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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什么然后?”林枫装傻。
尚嘉年淡淡的扫了一眼林枫,然后视线越过他射、向程锦所在的位置,她恰好也看过来,给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有些羞涩,还有些幸福。尚嘉年突然知道了答案,没有然后了,她的骄傲从来都不比任何人少。
…………………
李笑,人如其名,很爱笑,乍一看跟陈家宝有些像,同样的明眸皓齿,清新的好像沾着露水的花朵。不知怎的,程锦莫名的担忧,谁都知道林枫喜欢陈家宝,那他对这个叫李笑的女孩子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相亲?原来大家都在相亲啊。”好像女孩子都对别人的爱情比较好奇,李笑也不例外。
她和尚嘉年的故事本来就不复杂,三言两语便可说完,程锦怅然若失,原来他们才在一起短短数月。怎么会有人害怕老去,若他一生相随,她恨不得一夜白头。
“我们不是走在面试的路上就是走在相亲的路上,好心酸哪。”李笑继续哀叹,“不过程锦姐,你们好让人羡慕。”
程锦被李笑老气横秋的样子逗笑了,忍不住反问,“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当然,你看有多少人都相成百上千次了也没成,而你们一次就中,多难得啊。其实我和林枫哥也算是相亲,嘿嘿…我先认识的他妈妈和奶奶。”
不难想象,林枫跟尚嘉年一样,都到了被父母唠叨婚姻大事的年纪,看见这么一个好姑娘,自然不能错过。
“可是我应该没有你那么好的运气,遇见的是一个会娶你的人。”
似乎能感觉到甜甜的酒在进入李笑喉咙的刹那化成苦涩,谁让她先爱上了呢。程锦能体会李笑此时的心情,若是求而不得,不如不曾遇见。
“别想太多,你还年轻,还有很多的可能。”
“可我就只想要这一个可能,姐,找一个我喜欢又喜欢我的人怎么就那么难!”
程锦想起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爱或被爱,都不如相爱,相爱,最简单的两个字,却难于登天。她和尚嘉年呢?爱、被爱、相爱?她想知道尚嘉年为什么要娶她,他说他可能不够爱她,那他最爱谁?她的心里钻进了一只小怪兽,好奇而贪婪。
这样的自己真讨厌,程锦学着李笑大口的喝着不知名的酒水。
“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很爱很爱你只有让你拥有爱情,我才安心……”两个女人东倒西歪的靠在一起,其中一个拿着酒瓶当话筒放声高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坏了,李笑是一杯倒。”林枫最先反应过来,尚嘉年紧随其后,李笑是真的醉了,被林枫拉在怀里还在放声高歌,程锦虽然有些头重脚轻,但意识还很清醒,却也装醉靠在了尚嘉年身上,不然的话会很丢人吧,那么一摊酒瓶,她们是在牛饮吗?不过真的很好喝,比果汁好喝多了,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
都这样了,恰好给了尚嘉年提前退场的理由,竟不知自己那么的恋家,更确切的说他喜欢在他面前傻气而又聒噪的程锦,而不是现在这个躲在壳里一个人安静的程锦,在这里,她不自在。
推开门的刹那却见一个极其漂亮的短发女生楚楚可怜的坐在门口,脸上还有来不及擦去的眼泪。虽然暖气十足,但坐在玻璃底板上还是很凉的吧,她怎么哭了,哭起来还能这么漂亮,梨花带雨应该就是形容她的吧,程锦的脑子好像不受控制了,乱七八糟的想着,咦,怎么有点眼熟呢?
