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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意已下了决心,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她总有一天会垮下来。唯一的解救之道是让父亲觉醒,勇于面对现实。“想当年我好歹也是大公司的老板,你要我去找工作看人脸色?”褚父大叫。
是啊,大公司的老板,只不过资金都是母亲的。
“这是最后一次,明天我登报与你脱离父女关系,从此各不相干,你有事也别来找我。”
“你说这是什么话?养老子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说脱离就脱离,我生你出来有个屁用?”
“我只是你为了泄欲而制造出来的产品,你并没有尽到扶养我的责任。”褚谦意冷冷地说。
褚父一巴掌掴下,“你一辈子也别想跟我脱离关系!你永永远远都是我褚汉雄的女儿,我吃什么你跟着吃什么,我穷你就得赚钱来给我花,就算去卖,也要拿钱来给我花,养我到老、我死。”
火热的脸颊痛麻了,但仍不及褚谦意心痛的千万分之一。
在父亲心目中,这就是女儿唯一的意义吗?
“我昨天算过,连这三百零三万,这七个月林林总总我给了你四百五十七万!我不欠你什么。”谦意的声音冷得让人结冰。
褚父跳脚,一大串三字经脱口而出骂个没完没了,“也不过才几百万!你以为你那点钱够我做什么?我把你养到这么大,你用几百万就想打发我?”
褚谦意依旧面无表情,抓起皮包,连话都不想再说一句,转身就离开。
她连自己都出卖了,他还想怎么样?
他还想怎么样?
为什么?
扪心自问,她做得还不够吗?
她可以原谅父亲当年弃她们母女于不顾,她可以不去怪罪父亲不理会母亲的后事,她可以毫无抱怨的一肩扛下家庭的重担,她可以扶养与她无血亲的弟弟,她可以拼了命赚钱只要父亲别像母亲一样天人永隔地离开她……
但,她换来的是什么?
父亲非但不对当年为了在酒家认识的公关小姐抛家弃子而感到愧疚,反而想要逼她走上不归路。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父亲是这个样子?为什么她的父亲不似他人般慈祥?为什么她的父亲不若他人般具责任心?为什么她的父亲不像他人般……
为什么?
褚谦意无语问苍天。
第三章
闷声不响,蓝又囡突然回来,让正在整理行李的褚谦意大吃一惊。
蓝又囡清澈的双眼盯着褚谦意看,看得褚谦意有些发毛,但仍沉住气地收拾着床上的衣物,假装很忙碌地模样。
等该收的收好、该丢的丢光,不得不乖乖坐下,褚谦意又拿出最后一件半成品衣来织。
“你要搬去哪?”
“男朋友家。”褚谦意犹豫了会儿,还是决定不说出真相,编了一个谎话骗她最好的朋友。
蓝又囡当然不会相信,但也没有直接戳破,只是轻声地问:“为什么不找我?你知道我还有点存款。”
褚谦意放下毛衣,“我还不了。”
她已经累了,每天有做不完的工作、打不完的毛衣,却禁不起父亲赌输一次,她还能怎么办?
沉默了片刻,蓝又囡说:“你确定要这么做?”
褚谦意苦笑,“我还有别的办法可想吗?”
三百万不是个小数目,就算解决了这三百万,天知道下次父亲又会蹦出多少债来?囡囡是有点钱,但能帮得了她多久?她也不愿意三番两次向囡囡借钱,她们之间的友谊不可以因为钱而变质。
“你还可以后悔,”蓝又囡拿出存折及印章,“加上利息,这里面应该够你还给他。”
褚谦意没有收下。“囡,我不能要。”
褚谦意知道蓝又囡不知有多辛苦才存得这些钱,而这笔钱是她准备圆梦的资金。
“拿出这些钱对我来说还不成问题。”蓝又囡笑笑。
房子可以迟点买,钱再赚就有了,她就是不能眼睁睁看着最好的知心朋友……
“理论上我应该不要管我爸,他欠我们母女的太多了,但这只是理论,实际碰到的时候,我还是狠不下心来眼睁睁看他被人追杀,少只手、断条腿,或是去坐牢。我也知道他就像是个无底洞,永远填不满,给了一次就会有下一次……但……我狠不下心啊!”
