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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兽都市之鸾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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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呗脸色变得凄惨无比。
我把梵呗抱回来:“别听他的!你看他,被鱼宝宝咬了很多次,不也好好的吗?”
鸾宣往那边拽梵呗,用柔得能掐出水儿的声音唱歌似的说:“梵呗呗啊,等那个鱼宝宝啊,咬住那个嫩嫩的你啊,那个尖尖的疼啊……”他捏住梵凡的小屁股猛地一掐,梵呗惊恐地尖叫起来。
我怒不可遏,一脚把鸾宣踹出去。鸾宣嘎的笑了一声,鬼一样飘出去,对着镜子一边哼歌一边梳头。
我连忙拉下梵呗的裤子,挺翘的小屁股雪白粉嫩,没半个手指头印儿。
“大惊小怪!”我按住拼命挣扎的梵呗打了一巴掌。
糟糕……五条手指印儿……我连忙替梵呗拉上裤子。梵呗瞪着我,清澈的大眼睛里涌上水雾。我连忙捂住梵呗的嘴,甜蜜地微笑:“梵呗啊,你不想喂鱼宝宝是不是?”小笨蛋懵懂地点头。
我郑重地说:“乖,我用大鱼喂你好不好?”
梵呗哽咽着说:“爸爸,谁也不喂谁,行吗?”


15
因为带了梵呗,我和鸾宣开出来的是从上海驱魔人分部借来的海陆空多用汽艇。上海驱魔人分部和上海这座现代化都市一样奢侈,多用汽艇的数量和质量看得人直流口水,速度更是一流,一般汽艇要开一个多小时,我们硬是15分钟就飙到了嵊山洋。
天还是很蓝,白云还是很白,只是我和鸾宣身边多了个漂亮的拖油瓶。
鸾宣鼻子被我打伤,不能碰水,下水诱乌贼上钩的买卖只好我来做。鸾宣问我:“能闭多长时间气?”我的龟息功夫一般,如果在水里不动的话,闷上四五个小时还是没问题的,虽然四五个小时说出去有点丢人,但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情能不做还是不做的好。我老老实实地说:“四五个小时吧!”
鸾宣点了点头,把装龙涎香的箱子递给我。
我抱着箱子走到船舷边,一斜眼看见梵呗坐在鲜橙色的篷子上晒太阳,忍不住吼他:“梵呗你给我下来,皮痒啊,是不是要晒脱三层皮儿才高兴!”
梵呗吓了一跳,连忙下来。
“看好他。”我朝鸾宣踢了一脚,鸾宣轻松地跳开,笑道:“你也太暴力了。”
“这是暴力美。”我哼了一声,戴上潜水镜跃入水中。
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身,在清凉的海水里畅游还是很舒服的事。我头下脚上,奋力往下游去。光线逐渐变暗,水压也在增大,我继续往更深处游去。我的任务是引诱乌贼出来食香,然后把它引到海面,和鸾宣合力对付它。
乌贼鼻子很灵,这么大一箱龙涎香,如果以内力把香味迫出去,他就算在几百海里外也能循香而来。诱它上钩不难,难在这头乌贼两三千年的修行上。考核组委员的脑子一定是秀逗了,这么恐怖的任务难道不应该由九级驱魔人干?靠,老子只是二级驱魔人……好吧,老子参加的是七级驱魔人考核……可七级驱魔人考核就是干这种活儿,这要是晋级成功,老子以后的任务难道都是这种级别的……靠!我干脆淹死在这儿得了。
我肚子里把考核委员会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考虑到自己的安全问题,叹口气,展开玄思,把方圆十海里的波动收进意识里。
海底表面上深沉宁静,其实热闹得很,大大小小的鱼在下面吵架、斗殴、求爱、哭泣,鲸鱼喜欢唱歌,大鲸鱼的歌声浑厚悠远,小鲸鱼的歌声细细嫩嫩。人耳对音频的辨别范围有限,无法接收到这些声音,但如果以意识能监控海底信息,可以把那些音频在脑中合成声音,在意识层面进行倾听。
要在海水的波动与千千万万鱼类的吵闹声里找乌贼精的动静不容易,这头乌贼精吸取天地日月精华的年代太久,连隐藏妖气都学会了,要找它更是难。我屏息凝神,将意识能提到最高,极短的时间内入定,进入神游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波动从头顶传下来。
我心里一动,将所有意识朝头顶方向聚集过去。
巨大的力量搅动海水在上方翻卷奔腾,仿佛谁丢了个原子弹出来。
强大的波动里,一个细细的声音传进我的脑意识:“爸爸!爸爸!”
声音急促、惊恐,是梵呗。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梵呗身体散发的异香是集天地精华于一身的醍醐灵识之香,别说爱吃龙涎香的乌贼了,就是不爱香的妖怪也得一古脑儿的往他身边挤。这家伙根本就是一强大的电磁铁,往那儿一站,简直是个响亮的口号:“来啊来啊!妖怪们都来吃我吧!吃了我可以提高功力哟!”
