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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宝贝儿,不用害怕成这个样子。〃他故意笑得夸张,轻佻地勾我的下巴。
我把头一低,咬他的手指。他手猛一缩,避开。初次的试探,进攻和闪避的速度都不慢,谁也不敢对谁掉以轻心。
他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冰冷的笑意加深。
我想,我已经充分勾起了他的兴趣。
他再次把手伸向我,我安静地等待,不急不躁,等他把手指伸到我嘴边时,我张开嘴含住。他的手指很冷,含在嘴里跟含着瓷器一般。
〃尼奥。〃一只吸血鬼不满意地叫他。
〃别急嘛,克里斯。〃名叫尼奥的邪魅美人色情地抚摸我的舌头,眼中充满贪婪和欲望,〃他是我的,谁也别想碰他。〃
〃小心玩火自焚。〃
〃管好你自己吧。〃尼奥笑着贴近我的身体,压低声音问:〃美人,你在诱惑我。想干什么呢?如果你聪明一点,我可以给你很多快乐,包括永生。〃他修长优美的手指拂过我额头的头发,〃永远不老的容颜,永远健康美丽的身体,成为黑暗的主人,你还可以。。。。。。拥有我。。。。。。别怕,很容易。。。。。。〃
我猛地咬住他的手指,并且一拳打向他的肚子,他毫不客气地回敬了我一拳,我痛叫一声,他的手指从我嘴里松脱了。他的速度比我只快一点,但足够使我几乎要碰到他身体的拳头无力垂下,也足够把我打得趴在地上站不起来。
我痛苦地蜷起身体,试图爬起来。
尼奥用一条腿压住我的双腿,双手一撕,我衬衣的扣子崩开,露出赤裸的胸膛。
〃这样的反抗可不够哪!〃他直视我的眼睛微笑,俯身下来在我胸口上吻了吻,〃很漂亮的身体。不要挣扎好不好,我不想弄伤你。〃
我点头说:〃好。〃
他呆住了。
很好,就是这个时候。
刚才我把那个驱魔人放下时拿到了他胸口的银质十字架,一直用小结界封印在手里。我做得很小心,没有任何人发现那个小动作。我用右手揽住他的脖子,左手在把那个银质十字架按到他胸口的同时解开封印。
但就在我解开这个封印的前一刻,我的左手突然被牢牢抓住。
〃这个小动作,我不喜欢。〃尼奥浅蓝色的眼睛注视着我,仍在微笑,冷静的眼底透出灵魂深处的偏执与疯狂如果吸血鬼有灵魂的话。
今天还有两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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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一刻的感受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无奈。
一系列的后招只得收回,眼前唯一紧要是收拾下这个吸血鬼。我攀向尼奥脖子的手迅速化掌切下,咔嚓一声,尼奥漂亮的能让全世界影迷为之疯狂的脑袋垂了下去,从喉咙里爆发出一声惨叫。
他的右手还紧紧抓着我的左手,但这对我已不成困扰。我用力一推,成功地把银质十字架烙进他胸膛。
这一次他的叫声更加悲惨。
十字架在他胸口烧出一大片明亮夺目的光芒,他的身体在白光里奶油般熔化,最后化成一把灰飘开。
其馀的吸血鬼尖叫着迅速退开,离得远了点儿,但仍然保持把我团团围住的阵形。
如果刚才我的偷袭成功,可以趁他们毫无防备朝一个方向突围,在他们以为我要朝那个方向突围的时候倒转方向,从另一个出口突围出现。逃命的关键就在他们错愕时的一点点时间差。尼奥低估了我的力量和速度,我也低估了尼奥的观察力。任何时候低估对手都是不明智的,所以尼奥死,我陷进困境。
经过刚才短暂的休息,那名受伤的驱魔人挣扎着和我并肩站在一起。他长着黄皮肤、黑眼睛,但一看就知道是日本人。
〃你也是驱魔人?我没见过你。〃他用日文说。
