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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嫂,您不要叫我小姐,我……我不是什么小姐,您叫我品洁或是小洁就可以了。」
周嫂又沉默了几秒钟,忽然出声:「午餐再不吃要凉了。」丢下话,她转身就走,浑身散发着疏离气味。
苏品洁咬咬唇,内心幽然叹气,也只能苦笑。
暂时管不了这么多,先填饱肚子再说,她真的没力气了。
第三章
尽管管家周嫂对苏品洁的态度冷淡得很,但为她准备的餐点却十分美味丰盛。
暂时拋开烦恼,苏品洁终于能坐下来好好地饱餐一顿。当周嫂来清理桌子、收拾餐具时,看到几乎朝天的碗盘,眼角和眉梢间显露出惊讶,不过很快就掩饰掉了。
反倒是苏品洁心里觉得很不好意思,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狼吞虎咽,把人家给吓到了。
「对不起……我肚子很饿,东西又太好吃了……」她红着脸道歉。
周嫂收拾桌面的动作一顿,深深看了她一眼,才静静地说:「小姐喜欢可以多吃一些,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不要浪费食物就好。」她还是坚持称呼苏品洁为「小姐」。
闻言,苏品洁羞涩微笑,不禁问:「周嫂,刚才那一道炖牛肉是厨师做的吗?肉炖得好甜、好嫩,汁完全都渗进去了,还带着一点点辣,很香耶!如果那位厨师有空的话,我可不可以到厨房向他请教一下?我也想学,就是不知道他方不方便?」见周嫂在一旁整理,她自然地伸出手想帮忙。
「小姐来这里的工作不是为了收拾餐具,这种事还是我来就好。」周嫂冷淡地制止了苏品洁。
苏品洁一怔,心里有些受伤,咬咬唇轻应了声,便乖乖坐回位置上。
是的,她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是因为她出卖了身体,这两个礼拜,她什么也不是,只是男人的伴游、男人的玩具。
「我……对不起。」苏品洁垂下细颈,像做错了事、正在受罚的小学生似的。
周围气氛静了静,周嫂突然开回,语气依然平淡。「那道炖牛肉是先生的最爱,也是我的私房菜,不是厨师做的……小姐如果有心想学的话,我可以先把所需的材料和炖煮的步骤写给妳,等有时间,我再教妳其中的诀窍。」
「真的?」苏品洁简直受宠若惊,小脸迅速绽开甜美的笑容。
周嫂点点头,严肃五官微平其微地软化了。
「谢谢您。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学的。」苏品洁举起三只手指,丽眸清澄无比。
见周嫂眉毛挑了挑,她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似乎有些孩子气,脸蛋不由得红得更彻底了。
周嫂似乎也想笑,但很快便控制了脸部表情,只淡淡地提醒:「小姐该到精品店去了,车子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喔。」苏品洁可有可无地轻应。
老实说,她还比较希望能多和周嫂相处,可是为了晚上的宴会,她必须陪她的「金主」出席,很多事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四十分钟之后,傅昊东派给苏品洁的专人司机将她载到天母一家规模颇大的精品店。
车子刚停在店门口,立即有专人过来服务,将她迎进贵宾室里。
精品店的经理为她介绍了几位造型师,请她坐在舒适的沙发上,还让助理小妹将一套套美丽的礼服展示在她面前,并且搭配上合适的高跟鞋,连珠宝配件全都准备齐全。
一时间,苏品洁只觉得眼花捺乱,感觉自己就像芭比娃娃,被推进更衣间换过一套又一套的礼服,套上一双又一双的漂亮鞋子,任由几位造型师在身上和头发上大动手脚。
「苏小姐的发质很好,只要发尾修剪出弧型,然后吹顺了,再喷上一点保湿液就很完美了。」这家精品店二楼还设有专业的整体造型室,此时,造型师正研究着她的长直发,给了中肯的建议。
