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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有些失措,她回头看着纪父,“那……医生那……医生的意思是纪若还不一定能活下来?”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纪父用力搂了搂她,“没事的,纪若没事的,她一定能挺过来的,没事的。”
在看了一堆TC图、听了好半天生涩的名词之后,医生用简介的话语概括了纪若的伤情,和从手术室里出来时说得一样,未来着二十四小时非常关键,度过了那么纪若就暂时平安了,后续的治疗先按照一般的程序,再看纪若的恢复情况具体来实施。
纪若这边的情况刚稳定,纪君华那边却传来了不太好的消息。
太过惊险的情况大大超出了一个八岁孩子的承受范围,他被吓懵了,整个人对外界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呆呆的,偶尔会喃喃的喊两声“姐姐”。
饶远晨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几乎要支持不住了,“那么,治疗的方案是什么?”他问医生。
“经过严查,他是神经系统是没问题的,估计是因为一下子受到的刺激太大,尤其是他姐姐保护他时流血的场面给他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建议找一位心理医生再诊断一下,越早治疗越好。”医生也听闻了事件的大致情况,很是同情这对姐弟。
“好的,谢谢您了。”心理的阴影比生理上的伤口更难以治疗,但此时他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停更了一天之后,继续努力了。
好吧,第一次码这样的文,没有写过虐章,不知道效果怎样,自我的感觉是,并不是很细致,因为不是从纪若的视角来写的,但是我尽力了。
选饶远晨的视角,本意是为了写更多饶远晨的心情,但是貌似也没多少……哎,继续努力!
特别的,也有发泄对于围观的人的不满,这种围观其实就处于一种不上不下的状态,你指责它对,你维护它也对,你指责它错,你维护它也错。
作为我,我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尴尬,但是我就是真的很讨厌那种冷漠,我知道有千百条理由止步不上前,我也承认那些理由大部分都有道理,但是讨厌就是讨厌,这是一种情绪的东西,没有理由,不说对错,讨厌就是讨厌。
于是,希望看过的亲故能够留下只言片语,有你们的建议,我才能够进步。
最后,依然是希望我能够早日成为大神!感谢善良而美好的你们!
以上。
☆、伤势推拉
纪君华自从那天之后就很难安睡,经常整夜整夜的发恶梦,折腾得全家都很疲惫,却也很痛心,因为他总在做梦的时候喊姐姐,喊着喊着就哭醒了。
除此之外,他还特别不待见心理医生,每次要去做心理治疗之前都要闹腾一番,而纪若虽然挺过了二十四小时,情况却也是时好时坏。
最终饶远晨耗尽了耐心,为了不打扰其他病人,他把纪君华推到外面的空地去,严肃的看着他,“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总之你的闹腾必须到此为止。这些话我只跟你说一次,听和不听随便你,你知道你现在的状态不正常吗,不说任何话只叫姐姐,整天闹脾气。我们知道这次的事情对你刺激很大,所以爹地、妈咪、哥哥都很用心的在帮助你,可是你呢,你觉得你做得对吗?”
纪君华扭过头,他跑不掉,但他抗拒着饶远晨的话。
饶远晨一手抓着轮椅,一手捏着他的下巴,逼着他看着自己,“你每天都在叫姐姐,你知道纪若现在怎么样吗?她趟在监护病房里面,情况时好时坏,随时可能出现意外死掉,这就是你每天喊着的姐姐现在的状况。”他无视纪君华因惊讶而睁大的眼睛,继续说,“之前不告诉你是因为你的伤情也很严重,是为了你好,现在看来是害了你。你闹,你不肯治疗,那哥哥问你,你这样做让豁出命来保护你到现在还没清醒的姐姐情何以堪,你告诉我。姐姐救了你,你就这样糟蹋你自己吗?”