〃我不是驱魔人。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活下去吧。〃我警惕地盯着缓缓逼近的吸血鬼们说。吸血鬼们前进得很慢,也很小心,包围圈很快就会缩小到无可退让。
他有些意外,但认可了我的话,点头说:〃我们已经向总部汇报,相信支援很快就到。〃他拾起落在地上的十字架,转头对我说:〃你可以叫我藤井。你呢?〃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如果我死在这里,没有必要让他把我战死的消息带给白小花,如果我侥幸能活下去,也将离开东京不再回来。
其实对付吸血鬼我不太在行。吸血鬼喜欢的是欧洲贵族式的生活,他们夜里睡在棺材里,偶尔会乘着夜间的火车旅行,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参加狂欢派对,在黑夜里俘虏一个个美丽的少女或少年。
虽然不太想用逆刃银丝,这时候什么也顾不上了。我把逆刃银丝抽出来,迎风一抖,逆刃张开,闪着凛凛寒光。驱魔人用的武器都有清圣之气,银质武器又是吸血鬼的克星,这东西对他们很有威慑力。如果我能把逆刃银丝刺进他们的心脏,虽然不能像银质十字架一样把他们变成灰,造成不可愈合的伤口还是足够的。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吸血鬼倒下两个,藤井完全失去行动能力,我后背和左边大腿靠近膝盖的地方各被撕开一个大口子,血从那两个口子不断往外涌,每动一下就觉得剧痛钻心。吸血鬼被鲜血的气息激得发了狂,动作越来越快,像是五只上足发条的电动机不停地冲上来,除了拼命舞动逆刃银丝,我没有别的选择。
藤井开口求我:〃不要管我了,你走吧!〃
我紧咬牙关,把逆刃银丝舞得更急,割开一只吸血鬼的咽喉。吸血鬼的身体即使受伤也能迅速愈合,但具有清圣之气的银器造成的伤口是不能治愈的。鲜血从他咽喉里往外涌,他捂住咽喉退开,别的吸血鬼前赴后继扑上来。
〃你走吧!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藤井捶打我的腿,绝望地叫道。
〃你不是说支援很快就会到吗?〃我稍一分神,胳膊上被抓了一爪子。
〃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到。也许他们到的时候我们都已经死了。〃藤井苦笑,〃这里是我的战场,不是你的。〃
我笑了笑:〃不,这里是我们共同的战场。〃
刚才扬起逆刃银丝的刹那,分明有几道黑色的身影划破夜空。驱魔人和吸血鬼虽然穿着同样的黑色礼服,但从款式上一眼就能加以区分。
今晚还有一篇!
妖兽都市之鸾宣 94
更新时间: 02/04 2007
94
一只尖爪从我胸口伸出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它已经缩了回去,冰一样的东西灌进身体里,我痉挛了一下,把逆刃银丝甩向身后,刺进偷袭者的胸口。背后传来一声惨叫,我用力一拉,又是一声惨叫。我的手不停发抖,连逆刃银丝都拿不住,摇晃了两下,我扑通一下跪到地上,膝盖处的伤口因强劲的撕拉而裂得更开,瞬间又疼出我一身冷汗。
迎风而来的十几名驱魔人杀进吸血鬼中间,战局倾刻逆转,身为猎杀者的吸血鬼成为被猎杀者。
这些驱魔人的衣服并不完全相同,不同款式和配饰是不同身份的象征。衣襟处佩金质胸针的是金牌驱魔士,衣襟处佩翡翠胸针的是翡翠圣战士,排挂三颗银质大流星坠的是九级驱魔人,还有一个家伙没有载任何佩饰,剪裁合体的黑色风衣随风飘扬,每一次进攻都犀利完美得无懈可击,防守更是滴水不漏。他的身手竟然在所有金牌驱魔士和翡翠圣战士之上。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他在空中的一个转身终于使我看清了他的脸。