“沈安然?”身后的人一齐惊呼。
沈安然,名字貌似也在哪儿听过。
“你们聊着,我们先走了。”
尚嘉年走得很急,绕在她腰上的手箍的有些紧,有些弄疼她了。生气了吗,难道因为她喝多了?程锦眼神有些恍惚,看见尚嘉年皱着眉咬着唇,很痛苦的样子。
“少加盐……”轻轻的呼唤,饱含爱意,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吗?她怎么没意识到,难道真的醉了?第一次从老妈嘴里听到尚嘉年,她就给听成了少加盐,还被老妈狠狠地数落一顿。尚嘉年突然停住,程锦一个趔趄,手腕被狠狠抓住,那股劲似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轻点,疼。”程锦重新歪在尚嘉年的肩头,嘻嘻的笑起来,“少加盐,我也给你唱首歌吧,你是我最重要的决定,我愿意每天在你身边苏醒……”那就醉了吧,这是她最新喜欢上的歌曲,她觉得这首歌特能表达她婚后的心情。
尚嘉年,你是我,最重要的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谁能告诉我感冒反反复复就是好不了是为哪般,吃药打针、打针吃药,就是好不了,好想哭。。
☆、chapter38 我愿意
一夜安眠,醒来是一室的阳光,穿过厚厚的窗帘,看着都觉得温暖。
尚嘉年还在睡着,乖顺的平躺着,面容无邪安宁。这个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冷静淡然的,好像戴着一层面具,隐藏了所有的情绪,只有睡着了才会卸下所有防备,露出本该有的与世无争。
放在古代,这个人应该是个教书先生,大隐隐于市,吟诗作画、传道授业。
好吧,古装剧看多了,头还有点发晕,没想到那甜甜的水果酒还后劲还挺足。双手轻轻地从被窝里抽出来,揉上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余光却瞄见无名指上多了一个东西。
尚嘉年是被呜呜的哭声惊醒的,程锦翘着戴戒指的无名指把小熊压在脸上小声的呜咽。
难道是感动的?可也不用这么大的阵势吧?尚嘉年撑起身子拉下程锦挡在脸上的小熊,就看到一张眼泪纵横的脸,嘴角却扬着微笑。
尚嘉年忽生内疚,貌似他这个丈夫很不称职。伸手想替她擦去眼泪,结果程锦扭过头哭的更加厉害,完全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尚嘉年有些想笑,一把把她拉进怀里,“大早上的,这是唱的哪一出?”
程锦不回答,八爪鱼似的绕在他的脖子上,埋头继续哭。
“好了,不哭了。”尚嘉年抱着程锦重新躺下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的抚慰,“象征性的表达一下你的感动就好了,被邻居听见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呢。”
不管,继续哭。
“是因为我送你的戒指吗?这有什么好哭的,本来就是我欠你的。”
不回应,继续哭。
“不哭了好不好,你这样我会觉得我很差劲。”
谁管你,继续哭。
“笨笨熊,你妈妈一直哭个不停,你老爸我没辙了。”
不好笑,继续哭。
小动物受伤一般的呜咽着,肩头的睡衣不一会儿就被她哭湿了,他心疼,“还哭?再哭我就把戒指收回来。”软的不行来硬的。
“不给。”程锦迅速拉开两人的距离,收回手藏在背后,眼泪汪汪瞪着尚嘉年,“送出来的东西哪有要回的。”
“那你不许哭了。”尚嘉年继续威胁。
程锦立刻抿住双唇,眼睛睁的大大的,一下一下的抽噎着。
看她把手紧紧藏在身后紧张兮兮的样子,尚嘉年不禁失笑,坐起来撕了几截卫生纸帮她擦擦脸,“真听话,那我就不收回来了。”
程锦夺过卫生纸,胡乱的在脸上抹了抹,梗着脖子嘴硬,“在谁的手里就是谁的,它现在是我的了。”
不是所有的眼泪都代表着难过或悲伤,还有一种眼泪——喜极而泣,就在刚才她看到戒指的刹那,银质光圈里镶嵌着一丁点的钻石,个个棱面都发着光,她想笑,眼泪却先下来了,尽管那不是广告里几克拉的大钻戒,也没有甜言蜜语锦上添花,她却狠狠的感动了,实实在在的行动远远胜过千言万语。
“不大不小,正合适,果然是我的,嘿嘿……”程锦转瞬间破涕为笑,举着自己左手翻来覆去的看。
“又哭又笑,羞不羞?”尚嘉年揉揉程锦毛茸茸的头颅,“为这个就哭,还有点出息没?”
“我要出息干嘛,你有就好了。尚先生,没想到你还挺浪漫的嘛。”程锦抬眼看着他,哭红了眼睛,眼神却倍儿亮,“好看吗?好看吗?”
尚嘉年抓住眼前晃来晃去的手,打个呵欠,“尚太太,你倒是精神了,我可是被你折磨了一晚上。”
“哪有,我酒品很好的,喝醉了从来都是埋头大睡的。”程锦对昨晚的事还真没什么印象,她就记得起先她跟一个小姑娘说了很多话喝了很多酒,后来有人在唱歌,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就是一句你是我最重要的决定,应该不是她吧,不是她不是她,程锦甩甩头,“那你继续睡吧,不用管我了,我保证不会吵到你…喂,你倒是放开我啊,我不要睡了。”
程锦那句不用管我了让尚嘉年很不爽,拽着她重新缩进被窝,手脚霸道的横在她身上,“不管你管谁,嗯?你想让我管谁?”
