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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星月?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的头发呢?你这是在干什么?”李文轩气极败坏地握紧她纤瘦的小肩膀,眼睛瞪得老大,那神情就像是看着调皮的女儿弄了一个恐怖发型的震惊模样。
“嘻……你看我现在多帅、多酷啊!这个平头,可是我上辈子想了好久却没有勇气实现的,而现在这身体、这时机,太对了。像个男孩子吧?”星月得意地抬头看着他。
因为头发剪短了,她的五官一下子就突出来了,精致完美的小巧五官,一直以来瘦弱的小身材,还未开始发育的身体,配上这短短的平头,就是一个过份漂亮点的俊美小少年。而且,见过她真面目的,除了家人,就是现在的小轩子啦。如果是认识她的任何人,要找人,都是去找女孩子吧?就算追踪到理发店,那也没有女孩子进理发店啊,进去的,本来就是一个小男孩!星月慢条思理地从包包里掏出一副小书呆黑框眼睛,得意地戴上,笑眯眯地看着还在生气的李文轩,一切都准备好了,呵……
“亏你连这个也能想到了,也罢,这样安全一点。不过,以后一定要留起来,不要野惯了到时都不留了。”李文轩又开始了他的唠叨。
他越来越有当大妈的特质了,真的应该给他找个女人管管,那天的那个女孩非常不错哦,星月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他们将车开到城里最大的戒毒所,星月暂时坐在车里等候着,李文轩则独自去接人,因为要办很多的手续,而他这个将人送进去的,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星月看到李文轩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走过来,于是推开车门走下车,来人看到她时怔住了,眼睛直盯着她看,神情恍惚。
“爸爸,好久不见。还认识我吧?”星月神情清淡地打着招呼,看到在戒毒所里面两年,身体已经渐渐恢复健康的沈国柱,虽然仍然清瘦。
“星月?是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不过,真的好像她。”沈国柱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小女儿,眼睛闪过种种情绪,有恍惚、有难堪,更有矛盾。
“走吧!”星月不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转身先上车。
按照原定的计划,李文轩将他们送到火车站。在李文轩不舍与担忧的注视中,星月和沈国柱坐上了开往南方的火车。星月看着火车慢慢启动,S大,再见了,那两个家伙,也跟你们再见了,希望时间能让你们忘了我的存在。
“星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沈国柱的眼神现在很柔和平静,虽然有点不自在,已经很难看出曾经的残暴与浑浊。
“流浪!终点站下车以后,我们就开始步行,走到哪里是哪里,没有目标,更没有钱!”星月静静地陈述自己的计划,眼神则探究地看着他。
沈国柱惊讶地看着小女儿,愣是半天都挤不出一句话来。
“爸爸,我不是曾经说过吗,我一命抵一命,现在你已经出来了,如果你再犯错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杀了你?我还没冷血到那个程度,只好将你带出他们的生活圈,让他们过平静的生活,然后我陪着你咯!有吃的一起吃,没吃的就乞讨,我都陪着你!”星月淡淡地说出想法,晶亮的黑眸里流光一闪。
“你的心脏病如果发作怎么办?你的身体能挨饿吗?头发还剪这么短,你是女孩子!”老人强装生气的表情中有着别扭的关怀与忧心,星月会心一笑,不错,还有救!
“爸爸,我们都已经出来了,那就只好靠你来养我咯,你吃啥我就吃啥。这颗心脏,如果没有太刺激的事情,不会出事的。而我,是不会让你回去打挠他们的生活的。”星月甜甜地一笑,看向呆住的老人。
同时,S大校园内,沈语嫣的班级里,人潮汹涌,窗户上、走廊里挤满了慕名而来的学生,人群的目标,就是此时站在沈语嫣桌旁的两个校园风云人物。
“沈语嫣同学,你妹妹水星月现在人在哪里?今天她没有来学校上课。”西门少庭看着面前柔弱的女孩,难得以平和礼貌的语气问道,对于周遭众多爱慕的眼神,无动于衷。
“西门学长,我不知道,她说要去散散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最近好像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语嫣小心地照着之前的约定回答。
两个超级帅哥怔了怔,跟她道谢就转身离开。
“庭,你说,她会去哪里散心?”上官傲云出神地看着教学楼前面的花圃,校园内少了她的身影,原来如此枯燥与难熬。
“女孩子生气,一般都要好几天才能消气的,我们过两天再去找她吧。怎么?沉不住气了?这不像平时的你。”西门少庭轻松回道,抬头看向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这样纯净的天空,仿如那个精灵般纯净的奇怪小丫头。
“云,不管将来的结果如何,我们都是好兄弟。如果她将来选择的是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输的那一方就要有风度地成全。如果不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那就只能祝福那个幸运的家伙了。”
“我不会输的。庭,虽然你是好兄弟,但我不会输给你,包括任何人!”