饶远晨说的话很重,至少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真的太沉重了,他之前并不愿意这么说。因为同样的,和纪若一样,君华也是他的弟弟,他也想保护他。但是情况似乎不是这样的,好像他们以为的保护并不能真正的让君华很好的治疗,那么不如,就告诉他好了。他不明白就和他说明白,他不懂得就说到他懂,其实君华并不是故意的,只是他还小,很多事情他并不能一下子接受,也许越瞒着他内心的障碍越难以跨越。
纪君华耷拉着头,他是听得懂的,真的,他懂,虽然让依然喃喃的喊着姐姐,但他已经慢慢不再去抗拒那些治疗了。
而纪若的情况经过一段小反复之后,开始稳定下来,偶尔也会醒过来,只是意识还比较模糊很快又睡回去,但情况已经越来越好,她醒来的次数和时间都有所增加。
这段时间的公事饶远晨更多的是分派下去,每天由杨助理来医院做工作的汇报,他几乎没去办公室,即便是请了护工他还是依然每天尽量在医院里陪护,或者陪着纪君华,更多的是陪着纪若。
他轻柔的抓着纪若的手,之前他没仔细看过,纪若的手不大,虽然手指偏短,但因为没有很多肉,在没有对比的情况下看起来似乎挺长的。但此刻放在自己的掌心中,就显得小小的一只,无力的搭在那里,或许因为之前失血太多,肤色苍白苍白的,还有点泛凉。
饶远晨用拇指随意的在纪若的手心里圈着圈,触感软软的,很舒服,“你再不好点,哥哥要拿你怎么办啊,一个两个小家伙都是麻烦精。”他坐得离床头很近,声音低沉沙哑,说得很慢很轻柔,像情话一般,一句一句很是诱人。
“肉麻……”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的纪若,微微睁开眼睛,她没有力气,说话懒懒的,轻轻柔柔,她现在没有办法动弹,稍微一动就觉得浑身疼痛。像是睡了沉沉的一觉,之前好像也睁开过眼睛,但是始终没有办法支撑太久,这一回力气似乎比之前多了点。
“呵……”饶远晨轻笑一声,倒也没有否认,依旧玩着纪若搭在他手心里的手。之前纠结了那么多,还不如生死一刻来得干脆,而这段时期他长时间的陪着纪若反倒让他有空间好好思考自己的感觉。
不就是喜欢小姑娘想勾搭人家吗,这没什么好逃避的。两个人虽然名义上的兄妹,但到底来说来半点血缘都没有,甚至可以说半点关系都没有,不说别的他的户口根本就不挂在这个家里,只是为了母亲周文和弟弟纪君华才住在一起的。
别人想追纪若还得千里迢迢跑过来都不一定能不能进得了家里的大门,而他要是想干坏事,出门都不必,开两个房间门就是,反正家里钥匙他都有。
只不过他还不确定纪若的想法,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非纪若不可,反正近水楼台,什么时候想通了顺手摘个月亮塞兜里带走就成。
纪若感觉手心痒痒,她花了好些力气才动了动小指,轻轻的压着饶远晨在她手心作乱的拇指,“痒……”
饶远晨停止了画圈,却也抓着她的手没动,察觉到她动了动手指,好像是要引起他注意,他侧过头看她轻声的问,“嗯?怎么了?”
纪若的眼睛盯着天花板,软绵绵、慢吞吞的回答:“过来点……斜眼看你,眼睛疼。”她也无聊的,醒来的时候有人陪着说话她很开心,就是他坐在床边,她还要斜着看过去,眼睛转久了很疲惫啊。
饶远晨失笑,起身坐到她的床头,避免压着什么东西,将自己投入她的视线当中,看着她懒懒的又有点满足的表情,心情大好,“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晕不晕,还难受吗?需不需要叫医生。”之前纪若只要醒来他们都会立即叫来医生检查,检查的结果一次比一次好,说明纪若正在努力的康复中。
“Oh;no~”纪若抗拒的闭了闭眼,她现在只要不动弹不多想就不难受,她只想和人讲讲话,“君华呢?还好吗?”
饶远晨点头,“正在积极的治疗,还不错。”他隐瞒了君华心理的问题,现在的纪若脑袋属于“弱爆了”级别,不能想太多,也不能担心太多,“我们都很担心你,以为……真的要失去你了。”这是他的真心话,也是他一直不敢讲的话,害怕一说出来,纪若就真的没有了。
“呵呵。”纪若掀掀嘴唇,克制的笑了两声,缓了一会才认真道,“我家偶吧们都还没结婚呢,我怎么舍得死。”
得,伤还没好全就想着那十几尊门神了,不过这也说明她没大的问题,很好。饶远晨想了想,低下头靠近她,眼睛微眯有些诱惑她的味道,“等你好了,我带你出国去玩。”
“好啊,我要去韩国看偶吧们。”
“不去,泡菜国有什么好去的,你家偶吧在这里,睁大眼睛好好看。”饶远晨知道“偶吧”是哥哥的意思,故意逗着纪若,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没有吃那十几尊门神的醋。
又随意的说了两句,纪若便没了精神,支撑不住又睡了下去,饶远晨见状才起身坐回原来的椅子上。
直到纪若伤愈复出,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回到学校的纪若第一时间开始补之前落下的课程。
陈双趁着可见挨到她的身边,“你是真的好了吗?不要紧吧?”