「那就麻烦妳了。」苏品洁可有可无地点点头。基本上,要装扮成什么模样,她没有意见。
造型师望着镜子里的她,愉悦地笑着。「一点也不麻烦,苏小姐天生丽质,不用特别打扮就够漂亮了,对我来说可是挺轻松的case哩!」
苏品洁笑了笑,没再响应,把打理外表的事全权交给造型师。
助理小妹这时送来咖啡和点心,还带来几本商业以及八卦杂志,她随手抽出其中一本,本想用来打发时间,却瞥见傅昊东的照片竟印在杂志封面上,标题打得好大,写着──
盛世集团青出于蓝,第二代接班龙头傅昊东界创新高。
她微微讶然,挡不住心中好奇,赶紧翻开杂志阅读。
这本商业周刊在台湾颇具名声,里边的叙说和访谈都制作得十分精采、详尽。
她仔细看完整篇有关盛世集团的报导,对傅昊东以及他的背景和势力终于有了初步的认知。
之前,她只知道他是个有钱的大老板,来台湾短期出差,却不知他在两年前才完全继承父业,刚取得集团总裁的位置,立即带领着底下的人间出不一样的天地。
盛世集团原本专精于汽车零件,在傅昊东大刀阔斧地求新求变后,经营触角也延伸到电子、手机等等高科技产业的开发和生产,成功地打出全新品牌。
杂志里有一张半版的照片,应该是偷拍的,他坐在车后座,侧着脸,眼神深幽,唇边叼着一根烟,微漫的烟雾朦胧他脸部峻厉的线条,让他瞧起来多了份吸引人的忧郁。
说实话,他长得十分英俊,举手投足间又充满淡淡的邪气,那对眼睛如此深邃,凝视久了,整个灵魂都会被吸进去……
如果,今天不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与他相遇,她是不是有可能会喜欢上他呢?
苏品洁的思绪动得很慢,好半晌过去,她才意识到方才在想些什么,不禁吓了一跳。
不!她不能对他存有幻想,她怎么可能喜欢上像他那样的男人?
他阴沉又难以捉摸,就算长得英俊好看又怎样?
他再有钱、再富有,和她永远是两个世界的人,等一切过去,她往后的生活里绝对不会和他再有任何牵扯。
绝对不会!
「哇!终于大功告成,苏小姐喜不喜欢这个造型?」造型师兴奋的语气将苏品洁从混乱的思绪中按出。
她抬起脸,定定望着镜中美丽的女人。
那个女人像是她,却又不完全是她,很美,但以往清澄的双眸中却带着飘忽的忧愁。
「很漂亮对不对?」造型师沾沾自喜着,两手搭在她肩上。「包准妳今晚在宴会上艳冠群芳,迷倒一海票人。」
闻言,苏品洁淡淡扬唇,平静地抱以微笑。
她不冀望迷倒谁,只想做个称职的伴游小姐。
苏品洁在造型师和助理的巧手打扮下,穿著选妥的黑色削肩礼服走出精品店,坐进车内后,傅昊东己在里边等着她。
「妳好象有些讶异见到我?」命令司机开车后,傅昊东转过俊脸,黝黑双瞳闪烁着奇异的光彩,瞬也不瞬地打量着苏品洁。
他提前忙完手边的公事,打电话到精品店,知道她仍在这里,心血来潮就过来等她了。
车内的空气彷佛被抽光了,特别是他又按钮升起前座和后座间的隔板,小小的空间中只剩下自己和他,苏品洁觉得好难呼吸。
「不是的,我以为……你要我回到家里等你。」她垂下颈项,躲避着他的注视。
「家?」傅昊东对这个字似乎很感兴趣,唇角牵了牵。「妳称呼那个地方叫『家』?唔……有意思!」他曲起手指,以指节处勾起她的下巴,望着那对美丽的眼眸。
「东区那楝房子只是我在台湾的一个住所,算一算,一年当中还待不到一个月,那不是一个『家』,只是提供我睡觉和休息的地方而己。告诉妳……」他改而扣紧她的下巴,力道之大,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心。
「不是每个人都该有家,有一些人,天生就不需要。」
苏品洁不懂傅昊东语气中突如其来的紧绷,只觉得似乎有一层阴霾扫过他的五官,在极为短暂的时间里,又迅速地隐藏起来。
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不!她与他不应该有太多的牵扯,就算他心里有事,也与她不相干。
「傅先生,你弄痛我了。」她鼓起勇气开口。
他双目细玻鹄矗驮谒晕鸵煽莆盏耐保闳鹊拇胶鋈幌矗卫尾蹲搅怂闹齑健!