两人相视一笑,几句简单的言辞,就轻易决定了某人的将来。
“什么?你说她去旅行了?离开多久了?”上官傲云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沈语嫣,浑身充满着危险的狂狷气息。
“你……你们上次来问时,她……她就走了。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了。”语嫣怯怯地看着眼前气势好吓人的学长,星月怎么会不怕他?难怪她要逃走了,这个男人好可怕!
“云,看来,我们都上了小星月的当了。”西门少庭优雅地低头笑了,长发低垂,平时勾魂而无情的细长媚眼,此时,却满是宠溺与欣赏。
“云,走吧!别再耽误时间了,找人要紧。小星月计划好的逃跑路线可不是轻易就能找到的,能如此看似简单又细密地布这个局,就知道她的能耐了,看来,她在那天离开会长办公室时就开始布局了。何况与她一年多来相处的经验也告诉我,我们得全力以赴寻人了。”
上官傲云收敛气势,彻底无视周朝的爱慕眼光,带着一身冰冷危险的气息,两位帅哥走出教室。
“她离开有一个星期了,你说,她会去哪里?不管她到哪里,我都会找到她的。”上官傲云语气坚定地发誓。
“庭,走吧,去生死盟总部,我要发出生死盟最高追辑令,凭生死盟的势力,就是将全国翻几遍,也要将她找出来。”
“你查国内,我查国外吧!看有没有出入境资料,小星月的能力,可不能小窥。”西门少庭的眼神也转为认真,在一瞬间,状似慵懒的身体充满了战斗力。
“也得派人盯住她的家人与李文轩!”上官傲云边走向停车场边说。
“找了大半年,连个小女孩也找不到,你们说,是生死盟的势力倒退了吗?连最高追辑令也无法查出她的下落。”上官傲云坐在主位上,阴冷地看着下面一群人。虽然他带着金狮面具看不出表情,但碧绿的眼睛闪出萤萤幽光,正显示着他此时的怒火。
一群生死盟的高级干部,个个都惭愧地低下头,觉得很没有面子,在道上呼风唤雨几十年,居然倾盟里的全部力量,连个小女娃都找不到。这个小女娃怎么就这么能躲呢?真是太打击他们了!
“再去仔细查,就算是小城小镇也不放过,人手一张她的照片,看到相像的,都将信息发回总部确认。散会!”上官傲云冷冷下令。
一群人浑身冒冷汗,这个年经的主子,他的气势与魄力,甚至超过了当年的老盟主,赶快去找到那个神秘的水星月吧,都好想认识她了!
现在问谁在生死盟里人气最高,答案就是:水星月!
上官傲云走回自己房间,坐在沙发上,想起与水星月曾在这里的两次对决,眼带回忆与眷恋地一笑。
“小星星,你这样,叫我怎么对你放手!你的心脏病没有复发吧?不知道珍惜自己的家伙,居然半年也不到医院去检查身体,找到你以后,我要怎么教训你呢?”他扯下面具,揉揉太阳穴。
此时,银狼杨旭走了进来。
“云,要不要安排人让你放松一下,你好久都没有放松了。”
“那些女人?没有兴趣,以后也别再安排了,看了让人心烦。”冷淡而厌烦的声音。
旭怔住了,他越来越不了解云了。自从那个叫水星月的小女孩出现以来,他就明显感觉到云在变了,越来越热衷于他自己所设定的游戏,而且是玩得最认真的那个,也越来越快乐。精力旺盛的他,以前从不拒绝女人慰藉的,而自从她出现以后,已连续拒绝好多次了,现在,居然说以后不要再安排。
他,陷进去了吧?!
