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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权保持沉默 作者:云我无心(晋江vip13.05.12完结,豪门世家,情有独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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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踌躇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去。

    或许,至少可以轻抚一下他的后背,帮他顺顺气。

    但我的手刚刚碰到他,他马上触电似的一凛,迅速抗拒地向一边偏过了头。

    这种抗拒一直延续到新房里。

    在我们的新婚之夜,郁安承直接把我的枕头扔到了书房的沙发上,并且毫无余地地拒绝我在客房铺个床的要求:

    “阿秀来打扫,会发现。”

    敢情郁家还安插了个保姆来监视我和郁安承的夫妻生活,我真是无话可说。

    幸亏沙发够大,也够舒适,而且,当我一个人窝在上面的时候,觉得无比的安全。

    现在再想想刚才在浴室中的恐惧,不仅是一种神经质的紧张过度,更像是,一种卑微可笑的自作多情。

    因为郁安承上次的犯病初愈,婚礼后没有安排远途的蜜月,只是安排我们到郁家茶园度假。

    这家茶园是郁家的副业,位于S市郊野的澹湖边,现在交给惠家的一门远房亲戚在打理。

    我起初并没有多大兴致,到了那里却觉得真是一个好地方。

    茶园在澹湖边的一座小山上,除了种满了一圈圈如梯田般的茶树,还在后坡种植了各色果树,而山脚下就是一幢通体雕花的木结构小楼,楼前一个清爽的庭院,墙角摇曳着疏朗的兰草。

    来迎接我们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黝黑健朗,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像是玩笑:“你好,我是安承的表舅,欢迎外甥和外甥媳妇莅临指导!”

    一条硕大的苏格兰牧羊犬紧接着窜了出来,撒欢似的猛扑到郁安承的身上,我正担心他招架不住,那狗却已经乖乖地伏到他怀里,呜呜地叫着,仿佛欢喜,又好像不满。

    郁安承只是摸摸它的头,淡淡笑笑,就自顾自往楼里走了。

    不过他对这狗的眼神还是都比对我有亲和力许多。

    年轻的表舅在一旁不明所以地感叹:“这狗啊,跟了安承十来年了,你看这家伙多狠的心啊,娶了媳妇忘了狗,把它送到我这儿来了。”

    我一瞬意外,但眼前很快晃过缺耳朵的梵高。

    估计现在他和那个女孩共同抚养的这条狗,才是他的心头爱。

    小楼里的日子的确悠闲散淡。

    初春多雨,从小楼的阳台上看去,山色朦胧轻逸,似乎要化到青苍的天色里去。抿一口淡淡的明前碧螺春,看一卷小楼书阁里泛黄的书,真有种“偷得浮生几日闲”的惬意。

    不过时间长了就没意思了,更何况在这样静的环境里,又对着一个悄无声息的人,情绪也渐渐要在阴湿的空气里生出霉菌。

    或许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安静,郁安承比我耐得住寂寞,捧起一本书或是对着电脑就是一个下午。

    那狗不时摇着尾巴来邀宠,郁安承却总是爱理不理,最多只是敷衍地拍拍它,次数多了,我都替这条狗委屈,忍着过敏打喷嚏的危险提醒他:“你陪它玩一会儿吧。”

    郁安承的眼神从敷衍直接变成不耐烦,在电脑上快速打出几个噎死人的大字:

    “不要管我的事!”

    不管就不管!接下来还是三天的雨,除了和表舅或雕花楼里的帮工说说话,我几乎做了三天的哑巴。

    太阳出来后,表舅请我们去山上看采茶。

    这几天我们已经挺熟络,他本来就健谈,滔滔不绝地向我介绍种茶和品茶的经验,我见到久违的阳光心情明朗了些,话也多了,一路总算有说有笑。

    不知不觉郁安承已经落在了后头。

    通往茶园的大路边一条岔路,两边树林茂盛,很有点曲径通幽的感觉,我好奇想走过去,被表舅一把拉住:“别过去,那边山路湿滑,昨天刚有个工人滑到山谷里把腿摔断了。”

    我赶紧收住脚步,直接走上茶园。

    采茶女翻飞灵活的动作令人叹为观止,我不禁想起了小时候跳过的一个采茶舞,兴之所至,自然地就比划了几个动作,表舅拍手瞎起哄:“跳得好啊,你这水平,都能上春晚了!”

