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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脸色好差?”
“胃怪怪地。”褚谦意有些天旋地转,头昏得不得了。她想,这身体真的是搞坏了,前两年她还可以两天两夜不睡织毛衣,现在不同了,只是熬个夜,竟然晕头转向的,仿佛整个地球全在摇晃,有了八级大地震一般。
“去躺着休息吧。”
陆知莘横抱着褚谦意软弱的身子进房,并细心的帮她盖好被子,自己也在一旁小歇片刻,再过几个小时,他还得上班呢。
“好难受……”
“你睡一会儿,中午我回来带你去看医生。”
“嗯。”
嘤咛了声,褚谦意紧抱着陆知莘的臂膀,很不安稳的入眠。
???
进了公司,陆知莘接获紧急电话得知了一个坏消息,载运了几十货柜电子零件的货轮沉没了。
陆知莘重捶了下桌面,电子零件泡了水全完蛋,损失尚可承担;但糟的是一大批订单出货在即,要等货轮再运零件组装,时间赶不上,辛辛苦苦签下的订单全是白废,还得赔上一大笔违约金。
急忙拨了通电话要褚谦意自行去看医生,陆知莘拎着重要证件及合同赶往美国与厂商洽谈。
褚谦意虽担心,却也无能为力,再加上胃益发的不舒服,发胀恶心想吐,她皱着眉进了医院检查。
医师详细地检查过后,职业性的扬起一个笑脸,“恭喜你怀孕了。”
褚谦意当场愣住,她竟胡涂得忘了该避孕!
得知自己怀孕了,褚谦意的心情是复杂的,她既开心有了一个与陆知莘共有的生命体,又害怕陆知莘不希望有这个孩子。
但两相较量下,开心还是比害怕多,她小心翼翼的将护士交给她的超音波照片放在皮夹内,看着尚未成形的小小生命,心中满是感动。
褚谦意的脚步轻盈了起来,在经过婴儿用品店时还特地驻足,踌躇在小巧可爱的衣袜前。
抚摸着未隆起的腹,她心中想着,宝宝是男生还是女生?
推开玻璃门,褚谦意走进婴儿用品店内,目光立刻被五彩的音乐铃吸引住,她走近些,看着木造婴儿床,想像七个月后她与陆知莘的孩子安稳的睡在里头,粉红色的小指头握成小拳……
褚谦意漾着耀眼的笑意,无声的离开了婴儿用品店,揣测着陆知莘知道这消息时,会是如何的惊喜。
想着想着,她不禁笑出声,满心的喜悦令她以为自己身处天堂,有种为人母的骄傲迫不及等地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她身体里孕育了一个新生命。
“褚汉雄!你欠我的五百五十万什么时候还?”
褚谦意脸上的笑意在听到“褚汉雄”三字时冻僵了,她循声看到小巷中衣衫褴褛的父亲的被三名流氓包围,她躲在墙角,抚着腹部,不敢轻举妄动。
“我只跟你借了一百五十万!”褚汉雄跌进垃圾堆中争辨着。
“哼!借钱不用利息吗?天下哪有这种事!”
三人围上一阵拳打脚踢,褚汉雄痛得缩成一团,无力反击自卫,由头到脚全是伤痕,身上染了不少血迹。
“我们老大宽宏大量再给你三天时间,你拿不出钱还,别怪我们不客气!”语毕,三人还多踹了几脚才离去。
褚谦意看了此情景只觉无比的痛心,父亲还是没有改变。
她走上前去扶起了满身馊味的父亲,却意外地发现父亲左手的无名指及小指不见了,她心一揪,失声地喊:“爸……”
???
跟着褚汉雄回到简陋的违章建筑,褚谦意趁着父亲清洗身体时将地上的空酒瓶捡成一堆排放,再动手大略整理了下环境,到两条街外的杂货店买了点食物,煮了碗泡面。
褚汉雄洗过了澡,仍洗不去一身的臭气,但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饥饿过头的他捧起面唏哩呼噜猛吃,又被面汤烫着了舌,显得狼狈不堪。
“你慢慢吃。”褚谦意拿了棉花沾了优碘,轻柔的替父亲的伤口消毒。
褚汉雄痛得缩了缩,含着满嘴的面条大叫:“轻一点!”
诸谦意叹口气,“你还赌?”