第37章 前世今生
来到南方的某个城市,身无分文的两人开始了流浪生涯。他们流浪已经有一年了,出乎意料地一切顺利。
星月站在一间简易民工房前,看着眼前这片曾经最熟悉的土地,心情激动而复杂。
还记得在火车的终点站下车以后,没有钱,她就在火车站附近准备找块地方乞讨,先填饱肚子要紧。
沈国柱开始时还以为星月是开玩笑的,但发现她真的没有带一分钱,而且真的准备乞讨时,整个人完全傻住了。当星月在地上写好一段催人泪下的悲苦经历,然后低头坐在地上,接受一个过路人给的一块钱时,他跑过来将她给拖走,星月则笑笑没有拒绝。但那天她没有被饿着,沈国柱去工地当临时工,赚到了他们的饭钱。
就这样,有时沈国柱找个临时活,养着他们,然后就找时间去细看当地的景致。吃的、住的,都非常简易又随意。有时是路边、有时是桥墩、有时是民工房……一个地方呆烦了,就步行走到下一个地方,没有目标的走着……走着……虽然过的是最最基本的温饱生活,但沈国柱的表情变得开朗,身体也更结实了,而星月的身体,也出乎意料地变得更健康……
“星月,你好像很熟悉这里啊?你来过这里吗?”沈国柱从屋里走出来,打断了星月的思绪。
“以前听同学讲过,说这里很美,我还特意的研究过相关资料呢!爸,你先休息,我出去逛一下,晚饭回来。”星月走出临时租的简易民工房,顺着前生的记忆,微颤着去寻找。她现在做好了面对他们的准备了吗?应该吧!偷偷地见见也好……
这是她的前生-王烟儿出身的A城,非常美丽灵秀的江南小城。
依着记忆,她很快来到前生父母的家,看到大门被紧紧锁住,感觉好久没有人居住了,他们搬家了吗?
附近没有看到邻居经过,她在门外盘旋了一会,只好先到另一个地方逛逛了。
她来到小时候最喜欢的延伸至湖里的小山坡,景致还是这样优美,一草一木,好像从不曾变化。是啊,它没有改变,变的是曾经最喜欢这里的人。
星月想起儿时在此玩耍的情景,泪水不知不觉地流淌。她怀念地看着这里的一切,突然发现小山坡上多了几座坟墓,她记得以前没有的,慢步走过去一看,身体猛地震住,眼泪哗地泉涌而出。
一座是前生的父亲,一座是前生的母亲,一座却是前生的“她”,这坟里埋的,应该是骨灰吧!父亲的立碑时间与“她”的相差一年,母亲的墓碑则仅在几个月前,墓碑崭新而刺眼。星月怔怔地的趴跪在父母亲的坟前,任泪水肆意地流着,如果它能带走她心底最深沉的痛与愧疚的话……心里好苦、好苦……嘴里无意识地叫着:“爸!妈!爸!妈!……女儿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们……”
星月捂着心脏,一年多来未曾疼痛的它又开始有点疼了。
此时,老天好像也感受到了她的悲伤,下起了毛毛细雨。江南现在的天气春雨绵绵,应该快到清明了吧!
看着旁边“自己”的坟墓,真是奇怪的体验,却觉得是那么的悲哀与可笑!星月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三座坟墓,任凭细雨落在她的身上,衣服已经湿透,连同她的心,也淋湿了……
突然感觉有人走过来,星月忙躲到小山坡背面靠湖边的小洞里,这是她小时候躲迷藏时常呆的地方。
“烟儿,我来看你了。你在那边可好?你还恨我吗?爸!妈!罪人赵丰来看你们了!”
