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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药苦口,谁让你总瘦伶伶的,身子羸弱是理所当然,药自然需下得重些。」并不因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心软,他是否得要她将药喝完才肯干休?
「别了成不成?我真的怕苦。」仍是抵死不从,她又更往床角缩去。
「我偏说不成!你中了那一箭元气大伤,再不好好补身子哪成!」放下书,南宫冷墨黑的眸严肃又怜惜地瞅望她。「可不是吗?唐姑娘,堡主花了大把银子买了这些多药材,您要不吃岂不浪费?银子落人水中,连个响儿也没有,那可不成!万万不成!」帐房插入了话,捧着胸口哀恸逾恒。
雨儿若不吃药,那钱岂不白花?「冷风堡」只怕真会被吃垮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南宫冷一蹙剑眉,万分不解地看着平日精明能干,却过度斤斤计较的帐房。
「堡主,您实是买太多药材了,总共花了一千两黄金!这太可怕了!」帐房捧着帐册,翻起白眼,语气激动至极,压根儿不将南宫冷视做主子。
「“冷风堡”岂会在意这区区一千两黄金。」他认为帐房未免太大惊小怪。
「区区?」帐房又是一阵尖呼,拔尖了声音道:「堡主!你买的药材足够全“冷风堡”上下病个两三回,还用不完哪!岂止区区?」
「住口!我做事何时需你来干涉了?好大的胆子!」南宫冷烦厌地一拍桌子,威严地瞪着猛拿笔算数儿的帐房。
「属下不敢,只是药材实是花钱哪!」忙跪下请罪,却又死性不改的绕回老话题。
这可让南宫冷气不起来了,啼笑皆非地望着口中喃喃念着算诀的帐房。
「你下去吧!不用再买药材了。」末了,南宫冷输在帐房的傻劲下,挥挥手要他离开。
似听见了天大的好消息,帐房喜得手舞足蹈,蒙头蒙脑的又冲了出去。
「你吃不吃药?」送走一个麻烦,南宫冷回过头来又开始同两儿耗上了。
小脸皱得像苦瓜,她摇着头直往后缩。
「真不吃?」一挑眉,他弯起抹诡笑。
防备地望着他,雨儿怯怯地道:「你……你别吓我!我身上还有伤的……」
「有伤还不喝药?」他一步步逼近她,很满意她满脸的慌张。
「可是……可是……我怕苦……」缩成小球状,她仅露出一张小脸,可怜兮兮地瞅望他。
「那好吧!」耸耸肩,他捧起药碗,神色诡异的望着她。
咬住下唇,她以为他要强灌她药。
怎知他欲将药碗凑近自己口边,喝了一口。
「哎!」惊呼一声,她瞪大了眼吓住了。
就在此时,南宫冷温热的唇贴上她的唇,将药一股脑儿渡到她口中,逼她吞下。还乘机抓住了她的嫩唇,尽情地吸吮品尝……「你……你……」因喘息,雨儿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红着双颊望他,心跳快得似要跳出胸口。
许久不曾和他有如此亲密的举动了,那是否代表她还是有机会爱他?
醒来之后,南宫冷对她很是小心翼翼、又爱又怜的,她以为那只是因为她救了他…
…这些日子以来,她不敢再给自己太多希望,深恐又破碎了……「你还是一样甜……」
眷恋地喙吻她的嫩唇,南宫冷只觉得下腹有团火在燃烧。
「啊?」脑子有些迷糊了,他的轻吻令她的神智,轻易的飘散。
炙烫的唇往下滑落在她香馥颈侧,似在品尝美食一般,舌头不住来回舔舐着。同时,一只大掌也钻入她衣襟内,轻易握住柔软的浑圆。
「啊……」喟叹一声,雨儿不自觉抓紧南宫冷结实的肩头,娇躯微微发颤。
「你想我吗?」唇瓣离开她的颈子,往上含住白玉耳垂,他低嘎的问道。
困难地点着头,在他邪佞的唇舌与双掌中,她根本无法开口说一句话。
「回答我!」略一使劲咬了下柔嫩的耳垂,耳中立即听到雨儿的惊呼抽气声。
「快!告诉我!」大掌也不安分地加重力道,拉搓玩弄她乳峰上的嫩蕾……「想你!我好想你!」呜咽地叫道,南宫冷的举动已令她无法承受,全身虚软得没有力气,体内更是烧着一把熊熊欲火。
「乖雨儿……」低声赞道,他拉开她的衣襟,雪白胴体立刻完整地展露在他面前。
抱着不支晕厥的雨儿,南宫冷先替她包扎好裂开的伤口,便将她裹在一条干净的床单中,抱着她走出房间,往他的房间走去。
那间房中除了欢爱余息外,杂有浓重的血腥味。那张床几乎被染成一片血海,暂时无法住人。
踢开房门,他直接走到床边,柔情万千地将臂弯中的人儿放下。
完全没有血色的面庞,白得似要透明一般,青色血管隐约可见。
一股怜惜与歉意油然而生,南宫冷温柔地抚摸着雨儿粉颊,顺手替她拂去垂落在颊上的发丝……似乎每回一碰到雨儿,他便会变得残忍粗暴,在每一次的欢爱中,弄得她伤痕累累……望着她柔美的睡颜出神,他开始试着去理清自己对她,究竟是何感觉?
