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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针刺般的触感,让我的小腹惊悸地收缩,却又不知道往哪里躲闪,只能慌乱地反手捏住他的手指。
这一刻,心中已知道他是谁。
“啻风,别――”我抬起头,哀求地望着他。
他的手指凝滞在我的小腹,数秒钟后,缩了回去,却把戴着猫兽般面具的头贴在我的耳畔,用细长的毛摩挲着我的面颊。
“还记得在翠兰紫我怎么对你说的?”他的声音干涩,就像当初他在他的寝房中第一次叫我的名字。“遇到合适的机会,我会用同样的方式把你从他的手中抢回来。你是……我的……我才不在乎你是不是王的宠姬。”
飞行器的速度渐渐减缓,头顶上出现一艘飞船,银白色的底部交错着分离,出现一个缭绕着白色光雾的入口。
他……又想把我带到奎北?
“蕾内是轩美杀的,她被你亲手扔下的点火器烧死,事情都已经了结,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我急急地叫道。
他并不说话,只是夹紧我,飞行器快速上升,进入光雾迷蒙的入口。
正文 第109章 囹圄(1)
蜷缩在飞船角落中的鬼狼兽皮上,就像曾经被他从叶茉带往奎北的那几日。衣服破裂、头发凌乱、身上沾满了血迹以及带有异味的燃烧液,狼狈不堪地忍受着坐在光幕前的这个男人毫不掩饰的异样目光。
薄薄湿湿的纱衣紧贴在肌肤上,我用双手交叉在胸前,觉得他在直视着我的腹部,手指拉拢腹部破裂的裙子,又觉得胸口好像暴露得太多,真恨不得多生出两只手。
他站起来,我惶惑地瞪着他,却没想到他从自动抽柜中取出一块黑色绣有银色鬼狼兽的薄绒毯披在我的身上。
咽了口口水,斟酌了片刻,仰起头说:
“啻风,谢谢你两次救我,可是我现在应该已完全没有杀死蕾内的嫌疑,轩美在神庙里已经承认……”
取下面具的啻风,脸上带着一贯的冷傲,说:
“我知道蕾内是轩美杀的,其实我注意她有一段时间了。”
“你早已注意到轩美?”
“不错。在王的生辰那晚,你坐在飞行器上撞向石柱时,我就站在休息室附近,目睹轩美从倒地的梵织手中取来飞行器控制器,只是我当时我已来不及采取措施,所以这件事我没有声张……”
想到安阗生辰那天大典中,我似曾见过啻风站在人群中,原来当时他真的在场。
“……此后我就开始暗中调查轩美的行踪,昨天她一到比奥,无论是化妆成歌伎、自愿进入歌坊、被香溪花宅的管家请走,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在她逃离香溪花宅后的一段时间,她还去见了一个人……”
“她见了什么人?奈代?”
啻风并不回答,继续说:
“……直到凌晨两点多,她突然消失在比奥神庙旧址北部的一个室外祭台。根据分析,我相信她有可能利用暗道进入比奥神庙旧址,当然之前我也发现在比奥神庙旧址外潜伏着一批特种武士。此后的过程,你也应该清楚――陛下他太相信自己,准备不够充分,而致使自己陷入被动的局面。”
“安只是急于想解决这件事……”
他冷哼一声,薄薄的唇微微向上一扬。
“一个疏忽,就是一条命!他是紫艾的王,应该比任何人考虑得更周全,造成你现在的局面是他自找的。我救了你两次,你必须明白现在你的生命是属于我的,我是你的……主人,除非……我厌倦了你。”
正文 第109章 囹圄(2)
这男人是不是始终未曾放弃让我侍寝的愿望?
