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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史湘雨说的话一针见血,让龙煜的心再次绞痛起来。
转身,他用力地再一次把史湘雨推开,然后大步地向山下走去。
“龙煜!”史湘雨被他推倒在地上,看到他无情地离去,她急急地自地上爬起来,一边追赶着,一边大叫着:“龙煜,那是事实,你再不愿意面对,也是事实,你醒醒吧,就算你爱贝若雪爱到死,她也不会属于你的!”
龙煜不理她,继续走他的路。
“龙煜,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对你一见钟情呀,只有我才适合你!”史湘雨外表清纯,实际上却敢爱敢抢。
她对龙煜一见倾心,她就会想尽办法让龙煜成为自己的男人。就算龙煜爱的是贝若雪,就算让她把贝若雪送上龙煜的床来取悦龙煜,她也会照做,但她也不会容许贝若雪永远占着龙煜的心,她可以忍一时,却不会容忍一辈子。
高雅珍是她的同学兼朋友,她都能无情地算计,更何况是对待贝若雪。
龙煜脚步更快了,很快就把史湘雨无情地抛在了身后。
……
倾情酒吧。
“你带我来这里喝酒还是查案?”贝若雪跟着上官炼走下了车,挽着上官炼的手臂,假装亲热,实际上是在近身问话。
下午两个人故意在小区周转转了好几圈,晚上了,上官炼居然把她带到酒吧里来了。
“摇头丸最近又出现了,我们现在都化了妆的,不正好来混混吗?”上官炼淡淡地笑着,把贝若雪挽着他手臂的小手扳开,改由他拥着贝若雪的肩走进酒吧里。
夜晚的酒吧总是特别的热闹,到处都是人。
舞池里,狂欢的男男女女,几乎什么身份的都有。
上官炼拥着贝若雪走到了舞池里,然后松开了贝若雪,示意贝若雪跟着人群跳几下。
贝若雪只得跟着周围的人胡乱地跳几下。
然后她滑出舞池走到吧台前要了一杯红酒,走到角落里坐了下来,一边呷着红酒,一边看着上官炼在舞池里跳着,上官炼的舞姿还不错,贝若雪在心里想着,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跳舞的,舞姿还不错,不少女人都围近了他,被他吸引呢。
上官炼不理睬围到他身边的那些女人,不过那些女人一边跳着一边挑逗他。贴着胡子的上官炼,散发着男人成熟的魅力,更别说他身上还散发出一种高贵的气息,经常泡吧的女人,眼光总是特别的锐利,一眼就能把真正的金大爷辩出来。
看着那么多女人都在挑逗着上官炼,贝若雪有点怒火,狠狠地把酒杯里的酒往嘴里灌,低低地在心里骂着:“查什么摇头丸,分明就是来泡妞。”
越看,贝若雪心里越是不舒服,后来她干脆不再看向舞池了,而是把视线投到了酒吧的大门口,这一转换视线,她忽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高雅珍和龙煜见了面被龙飞送下山之后,她最先离去,回到了市区里,不敢回家里换衣服,从她知道自己染上了毒瘾后,她回到家里总是特别的敏感,害怕被父母看出端倪来。她身上的衣服被树枝划破了,又粘满了泥土,不换也不行。
想到自己的办公室里的休息室有她的衣柜子,里面也放有她的衣服,她立即回到公司里,在公司里洗了一个澡,把身上那套脏衣服换掉,重新穿了一双高跟鞋,打扮过之后,她独自前来倾情酒吧。
心情烦躁,又被拉进了黑暗的世界里,她想喝酒,只想喝酒。
高雅珍走进了酒吧,无视舞池上的狂欢,也像贝若雪那样,要了酒,不过她不是一杯,她是两瓶,然后走进了角落里,坐了下来,自顾自地喝着酒。
酒入愁肠,千思万绪,缕缕情丝渐成空。
高雅珍心里的苦与痛让她很想大哭,谁也想不到她这个天之骄女会被人算计,会沦落成为别人的棋子。怪谁?怪她自己识人不清呀。
如果不是她太爱上官炼,如果不是她放不下,史湘雨就不会借机让她对上官炼下药,她就不会再找史湘雨想办法,也就不会逐步落入史湘雨的手里。
说到底,终是情字害了她呀。
一瓶酒水入肚,高雅珍的意识还是万分清晰,她想醉,醉了什么都可以不管了,都可以抛开。
可她的酒量不错,两瓶酒其实都不能让她醉,何况还是红酒。
想到傍晚时分跟随史湘雨到郊外去,和龙煜的合作,她的心更是充满了绝望。
她的未来是什么?死?还是坐牢?
