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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藏什么的都可以不要,把愿望寄托在那么飘渺的东西上,还不如自己去打工赚钱来的快,但是生命安全最重要。〉
这时,我忽然发现Kamijo露出一脸嗳味不明的表情,再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
那种眼神令我感到毛骨悚然,使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突然之间,我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与其每次和Kamijo这样纠缠不清,还不如现在马上解决了他,否则迟早有一天会栽在他手上。
我身上正巧带着那柄军用手枪,它此刻就在行囊里放置着。
大厅里人数众多,现在开始闹哄哄的,在这么乱的环境下,只要动作够快,即使杀掉了一两个人,恐怕也查不出来是谁杀的。
即使纳兰狂妄是个再危险的人物,目前为止也和我完全扯不上关系。
现在最危险的就是Kamijo,如果能在这座古堡里解决了他这只吸血鬼,对我来说,这趟古堡之旅也不算是毫无意义。
如果有可能成功,成功率又在百分之五十以上,那我就可以试试,同时赌一赌自己的运气。
我盯着Kamijo,蓦地又想起一件事来。
〈他似乎知道魔风大叔的仇人是谁,是否要现在问问他?〉
突然之间,我被周围的宾客挤了一下,朝前面望去,只见大多数宾客都已经恢复了刚才的状态,爵士乐队又开始演奏,整座大厅的地板,物品上全部覆盖着红色的玫瑰花瓣,看起来异常奢华,空气中那股迷药的香气似乎越来越浓烈。
〈不行,得赶快离开这里,否则又会变的像刚才一样。〉
想到这里时,我松开紧攥着的手掌,发现自己的手掌心中已经血肉模糊。
尖刃锋利的玻璃和血液混和在一起,虽然已经停止流血,但是那几道被玻璃撕裂的伤口,伤口较大的地方皮肉已经翻了起来,异常可怖,可想即使愈合后,也一定会留下可怕的伤口。
〈相同的情况真不想再试一次了,还是赶快离开的好。〉
Kamijo本来在盯着纳兰狂妄那边,这时候,他突然一眼朝我这边瞄过来。
只不过是刹那间的事情,他脸上的表情竟然突然一下就变了,脸上带着浓烈的惊恐,惧怕,忽然,他全身都发起抖来,像是受到了不轻的惊吓。
他一连向后退了许多步,直指着我的手掌,像是想说话。
但是却由于过度惊恐的缘故,说不出来一个字。
〃怎么了,没那么严重吧。〃
同时,我也被他的表情吓了一大跳,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绝对无法想象,像Kamijo这样的人竟然也会露出这种惊恐的表情来。
他简直像见了鬼一样,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发抖,甚至连嘴唇都在微微颤抖着。
〈真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即使是他自己的手伤成这样子,他也未必会在意,怎么突然……〉
我朝自己的背后看了看,但是发现我背后并没有异常的情况发生。
〈究竟是什么让他感到恐慌的?不过已经没时间研究这个了……〉
我将手臂垂了下去,抬起头道:〃对了,刚才忘记问你,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在说话的同时,我小心翼翼地拉开拎在右手中一直提着的行囊拉链,拉开拉锁时,发出较大的响声,这让我不由自主地出了一身的冷汗,我边在心中暗骂,边用手摸索着行囊中的枪,好不容易才摸到了枪的枪柄。
再往出拿的时候,却遇到了不小的困难。
可能是行囊上的开口太小,放进去时就很费劲,现在枪口卡在狭窄的开口中拿不出来。〉
〈等等,根本没必要把枪拿出来,不是有一种方法吗?如果隔着枕头开枪,非但不会发出声音,子弹也能射进人体内,这个行囊或许能起到起到和枕头相同的效果。〉
这时,我又看了一眼Kamijo,Kamijo似乎根本没注意到我的举动,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直在往后退着,就好象见了鬼一样。
我不由呆了呆,知道他已经完全陷入恐怖当中去了,而我却并不知道他恐惧的原因。
但是,这机会绝对不能失去,我本来想从他口中问出魔风大叔的仇人是谁,看来也只有等他濒死前才能问了,希望不要一枪就把他解决了,也希望他濒死前心胸宽大些,会对我说出来。
在把枪取出来之前,我又往周围看了几眼。
这个稍微偏僻些的角落虽然很暗,但可能是由于我们两个都长的太过出众,在纳兰狂妄没引起骚动之前有不少人都在往我们这边看,所以我行事必须小心点。
〈杀了他以后,马上就走,居然选在这种人声鼎沸的地方杀人,还真是不可思议啊。〉
〈如果一枪没有杀死他,反被他杀了该怎么办?〉
一个念头自我脑中浮现,我摇了摇头,知道现在已经管不了那样多了,不管怎样,都先杀掉他再说吧。
我转过身来,面对着Kamijo,准备说话,而手已经放在了枪的扳机上。
陡然间,Kamijo发出恐怖的叫声,像是他能承受的恐惧已经达到了顶点,脸上写满了惊惧,仿佛快要几乎崩溃一样,转身就走。
他走的速度非常快,快到我几乎看不清。
我不由地呆在了当地,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重新把手高举到眼前,仔细的盯着看,我的手真的有那样恐怖吗?
