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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宠爱的滋味,究竟为什么会让那么多人沉溺其中?
千不该,万不该那,对象不该是苏三。
好在苏三知情识趣,她不想让他和她一起出现在公司,他也
不问什么,笑笑就下车了。
不出半小时他又出现在公司,蒙细月正和几位高层开会,气
氛看起来很紧张,他也毫不客气,找张凳子坐下来说:“你们继
续,随意,随意,我旁听。”
苏三听得认真的样子,她说什么,他都皱眉,很严肃地考虑
三秒钟,然后点点头,问其他人的意见。
诸位高层虽觉诧异,却想大概是牵涉到公司公开募股的问题
,兹事体大,所以苏三要列席旁听。
“如无异议的话,我们开始投票表决。”蒙细月说着举起手
,转脸很严肃地向苏三,“既然今天你在,我就不替你行使投票
权了……”
苏三啊了一声,见蒙细月举手,他也忙不迭地举起手,然后
笑得像朵盛开的喇叭花一样,望着其他与会成员。
会议很迅速地以全票通过结束。散会后,蒙细月眉毛一敛,
问:“你准备怎么向蕾蕾解释?”
“呃?”苏三茫然不知所以,“解释什么?”
“三分种前我们投票通过以现金补偿的方式,替代原本准备
奖励给蕾蕾的0。7%的股权,月末这项股权变更将提交上去。”
苏三抿抿唇,努力想找出点看法来发表,偏偏脑子里一片空
白,只好坦白说:“其实我什么都没听进去。”
他只是想听她说话而已,他脑子里全是蒙细月知道了肯定会
揍人的那些念头,他只是想看看她,开会也好,写邮件也好,总
之,他想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接连不断有人来找蒙细月签字或审批什么,他倒好脾气,见
人进来都很热情地打招呼。没人的时候他就随手挑一份文件,装
模作样地看。蒙细月好气又好笑,说他真是“富贵闲人”。他悠
闲地坐在蒙细月长阔的办公桌边角,指着远处的伸展阳台笑着说
:“原来我就坐在那儿看你。”
蒙细月愣了一愣,老半天没回过神来,不敢相信地问:“你
坐在那里,看我?”
他点点头,笑。
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他终于能走到她面前,明明白白地告
诉她,他曾那样毫无指望地,默默地,遥望着她。
蒙细月不晓得他说的“原来”,究竟可以追溯到多久以前,
也许……是她端咖啡给他的时候?
无论如何,她愿意试着去相信他,在她对这样的生活已经麻
木的时候,她愿意试着再去相信一个人。
蒙细月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明明已经认识过这么多豺
狼虎豹,现在她却愿意去相信还只能称为“男孩”的苏三。
晚上带童童去吃日本料理,也是她嚷了很久的,有同班同学
和父母去吃日本料理,童童回来也闹着要去。苏三挑的地方,南
湖湖畔盘山道上一家依山而建的日本料理店。砾石铺就的小径延
伸到入口,门口单挂一块木牌,上书一个“按”字。餐厅设计成
日式的石头花园,安详宁静,餐桌旁悬着艺术纸灯,像极了日本
传统的萤火虫竹笼。
童童顽皮得很,看着这样要吃那样,看着那样又要吃这样,
又把蒙细月面前一盘刺身上的鱼肉悉数揭下,然后留下饭团给她
。蒙细月大惊,皱眉呵斥:“你这样很不礼貌,为什么妈妈只能
吃饭团,你却要吃双份呢?”童童理直气壮地望着她:“谢见素
说肉肉好吃!”
眼见蒙细月眉毛立起来就要发脾气,苏三连忙做和事佬,扬
手叫服务员再加一盘刺身。蒙细月恼道:“现在不是吃多少刺身
的问题!”她一瞥眼见童童还没事人似的,高高兴兴地拿牙签穿
三文鱼吃,更是怒从心生,拉开她面前的小碟喝道,“妈妈在跟
你说话!”
