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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算了。反正付钱的人是有堂。而且由于天明前的被褥争夺战;原本就很难睡得比较熟的英彦每天都要被早早吵醒;积累了相当的精神压力。甚至于他有时候会故意坏心眼地将身边舒服地打着呼噜的男人一脚踢下床。
睡眠不足;精神压力;没错;仔细想起来;这些已经足够构成火种了。
请大家也设身处地想一想。当加班之后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家时;迎接自己的却是肮脏的袜子。起居室的沙发或者桌子上肯定会有新的香烟烧出的痕迹。将散落在房间各个地方的空啤酒罐收到垃圾袋中;清洗用过后就扔在那里不管的碗筷和浴缸;整理完带回家的工作想着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的时候;就发现180以上的大块头呈大字状占领了床铺。如果像这种极限的状态持续了三天以上的话……但是;现在却还有自己中意的鳗鱼。而且是四千元的特等货。这算是在讨好自己吗?没想到这小子也有可爱的地方啊。
不知道是不是鳗鱼的关系;那天晚上狭窄的床铺被激烈地使用到了极限。英彦甚至担心床会不会就这么塌了下来。不过他的这份悠闲也就维持到第二天早上打开冰箱为止。
“有堂!”
在厨房一边看报纸一边刮胡子的有堂;在听到英彦近乎惨叫的声音后;带着嫌麻烦的表情抬起了脸。
“怎么了?难道是有蟑螂跑出来了?”
“鳗鱼……我昨天放在这里的鳗鱼哪里去了?”
“鳗鱼?啊;我吃了。”
有堂若无其事的说道。同时用拇指确认着下巴剃过的痕迹。
“早上我饿得醒了过来。你至少也买个杯面放在那里嘛!什么吃的也没有。”
“吃了……你怎么能吃了……我的鳗鱼……”
“不就是剩菜嘛?”
“才不是!那是我特意留下来的。”
“不要那么小气!不过一条两条鳗鱼而已。买回来的人是我吧?”
啊;你说的对。交钱的人确实是你。但是既然说是礼物;在你递给我的时候;这东西就应该算是我的了吧?不对;话说回来;这个家的食品不都是我的吗?昨天的啤酒也好;你手中的咖啡也好;自己随便白吃白喝就这种口气吗?
今天早上不管怎么说也要用番茶。如果能将切成一块块的鳗鱼和山椒放在米饭上;倒上热乎乎的番茶吃下去的话该有多么的美味啊。英彦从昨天就在期待着这一幕;甚至于连碗要用最高级的古伊万里这种事情都在心里盘算好了。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昨天晚上你不都用下面的小嘴吃过三次了吗?我的超级香肠。”
“……”
回想起来;那就是理性断的瞬间吧?否则的话也就很难解释英彦之后的惊人行动力了。请了半天假在房屋中介公司找到房子;傍晚时分已经在和搬家公司接洽;第二就在新居开始了新的生活。
因为是仓促找到的房子;所以房子条件比起前一个公寓来明显差了一截。不过光是想像有堂如同平时一样甩掉袜子打开灯后;却因为空荡荡的起居室而眼睛瞪成了铜铃的模样;那一点点的不方便就根本不算什么了;只让人觉得爽到家了。
按照英彦的估计;有堂看到空空的房子后;应该飞扑过去抓电话就打过来才对。
但是;无声无息之就过了五天;七天;虽然这让英彦不得不大幅度修正了心目中对于有堂的形像;但是从那小子的性格来考虑的话;临界点最多也就是半个月。也就是刚好今天。”只不过鳗鱼而已;你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啊。”如果他像这样用厚颜无耻的声音打过来的话;自己绝对要用足力道讽刺他;气他;让他心急火燎之后再表示;如果无论如何都需要我的话;那么至少请我吃上一次特级鳗鱼的话才可以考虑。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却是在这种地方撞了个正着;好死不死偏偏是这种形式。在趣味超差劲的高尔夫球场;带着好像吞下了一整只青蛙一样微妙的表情;在男子厕所前面面相觑。
“……为什么?”
这几乎是两人同时发出的第一声。同样好像喉咙被塞住棉花一样的声音。只有被夹在中间的堤不明所以;奇怪地交替看着说了一句就陷入沉默的两个人。
打破了好像时间静止一般的胶着状态的是好不容易办完了手续;气喘吁吁跑上楼梯的柳井。
“让各位久等了。马上就开始了……奇怪?怎么了?”
“过来!”刚感觉到右手腕被抓住;英彦已经被他推进了厕所的隔间。有堂抓着他的手腕锁上了门。”为什么你会在这种地方?”
