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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想逃离这难堪的境地啊……
对了,她来此的目的不正是想说此事吗?
还有,这个俊男人是那个传说中的王爷吗?
她盯着男人的鹰眸,小心翼翼开口了,“那个,请问你是王爷吗?”
一大一小皆是一愣,这个女人是在故意装傻吗?居然问这么弱智的问题!
皇甫律眯起利眸,狠狠盯着面前似乎一头雾水的女人。
如果说她掐死了自己的孩子,这个他倒相信。
但是如果说她不认识他,这可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这个女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要将他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煜儿,回书房让林先生教你习字。”
“恩。”
漂亮小男孩谨慎看了几眼苏玉清,然后乖巧的进了书房。
苏玉清尴尬的回以他一个淡淡的微笑,而后望向男人等着他的回答。
天,让她快些结束这难堪的场面吧。
皇甫律走下台阶,利眸仍是狐疑的紧紧盯着苏玉清,似是要把她看穿。
苏玉清不自在起来,这个男人怎么老是这样盯着她看,仿佛她就是一个深恶痛绝的敌人,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的模样。
她在他的目光中窒息起来,再这么下去,这个男人的眼神真要将她凌迟了。
深呼口气,她鼓起勇气再次问了,“你到底是王爷不是?”
男人深深看她一眼,忽地用修长的指紧紧捏住了她的下巴。那如鹰利眸紧紧盯着她的水眸。
“你果真不认识本王了吗?”那眸,分明又带了几丝嘲讽。
苏玉清愈加难堪了,这个男人非得要用这种方式回答她的问题么?
她挣扎起来,狠狠挥掉男人捏住她下巴的手。
他这个样子太无理了,至少对她苏玉清算是轻薄的!
她冷冷地道:“既然你是王爷,那就请你放我走!”
皇甫律挑眉,这个女人生下孩子后性情大变了吗?以前的她,就算是死也不肯离开王府的呀!
“为什么?”俊脸上带着玩味的笑,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苏玉清为他的玩味涨红了俏脸,她大声道,“我要回玉峰山!那里才是我的家!请王爷高抬贵手放我回去!”
“不放!”皇甫律坚定的拒绝。
清澈的水眸,毫不做作的气愤眼神,气嘟嘟的腮,他可是从未在这个女人的脸上瞧见过这副可爱的模样。真是让他兴起了想逗逗她的念头。
苏玉清更是恼怒起来,她将自己喷火的双眸靠近男人的鹰眸,“你看看我的眼睛,有看到什么不一样吗?”
皇甫律轻轻笑了,他是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有两团烈火在她清澈的水眸里跳动呢。
苏玉清看着笑而不语的男人,突然觉得挫败起来。
罢,罢,罢。
虽然她是苏玉清,但她的身子是王妃啊。
这个男人如何认得出她来?
末了,她平静地对男人说道:“你相信借尸还魂吗?我,是个借用你妻子身体的陌生女子。我的家在玉峰山。你相信吗?”
男人冷冷盯着她,不语。
苏玉清哀叫一声,不再理会皇甫律,挫败的转身离去。
皇甫律深深盯着她的背影,双眸变得犀利起来。
[正文:005 前尘及往事]
自从那个女人生下孩子后,王府里便再也没有了关于她毒打小妾丫鬟的事儿。
煜儿,也再没有受到她的欺凌。
莫非真是一个女人成为母亲后,便会释放她的柔情?
还是果真有借尸还魂之说?
他讥笑起来,作为一个理智冷酷的人,他如何相信这些鬼神之说!
那么现在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这个女人又在耍手段!
既然她要去玉峰山,他就偏不让她去。
男人狭长的利眸犀利起来,薄唇向上弯成一个事在必得的弧度--
焦玉卿,等着瞧,还有一场好戏等着你呢。
顷刻,皇甫律深邃的黑眸闪烁着捕捉猎物的精光。
稍后,一个黑衣男人突然利索的出现在书房。
“说!”皇甫律对来者并不惊讶,他负手而立,剑眉深皱看着来人。
黑衣人单膝跪在地面,抱拳作揖,“启禀王爷,属下并未寻得月王妃的尸首。”
“该死的!”皇甫律狠狠一拳砸在桌面上,眉心拢得更深。
整整一年的时间了,素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那么突然消失不见。
一年前他奉母后之命,娶了焦丞相的女儿焦玉卿为侧室,至那一日素月便不见了踪影。
等他赶至玉帛河畔,只拾得素月的一只绣花鞋。而玉帛河里,没有她的尸首。
素月,是在为这怨恨他吧?