第五章
Kamijo几乎是转身冲了出去,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同时还有疑惑。
自从七百年前变成血族后,他就再也没有经历过这样恐怖的事情,因为恐惧和紧张,他的心脏在迅速的跳动着,几乎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他从山鲁左德古堡大厅的门中疾冲出去,古堡外面已经是夜晚了,道路两旁的玫瑰花在晦暗的夜色下绽放着惊人的美丽,花瓣上带着种幽暗的色彩。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额上的汗顺着脸颊一直滴落到手背上。
直到他奔进古堡花园中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才终于停下了脚步。
即使是变成血族已经几百年了,他还是保留有还是人时候的习惯,在遇到让他无比惊悚的事之后,总喜欢找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再仔细回想已经发生过的事。
这里周围全部都是玫瑰,玫瑰花丛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把他和外界隔离开。
待在这里面,简直就像是待在了另外一个世界中。
他靠在一棵修剪的十分平整的树上,带着惊恐和疑惑,慢慢把自己的手高举到了眼前。
这只手虽然略显苍白,但却修长有力,手掌上面没有任何伤口,但是,他却能感觉到有股刺骨的疼痛,自手掌心中传出来,传达给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手上明明没有伤口,他的手在以前也从没有受过伤,为什么,为什么他却会感觉到剧烈的痛楚?
当时,宴会才进行到一半,他正在和一个美丽的少妇调情,准备在今夜把对方勾上手,然后享用鲜血大餐,但是,手上却忽然传出剧烈的疼痛,那种疼痛来的及其突然,在那之前的前一秒钟,他还从未发现自己的手上有任何异样。
他用手擦掉额上的汗迹,他现在甚至都不敢再看一眼那只手。
在手掌传出剧疼之后的一段时间中,他一直都不明白原因,为什么这样?他甚至连对那个美丽少妇白皙脖子的兴趣都失去了。
他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试图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平静下来。
当那个少年该隐把手掌抬起来的时候,看到该隐手上的创伤后,他简直无法想任何事情,什么都无法想,只感觉到有一股难忍的颤栗,从脚下蔓延到全身,使他无法抑制的发着抖,那种感觉令他脑中一片空白,直到过了很久,他才终于想起那种感觉是什么恐惧感!
这七百年来,即使是生命面临最危险境地的时候,他也从来未有过那样强烈的恐惧感。
在黑暗中度过的这七百年来,他几乎忘了那种感觉叫什么名字,直至现在,他才突然回想起来,那种感觉就是恐惧!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周围的黑暗给他一种难以形容的安全感。
即使早已厌倦了每天只能在夜晚行动的诅咒,厌倦了黑暗和孤寂,但是长期以来形成的习惯还是使他在恐惧时不由自主的躲在黑暗的庇护之下。
他仰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天空,天空是种浓重到接近黑的深紫色,身旁所有的一切,幽暗的花丛,漆黑的夜色,都在他使惊惧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霎时间,他感觉到自己是一种可悲的生命,虽然渴望光明,却无法离开黑暗,即使拥有了光明,也只有在黑暗中才会安心,黑暗使他感觉到无比安全,夜色虽然是他长久以来的庇护,也是他永远都无法摆脱的诅咒。
即使能在白昼下出现,他还是血族,血族的命运仍然无法改变,诅咒也依然存在。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在恢复正常,但是始终无法理解自己身体出现的一些变化,虽然不明白,但是他知道,这一切肯定都和该隐有关!