我靠!我真是一头猪!
我抛下一箱子龙涎香,火烧屁股一样往海面冲去。


16
除了阴云密布,狂风暴雨,海面的情形和我所料不差。鸾宣已把汽艇调整为空对海模式,小飞船在乌贼千百根灿若锦缎的巨掌间闪躲。拥有两三千年道行的乌贼体型庞大得像一座山,因为怒气全身的皮肤变成了五彩缤纷的颜色,很具惊悚效果。它一边狂叫,一边甩着手臂追逐鸾宣的汽艇,那阵仗跟打苍蝇似的。
目前的状况和原定作战虽然不完全一样,但就引诱乌贼现身的效果来说还是成功的。
当然,功劳是梵呗的,我纯粹是跑海底活受罪去了。
靠!我和鸾宣都是猪头!
鸾宣也看到了我,大吼:“作战计划第二步!”
“知道了!”郁闷地叫了一声,我按照原计划潜下去几十米,快速结出胜妙大罗网手印。
如果正常的人类生活是在阳光下的存在,妖兽世界就是黑夜下的存在,驱魔人的任务则是守护在白天和黑夜之间,严密监控二者间的对流,使人类世界尽可能少的受到干扰。这里是近海区,乌贼精过于强大,如果不进行任何防范措施,打斗形成的可怕海啸会将沿海市变为汪洋一片,明天这来历莫名的海啸造成的大灾难绝对能成为全球焦点。
胜妙大罗网结界具有超能的耐力度,希望能够困住这头乌贼。手指灵巧的翻动变幻中,一个淡银色的光网在水底成形。
成功!
我升到海面,意念一动,心剑从头顶窜出,在乌贼精身后展开游击战。
乌贼精被彻底激怒,吼叫着舍了鸾宣和梵呗朝我冲来。
我唰的再放出一条飞剑,脚一踩,穿梭于海空之间,和乌贼精无数长而有力的腕子玩起了危险的追逐游戏。乌贼气得抓狂,吼声响彻天地,我耳朵都快给他震聋了。幸好结了胜妙大罗网结界,不然光凭这吼声也得把浪头掀上大陆,把上海这颗东方明珠变成汪洋一片!
妖兽不管怎么用功修行,天生的命门永远都是身体最脆弱的部分。对于乌贼这种深海动物来说,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跑到海面上来,温暖的海水会使他们的肌肉变得松驰无力,强烈的阳光能使他们致盲,变得脆弱不堪。这头大乌贼精太托大了,自以为了不起,竟然想从驱魔人手里抢醍醐吃。
这一份午餐太贵,哼哼,恐怕它无福消受。
我和鸾宣配合渐渐默契,总能在对手被逼得手忙脚乱的时候对乌贼精施以残酷打击。这头乌贼精也是个头大无脑的家伙,白修了两三千年,光长个儿了。谁打它打得狠,它就揪着谁猛打不放。
这样昏天黑地斗了一天一夜,我和鸾宣快累趴下了,乌贼精也到了极限。
攻势逐渐减弱,乌贼精明显萌生退意。看准时机,鸾宣当先祭起飞剑冲了上去,我把飞船交给小梵呗,踩着飞剑紧随其后。
我和鸾宣等着乌贼精撞上结界的一刻。
那一刻,发现退路被截断,暴怒和恐惧会激发出乌贼可怕的力量,但在这种力量爆发前的一刻,将是乌贼精最软弱的一刻。我和鸾宣必须抓住这个机会,若不然,等待我和鸾宣的就是可怕的反攻了。
乌贼精绝望的吼声里,鸾宣的心剑刺中了它的胸。
我的剑几乎和鸾宣同时到达,但就在这时,鸾宣突然发出一声惊叫。我略一分神,已被乌贼的巨腕缠住。可怕的力量挤压着肉体,我跟汽球一样,立刻就要“砰!”的一声爆掉。鸾宣并没有来救我,而是闪电一般冲向天空。
鸾宣不来帮我只有一个可能——梵呗小命堪忧!
我心里一急,大吼一声,硬生生将乌贼精的巨腕震成一段段碎肉,猛地提力,也朝天空冲了上去。冲到半空,就看见鸾宣的身体断线的纸鸢一样从我视线里飞了出去,梵呗和飞船就在乌贼嘴边儿,我顾不上管鸾宣的死活,不要命地冲了上去。
奋力一脚,把梵呗坐的船给踹了出去,然后,乌贼的巨嘴就出现在我眼前,黑暗笼罩下来。我那个痛悔啊:老子这是干什么来了?
梵呗的哭声传进我耳朵:“爸爸!爸爸!”