「……子……南宫公子……」慌乱的轻唤引来他的关心。
原本沉静的小脸浮上惊惶的神色,两道黛眉紧紧锁住,解不开;额际也浮出大大小小的汗珠,小手在半空中,胡乱的不知要抓些什么……「雨儿?雨儿?」连忙握住她急需扶持的小手,南宫冷担忧地唤着被梦魇缠住的人儿。
「小心!快逃!」她突然厉声喊叫,身子猛然坐起,如石像般僵直,忽地!又软软的倒下,脸色更加苍白难看。
「雨儿?醒来!」连忙抓住她的肩一阵摇晃,试图叫醒她。
不知为何,他突然心生恐惧,深怕雨儿会就这么离他而去。
轻咳声,雨儿迷惘地眨着眼,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在望见他后,欣然一笑道:「谢天谢地,你真的没事……」
先是一怔,他伸手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内心的感动无法言喻,只想好好疼爱怀中有如幻影般碎弱的女子……窗外,一双媚眼含怨的眯着,凝视沉浸在独立世界中的两人。
终于,她忍无可忍的转身跑开,在穿过一进进院子后,来到她的目的地。
粗鲁地推开一扇房门,她对着里头正在玩蜘蛛的少女吼道:「我一定要除掉唐雨儿!」
「哎!悄声,我房里有病人。」青葱玉指轻轻在唇上一点,平莹形式上示意水滟。
不出所料,水滟压根儿不把她的示意放心上,一双媚眼似要着火般,狠狠瞅着平莹道:「你非帮我不可!我绝不让那贱婢抢走冷哥哥!」
「我当然帮你,可你得悄声呀!」首先安抚浑身火焰的水滟,她看来仍是漫不经心的。
「莹妹妹!不许你为虎做伥!」床榻上坐起一个男子,脸色也颇为不善。
「太言重了,我只是帮帮未来的表嫂嘛!」凉凉的回话,她伸手让蜘蛛攀爬,很是兴致勃勃。
「平林!你懂了吗?少在这妨碍本姑娘!」既然有了盟友,水滟自是更加盛气凌人。
偏偏平林也是硬脾气,便不顾身子还未康复,就要下床离去。
瞥去一眼,平莹悠悠哉哉丢出一句。「你放得下心随咱们讨论如何“处置”雨儿?
」
成功阻挡住平林不顾一切的行为,他忿忿「哼!」了声,又躺回床上。
「你不怕他去告密?」质疑地瞪着平莹,水滟头一次感到她十分不可尽信。
削肩一耸,平莹笑容可掬道:「他至少还有一个来月好躺,碍不了事的。」
迟疑了会儿,水滟才点头道:「好吧!」
「喝口茶,说说怎么犯这么大脾气?」递了杯茶给水滟,平莹一副有话好商量的模样。
「你会不知?冷哥哥为了那贱女人,四处买来奇珍药材,那贴心样可是未曾对过我!」忿恨地一拍桌子,委屈的泪水滚落脸颊。「莹莹!我不甘心!她只是个下贱的卖唱女,凭什么资格得到冷哥哥的疼爱!」
「凭着她比你温婉可人,不令人讨厌!你除了骄傲任性外,没一样比得上唐姑娘。
」
平林蓦然插人话,颇为不善。「住口!你这半死人!废物!怎么?躲在莹莹房中疗伤很英雄吗?!」插起腰反讽回去,水滟向来与平林不对盘,他是少数不为她心动的男子。
「你!」平林猛力撑起身子,却又虚弱的倒回床上。
水滟立即扬起一阵讽笑,拍着手赞道:「真英雄!真豪气呀!」
「我先到厨房去瞧瞧有什么点心,你们慢慢聊,不陪啦!」抢在平林开口前出声,平莹站起身整整衣摆,聪明的要远离风暴以明哲保身。
「不许走!你先告诉我该如何拔去唐雨儿这眼中钉、肉中刺!」一把拉住平莹,水滟先将平林抛在脑后。
「滟姐姐,这事儿急不得的。」回过头安抚地拍着水滟的背。
「急不得?怎么急不得!我还得忍吗?冷哥哥就快被那贱婢抢走了!」水滟气得大叫,面色铁青扭曲。
「现在整个“冷风堡”里,只有你会对雨儿不利。若雨儿真出了什么事儿,岂不头一个就怀疑你?咱们可不能冒此风险,可得从长计议才成。」平莹不疾不徐地将利害关系解释给水滟听,就不知是否劝得住。