    我鄙夷地撇嘴:“春晚导演都邀请我好几回了,可没办法,姐的档期都满了。”

    表舅哈哈大笑。

    “我能加入吗?”我跃跃欲试。

    “当然可以,不过穿着这衣服可不行,”他看看我身上喜气的红色羊绒外套,“我去给你拿个工作服来。”

    我看看采茶女身上青底白花的布褂子喜出望外:“是那样的吗?那头上的头巾我也要!”

    表舅像对着个孩子:“也就是有人参观茶园的时候装装样子的,你要我都拿给你。”

    我很期待地对他拱拱手:“有劳有劳。”

    等候的时候我又望向山下,雨意仍未褪尽,雕花小楼静默在若有似无的水气里,像清逸的水墨。

    而山那一面就是一望无际水波澹澹的澹湖。

    我胡思乱想,如果这房子是我的就好了,我一定把它修筑成一个别致的民宿。只做几间房,但每一间必定要精美古雅到极致,让那些有复古情结的有钱人挠心挠肝地向往,标个吓死人的高价也未必预定得到……

    从此姐就喝喝小茶转转山野忘情于江湖……

    仿佛已经坐拥一切,我自得地环顾四周,深深呼吸一口山里雨后带着木叶香的空气,忽然觉得不对劲。

    郁安承没有跟上来!而且刚才好像在哪里瞥到了一眼他的身影。

    是那条湿滑的小路!

    无暇多想,我用百米赛跑的速度冲了下去。

    刚刚在高处能看到他,走上了那条迂曲的小路反而看不到他的影子了,不知道他是走远了,还是……我突然都不敢往下想,刚刚怎么就没有想到提醒一下他!

    脚下果然一直打滑,我不敢跑快,路越来越窄,边上的山谷也越来越深。

    终于看到郁安承,但还有一段距离,我已经气喘吁吁,靠着里面的石壁用力大叫:“别往前走了——危险——”

    他老人家两手插在口袋里,仍旧悠闲的向前晃荡着。

    我又叫了一遍毫无反应,才知道拍自己的脑袋。

    他根本听不见!

    只有歇口气继续了,我又加速冲了过去。

    越接近他越是急,脚下突然没了重心,我重重地扑到在地上。

    摔得闷头闷脑地一时爬不起来,急中生智,我捡起手边一块小石子就往他身上扔了过去。

    郁安承总算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似乎怔了一下,却只是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我手脚并用自己爬了起来,用泥乎乎的手拨开散落在脸上的头发,刚想说话,他已经掠过我往回走了。

    我一身的泥水,手也脏,不敢去扶他。

    估计他也不会让我扶,只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

    采茶活动泡汤,表舅把我们送回小楼里,还是他发现了我手上的伤痕,等我走出浴室,他已经把药水拿来了。

    郁安承自顾全神贯注地看书。

    表舅把药塞到他手里,对着他说:“你老婆可是为了你才受的伤,好好表现一下吧。”

    他皱着眉,看看我又看看药,不情愿地向我走了过来。

    表舅识趣地走开。

    我那只倒霉的手已经洗干净了,手背上的擦伤还有点渗血。

    郁安成用棉签沾了点药水,慢慢地伸过手来,可能是那片擦伤乍看有些恐怖,他的手明显抖一下。

    我也下意识地把手缩了起来,虎口那个被烫伤的伤疤虽然已经不很明显,但对我,却总像个随时会张开的血盆大口。

    “我自己来吧。”我直接结过他手里的棉签,快速地处理了一下伤口。

    他也仿佛是如释重负,只是忘了走开,怔怔看着我的手。

    我只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抬头笑着,尽量把语速放慢:

    “刚才,很危险,山路太滑了,对不起,没有先提醒你……”

    不知道怎么又惹着他了,他顿了一下,猛然地转过头,好像再也不想看我说下去。

    我自嘲地笑笑,好在已经见怪不怪。

    谁知他又举着掌上电脑回到我面前,上面清晰地写着:“不要管我的事!”

    我措手不及,尴尬地收拢笑容。

    好像还不足以解恨,他又刷刷地加了两个字:“永远!”

    我一口气闷在胸口上不来,但随即又觉得好笑。

    永远?我们这个样子,哪里能熬到什么狗屁永远!