“我没有赌了!”他为自己争辩。
褚谦意压根不信,“没赌怎么欠人这么多钱?”
“我……我拿了你那三万去赌,一次让我中了六十几万。”
“然后呢?”她冷冷地问。
又是赌!只要碰上“赌”,绝没有什么好事。
褚汉雄低下头,“我想我也签了不少钱,如果我是组头,随随便便几个月也可以赚到几千万……”
褚谦意长叹,“你怎么不做点正经的小生意?”
“要不是那些人联合起来存心拐我,我早发了!”他还死鸭子嘴硬不肯认错。
褚谦意很是无奈,“五百五十万……你到底要我怎么办才好?”
“你要相信我,我这次真的是被陷害的!”褚汉雄拉住女儿,“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啊!他们那些没一个好人,我明天还不出钱来,他们真的会砍了我!他们说要割我一颗肾去卖啊!”
听着父亲千篇一律的说辞,她心寒无比,“我怎么帮你?一次又一次,我的能力也有限,能借的人全都借了,我还能怎么帮你。”
“谦意——
“你还要我怎么样?我能帮你一次,帮不了你一百次!上次三百万,这次又要五百五十万,就算我有金山、银山,也会有掏空的一天,你懂不懂?”
“不会了!不会有下一次了!我用我的人格保证!”褚汉雄连忙说道。
褚谦意沉默了,坦白说,她很难去相信父亲的保证,他哪一次不是这样说?哪一次又真正做到了呢?
人格?!哈!!
“谦意……”褚汉雄“咚”地跪下来求她。
褚谦意拉起父亲,“爸”!”
“你一定要帮我想办法啊!爸爸求你!”
正要开口回绝,褚谦意想起了腹中的胎儿,一个逐渐成长的小生命。
她疲惫不堪的点头,“我去借,可以吗?”
褚汉雄闻言才坐回圆凳,良心发现的说:“谦意,爸爸知道对不起你们母女俩,你还那么小就丢下你不管——”
褚谦意打断了父亲的话,她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听。
父亲的懊悔来得太迟,换不回已死去的母亲,也换不回她过去十余年来所受的苦难。
“这次我帮完你,你去找个工作,够吃够用就好,只要肯做,绝对饿不死人。至于赌,就别再碰了,你若还执迷不悟,将来没有人能帮你。”褚谦意不知道自己苦口婆心的劝说父亲能听进几分,但她不能不说。
“我知道、我知道。”
褚谦意再叹了叹气,“我先走了,明天再来。”
???
回到家,褚谦意拿出存折,陆知莘给她的一千万尚余四百多万,但要应付父亲的债务,还是不够的。
打了几通电话想找蓝又囡想办法,但蓝又囡不知道流浪到哪一国去了,怎么也联络不上。
又拨了几通电话找陆知莘,但得到的回音都是他正在忙,一会儿在开会、一会儿与某人讨论重要的事。
褚谦意摇摇头,将存折放回抽屉,视线却被一旁的锦盒揪住。
心一横,她咬着牙拿起锦盒打开来,钻石璀璨的光芒耀眼动人,但与父亲的生命安危一比,什么都不诱人了。
小心翼翼的带着锦盒回保证卡上写明的地址,在富丽堂皇的珠宝行内坐了良久,褚谦意才下了决定,“对不起,我想卖。”
店员看了眼项链,立刻有礼地站起,“麻烦你到里面贵宾室。”
她跟着店员走到宽敞舒适的贵宾接待室中,很快地,有名看上去阶层高些的男子走进,与她客套的寒暄几句。
“我想卖这条项链。”褚谦意的胃又开始发胀了,她忍着欲呕的感觉说道。
男子戴上白手套仔细地检查过,“虽然没有损伤,但按照规定,我们回收的价格会比卖价低些。”
褚谦意因不适而苍白了脸,“没关系,就照你们的规定。”
“请问要支票还是现金?”
“现金。”
口中不断分泼出酸液,她欲呕感觉更重了。
男子开了金柜取出一叠千元大钞点了点,“这里总共是一百四十四万。”
褚谦意有些发愣,折了价都还有一百四十多万,原价究竟是多少。
“小姐?”
她回过神,快速地点过两遍确定无误后,将钞票放进皮包内的夹层,头也不回的离去。
???