蓝又囡沉默了,谦意的难为她懂,她又怎么能要求一向最重情的谦意狠心置父亲不理?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我没有把握爸什么时候才会清醒,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并非每个家庭都是父慈子孝。
“将来呢?你将来怎么办?”
“将来?我连想都不敢想,过一天算一天吧。”
蓝又囡握紧褚谦意的手,心疼地落泪,“记得,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褚谦意眼中泛着泪光,微笑说道:“我知道,我们永远都是最要好、最要好的朋友。”
???
处理完父亲之事,告别蓝又囡这个好朋友,褚谦意用了短短两天的时间布置好陆知莘的房子,带着简单的行李搬进。
为了不太可能不发生的性行为,褚谦意特地买了一堆书籍研究,至少给自己一点心理准备。
但心理准备终究只是个理论,当睡得正熟时床上突然多个男人,那些鬼理论全都成了废物。
累坏了的陆知莘懒洋洋地躺下,很顺手的一勾,将褚谦意揽在怀里。
褚谦意倏地惊醒,心一紧,他要“验收”了吗?
但现实不容得褚谦意害怕,所谓“使用者付费”,他付了一千万巨额,当然有权利使用她的一切。
对于男女之间的亲密关系,褚谦意当然知悉会发生些什么事,就算无实战经验,这几天光看那些小说也看会了。反正就是先玩亲亲,玩一玩很自然就会滚上床,然后就任由男主角自由发挥了,女主角只要乖乖“唔啊”两声即可,然后就会累得睡着,再次清醒已是隔日。
唉!说起来简单,但褚谦意还免不了害怕。
“你在紧张什么?”硬邦邦的身体实在不好抱,陆知莘低声问。
褚谦意为自己淫秽的思想而羞怯,脸红得似番茄,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回道:“没有没有……我没有紧张,一点都不紧张。”
陆知莘忍不住笑出声,拍拍她的背,“去帮我放洗澡水。”
褚谦意如释重负,一跃而起冲进浴室,洗涤过浴缸,放了满满一池冷热适度的水。
陆知莘褪去外衣,赤裸裸的走进浴室内摸摸水温,“再热一点。”
“呃……好……热……热……热一点……”褚谦意生平第一回看见男性的裸体,惊愕得变成大舌头,说话也口齿不清了。
陆知莘想笑却没笑出,眼睛藏不住笑意,“还不放水?”
“好……放水……放水……”
他微扬扬嘴角,将肥皂丢给褚谦意,跨进浴缸内坐下,朝脸泼了泼水,俊逸的脸上布满着水珠。
褚谦意吞吞口水,双手搓揉出泡沫,胆怯地抚上陆知莘的肩,结实的肌肉触感让她有些失神。
陆知莘有着小麦色的健康皮肤,结实的肌肉配上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全身上下找不着一丝赘肉,男人味十足的五官、坚毅的双眸、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唇瓣,唇瓣上方是新生的胡碴,略带颓靡的气质下,却显得格外诱惑,教人有丝迷。
陆知莘忽然间睁开眼,语带揶揄地问:“你洗澡只洗肩膀吗?”
“不是……不是……”
褚谦意回过神,匆忙的清洗他的身体,洗着洗着,手逐渐下移,视线故意避开男性的重要部位,停在他的腹部不知该如何继续。
陆知莘站起来,褚谦意将动作转向他的长腿,蹲下去由低往高处洗,洗到鼠蹊部又自动跳过,刷洗着他厚实的背脊。
才一会儿工夫,陆知莘全身上下能洗的地方几乎全都洗了,褚谦意下意识地躲开仅存的未洗部分,重复的搓揉他的背。
陆知莘倏地转身,让昂扬的性象征挺立在她眼前,“换这边。”
褚谦意胸口一窒,闭眼抖着手敷衍了事的将泡沫涂上,舀一飘水冲去泡沫。“好了。”
陆知莘交抱着双手,噙着隐隐笑意,“还没。”
一咬牙,她抚上那硬木似的性器官,轻缓地搓揉。
褚谦意若有似无的动作撩起他许久未解放的欲火,他的喉头发出一声轻叹,俯身吻上她的眼,手也不甘示弱,隔着睡袍罩上她未着胸衣的圆融,轻轻的搓揉着她的山峰。
“唔……”
他的唇逐渐移动她温软的唇瓣,她的脑袋成了一片空白,原来……原来小说中那种令人全身发软、发昏、还有电流的吻是真的。
陆知莘轻易的扯开她睡袍前的蝴蝶结,她挺立的胸形贴上他昂然的性征轻轻磨蹭,略带命令的将性征上移至她的唇边。
褚谦意迷惑地看着陆知莘,不解他用意为何。
陆知莘抬高褚谦意的脸,“你还是处女?”
