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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应了一声挑个最舒服的姿势窝他身上,温暖的让人睁不开眼睛,只想睡觉,眼皮仿佛一合上就不想再分开,整个身体都在等待着休息。
“不要睡,君惜!跟我说一会话!睡了就醒不过。。。。。君惜!”
“别吵我,我就睡一下。”
“不行!听见我说的吗,不能睡!”
“就一下。。。”
不再理他,我闭上眼睛安心的睡下去,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睡一觉,这次的梦乡绝对不会再有什么可怕的情景等着我。
“君惜,睡了吗?”
不作声。
“君惜。。。”
继续不吭声,就让他以为我睡着了吧,懒得去答应了。片刻之后,一根手指放在了我的鼻尖,鼻子呼出去的气体撞到他的手指婉转回来,楚容放心的吁出一口气,我紧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楚容他是在担心我睡过去就醒不了吗?我也不作多想,锁着这份温暖沉沉睡了过去,也许偶尔会露出一个微笑,因为梦里遇见了好些想见的人。。。。。。
归
马车在栈道上一路飞奔,扬起两旁无数的沙尘,惊走了好些正欲休憩的鸟儿,皇上来旨要楚容火速赶回京城,尧隐,如钩先行离开去执行楚容交与的什么任务;原来先前尧隐被赶出去是假有任务在身才是真。我与楚容,宁珂还有被五花大绑押着的袭汶,一行四人两辆车辇日夜兼程往京都去,连日来都是昏昏沉沉在楚容肩膀上醒了又睡,一路颠簸。
“楚容,你让如钩他们去哪了?什么任务呀?”懒得睁开眼睛,悠悠的问被我倚着的这个人,应宁珂的请求。的
“君惜你想知道?”
“不是!是宁。。。呃。。。嗯。。。是我想知道。”宁珂交待过不让我提起是他问来着。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与你。。。。。。并无很大关系”楚容看着我,我觉着他的眼神有些许的闪躲。
“嗯,不愿说算了。。。。。。”既然是秘密,我君惜也不能强人所难,往他怀里近些继续补眠。
“生气了?君惜。。。”
“。。。。。。”我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吗?
“时辰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嗯。。。”也不是我想知道。
马车依旧颠簸向前,他们告诉我崖山上的玄名已经作古,只剩下孤坟一座,只是尧隐查到与那位铸剑之人有些关系的人——芙绿——玄名的义女亦是楚府的二夫人,但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她就是凶手。
楚容问我当日那个下人有没有说过什么有关芙绿的话或是提起她的名字,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却想起那个死掉的下人那日的一句‘夫人要我除掉你’,他没有指明是哪位夫人,所以我不敢妄加猜测,或许此人只是拿那句话当幌子,我君惜不能因为一句随口说出的话而害了一个无辜的人,宁愿这事就这样没有结果也不要任何人再被此事牵连。
“君惜,到家了,在想什么如此的入神?”
“家?没。。。没什么。。。”一个‘家’字将我的思绪唤回,撩起车帘,马车已停在楚府门口,威武的雄狮石像依旧屹立,曾经如斯想要逃避的一个地方,今日再回到这里,竟也会有熟悉的类似‘家’的感觉。我怎是这样一个没有骨气的人,曾经的恨,曾经的伤都可以被他胸膛的热度轻易融化,却还在贪恋那份温暖,家人的温暖,楚容,你把君惜当作自己的家人,你不知在君惜心里你楚容也已是举足轻重,不可或缺。
“君惜,是不是有哪不舒服,我扶你下马车。”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我那些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呀——”刚下车没走几步就摔了个嘴啃泥,忘了那日摔下山崖腿骨折断,忘记自己有多少日没吃什么东西,我难堪的摔在地上看着楚容朝我走来,欠身低头向我伸出一只手。
“是要我这样扶着你还是要我把你抱回去,君惜,选吧!”