在他的示意下,侍从打开一只黑色的绒面盒子,取出里面一只金色的镶嵌着紫色宝石的金属圈,向我走来。
我忽然想到了被关在禁狱时脖子上戴着的监控装置,这只做得更精致些的金属脖圈怕也是同样的作用。果然肩被按住,在我的挣扎中,金属圈被强行地戴在我的脖子上。
脖子被紧紧地卡住,一时觉得呼吸困难,连连咳嗽了几声。啻风忙用一个控制器略略调整了金属圈的松紧度。
“到达目的地后,我会输入活动范围,只要你走出规定区域,脖圈先发出警告,在三秒内没有退回,脖圈会卡紧你的脖子直到你陷入昏迷状态。”
这夜邪的男人是不是有束缚女人的爱好?安阗如此,这啻风更加变本加厉。
喘了口气,尽管金属圈调整后呼吸顺畅了,但在咽喉处卡着这么一个硬硬的金属物品,仍让人觉得极度地不舒服。
“你说过你不会伤害我、不会勉强所有我不喜欢的事!”我瞪着他说。
“那天你听从我了吗?现在的你不是自愿被我带走,所以当时的承诺早已失效。何况,我并没有伤害你,只要你别想着逃跑,这只脖圈根本伤害不了你。”
他转过脸,目光落向飞船正中的光幕。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雪白的冰原,此时看起来一望无垠,除了偶尔有一圈圈如英国索尔兹伯里石环般的灰黑色巨石突破这层雪色,就是个完全的冰和雪的世界,在凌晨的奎北冻成一团的灰紫色天空下延续着单调和空旷。
当飞船飞到冰原边缘时,光幕前出现一个放大了的巨石阵,灰黑色超过十米的巨石整齐地排列一个圈。飞船缓缓地降落,巨石中心的一层厚厚的冰雪自动向两边分离,露出一个入口。
这男人竟然没有把我带往冰堡,恐怕也知道冰堡容易成为安阗的目标。记得我在冰堡中毒醒来后,啻风就曾经对林提说过,要把我转移到其它地方,这只不过是他当时想法的继续,他……难道真的想把我收为侍妾?
心怦怦地跳着,我把薄绒毯紧紧地裹在身上,真恨不得自己再中一次毒,可是……我现在有腹中的宝宝,那是我和安阗好不容易才拥有的一个孩子,为了宝宝的生命,我决不能随意地伤害自己,可我又该怎么办呢?
舱门打开。这一次是停在室内,所以没有呼啸的朔风和扑面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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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9章 囹圄(3)
啻风似乎已习惯我的被动,他拉着我走下舷梯,沿着一条用黑灰色巨石砌成的宽阔走廊向前走去。门一扇扇地自动打开,不知道走了多久,总算走进一间典雅的大厅。
当前方厚厚的玻璃门打开后,眼前豁然开朗,腾腾萦绕的烟气中竟然是一泓温泉,周围环绕着繁茂的树木花草,一串串色泽晶莹的金黄色花枝垂入温泉水中,香气四溢,沁人心脾。两旁有漂亮的回廊,装饰着紫艾南方特产――丝草编织成的淡金色半透明帘子。而温泉边的白玉石阶上懒懒散散地坐着几个衣着精致的女人,见到啻风拉着我走近,带着一脸的紧张,几乎是弹跳起来行屈膝礼。
啻风总算放开了我的手,走向温泉,几个女人忙替他宽衣解带,又有小侍从奉上酒类以及新鲜的水果。他轻轻地跟小侍从说了句什么,小侍从飞快地穿过回廊走进左手边的一扇门。坐在缭绕着白色雾气的温泉水中,其中最美艳的一个侍妾裸身用凝脂般的雪肌贴在他的后背,在细细地抹上香料后,指法熟练地替他按摩着身体各部位。
这男人是不是想让我观看他洗澡?也许对其他女人来说如此场景香艳养眼,但就算你身材再好,我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也是我的安阗。
正想转过头去,他饮了一口酒,像是突然想到了我,对着身旁的两个侍妾做了个手势。那两女人浑身湿漉漉向我走来,伸手拉去我身上的黑色薄绒毯,来解我的裙子束带。
惊叫一声,我抱紧手臂,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大劲,连撞带踹,一时间那两侍妾倒也未能得逞,只是原本破裂的裙子被撕掉一大片,更加惨不忍睹。
啻风不耐烦地站起来,淌着水走到我的身前,推开拉拽着我的一个侍妾,张开双臂把我横着抱了起来。
“放开我……”双手握拳,狠命地向他身上捶去,但是我没有多少力量的粉拳击在他结实健硕的胸膛上,几近隔靴搔痒,他没什么反应,我的手背却红肿了一片。
把我的双手圈入他钢铁般的手臂环绕中,他一边踏入水中,一边说:
“只是想让你洗个澡,你身上沾染了燃烧液,如果遇到火星,会产生不可预料的后果。”
他把我放入水中,双臂却仍紧紧地夹着我。
柔滑细腻的温泉水流暖暖侵入我薄薄的纱衣,透过水面上氤氲的雾气,我看到刚才离开的小侍从带着一个微胖的男人急急地走到温泉边。
那个男人穿着祭司的黑色戴帽斗篷,手持一根缠绕着用金属细丝编织成龙香花枝的银杖。在向啻风略一颔首后,问道:
“开始吗?”