无论是什么,她的未来都不会再有美好了。
她爱上官炼爱了那么多年,也追了那么多年,结果就是她的执著害了她呀。
如果她能放下那段苦恋,说不定此时她已经幸福地嫁给了爱她的男人,幸福地生活着,说不定就不会有今天这些事情发生。
不知不觉,两行悔恨的泪水涌出了高雅珍的眼眶,慢慢地顺着她的脸下滑,滴落在酒杯里,融入酒水当中,她,一饮而尽。是酒,是泪,是痛,是苦,全都要往肚里吞去。
她的人生算是毁了。
冷不防一只玉手伸来,夺走了她手里的酒杯。
“别再喝了。”贝若雪在她的身边坐下。
高雅珍抬起泪眸看向夺她酒杯的贝若雪,贝若雪此时化了妆,但外形还是很相似的,高雅珍怔怔地看着她,喃喃地叫着:“贝若雪?”
可能吗?
高雅珍把贝若雪打量一番,然后苦笑地摇了摇头,觉得贝若雪不可能穿得这般性感,再说了贝若雪眉心间没有红色的肉痣,左脸更加没有红色的月牙儿胎记,眼前这个女人只是看上去像贝若雪而已。
“我不叫贝若雪,我叫沈筱苋。”贝若雪报上自己的假名,然后关心地看着高雅珍,问着:“你怎么了?为什么哭?”
高雅珍从她的手里再次夺回了酒杯,替自己又倒了一杯酒,淡冷地应着:“与你无关。”
她躲在这里喝闷酒,垂泪,多多少少都与贝若雪有关联,如果不是贝若雪的存在,在她苦追了那么多年之后,或许上官炼会接受她的。可是有了贝若雪的存在,就算她做得再好,在上官炼眼里也不如贝若雪的。
她恨贝若雪,哪怕眼前这个人不是贝若雪,可是和贝若雪长得相似,就连说话的声音都一模一样,她就不会有好感,更不会把自己的心事说出来。
贝若雪看到她又想喝那杯酒,她再一次抢过了酒杯,低吼着:“别再喝了,我看到你都喝了一瓶了,你有什么心事,你可以说出来,别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闷酒的。”
“与你无关,你凭什么管我,我喝多少都是我的事,不用你假好心,陌生人而已,朋友都会算计我,陌生人会关心我吗?”高雅珍夺回了酒杯,一口气就把那杯酒喝了,然后接着倒。
“高……”贝若雪差点就叫出了高雅珍的名字,想到自己现在化了妆的,贝若雪不敢暴露身份,看着高雅珍一杯接着一杯喝着,她有点儿无措。
“你走开,我不用任何人的关心,你们都是骗子,都是假好心!”高雅珍看到贝若雪用关心的眼神看着自己,想到史湘雨的算计,气不把一处来,立即站起来,用力地把贝若雪自凳子上扯走来,推着贝若雪。
“怎么回事?”舞池里的上官炼看到这一幕,立即滑出舞池匆匆而来。
看到上官炼的时候,高雅珍是彻底愣住了。
眼前这个男人和上官炼很相似,无论是身高,面容,眉毛,唇瓣,说话的声音,都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多了胡子。
高雅珍深爱着上官炼,就算上官炼化成了灰,她也认得出来。
怔怔地瞪着上官炼,再侧面看向贝若雪,高雅珍明白了。
这个化名为沈筱苋的女人其实就是贝若雪,而眼前这个贴着胡子的男人就是上官炼,他们是警察,警察化妆到酒吧里来,或许是为了查案。
高雅珍忽然害怕地后退着。
此刻,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高雅珍了,只要被这对男女发现她有所不妥,她就要被关大牢了。
不,她不想坐牢!
转身,高雅珍急急地逃离。
上官炼和贝若雪相视一眼,立即追了出去。
两个人追出了酒吧,看到高雅珍钻进了车内,急急地想离去,可她这个时候却毒瘾发作了。
她脸色大变,上官炼和贝若雪都追了出来,她偏偏毒瘾发作,不是会被他们发觉吗?