“。。。。。。”望着他好看的笑容里夹着些许的诡异,我呆了一秒,然后抓住他的手心自地上爬起,倚着他的手臂由他扶着往府门方向走,宁珂押着袭汶已在一旁等候,他的几位夫人也都站立在门口。当我倚在楚容身上的那个时刻,我似乎感觉有几道刺眼的目光射向这边,迎着目光看去,幽兰已经转身拂尘而去,她还是没能接受我,接受我与楚容的关系。
“相公,一路辛苦了。”芙绿率先走近我们帮着拿行李“相公,朝上的李公公已经来催过好几回了,要你一回来就去皇上的御书房。”
“我知道了,芙绿,我有些事要问你,等我面见皇上回来去找你。”
“是,芙绿知道了,但不知相公要从芙绿这里知道什么事。”芙绿的表情很自若,不似心里有鬼的人。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宁珂,将那个人押入地牢,吩咐狱卒每日抽他一百鞭,一鞭也不能少。”转身要去卧房。
“楚容,他年纪轻轻的,绝对受不了那么重的罚,把他关进牢里就好了,刑罚就免了吧!”宁珂叫住楚容替袭汶求情。
“那你是想要代他受罚?”语气透着寒气。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楚容,看这个人的样子也挨不了那么多下鞭子。”
“楚容。。。我现在没事了,没必要再降罪于他。”那毒是我自己喝下的,他并没有逼我。
“不用你们给我求情,楚容,你想杀我就给我个痛快!”袭汶朝楚容喊着。
“谁替他说都没有用,我意已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只好让这个漂亮小青年去受罪了。”宁珂押着那人往地牢方向去。
“不能饶了他吗?”我巴巴地看着楚容。
“不能,一想起那日你躺在地上毫无气息的样子,一想起他在你身上试毒差一点就让我永远失去了你,我恨不能扒了他的皮,恨不能将他凌迟处死。”楚容此刻的眼里闪着血光,面对着他感觉如此的陌生。
“我没事了,饶恕——”想说出口的话被楚容止住。
“君惜,不用说了,我送你回房再去面见皇上,你好好休息,下了朝我再来看你。”我们都没再多言,楚容扶着我走过这道木雕的长廊。。。。。。
错
我坐在木凳上望着面前琴案上放着的这把古筝,只弹过它一回,这是楚容的母亲留下的遗物,或许除了我当日莽撞的行为,无人敢拨弄它一下,可怜这么好的古筝竟也要忍受此番寂寞。手指在琴弦上滑过,一连串的音符自弦线里跳出,指尖覆于筝上似是从前母亲守在一旁指导,是挑是撩都铭记于心。
门被谁推开了,我停下指尖的动作,转身。
“秦公子,他去哪了?”不等我开口,这个人先发制人。
“他?捧馨你是问楚容吗?他进宫面见皇上去了。”先前二夫人芙绿不是提过要楚容去面圣,捧馨你怎么还跑来问我。
“谁说我问的是楚容,如钩呢,如钩大哥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他去哪了?”捧馨兀自走近几步,在我的琴案旁坐下,拿起上面摆放着的一本旧琴谱随意翻看着“如钩他干什么去了?”
“君惜不知道,如钩与尧隐一起去调查楚容交待的事去了,只是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里。”楚容他确实没有告诉我。
“真的不知道,还是——你不愿告诉我。”捧馨站起身,看着我满眼的不信任。
“捧馨姑娘,秦某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算了,君惜弟弟,捧馨走了。” “告——辞。”没等我说完她已经伸手准备开门离去,我走过去想待她走后把门关上,捧馨却突然停下脚步一个转身差点与我撞上,我向后连退几步才得以稳住身体。
“捧馨你还有什么事吗?”问着这个冒失的姑娘。
“君惜,你知道如钩他心仪的是哪个女孩不?如钩大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躲躲闪闪,问他是不是喜欢府上的哪个姑娘,他也总是回避我不肯应答,他有没有跟你说这些事呀?”捧馨看着我,眼里似乎闪着光芒。
“呃。。。。。。捧馨你。。。。。。你好像是楚容的。。。。。。”楚容的三夫人,按理说不应该如此关心一个不是自己丈夫的男子的心意问题。
“你是想说我已经是楚府的三夫人不该心里挂念着别的男人对吧!就许你们男人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就不兴我们女人关心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吗?是,我是嫁给了楚容,可这只是他们上一辈人的政治交易,而我则是父亲攀权附利的牺牲品,我与楚容一点感情都没有。楚容对于我们这几个妾氏也是毫无爱意,我才不要像二夫人和四夫人那样爱着这样一个或许永远不会爱自己的人。。。。。。”
我看着她义愤填庸的说出这些话,一时语结,捧馨你又何尝不是爱上一个不可能爱自己的人。
“捧馨,你或许可以遇上一个更适合自己的人,如钩他不适合你。”他早已心有所属。
“你怎么知道他不适合我,捧馨进府后一次不小心让蓝莲划破了手掌,那蓝莲上的冰块融进了皮肤里,是如钩大哥给我解的毒,我那时就喜欢上那个温柔细心的如钩,我都和楚容谈好了,我的什么他都不干预,我捧馨认定如钩了,难道如钩真喜欢上别人了,你说,那个女人是谁?”