不到一平方米的空间。两个大男人如果不紧贴着的话就站都站不了。结果就变成了英彦靠在墙壁上;个子比较高的有堂扶着墙壁笼罩住他的样子。
英彦压低了声音:”是工作;是被上司拜托而来帮别人接待客人。你又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也是因为工作。我在东北拥有的小山的地下水要被商品化;那边那两个人就是负责人。今天我倒是听说了有一个人突然不方便而来了……不过再也没想到居然会是你来顶替他。你们应该不是一个部门吧?”
“有很多原因啦。我也不是自己想来才来的。”
“可恶!糟糕透顶。”有堂咋了一下舌头。
拜托!这句话我才想说呢?重情重义;慷慨大方的地主就是这个差点42的高利贷?还要接待他?好死不死偏偏是我接待有堂?有没有搞错?绝对是恶梦!
不对;冷静一点;英彦吞了吞口水;将已经涌到了喉咙边的咒骂咽回了肚子里面。然后闭上眼睛;从鼻子静静哼了一声。这是工作。工作一向是没有道理可讲的。至今为止;客户方面的笨蛋二世祖或者色狼议员对他做出的无理要求或是性骚扰他也都有挺了过去。又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小鬼;这种程度的屈辱如今还不是不能承受。
没错。不就是区区的高尔夫球吗?再长的话也应该用不到半天。顶多回去之后在自己的计算机保存的黑名单末尾再加上一个”来世让我见到的话一定要踹他的屁股一脚”的家伙好了。
“不打了。”凝视着墙避沉默不语的有堂;突然放开英彦的身体坐到了马桶上。他交叉着双臂;一脸不爽地如此说道。
“去温泉。”
“你说什么?”
“我要去温泉。附近就有个不错的旅馆。都到了伊豆还打什么高尔夫啊!温泉!就是温泉了!”
“你这家伙;平时都是这么为难自己的交易对像吗?”可怜啊;对于大概正在门外莫名其妙的胖瘦搭配;英彦深深抱以了同情。特别是那个看起来好说话的柳井;每次都不知道被他逼着做了什么呢。英彦叹了口气;用中指将滑落的眼镜推了回去。太庆幸了;还好自己是在别的部门。
“明白了;是温泉是吧?我会转告他们的;不过今天负责的是那只山羊;所以你最好别抱有太多的期望。”
“谁要和山羊和狸猫一起泡温泉啊!当然是只有你和我泡了!”
“那么高尔夫怎么办?”
“就当作我突然不舒服好了。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去和山羊说一声之后就把他打发回去。”
这小子……
“你少开那种会累死人的玩笑了!又不是学生了!怎么能够这么任性。”
“你知道香油按摩吗?在床上赤裸裸地趴着;全身都涂抹上味道甜美的香油;到时候滑溜溜香喷喷的;我早就想尝一次了。极乐极乐!”
“有堂!”
“太大声会被听见的哦。”
“你给我听好了;我可是昨天才关在飞机里面将近二十小时;刚刚从南美回来的说。”
“南美?怪不得你晒得相当厉害。”
英彦打开了有堂来撩开他衣服的手。
“而我之所以累成这样还要早上四点钟就爬起来;来和自己完全无关的部门帮人接待客人……不要掀!”
“这个就不要管了。”
“你老实听我说!我之所以特意跑到伊豆这种地方来;是因为我那个明明没有脑子去有一大堆人脉的可恶上司欠着那头山羊上司的情。我叫你不要掀!我想你大概不可能理解;上班族如果让上司丢了面子的话;一辈子都会影响到将来的升迁。你不要扯我的后腿!”
“明白了。”有堂转了转大大的黑眼睛。”不过相对来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你也不要后悔!英彦。”
英彦打了门锁。现在还有什么后悔的?我最后悔就是和你的相遇。
“这是工作;既然上司吩咐了;就算明明知道是坑也只能往下跳。”
洗了洗手;检查了一下衣服后英彦走了出去;胖瘦搭档正在守候在门口;满脸都是难以掩饰的好奇心。
“橘先生;刚才是……”
“让你们久等了。”英彦用灿烂的笑容抢占了先机。这是他在历来的接待中所领悟的绝技。由于姿容异常端正的关系;所以平时的英彦很难得亲和等形容词扯上关系。也正因为如此;当他展露出难得一见的灿烂笑容时;迫力也就格外的惊人。当然了;那两个人自然也被他的迫力所压倒;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眼看就到时间了;我们走吧。”
“啊;好;但是有堂先生……”
“马上就到时间了。”
紧接着;有堂也若无其事地从厕所里面走了出来。论到厚脸皮的话;没有人能比得上这家伙。他现在正用一付”你有意见吗?”的高傲态度环视着三人;然后;英彦及时插话。
“是从4号开始吧?在正式打之前先去活动一下不好吗?”