“好了好了,”苏三拉住她,“有什么话吃完再说也不迟,
今天好不容易出来吃顿饭。”
蒙细月怒极,她对教育童童是很有原则的,该满足的物质条
件绝不节俭,众但品德教育同样也不能放松,纵然她跟着别的孩
子在幼儿园学回一些娇惯习气,她也要想办法在家里扭转过来。
偏偏苏三总跟她唱反调。她说孩子的良好习惯要从幼时培养起,
他就一定说“女孩要富养”,或者拿童童常年在爷爷奶奶身边,
和她本就不够亲密,要耐心引导之类的话。
到周末蒙细月请搬家公司来搬家,苏三也乐癫癫地去当搬运
工。新房四室两厅,蒙细月和童童两个人住就显得太阔了。按蒙
细月的计划,一间做她和童童的卧室,一间做客房,一间做她日
常办公的书房,带阳台的则做童童的儿童房。谁知道搬好家开始
收拾时,童童突然抱着苏三给她买的超大号维尼熊来找蒙细月:
“妈妈,我以后睡自己的房间好不好?”
“你晚上不想和妈妈一起睡?”
童童低下头,蹙紧眉很认真地思考一阵后仰头说:“也想,
可是我想要一点自由空间。”
蒙细月瞪大眼:“什么?”
“自由空间,隐私,pti……pti……”她拼了好久后向苏
三求救。看清苏三口型后扭头认真,“Privacy隐私,妈妈,你
不知道什么叫隐私吗?”
蒙细月扭头冲苏三怒喝:“苏三!”
苏三连忙撇清:“不是我!”
蒙细月二话不说,气冲冲地拎着他推出门口,“砰“的一声
关上大门,“你简直变态,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苏三在外面先拍后敲,软磨硬泡。蒙细月气呼呼地坐回沙发
,一腔怒火越烧越旺,若不是顾忌童童在场,她恨不得直接把他
从阳台扔出去。
他居然撺掇童童来跟她要“自由空间”,存的什么居心?!
童童仍抱着维尼熊,凑到她跟前问:“妈妈,为什么把Uncle
Susan关到门外面呢?”
“他不听话。”
童童怯怯地望着她,不知道自己的要求属于听话还是不听话
一类,心里对苏三致以同志般的同情,考虑到还是妈妈掌握着生
杀大权,便乖乖地闭嘴不言。苏三在外面上蹿下跳,起先他还在
道歉:
“阿Moon,我错了,你开门好不好?”哀求了几次,见蒙细
月不理,又发起公子哥儿脾气,踹门乱吼乱叫,说:“蒙细月,
你再不开门,信不信我把门给卸了?”
蒙细月当然不信他敢把门给卸了,但凡他有那个胆子,也不
至于要曲线救国去撺掇童童来和她分房睡。
苏三色厉内荏地叫嚣了两句,见蒙细月不理会,再转为糖衣
炮弹式的威胁:“阿Moon,你真的不开门吗?”
“好多人看着呢,邻居上上下下的,你开门,让我进来再说
好不好?”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出主意了还不成嘛
,一时精虫上脑……”
蒙细月刚定下来的怒火又被他这个词挑起来。她知道他是存
心的,故意在门口说这种不三不四的话,好让她顾忌邻里的闲话
,不得不给他开门。她踱到门口冷冷道:“你有胆在外面再乱叫
一个字,这辈子休想再进这道门!”
这句话果然震慑到苏三。他在门外半天没敢吱声,等蒙细月
开始收拾衣服行李,他才又轻叩着门说:“我往后什么都不说,
你开门好不好?”
这一招不好使,他又换计:“我车钥匙在里面呢,你不许我
进去,也得让我能回去吧?”
童童在里面,极同情地盯着门,时刻准备着,等蒙细月一点
头就冲过去给他的Uncle Susan开门。蒙细月自顾自地收拾屋子
,收拾完衣服,又拿拖把狠狠地拖地,像要发泄什么似的。童童
跟在她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等她拖完地,挂好衣服,收拾好
厨房,摆好卫生间用品,整理好床铺后,才可怜兮兮地问:“妈
妈,晚上我们不和Uncle Susan一起吃饭吗?”
蒙细月摸摸童童的脑袋,努力平息下那股怒气,笑着说:“
他不可能天天陪着我们的,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童童以后也不
能什么事都找他,知道吗?”
“为什么?”童童双眼圆睁,锲而不舍地问,“Uncle
Susan说妈妈什么时候找他他都有空。”
蒙细月蹲下身,心中悠悠地叹一声,知道有些道理以童童的
年纪是无法理解的,只好抚着她的小脸蛋说:“因为做人要公平
,别人帮你,你也要帮他,比如……”蒙细月试图用童童能理解
的方法来解释给她听,“比如你带水果到幼儿园和同学一起吃,
如果每天都是你带,他们有好吃好玩的却不和你分享,你是不是
会不高兴?”