“我。。。不知道,我来这府上的时日比你短,怎会知道这些,我只是觉着如钩他真的不适合捧馨你,你或许应该更了解他之后再作决定。”他钟情于尧隐,这话我又怎么能对你说出口。
“尧隐平时和他走得最近,或许去问尧隐要比问君惜弟弟你更有用,等他们回来了,我就去找尧隐问问,只要我自己觉得适合就行了,我会让如钩他明白我的心意的,我会让他接受我。”捧馨坚定的说着。
“捧馨。。。你应该想清楚一些。。。”
“不必了,我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我走了。”朝我挥挥手,大步走向门口。
“捧馨!”门已合上,捧馨的身影在窗纸上短暂停留然后消失。
我坐回琴案边,面对这古筝再也无心继续先前的曲子,捧馨,幽兰,芙绿,你们何苦都这样爱着自己不该爱的人,何苦都在感情这条路上选错了方向,在一个错误的地方跌倒,受伤。
趴在琴案上渐渐浑沌了思绪,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醒来时窗外的一切都笼罩在暗色迷雾里,屋内的油灯已被下人点燃,迷迷蒙蒙的向四周散着发黄的光芒。楚容他此刻还没有回来,天已尽黑,靠在窗前看着小院里那条小径延伸的方向,不承认自己此刻是在等待。
袭汶
我用被褥紧紧裹住身体还是冷的发抖,头却如热壶一般发烫,只在琴案上睡了一会,怎会就着凉了,怎会现下如此的难受,而那个人怎会还没回来。。。。。。
“君惜,醒醒!喝药了。”有个人拍打我的脸庞,我睁开眼睛立刻被刺眼的阳光恍得眯起眼帘,已经是清晨了吗?我坐起身靠在床头。
“我才离开一夜你就烧成这样。”将药碗递到我手里,继而又拿手覆在我额头“还是好烫,这几日好好休息,我会吩咐下人把膳食送到房间里来。生病了也不知道叫宁珂找个大夫给你瞧瞧,烧了一夜你也这样硬挨着,把药喝了。”虽是责骂,但语气也不失温柔。我把碗送到嘴边停下,抬头望着楚容。
“你一夜未归,是朝上有什么军机大事要处理吗?你还是不要待在君惜这里耗费时间,赶紧去处理军政,国事要紧。”你虽不是一国之君,但一个大将军应该政事也不会少。
“不算是小事,但也不大,告诉你也无妨,乌唇国的太子即日就要出使来我国都,说是来访增进两国友谊,但其实应该另有文章。昨日我与皇上还有几位大臣彻夜讨论了这其中种种的利害关系,既然他们是来访,那我们也应以礼相待,但预防有诈的对策也是必不可少。怎样,说了你也不明白吧!”楚容腻宠地揉了揉我的头发。的
“君惜你还是乖乖把药喝了,大夫说你余毒未清,若不好好调理,恐怕以后会留下病根,这次的发烧也是身体里残余毒药带来的并发症。”楚容伸手过来将被他自己揉乱的头发又重新捋顺,我盯着碗里的药汁正要一口喝下去,这时宁珂推门进来。
“楚容啊,你也太狠心了,再让狱卒打下去,那家伙会死的。你也别光想着这小子,那家伙好歹也是个俊朗美人,打死了太可惜了吧,楚容,你就饶了他吧!”宁珂说了这么一大摞的话,丝毫不在意楚容现在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宁珂!第一,这是本将军的卧房,你连个敲门都没有就直接闯进来!第二,什么这小子,他是秦君惜,你是越发的不懂礼数了!第三,我说了不许替那人求情!你可是放肆到了极点了,要不是看在师出同门的份上,我早就砍了你几回,趁我还没发火,出去!记住把门带上,君惜他不能再染风寒。”
“楚容,你要真舍得砍我,我宁珂不就早死了吗!再准我这一次好不,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把那小子交给我吧,我一定治得他服服帖帖。”
“这种话你已经说了太多次了,要我用‘滚’这个字来让你出去吗?”楚容的脸已经可比烧焦了的锅底。
“好了,好了,我走就是了,反正那袭汶要死了也跟我没多大关系!秦公子,是吧?”宁珂转身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宁珂,等等!”我想我应该领会出了那个眼神的含义“你是说那个袭汶他快不行了?”