VIP最新章节 7(七)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汪汪的狗叫吵醒,我以为是那条苏格兰牧羊犬,下了楼,却发现是梵高。

    它对我有了畏惧,但仍然色厉内荏地远远对我叫了几声。

    沙发上,那位表小姐靠在郁安承的肩膀上和他一起看平板电脑。

    正在叫人准备早餐的表舅抬起头来招呼我:“睡得好吗?马上吃早饭。”

    我洗漱一下在餐桌边坐下,沙发上的两个人依旧旁若无人,还不时打手势交流。

    “惠恬儿,吃早饭。”表舅用长辈的口气招呼。

    “等会儿,我和安承哥哥还没看完呢。”

    年轻的表舅没有什么长辈威势,摇摇头跟我解释:“这丫头,从小跟着老太太长大,宠得都无法无天了,除了老太太和安承,谁也撸不顺她的毛。”

    “她父母呢?”我低声问。

    “在国外定居了,就她不肯过去,死活要留在老太太身边,不过也难怪,她爷爷是老太太唯一的弟弟,很早就过世了,老太太对他们家特别照顾,除了安承,最疼的就是她了。”

    原来是这样,我记起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她叫惠如茵“姑奶奶”。

    不过恐怕让她死活要留下来的,并不只是那个对她疼爱有加的“姑奶奶”。

    表舅岔开了话题:“手上的伤怎么样?”

    “小事。”我不愿把重点放到手上。

    “那今天还去不去采茶?我可把行头都帮你准备好了。”

    我差点就脱口而出“好”,可一转念,故意提高了声音:

    “等一下看安承怎么安排吧,反正他到哪儿我到哪儿。”

    表舅做牙酸状:“长辈终身大事还没解决,做小辈的怎么能这么明目张胆地秀恩爱!”

    沙发那边果然有了动静,惠恬儿亲亲热热地挽着郁安承的胳膊走过了,帮他拉开椅子。

    她没有打手势,故意对着郁安承说得又慢又响亮:

    “安承哥哥,你多吃点,不然容易头晕哦,等会儿还要去湖心岛,我们要保持充足的体力!”

    表舅很不安:“你个丫头放着好好的大学不上来瞎搅和什么吧!别带着安承乱跑啊我告诉你,有什么事儿你付得起责任吗!”

    惠恬儿振振有词:“哼,你们就知道什么都不让承哥哥做!你们以为这样他就舒坦自在了?就算消耗点体力,如果能让心情愉快和放松,对承哥哥的身体不是更有好处?”

    虽然有点任性和自以为是,但我觉得她的话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因为身体某一部分的病痛而总是小心谨慎如履薄冰地活着,享受不到任何人生的乐趣,还不如痛痛快快地今朝有酒今朝醉。

    表舅还是谨慎:“要去就明天再去!今天我要接待个客户,明天我带你们一起过去。”

    “我们去我们的地盘,关别人什么事儿!

    惠恬儿的语气执拗里带着点暧昧,明摆着是要说给我听:“昨天,我让安承哥哥帮我去看看那边的桑葚结得怎么样了,他一个人过去不也没什么事吗?更何况今天我和他在一起!”

    原来昨天郁安承是帮他表妹做查探工作去了,怪不得走那么多路还是乐此不疲!

    表舅拿她没办法:“现在是是忙季,茶园里的人手头都有事,小姑奶奶你就别给我添麻烦了好不好?”

    我淡淡插话:“表舅,不是还有我吗,反正安承去哪儿,我都会陪着。”

    表舅想想,才算踏实:“船有人划,我就怕这丫头心浮气躁不牢靠,有你在就应该没事,湖上风景倒确实不错,今天风平,你们夫妻也正好游游湖消遣一下。”

    惠恬儿立刻反对:“我们有我们的事!不需要外人□来!”

    “说什么话!这是你表嫂!”表舅终于严厉了一把,又瞪着她问,“你这次到这里来郁董知道吗?要不要我打个电话去通报一声?”