洗去了妩媚风情,那张漂亮的脸上只剩冰霜般的冷漠。我都快忘了这张脸的样子,我甚至已有很久没有想起过他。可只是这样的一个转身,我吃惊地发现爱火像石灰岩一样从我心底喷薄而出。
我的爱是毒药,鸾宣就是药引,不管毒潜伏多久,他只要出现,就能在一瞬间使我毒发身亡。
这一次我恐怕真的要死了。
我苦笑着捂住胸口的血洞往黑暗中爬去。
我的速度很慢,但没有关系,听过《龟兔赛跑》的小朋友都知道只要持之以恒就可以胜利。我终于把自己藏到一排冬青树后面时已累得一动都不能动。不做驱魔人的两年里,我改变了很多习惯,比如随身不再带伤药。血液从身体里不断往外涌,我想撕点布条绑扎伤口,可手软的连衬衣的布都撕不动。
我放弃了,安静地靠在冬青树浓密的树枝上。
现在我可期望的只有一件事:鸾宣不要发现我,别的驱魔人不要认识我,让我默默地死在这里,等到明天像遇难的普通人一样被收殓,送进火葬场。这类死亡的处理一向低调,不会惊动市民。只是不知道白小花会不会像十年如一日地找凌厉一样找我。
也许是云遮住了天上的月亮,视线暗下来。
我仰头往上望,想最后再看看夜空,却遇到一双比星辰更亮的眼睛。我呆住了。月光把他的脸照得纤毫毕现,我甚至能看清他唇边细短的胡茬阴影。
他慢慢弯下腰,慢慢把我搂住,手抖得像传说中的鼠标手。他在我身上摸了几下,退开一点,慢慢摸住我胸口的伤处。我想制止他,却使不出力气。他回头叫几个人的名字,叫他们赶快叫救护车来,那边立刻有人答应。
他给我上药的时候手一直在抖,怎么也抹不上去。他拔出匕首在自己手臂上插了一刀才制住可怕的颤抖。我看着挺心疼的,就是懒得说话,也不想动。这种液装伤药是驱魔人研发中心特制的,只要抹到伤口上立刻就能凝成一层保护膜,止血效果一流,只要运动幅度不太大,伤口一般不会再裂开。
处理完我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他把衣服脱下来铺到地上,把我平放到上面。我说:〃你的胳膊。。。。。。〃
他俯下头吻住我的嘴,没有欲望,只是唇贴着唇。我明白他是不想我说话,就闭上嘴。他一直在发抖,不说一句话,只是保持着和我唇贴唇的姿势。滚烫的眼泪从他紧闭的眼睛里溢出来,滴在我脸上。
莫名其妙的,我和他一起颤栗起来。为了他这样的痛苦,我愿意原谅他的一切,包括那一次次刺伤我的多情和背叛。
许久,他硬咽着说:〃我看到你的逆刃银丝丢在地上,就找了过来。。。。。。小榭榭,你还知道回来吗?〃
妖兽都市之鸾宣 95
我觉得疲倦,有很多话想说,又仿佛什么都不想说。
鸾宣温柔地抚摸我的眼皮,“不要睡……肖榭,看着我好不好?你不要睡……”
我心里一惊,猛地睁开眼,大声说:“我不会睡的,你放心。”为了安慰她,我故意很大声,但邓那些字离开嘴,我却发现他们一个个都虚弱得像风中残烟。眼皮不听我的话,不断垂落,一股力量拉着我往一个黑暗的所在去,我知道这样很危险,绝对不可以睡,因此也很努力睁大眼。
“你不是要问我喜欢不喜欢你吗?”鸾宣抚摸着我的脸说,“我都讲给你听。但我只说一次,所以你一定要认真听。”
我连忙竖起耳朵。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很坏……很坏的,我想这个家伙真漂亮,要是能带床上一定很棒。我真的很坏啊……对,这样瞪着我,不过别生气,听我……听我慢慢往下说……”鸾宣喉头哽噎,说着说着就会停住,要深吸一口气才能往下说。
“你开始的时候一点儿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很不服气。不过我喜欢高傲的人,征服这样的人很有快感……又生气了?乖,别生气,听我继续说……”鸾宣抹了抹挂在脸上的泪,微微一笑,“在上海和苏州之间跑步的时候,我就跟在你后面,看你跳起来拍车窗,扮鬼脸吓里面的人,你跳到火车上面抽烟的时候,我站在火车尾厢看你……你独来独往,不和人说话,自己一个人玩……我心想这家伙这么可爱,性格怎么这么孤僻,过这样的生活不会觉得寂寞吗?”