波乱就此开幕。
“好球!”
当伴随着撕裂空气的声音;有堂刚刚一挥动球杆;堤和柳井就立刻拼命地拍掌喝彩。
“哎呀呀;好漂亮!就算是职业选手也无法让球跳得那么远呢。”
“好豪爽的挥杆。有堂先生今天的力道格外惊人呢。”
确实;力量是很不错;而且球也跳得很远。在基本无风的情况下还能打出二百七十码;确实可以称得上是职业水准;不过前提是球能够直线前进。
那两个人之所以在挥杆的瞬间;在球的走向还不清楚的情况下就慌忙拍手叫好;是因为除此之外也没有可以夸奖的地方了。不出所料;球很快就划出了一条歪歪斜斜的曲线飞向了松林;这下子已经是第八次的OB了。
实际一起打球之后;英彦才充分了解到有堂的技术比想像中还要惊人。打了三十次还上不了绿地;球不是扎进池塘就是飞进树林;即使最后明明距离球洞只有两厘米;也还是说什么都无法进球。
对于球技还不错;都是让球落到球道上;尽可能让自己不走动;头脑派的体力不佳型选手英彦而言;追着球到处跑的有堂的背影;从某种程度上甚至让他产生了感动。差劲到那种程度也算是种才能了吧?
话说回来;在第二球就超过了15……。英彦只能祈祷自己能在夕阳完全西下前回到俱乐部那边。
“噢;又是松林吗?”
有堂皱着眉头眺望着前面。干脆用手投怎么样呢?
“好可惜。有堂先生的威力太大;所以跳过头了。”
“不对;刚才的算是IN吧?只是太贴近OBZONE而已。我们去确认一下。”
堤冲着后面冷冷追逐的英彦打了个眼色。
将球悄悄揣在衣袋里面;把”社长先生”的OB若无其事伪装成IN的样子;这些技巧是在接待高尔夫中基本的基本。不过负责这种小花招的人通常都是小职员。而在现在这种状态下也就成了自己的工作。
“我去看一下。”
“不好意思;就麻烦你了;橘先生。”
“那个完全是OB啦。”
有堂挥了挥球杆开口说道。
“球童;去把球捡回来。”
“可是;有堂先生;至少看一眼再说。”
“如果我觉得是IN的话就自己去了。都飞到那种角落不是吗?英彦;刚才的是OB吧?”
一听到有堂如此亲热地叫着英彦的名字;堤就忍不住脸上变色。虽然洗手间的事情让他们已经有了一定心理准备;但是毕竟在这之前还一点兆头都没有。
柳井擦着脖子上的汗水等待着有堂下面的话。于是乎有堂就好像故意做给大家看一样;亲热地将手臂环绕到了英彦的肩头上。
“其实我们可是老朋友了。大学时代我经常赖在这家伙的公寓里面;从吃饭到洗衣服都要麻烦他;所以我现在在他面前完全抬不起头来呢。”
英彦瞪圆了眼睛。
“啊;大学时代啊。”
“原来如此;怪不得。”
“就是这样。所以今天就不用讲究什么规矩了。堤先生你们也是;不用在意我(们);尽量放松一些。正好我们也有私己话要说;对吧;英彦?”
微笑。
“好久没能像这样和你悠闲相处了。一直站着不会口渴啊?英彦。要喝点什么吗?吃点糖比较好吧?今天正好比较干燥。”
啊……他的脑袋秀逗掉了吗?
有堂从口袋中取出润喉糖;迅速剥开了糖纸;英彦僵立在当地凝视着他的举动;嘴巴吃惊得无法合拢。
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发出好像猫儿叫春一样恶心甜腻的声音?不用讲究?放轻松?对于我们的那个们的强调是怎么回事?在我面前抬不起头来?你这是在说谁呢?
“好了;啊……”
“笨蛋!”
英彦慌忙闭上了嘴。不过这次换成堤;柳井;乃至于球童的嘴巴张大了无法合拢。英彦气得目眦俱裂。这个王八蛋!你是想气死我吗?
“不;那个……糖……我有虫牙……”
于是乎粗大的手掌轻轻抬起了英彦的下颚。
“虫牙?哪一个?让我看看。”
有堂;我决定要把你从下辈子要踹屁股的名单中取消了。
谁还能等到下辈子!就是今天了;就是这里了!