皇甫律掩住眼中的痛苦,对地上的人沉声道:“再去找,若再找不着就不要来见我!”
“是,王爷!”程峻起身,顷刻敏捷的退出书房。
“律儿,你终于来看哀家了!”只见檀木美人榻上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妇人斜倚着,白净的肌肤保养得极好,丝毫不见皱纹。只有那历经沧桑的凤眼才透露了她些许年华。一身华贵的凤服,尽显她尊贵的身份。
她慈爱的看着正跪在地面叩拜的伟岸男子,凤眼里笑意一片。
让宫女扶了她起身,她示意男子坐在她身边的圆凳上。
“律儿,你可让哀家想得紧。”窦太后握紧儿子的手,爱怜的望着儿子的俊颜。
“母后,近日身子可好?”皇甫律亦是恭敬且无奈的看着这个娘亲。
焦玉卿骄蛮跋扈,心地狠毒,母后不知是如何遭了那个女人的道,硬是对她喜欢得紧。一年前的那场赐婚,便是焦玉卿在母后面前碎了嘴。自此,那个女人可是把他的硕亲王府搅了个天翻地覆!就连怀孕的事,她也是先让母后知晓。这个聪明的女人倒晓得如何来保住自己的地位。
皇甫律眯起双眸,心头讥笑一声。如果她真以为她就这样吃定了他,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他要让她知道,敢惹他皇甫律,就要付出十倍的代价!
“律儿莫担心母后,哀家已吃过太医开的药,风寒已无大碍。”窦太后自是欣喜,这个儿子骁勇睿智,虽冷漠寡情,却颇有天子之风,是她最看好的孩儿。
奈何,律儿最后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他唾手可得的江山。她不免叹息起来,当初万万不该将那个姓孟的女人放在律儿的身边啊!
窦太后轻抚皇甫律的俊容,眼里有着心疼。
随后,她轻道:“玉卿的孩儿可好?差不多满月了吧?”
俊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皇甫律回答得云淡风清:“还有七日满月。”
窦太后更是欣喜起来:“那可好,哀家定要吃这个孙女的满月酒。律儿,可为孩儿取名?”
皇甫律一愣:“还没。”他怎会承认那个孩子!取名,妄想!
窦太后凤眼闪过一丝忧虑,笑道:“那让哀家替孩儿取个名可好?律儿,你看‘云萝’这个名可好?”
“儿臣叩谢母后!”
皇甫律起身就要叩首,却让窦太后扶住了身子,“只要律儿喜欢就好,等满了月,哀家定要瞧瞧这孩儿。”
“儿臣恭候母后圣驾。”
日子一天天的过,苏玉清的心是一天比一天急!
她来这王府差不多一个月,奈何居然走不出这个鸟笼。
秋水已不再像以前那般怕她,至少能顺利回答她的问题。
问了无数遍,这个小丫头都不知道玉峰山如何走,甚至说从未听说过。
啥?从未听说过?难道玉峰山不存在于这个朝代吗?这是天泽元年没错呀。
问了其他下人,那些个人不是哆嗦得说不出话,就是一问三不知!
而且那个可恶的男人还下了令禁止她迈出王府一步!
她挫败至极!