五天后,带着一身的疲惫,陆知莘返台,回到他与褚谦意的家。
“还好吗?”褚谦意为陆知莘按摩僵硬的肩,柔声询问。
“嗯,都谈妥了。”他闭目养神。
褚谦意放下心头大石,“那就好。”
他转转脖子,拉着她的手,“帮我放水,我想泡个澡。”
褚谦意点头,站起后停了一下,犹豫着是否该先将怀孕之事告诉他。
“怎么了?有话想跟我说?”
“莘……我……”
“有话直说。”
沉吟了一会儿,她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直盯着陆知莘,“我怀孕了。”
她想知道他会做何反应,是不悦?还是兴奋?
陆知莘先是一震,“怀孕?!”
她重重的点头,“是,我怀孕了。”
陆知莘倏地站起,然后拿起刚放下的一大串钥匙冲出门。
虽已有心理准备,褚谦意的心还是狠狠地抽了一下,痛得她几乎大喊,她到底是在期待什么?
她只不过是他花钱买来的女佣外加床伴罢了,她在期待什么?她想期待些什么?她又凭什么去期待啊?
泪无声的滑下,一滴接着一滴……
褚谦意缩进沙发内,不停的掉泪,怀中的小抱枕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
???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知莘回来了,带着鲜花和戒指。
他跪在哭得全身发软的褚谦意旁。“对不起,我找了好久才找到哪边有卖花。你知道的,求婚不能少了花。”
“哇……”褚谦意放声大哭。
意外的惊喜让她忍不住泪如雨下,她还以为他是被吓跑了。
“别哭了,来,试试戒指合不合?”陆知莘软言软语,小心地要将戒指套进她的手指。
抹去泪痕,她瞪陆知莘一眼,“我又没答应嫁给你。”陆知莘微笑,“小傻瓜,你不答应也得答应了,我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你来不及后悔了。”
褚谦意被他的口气给逗笑了,娇嗔道:“又没人逼你负责。”
套上戒指,陆知莘开心地笑了,抱起沙发内的褚谦意旋转了一圈又一圈,“我要当爸爸了!”
他总算能了解为什么关牧言脸上老挂着白痴似的满足微笑了。
转了半天,褚谦意头都昏了,胃翻滚得更加厉害,陆知莘一放下,她便抱着垃圾桶干呕个不停。
“对不起,我忘了你现在的身体。”他拍拍她的背帮她顺顺气。
褚谦意摇摇头,拭净了嘴,“哪个孕妇不吐的?”
他将她搂进怀里,“辛苦你了。”
褚谦意的不适随着陆知莘的话烟消云散,“这是我们的宝宝啊!”
陆知莘轻吻了吻她的颧骨,“是,我们的宝宝。”
褚谦意回吻他的唇,“我好怕你不要我跟宝宝。”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不要你?”他与她脸贴着脸,“别胡思乱想了,你安安心心等着当新娘子吧!”
褚谦意心头有些酸、有些感动,她盼了这些年,终于盼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有温柔的他,还有即将出世的孩子。“你去躺着休息,我先个澡就来。”
褚谦意不依,“孕妇要多运动,你不知道吗?”