他的舌轻易地闯进她的贝齿里,在她的小嘴中尽情地肆虐、纠缠着。
他吻得好深,像要把她整个人全吞进肚子里,吸吮着她粉嫩的丁香小舌,以及每一滴甜美的津液。
「唔……」苏品洁根本不是对手,一下子就瘫软在傅昊东怀中。
「妳真美,就条件艺术品。」傅昊东再次深吻她,一臂境紧她的腰,另一掌袭向她的胸脯。
在那件薄薄的黑色真丝礼服下,她只贴着胸贴,浑圆的触感带着自然的温热,存心引诱人犯罪似的。
他的手掌探进礼服的V领前襟,密密地包住一只柔嫩的香乳,恣意地揉搓着,甚至还隔着薄薄的胸贴玩弄她的乳尖。
苏品洁心跳加快,一颗心在他的掌握下发烫不己,脆弱的吟哦全被男人封在嘴里,只能发出低促的闷哼。
他拉她坐在大腿上爱抚着她,力道一下子轻、一下子重,彷佛对她身体的反应早己了若指掌。
片刻过去,苏品洁己意乱情迷,昏沉沉地偎在他怀抱中,他的热舌却在这一刻毅然决然地抽离开来,气息虽然促急,黝黑目瞳中却带着明显的嘲弄,近近俯视着她。
「看来妳学得很快,刚上过我的床,原有的生涩全不见了。」他暧昧地拨弄着她的头发,舌尖轻舔着她秀气的耳朵。
「我知道妳等不及要再为我张开双腿,想在我身下呻吟浪叫,但是亲爱的,我们还得去参加一个私人宴会,如果我把妳的礼服撕坏了,把妳脸上漂亮的妆全毁了,妳会生气的……别急,我保证,今天晚上肯定比昨晚更热情、更精采、更教人期待。」
「你……」苏品洁彷佛被狠狠淋了一桶冰水,被挑起的热情瞬间被他恶劣的言语毁得一乾二净。
她身体在几秒间变得僵硬、冰冷,想离开他双臂的包围,却是动弹不得,他的手仍坚定地将她困在胸前。
「放开我……」她撇开脸,好气自己的不争气。
为什么他的碰触和亲吻会造成如此大的影响?把她变得好奇怪、好淫荡,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她讨厌这样的苏品洁。
「怎么?生气了?」傅昊东脾气让人捉摸不定,嘴角似笑非笑的,从口袋中掏出一条干净的白色手帕,慢条斯理地为她擦拭着小嘴,低沉地说:「口红被我吃掉一大半了,把妆补一补。」
他此时的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彷佛她是多么珍贵的东西,每一下的擦拭都充满柔情。
苏品洁心脏一震,香颊更热了,坐在他的大腿上,四周全是他独特的清爽气息,她实在不习惯这样的亲密方式。
心跳得太快,紊乱的拍子像是在嘲笑她。
面对这样的男人,多金、英俊、浑身充满危险的吸引力,如果不能小心谨慎地应付,将他驱逐在心房之外,她会很惨很惨的。
这样的结果她负担不起,因为出卖的将不只是肉体。她的感情只能由自己操控,若被夺去,她还剩下什么?
「你……你先放开我,口红在包包里。」精致的小提包是用来搭配晚礼服用的,离开精品店时,造型师己在里头放了一个简易的补妆用小包包。
闻言,傅昊东挑了桃俊挺的浓眉,并未放开她,倒是伸手替她将小提包拿了过来。
苏品洁努力调整呼吸,在他灼热气息的包围中,微颤着手打开小提包,取出补妆用的口红和小镜子,专心地对着红唇描绘着。
就在她重新补上颜色,轻抿了抿瑰丽唇瓣时,他忽然用鼻尖蹭了蹭她雪白的耳朵,恶劣地张嘴轻咬她的耳垂,甚至还用舌尖舔弄着耳垂上的小巧珍珠耳环。
「为什么会选这么朴素的珍珠耳环?」他低问。
苏品洁费力地控制身体的反应,红着脸回答:「是造型师选的,它们……很、很漂亮,所以……所以……」她硬是咬住呻吟,在他的舔吮下绷紧身体。
「说谎。」傅昊东低声一笑,「精品店的经理跟我说了,造型师先筛选了十几对耳环后,再让妳自己挑选,妳却最喜欢这一对。」
苏品洁咬咬唇,不作声。
傅昊东又说:「我对女伴向来大方,无论是衣服、鞋子、包包,甚至是配戴过的珠宝,这些东西我从不收回的。妳知不知道,这对珍珠耳环在精品店里的价格便宜得让我惊讶,明明有不少真钻饰品,妳为什么不选?」
苏品洁还是咬唇不语,有些倔强地摇了摇头。
造型师给她看的那些钻石饰物,漂亮是漂亮,但设计得太过抢眼,不是长长的一大串,就是单颗耀眼的美钻,论起价格又贵得惊人,光是数标在牌子上的那几个零,就数得她头都晕了。