纪若丢开笔,伸伸懒腰舒展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总之慢慢的养就没什么大碍,要是再被爆一次头,我就真的不能再爱偶吧们了。”
“呀,我看到网上有你被爆头的视频,太血腥了,当时我都哭死了,那个混蛋就应该拉去打靶。”陈双的表情有些恶狠狠的。
“还在公诉,没判呢,等着吧。”原本大家以为程宇还是未成年人,结果却忘记了他刚刚在酒吧过完十八岁的生日,那就意味着,他成年了,脱掉了未成年的保护壳,等待着他的是什么样的狂风暴雨,谁也说不清楚。
“你爸爸你大哥没跟你透露点什么?”她有些好奇,纪若还住院的时候她经常去探望,见过很多次纪父和饶远晨,一看就是不简单的主。
“他们怕我想太多,什么也没说,但是我小妈有说漏嘴,貌似联系了很多人。咱们私下里偷偷的说,程宇和符晓华这回差点要了我的命,还害得我弟弟现在隔三差五要去看心理医生,我爸和大哥这回肯定不会轻易放过的。程宇他们家的公司好像已经破产了,那些走得近的人也被连累不少。程宇刚被逮进去那会,程宇他们家想要找官员疏通,我听说凡是联系过的通通被抓了小辫子被拉下马了。”
陈双惊讶的瞪大眼睛,卧槽,爸爸、哥哥碉堡了啊,“你们家男人真不得了,这仇报的痛快。”
纪若用手撑着脑袋揉了揉,她现在还是比较容易累,“这才刚开始呢,我敢说,程宇他进看守所的第一天就被人爆了菊。”
“不是吧?!”
“虽然我没问,但是我觉得肯定会的,弄死他太便宜了,而且他这罪估计也判不了死刑,饶远晨恨他恨得牙痒痒,在他公司楼下爆我头,肯定得虐得程宇半生不死的。”相处多了,纪若也慢慢了解饶远晨性子。
她还记得住院的时候有一天她无聊跑到走廊去放风,结果来了好些人,一直在求她,说是因为当时围观没有出手帮她被饶远晨二话不说炒鱿鱼了。饶远晨摆明把火撒他们身上,可他们想打官司也很难耗得起,想找新的工作却发现没那么容易。最后就想到来找纪若,说了各种理由,意思只有一个,不出手不是他们的错,大家只是自保而已。结果没想到,纪若不为所动,那天的事情她现在想起来还心寒,帮这些人?抱歉,她头痛。
因为缺了太久的课,纪若想要追回就得花更多的心神和精力,有时候一投入就超过了规定时间,当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又觉得受伤的头有些隐隐作痛。可是她什么都没说,一直自己忍着,直到有一天,怎么样也瞒不住了。
这一天的月考才进行到一半,纪若就已经把卷子写完趴在桌子上睡觉,她最近实在是太累了,高强度的学习、复习、考试,把她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可她还没趴下多久,就被监考的老师推醒,那老师不是纪若的科任老师,因此十分的不客气,“在考试中呢,睡什么睡,赶紧起来,像什么样子!做学生怎么做成你这样的,知不知道考试很重要啊,居然在考试中睡觉,真是。”
纪若的精神不是特别好,刚才写卷子的时候耗费了她太多的精力,现在的她晕乎乎的,甚至眼前还有些花,那监考老师的话又尖锐又快,听着纪若心烦气躁。
她刷的站了起来,就想往外面走,纪若完全没办法顾及现在场合,她只想赶快逃离现在这个地方,她就要承受不住了,好难受,好压抑,要晕了。
那监考老师看见纪若这副子,本来因为监考很无聊就已经心烦气躁了,这下火气更大,伸手去拽她。
没想到的是,纪若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就被那监考老师拽了过去,一下摔到了地上,还撞歪了几张桌子。
监考老师见状,还以为纪若是在装病想蒙混过关,嘴上更是不留情,“装什么装啊,赶紧起来,跟我去政教处,看看你那什么样子。诶诶,那个同学,你跑出来干什么,赶紧回力你的座位去,不然等下按作弊处理啊!”