他站直了身体,从玫瑰花丛中慢慢走了出去。
仿佛是出现在白昼的代价,胸前被该隐击伤的伤口一直都没有愈合,虽然不再流血,却每分每秒都在发出的持续的强烈痛楚。
不管怎样都一定要搞清楚这件事,那个叫做该隐,不知道是人还是妖怪的美少年就是解决问题的核心,从该隐身上着手,一定能知道他想知道的一切事情!
〃Kamijo,我一直都在找你,终于找到了!〃
出乎意料之外,忽然有一个娇甜的女声从玫瑰花丛外面传进来,他并没有做答,而是直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绕过一大片玫瑰花丛,一个二十多岁,轮廓柔和,全身散发着甜美气息的娇俏少妇出现在他面前。
对方白皙的脖颈,饱满的身材,满脸惊喜的表情全部让他食欲大增,对血的渴求甚至冲淡了刚才的恐惧。
他搂住对方,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对方没有任何挣扎,只是'啊'的叫了一声,仿佛只是将这当作调情而已,没有做出反抗的举动。
他的犬牙穿透了对方的白皙的脖颈,伴随着对方的鲜血大量涌进他身体中,刚才的恐惧感终于消失无踪。
没过多久,对方抽搐了两下,终于死了。
他松开咬在对方脖颈上的犬牙,吸食死人的血是血族的禁忌。
Kamijo一向不喜欢把尸体随便丢的到处都是,所以,他习惯性的把对方夹在腋下,箭一样窜出了玫瑰花丛。
在人类看来他也只是个一闪而过的黑影,而且,从花园到古堡他的房间里,并不需要花费太长时间。
迅速回到三楼自己的房间后,他把对方的尸体扔到地上,接着,他找到壁炉旁的密道,将尸体随意塞进了密道里。
※ ※ ※ ※ ※
他是一个职业的盗贼,即使是在全世界范围内,他也是这一行中的佼佼者,如今虽然已经有五十多岁了,但是他的身手依然矫健。
他会来这座山鲁左德古堡里,顺便参加纳兰狂妄的宴会,完全是为了藏在山鲁左德古堡密道中的宝藏。
他早就知道那些传说中的宝藏真的存在。
因为他也是费尽了心血,才弄到了山鲁左德古堡每个时期的改造图纸。
弄到那些改造图纸之后,他又不辞辛劳地跑到这幢古堡里来当园丁,为的就是更清楚的知道古堡密道的内部结构。
在当园丁那段时期,他几乎每个晚上都要进古堡里的密道勘察,足足花了半年的时间,才结合以前得到的图纸,自己画出了一张古堡内部密道的图纸,对找到宝藏已经胸有成竹。
偏偏纳兰狂妄那小子总是破坏他的计划,纳兰狂妄这三年内在古堡内部进行了大规模改造,把古堡布局改的面目全非,还填死了一些密道,这使他绘图的进展变的很慢。
最气人的是,纳兰狂妄还在今天的宴会上公开了宝藏的事,这使得他的计划全部被打乱了,非但要顾及到一些什么也不懂的普通人,连行动也因此变的很不方便。
〈幸好其他的宾客都还在宴会里纵情声色。〉
〈只要快点行动,在今天晚上找到宝藏,就不用和一群普通人混在一起了。〉
他叹了口气,边看着手中的图纸,边按下了升降机的按扭。
升降机的门骤地打开,他走进去,门'哗'的一下合并起来,使升降机内部变成了一个密封的空间。
他一向不喜欢现代化的建筑,在他看来,住在高层大厦里还不如住在老宅里。
他喜欢瑞士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瑞士的某些市镇,住宅区和公寓楼的高度规定最高也不会超过二十层。
待在这样的密封空间中,所有的出路都被堵死,这就是他讨厌现代化建筑的原因,非但破坏环境,还使人的自由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二楼的第三个房间,有通向中央地下室的密道。〉
在他印象中已经过了很久的时间,升降机的门才终于打开,他立刻从里面走了出去。
这时候所有的人都在一楼参加盛大的宴会,古堡二楼奢靡的通道里一个人也没有,刚好方便了他的行动。
他经过一各个的门,花了几分钟时间,就已经找到了他要找的房间。
〈小到一根铁丝,大到世界上最先进的开锁装置,自己使用起来全部易如反掌,所以这扇紧闭的房门对自己来讲,根本连个小障碍都算不上。〉
