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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常识…真可怕……尚嘉年觉得自己在自取其辱,他怎么能向对财富的理解只限于存款多少的尚太太讲这么高深的投资学,还有啊不就是一点股份吗,所有人都不把它当回事,他为嘛会觉得是天大的事儿。
“对了对了,是不是因为我说你老板老他才不给你奖金了?”程锦的思绪突然抽离了英文字母,抬头看向尚嘉年,一脸懊恼的痛心。
还好意思说!!!
“程小姐,又见面了。”
“啊啊,怎么是您,您侄女都好了吧?”
“嗯,多谢你送她去医院。其实她是我女朋友,不过我年纪比她大了点,所以……”
“那肯定不是大一点吧?呀呀,我不是说您老,我是说您看起来不年轻了。那个那个…您看尚嘉年都赶您叫学长,他都是三十岁的老男人了……”
刻意领着尚太太避开了,然后转个弯还是遇上了,然后就有了这听来听去都是在说他老板老了的对话,还好那是位开明大度的老板,不然他就该卷着铺盖走人了。最可怜的还是他,躺着也中枪。
“三、十、岁、的、老、男、人?”尚嘉年一字一顿,似笑非笑。
又来了,为这句话她当晚就付出惨重的“代价”了,程锦赶紧摇头摆手求饶,“不老不老不老,您正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精力旺盛。”
“精力旺盛?没有吧,我觉得我已经很克制了。”尚嘉年微笑着倾身而上,双手撑在书桌上,热热的气息直直扑向程锦。
精…力…旺盛,她好想抽自己一嘴巴子,尚先生无节制起来简直就是无、节、操,尤其是最近借着想要孩子的名义简直是花样百出。前面人墙后面桌沿,程锦无处躲藏只得努力努力向下缩,“多…正义的一个词儿,您别想歪了啊。”程锦推拒着渐渐倒向他的人墙,“我我我还得写总结…我我我们最近有点纵什么过度,伤身啊……没没没准我已经怀上了,不宜…别在这这这……”
有反抗精神是好滴,但是大多数的反抗是无效滴。况且长夜漫漫,和有情人做点快乐的事也是不错滴,最重要的是尚先生拿了年终大奖,不该吃点肉肉好好犒劳犒劳自己么?
尚太太,有福同享哦(^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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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无趣在于日复一日的重复,而生活的妙处也在于此,即使日复一日,今天成昨日,可明天依然是明天,有明天就有期待。
日子如白驹,一溜烟的往前窜,桌上的日历跟着翻过了一页又一页,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七,他们回家的日子。
有个成语叫归心似箭,恰如其分的表达了程锦此时的心情。天不亮就起了床,自己不睡就算了,还见不得别人睡。
“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了……”
尚嘉年想装睡都不成,难得尚太太主动爬在他身上一次,但是要不要这么全身心投入,稍微有点偏重啊有木有?
“你确定要拎着大包小包去公司?我们下班后再回来拿也来得及,船票什么时候都有。”尚嘉年无奈的睁开眼,继续昨晚的游说课题。
“不不不,我就要下班就走。你快起来,我要叠被子卷床单。”尚太太笑嘻嘻的摇头,稍稍挺起身子然后重重的又压了下来。听见尚先生闷哼一声,尚太太笑的更欢了,“起不起起不起?不起我还来。”
不等话落又是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完全把尚先生当成了弹簧床。清晨时段本就是男人最什么的时段,尚太太不在他身上动来动去他都情不自禁,更何况她又这么撞来撞去,虽说隔着一层被子,但还是无异于火上浇油。尚嘉年本想反转局势随心所欲,可是看见程锦单纯的笑脸忽然又于心不忍。她的脸上、眼中没有一丝有关夫妻间的浓情蜜意,她只是在表达她的开心,开心终于可以回家了。纵使他有一腔热情,他也舍不得欺负这样单纯快乐的尚太太。他重、欲,更重情。
重情重义的后果是他真的要拖着行李箱出门吗?也不知道尚太太都装了些什么,反正很重很重就是了。
“你确定我们一人拖一箱子还能挤得上电车?”他怀疑,很怀疑,就算挤上去了估计也会被众人的目光杀死。
“我确定一定加肯定,要不干吗这么早就把你拖起来,你再看看你的身份证什么的都带了吗?”程锦头也没抬,顾自又翻看自己的钱包。
又来了,从昨晚到现在检查了不下五遍了,在这点上尚太太真是太女人了。当然,他不能拒绝,尚太太虽然没什么脾气,但是有点拗,不让她亲眼看到她是不会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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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徒儿,腮帮子酸不酸?”陈衡之终于看不下去了,程锦那眉梢眼底都充盈着笑意的样子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不就是回个家嘛,至于乐的一天都合不拢嘴?”