童童双眼晶晶亮,很快领会了蒙细月的意思:“那,那
Uncle Susan帮我们,我们也可以帮他啊!”
“可是……你看Uncle Susan这么……这么,”蒙细月思素
良久,“我们哪里有事情可以帮得上他呢?”
童童若有所思,问:“那我以后都不能和Uncle Susan玩吗
?”
蒙细月笑笑安慰道:“你可以和他玩,但不要伸手找他要东
西。如果他送你礼物,我们就要回礼,太贵重的礼物我们不能收
,因为……因为妈妈挣钱很辛苦,只能买我们需要的东西,不能
浪费,明白吗?”
童童使劲地点点头,转转眼珠子后又问:“那我们今天不和
Uncle Susan一起吃饭吗?”
话题又绕回来,蒙细月摇摇头,再开门时已没苏三踪影。带
童童下楼,他的车还在,人却不知去了哪里。蒙细月在小区外的
一排饭馆里挑了家看起来正规干净的,带童童吃完晚餐,回到家
已累得腰酸背痛。帮童童洗好澡,给她准备好故事书放在客厅里
,让她好好看书,自己到浴室里泡澡。
浴室里的瓷砖是淡鹅黄色,现在已入了秋,夜里有点凉,颜
色暖一点,倒能让人放松心神。蒙细月拉开浴室的小窗通风,再
放热水,整个人缩进浴缸里,长长地呼吸,像一整天没吸过氧现
在要外充回来似的。
她浑身酸软,连抬手按按肩颈都觉得无力,脑子里却不由得
挂念起苏三来。
不知道他现在又跑到哪里去解闷,蒙细月想起最近每次他们
吵过架苏三都要闹出点事来,又有点心慌。
自应承苏三以来,她每天过日子都好像走在刀尖上,心惊胆
战,如履薄冰。
心底有无尽的恐慌,也抵挡不住他明澈眼眸的诱惑,又怕对
自己现在的生活造成不可扭转的冲击。
苏三一连数日只是黏着她,口里答应着会避忌,却天天在公
司转悠,连刘助理都看出不对劲来了,以为公司出了什么状况。
公司里如此,私下里自然更不必说。他眼神炽热,总如影随形地
跟着她,连晚上给童童讲故事,他也要凑热闹,偎在她身边。那
种带着阳光味道的气息,若有似无地萦绕在她身边。有时他是无
意的,有时蒙细月却出来他是存心的,他存了心要引她沉沦。每
天晚上都要她开口赶人他才肯走,走时目光恋恋不舍的,蒙细月
甚至不敢去看他,怕看一眼就被吸进去。有几次他实在忍不住,
在墙角门边堵住她,不像先前那样孩子气,只是拥着她问好不好
。
蒙细月早不是妙龄少女,当然知道他的好不好是什么意思,
拥住她时他浑身肌肉紧绷,她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二十五六岁的
年纪,自然血气方刚,不过碍着童童在,不能得偿所愿。更令蒙
细月不安的是,苏三的眼神里透出一种莫名的认真,她有点没料
到他现在这么安分,每次她眼睛一瞪,他便乖乖回去。昨天晚上
他又磨磨蹭蹭地不肯走,蒙细月有点恼,点着他脑袋说:“你脑
子里都装些什么?”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笑嘻嘻地说:“精虫
。”
蒙细月气得在他脑袋上猛敲栗子,他却只是笑,等笑够后才
解释说:“你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差别在哪里吗?”
蒙细月撇撇嘴:“男人好色。”
“不,”苏三正色,“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在于,男人第一次
上女人的床是很难的,以后会越来越容易,而女人则恰恰相反。
”
他话音未落蒙细月已变了脸,好在他很迅速地补充说:“可
是我天天都想你。”
蒙细月脸色稍霁,苏三又笑着说:“说明你对男人还有很强
的吸引力……”
她想苏三大概也看出来她心神不定,只不过他把她的心神不
定理解为离婚后的失落和不自信。他试图安慰她,却适得其反。
蒙细月扭心的便是他的这种认真,她觉得自己的心理是如此
矛盾。
苏三若当她和以前的女朋友那样,她不甘心;可他若真真正
正用起心来,她又担心。
热水层层地浮起来,泡得浑身酥软,蒙细月轻轻揉捏眉骨,
试图缓解连日来的紧张情绪。
咚、咚、咚。
好似有人在叩门,蒙细月睁开,眼以为是童童,因为家里只
有她和童童,浴室的门也虚掩着,方便童童找她。她伸头去看门
,发现门没有推开的痕迹。她疑心是自己幻听不,料又“咚咚咚
”的几声,这回还有人声“阿Moon,开窗。”
蒙细月吓得魂飞魄散,倏地从浴缸里站起来,意识到自己未
着寸缕,忙又扯过浴袍披上。她四下张望,终于发现在不到一米
见方的通风窗处,贴着苏三明亮笑容的脸庞。
“啊一一”蒙细月的尖叫戛然而止,纵是平时多镇定自若八
风不动的女人,在自家浴室窗口见到一颗男人头,都很难从容不
迫。她一瞬间有抄起什么洗发水或沐浴露的瓶子砸向苏三脑袋的
冲动,旋即醒悟过来这是在七楼,那浴室窗户的外面……似乎只
有一根水管!
