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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权保持沉默 作者:云我无心(晋江vip13.05.12完结,豪门世家,情有独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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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脑里像是瞬间被飓风席卷一空,魂魄似乎都被猛地抽离了身体,我不知愣了多久才凭直觉说出一句:“很难预测,不表示……没有希望,对吗?”

    佟助理仍然说得很艰难:“对!只有手术才有希望,如果不手术,心衰的出现不可逆转。”

    难怪!从知道我怀孕以来,郁安承在欣喜与期盼之外,总有些不易察觉的淡淡忧虑,他应该是一直在压制着内心越来越深的不安!

    或许家族的病史,让他对死亡比常人看得要坦荡从容,但是,当生命中的牵挂越来越多,他要承担的挣扎与煎熬,也更加沉重。

    这些天,他一个人躺在医院,不知道是怎样孤零零地熬过一个又一个忧心忡忡的长夜,可他还坚持陪我去做每一次产检,兴致勃勃地陪我一起聊着关于孩子的一切。

    我每一次对于孩子未来不着边际的想象,对他而言,既是一支勾勒出生命绚烂亮色的画笔,也是一把深深切入肌髓的利刀,用人生的无奈,在他心头切割成一个个鲜血淋漓的狰狞伤口。

    他那样煞费苦心地瞒着我,是怕我情绪的波动会影响自己和宝宝的健康,但这样身心双重的折磨,我又怎么能再让他一个人苦苦地撑下去!

    我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他最大的支撑。这个时候,我必须勇敢地和他一起去承担。

    我仰面倒在枕头上,还无法均匀地呼吸,但是尽量用最平静的声音吩咐:“阿秀,你是过来人,这个时候吃什么最能安胎补胎,麻烦你尽量帮我做了送来。”

    阿秀点头:“这个当然,郁总和太太都是这么吩咐的。”

    我深呼吸一下,又对着佟助理:“麻烦你告诉医生,要帮我做最好的调养,一定要让这个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还有,从今天起,我就住在医院里,一来可以陪着安承,二来也能安心地养胎。”

    佟助理神情越发凝重:“是,我马上安排。”

    我低头,手轻轻放回到肚子上。

    孩子安安静静的,可能是累得睡着了。

    “宝宝,辛苦了。”我摸摸他小拳头顶着的地方:“好好休息哦,等爸爸好了,我们和爸爸一起出院。”

    第二天我去看郁安承的之前,先把自己好好打理了一下。

    过了三个月的妊娠期后胃口变好,我胖了起来,皮肤也渐渐由原来的暗黄变成蜜桃一样的粉润,稍加修饰,反而比怀孕前看上去更多了些柔美的韵味。

    我是他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我要把我最美的一面,尽数呈现在他面前。

    因为肋骨受伤,又有不间断的喘咳,郁安承被固定在了床上,两只手臂都连着管子,身体的过度损耗让他睡得格外沉。

    我抓住他的手,静静地等他醒来。

    他睁开眼睛后却不能打手势,只能扑扇着黑色云翳一样的长睫看着我,眼神还有些涣散,但是已经涌动着说不尽的歉意,手指无力地在我手心里比划着。

    “想说什么?”我把掌上电脑放到他的手指前。

    他只写了“对不……”手指就滑了下来,我连忙把掌上电脑拿开,擦去那两个字,写上:“谢谢你。”

    他不解地看我,眼里的愧疚还没有散去。

    我直接打手势:“谢谢你爱了我那么多年,我觉得很幸福。”

    他突然摇摇头,两只手拼命想要举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迫切地要和我说,但刚刚一用力就牵出一阵喘咳。

    我赶紧按住他,他插着鼻管,我不能吻他的唇,只能长时间地吻住他的额头,直到他喘息着安静下来。

    “以前的事,我已经都知道了,你没有错,不要责怪自己。”

    他眼里洇开淡淡水雾,轻弱的呼吸变得深长。

    我把唇移到他的眼睛上,有温热咸涩的味道,我轻轻帮他吮去,端起掌上电脑上认真地写:“安承,能和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他的眼睛定在屏幕上许久,嘴角牵开了一个满足的笑,一颗泪轻轻滚落到枕上。

    我去拿纸巾,刚一站起来就皱眉捂住肚子,他侧头过来焦急地看着我。

    我笑:“孩子,想你了呢!”