“像你这种天天都回家的人自然是不能体会我的心情。”
“我也有过背井离乡的时候好么,还是跑到了地球的另一端,好几年没回家也没像你这样。”
“…你比较没良心。”
。。
“脑筋急转弯,《非诚勿扰》的女嘉宾为什么有二十四位?”
“…导演安排吧。”
“告诉你了是脑筋急转弯。”
“你居然考我脑筋急转弯?我看起来像脑子能转弯的人?!”
。。
“唉,果然是优秀的人普遍单身,你说像我这种要美貌有美貌要才华有才华内外兼修的好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才配得上我?”
“…又聋又瞎的?”
。。
“下面我们来个严肃认真又正经的话题,给我们谈谈领着男人回家过年是什么心情?”
“啊?”
“领着男人回家过年是什么心情?”
“啊?”
“领、着、男、人、回、家、过、年、是、什、么、心、情…情…情!!!”
“你也找个男人领回家试试不就知道了?”
全场静默,几秒钟之后,众人哄堂大笑,
“八爷,原来您好这口。”
“八爷,我要不委屈一下跟你回家?”
……
同志们,你们的三观何在!
陈衡之终于倒地不起,要是真像武侠剧里那样能动不动就吐血,他只怕得吐的贫血了,偏偏罪魁祸首还是一副无辜又委屈的样子,大大的眼睛眨呀眨,“谁让你突然那么大声,吓死我了,我无意识的就喊了出来。”
“我能弱弱的问一句你真的是程锦吗?我那徒儿生性敦厚老实,啥时候这么损人损己不遗余力了?”
“嘿嘿,这不是跟你混熟了吗?”
……你还是跟我不熟吧不熟吧,求你了。陈衡之默默的捞过手头的夹子夹住了嘴,他不要再跟程锦说一句话,这孩子因为要回家已经兴奋的有点不正常了,不惹为妙呀。
作者有话要说: 某日,某人发表爱情宣言,我一定要找一个不嫌我黑我嫌我胖不嫌我普通话不标准的男银。
某同事立刻回了一句,那得是又聋又瞎的。
一句话捅到了心窝子里,会记一辈子的,嗯哼!
也没什么起伏情节了,大家就当番外看吧,再有个五六章真打算完结了,偶都写的没爱了。
相信我的文品在你们眼里已经无下限了,不求原谅。
☆、chapter 48 1+1=3
陈衡之消停了,程锦的耳根也清净了,稍微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对话,她的回答怎么可以这么犀利,这应该是尚嘉年的作风吧?不知道会不会吓到其他同事,算了,管不了这么多了,要回家了呀要回家了呀,倒计时开始,还差11分钟……
俗话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俗话还说不能高兴得太早,踩点下班,但是她到现在还没挤上通往火车站的公交车。
“哎哎,背背包拖箱子的那个就不要挤了,太占地儿了,等下一辆吧。”N个司机这么对她说。居然因为这个被嫌弃,真是太心酸了。
公交车不收,那就大方一次找个出租车吧,但是出租车真不善解人意,用不着它的时候它在面前飞来飞去,用着它的时候它没了影儿。你能体会等在你身边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只有你傻傻的站在原地的那种羡慕又愤懑的心情么?