陆知莘没辙,只得由着她,但仍叮咛着:“小心浴室里滑。”
放了一池子水,褚谦意替陆知莘脱去上衣,温柔的擦洗他宽厚的背,藉着湿滑的泡沫替他捏捏绷紧的肌健。
陆知莘有些心神荡漾,性象征明显的胀大灼热,他握住了她的手,“我自己洗吧。”
褚谦意嘟着嘴,“人家想帮你洗——”
干渴的唇吻上了褚谦意,活跃的舌钻进与她的交缠,他不断窃取着她芬芳的香甜滋味。
褚谦意有些晕眩,倒进陆知莘结实的臂膀,“讨厌,连洗澡也要亲人家……”
“我想要的不只是一个吻。”他语带双关地说。
褚谦意顿了顿,忽而领悟他的话,血气上冲,红透了脸,说话也结结巴巴,“可是……可是……”
“我会很温柔的。”
咬着下唇,褚谦意有些犹豫,怀孕真的可以吗?没人告诉过她,也没有人能够告诉她这个答案。
陆知莘拉开她的上衣,握住她圆满的凸起,布满新生胡碴的唇不住的磨蹭她锁骨四周。
“莘!”褚谦意惊呼一声,因麻痒而直躲。
欲火被挑起的陆知莘褪去她的内衣,流连在锁骨的唇一路下移,最后含住了她敏感的蓓蕾,轻轻地咬啮。
褚谦意浑身发软,任由他的唇在他身上游走。
陆知莘忽然吻住了她的耳垂,似有意又无心的呵着热气,手指捏揉着她硬起的蓓蕾。
“嗯……”
轻轻拨开了她的双腿,他的另一只手滑至她的下体,隔着粉色的棉质底裤爱抚她。
“莘……”褚谦意头往后仰,揽住了陆知莘的脖颈。
他自喉头发出一声喟叹,唯恐会伤了褚谦意,压抑着冲刺的欲望,缓缓地动作着。
“喔……”
陆知莘继续抑制着自己的冲动,下体灼烫胀大的感觉却益发的显著,他几乎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嗯……”
知道自己再也克制不住,他快速地抽送几下,到达了欢愉的境界。
褚谦意紧紧的抱着颤动的他,埋首在他的肩颈之间,“我爱你。”
陆知莘吻了吻她的额,“我也爱你。”
多少年的愿望终于成了真,褚谦意心中满载着感动。
她抱得更紧了,拥抱能证明自己是真实的拥有,她真的有了一个爱她、她也爱他的男人。
他们将共组一个家,一个有爱的家……
第六章
婚礼紧锣密鼓的筹备着,喜气洋洋的陆知莘整天扬着笑脸,唯恐天下人不知他的快乐,迫不及待的宣告众亲朋好友这个好消息。
连一向无所事事的陆知芹都被抓来当公差分送红色炸弹,当然少不了一惯夸张的大叫。
“哥,你什么时候才要让人家看未来嫂子啦?”
陆知莘微微一笑,“你嫂子这两天不太舒服,过阵子再说吧。”
怀孕中的褚谦意一天除了三餐外,还得加上点心、下午茶、消夜,吃了不少却也吐得一塌胡涂,但又怕宝宝没营养,非常努力的加餐饭。
陆知芹皱皱鼻子,“就看一眼也不行……”
机灵的转转眼珠子,哼!哥哥不给看,她自己找上门去,就不信还看不到!
“谦意怀孕了,你就体贴她一下。”
想起了褚谦意微隆的腹中有他们的爱情结晶,陆知莘脸上的表情更加温和满足了。
结婚还真如关牧言所说的快乐啊!
陆知芹还想争取第一个见到哥哥新娘的权利,办公室外突然有人敲了敲门。
“进来。”
“陆先生,我们是益生珠宝行。”男子拿出名片恭敬的递上。
陆知莘颔首,“我订的东西好了吗?”
前些日子他精心画了设计图稿,让珠宝行做出一整套的首饰,以搭配特别订制给褚谦意的白纱礼服。
“是,已经做好了。”男子戴上白手套,打开了锦盒。“好漂亮!”陆知芹眼睛发亮,直盯着镶工、造型特殊雅致的钻石首饰,多想把它占为己有啊!
陆知莘点点头,“放着就行了。”拿起钢笔潦草的签收。
男子整齐的折叠好单据,“陆先生,另外上次您跟我们买的项链,请问您还要吗?”
“什么项链?”陆知莘不解。
男子拿出另一个锦盒打开,“这是上个星期一位褚小姐拿来卖的。”
陆知莘的脸倏地一僵,“卖?!”
“是的。因为这条项链全球只限量制造五条,目前有其他的收藏家很有兴趣,但我们老板认为需要再问问陆先生的意见,才决定是否要卖出。”男子必恭必敬的说明。
褚谦意竟将他送的礼物变卖,难道她那么缺钱吗?缺钱缺到狠心卖了他送的礼物?
她若缺钱可以跟他说,他会给她的啊!为什么要把他送的东西拿去卖掉?!
难道在他付出爱恋后,她还如此的不在乎吗?
“哥,人家想要!”
陆知莘眉也不皱一下,“你要就拿去。”
陆知芹喜上眉梢,立刻戴上了项链,掏出粉饼盒照着,“真的好漂亮喔!”
“陆先生,那这个……”
他令人发抖的用眼尾一扫,“帐单寄过来。”
“是是……”
打发走珠宝行的人,陆知莘拨通电话查询褚谦意的银行帐户余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