    惠恬儿愤怒地噤声。

    早餐后表舅把我们送到湖边的小码头,那里泊着一条窄小的乌篷船,一个十□岁的男孩懒洋洋地坐在船头钓鱼。

    “你爸呢?怎么变成你来?”表舅很不满意。

    “家里农活儿太多忙不开,我爸叫我来的。”男孩也很不耐烦。

    表舅还想理论,电话响了,估计那边客户催了,他有些踟蹰,我主动上去说:“没事,你先忙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他看上去实在□乏术,再三关照要小心才犹疑地离开。

    他走后,我立刻发现他的担心的确不是多余,惠恬儿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很快就把那个本来就不情不愿的小伙子支走了。

    郁安承接过了鱼竿悠然自得地坐在船头,对她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

    或者他们根本早就串通一气,要做个自由自在无人打扰的浪漫飘游。

    可我怎么能任她妄为,除了担心行船的安全,我更咽不下这口气。

    惠恬儿的目光扫到我脸上,洋洋自得立刻变成憎恶:“别跟过来!”

    我直接向船边走去,她跑过来拦在我面前:“那个湖心岛,埋着我和安承哥哥从小到大的秘密,闲杂人等一概免进,听到没有?”

    我笑笑:“我和安承是夫妻,他的秘密,也就是我的秘密。”

    她尖利地笑起来:“原来你不仅下贱,而且还厚颜无耻,你以为我不知道?安承哥哥连正眼都没瞧过你吧,他会让你知道他的秘密?做梦!这个世界上,安承哥哥的秘密只会和一个人分享,那就是我!”

    “哦,是吗?”我不急不恼走到她面前,以我一米七二的身高,笑眯眯地对她低下头:

    “小妹妹,男人的秘密,你知道多少?其实,你的安承哥哥在床上,一样只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是一个秘密?”

    她脸涨得通红,“啊”地叫起来:“你胡说,你这个下贱的女人,又下贱又肮脏,安承哥哥才不会碰你这种脏女人……”

    她话里的那个“脏”字深深刺痛了,但即使再僵硬,我也要让脸上保持笑容:

    “或许你现在的每一句话,都是对我的鞭策和鼓励,你等着瞧吧,就算我再下贱再肮脏,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的安承哥哥无论是肉体,还是心灵,都心甘情愿地对我俯首称臣。”

    “不要脸——”她一巴掌挥了过来,这种娇弱无力的大小姐,我轻轻出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向郁安承的方向努嘴:“你叫两声没关系,反正他也听不见,不过动手……万一被他看见,就不太好了吧。”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安承哥哥,可怕!可怕的女人……”

    她一边挣扎一边叨叨个不停,我一甩手,径直往船边走,她竟然又从后面扯住我的胳膊。

    “不许你脏了我们的船……”

    我回头,故意带着一种不战而胜的自得:“你以为我真的那么想上那条小破船?我不过是担心我丈夫的安全!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既然我已经得到了百年修来的缘分,还在乎挤在这条船上?”

    “呸——你别想抢走我的安承哥哥——”

    惠恬儿发狂一样地尖叫,更加不屈不挠地下死力捏住我的胳膊。

    我烦躁地狠狠一甩挣脱它,毫无犹豫地上了船。

    船身的摇晃惊动了坐在船头的郁安承,他下意识地回头,只看了我一眼,就又掉头望向了湖面。

    还没站稳,我突然觉得后腰上重重地被推了一下,身子一斜就猝不及防地栽进水里。

    我不会游泳,本能地挣扎,在水面上仓皇地拍打出破碎的浪花。

    呛了几大口水后,湖上的山影渐渐晃荡着从我眼里消失。

    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有一根长长的钓鱼竿用力向我伸过来,但我已经没有去抓住的力气。

    水的下面,原来是这样一片沉静深暗的碧绿。

    很奇怪的,我并不害怕,反而觉得平静,就连刚才的寸步不让咄咄逼人,都觉得万分可笑。

    明明是一滩烂泥,却还不肯让人肆意践踏,这样地活着,真的很累很悲哀。

    妈妈已经没有性命之忧,而且,她对我也并没有怜惜和牵挂。

    其实,这个世上,早就没有任何怜惜我牵挂我的人。

    索性,就让我这样什么也不用想地闭上眼睛吧,可能很久以来,我也早就想逃开了。

    我舒展开手脚,用一个最自在的姿势,放任自己不断下沉。

    最后的意识里,湖水被哗啦一下撕破,一道人影与晃眼的阳光一起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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