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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好手艺,那我去盛饭,准备开饭喽!”尚太太捧着排骨蹦蹦跳跳的走了,吃饭最大,调戏尚先生什么的以后吧,目前她的道行太浅,斗不过。
对面的厨房里也透着光,人影来回。万家灯火时,吸油烟机的轰轰声、锅铲的摩擦声和煤火的噗噗声鸣奏出最动人的生活交响曲。
此曲只应人间有,天上哪得几回闻?
………………………………………
老家流传这么一句话:饭后一躺,胜于县长,形容吃饱就睡的生活很美好。这句话来形容此时程锦最为贴切,软绵绵的靠在沙发看电视,毛毯被盖在腿上,双脚担在茶几上左右摆动,要多惬意有多惬意,要多享受有多享受。
落地灯开着,氤氲的暖黄色柔和了夜色。小盆的吊草拖下了长长的绿摆,爬下了窗台,脆嫩脆嫩的,青白瓷盆里的小桂花也冒出了簌簌的白色花穗,千层绿、酴醾白。
这就是她想要的家,不太大也不奢华,但求温馨。有一个人和她一起,精心装扮他们的家,全心经营他们的婚姻。他无需送玫瑰博她一笑,她也不必装乖弄巧讨他欢心。黑玫瑰也好,红玫瑰也罢,二哥也好,王子也罢,那都是她世界外的物和人,或许存过一丝幻想,但从未想过高攀。
有多大的头就戴多大的帽子,这是老妈常挂在嘴边的话。
“尚嘉年,换下的衣服放在洗衣机里就行。你爱看的谍战片快开始了,赶紧的。”听见卫生间没了水声,程锦扯着嗓子喊道。刚住进来她还为他不让她洗衣服而不安,一晃他们的相处就这么自然了。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只要你用心。
这么好养的尚太太让尚嘉年毫无压力、害得他都要不思进取了,斜眼扫了几眼沙发转身去了书房,手机里有几通未接电话和几条短信,只觉得荒唐的可笑,看都没看就删了。按着胸口,无知无觉,它早已死在七年前。所以,后来的她,与他何干!
“尚嘉年,工作了一天你不累啊?又不给你加班费,咱不干。”
小财迷又开始念叨他,跟妈妈一样的啰嗦,却是为他好。盯着自己的无名指看了一会儿,好像一直缺个东西,该补上了。
学着她双脚搁在茶几上,靠在沙发上闭起眼睛,她的温暖气息填满了他生命的空虚,这才是他要的。
“累了,要不要去睡觉?”程锦展开毛毯替尚嘉年盖上,摸摸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起身去拿吹风机被尚嘉年拉住,抱在了臂弯里,“没事,一会儿就干了,就这样陪我坐会儿。”
尚嘉年还闭着眼睛,眉头微蹙,睫毛投下一段小小的暗弧,描出浅浅的忧伤,是大男孩般干净的忧伤。
程锦向上提提毛毯,盖到尚嘉年的胸口处,伸手关掉落地灯,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小些。静静的靠在了他身边,淡淡的沐浴露香萦绕鼻尖。
有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安慰。
不大一会儿,尚嘉年摸索着拉过她的手勾住他的腰,使两人紧密相拥。
时光安然,不慌不忙。
…………
迷迷糊糊中,听见尚嘉年好像在跟谁通话,很气愤很无奈而又很痛苦,刻意压低了声音却掩不住无力的呐喊。
摸摸身边,冰凉一片,程锦歪歪扭扭的倒下去,睁开眼,电视里有人在小声的饮泣,在安静里显得特别哀伤。
细想了一会儿,尚嘉年好像没什么异常之处,他的面部表情一直不多,她看不出什么端倪。神思恍惚中又要睡去,却闻见了淡淡的烟草味以及清冷的寒意。她知道尚嘉年会吸烟喝酒,但从不吸烟喝酒,至少在他们在一起的日子里从未见过。
落在自己脸上的手是彻骨的凉,细细的描摹着她的眉梢、眉角,很小心,很温柔。程锦突然想哭,她觉得他们是在温柔的告别。
她需要留住些什么!