毒瘾一来,如万蚁抓心那般受。
高雅珍顾不了那么多,哆嗦着手,赶紧拿起自己放在副驾驶座上的LV包,摸索着从包里摸出了烟。
追到她车前的上官炼和贝若雪不愧是当警察的,眼尖得很,看到高雅珍哆嗦的样子,又急急地摸出了烟就想抽,他们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
上官炼沉着脸一把拉开了高雅珍的车门,伸手就从她的手里夺过了烟,低吼着:“高小姐!你怎么能抽这些东西?”
“给我,炼,给我,给我抽一口,我受不了,我受不了,快给我,那是我的。”高雅珍看到摸出来的烟被上官炼抢走了,立即就扑到上官炼的面前和他争抢着。
上官炼一边把烟和包还有自己的车锁匙按下车窗递给贝若雪,一边把高雅珍推靠在椅背上,然后发动引擎,开车离去。
贝若雪拿着车锁匙把上官炼的车门打开,钻进车内,也开着车跟随而去。
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是两女争夫的艳事,除了多看几眼之外,倒是见惯不怪的了。
“炼,求你可怜可怜我吧,把烟还给我,给我抽一口,就一口。”高雅珍不停地哀求着上官炼。
上官炼不理她,载着全身都哆嗦,完全不顾形象,不停地哭求的高雅珍向绿水山庄而去。
贝若雪看到他载着高雅珍进了绿水山庄,有点儿疑惑。
上官炼在一栋主屋只有三层楼的别墅门前停下来,他按响了车的喇叭声,很快别墅里面跑出来一名中年妇女,打开了别墅大门,钻出来走到车窗前。
上官炼按下了车窗,温沉地说着:“王妈,是我。”
“少爷?”中年妇女先是一愣,后是一喜,欢笑着:“少爷,你怎么来了,还有你怎么不把胡子剃掉,留那么长,不过胡子长了更显性感成熟,更迷人。”王妈一边笑着,一边转身把别墅大门完全打开,让上官炼把车开进去。
随后而来的贝若雪不解地也跟着把车开进去。
贝若雪知道杜素素名下有几栋别墅,不过不曾来过,更不知道杜素素名下的别墅居然在绿水山庄里。
上官炼不喜欢让自己的身价压低贝若雪,所以他从来不带贝若雪到别墅里来。
“下车。”上官炼把车停在小停车上,把高雅珍扯下了车。
高雅珍吸毒的事情,他猜测着,高家的人肯定不知道。因为高书记的原因,上官炼也不打算让自己的家人和贝家知道。蓝雅小区临时借来查案的公寓,他更加不能把高雅珍带到那里去,那里到处都是警察,他只能把高雅珍带到了自己家的别墅里来。
他想不到高雅珍居然会吸毒。
“炼,求求你……”高雅珍落入上官炼和贝若雪手里,她知道自己要完了,这两个人一定会把她送到戒毒所强行戒毒的,哪怕那是为了她好。
“高小姐。”贝若雪走上前来,和上官炼一起,一左一右地把高雅珍架扶进屋里去。
“王妈,什么也别问,你可以休息了。”上官炼在走进主屋的时候,扭头对傻愣的王妈说道。
“是,少爷。”王妈恭恭敬敬地应着,然后闭嘴什么也不问,连眼里的疑惑不解都敛了起来。
进了主屋,上官炼把高雅珍丢到那套黑色的真皮沙发里,然后居高临下地,严肃地质问着:“多长时间了?”
“炼,给我抽一口吧。雪儿,雪儿,我知道你古道热肠,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把包给我,把我的烟给我。”高雅珍看到贝若雪拿着她的包,立即扑到了贝若雪的面前。
“高小姐。”贝若雪把包丢给了上官炼,一把扶着高雅珍,俏脸上除了严肃之外,就是痛心。她略带生气地扳着高雅珍的双肩,质问着:“告诉我们,你抽了多久?是谁给你抽的,你的毒品从哪里购买?”
