的朋友?他不是离开你了吗?这件事非常危险,不值得为普通朋友冒这种险。” 
启珊沉默,回过头,看那个安安静静地闭口躺着,身上却不断流血的天使。脸色那么难看,也还是象天使一样。 
象落难的天使。 
启珊苦笑:“张社,我做不到的。” 
张社叹息:“我知道,告诉我哪个医院。” 
启珊道:“你不用来,帮我打听一下原委。” 
张社“嗯”一声,挂机。 
启珊想:“要不要报警?要不要?不知道发生的是什么事,不知道周道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她决定先去医院。 

包扎完毕的周道,象被割去翅膀的天使,坐在床上,笑吟吟地望着启珊。宋启珊火了:“周道,你倒底做了什么?我这辈子也没见过这样惊险的镜头!你还笑。” 
周道笑:“遇到人追杀,居然只伤了皮肉,还不笑?” 
但是胸前与背后都缝了几十针,宋启珊说:“唉,破相了。” 
周道笑:“只会更性感。” 
宋启珊做个呕吐的表情,问:“告诉我,怎么回事?” 
周道温柔地说:“你不用知道那么多。” 
宋启珊大怒:“那你为什么来找我?为什么不死在外面?” 
周道回答:“因为我知道你会救我啊。” 
宋启珊道:“你竟对救命恩人隐瞒实情!” 
周道眨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长睫毛乎闪乎闪地,诚恳地说:“我是为了你好。” 
宋启珊对着他这张奶油面孔直啐过去:“我呸!我活了这把年纪,用得着你为我好?你不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你有什么资格为我好?” 
周道苦笑,却闭紧嘴,只是对着启珊笑。 

过了一会儿,张社过来,问候一番,凑过去低声道:“某某马上过来,我们先避一下。” 
周道点头。 
张社拉启珊走,两人到医院外面的仙踪林吃冷饮。 
启珊莫名其妙:“他的朋友来,为什么我们要避开?” 
张社回答:“他的女朋友。” 
启珊呆了一下:“女朋友?” 
张社道:“你以为这样一个公子哥,懂得自力更生吗?” 
启珊心里尖叫:“不!他不是那样的人!” 
周道不是那种人,他不会做那种人!他有那样高贵的面孔。 
但张社的消息想必是准的,启珊问:“你同他的女朋友很熟?” 
张社愣了一下,皱眉,然后扭开头去看别处,沉默。 
启珊忽然甩开张社的手:“你真会成人之美!” 
张社默然。 
启珊问:“为什么?你也有正当生意,注册资产都上千万,为什么还要这样不择手段?” 
张社半晌道:“我做熟做惯了。” 
启珊良久问:“什么都肯出卖,没有底线没有原则。张社,你真可怕。” 
张社忽然火了:“是,你说得对,我什么都肯出卖,不过,我是有底线有原则的,我这些年是怎么对你的?你是不是有必要一定要指着我鼻子叫我皮条客,一次又一次?我问你!一个象我这样的人,从农村来的,无权无势无根基,我想成功想成名,想过好日子,我应该怎么做?我没杀人没放火,我出卖自己的东西,没有伤害别人!凡是肯同我合作的,都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如果他们不想出售自己,我有什么能力强迫?” 
启珊冲口而出:“可是你杀了杨杨!” 
张社愣了:“我!我?” 
张社诧异地看着宋启珊,又好笑又好气:“我为什么呢?有什么是我非要杀掉他才能得到的?” 
启珊看了张社半晌,终于承认:“我不知道。不过,有人看到,你从杨杨自杀的现场,仓惶出逃。” 
张社诧异:“有人看到?什么人看到?你又是从哪儿听来的这种奇谈怪论?” 
启珊问:“那么,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又为什么逃走?” 
张社骇笑:“你找人调查我?启珊,我相识这些年,你还不了解我?你找人调查我?我他妈抽你!” 
启珊苦笑:正是因为她了解他,所以才没法信任他。 
张社点点头:“我承认我不是好人,你不相信我是有原因的,不过,启珊,你也了解我,我是一个热爱生命的人,绝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去毁灭别人的生命,进而危胁到自己的生命的。” 
启珊此时心中也疑惑了:“可不是,张社,象你这样自爱的人应该不会去做那种会危胁到你自己生命的事。可是,你到那儿去干什么呢?或者这些年,你同杨杨另有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恩怨?” 
张社苦笑:“不,启珊,我同杨杨除了因为你而成为情敌之外,可以说是惺惺相惜的。实际上,他被曲玲扫地出门的那段日子,一直是住在我家的,当日杨杨同我在酒吧喝醉,不肯上我的车,我怕他出事,跟在他后面。后来他遇见一个女人,两人吵起来,杨杨在前面走,那女人跟在后面,杨杨避到那幢楼去,我不想理他们的事,想走又担心杨杨找不到家,一直在下面等,然后,杨杨就从天台上摔下来,这就是我在现场的原因。” 
启珊愣了一会儿:“你会那么好心?” 
张社再次苦笑:“我也会内疚,会内疚的不止你一个人。想当年,我被学校开除,只有你同杨杨收留我,后来你同杨杨生隙,我其实应该祝福你们,而不是插上一腿,我也有我的报应,你还是回到杨杨那里去,你们继续相爱,拿我当花絮。其实你应该嫁给我,知道吗?你同杨杨都有点艺术家气质,两个神经质的人怎么能处得好?早晚要出问题的。” 
启珊说:“放狗屁!”又黯然,让张社说对了,他们早晚会出问题的。 
启珊振作一下,问:“那女人是谁?杨杨为什么要跑到八层平台上去同她说话?又是怎么摔下来的?你为什么不对警察提起那个女人?” 
张社嘲笑:“审我?那女人是曲雪,曲玲的姐姐。我着急开车走,就是为了她。我看见杨杨摔下来,然后看见她从楼门口出来,我当然会去追上她,问问事情是如何发生的,我追上她,还没开口,她就摔到我身上,下身流血。吓得我,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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