    他才放心,向我抬抬手指,我连忙靠近他,把他的手放在肚子上。

    孩子大概在肚子里做早操,小胳膊小腿活跃得让他喜出望外。

    “宝宝在和我们交流呢!”我笑着对他做手势,“都是暗号哦,只有做妈的才懂!”

    郁安承渴切地看着我,要我帮他翻译暗号。

    我煞有介事的写在掌上电脑上:

    “妈妈好!爸爸好!我是无敌小小超人!”

    “妈妈肚子里的营养液真好吃!”

    “看我的降龙十八掌加乾坤大挪移!”

    “我要拉便便了,不理你们!”

    “我在跳舞呢,妈妈,等我出来教我跳舞哦!”

    小家伙闹腾够了,手舞足蹈变成了轻轻的抓挠。

    “现在,我可要画画啰!爸爸,等我出来,你一定要教我画画啊!”

    我借着孩子的口吻,一本正经充满期待:“只要爸爸动完手术,就可以和我一起玩,教我学画画了呢!”

    我感觉到郁安承的手指明显僵住,眼睑垂了下去,长睫毛把眼睛全部盖住。

    我不忍地摩挲他消瘦的脸颊:“怎么了?安承?”

    他摇摇头,勉力微笑。

    “怎么,在担心手术?”我故意轻描淡写,“不就是多条疤吗,没事儿,我不嫌弃你!”

    手不由自主放到他的胸口,那里,已经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在我们曾经的缠绵温存里,我已经在每一个针脚上都细细密密地吻过。

    那是他的生命线,是他与病痛抗争的深深印记,它凹凸不平地延续着他的生命,也印刻着他生命中无法摆脱的痛与磨难。

    上一次,我还没有遇见他,这一次,我会和他,还有我们的孩子,一起去经历、去抗争。

    “放心,我和宝宝,会借给你力量的!”

    他掀开眼睑,似乎极力想伸出手臂来触碰我的脸颊,可是只能把两只手略微抬了抬。

    他重重地、不甘地叹了口气,却又牵出一阵支离破碎的喘咳,头却还在向着我的怀里用力探过来。

    我小心地坐到他的床头,让他可以紧紧贴着我

    他摸索着,终于凑近我的肚子,在上面轻轻的,万般心疼地吻了一下。

    他眼中又一次滴落的温热液体,仿佛要穿透我的身体,渗入到,围绕着孩子的温暖呵护中去。

    他的伤恢复得很慢,我每天在他床前陪他,好几天后,他才摆脱仪器管子的围困,可以和我打手势。

    他的身体没有调理到理想的状态,我们也一直刻意没有去提那个吉凶难卜的手术。

    两个星期后,郁广庭从美国请来的心脏病专家到达S市,郁安承又经历了一次全面的检查,像往常一样,他不要我陪在旁边。

    呆在病房里根本睡不着,小家伙在肚子里拳打脚踢,更让我心神不宁。

    熬到下午好不容易才有点睡意,不知闷闷地睡了多久,醒来,竟发现郁安承在我床边安静地坐着。

    ————————

    快要和小鹌鹑说再见了,好舍不得呢~~~答应大家给一个he结局,但是发现不怎么好虐了呢

51章
结局

    我一边抱怨自己睡得像个鸡窝头;一边让阿秀快速地帮我准备衣服;还化了淡妆。

    阿秀和私人医生陪我们一起上了车。

    郁安承似乎早已有了出行的计划;司机没有多问,就把车停在了一家全市最大的婴孕用品商店门口。

    橱窗里的模特儿穿着最新款的孕妇装,居然是今年最流行的镂空蕾丝风格;郁安承指指那条裙;又比划一下我的身材:“你穿一定好看!”

    打包了几条美丽动人的孕妇裙,他领着我走到童车专柜。

    好多款式的童车,从婴儿刚出生时的小推车到学步车,五六岁骑的脚踏车都有。

    郁安承示意我:“给我们女儿每种都挑一辆吧。”

    我心头突地一跳;我们说好不问孩子的性别;可是他分明已经知道孩子是女儿!我记得阿秀说他已经买好了孩子的童床,现在;他又着急地带我选购童车,而且,还是很久以后才可能用到的。

    难道他竟然,等不及孩子出生!