正文 第110章 逼婚(1)
啻风做了个手势,身着黑色戴帽斗篷的男人开始举着银杖绕着温泉走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似唱歌又似在念什么咒语。
我怔了怔,好奇地听了片刻,也没听明白在说些什么。而眼前如雨般落下点点花瓣,一片片掉落在我和啻风发上、肩上、手臂上……馨人的幽香、火红中隐隐透着金色光泽的花瓣――这应该是兰奥特有的龙香花的花瓣。
转过头,发现原本浸泡在水中的侍妾已披着薄薄的轻纱,站在玉石台阶边抬着编织精美的花筐,向我和啻风抛洒花瓣。
我仰起脸,又惊又疑,眼前这个男人却并不解释,只是如他所说的,用一块抹上香料的白色浴巾帮我冲洗遗留有燃烧液异味的长发。虽说并没有勉强我脱掉身上撕破的衣裙,但被水浸湿的数层薄纱紧贴在身上,几近三点齐现。
他的一只手仍夹着我,**的身体压在我的后背,随着浴巾从我的发上落到我的胸腹,他的呼吸渐趋粗重,热热地喷在我的颈部。我的身子僵直,在腾腾的热气中,只觉得头昏沉沉的,想挣扎却又怕摩挲起他更浓重的**。
“我……怀有身孕……”用手指抓住浴巾,我重重地喘了口气。“温泉水会伤害宝宝的。求你别……让我……”
眼前一阵眩晕,身子无力地瘫软在他的怀中……
醒来躺在一张铺有雪狮猁兽毛皮的软榻上,身上的撕破的裙子已经换下,穿着一袭白色绣金的丝裙,裙摆上绣满了一朵朵金色的花卉,式样跟我平常的穿着有所不同――紧贴着手臂的金色细纱袖子过了手肘袖口变得宽大,如果站起来,袖口下摆起码能够拖到地面,面料也换成了裙子主体部分的白色绣金的丝料。
微微一蹙眉心,这种式样的裙装是我往日在紫艾从未见到过的,应该不是寻常的穿着。
支撑着坐起来,原本背着我的啻风转过身来,他竟然也少有地穿着一身白色绣有金色边饰的男式礼服,金丝编织的腰带上佩戴着装饰有名贵宝石的短剑以及绣工精致的挂袋。他的手中捧着一只杯子,从杯口缭绕的热气可以看出是刚泡的茶水。
“心舫,把茶喝了。”
他坐在榻边,把手中的杯子端到我的身前,原来竟然是杯雪柳花茶。
正文 第110章 逼婚(2)
“我……不懂女人怀孕要注意些什么,”这男人垂下头,往杯中吹了几口气,说:“问了祖母,她说最好每天喝两杯雪柳花茶。”
接过杯子,清香扑鼻,轻抿一口,很新鲜的雪柳花,可能没放蜂蝶蜜,略有些涩口。
“是不是我泡茶的步骤有误?”我神情微露的一点小小异样,他竟然立刻觉察到了,忙说:“我再去问问祖母,她年纪大了,可能说漏了些什么。”
他的手指向手臂上的信息传递器按去,我连忙说:
“不过少放了蜂蝶蜜。德冯栖夫人说,放不放蜜按各人的口味,只是我平常习惯喝加了蜜的雪柳花茶。”
“我再去重新沏一杯茶。”
“不用重新沏,只要再加一勺蜜即可。”
他从我手中取走杯子,结果还是让侍女摘来新鲜的雪柳花,遵循他祖母指点的每一步骤,再加上一勺蜂蝶蜜总算沏成一杯雪柳花茶。其中的步骤竟然比宫中的更复杂,光冲洗雪柳花就分别用了三种不同的水――泉水、露水以及奎北最高峰上纯净的雪水。
喝下热热的茶水,原本积压在胸口的悒郁和忧闷稍稍减弱了些,闭上眼睛将头靠在金丝织锦的枕上,心中想着此时的安阗是否焦躁地四处寻找我,只要他能推断出是啻风把我带走,应该比以往的那次容易解决得多,最根本的原因是我已不是凶杀案的嫌犯,安阗不再受制于门奈斯家族,他只要有我确切的消息,可以公开进行搜索。可是我该如何把我被啻风带走的消息传出去?其实就算啻风没用脖圈把我控制住、就算他畅开一切通道任我逃跑,我也没办法逃出这一片冰原峡谷――单薄的衣着,恐怕没走出多远就得冻死在途中。
忽觉得一只微凉的手指触在了我的唇上,在温柔的抚弄中,一股男性粗重的鼻息热热地罩住了我的面颊。我惊慌地睁开眼睛,啻风的脸庞已离我不到寸许,未等我躲避,他的唇压下来,霸道地含住我的唇瓣……