“你要恶心人也请适可而止吧。”
好不容易打完了半场回来吃饭的英彦;再次在厕所的隔间中和有堂对峙。
有堂坐在盖着盖子的马桶上;从口袋中掏出香烟立刻开始吞云吐雾。球场内是禁烟的;所以他大概打算在这里吸个够本吧。隔间迅速被紫色烟雾所笼罩;英彦的烦躁也越发高涨了起来。
“恶心?怎么会?我采取的可是不逊于电影的友好而又充满亲切的态度吧?”
“友好?不停地在我腰部和背上摸来摸去;只有在我挥杆时过度地赞不绝口;只帮我一个人在咖啡中添加牛奶和砂糖……这些在你的故乡是友好的表现?这简直就像是……”
“同性恋的亲密情侣?”
有堂一偏头躲过了飞来的卫生纸纸卷。看着英彦端正的脸孔一直红到耳根子的样子;他好像觉得很高兴一样坏笑了起来。
“所以一开始和我去温泉不就好了吗?”
“不要;我拒绝。谁要去啊!”
“肩膀酸痛和手脚发冷最适合去温泉了。你从以前就是;即使夏天手脚也一片冰冷。睡觉的时候老是把脚塞到我的脚之间。冬天的话我还会因此而被吵醒呢。”
“谁会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
“现在你也时不时会这样哦。”
就好像抚弄猫咪的喉头一样;两根手指轻轻伸过来碰触着英彦的膝盖下部。自己肌肉的紧张的抽搐即使隔着布料也能让对方感觉到吧?看到叼着烟草的嘴唇扯高了之后;英彦火大地踹了他一脚;但这只让有堂的眼角越发难掩笑意。
真是个让人火大的男人。霸道;傲慢;没有任何的纤细可言。擅自吃掉别人的鳗鱼;半个月音信不通也满不在乎。高尔夫超级差劲;衬衫的品位也低俗到了极点。而且从那个衬衫敞开的前襟部分;就好像故意炫耀一样让人隐约可见清晰的锁骨;被太阳染上了古铜色的胸膛。柔滑的布料质地也让他肩膀;手臂等等部分结实肌肉的动态在英彦眼中了如指掌;甚至于产生了想要咬上一口的冲动。
糟糕……英彦尽量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非常糟糕;半个月的空白比想像中还更见效。
有堂伸出手来;温暖地抚摸着英彦交叉在胸前的手臂。
“半个月没见了。”
“……”
“你每天晚上都有在想我吗?”
英彦故意把头侧过去叹了口气;嘴唇相当干涩。
“不要问我那种事情。你还嫌我不够累吗?”
“回程的时候坐我的车子吧。刚才我说的旅馆从这里走三十分钟就能走到。”
“高尔夫之后的节目已经准备好了。”
“反正不就是去吃饭或者卡拉OK吗?比起那种东西……”
“就我们两个人。”
英彦别过头去咳嗽了一声。
“虽然只有两个人突然跑掉的话;也许会让人觉得奇怪。”
英彦不知道那个时候有堂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因为他已经被有堂抱到了膝盖上;被满是烟草味的嘴巴堵住了嘴唇。热热湿湿的舌头喜孜孜地蹂躏着英彦的口腔。可恶!每次都这样输给这个男人!
“随便找个什么借口就可以了。先去旅馆;一定要有露天浴场的。反正我明天正好也能好好休息。”
“你能保证不在浴场游泳吗?”
“啊;我什么都答应你。我可是禁欲了半个月;都快要饿死了。”
就会瞎说;我可不相信你没有在其它地方偷食!你这种人怎么可能那么老实!
居然把我扔下了半个月!可恨的男人。托你的福;我可是全身上下都觉得痒痒的了。都是你把我成为了这种没有你就不行的身体!
“对了;反正也是一起睡的话;床也许狭窄一点比较好吧。不过算了;床大一点的话还可以尝试这样那样的花招……哈哈哈哈。”
“拜托你偶尔也把脑子用到别的上面一点好不好。我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家可没有能放得下那么蠢笨巨大的床的地方。”
“放心吧;可以用吊车从阳台上送进来。下周就到;你就好好期待吧。”
“快点取消订单吧。这次的屋子只有一个房间;怎么想也是不可能的。”
“这次的?你要搬家吗?”
“怎么会!我也不可能一个月就搬上两三次家吧。我是说我上次搬去的房子。”
英彦猛地闭上了嘴。因为他感觉到有堂环绕在他背后的手臂僵硬了起来。
有堂的样子明显不太对劲。他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英彦的脸孔。
“搬家是什么意思?你搬家了?什么时候?”
“半个月前。事到如今你还说什么啊。你放在我家的东西我不是打包给你寄回去了吗?什么家具店的商品目录啦;内衣啦;洗澡用品啦;没有收到吗?”
半个月……有堂重复着这几个字。脸孔眼看着就失去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