“嗯。。。。。。剩下的半口气也快被鞭子抽完了!”宁珂朝我苦笑着。
“我。。。楚容,你饶了袭汶吧,你不是说过他罪不致死,他现在已经受了罚了,饶了他吧,君惜恳求你饶恕他!”把药放在了一边,拽着楚容的衣袖说到。
“不关你的事,你把药喝了!那人只是抽几鞭子不会死的!没那么严重!”楚容拿起我放在四角凳上的药碗,怒眼瞪了一下宁珂
“不是很严重,只是皮开肉胀而已!”宁珂在一旁不怕死的附和。
“宁珂!不许多言!”
“皮开肉胀。。。。。。楚容,你不肯放他,我去!”我套上鞋子,胡乱披了件外衣往门口去。
“不许去,好好的回你的床上躺着。”楚容抓住了我的一只手臂。
“你放开我!”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力气甩开楚容的手,怕他再次阻止我,我拉开门快步朝地牢方向去,不理会身后传来的吼声,我越发的加快脚步,腿骨的折断处隐隐作痛也不管不顾,一路朝前跑,迎面而来的凉风刮得我不禁拉紧了外衣,深秋的凉意越发的彻骨了。
犹还记得那日我喝下‘鹤蚨’之后,袭汶他大喊着要我把药吐出来时的急切,他无心让我死,如今我又怎么能对他的性命置若罔闻。地牢里的那些狱卒见是我跑过来,未作阻挠,反是让出一条道来,以前说过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没想这么快就旧地重游,我直跑到木架旁边才停下,扶着木栏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抬眼看着木架上被绑着的这个人。还好,他身上的伤没我想像中的严重,我猛地冲过去推开正欲抽打他的两个粗汉,抢走他们手上的皮鞭扔在地上,用没受伤的那只脚猛踩,袭汶用惊讶的神情看着我。
“你没事吧,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受这么多的苦,对不起,我这就给你松绑。”上前去用尽力气解开他手腕上的粗绳,是谁把他绑的这么紧。转身想叫那几个在一旁观看的狱卒也来帮忙解开这些该死的绳子,才发现他们之所以这么安静是因为楚容他就在我身后。
“楚容,你。。。。。。你也来了,那你和我一起呀,我一个人解不开!宁珂你也来帮忙!”你们别一个一个都在那看着呀。
“君惜你真这么想救他,给我个理由?”楚容冷眼看着我,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倒是宁珂过来用剑三二下划开了绳子,将袭汶背在身上。
“君惜不想任何人因为自己丢了性命,命只有这么一条,楚容,别人的命你不能想拿走就拿走!”
“你是说我没资格要他们的命吗?”楚容笑着的脸上看着让人恐惧。
“不。。。。。。不是。。。。。。没资格,但至少你应该尊重这些。”
“尊重。。。。。君惜你要我尊重这个人。”我低下头不敢看他极阴险的笑容,楚容朝我走近几步,几乎要贴到我身上的时候才停下,勾起我的下颚,迫使两个人的视线没有拐角,就这样直视着,许久。。
“好,我答应你,放了他,把他交给宁珂看管可好!”
“好。。。。。。”我擦了擦额头的汗,长出一口气,差点就要因为腿软而跌坐到地上。
“楚容!我不用你可——”袭汶要吼出的话被宁珂捂住。
“君惜,楚容,多谢了!”宁珂说完一把拧住袭汶就往外走,留下我与楚容两个。
“这次是不是和上次一样也是有条件的?”我皱着眉看着楚容,不然你怎会笑得如此诡异,只是上次的条件你没有要我实现。
“嗯,是的,有个条件!君惜果然聪明!”楚容笑得更好看。
“什么?你。。。说。。。”你果然是有条件。
“就是。。。以后不管有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站在我这一边,做得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