他从衣袋里拿出一根铁丝,轻轻的插进面前房门的门洞里,只转了一下,门立刻'咯嚓'一声被他打开了。
虽然觉得这没什么,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感到自豪。
毕竟,一般的普通人,也绝对不会拥有一双像他这样灵活的手和娴熟的手法。
推开房门后,一个洛可可式风格,有近百平方米的华丽寝室呈现在他面前,现在是黑夜,寝室里却并不黑,因为里面的烛台全部都已经被点亮了。
他并没有在欣赏奢靡寝室上花费太长时间,毕竟他来这里,是为了要找到这个房间中的密道。
他穿过第一间寝室,再经过一个椭圆形沙龙后,才绕进第二个寝室当中去。
他在寝室里面巡视,只见在寝室的转角处,都有绘制着精美图案的突起圆柱,在寝室右面的圆柱旁边,挂着几幅洛可可风格的油画,在摇曳的烛火下看起来,那些油画画风华丽,画中几个在河边沐浴的女性体态丰美,全部的画都非常的精美。
〈密道应该还在其中一幅画的后面。〉
他心下一松,放轻脚步走到了油画的前面,虽然他明知道这个房间里没有人在,却还是保持着一直以来小心谨慎,仿佛猫一样的走路方式。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放在油画的上面,敲了敲画附近的墙壁,这时候,他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这房间内的密道还没被纳兰狂妄堵死,他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陡然间,自椭圆形沙龙里传出人轻微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简直像是凭空出现的,而且离他这边已经十分接近了。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有人来,所有的人不都去参加宴会了吗?〉
他顿时觉得又急又气,不由得在心中暗骂,几乎把家乡的土语脏话全骂了个遍,一急之下,差点没钻到床底下去。
〈不行,藏在床下面太危险了,藏到那地方,随便哪个人都会立刻想到。〉
他焦急的扫视着这个寝室,偏偏现在又不能开密道,因为开密道时会传出响声。
最让他感到心急的是,那脚步声已经离里面的寝室越来越近了,他却没看到一个适合藏人的地方。
这时,他匆忙在寝室里扫视了一遍,突然瞥见在大床后的位置,各摆放着一个一人多高,高举的斧头和长剑的青铜铠甲。
他几步奔过去,取下右面的铠甲,在慌忙之中套到自己的身上,因为他的身材瘦小,铠甲能轻易的套在他身上,所以穿铠甲并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
就在来人走进内寝室,千钧一发的期间,他高举起铠甲手中的斧头,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铠甲。
因为个子矮小,他的头部只到铠甲的眼睛上方,所以只能透过一条狭窄的缝隙看到外面的情况。
但这还不是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最令他难受的是铠甲手中的斧头,这斧头十分沉重,几乎快要把他压垮了。
做为一个一流的盗贼,他有强韧的毅力,持久的忍耐力和小心谨慎的思绪,但他最缺的就是体力,那柄斧头对他来说就像是块沉重的巨石,刚举了不到十几秒,他的手臂和肩膀就已经开始发酸。
〈莫非是因为年纪大了?进来的人究竟是谁,求你赶快再出去吧。〉
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进眼睛里,使眼睛酸痛。
毕竟盗贼不同于小偷,社会地位完全不同,所以他绝对不能被人发现,即使是硬撑也一定要撑下去。
为了分散精神,他透过铠甲顶端的那一条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