长翘的睫毛如蝴蝶般闪耀,她默认了这个事实。
“怎么不告诉我?”
褚谦意窘迫地埋怨道:“你要我怎么说?”
有些话是很难开口直言的。
他横抱起褚谦意回到床上,刚毅的唇滑上她薄薄的耳垂,轻轻吸吮着,不经意呵出的热气让她痒得直躲,却引爆了他的冲动。
他的手探抚着她柔软的胸,最后停在粉红色的蕊心上不停拨弄。他的吻更深入了,湿润的舌不断的挑逗着她的,她无法招架,本能的学着他,却仍不免生硬。
“嗯……”褚谦意压制着自己不叫出声来。
“别怕。”陆知莘喃喃地念道。
她点头,这时候也只能相信他了。
陆知莘褪下她的睡袍,发出一声惊叹,“好美……”她的身材比他想象的还要匀称诱人。
因发育期缺乏营养,褚谦意并不高,约莫只有一百五十八公分,但比例却很好,修长的手指与双腿如少女漫画中人物,还有着一般穷苦女孩少有的粉白肤色,与为了省钱而蓄下、长及腰部的细发。
瘦长的脸庞上一双眼称不上特别的大,却清澈分明。一管鼻子不太高,却十分直挺。一张稍微薄弱的唇,却有着最甜美的笑。所以略带缺憾的五官组合起来,丝毫不觉得突兀,反而衬出她柔美的特殊气质,让人一见就没办法去讨厌她,被她的亲和力深深吸引。
他不由得在她高耸的胸部落下吻,轻轻吸吮着她嫣红的蓓蕾。
褚谦意被这奇妙的麻痒给逗得不知如何是好,瞪大了眼看他罩上自己耸立的高峰、轻缓的搓揉。
陆知莘手滑过她纤细的腰,抚弄着未有人触碰过的禁区。
褚谦意本能的闪避,但他长手一拦,她哪儿也去不了,只能任由他触摸她身体的每一寸。
她觉得发热,未知的情欲被点燃,莫名的骚乱侵略全身,禁不住轻吟了声,“嗯……”
“你准备好了吗?”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有磁性,明亮的眼也变得黯淡了。
他想要她,现在。
褚谦意浑浑噩噩应声,一秒种后神智突然清智过来,全身肌肉绷紧,欲言又止的看着陆知莘。
意识到褚谦意没说出口的抗拒,他躺回一旁深呼吸着,试着平息被挑起的欲火。
他不喜欢勉强女人,尤其是处女。
如果不是心甘情愿的,与强暴有何两样?
“对不起……”褚谦意歉疚的说。
她一定是全世界最差劲的“亲密好朋友”了,都到了这个节骨眼才喊卡,他一定很不高兴。
“别说对不起。”平缓了呼吸,陆知莘面无表情的说。这种时候,他只想快点熄灭熊熊欲火,好让自己舒坦些,睡个好觉。
褚谦意的歉意堆积如山,她实在是不该喊停的啊!
当初是她为了三百万提议当他的“亲密好朋友”,如今钱收了也用光了,此时才来反悔似乎很是奸诈,无异是在耍他。
凭着一股歉意,褚谦意鼓起勇气将几乎全裸的身体靠近陆知莘,手贴上他的腰,生涩的轻吻他健壮的手臂。
陆知莘不禁一震,略略缓和欲望再次上扬,他翻身压着她,以眼神询问:你确定?