陈双在纪若摔倒的时候就已经冲了出去,索性她的座位离纪若不愿,在纪若倒地的同时她垫了一下,没有撞到脑袋。她不敢用力,只能推推纪若的手臂,急切的喊,“纪若,纪若你没事吧,纪若,你醒醒啊。”叫了好几声纪若都没反应,她心都慌了,顾不得监考老师说什么,就去翻纪若的手机。
她手忙脚乱的翻联系人,一看到饶远晨的名字,想也不想就播了过去,好一会,对方接通了电话。
“纪若?你不是在学校吗?有事找我?”饶远晨看着手机上纪若的名字,想也不想就暂停了会议,走出会议室接听,小姑娘这个时间很少给他打电话啊。
“喂喂?是纪若大哥饶远晨哥哥吗?我……我是陈双啊!纪若的朋友,纪若她在学校晕倒了,我叫不醒她,怎……怎么办?”陈双急得都要哭出来了,她强作镇定,快速的告诉饶远晨纪若的情况。
饶远晨听完,唇边的笑脸立刻收敛,他严肃认真的指挥着,“陈双,你听好,我会打电话叫救护车,你跟你们的老师说一声,然后你把纪若放平,小心不要碰到她的头,侧着她的脸打开她的嘴巴。让人不要围观,注意一下她的呼吸和心跳,我马上就赶到。”他一边重复强调几次交代陈双一边扯过杨助理让他叫救护车并跟着他下楼,火速赶往医院。
他坐在车上,心神不宁,他担心纪若又出现了什么状况,是不是病情又反复了,还是别的什么情况,他有些后悔,当初就不应该由着纪若的性子让她这么快的回到学校。
饶远晨一赶到医院就看见陈双和几个老师已经等在急诊室的外面,他快步上前,“纪若怎么样了,医生有没有说什么?”
陈双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回答,“纪若刚送进去,医生还没有检查完,在救护车上医生说她应该没什么危险,但是详细要检查之后才知道。”
“她怎么会晕倒的,这段时间她不是没什么异常吗,发生了什么事。”饶远晨皱着眉头,家里一直关注着纪若恢复的情况,按理来说,应该不会突然晕倒才对。
“呃……”陈双有些尴尬的瞄了一眼那几个老师,“她最近可能学得……呃有些超过了,然后今天又是考试,她……睡着了,被老师叫醒就说了几句,她可能那时不太舒服,想出去透气,就……就被老师拉了一下……就……”
饶远晨锐利的目光扫向了那几位老师,“意思是老师把她拉倒的?”此刻他的眼神透着凶狠,像一只野兽一般,仿佛只要谁回答“是”他就会立马扑上去将对方撕裂。
“是哪个老师拉倒我女儿的?!”说话的是闻讯赶到周文,她接到饶远晨的电话说纪若晕倒了整颗心都要飞出来了,立马飞车赶到医院,结果才赶到就听到了陈双的话。
其中有一个老师这时站出来,正是那位监考老师,“这位家长你先被激动,我当时也不晓得她头部受过伤,就是她没遵守考场纪律,我就拉了她一下她就倒下来了……”
周文一改平时温柔慈祥的形象,她现在的声音比平时高了不止八度,“不晓得她头部受过伤,你不晓得就可以拉她了?你还有没有一点为人师表的自觉?你知不知道她之前差点死掉,你知不知道她在医院里趟了多久好不容易恢复了结果你一拉就拉晕了,还拉进医院了。我告诉你,不管她违反什么纪律,但凡她今天检查的结果有什么问题,你和你们学校都给我等着。”这算是在放狠话了,她之前和学校和纪若的老师沟通了许久,学校也答应会多关照纪若,毕竟纪若的成绩非常优异,科任老师都很喜欢她没手上之前就已经很照顾她了,可谁知道居然还是出事了。
那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