    我脚下像踩空了一样,一个不稳,阿秀赶紧上来扶住我。

    我不能问,也不敢问他,忍着心头被勒紧的憋闷勉强笑:“还早呢,到时候再买也不迟啊。”

    他推出一辆粉色公主型的迷你自行车,仿佛爱不释手:“没关系,早点准备总没错。”

    司机把一个一个打好包的大纸盒放到车上,我出门的时候脚下只觉得发虚。

    郁安承也还有点轻咳,但是尽力扶着我,隔壁就是一家蛋糕店,他示意:“去坐一坐?”

    他也不能太累,正好和他一起歇一歇。

    正是喝下午茶的时间,我确实有点饿,但是却并没什么吃东西的心情,郁安承看着玻璃橱柜里的蛋糕切片问我:“吃什么口味的?”

    多得眼花缭乱,我走过去正要挑,他跟上来把手放在我的肚子上:“听宝宝的好不好?”

    我一愣,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轻轻弹一下小家伙:“芝士?”

    她没有动。

    芒果、草莓、巧克力、提拉米苏……她都没有动。

    指到那款酸酸甜甜的蓝莓,她才赏脸地碰碰我的肚子。

    郁安承看着那款蓝莓慕斯被服务生端出来,脸上竟是不可思议的惊喜:“和我喜欢的口味一模一样啊!”

    我食不知味地吃完蛋糕,帮他擦擦额头渗出的虚汗:“回去吧好不好,别累着。”

    他拍拍我的手背让我放心:“没事,再陪宝宝玩一会儿。”

    车上,他一直把玩着一双粉嫩的小婴儿鞋,那是我和他一起第一眼就看中的,粉色的缎面,简洁细巧,款式酷似一双芭蕾舞蹈鞋。

    “等她长大了,给她买真正的舞蹈鞋,让她跟着你学舞蹈,”他捏着小鞋子和我比划,好像已经看到了那时的情景,“女孩子学了舞蹈,会更漂亮。”

    他的话太过熟悉,我的爸爸就是这么说的。

    我紧接着他的话:“好啊,学完舞蹈,再让她跟你学画画!”

    他没有接腔,只是捏了捏我的手指点头。

    他要去的下一个地方,竟然是游乐园。

    不是周末,又临近傍晚,游乐园里有点冷清,但还是有很多学龄前的孩子在里面玩,咿咿呀呀童稚可爱的声音不时在耳畔响起。

    郁安承的目光掠过那一个个小小的精力无限的身影,神情变得温软无比。

    “我们一起陪宝宝玩一玩好不好?”

    他的脚步已经明显缓慢了很多,但兴致却很高,我扶着他,每一步都走得忐忑而滞重。

    刚刚,借口去洗手间的时候,我已经偷偷和佟助理通过电话,佟助理告诉我,根据主刀医生的判断,那个手术的希望,不超过两成。

    郁安承自己一定也已经知道,所以,哪怕孩子还没有出生,他也要像个宠溺着女儿的父亲一样,为她选购漂亮的衣服玩具,带她去游乐园游逛一圈。

    他是在怕,自己以后没有那样的机会。

    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去想那么残忍的现实,但是我能理解郁安承此刻的心情,他的母亲,在他出生后还来不及抱他一下就悄然离去,他不愿给自己,也不愿给孩子留下这样的遗憾。

    我只有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地配合他。

    游乐园里的大多数项目孕妇和心脏病人都不能玩,只有一个会钻山洞的小火车没有什么限制。

    我们互相搀扶着坐了上去,小小的车厢,郁安承的腿都放不太直,可是他把手放在我的肚子上,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惬意。

    我们后面坐着一个梳辫子的小女孩,大概已经坐了无数次,她的奶奶不耐烦地数落她:“好了好了,有完没完哪,再不跟我回去我可就不要你了!”

    小丫头凶巴巴地回嘴:“哼,下一次我叫爸爸来,爸爸陪我坐十次也不会嫌烦!”

    我看着郁安承静美宁和的侧面,安承,你一定也会这样,对吗?