鸾宣也在叫:“肖榭!快退出来!”
靠,鸾宣你真是万年不死的蟑螂!老子当然知道要退出去,可是……这白森森的是什么东西!老子生物学的不好,乌贼难道其实是有牙的?
刀锋一样的白色巨门合上,黑暗彻底笼罩。
我心里只剩一个念头:呜——白小花!你不得好死!


17
乌贼精嘴里的腥臭气快把我熏倒了,我连忙闭住气,提起心剑猛地朝乌贼精诡异的牙齿轰去,谁知手腕震得发麻却没什么效果。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冒。越到危急时刻我反而冷静下来,心一横,手指一勾,脖子上的逆刃银丝缠上手指,在黑暗腥臭中用力一抖,银丝绷得笔直,自下而上穿进乌贼精软绵绵的肌肉。
逆丸银丝看起来不长,其实具有很强的延展性,伸展到根限,足有四五米长。我用力一抖,内力沿逆刃银丝往上闪电般击去,将逆刃银丝拉到最长。
银丝上的逆刃这时全部打开,深深嵌进乌贼精的肌肉里。
我催动脚下飞剑逆转方向,朝乌贼精腹中掠下。锋利的逆刃银丝割开乌贼精因长期曝露在阳光下而变得松驰的肌肉,在我身后撒下一片血雨。
剧痛使乌贼精拼命扭动起来,我虽然是驭剑飞行,被乌贼精上窜下蹦地翻腾,也弄得头晕眼花。但我知道,如果不能冲出去,我这条小命就完了。老子还想大学毕业做美少年作家,老子还有很多懒觉没有睡,老子还想回去找白小花算帐……而且老子有了个儿子,嗯,为了小梵呗,老子死活都得拼杀出去。
黑暗中,一双细长的眼睛忽然浮现在我脑海里。
妩媚,迷离,似笑非笑。
那是鸾宣的眼睛。
我深吸了口气……呃,好酸好臭!
巨大的压力朝我的身体逼迫过来,我将力量提到最大,努力维持飞掠的速度。哼,敢吃老子,老子就把你开膛破肚!
突然一道大力打过来,我险些从心剑上跌下去。
乌贼精肚子里难道住得有人?
我打开激光小手电,对面飘着一个乌溜溜黑的家伙,体型类似于人,但比例严重不合谐。他脚下什么也没踩,凌空飘浮在鼓动的内脏间。我打开小手电的一瞬这家伙已经再一次向我冲过来,我指挥心剑和这家伙战斗。心剑逼近的一瞬,这家伙的影像突然由实质化为幻像,我的心剑穿过他的身体刺在肉壁上。
我吃了一惊,突然明白这怪物是乌贼精的身外化身。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难搞!我心里长叹的一刻,他已由虚幻重新变成实质冲到我面前。我连忙后腿,小腹中了一拳。好痛……我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昏过去。
大脑中突然麻了一下,鸾宣的声音以意识流的方式传进我大脑:“肖榭!挺住!”
不能死!绝不能死!
我精神一震,双掌交叠,一边迅速结手印,一边大声喝道:“临、兵、斗、者、皆、阵、列、于、前!”当我结完最后一个宝瓶手印,恢弘壮丽的白光将腥臭黑暗的乌贼精身体照亮,我双掌一推,猛力一轰,鬼魅似的人影炸成粉末。
我一鼓作气,拖动逆刃银丝冲了下去。
正玩命似的往下冲,逆刃银丝上巨大的拖力忽然消失,身体骤然一寒,寒冷的液体将我包围,与此同时可怕的压力碾上我的神经。我心里先是一喜:老子出来了!接着又是一紧:糟糕!这里是深海!
强大的水压像是要把我碾爆,最可怕的是一天一夜的战斗和刚才动用九字秘咒已使我到达窒息的临界点。
我绝望地游动,却没有方向。
海底一片黑暗,我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可以活命。
我想要活……活着,我才可以向鸾宣解释,那天晚上,当他接近我的时候,我心里其实是充满了期待,我想对他说:下次碰我,要提前告诉我,别吓着我。
可我什么也没来得及说,却要死了。
我忽然想哭。
就在这样深黑的绝望里,我的手指忽然碰到什么东西,然后,我就被抓紧了。软软凉凉的东西贴到我嘴唇上,温热的空气渡进我身体。我像每一个溺水的人一样紧紧抓住对方,身体不知道被拖向何处,心里却觉得安宁。
压迫肉体的水压逐渐减褪,海水由寒冷变为温暖,晃眼的白光出现在模糊的视线里,突然扑拉一声,大量清新的空气涌进肺里。我死猪一样躺在甲板上贪婪地呼吸着,一刹那间幸福得想哭。靠!老子还活着!