「怀疑又怎么?我是未来的堡主夫人,有谁能动我分毫?」嗤哼声,水滟压根儿不将平莹的话放心上,高傲地仰起头。
「我表哥可以,他现下断断不会许人伤害雨儿,你连他也不怕?」淡淡的提点一句,平莹对水滟的娇蛮愚昧已渐感不耐。
一想不错,水滟蹙起眉收敛起娇气,问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做才漂亮?」
一扬唇,平莹眸中闪着算计,低声道:「让表哥自己赶走雨儿。」
「告诉我怎么做!」水滟双眸一亮,兴冲冲地问。
浅浅一笑,平莹凑在她耳边将计谋一五一十的说。
就见水滟笑得越来越愉快,未了她仰天大笑道:「唐雨儿,你没几天好日子可过了!」
「祝你马到成功,滟姐姐。」适时出声煽了点小风、点了些小火,水滟的气势更加高昂。
眸子溜呀溜,在对上平林气忿的面孔时,平莹笑嘻嘻扮个鬼脸毫不在意。
她就是惟恐天下不乱、就是爱看戏,不成吗?人生在世若不尽情放纵自己,岂不白白可惜了生命?人生无法重来,她当然能玩就玩!
第八章
「唉——」叹口长气,雨儿伸手将窗子关上。
胸口上的伤已然收口,结了一层厚痂,痒得令人难受,一整日坐立不安。
整整拖了两个来月,伤口才终于结痂,而这一切都得归咎于南宫冷。他总是让好不容易收口的伤处再次裂开,这么几次下来,大夫终于动怒,说什么也不许他再见她一面,除非她的伤好。
面对自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老大夫,南宫冷只有服输的分了。
一忆起南宫冷当时极端不甘情愿的神情,雨儿不禁莞尔。
「唉——一个月啦!你还是不能来看我吗?」低叹着,她好想念他啊!
站起身,她随意披了件外衣,便走到庭园中散心。塞北的冬天来得早,庭中早已萧瑟一片,就不知牧场上是否也是如此光景?
一想起牧场,便不自觉想起她千辛万苦驯服的马儿——寒星。
好一段时日不见了,就不知它是否还认得主人。
这一想,她不由得兴起骑马的念头,再说老闷在房里,心情也难以畅快。
几乎是立即下定决心,她先去找老大夫,询问她身子是否能骑马了。
毕竟,还是要以身子为重,她怕极了那种撕裂的疼痛,可没胆子再试一回。
「骑马?」老大夫长眉长须,连同一头的发都是花白的,他瞪著有如一道皱纹般的细眼看雨儿,音量明显向上提高。
「是的,我想伤已好得差不多了,应是无碍才是。」小心翼翼的道,她觉得被允许的机会不大,忍不住有此一失望。
「哼!你们这些毛头小子,想当年老夫在江湖上名声震动之时,只怕连你爹都还没出世呢!真是世风日下,老夫还从未见过需费时两个月才“勉强”愈合的箭伤,那简直是侮辱……」絮絮叨叨埋怨了一长串话,雨儿好脾气地在一旁陪笑聆听。
尽管每日听诊时老大夫都会念上大同小异的一段话,雨儿都可以一字不漏背下了,她仍未有一丝不悦。
终于,老大夫喘了口气,喝口茶结束唠叨,对两儿道:「我替你把个脉看看。」
乖乖的伸出手让老大夫搭脉,突地一道白眉微微挑了下,若不留心其实很难发觉。
「你……近日来有没有什么不畅快?」放下手,老大夫莫名奇妙地问。
一怔,雨儿虽觉奇怪仍是答了。「伤口顶痒的,很不畅快。」她以为老大夫该知道才是。
「哦……老夫是指胸口郁闷恶心或口味改变啊!」他拐弯抹角地问。
细想了想,雨儿摇摇头。「大夫,怎么了吗?」
「你没事儿就好,身子是无啥大碍……」只是有个不知是大麻烦、或好消息的意外而已。
「那……雨儿能骑马吗?」她难掩希冀地又问。
瞥她眼,老大夫看来颇为不快。他挥着手不悦道:「去去去!要就去吧!难不成老夫这身老骨头还挡得住你!记得啦!要是身子不快就甭勉强,瞧你细细弱弱的,骨子里也是个普通小姑娘。」