回家本就是一条漫漫长路,更可怜的是出身未捷身先死。就在程锦哀叹时运不济命运多舛的时候,一辆锃光瓦亮的黑色私家车停在了她的眼前。
“还没坐上车?我送你吧。”副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竟然是王梓硕。程锦第一时间绷紧了神经,脑子停止运转。
“你自己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吧,我就不下车了。”
“啊…不用不…”
“快点,这里不方便停车。”
人家都这样说了,程锦再不照办就太不给人面子,况且他是领导哎。放好行李,犹疑了一秒钟,然后坐进了副驾驶座上,坐在后座貌似不礼貌,“那…谢谢了。”
她好像一直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他,跟着八爷叫他王子吧,貌似他们没有这么熟,学着同事叫他的英语名字Jin,总觉得有些怪怪的。程锦正襟危坐,抱着背包直视着前方,正直下班高峰期,整条街被堵得水泄不通,密密麻麻的一片,令人心急如麻。
“这么抱着背包不累?先放到后座上吧,一时半会儿大概到不了。”
“不用不用,一点都不重。”程锦摇摇头,把背包抱的更紧了,开玩笑,她还要靠这背包缓解紧张和尴尬。
“程锦,你很怕我?”
“怎么会?”出于礼貌,程锦不得不转过脸看着王梓硕,扯出一个极其不自然的笑容。
原来真的有一种笑笑的比哭还难看,王梓硕看得难受,沉积了那么多年的愧疚每每都要喷薄而出,却不能说一句对不起。
电台被打开,一男一女你唱我和讲着幽默的段子,程锦一开始还象征性的笑两下来缓解这沉闷复杂又尴尬的气氛,后来越来越有气无力,这么牵强的粉饰太平,她自己都觉得虚伪。
“如果……”
“其实……”
两人同时开口,均是一愣。
看得出程锦红了脸颊,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羞愧,她又要向她道歉?“我先说。”王梓硕目光投向前方,他还记得那个闷热烦躁的午后,他上楼,她下楼,他们擦肩而过的刹那,她撇下了一句“对不起”,从此他的背后再也没有一道仰慕的目光。
“其实大学的时候我想追你的,但是……”红灯变绿,给了他沉默的间隙。
你身边有别的人,你在他身边,笑的张扬放肆,那是我从没见过的你,所以我对胆怯了,况且你躲我的意味那么明显,即使狭路相逢也是一副我们从来都没见过的陌生样子,我已经知道自己再没有了机会。
也许更早的时候我就该知道了。在我被同学逼急了吼出那一句“谁瞎了眼才会看上她”的时候,不料你却迎面而来,我看见你眼中含泪羞愧难当,也看见侧过头扬着下巴挺着腰杆走的决绝。你的骄傲,从来不比任何人少,若不是被朋友出卖,大概所有人都不知道你的暗恋心情。
唇动、无声。一些话,错过了对的时间、对的人,便全是废话。
“后来面临毕业选择出国出,想想一切都不确定也就不了了之了。回国之前听陈衡之说你也在这公司,还是单身,我以为我又有机会了,结果呢……你不要想多了,你的转正跟我没太大关系,要感谢就感谢张威,是他一直在push这件事。”
“其实论丢人谁能比我更丢人?一个女生跟我同学七年,后来又做了我两年学妹,可我用了九年的时间都没有抓住她,太丢人了,明明对她很有感觉……是我有眼无珠才一而再的错过了她。老同学加小学妹,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我?你看你也喜欢过我,我也喜欢过你,咱俩不在一起多可惜。”
“你还可以再扯一点,说的跟真的似的,小心我向你的女朋友打小报告,我可认识她哦。”程锦眨眨眼,微微笑开,心中有什么轰然倒塌,放下了,释然了。
不过是当众丢了一次人,可是后来的后来她丢过的人还少吗?不过是她单方面的喜欢被当成痴人说梦的笑料,在她还不确定那是不是爱情的时候。后来的她还遇到了一个人,也曾有过这样喜欢的心情,怎样?一个人的喜欢怎么能叫爱情?爱情一定要有回应。
“不管怎样,谢谢。”谢谢你在我踏入这座城之初给我一抹善良而温暖的笑,谢谢你用善意的谎言把尊严还给我,谢谢你让我遇见,然后我知道了我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我现在喜欢的人,他的眉眼比你狭长,他不像你那么爱笑,但他和那时的你一样干净而美好。即使我不再喜欢那时的你,但我依然会喜欢那种干净而美好的感觉,不管岁月怎么变、容颜怎么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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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这么大,第一次跟爸爸以外的异性坐船又坐车,程锦相当的激动,所以她……睡了一路。坐船的时候是卧铺,尚先生没什么利用价值,但是下了船改坐大巴车的时候,尚先生牌靠枕被利用的淋漓尽致,即使不睡觉也要靠着。不过下了高速程锦就坐不住了。
“真的你要先去你家吗?可我脸没洗牙没刷头发没梳怎么见人啊?还是先去我家吧…不行不行,去我家得先经过你们村,都走到你家门口了不进去看看太不礼貌了。可是见了你爸妈我该说什么呀,我不是很会说话。万一你爸妈再嫌我长的又丑又黑还又胖怎么办?”