模糊的视界渐渐清晰,鸾宣和梵呗关切的脸出现在上方,映着蔚蓝的天空,真是赏心悦目。我努力摆出一个微笑,然后一拳把鸾宣打翻在甲板上。
鸾宣挣扎着爬起来,捂着眼怒喝:“肖榭!你疯了!”
我扑上去,骑到鸾宣身上,掐住他的脖了怒吼:“你给老子记住,做人工呼吸的时候送气就好!不许咬嘴唇!不许咬嘴唇!”


18
“靠!老子就是要咬你嘴唇!”鸾宣一个翻身把我压到底下,抓着我的头发俯下头来,气势汹汹地吻住我的嘴唇撕咬。我刚刚结束和乌贼精的生死搏斗,哪里是他的对手,更要命的是,我的头发被这混蛋抓着,挣扎起来很疼,头皮像要被撕掉。我心疼头发不想做秃子,只好闭上眼任他为所欲为。
暴烈的吻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轻柔,鸾宣离开一点,说:“生气了?”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难道我说“我没有生气,请你继续吻吧,你吻得我很开心”?闭着眼也不太好,我只好睁开眼,喘得像一头牛,死撑着摆出一副酷酷的样子盯着他不说话。
这时,一个美妙的声音传来,呜咽着说了一句噩梦般的话:“大爸爸,你不要强奸小爸爸,那样……那样会很疼……”
我抽搐了一下。鸾宣和我四目相接,气氛诡异无比。我忽然想到不对劝儿,大吼:“梵呗!什么小爸爸!”
梵呗看看鸾宣,嗫嚅:“大爸爸……大爸爸说小爸爸年纪比较小……”
我的儿子……被人抢了……我恨恨地瞪着鸾宣。竟敢这样挑唆梵呗,我饶不了他!
鸾宣从石化状态中恢复过来,伸手温柔地理了理我乱糟糟的头发,柔情似水地看着我:“别这样,肖榭,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强奸你的。”
“你就恶心吧,等把整个地球的人都恶心死,你就一个人蹦哒吧。”我哼了一声,转开脸。
虽然很想跳起来把鸾宣胖捧一顿,可身体又累又痛,实在没力气再找他清算帐目,而且刚才那一场小小的厮打实在使我痛苦不堪。腹部很疼,动一下就像被几把刀子戳。我回想了一下,在乌贼精肚子里挨了它身外化身一拳,肋骨可能那时就被打断了。我轻轻吸气,想确定究竟断了几根肋骨。细微的吸气带来凌迟般的痛楚……啊啊啊,我真是猪头,竟然拖着骨茬跟人打架。
鸾宣在我旁边躺下,呼吸中透出浊音,看来受伤也不轻。
战斗了一天一夜,完了就跟搭档打架——我算明白了,我和鸾宣根本就是俩猪头!
持续了一天一夜的阴云散去了,风暴停止,天空蔚蓝如洗,飘着朵朵白云。傍晚的凉风拂过徐徐摇动的海面,轻轻吹在我们身上。如果忽略一身的伤痛,这感觉实在是惬意。
“乌贼精死了没?”我问。
“死了。”鸾宣简洁地回答。
“这就好。”我放心了,闭上眼。
“嗯。”鸾宣低低应了一声。
压在心上的重负一轻,疲倦立刻漫天袭地卷过来,我叫了声“梵呗”,梵呗畏畏缩缩地爬过来,在我旁边躺下。身下是涌动的大海,左边是倦极而眠的鸾宣,右边是漂亮可爱的梵呗,这感觉真好。我模糊地笑了笑,顾不得料理身上的伤,沉入了甜蜜的睡眠。
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一双妩媚风流的眼一直冲我笑。
我和那双眼的主人躺在一张大得夸张的床上,那张床真是大,睡十个人都绰绰有约,最夸张的是这张床是吊在空中的,像一个巨型摇篮。
长长的索链深入星光闪烁的云际,床底下是点缀在黑暗里的万家灯火,我们华丽的金色大床挂在整座城市的上空,没有风,一切都很安静,床轻柔地摇摆着,幅度很大,速度很慢,优美浪漫,像是慢慢推移的镜头。
我不知道那双眼的主人是谁,也不想知道。我们拥在一起温柔地亲吻,互相煽情地抚摸……他把我推倒在床上,紧紧压住我……我被他弄得欲仙欲死,扑上去和他缠在一起热吻,他更卖力地弄我,我渐渐失去控制,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不对!
“啊!”我叫了一声,猛地坐起来。
小腹间的剧痛使我又躺了回去。
天还没有亮透,远处的礁岸像黑色的剪纸,近在咫尺的鸾宣一张脸却异样的清晰和美好,细长眼睛里是一惯的妩媚风流,带着戏谑的笑意。他坐在我旁边,左腿蜷起来,将左臂肘搁在上面,手臂自然垂下,右手……他的右手竟然在我下身处……说不出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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