高雅珍哭着摇头。
毒瘾发作越来越厉害,她觉得难受至极,就像成千上万只蚂蚁啃咬着她的身体似的。
“高小姐。”上官炼走到贝若雪身边,锐利的眼眸紧紧地锁着高雅珍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严肃地问着:“高小姐,我把你带到我家的别墅里来,就是替你保密着,希望你能告诉我们,你到底抽了多久,是谁给你抽的,你的毒品来源,我会安排人秘密到这里来帮你戒毒的。”
高雅珍泪眼看向了上官炼,又看看贝若雪,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从两个人手里要回毒品的了,她软瘫在地上,贝若雪立即把她扶到沙发上,她爬在沙发上,痛苦万分。
“快有一个月了……”高雅珍断断续续地说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她又嫉恨地瞪着贝若雪,哭着指责:“贝若雪,我会被人算计,你脱不了关系,都是你,都是你……”
可恨的是,她最恨的情敌目睹了她此刻被毒瘾折磨的样子。
贝若雪震惊地看着她。
为什么说是她?
她不曾害过高雅珍。
“如果不是你……炼一定会爱上我的……我不用嫉妒……不用下药……不用找我同学想办法……也就不会……”高雅珍说不下去了,她伏在沙发上大哭起来,情伤,毒瘾的双重折磨让她生不如死。
闻言,贝若雪的神情更加严肃起来了,并且不着痕迹地狠狠地瞪了上官炼一眼。
上官炼上前把高雅珍从沙发上揪起来,冷冷地道:“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与雪儿无关,就算没有雪儿,我不爱你就是不爱你。雪儿,打电话到市里的戒毒所,让他们秘密安排几个人到这里来。”为了不影响高书记的清誉,也是为了高雅珍的未来,上官炼只能在自己的别墅里帮高雅珍强行戒毒。
听了上官炼既真也无情的话,高雅珍只觉得心更痛了。
是呀,是她在咎由自取,是她在钻牛角尖。如果上官炼会爱她,她何必苦追十年?
都是她自己太固执了,明知道不是自己的幸福,还要死死地抓住,结果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贝若雪打电话通知戒毒所的人。
很快地,戒毒所就安排了几名人员秘密前来。
在他们把高雅珍带进房里的时候,高雅珍深深地看着上官炼,再问了一句话:“炼,你可曾讨厌过我?”
上官炼摇了摇头。
高雅珍的神情忽然松了下来,上官炼不爱她,但至少也不会讨厌她。
扭头,她无力地任戒毒所的人把她带进房间,把一间房间作为她戒毒的地方。
上官炼和贝若雪还站在厅里,久久都不说话。
高雅珍口中那个同学到底是什么身份?她身上带有大量渗入了海洛因的香烟,她又是如何过关从国外飞回来的?还是她回到中国才购买的?
上官炼和贝若雪都觉得高雅珍口中的同学是个毒贩子,说不定在那个人的背后还藏着更多黑暗的算计。无论对方有什么目的,有什么算计,只要带着毒品,就是罪犯,就是他们警方拘捕的对象。
“走。”上官炼拉着贝若雪转身就想走。
“上官组长。”忽然一名戒毒所工作人员从房里走出来,叫住了上官炼,他走到上官炼的面前,低低地对上官炼说了几句话,上官炼的脸色更凝重了,随后点了点头。
“你们放心,那位小姐才抽了一个月,毒瘾不算太深,戒起来还算容易的。”工作人员安慰着两个人。
“嗯,她,就麻烦你们了。”上官炼吩咐着。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
上官炼这才拉着贝若雪再次向屋外走去,出到院落的时候,上官炼又叫来了王妈,吩咐王妈什么也不能对外面的人说,要好好照顾着高雅珍。
两个人离开了别墅,回到了蓝雅小区的公寓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贝若雪从别墅里出来后,就一直都不说话,似乎在深思着,也似乎在难过着。
上官炼也是心情沉重,现在高雅珍被毒瘾折磨着,他暂时还不想细问高雅珍后来让工作人员带人他的那句话。
高雅珍说,她的同学还有大阴谋,让他先别动她的同学,以免打草惊蛇。
走进公寓里,贝若雪走到了窗前,默默地看着窗外。
高雅珍说如果不是她,上官炼就会爱上她。上官炼说就算没有她,他也不会爱上高雅珍,但是细想之下,高雅珍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她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女人,她只想着让自己心爱的男人爱上她,而为情所困的女人往往尽失理智,也就会被坏人钻了空子。
看到高雅珍那个样子,她感到心痛,同时更加的痛恨毒品。
“雪儿。”上官炼走到她的身后,把她带进了怀里,安抚着:“别自责了,那与你无关,是她自己爱钻牛角尖。”
贝若雪没有挣扎,任上官炼搂着她,她把头靠在上官炼的怀里,听着上官炼的心跳,低低地说着:“她,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