望着窗外的月,哎,月凉如水,心凉如水。
“哇……”内室突然传来婴孩的哭闹声。
苏玉清转首,只见几个婆子正帮小玉儿洗澡更衣,小家伙正挥舞着小手抗议。
她起身走过去,遣退那几个粗手的婆子,亲手轻柔地为小玉儿穿衣。
果然,正哭闹得正凶的小玉儿即刻停止了哭闹,大眼睛挂着泪珠冲着苏玉清直笑,还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她虽然没有经历那怀胎的十月,却是清清楚楚感受到那分娩的痛楚。怎么说,她现在这副身子也是小玉儿的亲娘。果真是母女连心呵。这个孩子,让她的心窝柔软了一角。
穿好衣,苏玉清抱着小玉儿走出内室,绕到廊下散步。
苏玉清静静望着远处的山峦,突然在夜色中思念起玉峰山来。爹爹和师兄现在正为她的离去伤心吧?怀中的小宝贝亦是一动不动地望着四周,滴溜溜的大眼睛充满了好奇。
“小玉儿,你知道吗?娘亲必须回到玉峰山,那儿才是娘亲的家。噢,错了,应该是玉清姨娘才对。”苏玉清轻轻搂着小宝贝,似是自言自语着。“可怜的小玉儿,你的亲娘玉清姨娘也没瞧见呢,所以没有办法描述你的娘亲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玉指轻抚着小玉儿柔嫩的脸颊,有心疼,也有不舍。襁褓中的小玉儿似是听懂了苏玉清的言语,那滴溜溜的大眼楞楞瞧着眼前的女子,眨也不眨。
苏玉清笑了,将白净的脸颊贴在小玉儿的小脸蛋上,为这乖巧的孩儿窝心起来。
“禀玉王妃,王爷催了人来汐落园。”秋水细柔的嗓音打破了一园的静谧。
苏玉清抬首,怔愣一下,而后将小玉儿交给秋水抱着,轻步来了卧房。
一个身穿碎花儒裙的丫鬟立在外室,见了苏玉清只是稍稍福身,并没有府内其他下人对她的畏惧。苏玉清倒了奇了,这个女子好象不怕她?
“禀玉王妃,王爷说六日后为云萝郡主办满月酒席。到时候皇上和太后会来硕亲王府,请玉王妃务必为小郡主准备妥当。”丫鬟冷清的嗓音稍歇,便见她轻轻福身不卑不吭退出了汐落园。
这个小丫头架子倒是不小呢。
“秋水,她是哪个?”苏玉清实在是好奇,这是王府里惟一一个不怕她的丫鬟呀。
“禀玉王妃,她是月王妃的贴身婢女秋娉,负责服侍王爷的日常生活起居。”
“月王妃?”
秋水看着苏玉清一脸的迷惑,终于感觉到了事情的蹊跷。
玉王妃怎么会连月王妃都记不得?
而且这段时日,玉王妃不再故意折磨打骂她。
莫非真是小郡主让玉王妃改了性子?
秋水垂首小心翼翼地答道:“禀玉王妃,月王妃是王爷四年前迎娶进门的正王妃。”
“正王妃?”苏玉清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个王爷怎么娶了这么多妻子?她好象是个侧王妃吧。哎,这个男人真要不得。
末了,她才猛然想到一个新的名字。云萝?云萝郡主?这个是小玉儿的新名字吗?那个男人怎么都不跟她商量一下,怎么说她现在也还是小玉儿的娘不是吗,可恶!
[正文:006 难受的盛宴]
轻黛眉,含水眸,青葱鼻,樱桃嘴,白净瓜子脸,白皙纤细玉颈,一身素色罗纱裙将纤合度完好的身子骨轻轻包裹出来--高挺圆润胸线,不盈一握杨柳腰,吹弹可破玉冰肤。碧玉钗斜倚一朵云鬓,玉肩上及腰长发随意披泻。
苏玉清满意的望着镜中的女子,这个才是真正的她嘛。那些累赘的发式和旗服都让她远远扔在了一边,简单的,淡淡的,随性的,自然的,才是她喜欢的。
“玉王妃,您这样的打扮好吗?今日皇上和太后都会驾临硕亲王府,王爷说了要穿皇室的旗服。”秋水抱着被苏玉清扔掉了衣服,一脸担忧的看着镜前的女子。虽说玉王妃这模样美得出尘脱俗,但在今日的场合却显得有些随性简单。
“秋水,你不觉得这样很简单么?我在玉峰山都是做这样的打扮。爹爹和师兄也未说过我什么。只要是我喜欢,我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而且,她又没打算要在这王府长期待下去。
“可是王爷……”
“莫再说了,我不会在乎王爷怎么说。罢,我们去前厅吧,时候不早了。”
秋水连忙收拾好衣物,抱了沉睡中的小玉儿,便随苏玉清入了前厅。
前厅,一片喜气。梁柱上红帷高挂,四处张灯结彩,厅内宾客满盈。
人群中,高大俊挺的皇甫律正一脸不耐烦虚应着天泽国的当朝宰相焦如序,只见那位高权重的焦宰相今日更是得意忘形起来。
“我的好贤婿,今日可为老夫添了一位外甥女。我就玉卿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皇甫律的俊脸更是难看起来,如果可以选择,他一定不会让自己跟他们姓焦的有任何的牵扯!现在的隐忍,一切只因母后!