“那你还是管我吧。”程锦吐吐舌头,找个最舒服的姿势缩进尚嘉年的怀里,“戒指很贵吧,干嘛那么破费,我又不习惯戴这些东西,有你就好了。”
轻轻柔柔的语调,却是满心的知足,尚嘉年听得感动,“嘴巴这么甜,莫非酒还没醒?”
“我才没醉呢,我可号称千杯不醉。我说的实话嘛,房子什么的都是你的,我一分钱一份力都没使上,昨晚那个小姑娘一直说羡慕我呢,其实我也觉得我挺让人羡慕的。”
她始终坚信,她早晚都会遇到那么一个人,他会是她一辈子的骄傲。而现在,他已出现,比她预期的还要早。
“对了,这算是圣诞礼物吗,可我没什么给你,要不把小熊送给你?”
“不用,昨晚我已经收到你的礼物了,我表示很喜欢。”
“什么啊,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是你,最重要的决定,尚太太,借歌声表白,你也很浪漫。”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她的歌声,暖暖的气息贴在他的耳根,一字一句,如暖风过境,一路花开。
“啊~~~真的是我唱的这首歌,我还以为是我做梦呢。尚先生,那就是一首歌,你可别想太多。”
柔软的身子又往他怀里钻了钻,犹如一条滑溜溜的小鱼,趁他不备钻入他心里,带着阳光和欢笑,由不得他拒绝,他也舍不得拒绝,所以他全身心的接纳,欢迎她非法入境他的心。
你也是我,最重要的决定。
最爱月底了,尤其是十二月的月底,先是开工资,然后是十天长假,人生真是太美好了。
拐进银行,查询入账工资顺便取些钱,元旦了,各大商场都会促销,她打算给尚嘉年的爸爸妈妈买些衣服。呃……也是她的爸爸妈妈了,这个认知让她既害羞又快乐。
尚嘉年又加班,她回家也没什么事,索性一个人走走,拨通了陈家宝的电话。
“半拍,我要死了,每天都是实验,好想哭。我为什么要跨专业,为什么要考研,为什么要结婚?”说着说着真的哭起来,还是那种嚎啕大哭。
认识陈家宝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哭,匆匆赶到她的学校,她呆愣愣的校门口的石阶上,像是被寒风冻成了雕塑。
“怎么坐在地上,也不多穿点,多凉啊。”程锦把陈家宝拉起来,替她收紧拉链,“不就是个实验吗,还能难倒聪明绝顶的陈家宝?”
陈家宝的嘴巴瘪了瘪,一把抱住程锦又哭出声,“半拍,都没人管我,我难受,我不舒服。”
原来是发烧了,还是高烧,程锦带她去了最近的医院。门诊上坐无缺席,都是感冒发烧打点滴的,她们好不容易才找了一个空位。
看着陈家宝虚弱难受的样子,程锦好想欲以身代,她就这么一个朋友,还比她小了好几岁,她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
还好退烧药很快奏效,不一会儿陈家宝就开始打量出汗,体温也很快的降了下去。
“半拍,还是你对我最好了。”陈家宝坐直了些,恢复了平时的笑容,只是笑的有些无力。
“都发这么高的烧,干嘛不早打针吃药?沈长安呢,他都没发现?”
陈家宝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才恨恨的说道,“不要提他,我现在讨厌死他了。”
“你们怎么了,上次去我家就觉得你们不对劲。”
“半拍,我好像错了,我只知道我爱他,但我忘了问他是否爱我。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算的命,她说我会离一次婚,我觉得要应验了。”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他不爱你爱谁,我看你是烧糊涂了。”
“不是的,他大学有过女朋友,被我们家仗势赶走了。我现在可以体会尚嘉年的心情了,他绝对有理由恨我二哥、恨我们全家。”
“尚嘉年?”
“哪有尚嘉年,你听错了。我看你是着魔了,就想着你的尚嘉年。”陈家宝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见陈家宝这么笃定,程锦犹疑了一会儿才矢口否认,“我哪有想着他,那你刚才说的谁,谁恨二哥?”