在他的食指勾勒着她的唇形的时候,程锦忽然含住,笑意妍妍的睁开眼,“尚先生,你这是在调戏我吗?”他经常戏弄她的一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语调轻快,摒弃掉所有悲观的情绪。
只要此刻还能和他在一起,她就是最快乐的。
电视猛然关掉,眼前一片黑,程锦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力气大的要把她捏碎。卧室的窗帘没有拉起,镀着如雾般朦胧的薄光,
身子刚沾到床他的整个人就压了下来,吻如狂风暴雨般袭来,是从未有过的急切与粗暴,他的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她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感觉鲜活。衣服被撕裂的声音清晰而来,内衣被粗鲁的扯下,带子上的小铁钩划过脊背,几道很鲜明的痛感。
程锦突然不怕了,两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动的回吻他。得到了回应,尚嘉年更加的兴奋,凉透了身体渐渐热了起来。唇舌交缠,放肆的向彼此索取。
程锦这才意识到她是第一次这么细致的品味他们接吻的味道,淡淡的香烟味,薄荷般的清冽气息以及未知的甜蜜,由心而发。
他的唇舌退出她的领地的刹那,她感觉一线清凉落在她的嘴角处,是已分不清彼此的津液。
缓过了激烈的相濡以沫,程锦的感觉全部集中在了胸前的敏感,不再向上一次那般的难为情,酥酥麻麻而又带着上次不曾体会的痛。
尚嘉年如同迷失在暗夜里的孩子,不辨方向的横冲直撞,揉捏啃噬,密密麻麻的快感纷至沓来,堵在嗓子里的声音终于冲破声带,流着泪水的呻|吟,细喘连连,轻柔妩媚。
牛仔裤褪到一半,他的手已经迫不及待的伸进了她最隐私的地方,毫无章法的探索着、抚摸着。自己像条蛇般的扭动,不知是抗拒还是迎合。
灵魂早已出窍,浮在空中看着她,替她记录着每一个细微的感觉。
他的一根手指小心翼翼窸窸窣窣,终于拨开了荫庇伸进了她的身体里,一直封闭着的世界忽然裂开了一道缝,挤进了一道光,那样的恐慌与不适。
裤子被蹬到了脚腕处,紧紧勒住双脚,不容她反抗,她曾经摸过滚烫现在她的大腿根部躁动不安,湿热的液体喷薄而出,带出了她的恸哭。
他的唇重新的印到了她的唇上,安慰的轻吻,“乖,别怕,一会儿就没事了。”有汗珠滴落在了脸上,很烫,温暖了她的泪。
针扎似的疼痛贯穿全身,程锦猛然弓起腰。她的感官太清晰了,两根手指填满了她的身体,没有了一丝的缝隙,可他还在深深浅浅的扩展,带来陌生而嚣张的强烈电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每个毛孔都鲜活起来。
此时的尚嘉年是一个极度愤怒而又极度兴奋的魔鬼,动动手指就能让她欲生欲死,不知他触动了身体的哪一点,强烈的刺激带出喷涌的热液,一发而不可收拾,引得她浑身痉挛。
意识渐渐涣散,手够不到天,脚踩不到地,她好像要死了,死在这片未知的感觉里。她仿佛听见尚嘉年坚定地声音:程锦,这辈子我只要你,我一定陪你走到最后!
然后,她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她想,就算死,也可瞑目。
作者有话要说: 如无意外,这段时间会周更,
谢谢支持!
☆、chapter24 旧时光
每个季度的Team building都是大同小异,打打球聚个餐KK歌。程锦从来都只热衷于中间环节——聚餐,其它环节直接忽略。她对运动一窍不通,K歌从来不在调上,再加上人缘不好不坏,去不去都没什么区别,若不是有顿免费的自助餐估计也请不动懒到骨子里的她。
周末时光,短暂且珍贵,再醒来都快十点了。尚嘉年说是要去工地转转,很早就出门了,他们忙起来就不分昼夜,把周末奉献出去那是常有的事儿,多得必须多劳。
盯着空空的半边床,想到睡不了几个钟头的尚嘉年,程锦特别的心疼,然后罪恶感层出不穷,她怎么可以睡得这么心安理得。心疼是心疼,但她不能为他分担一二。无能为力的滋味,她很早就品尝过,她以为她已习惯,不曾想那种苦涩的难过不减当年。好吧,谁让她在乎他呢,若是不相干的人,累死累活跟她有什么关系。
破天荒的打扮了一下自己,爽肤水、乳液、美白隔离霜、BB霜,耐下性子一层层的往脸上涂抹,原本有点暗黄的肤色一点点的明亮了起来。换掉往日的马尾,松散的将头发束到脖颈一侧,另一侧特意留出几缕发丝散落在耳际,陈家宝说这样的发式会让她看起来很女人、很妩媚。自我感觉还不错,赏给自己一个大大的微笑,很阳光。
既然命运不济,那就自行努力。
十月末,冬天真真正正的占领曼城,纵然阳光很好,还是带着些许的寒意。风从耳边过,带着不近人情的冷冽。戴上帽子,把拉链拉到最顶端,穿上秋衣秋裤整个人臃肿了不少,动作有些笨拙。但见别的小姑娘只穿着小短裤加薄丝袜,程锦觉得特像个大妈,还是非常out了的大妈。
健身场上还是很热闹,小孩子们有的在荡秋千,有的在玩跷跷板,还有的在追逐打闹,大爷们聚在一起下着棋,大妈们懒洋洋的晒太阳唠嗑,慈祥的眉眼都盯在孩子身上,所谓的天伦之乐大约如此。
程锦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等她和尚嘉年有了孩子谁帮他们带呢?他们的爸妈都在老家,都过不惯城里的生活,更舍不得家里的一亩三分地,而且尚嘉年还有两个姐姐……程锦摇摇头,想多了想多了,貌似考虑这事儿还有点远,她现在都搞不清到底和尚嘉年怎么着了没,还有比她更悲剧的人吗?