“尚太太,我们已经结婚了,还有,你不需要这么自嘲,我对我自己眼光一向很自信。”
这是间接在夸她?程锦心中一喜,但是这喜悦压不住要见公婆的忐忑。看了那么多的婆媳电视剧,每一步似乎都在传达一个哲学原理: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那她会不会最惨的那种——见光死。
很明显,程锦想多了。尚妈妈一见程锦就喜欢的了不得,拉着她问长问短,尚爸爸也是一脸喜悦,还特意下厨下了两碗面为他们接风洗尘。
相比于程锦,尚嘉年就比较悲催了。程锦家在路边开着小卖部搞着批发,程妈妈又是好客的主儿,门头上经常是人满为患,所以尚嘉年跟着程锦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满眼都是中年妇女,抱孩子的,嗑瓜子的,择菜的……身型还都差不多,都在岁月中变得珠圆玉润。尚嘉年完全不知道该看谁、该冲着谁叫人。
“姐,姐夫,你们来了。”程亚楠灰头土脸的从货架后面露出来,“终于把你们盼回来了,终于有人帮我打扫卫生了,我快累死了。”
“她三婶她三叔,小锦给你们领姑爷来了。”众位妇女反应过来,其中一位气贯长虹的一声吼,方圆几里应该都能听见。
话音落,狗叫声先起。程锦拉着尚嘉年进门关门,刚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对面的门突然被撞开,程妈妈出场,大概是走的太急,她有些喘。程妈妈白白胖胖,看起来很精神,除去额头和两鬓的几缕灰白,真看不出五十多了。程锦说,她爸爸出事后,妈妈几乎是一夜白头。
“妈。”
“婶。”
“哎,小尚是吧,来了,快坐快坐。”程锦直接被无视。
转了一圈却没见一个空座位,程妈妈立马开始赶人,“你们还不走?该回家拾掇拾掇做晚饭了。”
程爸爸最后登场,棉衣棉裤棉帽,拄着拐杖拎着暖水瓶,佝偻着走来。程爸爸就比程妈妈老很多,气色也没有程妈妈好,为了防止往裤子里灌风,那条裤腿用带子绑了起来,一走一摇晃。尚嘉年看的眼眶有些发热,刚抬脚,程锦已经比他先冲过去了,一手接过暖瓶一手抱着爸爸的手臂不撒把,歪着头看着爸爸傻傻的笑着。程锦很像爸爸,眉眼间的倔强,微笑时的真诚。
也许每个爸爸都要和自己未来的女婿来一场男人之间的谈话,也是一场爱的交接仪式。
“我家就这个样子,你也看到了,我是赚不上什么钱了,不给家里添乱就不错了。房子装修家具都是你买的,我知道现在一般都是男方买房女方装修,我不跟你藏着掖着也不给自己撑面子,就算真要我们来装修我们也装修不起。不知程锦告诉过你没,为了我这腰这腿,我们家负债十几万,前年刚还的差不多了。我们家实在没什么可给你们的,能给的也就我这个女儿。我把她当儿子使了二十多年,以后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替我对她好一点,替我你对她好一点。”
程爸爸转个头整了整帽子,重新回过头来,但是眼眶分明红得厉害。
“小锦虽然笨点,但是这里的老老少少没一个说她孬的,你家那边应该都查问过了。她没什么脾气,但是没脾气的人往往就拗,爱钻牛角尖,有事就跟自己过不去,要是她有什么不是,你就直接说话来,别让她一个人瞎神思。看我,净瞎操心,我没什么好担心的,真的,我不担心,我闺女嫁到谁家都会比在我家享福。你看,我这个当爸爸的有多失败!”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49 1+1=3
这种情况下,尚嘉年说什么都不足以安慰这位自责与请求并重的父亲。他懂他的舍不得,就如同他曾经也舍不得两个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