「妳该不会想替我省钱吧?」傅昊东抬起苏品洁的脸,近近地凝视着。
避无可避,她润了润唇,轻嚅着:「我们已经说好……两百万……这样很够了,我不想欠你太多……而且,精品店里的东西都好贵,又不实用,我觉得这对珍珠耳环已经很好,用不着再配戴太过贵重的手饰或项链……而且造型师也说这对耳环满适合我的,所以就选它了……」
傅昊东的双目刷过奇异的颜色,苏品洁被他深究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说话的声音越来越细,精致的妆容绽放出自然的晕红,透出楚楚动人的味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盯着我?」
傅昊东并未立即回答,修长手指沿着她美好的脸型往下轻移,滑过她细腻的咽喉,在她秀气的锁骨上逗留。
她克制喘息的样子引得他薄唇勾勒,眼底光辉闪烁。
「这对珍珠耳环的确挺适合妳的,很美。」他语气略哑,别具意味地注视着她。
苏品洁微微一怔,对他的赞美尚不知该怎么反应,却听见他说:「这不会是妳放长线、钓大鱼的位俩吧?」
啊?!「你是什么意思?」
他唇上的笑变得凉薄。「就是故意假装对那些值钱的珠宝首饰不感兴趣,假装自己和其它的拜金女不同,假装自己的心愿很小、很容易满足,绝不会做过分的奢望。」
傅昊东好看的轮廓单上一层嘲讽,嗓音微沉,像是在谈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如果妳真的那么清高,又怎么会为了区区两百万爬上我的床,乖乖张开双腿?妳要记住,我们之间再简单不过,就是一场交易罢了,我可以清楚明白地告诉妳,这段时间里,妳能在我身上挖到值钱的东西,就尽情地挖、尽情地拿,不要跟我假扮纯洁、清高,我不吃这一套。基本上,女人都是拜金的,我很清楚这一点。」
「我不是……我……」苏品洁简直百口莫辩。
她还能说什么?她到底想为自己辩护些什么?
没有意义的,不是吗?
再次咬住下唇,让屈辱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硬是忍住了,不在他面前流露出悲伤。
傅昊东双手落在苏品洁纤细的腰身上,动作温柔而且呵护,宽背往后一靠,揽来她的身躯,让她的小脸贴在自己的胸膛上,以性格的下颚轻抵着她的头顶。
苏品洁温驯地任由傅昊东摆布,像尊洋娃娃。
他抚摸着她柔软的乌丝,淡淡地说:「别在我面前耍花样,我说过,我讨厌做作又矫情的女人,只要妳乖乖地陪我,在报酬方面我绝对不会亏待妳的。赚了这一票,也足够妳享受一阵子了,不是吗?」
「嗯。」轻应了声,苏品洁轻轻合起眼睫,藏在他胸前的小脸终于露出一丝脆弱,眼泪悄悄地渗流出来。
到底为何而哭?是因为被他的言语所刺伤吗?还是因为无边无际的无助感?又或者,是因为两人之间永远不可能拉近的距离?
他是天,而她只是教他恣意踩在脚下的一块泥,两个人天差地远,她是个多么卑微的角色啊!
还需要解释什么吗?她确实是为了钱出卖自己,他说得很对……
伤害之后再惜妳 2
不把爱说出口的男人
只会让女人离开
让自己痛苦……
第四章
傅昊东所说的私人宴会,位于阳明山仰德大道旁的一楝豪华别墅中。
宴会的主办人是国内某电子集团的少东,和傅昊东是旧识,趁着他回到台湾,热情地邀请他过来聚聚。
当傅昊东挽着苏品洁出现时,一下子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面对这样的场合,傅昊东老早就是个中好手,态度轻松写意得不得了;而被他以适中的力道扯住的苏品洁,却只能暗暗地做着深呼吸,好害怕自己表现得不好,会当众出丑。
「放松,没事的。」他露出迷人的微笑,动作绅士地拍拍她的手背。
这男人到底有多少张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