“好姑娘,走着路也能发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陈良生衣冠楚楚的站在几步之外,手里夹着烟,嘴角噙着笑,像是在等谁。
明明还是那个桃花般耀眼洒脱的男子,怎么会觉得他落寞的有些悲怆,定是她被某清穿剧给虐着了,让人穿回去背了一身情债又不负责任的穿回来的作者编剧导演都是超级大后妈。
“二哥,你怎么在这里啊?”程锦小步跑过去,环顾四周,“你有朋友也住这里?”
“你啊,算不算?”笑意荡漾开来,冲淡了锁在眉头的落寞。
“算,太算了!”程锦嬉笑,伸伸脖子,用下巴压倒竖起来的衣领,抛出一记温暖的笑,“好冷哦,谁这么大面子,竟敢让您等在风中?”
她是他认识的人中最怕冷的一个,天气稍稍变冷就开始全副武装自己。陈良生将烟头精准的扔进对面的垃圾桶,移动脚步,拉近了他们的距离,低头替她正了正有些歪了的外套帽子,就那么直视着她,眼眸里的笑意愈发浓烈,“等你,信不信?”
很好闻的烟味沁入呼吸,是她很熟悉的味道。见他眼角斜向上飞,画出一道戏谑的弧度,程锦眨眨眼,笑意憨然,“很抱歉,我一会儿吃去一顿免费的大餐,没时间付您的约。”
“免费的啊,有我的份没?”陈良生笑出声,“现在不怕吃人家的嘴短了?”他可记得偶尔要带她出去吃个像样的饭她都以“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的话大义凛然的拒绝,然后软磨硬泡的带他和宝宝去吃她们校门外的各种小吃,麻辣拌、冷面臭豆腐、烤面筋、海菜包子……他从来都不知道,与她共度的这些少的可怜的点滴,他都记得,清晰如昨。
“羊毛出在羊身上,公司的聚餐怎么算是吃人家的,这我还觉得亏呢。”程锦瞪大眼睛,一副天经地义的样子,“三项活动我就只参加一项,怎么吃也吃不回来啊,好了,二哥,不跟你说笑了,民以食为天,我得走了,你忙你的吧。”
“走吧,我也得去赴一场鸿门宴,我送你。”陈良生转身,神色有些黯然,那些想带她去哪儿就去哪儿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身不由己的悲哀在这一刻无限放大。
程锦狐疑的跟上,难道真是等她的,没理由啊,一定又是她想多了。
。。。。。。。。。。。。
由于老大大老远的从美国赶过来,再加上为新上任的经理接风洗尘,这次的聚餐地点选在了一家高档的酒店,恰好这家酒店是陈家的产业,也是他所谓的鸿门宴的案发地点。
临下车,程锦的右眼皮一阵狂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推门下车,王梓正好也从对面的车里出来,两人均是微微一愣,他微笑着点头致意,不疏不离,典型的领导式的打招呼。
程锦还没扯出回敬的微笑,就听见了Mark极其热情的声音,“Hi;程锦,这么巧啊!”声音之洪亮、笑容之亲切,让程锦立马有了跟他称兄道弟的冲动,亲人哪!