记起在神址,他恶意地用牙齿咬破我的唇,那种窒息般的血吻,几近让我昏厥,幸而当时有安阗解救,而此刻……我又一次地落入他的掌握!想到他曾经多次强加给我的痛楚和折磨,这一次他又会怎样对待我?心中陡然涌起绝望的愤恨,不顾后果地用牙齿咬了下去……
稠而甜腥的液体在我的唇边漾开,这一次是他的鲜血。
一声闷叫,他的唇离开了我的,我看到他的眼中闪动着暴怒的血点,手指插入我的长发,似乎想拎着我的头发,把我从榻上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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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0章 逼婚(3)
我一声不吭地抿紧了唇,尽管往日的我面对他的暴力从来未曾向他求饶过,但这一次想到他对侍妾的残暴,我竟然异常地害怕,怕他对我的宝宝下手,怕再一次地失去我和安阗的这一个多灾多难的孩子。
也许因为我惨白的脸色、也许是因为我眼中无法抑止的恐惧,他攥着我头发的手慢慢地松开,但是满脸的怒容却并没有消失。
用舌尖舔了舔唇上的鲜血,他站起来走到榻前垂挂的丝草帘子外,不知道跟帘外守候的侍女说了些什么,不多久后,两个侍女捧着首饰盒以及叠起来的金色薄纱走进帘内。
梳理长发、戴上繁琐的首饰、在额头上描上金色的花卉图案,直到一个侍女拿起薄纱覆在我的头上,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扯下头纱,说:
“这是做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什么。”啻风的声音在帘外冷冷地响起。
走进帘内,他握住我的手臂,把我从榻上拽下。膝盖重重地撞在榻边的放置水果糕点的矮几上,我疼得呻吟一声,差点没蹲倒在地。他干脆抱起我,不顾满地滚落的果子,皮靴重重地踩在上面,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转过温泉边的一条回廊,走进左侧的一扇门,坐升降机下降到下一层,沿着一条阴暗的走廊向前直到尽头的石门外。
门口站着一个小侍从,手捧盛有红色液体的水晶壶向啻风躬身施了一礼。
“都准备好了吗?”啻风问。
“大人,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这男人想做什么?!心中隐隐感觉到极度的不安,尽管知道不会有太大的作用,但还是在他胸前一阵挣扎,这一次他倒是把我放下,只是生怕我逃开似的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厚重的石门在眼前打开,啻风拉着我走进室内。
里面是一间经过精心布置的祭室。四周装饰着华贵的暗金色毛皮,细长的兽毛在灯光下流动着金色丝绸般美丽的光泽。正中是围绕着一圈火红色龙香花的祭坛,我曾经在温泉边见过的微胖男人和两个同样打扮的女祭司站着祭坛后。
难道这个男人是祭司?可是我记得在紫艾,在神庙里主持的祭司都是年轻女性啊。
奇怪的一切!而且从温泉边的仪式到这间祭室,许多地方都用到了龙香花。我记得往日安阗曾经用龙香花跟蔓薰花进行对比,蔓薰的花语是:炽热而无奈的爱,那么龙香花呢?想必是代表着长久而持续的深情,如果在祭室、在仪式中用到这种代表感情的花卉,这意味着什么呢?
未等我仔细去想,曾经被我扯掉的金丝薄纱从身后罩在我的头上。我转过头,原来啻风的两个侍女竟然一直跟在身后。正欲再次把头上的薄纱扯掉,身旁的男人用双臂把我夹在他的胸前,随后向微胖男祭司做了个手势。
正文 第110章 逼婚(4)
举着银杖的男祭司又开始念念有词地绕着我和啻风行走,两个女祭司站着原地,双手交叉在胸前,抬起头仰视顶上一个血红色眼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