是赵丰?他的声音很悲伤,星月将身体缩在小山洞里,将头埋在手臂间,紧紧地抱紧微颤的身体。
“烟儿,我知道无脸来见你,但却还是厚着脸皮来了。我的心,已经残缺,有一半,已随着你的离去而死亡,另一半,就让它来惩罚我曾经的背叛吧……这具活着的躯壳,连追随你而去的勇气也没有,因为,无脸以对!”赵丰站在坟前神情悲伤地说着,已经完全陷入自我的世界中,外在的一切,仿佛不存在般,他的衣服已经湿透,但他无任何避雨的动作。
星月的心猛地一抖,抬头看着外面烟雾缭绕的湖面,一切显得那样虚幻而美丽,如同她曾经的爱情、婚姻,也如同她现在重生的人生,她认真地听着,眼泪仍无法止住。
“你总是一个人跑那么快,让我拼尽全力也无法抓住你、追上你,更感觉走不进你的心,因为,你的心,是那么的难以抓住。我在为自己拥有你的爱而自豪与庆幸时,却又为不知如何爱你、走进你的心而痛苦,这种种的煎熬将我弄得快要崩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为什么会与玲有染,她是你最好的朋友啊……呵……我这个懦弱的罪人,每年都会来向你诉罪一次。如果你在天有灵,能告诉我你有多恨我吗?只有知道你的恨、你的责怪,我的心才能好受一点。为什么?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就离开?我宁愿你骂我、打我,甚至杀了我,如果这能换回你的生命的话!”赵丰用带着愧疚、痛苦、哭泣的声音,陈述着自己的“罪”。
“烟儿,如果有来世,你一定要找一个比我疼你、爱你、宠你一百倍的人,一个真正懂你、能抓住、追上你的人,不要再像这世一样这样傻,嫁给我这样不知福的傻子。”
男人悲伤的哭声让星月全身震住,眼泪就像这老天下的这场细雨一样,绵绵不绝地淌落,感觉没有流尽的时候。为什么?为什么听了这一番话,她还会心疼,还会为他流泪?
“烟儿,我什么时候才能解脱?什么时候才能赎完我此生的罪?什么时候才能去另一个世界见你?烟儿……我好想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去见你!……”
雨继续下着,星月痴痴地看着逐渐灰暗的天空,眼神呆滞,听着赵丰一声声沉痛悲怆的悲鸣,心一阵阵扯痛……老天爷!你告诉我!什么是爱?什么是恨?什么又是原谅?……
前生的她执意地去追求自我,追逐她所喜欢的一切,却让爱她的人迷失,最后拥有了一个失败的婚姻,失败的人生……这一世,因为逃避前生的一切,解决今生这个家的问题,却又错失了前生父母……老天爷!执意追逐自己的理想,这有错吗?逃避前生又沉沦于今生的旋涡,让一个家安宁,却又让前生的家破碎,未尽孝道,这又对吗?为什么她总是在这种对与错之间徘徊?找不到出路……
人生,什么是对?又什么又是错?她为什么总是找不到正确的路?星月痛苦地闭上眼睛,仍凭这股痛意与悔恨窜至全身的每条筋络,每个细胞……
雨仍继续下着,两个曾经最亲密的人,同时陷入痛苦与迷惘中,两颗曾经最贴近的心,近在咫尺却已如隔世般遥远……
当星月捂着胸口浑身湿淋淋地回到出租屋时,沈国柱吓坏了,忙要送她去医院。星月拉住他,倔犟地摇摇头,找到出发前所带的心脏药吃下,昏昏沉沉地换好衣服躺在床上。对于生命,她已经迷茫了……
她的心脏病没有大发作,脆弱的身体却感染了风寒,整整调养了一个月。
待病好后,星月再一次来到小山坡,与爸、妈、前生的自己告别。
她静静地站着,清凉的湖风,悠悠的绿草,宽阔的视线,宁静优美的湖面,这真的是一个安息的好地方……她微微仰头,微闭眼睛,感受着这曾经熟悉又陌生的气息,任思绪飞扬,细细品味着从心底涌上来的疼痛……
死亡并不是结束,而是重生,是新的人生与希望的开始。
爸!妈!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们在我所不知的世界一定要幸福!我爱你们!
我重生的意义,我会寻找到答案的……有了一个失败的前世,今生,不希望再重蹈覆辙……
赵丰,我跟你的纠缠,就此划上句号吧!
星月回到出租屋,沈国柱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他们的下一站。
“爸,我们进山吧,去看看那些山里的人家怎么过日子的,体验一下这样的生活。”
“星月,你恢复生气真好,这一个月来,可寂寞死我这糟老头了。”看着星月近一月来难得放松的表情,沈国柱开心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