    因为,你实在是太爱太爱这个孩子了。

    所以,这一份无法割舍的牵挂,一定会把你留下来,留在我们的身边,伴随着我们的女儿一起长大。

    回医院去的时候,我让司机在一个地方先停了一下。

    郁安承反倒有点奇怪,跟我下来以后,才恍然大悟。

    是装修到了一半的“二”,清新雅致的格调,已经看得出个大致。

    我手势打得很顺溜:“我想好了,这里正式开业的时候,就叫:执手。每天只做两桌,每桌只能两个人,必须是最恩爱的夫妻或者情侣,必须提前一周以上预约,不提前预约一概不接待。你看好不好?”

    他很膜拜的样子:“好的,牛啊!”

    “第一对客人,已经预约好了。”我神秘兮兮。

    “是吗?”郁安承诧异,“这么快?谁啊?”

    “就是——”我故意顿一下,“郁安承先生和他的太太!”

    郁安承的眼光凝固在了我的脸上,有暖色的光焰,从眼底幽深的密林中投射出来。

    “执手,真是个好名字。”他牵起我的手,吻过每一个指头,“能这样抓着你的手,我觉得,这辈子都没有遗憾了。”

    “不!我们还要……”我仰起头对着他失声叫了出来。

    他用手指封住我的唇,吻了一下,才开始认真地打手势:

    “对不起,让你这么担心,我不是要放弃,只是有些事情,我怕来不及。”

    我屏住一口气,酸涩的热意顶在鼻腔,马上就要汹涌地奔流出来。

    “我妈妈的家族里,能熬过这个手术的人,并不多。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并不害怕,只是,让你,还有宝宝,一起跟着我去面对这样残酷的事情,我觉得很不安心……”

    他的手终于还是克制不住地颤抖,他闭了闭眼睛努力让自己稳定下来:“但是,也正因为有了你和宝宝,我才有更大的力气去抗击这个难关,我现在不能对你保证,我一定能安然地度过,我只能告诉你,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争取,争取陪着你,看着我们的孩子出生,看着她一天天长大,把她亲手送到她爱人的手里……”

    “一定可以的!”我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趁他看不见的时候,让眼泪肆意的流了出来。

    背上,是他一如既往的轻柔摩挲。

    我没有放任眼泪再流下去,在他的怀里站直了身体,用最肯定的手势告诉他:“我和宝宝,会等着你。”

    郁安承手术之前的两天,正好是我产检的日子。

    这次的检查中包含了一个心脏排畸的筛查,对于父母一方有先天性心脏病史的胎儿来说,是必不可少的。

    郁安承坚持要在彩超室外面等我,我们都知道,这对于他是多么大的煎熬。

    那个孩子,有一半的可能,会遗传他的病。

    我们的人生,都是在用这样的百分比来衡量我们的幸运程度,而郁安承,似乎也早已习惯了顺应天意,我结束检查走出彩超室的时候,他只是拍拍我肚子里宝宝,似乎在告诉她:不管结果如何,爸爸妈妈都会一样爱你。

    郁广庭夫妇和我们一起听取了检查结果。

    那个孩子的心脏,跳得非常健康,而且各项发育状况都非常良好。

    第一个热泪纵横的竟然是郁广庭,他不胜庆幸地喃喃:“老天有眼,我们安承的孩子,是个健康的孩子!”

    那一天晚上我在病房里陪郁安承,和他头并着头睡在一张床上。

    他的精神特别好,我们的话题一直围绕着孩子,他告诉我,他妈妈的家族里,心脏病遗传的几率很高,但是没有遗传的孩子,都特别健康聪明,甚至还产生过一个全国奥数冠军和一个省游泳队的尖子选手。

    他设想着孩子发展的各种可能性,直到在我臂弯里酣然睡去,嘴角还带着意犹未尽的笑。

    从知道我怀孕以来,他是第一次这样毫无顾虑天马行空地设想孩子的未来。

    等他睡熟我轻轻把手臂抽|出来,把移了位的枕头放好,想让他睡得舒服些。

    枕下一摞素描纸露了出来,铅笔勾勒的画面中清瘦温静的男子,竟然,就是他自己。

    我好奇地把那些纸拿出来,一张一张翻看,很快手颤得几乎抓不住!

    那薄薄的几张张,所承载的不舍与期盼,实在太沉太沉!

    第一张,是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出生的孩子,仿佛托着一轮初升的明月。

    第二张,是他俯身抓着孩子的小手,引导她迈开小腿勇敢地向前走。

    第三张,是他带着孩子在开阔的大草坪上放风筝,清风徐来,他和孩子的发丝和笑容一起在风中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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