“肖榭,睁眼!”鸾宣轻轻拍打我的脸颊。我提了提神说:“我听着呢。”
“睁开眼睛听好不好?看着我的眼睛。”鸾宣在我旁边躺下,用手支着头温柔的看着我,“对,就这样,看着我……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你的,也许是我帮梵呗抹完药发现你在门外睡得流口水的时候……也许是从海里把逆刃银丝找回来给你的那天……肖榭你知道吗?那天你又惊又喜想要哭的表情多可怜。你整天做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其实根本是个脆弱的小孩。反正从那天起我就不想把你骗上床了。我想好好宠着你,让你不要再一个人坐在火车上寂寞地抽烟,不要再自己跟自己玩儿了。”
“我这么喜欢你,可你根本不把我往眼里往,那天我离得你近一点还挨了一拳打伤了鼻子。回到苏州,我被人拉出去灌酒,喝了一半我突然很想知道你在干什么,打电话给你你不接,我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发了神经,就是想知道你在干什么,我溜出去跑你家找你,却发现一个女人穿着你的衣服从你房里出去……我当时真想把那女人给一巴掌给拍死,可我哪儿敢动你的人啊,你还不把我的皮给扒了……”
最后一句我觉得有点可笑,可是却有点儿笑不出来,我分辨:“我和她没什么……”
“我相信,你说没有就没有,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信。”鸾宣点了点头,摆弄着我的头发说:“可那时候我不太相信你说你们没什么的话,我以为你是害羞。把直人掰歪不容易,可就这么被打败又有点不服气,我就想,那女人能跟你睡,老子也要跟你睡。你不许我在你那儿住,我只好编瞎话说第二天就要回四川。我以为你多少要有点儿离愁别绪什么的,可等了半天没等到一句挽留的话,第二天醒过来你就叫我滚。我郁闷了几天,还是放不下你,打电话约你去酒吧喝酒,你去倒是去了,却一脸不耐烦,甩都不甩我,宁愿跑过去和调酒师去聊天。我不见你郁闷,见了你更郁闷,可看着你被灌又舍不得,最后自己被灌个半死。”
我不想听有关那天晚上的任何事情,那一段记忆过于屈辱。
鸾宣把我别开的头转回去,用黝黑的眼睛直视我:“那天晚上我不知道是你,我真的不知道。你知道沈俊友的,对吧?我们早就分手了,那天晚上我们正在酒吧喝酒,他突然打电话过来要求见面。要分手的是他,要见面也是他。以前只要他找我我就没办法拒绝,可那天晚上我很烦,骂了他。后来喝了很多酒,我醉得什么都不知道了,第二天醒过来,已经在家里,沈俊友躺在我床上。对前天晚上的事我多少有点记忆,可记不清楚,我以为晚上和我在一起的人是他,我……我怎么会想到是你……”
我勉强笑了笑,不知道该回应点什么。
“后来我们去香港。佛兰?班德凯亲自接见我们,邀请我们参加神圣龙祖,我真希望你答应,你告诉我你在考虑。不久杨歌找我谈话,告诉我你拒绝参加神圣龙组。”鸾宣凑过来在我嘴唇上轻轻咬了咬,“睁眼,肖榭。”
我答应了一声,把眼睛睁开。
他重重一咬,霸道地说:“不要再敷衍我,睁眼。”
我才惊觉自己的眼睛根本没有睁开,连忙抬起像挂了千斤巨石一样的眼皮。我累得不行,想死的心都有了,我疲倦地说:“鸾宣,让我休息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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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鸾宣把手贴我脸上粗暴地揉弄,“不要睡!肖榭,告诉我,为什么拒绝参加神圣龙组?是不是从那个时候你就放弃我了。那天我在门外什么都听到了,你们在谈论我,白小花把我的故事都告诉你了是不是?我的过去是个大笑话。沈俊友像丢垃圾一样把我抛弃了,可只要他招招手,我就跟狗似的摇着尾巴跑回去了。你看不起我,所以放弃了,不愿意参加龙组了是不是?”
“不是。”我轻轻摇头,看着鸾宣的眼睛,“我的确不愿意加入……加入龙组,可我打算为了你加入的……我不知道白小花会直接跟杨歌说……后来看到你和那个SD娃娃在一起,我才决心放弃的……那时才知道白小花已经帮我做过决定。”
鸾宣怔怔地看着我。
“我不骗你。”我急得想要坐起来,可全身没有一点力气。鸾宣抓住我的肩膀,柔声说:“好了,我相信你。我说过,以后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他轻轻搂住我,不敢用太大力气。
鸾宣的怀抱非常温暖,我多想摸一摸他的脸,亲一亲他柔软的嘴唇,不是摸一下,也不是亲一下,我想要亲许多许多下,摸许多许多下,我突然感到说不出的伤心和害怕,忍不住哭出声:“我不想死……鸾宣,我不想死……”
鸾宣身子一震,在我的脸上胡乱亲吻着,一边低声喃喃:“不会的,肖榭!你会好好的!救护车一会儿就到,很快。凌厉都打不倒你,一个吸血鬼算什么!”
我感到身体沉得像口湿冷的麻袋,不停往河底沉下去。我不缺乏常识,当然知道这状况很糟糕。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怕死过,我睁大眼睛,听鸾宣絮絮叨叨地说我离开香港后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