他冷着一双眼看着仍滔滔不绝的焦如序,俊颜上布满阴冷,狭长深邃的眸稍稍眯起--等着瞧,焦玉卿欠他的,他定会要她十倍奉还!
……
苏玉清走到前厅,首先入眼的就是那个可恶至极的男人!他穿着华贵的天泽皇室蟒袍,站在人群中显得特别的气宇轩昂。那缕随意垂落额前的发,潇洒不羁得让她的心随之摆动起来。这个男人是上天派来克她的吗?就连他转过头来看她的那一眼,竟然也让她的心房陡然慢跳一拍!
那一眼快速得如昙花一现,她还来不及捕捉便被皇甫律身边的老头打乱。
“我的好女儿,快把我的外孙女抱来给老夫瞧瞧。”
苏玉清对老头一身的“官味”反感至极,而且他还趋步向前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他就是这个身子主人的父亲?真是叫她难受啊!
忍住心中的反感,她决定装装样子:“女儿这就给您见您的外甥女。”说着从秋水手中接过已经醒来的小玉儿,送至焦丞相的手中。
哪知,小玉儿一到了焦丞相的怀中,立即大哭起来,哭得好不凄厉。
焦丞相哄着,小玉儿哭得更是大声起来。最后居然开始哽咽。
苏玉清吓坏了,连忙从焦丞相手中接过哭泣的奶娃,感觉心都被她的哭声揉碎了,也许这就是母子连心吧。
小玉儿进了苏玉清的怀抱果然马上停止了哭泣,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紧紧粘着苏玉清不放,瘪着嘴似在抱怨着娘亲。苏玉清轻擦去她的泪水,哄着:“小玉儿别哭,娘亲在这。”那声音温柔得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而旁边的焦丞相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难堪了一张老脸,他故做轻松的道:“奶娃估计是认生呢,呵呵。”众人皆是一笑,不语。
皇甫律则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盯着哄着奶娃的素衣女子。
稍倾,便有一小厮进门来报,说是宫里的龙撵马上就要到了。
皇甫律即刻带了家人出府迎接。
远远的,便见有一大队人马护送着黄色龙撵缓缓而至。
以皇甫律为首,硕亲王府的大门匍匐了一地的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龙撵里走出一个明黄蟒袍的伟岸男子来,他与皇甫律有着七分的相似,只是那俊颜上多了一抹随性的笑意。他掺了凤撵里的太后出来,然后连忙扶起地上的皇甫律。
“皇兄,这可使不得。快起喀!”
皇甫律轻轻起身,他身后的众人这才敢站起身,然后让出一条道,恭敬垂首候着。
窦太后满意的看着,然后被皇甫律和皇甫泽一左一右轻轻掺着,在众人的仰仗中高傲的走进了硕亲王府。
苏玉清静静看着眼前的场面,突感礼节的烦琐和人世间的复杂。玉峰山上可没有这么复杂的礼节,而且人与人之间从不用下跪参拜。
那个跟王爷长得有七分相似的带笑男子,就是当今圣上吗?
就是他主宰着天下所有人的性命?
还有那个高贵的妇人,她连走路的模样都是那样的雍容高傲呢!
随后她便被带到了那个高贵的妇人面前,妇人握着她的手,宠溺道:“哀家的乖玉卿,这次可给哀家生了个好孙女。云萝宝贝哀家可喜欢得紧。”
苏玉清虽是不太适应窦太后的热情,但基于礼节,她恭敬的回复:“谢太后圣恩!”低眉垂首,这样够恭敬吧。
皇甫律冷眼看着,这个女人可真会装啊。她要等的不就是今日吗!不知道这个女人以后在他的府中又要跋扈成什么样子?但是可惜,他不会再让她嚣张太久!
“皇兄,她就是那个美人焦吗?”皇甫泽戏谑的声音传来,他好奇地看着太后身边的素衣女子,实在难以把眼前清丽脱俗的女子与那个传说中跋扈狠毒的丞相千金联系起来。这个女子虽然生了孩子,但那身气质,绝对是轻灵淡雅的。那身素衣,那一脸淡然,连他这个阅百花无数的皇帝都忍不住刮目相看。这个女子,很