苏三该不会是沿着那根排水管道爬上来的吧?
蒙细月惊惧交加,偏偏苏三那张脸还贴在窗沿上,轻声地唤
她:“我手要软了。”蒙细月吓得什么也顾不上,踮着脚去拉苏
三进来。浴室的窗设计成滑动式的,只能拉开一半,苏三勉勉强
强钻进头来,腾挪缩身老半天才爬进来。蒙细月长舒一口气,手
一松,苏三整个人都掉进浴缸里。蒙细月气得牙根痒痒,再一看
自己,浴袍也在拉拉扯扯间,松垮半敞,大半截落到浴缸里被水
浸湿,更是羞怒交加,恨不得一脚把苏三踹死在浴缸里。
苏三仰躺在浴缸里。他为方便爬水管,只穿了件白背心黑短
裤,掉进浴缸里还直乐,老半天后他呀了一声,原来他手机也别
在短裤兜里,这下已浸了个湿透。他也不用蒙细月招呼,自顾自
地把背心短裤脱下来扔在一旁,双臂张开扶住浴缸,长舒一口气
,双目灼灼胶在蒙细月身上,眼里尽是狡黠得意。
蒙细月稍稍定下神来,把水淋淋的浴袍在身上裹了又裹,紧
了又紧,想端两脚踹醒他,又怕下脚重了。她恼得一张脸扭作一
团,恨恨道:“这苏珊城市花园还评过什么金牌住宅区呢,治安
就这水平?你这种,你这种一一这种贼啊,就该开两枪让你掉下
去摔死!”
苏三笑得越发得意,沿着浴缸壁摸索过来,长臂一伸将她揽
入怀中,沿着她耳廓吻下来:“我这是从小练过的,做贼的但凡
有我这身手,偷了你也不算你亏!”
“你从哪儿爬上来的?”
“水管。”
“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
苏三哧哧地笑,贴在她耳垂上细细吻噬。她愤愤地想要推开
他,却被他缠得更紧,落在耳边的呼吸也粗重起来:“你不开门
,我只好爬墙。”
“你一一流氓!”
“是是是。我流氓。”苏三双手搂在她腰上。他这样赤裸地
拥住她,浴室的温度仿佛顷刻间升腾上来。她浑身的肌肤也都烧
起来,泛着微微的红。他的唇,他的手,沿着水波荡漾游弋,阔
大的浴袍也被卷成一团湿布被他扔出去。他双臂紧紧箍住她,一
瞬间有想要把她勒入他骨肉间的奇异感觉。他浑身上下像燃着火
,烧得她每一寸肌肤都疼痛起来。她脑子里嗡嗡作响,不知道什
么叫惧怕,什么叫忌讳,什么叫克制,只知道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正向四肢百骸翻腾奔涌。
苏三反过身来,将她紧紧压在浴缸尾。起初她还试图反抗,
可四溢的热情欲望如沉寂已久的火山一般喷发出来,无法遏制,
肆意喷薄。
如寂静黑夜里直蹿而上的烟火,刹那间爆炸开来,绽放出耀
遍星空的火花,然后四散飘荡,找不到落地的点,只能不断燃烧
,燃烧,直至毁灭。
苏三的吻开始失控,她亦如是,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地嵌入他
后背肌肉,一松一紧之间,更叫他沉沦陷落。
“妈妈!”
浴室的门忽地被推开,蒙细月如梦初醒,想也不想便把胸前
苏三的脑袋猛地摁到水里,手忙脚乱地想要拉点什么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