Mark转个权绅士的打开车门,“我太太,没准你们认识哦。”紧接着下来一个装扮明艳的女人,和高大的Mark站在一起显得娇俏可爱。
竟然是林舒,那个在年少岁月里唯一有资格和资本跟王梓并肩而立的公主,她的美丽依旧,笑容甜美,只是少了年少的青涩,多了一份经时光沉淀才能有的风姿绰约。
她们认识吗,如果见过几次面就算是认识的话,那就算是认识吧,程锦除了微笑只能微笑。
“OhOh…NoNo……” Mark不知怎的激动地语无伦次,张开双臂直奔过来,一把抱住了尾随其后的陈良生,叽里呱啦的讲了一堆英语。
王梓和林舒也上前和陈良生打招呼,很熟悉的样子。貌似她是多余的,刚要离开却被陈良生大手捞过去,亲密的拥她入怀,给以最温柔最深情的注视,“我家好姑娘,以后不许欺负她。”
程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狠劲的给了身后的人一记胳膊肘,挣脱了陈良生的怀抱。她没有漏掉林舒眼中的不屑与厌恶,没有漏掉她因为嘲讽而勾起的嘴角,这样的林舒跟多年前一模一样,但是她不一样了,那时的她会因他人的鄙视而难过,现在的她无动于衷。
挺胸抬头,看了一眼陈良生,目光淡且远。不知不觉中尚嘉年已经把她低头驼背的习惯给改掉了,每次他都是轻轻的拍拍她的背,并不说什么,她就知道要抬头把腰杆子挺直。
陈良生读懂了她眼中的警告,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有多骄傲,更知道她不喜欢与人有任何暧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她的人生就是这么简单、坦荡。
刚走进酒店,一阵疾风袭来,左半张脸被人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出手的人用尽了权力,扇的她趔趄了好几步才坐倒在地上,左耳有些耳鸣,是乱糟糟的杂音。大理石的地板真凉,跟她的半张脸形成鲜明的对比,冰与火的对决。
“狐狸精,现在就开始招摇过市了,他们还没离婚呢。”只听过一次就此生不忘的凶狠声音,她甚至不用看清来人就知道她此时的表情,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杀了她才算解恨。
大概是情形太突然太狗血太戏剧化,酒店大堂寂然无声,都是等着会合的同事。看来这次的丢脸比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年,那个她被全校通报批评的当年,是十年还是十一年前了,过去太久了,她都忘了。
“半拍……”
“好姑娘……”
“程锦……”
关切之意那么的明显,恰使她最不需要的,这种时候,谁都不必来关心她,自己怎么跌倒的要怎么再爬起来。“不要管我!”声音是少有的严厉与强硬,本就安静的大厅近乎死寂。
脚腕好像扭到了,但不足以让她爬不起来,双手撑地一个狠劲变站了起来,刻意留出来的头发散了,慢慢的都挽到耳际,整理了一下外套,把挎包重新安置到肩头,双手插/进口袋,缓缓抬头,目光清澈,表情坦荡。
最先看到布满担忧的陈家宝,冲她笑笑,示意她很好。然后隐去笑意,视线一一掠过,定格在扇她耳光的贵妇身上。此时的程锦穿着纯黑的外套,深色牛仔翻脚裤,短款小军靴,很有型,很帅气,再加上近一米七五的个子,整个人特别的有气势。
她就那么不躲不闪的盯着那个人,不言不语。沉默成了她最犀利的武器。
坦荡如砥的眼神,问心无愧的表情,哪怕肿起了半边脸,却没有一点点的狼狈之感,只有不怒自威的凛然正气。
本末忽然倒置,好像她才是掴人巴掌的那一个,她才是看人热闹的旁观者。
“你有什么好神气的,出卖自己的身体,破坏别人的家庭,当年你怎么答应我的,给你钱还装清高的拒绝……”迫于程锦越来越严厉的眼神,趾高气扬的声音越来越小,气势渐渐颓败却又还不甘心,随之又提高声音,“像你这样的女人谁稀罕!”,
“我稀罕!”
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快乐!
☆、chapter25 旧时光
“我稀罕!”
飘来的声音不重、不轻,足够让在场的每个人听的清清楚楚。
众人默契的转动视线,见一个穿着非常正式的男人快步而来,白白净净,清逸秀俊。不由自主的后退,为他让出一条道。装修的金碧辉煌的大堂似乎变成了墨色山水,他蜿蜒走在山水画卷中,飘逸出尘。
听出是尚嘉年的声音,程锦瞬间觉得自己特委屈,他每走近一步,她的委屈就多一分,竟不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