“说了你也不认识,喂,你不该关心我和我家长安么,怎么净问些有的没的。”
“还你家长安,那就没什么大问题,赶走就赶走了呗,你不是说过,仗势不欺人那要势干嘛?我看你是在吃醋。”
“对,我就是在吃醋,凭什么我就在他那棵树上吊死,而他却给我拈花野草,我要红杏出墙。”
呃。。“你先想着怎么红杏出墙,我去接个电话。”
记得五月天有一首歌,如果说最后宜静不是嫁给了大雄,一生相信的执着一秒就崩落。就如陈家宝和沈长安,那是她最向往的爱情,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
尚嘉年挂断电话,打算走到马路对面打车去医院,一辆车却停在了眼前,是陈良生,“上来,我送你,天这么冷,不好打车。”
尚嘉年没有推辞,“去人民医院……”
“好…程锦病了?”陈良生急匆匆的问道。
“是陈家宝病了,你不知道?”
程锦一手托着饭盒另一只手在帮陈家宝擦汗,眼睛还紧盯着吊瓶,羽绒服垫在了陈家宝的屁股底下,只穿着灰色的长款高领毛衣,妙曼的身姿划出最温柔的弧线。
乱哄哄的长廊里,有孩子在哭,有老人在咳,而陈良生的世界却是一片安静,他的眼里只剩下一个人。
习惯了尔虞我诈、各取所需,他从不相信有人会无条件的对一个人好,而她,一再打破了他自以为很正确的信念。
最初的最初就觉得她是个看起来有些傻气的小姑娘,带着农村人特有的朴实。后来陈家宝不断地提到这个名字,说她多么多么的体贴,对她多么多么的好。除了沈长安,还没见陈家宝对谁这么称赞过,甚至非要他娶回来做她的二嫂。
他不免好奇,带着一丝探究以见陈家宝的名义见到了她,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一个小姑娘,有些黑,微胖,完全达不到他的审美标准。
怯生生的叫了一句二哥,就再也没抬起过头来,跟在陈家宝旁边,倒像是个小丫鬟。也难怪陈家宝喜欢她,陈家宝,顾名思义,陈家的宝贝,从小被宠坏了,一身的小姐脾气,稍有不称心立刻翻脸,而她,说好听点是温吞如水,说难听了就是没主见,陈家宝说什么就是什么,完全满足了陈家宝的以自我为中心。
陈家宝只是任性了些,心地还是很善良的,谁对她好,她就加倍对谁好,所以她会拐弯抹角的为她提出一些要求,他都满足,她有什么难处,他尽力帮忙,于他,那都是微不足道的事,而她,很明显的感恩在心,对陈家宝愈发的好,对他,似乎也多出了一些爱慕之情。他很利落的掐断了她的心思,他的出发点不过是给自己的妹妹找一个贴心的丫鬟,陪她解解闷。
“尚嘉年,请你好好对她。不是命令,也不是威胁,是请求,我没有机会对她好了,所以请你替我好好珍惜她、爱护她。”
握紧了拳头,也抓不住从指缝匆匆溜走的时间,所以,他再也找不回那颗爱过他的心。这么好的姑娘,他不配再拥有。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39 我愿意
“二哥。”轻轻的一声呼唤,笑的羞涩而真诚。
她第一时间站到尚嘉年身边,在他们之间画出一道清晰的分界,仅一步之遥,却是世上是最远的距离。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我不要回家,我要去半拍家。”
“陈家宝,你不要胡闹了,把自己折腾病了,痛快了?”周围乱糟糟的,空气也很不好,陈良生皱皱眉,“没有病房了吗,我找人问问。”
“你不要小题大做好不好,又不是病入膏肓了。”陈家宝把头扭到一边,泄恨似的又踢了踢脚下的废报纸,“最讨厌你们这样了,有钱了不起啊,你快回家吧,看见你们就闹心。”
“怎么说话呢,打电话不接,去学校找不到人,我看你真是被宠坏了。”
就算不笑都还盛满笑意的眼睛再也不见一丁点的笑意,说明陈良生真的生气了,程锦赶紧出来圆场,“二哥,反正我也放假了,就让宝宝去我家待几天吧,要不我也闷的慌,有我照顾她,你们放心吧。你怎么跟尚嘉年一起来的,你们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