褚谦意迟疑的点头,并环上他的腰,用行动表示她认真。
陆知莘终于不再抑制欲念,一寸寸细细品尝她身上淡雅的香气,舌头不停的逗弄着她的胸脯,直到她的蓓蕾凸起。“唔……”
褚谦意的眼变得迷乱,完全沉沦在这未曾体验过的欢愉神奇滋味之中。
他的额际不停的流着汗水,她紧窒、甜美的感觉让他想不停、不停的掏空她……
他在她的体内持续发热膨胀,不仅烧灼着她,也令他的喉头忍不住逸出了一声低吟。
他再度用力的在她体内抽送,一次探得比一次更深入,一次又比一次还要教人疯狂。
额际落下了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滴落在她白皙的皮肤上。
抬起她的臀,陆知莘更加用力的冲刺,几乎都快要掏空她了。低下了头,他的唇轻吻着她微张的红唇,下体则不停的律动着。
速度渐增,最后一次的律动时,他们两人紧紧相拥,达到了喜悦的巅峰……
???
因天色完全亮起而醒来的陆知莘伸了伸懒腰,他甚至想不起有多久没有这样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了。
房内不见褚谦意的踪迹,他起身自衣柜内找出上星期请人送来的衣物,套件短裤,赤裸着上身走出房门,随即见到她窈窕的背影正在厨房忙碌,微微的蛋香与现榨果汁的鲜味缓缓飘出。
不知是哪来的冲动,陆知莘走上前去,一把自背后搂抱住褚谦意的腰,附在她的耳边说:“早安,我的小美人。”“早……”褚谦意讷讷的回应,对突如其来的拥抱,她还不习惯,也很难在一夜之间突然习惯。
“还痛不痛?”
褚谦意微红着脸,“还好。”
昨晚所有发生的事全都发生了。
本以为会痛得让人受不了,紧张了半天,虽然是有疼痛,但并没有想象中那种痛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陆知莘仍抱着不放,轻吻了吻她的脸颊,“下次就不会了。”
“嗯。”
一想到“下次”,她红透了脸。
“乖乖的,下了班我带你去吃饭。”
“好。”褚谦意甜入心坎的应道。
她要的其实很简单,哪怕陆知莘是要带她去吃路边摊,有那份心意就足够了。
“下午出去走走,买自己想要的东西,其他的事不要担心。”
心疼褚谦意十三年来所受的苦,陆知莘暗暗决定要让她的下半辈子无忧无虑,不再受委屈。
如今的陆知莘和当年空有一身傲骨、说什么也不愿靠家人资助,独自辛勤创业的陆知莘不同了,现在他的女友可以过优渥的生活,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褚谦意脸色霎时转白,这……就是他一晚的代价吗?
她的期待落了空,昨晚亲密接触后,不可否认的,她的心有丝丝动摇,十三年来,她一直都盼望着能有个爱她、宠她、保护她,而前一夜的肌肤之亲,让她几乎把他想象成心中一直等等的屠龙王子。
她是多么渴望有人爱啊!
“我……”褚谦意顿了顿,想说的话卡在喉头说不出,“呃……我不用上班吗?我只请了半个月的假。”
陆知莘宠昵的亲亲她的脸,“小傻瓜,过阵子再说吧。我去换衣服。”他依依不舍的松手回房。
毕竟他不能像古代的皇帝般,为了佳丽荒废朝政,从此君王不早朝。
他有他的事业,他要让许映彤知道,当时她的决定是错误的,他要等着她回头告诉他,她有多后悔。
陆知莘会愿意在会计师事务所工作外接下父亲的跨国生意,就是为了要整垮许映彤挑选的小企业家第二代,他要让她看得清清楚楚,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王者。
“嗯,早餐马上好。”转眼间,褚谦意已恢复心神,露出浅浅的笑容,好象没受到任何伤害,其实却不然。
他们的约定中早已包括了上床,不是吗?他有他的权利,她也有她的义务,她是不该奢望永远留住他的
就当个标准的情妇吧!每天睡到下午起床,打扮得漂漂亮亮去逛逛街、喝喝下午茶,买些昂贵的珠宝……
几乎拥有全世界,却得不到一颗真心。
第四章
褚谦意实在不是“米虫”的料子,陆知莘的房子虽不小,总共有一百余坪,但依她的身手,全都打扫干净还可以泡杯茶坐下来看报,东混西混好不容易才混到中午。
这样的生活对一个忙碌惯了的人着实有点可怕,褚谦意决定出去走走,痛痛快快的刷上十几、二十万的新衣,体会从未有过的购物快感。
但真进了百货公司站在橱窗前,她后悔了。
也许她的确是人家的床伴,但至少她不愿意让自己觉得好似出卖身体是为了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