「雨儿原就只是个小姑娘!」得到许可,雨儿大喜之下言语自然也活泼了。
她开开心心的回房更衣,因而没听见老大夫在她离去前的低语:「死老鬼,我可以瞧见你曾孙出世啦!」
换上一身翠绿劲装,她将长发结成一条美丽的长辫,脂粉未施的素颜上因兴奋,而染上了两抹晕红。
若没记错,南宫冷这个时候应是在牧场上检阅马儿们生长的优劣,以维持「冷风堡」
在卖场上的好名声。
将寒星牵出马房,在牧场上缓步而行,双眸四处搜寻南宫冷颀长的身影。
走了数步她才翻身上马,纵马急驰了大半个牧场,才总算找着了南宫冷。
他骑在一匹毛色纯黑、四肢却雪白无杂色的骏马上,正与数位骑师交谈。
因是背对着雨儿,他并没发现她,但看几位骑师的神情颇为轻松,应是没有要事谈论。
观望了会儿,雨儿便决定上前见南宫冷,一个月不见,她的思念已氾滥成灾。
就在她欲催马而行时,突然瞧见南宫冷身前有一截鲜红衣衫迎风飘开,他微显不耐地拂开那片衣角,略移动了下位置,改为背风站立。
这下雨儿看清了衣衫的主人,忍不住掩口轻呼了声,心口是一阵锥心的刺痛。是水滟,她笑盈盈地坐在南宫冷怀中,一脸甜蜜样。
雨儿下意识的躲开,却又恋恋不舍地遥望着南宫冷。
他满脸不耐,与骑师说了几句话后,便俯首对水滟说话,一边烦厌地拂开她身上不住飘起的衣衫……亲密的神情刺痛雨儿的心,见到他的喜悦早已灰飞烟灭,只留下一个黑洞,将她吸入其中……想走却下不了决心离去,只得僵直的坐在马背上,幽幽的望着他,然后不停提醒自己,他已有未婚妻,而她知道他永远不可能娶她……咬住下唇,她强迫眼中积蓄的泪水不许滚落,在一片水雾中她隐约瞧见水践朝她的方向望来……「是吗?那死老头没向我说,我还当你没好……」剑眉一蹙,他极是不快。
对他露出温婉的笑,雨儿转头对刚自草堆中爬起的水滟关怀地道:「水姑娘,您没事吧!有无受伤?」
「那种女人不用理她!」厌烦地瞪了水滟一眼,南宫冷的心情在瞬间差到极点。
一方面是与雨儿好不容易又相见,竟有个不识时务的人在旁碍眼;另一方面便是他十分讨厌雨儿关心他以外的任何人。
「我不要你假好心!你很得意吧!冷哥哥站在你那边,替你说话!好得意啊!」仰起头,水滟再高效也忍不住泪如雨下了。
终于与南宫冷间较为亲密了,唐雨儿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出现?让好不容易缩短的距离又拉长,她还在大庭广众下出了大丑,这口气怎么咽得下!
「不……我没有……」忙着否认,却被水滟打断。
「你不用太得意!终归是个卖唱女,下贱的女人!别想会飞上枝头当凤凰!」
面色一白,雨儿纤细的身子在马背上晃了晃,立即稳了住,好温柔地开口问:「水姑娘,你真没受伤吗?要不要察看一下较为妥当?」
「不需要!你给我滚!」水滟不可一世地狠瞪她,出口赶人,满脸的鄙夷。
「水滟!你有资格在“冷风堡”号令任何人吗?」暴喝一声,南宫冷一扬鞭抽打了下她脚前数寸的土地,眸中一簇怒火在烧。
一吓,水滟退了数步跌坐回草堆里,丽颜上青白交错,却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是忿恨地瞪着他……「你之前为何要对我好!」终于她控诉地嘶吼,脸上凄惨的泪痕斑斑。
「对你好。」冷笑声,他可不记得曾对她好过了。
之所以与她共乘一骑是因忍受不了她日复一日的纠缠,为了图得半日清静才不得已答应的。
对她好?倒不如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